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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by七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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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刚忍了半天,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他吐槽道:“你的画里有神韵吗?”
正在出神的姜颂禾眨眨眼,确定林建刚是在讽刺自己,她转身冲着林建刚反驳:“就有就有就有!”
“哟,这是禾禾画的画啊。”
身后一个轻快的声音响起来,他顺手抽走姜颂禾的画端详着:“画得可真丑!”
“顾枳聿,你还给我!”姜颂禾起身想要抢回来。
“叫哥哥。”顾枳聿故意把手抬高了些。
“你给我。”姜颂禾踩在凳子上想要抢过来。
可是无果,每次她刚要碰到那张纸,顾枳聿都会故意往后退几步。
突然,顾枳聿动作停住,他蹙眉,紧紧地盯在画上。
同样,站在门口的姜酩野不自觉蹙眉。
“你给我,”趁着姜酩野出神的空儿,姜颂禾顺势把画抢过来,“我画了好久呢。”
“酩野。”顾枳聿回头看着后面跟上来的姜酩野,正巧姜酩野也在回望着他。
两人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
“你俩传递什么暗号呢。”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姜颂禾煞风景地问了句。
顾枳聿淡然一笑,道:“我是想说,你画的这个人我应该见过。”
“哈?这么抽象的画,你都能认出来?真牛逼啊你。”林建刚趴在椅子的靠背上,吐槽了句。
“你在哪里见过?”姜颂禾着急地问。
顾枳聿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画的不是白欣雅的老公孔从玉吗?”
“孔从玉?!”姜颂禾着急地瞪大了眼睛。
对啊,是孔从玉。
她怎么把他忘了?
难怪她一直觉得画上的人很熟悉,原来她真的见过。
“你闲得没事画他干嘛?画得还挺抽象的。”顾枳聿强忍着笑道。
“你从哪里感觉是孔从玉啊。”姜颂禾问。
“小眼和塌鼻梁啊,孔从玉的这个长相还挺明显的,”顾枳聿回答完,侧头看着姜酩野道,“是吧,姜队。”
姜酩野没有吭声。
可是……
“怎么可能啊。”姜颂禾盯着自己的画喃喃。
她和顾枳聿在草垛后面发现差点被强|奸的白欣雅,而现在所有证据都在说那个强|奸白欣雅的犯罪嫌疑人是白欣雅的老公。
而白欣雅的眼盲耳瞎,也是假的。
所以这对夫妻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们在说什么啊。”周富强有些摸不清楚状况了,“我们不是在商讨抓犯罪嫌疑人吗?”
顾枳聿立刻反应过来,他走到周富强旁边,赶人道:“谢谢你的配合,我们警方掌握的线索已经差不多了,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我们会及时通知你的。”
“行。”
周富强听出顾枳聿话里赶人的意思,他将信将疑地离开。
在即将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他突然停住脚问:“那先前那名犯罪嫌疑人花钱收买我的事……”
“将功补过,你的事情,我们警方不会再追究。”毫不知情的顾枳聿道。
“谢谢谢谢。”周富强真情实意地感谢道。
顾枳聿不自在地把自己的手从周富强的手里抽回来:“不客气。”
送完周富强,顾枳聿重新走回会议室。
不知何时走到会议室里的姜酩野像是正在和姜颂禾争吵着什么:“没得商量,赶紧回家。”
“哥,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白欣雅和孔从玉真的有问题,你们现在应该抽出一半警力去重点查查他们。”姜颂禾站在椅子上,用比姜酩野高半个头的角度据理力争。
“我也说过了,现在我们警方重点是查杀人案和失踪案,”姜酩野仰头,道,“你说得那个强|奸未遂案,一是没有证据证明你提到的方向是对的,二是没有造成实质性杀害,终究是犯罪未遂,我们现在分不出警力去查这件案子。”
