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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by七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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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害怕不害怕,”姜万湫道,“是我害怕,回家让你妈妈给我煲个汤压压惊。”
“嗯,我过会儿就和她说。”姜颂禾道。
“你们没事吧。”嘱托好一切的姜酩野走过来,关切地问。
“没事,爸爸受了点惊吓,要喝妈妈煲的鸡汤。”姜颂禾简明扼要地总结了句。
姜酩野觑着她,道:“自己害怕想喝鸡汤压压惊,就说自己想喝。拿爸爸当什么挡箭牌?你一个小孩子说自己害怕,我又不会笑你,干嘛撒谎啊。”
“我撒谎?!”姜颂禾觉得自己快冤枉死了,她指着自己反驳道,“我怎么可能害怕到需要鸡汤压惊?你别污蔑我啊。”
“没闲工夫跟你掰扯,你给我跟在爸爸身边老实点,听见没?”姜酩野道。
“这里距离你们警队有一段距离,”姜颂禾顿了一秒,说道,“你的队员们赶过来帮你,至少需要半个多少小时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我觉得你需要我给你当帮手。”
“不需要,你只要不乱窜,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姜酩野道。
“看不起谁啊,”姜颂禾不服气地反驳道,“有我帮助,你至少可以提前八小时破案。”
姜颂禾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姜酩野夸张地比了个八。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姜酩野语重心长道,“以前犯罪凶手距离我们远,你胡闹些,我还能给你收场,可是这次……”
“可是这次凶手就在这群人当中嘛,”姜颂禾示意了下远处正在排队签到的众人,道,“这我早就知道了。”

第59章
“你怎么……”姜酩野刚想问姜颂禾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转念一想,又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好奇,他道,“算了,我不问了,你听我的——这次老实点,等我回家给你买好吃的。”
像是担心零食不能控制住姜颂禾,姜酩野不放心地对着姜万湫道:“爸,你看着她,别让她惹事。”
“嗯。”不等姜万湫回答,姜颂禾率先说了句,“你相信爸爸吧。”
姜酩野戳了下姜颂禾的脑门:“我当然相信爸爸,我是不相信你。”
姜颂禾被他戳得脑袋向后仰了几下。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有什么不相信我的?”姜颂禾反问道。
姜酩野虚假地扯了下嘴角:“我根本不想和你经历那么多!”
“好了,我去忙了,这次要是让我看到你再在现场乱窜,小心我告诉妈妈,”姜酩野指了指姜万湫,又指了指姜颂禾,“到时候,你俩一起被罚面壁思过。”
一直到姜酩野离开,姜颂禾才不服气地对着姜万湫道:“爸,我哥威胁你,我忍不了一点。”
“忍不了,就憋着,”姜万湫道,“你妈最烦你碰案子了,当心她知道了,扣光你所有零花钱。”
“那我也不能什么忙都帮不了吧。”姜颂禾道。
“或者……你可以假装上厕所,我假装没看住你不就行了?”姜万湫建议道。
“那回头,我还是会被训,”姜颂禾眸子灵巧地转动了一圈,建议道,“那为什么不能是你让我查案的呢。你想一下,如果是你让我查案的话,那到最后我妈追究起来,我就可以说是你指使的。”
“惩罚不就落不到我身上了?”
姜万湫说了下姜颂禾的脑门:“那你还是好好在我身边待着吧。”
姜颂禾和姜万湫去外面的洗手台上洗干净脸,然后两个人耷拉着满是水渍的手从外面走进来。
此时,局里的警察已经赶到了,他们将案发现场用安全线围了起来。
至于现场的员工则被一部分警员带到外面排起了长队。
姜颂禾伸长脖子,试图看清安全线里面现场勘查人员正在做什么。
姜万湫拽了下她的领子:“看什么看,你哥哥让你离案子远一点。”
“爸,你什么时候这么偏向我哥哥了?”姜颂禾不服气道。
“只要你不牵累我,我也可以偏向你,”姜万湫转正她的身体,道,“老实点,我们作为案发现场的目击者,先排队跟警方录完口供,后面你爱去哪儿随便你。”
“真的?”姜颂禾惊喜地反问了句。
“真的。”姜万湫无奈道。
“什么人?”
注意到姜颂禾和姜万湫在外面鬼鬼祟祟,向其中一个站岗的警察走过来,问了句。
“我是这个车间的车间主任,名叫姜万湫,”姜万湫自我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女儿姜颂禾。平日里调皮了些,今天她周末,我媳妇特地让我带她来单位学习。”
那名前来问话的站岗警察估计是新来的,没见过姜颂禾。
同样姜颂禾也没有见过他。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没有再多说话。
“那你们去那边排队吧,我们警方需要录一下口供。”那名站岗警察问。
不远处,正抱着档案往安全线里赶的林建刚听到声音,好奇地向姜颂禾的方向看了眼。
在看清姜颂禾和姜万湫后,他的脚步顿了下,像是辨认了许久,他试探性地喊了句:“姜老师?”