“但是你想想,这对夫妻为什么要装残疾,还要装□□,说不定后面藏着更深的案子呢,”姜颂禾解释,“而且他们家住在城南,发现时德娣尸体的地方也是城南,说不定两个案子有联系。”
姜酩野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姜颂禾好一会儿,才道:“证据呢。”
“什么证据?”姜颂禾懵懵地问。
“这两件案子可以并案的证据啊,”姜酩野道,“你想把这两个案子并案的依据,不会就只是基于‘我怀疑’这三个字吧。”
“不够吗?”姜颂禾故意问。
她当然知道不够,但是除了这一点,她现在一点其他证据都没有。
“你觉得呢,”姜酩野道,“你连我都说服不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姜颂禾仿佛失去了斗志,她无力地回应道:“喔,也是。”
她还需要证据,但她没有证据。
林建刚看着姜颂禾有些失落的眼神,他自荐道:“姜队,我觉得禾禾说得有道理,我想申请明天亲自去调查白欣雅他们一家。”
顾枳聿快速揽过林建刚的脖子,阻止道:“别给自己找事哈,明天你还要跟着我查别的线索呢。”
“明天所有人,我都有具体的工作安排,任何人不能有任何原因请假。”姜酩野道。
这算是阻断了林建刚偷偷帮姜颂禾的可能。
“可我……”林建刚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顾枳聿手疾眼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他冲着姜酩野的方向,道:“林建刚刚才说没问题。”
“那就行。”姜酩野应了句。
“我回家了。”姜颂禾从椅子上下来道。
“我送你?”姜酩野建议道。
“不用了,你忙吧。”姜颂禾回答,“我自己可以回去。”
姜酩野犹豫了片刻,才道:“那你自己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嗯。”
姜颂禾蔫头耷脑地从办公室走出去。
办公室里,顾枳聿慢慢走到姜酩野旁边,他把胳膊搭在姜酩野的肩膀上,道:“喂,小孩怪可怜的,你不去哄哄嘛?”
“她睡一觉就好了,”姜酩野毫不留情地说。
“啧啧,你这哥哥当的真狠心。”顾枳聿娴熟地用胳膊肘撞了下姜酩野的肚子,“不过,你真的想好了?你妹妹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你不告诉她实情,她就会自己查。”
“我觉得倒不如直接把她纳进咱队里,我们既可以看着她,让她别捣乱,又能有个帮手。”
“你见过哪个编队有初中生当帮手的?”姜酩野侧头道。
“我们可以当第一个啊。”顾枳聿道。
“她不合适。”姜酩野平静地说。
“怎么可能不合适?目前来看,她的体能应该比沈乐栖还厉害的,一个随随便便使出十字绞的小孩能是普通人?”顾枳聿有些好奇,“你说她小小年纪,怎么会巴西柔术呢?还能把一个大块头老师拽倒在地上绞他胳膊。”
“幸好上个案子的凶手比她体型大很多,否则你妹分分钟把他胳膊捏碎了。”
“估计是平时上墙爬屋练的吧,真不知道我上学的这几年,我爸妈都教了她些什么,”姜酩野像是心情不怎么愉快,他把顾枳聿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拍下去,道,“我妹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我也回去了。你们忙完,也早点下班。”
“我走了。”姜酩野抱起外套从门口走出去。
听着两人的对话,林建刚彻底懵了,他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禾禾的推理是正确的吗?”
顾枳聿低头看了他一眼,他没有明说,反问了句:“你觉得呢?”
“我觉得,禾禾想法虽然天马行空,但是也不是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林建刚如实说。
“嗯。”顾枳聿赞同地发了个鼻音。
“我也觉得那个小孩有点东西。”

翌日,学校门口。
姜颂禾背着书包,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姜酩野:“今天是你查案的最后期限,你怎么有时间来送我上学了?”
姜酩野调整着她的书包带,敷衍地回复了句:“我大发慈悲,可以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姜颂禾道。
“不错,语文有很大进步,都会用成语了,”姜酩野没怎么有感情地回怼了句,“下次期中考试,一定能及格!”
姜颂禾:“你看不起谁?!下次我语文一定是全班第一。”
“书包里,你的发明都带齐了吗?”姜酩野蹙着眉头,迟疑了片刻,问。
“啊?”姜颂禾盯着他,“你怎么会突然关心我的发明了?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没什么,保护好自己,你们学校附近最近不太安全,”姜酩野避免和她的眼神对视,他道,“还有,我今天比较忙,不会来接你,你记得放学以后早点回家。”
“哦……好。”姜颂禾支支吾吾地应下。
一直到姜酩野离开,姜颂禾都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关心过度又充满担忧,就像是觉得她今天死定了一样。
“这里就是我们学校了,你的发夹就是在这里丢的对吗?”这个时候,一个轻快的女孩子的声音打断了姜颂禾的思路。
她刚准备离开,好奇心驱使着她好奇地侧头看过去。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生和一个拄着盲棍的女人。此时,她们两个相互搀扶着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姜颂禾来不及多想,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小女孩拉到自己身后。
那个小女孩趔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脚,才略有些愠怒地训斥了句:“姜颂禾,你干嘛?!”
这个小女孩,姜颂禾认识,是他们班的班长兼数学课代表张森雅。
原主因为常年课堂不听话和不交作业,所以没少和这种好学生结下梁子。
此时,张森雅气愤地甩开姜颂禾的手:“你别碰我。”
“她是谁啊。”姜颂禾问。
“她是我在路上遇到的盲人姐姐。她早上从我们学校门口路过的时候,不小心丢了发夹,现在正要回来找呢。”张森雅道。
姜颂禾不相信。
自她知道白欣雅不是瞎子后,她就对这个人充满了怀疑。
“小朋友,这是谁啊。”白欣雅启唇问道。
“是我们班长期逃课不学习,不是去湖边摸鱼抓虾,就是次次考试都考倒数第二的差生,”张森雅不怎么好脾气地介绍道,“最近一次数学考试考了第一名,都超过我了,不过我怀疑她是偷的老师的答案。”
姜颂禾不愿意搭理这个小孩,她故意冲着白欣雅试探性地问:“姐姐,我们之前见过。”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白欣雅表现地并不怎么惊讶,她平静地说。
“当时你差点被一个男人强|奸,是我救了你。”姜颂禾道。
“我记得你,是当初送我去警局的那个女生对吧,”白欣雅唇角微勾,温柔地说,“还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姜颂禾毫不遮掩道,“只是我感觉你听到我的自我介绍好像并不怎么吃惊啊,难不成你早就认出我来了?”
白欣雅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半响才解释:“自从我瞎了后,对外面的人和事儿,都提不起什么兴趣,也不愿意争辩什么。既然你说见过,那就是见过吧。”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看不见了以后,听力提升了,一听就能分辨出我是谁了呢。”姜颂禾道,“可是你不是聋了嘛?怎么又会听到声音?”
“因为我带了助听器。”白欣雅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
果然,姜颂禾在她右侧耳朵里看到了一个塞着的白色助听器。
张森雅毫无预兆地在身后推了姜颂禾一把,道:“姜颂禾,你有没有素质,怎么净戳人痛点说呢。”
姜颂禾吃惊地指着自己:“我……”
后面的话,姜颂禾没说出来。
白欣雅温柔地笑着道:“你们也应该快到上课时间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白欣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两块钱纸钞:“谢谢你的帮忙,拿去买甜水喝。”
张森雅连忙拒绝:“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不需要报酬的,我们老师说乐于助人才是好孩子。”
“没关系,这是姐姐的一片心意。”说着白欣雅伸直两只手,像是想要摸到什么。
姜颂禾迅速把她的手压下去,顺道还把她手里的两块钱纸币抽出来,道:“不客气。”
白欣雅身体又一次僵硬住了,甚至比先前那次还要明显。
始料未及的她吞吞吐吐道:“那我先……先走了。”
张森雅刚想再一次上*去帮忙,姜颂禾拉住她,并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直目送白欣雅离开,姜颂禾才把目光重新收回来。
如果时德娣的案子,真的和白欣雅有关。
那么她为什么现在还敢出来犯案?
警察查案的风头正紧,此时再物色好的被害者,无疑是给警方暴露更多的追查线索。
这种冒险的行为,对他们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据她的观察,白欣雅和孔从玉应该不是富贵险中求的性子。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急迫地想要再次犯罪呢。
是缺钱了吗?还是背后有什么推手助推?