听到有人喊自己,姜万湫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
“唉?刚子?”姜万湫惊喜道,“你怎么来了?这个案子也是你负责啊。”
林建刚走过来,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啊,我们京祁就我们一支刑警队,出了案子我肯定得过来啊。”
“林前辈,你们认识?”之前那名站岗的警察问。
“对,他是我们姜队的爸爸,也是我以前的老师,”林建刚一一介绍道,“这个小家伙是警队的妹妹,叫姜颂禾,你可以喊她禾禾。”
“难怪,我觉得这个小孩长得这么眼熟,”那名站岗的警察道,“她是不是就是那个经常往我们警队跑,还天天被我们的姜队揍的那个小女孩啊。”
那名警察越说越激动,他笑着说:“就是姜队经常开会的时候说很调皮捣蛋的那个?!越打越皮实、一点就炸毛的那个?!”
“上次开会姜队还特地拿她当过反面教材,他说让我们离他妹妹远点,还说她就是个炸毛刺猬!特别爱生气,一旦生气起来,在她头上放上根电线,都能给灯泡导电。”说着,那名警察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
姜颂禾面色阴沉。
姜酩野在外面就是这么宣传她的?
难怪她在外形象不好,都怪姜酩野在外面污蔑她。
眼看着姜颂禾的脾气又要爆发了,林建刚赶紧阻止道:“别说了,要生气了。”
谁知那名警察丝毫不知收敛,反而继续大大咧咧地说:“还真是,林前辈,还真炸毛了!”
“嗯?”姜颂禾仰头,一脸警惕地盯着林建刚。
当众蛐蛐,还被正主抓包,林建刚尴尬地拍了几下那名警察的胸膛,解释说:“你认错人了,这俩小孩不是一个。”
“怎么不是一个?!”那名警察道,“姜队不就一个妹妹吗?不就是她吗?”
“你们还说她天天上墙爬屋,无恶不作,有一次她还为了扮演侦探,一个人放学爬树溜进学校,简直魔童……”
那名警察话音未落,林建刚便手疾眼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他咬牙切齿地小声道:“你可闭嘴吧。”
姜颂禾仰头看着姜万湫,转弯抹角地说了句:“爸,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在背后蛐蛐别人。”
姜万湫笑着不说话。
“我们走吧爸爸,我们不和造谣的人一起玩。”说着,姜颂禾牵着姜万湫的手离开了。
俩人刚走远,林建刚一拳锤在了男人的肩头:“让你多嘴,这小孩可记仇了。”
“我觉得她挺听话可爱的啊,你们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啊。”那名警察天真地回答。
“你等着吧,她生气起来,能骑对方头上。”林建刚刚说完,不远处的姜颂禾就和迎面走来的姜酩野相遇了。
林建刚有些不忍心地闭上眼睛。
“林前辈林前辈……”旁边的小警察急急忙忙地喊了句。
林建刚把眼睛缓慢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比姜酩野矮半个身子的姜颂禾一副攻击的态势地对着姜酩野咆哮。
随后像是不解气,她借着旁边的模具,一个跳跃跳到了姜酩野身上,然后对着姜酩野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场面极其血腥。
注意到旁边的同事吓得呆住了,林建刚见怪不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我们不需要帮姜队叫医疗队吗?”那名警察内疚着问。
“没事,这俩兄妹经常这样,”林建刚道,“我们忙我们的去吧。”
“卧槽,你属狗的啊。”
冷静下的姜家一家三口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姜酩野抚着自己的脖子,吐槽道。
“让你乱造我谣。”姜颂禾不服气道。
“那你还真是有仇必报。”姜酩野阴阳怪气地说了句。
“哼。”姜颂禾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小野,你过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姜万湫好奇地问。
“爸,我听说孟长青生前和你在工作上挺密切的,所以想问问你关于孟长青这个人的看法。”姜酩野问。
姜颂禾伸出身子,她侧过头看着被姜酩野隔开的姜万湫。
姜万湫细想了一会儿,总结说:“孟长青这个人为人老实,生活节俭,和工友也很少发生矛盾,我觉得他不像是能有仇家的那种人。”
说完,姜万湫觉得自己的话不严谨,他又补充:“至少在我们车间,我想不到谁能和他有矛盾。”
“那他最近和什么人走得近?”姜酩野继续问。
这次姜万湫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应该是我吧。以前我们俩只是工作上的关系,除了日常的交接工作时闲聊几句外,我和他基本没什么交流。直到后来,我借给了他300块钱,我们才渐渐熟络了。”
“300块钱?”姜酩野道,“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差不多是去年年底,他家里的母亲去世了,为了办丧席,他就问我借了300块钱应急,”姜万湫道,“不过他上个月就全部还给我了。”
“也就说,差不多借了10个月?”姜酩野道。
“嗯。”姜万湫应了声。
姜颂禾不合时宜地说道:“爸,你竟然有钱借给别人?妈妈知道吗?”