就比如……赌场老板……或者……
姜颂禾还没思考出结果。
余光瞥到不远处的树后面,她刚才好像看到有一个动态的身影缩了回去。
姜颂禾皱紧眉头,满脸写满了警惕。
是孔从玉吗?
他们下一个目标果然是张森雅?
“姜颂禾你干嘛?!”张森雅嫌弃道,“你怎么还是这么讨厌,那是人家给我的。”
姜颂禾拿着钱币前后检查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其他东西后,才放心交给她:“给你啊。”
“我不要,这两块钱说不定是人家的救命和治眼睛的钱,我们应该还给她。人家眼盲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我们不能给他们捐款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贪人家的钱,”张森雅道,“你要不要脸?”
“放心,我哥哥是警察,我放学以后,会把这个钱交给他的。”姜颂禾道。
“真的?”张森雅不确定地问。
“真的。”姜颂禾有气无力地回答。
待到老师说了一句放学,整个初一四班的教室里才沸腾起来。
“姜颂禾,这是今天的作业。”李铁柱主动把一张纸条递给姜颂禾。
与前几日不同,这一日姜颂禾没有主动接过,反而把书包里的书一摞一摞地拿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点事需要处理,明天你借别人的作业抄吧。”姜颂禾一边注意着前面几排坐着的张森雅的动静,一边快速收整着自己的“装备”。
“哦,好。”
李铁柱刚应完,姜颂禾拎着书包就跑了出去。
校外,姜颂禾默默跟在张森雅身后,一直跟到一块儿荒无人烟的小道上。
这个年代,地多,很多开垦好的土地,基本都种上了庄稼。
而很多这种小道儿,又通常是通往村子里的唯一道路。
张森雅终于忍不住了,她停住脚,刚准备跟身后的姜颂禾说些什么。
不远处的草垛旁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喊声:“啊——”
姜颂禾一个箭步上前捂住张森雅的嘴,她严肃地小声道:“我去处理,你现在往人多的地方跑,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别停下。”
像是被姜颂禾认真的表情吓到了,张森雅点点头。
在松开的前一秒,姜颂禾道:“我现在松开你,你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我们两个都有危险,懂吗?”
张森雅再次点点头。
姜颂禾将信将疑地把张森雅松开,随后她蹑手蹑脚地顺着声音走向那个草垛后面。
“姜……”站在原地的张森雅刚想发声,身后一个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她一脸惊恐地仰头向后看了眼。
另一边,姜颂禾缓步走到草垛后面。
果然不出她所料,草垛后面躺着一个女人,她侧躺在地上,衣服凌乱又不堪。
跟四天前的场景一模一样。
虽然从姜颂禾的角度看过去,她根本看不到躺在地上的女人的脸,但是这如同记忆再现的现场布置,以及熟悉的风衣外套,姜颂禾敢肯定,自己眼前这个躺在地上有些不省人事的女人一定就是白欣雅。
姜颂禾主动蹲下身子想要把白欣雅拉起来,突然,身后一个略有些胖壮的黑色的身影悄然逼近。
反应迅速的姜颂禾反身一个侧踢,身后的黑影吓得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孔从玉?”这一次,姜颂禾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没错,他还是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衣,虽然和先前那件有所不同,但是这两次穿起来的感觉一模一样。
记忆被彻底唤醒,姜颂禾敢肯定,先前逃跑的那个犯罪嫌疑人也是他!
“唔……”
姜颂禾没来及采取下一步行动,突然身后一个手帕捂住了她的鼻子。
身后那人力气很大,姜颂禾挣扎半天,都没有任何作用。
许久,姜颂禾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混沌,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末了,她看到了孔从玉勾起了一个得逞且自信的微笑。
很不巧,在手帕底下——她的唇角也同样勾起了一个相同的弧度。

等到姜颂禾再有意识已经是晚上了。
此时,她正被麻绳绑住了手脚,身体半侧在地上,混浊的土腥气伴着铺天盖地的潮湿气弥漫进她的鼻腔。
她嫌弃般屏住呼吸,过了几分钟她实在受不了了,张开嘴无声轻咳嗽了几下。
“呕……”姜颂禾终于忍不住做了个反胃的表情。
这里是多久没被打扫过了啊。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稍微有些缓和过来的姜颂禾警惕地审视了一圈。
这是一间破旧的土胚房。周围黑漆漆的,但是空间很大,唯一的光亮也是从门口照射进来的。
姜颂禾调整了一番姿势,她把绑着的腿拼命地往后伸,直至鞋底可以碰到手腕上的麻绳。
她的手在鞋子的侧面磨蹭了半天,最终从旁边的鞋缝里拿出一块儿长方形的小刀片。
这是一片老式的双刃刀片,长端两侧锋利,中间呈对称镂空状,片身坚韧偏薄,刀锋锋利。
常用做老式手动式剃须刀的替换刀片。
要不是原主不愿意上学,姜颂禾真觉得她以后说不定能当个发明家。
留给她的设备,一个比一个实用。
很快,姜颂禾用刀片把手上和脚上的麻绳全部划开,待到绳子自她手腕上脱落的一瞬间,她真觉得自己有种重获自由的感觉。
她揉着被勒疼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在屋子里观察着。
这里好像是间居民房,土炕,木门,柴火,桌椅、鞋架一应俱全。
只是这个空间看起来算不得大,一眼便能将屋内的陈设尽收眼底。
她敲了敲旁边的墙面,像是试图寻找什么暗门。
可是无果,这里除了土块,还是土块儿。
这家主人穷得好像只剩下这些东西了。
姜颂禾思考着。
现在唯一可以证明的是孔从玉、白欣雅和京祁市的多起失踪案脱不了干系。
并且已经死去的时德娣可能也是被他们拐走,并杀害的。
只是其他人呢。
难不成她猜错了,绑架的那些女孩们根本不在这里?
又或者他们已经把那些女孩子们卖给别人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主动被拐来就没用了啊。
就在姜颂禾将要放弃的时候,她看到角落里躺着一块儿颜色鲜艳的方格布料,与周围死气沉沉的土坯复古风完全不搭。
她蹲下身子左右观察了一番,上面清晰可见的血迹扎得姜颂禾眼睛生疼。
这布料颜色,好像挺新的。
应该是刚做好没多久。
姜颂禾想起当初时德娣失踪之前,好像就是去给一户人家送做好的衣服的。
虽然那户人家是她的家里人骗她的,但是她却是实打实地拿着新衣服过去的。
她隔着衣服将布料拿起来,塞到了一个口袋里一个透明证物袋里。
她领着证物袋甩了甩,如果上面的DNA信息和时德娣的DNA信息匹配成功的话,就可以证明她确实来过这里,并且还有很大可能她就是在这里被杀害的。
“嘭——”
门口响起一个陶瓷品破碎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愤怒的吼声:“你他娘的别闹了。”
是孔从玉的声音。
姜颂禾缓缓向门口挪步。
越到门口,门外女人的抽气声越明显。
“她是警察的妹妹,你怎么不早点说?”孔从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我当时倒在地上,又看不清她的脸,”白欣雅说话抽抽搭搭的,语气里带足了怨气,“再说她来过咱家,你都没印象吗?”
“你不是说好盯好一个小女孩了吗?”孔从玉责备道。
“对啊,”白欣雅哭泣着说,“明明我都观察好了,那个小女孩心善学习好,老实,平时都是一个人走那条路回家。谁能想到等到我们真正行动了,会突然变成这个小丫头片子……”
孔从玉沉默片刻,道:“一不做二不休,只要她和其他人一样,说不出话来,不就没人怀疑到我们身上了吗?”
“警察妹妹又如何,死了就没人知道了。”
“你还想杀了她啊,”白欣雅扶着自家老公的胳膊,“不行啊,我们已经杀过一个人了,不能再杀了。”
“那是那臭娘们自己不老实,非得跑出去,怪得了谁?”孔从玉不屑道,“我不杀她,难不成等她告诉警察,让他们把我们一锅端了吗?”