姜万湫紧张地说:“你个小鬼,不许告诉你妈哈。”
姜颂禾眯着眼,一脸狐狸样:“或者你可以贿赂我,我这人很没底线的。”
“你老实点吧,”姜酩野将她逐渐探出去的脑袋重新按了回去,他严肃道,“这个世界上,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杀掉另一个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隐情。”
“如果问题不出在死者这里,那……”
“那一定出现在凶手那里。”姜颂禾快速补充道。

姜颂禾回视着他,眸子里的嫌弃,掩都掩盖不住。
姜颂禾:“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有说错吗?”
“先前一次,我就感觉奇怪了,你一个小孩从哪儿知道这么多的?”姜酩野问。
“是不是很对?!”姜颂禾仰头骄傲道,“你要是让我进案发现场,我能发现得更多。”
“小野,让她进去吧,或许她真的能帮上忙呢。”姜万湫规劝道。
“爸,上次就是你劝我,让我准她掺和进案子,我同意了。这次凶手就在我们周围,你怎么还让他掺和进来啊,难不成她不是你亲闺女,你真想让她死吗?”姜酩野道。
姜酩野刚说完,迎面就被姜万湫锤了下脑门:“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不是我亲儿子,她都会是我亲闺女。”
姜酩野觑着他,无语道:“那你干嘛还想方设法地让她去送死啊。”
姜颂禾惊了下,她还想上次姜酩野怎么会突然转性让她一个小孩子接触案子了,原来是姜万湫劝的啊。
“你妹以后是要考警校的,你提前带她熟悉一下警队的工作流程,让她增加点工作经验嘛。”姜万湫道。
“就是啊。”姜颂禾附和。
“可很危险啊。”姜酩野道。
“你要相信你妹妹。”姜万湫劝道。
“对,你要相信我。”姜颂禾继续附和。
“你复读机啊。”姜酩野嫌弃道。
“爸,这真不符合警队的规矩,”姜酩野为难道,“要是让王局知道我带一个初中生小孩进出案发现场,我这个队长还当不当了?”
“好吧。”
姜颂禾知道姜酩野的话是事实,她也不打算为难他。
姜颂禾低垂着眸子,满脸失落。
姜酩野盯着她犹豫了片刻,道:“不过这次可以例外,你跟我过来吧。”
“嗯?”姜颂禾惊喜地仰着头,“你同意我掺合进案子了?”
“是啊,不过你要……”
姜酩野的话没说完,姜颂禾便先一步答应下来:“没问题。”
姜酩野还是不放心,他长叹一口气,继续叮嘱道:“你要听话,不听话我一样把你扔出来。”
姜颂禾:“没问题。”
姜酩野起身,道:“走吧祖宗。”
“好嘞。”姜颂禾蹦跳起来,她屁颠屁颠地跟在姜酩野身后。
临走前,姜颂禾转头和姜万湫对视了一眼,只见姜万湫欣慰地笑了下,随后轻轻点了下头。
姜酩野掀开安全线走进去。
“姜队。”两侧站岗的警员打招呼道。
“嗯。”姜酩野回了声,然后他扯着安全线,直到姜颂禾畅通无阻地走进来。
此时,整个车间所有警务人员都忙忙碌碌采集着证据。
姜颂禾和姜酩野走到案发现场的机器面前。
“死者当时就是在这里死的,”姜酩野道,“你可以自己观察,发现什么线索及时和我说。”
“没问题。”姜颂禾爽快地答应下来。
姜颂禾围绕着机器转了一圈。
这里和刚开始发现尸体死亡时的布局一样,干净利落的机器周围没有任何冗杂的物品。
“哥,你们检查过这个机器的总控制器了吗?”姜颂禾问。
“嗯,”姜酩野说,“被人改过。”
姜酩野指着先前姜万湫检查过的控制器道:“原本,这个控制器是控制这台机器的,可是不知是谁把它的总线路改了,系统发生了紊乱,然后就失控了。”
“断电,顶部压膜会掉落这件事有谁知道?”姜颂禾问。
“不清楚,除了专门负责这个机器的工作人员,其他的人如果细心观察的话,也能知道,”姜酩野解释,“就比如我,我虽然不是这个车间的员工,但我先前来给爸爸送午饭的时候,就见到过断电压膜掉落的情况,所以我知道。”
“之前那个断电的工作人员叫什么名字?”姜颂禾问。
“好像叫常保,高常保。”姜酩野道。
“哦。”姜颂禾低头捏了捏自己揉揉的下巴。
“你有什么想法?”姜酩野问。
注意到姜酩野盯着自己,姜颂禾仰头回视着他。
姜颂禾分析道:“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一个患有强迫性精神障碍的精神病患者,他麻木自利,这个压重机就像是他深层思想的具象化,他把自己代入到了死者身上,头顶的压板就像是社会生活对他的各种压迫,他感觉他们正一点一点将他的精神压垮掉。”