“你想想我们还没出生的孩子,没有奶粉钱,他怎么活?饿死吗?”孔从玉咬牙切齿道。
安静地听着这一切的姜颂禾蹙紧眉头。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欠那么多债,不要欠那么多债。”白欣雅有些怨恨道,“你非得不听。”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怨我有什么用?”孔从玉甩开她的手。
眼看着屋外的争吵声愈演愈烈,姜颂禾悄悄潜回屋子。
不对,这间房间里一定有隔间……
可是在哪儿呢?
姜颂禾奋力推开一个又一个的木柜,终于在她推开一个木制餐具柜的时候,一个深棕色的拉杆式木门在遍是灰黄色土砾的地面上格格不入。
她用力拽开。
便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嘴里被塞满布料的女人,她的眼睛泛着浓白,黑色的瞳眸也仿佛没有任何聚焦点。
像是感觉到头顶一凉,女人奋力地挣扎着。
直至“砰”的一声,一个碗碟碎在地上。
“谁!”孔从玉蓦然看向屋内。
姜颂禾快速把顶上的盖子合上。
她长叹一口气。
她都这么小心了,还是被发现了。
姜颂禾没想过躲,她随手拎起白欣雅先前立在门边的盲杖,走出来:“你们家除了你们这对夫妻,不就剩下身为人质的我了吗?”
“所以不是我,还能是鬼不成?”
姜颂禾便举平手里的盲杖,笑得自信且张扬:“现在,你、还有你——已经被我包围了。”
白欣雅和孔从玉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姜酩野:……
外面,卧在房子外面的姜酩野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
不是?她有病吧。
她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脚趾扣地的装逼发言,她自己都不会觉得尴尬吗?!
“酩野,酩野,你妹说话挺酷啊。”顾枳聿看热闹般小声说了句,“你以前上初中的时候不会也说话这样吧,家族遗传?”
“还是你妹独一份啊,热血是热血。就是有点中二,这个词是这么用吧,我看国外漫画新学的。”
“滚。”姜酩野瞥了他一眼,没客气地直接骂了句。
“得嘞。”顾枳聿故作谄媚地应了声。
“姜队,我们观察了一圈,暂时没有发现拐的林桉,”林建刚弓腰匍匐着走过来,他小声道,“我们怀疑是在屋里。”
“找不到也没关系,禾禾在他们手里,至少我们可以以拐卖罪逮捕他们,”姜酩野说,“剩下的,我们可以慢慢审。”
“嗯。”林建刚点头,他犹豫道,“禾禾,在里面没关系吗?本来他们想抓的是她的同学……她是为了救人,才被阴差阳错抓来的。”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姜酩野侧头冷不丁问:“之前那个小女孩送家去了吗?就是禾禾救下的那个同学。”
“小袁送家去了,”林建刚快速回答,“她还说那小女孩回家以后还问过我们禾禾的安全呢。”
“行,知道了,”姜酩野说,“小女孩心理怎么样,今天没被吓到吧。”
“吓倒是没吓到。”林建刚快速说,“就是她追着要你的联系方式呢。”
姜酩野:……
“要给吗?”林建刚试探性地问了句。
姜酩野嫌弃地盯着他:“我是变态吗?”
“哦。”林建刚应了声。
那就是不给。
“魅力不减啊,老姜,老少通吃?”顾枳聿趁机调侃,“初中生都能看中你这张脸。”
“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扔出去。”姜酩野威胁。
“姜队,既然都知道孔从玉有问题了,我们什么时候救禾禾啊,”林建刚问,“她一个人太危险了。”
“现在禾禾在他们手里,保不准他们看到我们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姜酩野道,“况且其中一个犯罪嫌疑人还怀着孕,不能贸然行动。”
“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可……”林建刚刚想继续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有我们在这里盯着,别担心,”顾枳聿宽慰道,“再说真正该担心的是我们姜队,毕竟但凡那小家伙出一点问题,我们姜队这颗项上人头都能被他爸妈拧下来当球踢。”
林建刚呢喃了句:“有道理。”
墙内,姜颂禾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她右手拎着一个盲杖,步伐沉稳又坚毅。
“你不是被我们绑起来了吗?”孔从玉惊得地向后踉跄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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