“所以,他设计,把案发现场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让所有人都对死者生出悲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这种悲悯不是给死者的,是给他的。”
“他的内心很空虚,急需要周围人对他的认可!”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有足够的理由留在现场欣赏自己的作品。”
“符合凶手的条件,应该有三点——1.他的年纪应该不大,大概率不到25周岁。2.他很善于伪装,平日里他表现的应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3.他的童年很凄惨,大概率家里有多个兄弟姐妹,他的年纪处于所有兄弟姐妹的中间,不得家长和其他人的重视。”姜颂禾捏着下巴,继续思考着说,“所以他才会逐渐走向偏激,他的内心表现欲一定很强烈,他喜欢所有人都注视自己,他很享受这种以自己为世界的感觉。”
“但是这个车间又没有过多的人关注他……”
姜颂禾脑子里灵光一现,道:“哥,你知道接受录口供的人,有特别喜欢表现自己的吗?”
姜酩野顿了一秒道:“不知道,口供不是我负责的。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顾枳聿。”
“不着急,”姜颂禾继续说,“现在还有个问题,这个尸体,他是怎么弄到这么大的机器上去的呢。”
“那边有个梯架,上去可很轻松地把人抛尸到铁螺丝上。”姜酩野道。
“我觉得不是抛尸,”姜颂禾道,“死者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男性,哪怕身体再瘦弱,骨头架依旧不是可以轻易抛出去的。”
“确实,所以我们警方怀疑,是熟人把他一步一步逼到架子上,然后由他踩空掉下去的。”姜酩野道。
“有这种可能,”姜颂禾一边想着一边说,“那案发的时候有目击证人吗?”
“没有,”姜酩野道,“正好是饭点,所有员工都去食堂吃午饭了,这里整个车间都没有人。”
“也就是说,发现尸体的那个人,是在吃完晚饭后,才在这里发现尸体被定在压机上的?”姜颂禾问。
“对,”姜酩野解释,“根据目击证人所说,她刚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被钉在压柱上了。”
“随后她吓到尖叫,才把其他人引了过来。”
姜颂禾沉默,姜酩野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了。
“还有个问题。”姜颂禾冷不丁抬头盯着姜酩野。
“什么问题?”姜酩野被她严肃的表情吓得怔愣了片刻,才道。
“为什么是孟长青?”姜颂禾疑惑道,“如果说孟长青生前真的一点过错都没有,凶手为什么会在这么多员工中独独选中了他?”
“仅仅是因为倒霉吗?”
我不信。
后面的话,姜颂禾没有说出来,但姜酩野也大概猜出来她在想些什么了。
姜酩野长叹一口气,道:“不清楚,这一点,我们警方还会继续查下去的。”
“还有其他想说的吗?”姜酩野耐下心来问。
“没有了,”姜颂禾道,“剩下的问题,还需要你给我看过尸体的鉴定报告以后,我才能提出来。”
姜酩野粗鲁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直接说你想看鉴定报告不就行了?转这么多弯,既然我让你接触案子,又不可能不给你看。”
“略。”姜颂禾没有被戳破小心思的窘迫,她吐了吐舌头,一脸调皮样。
“不过得等会儿,法医那边鉴定报告出得慢,得明天才能出。”姜酩野道。
“没问题。”姜颂禾比了个“ok”的手势。
“姜队,姜队。”不远处林建刚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怎么了?”姜酩野问。
林建刚觑了姜酩野旁边的姜颂禾一眼,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欲言又止。
像是在说有这小孩在,我说不出口。
姜酩野知道林建刚的顾虑。
他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直接说就行,让这小鬼听到也没事。”
林建刚快速道:“我们在隔壁的车间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具女尸,也是这个车间的工作人员。”
“什么?!”姜酩野不敢置信地喊了句,“死了多久了?”
“乐栖说她初步分析,这具女尸是在孟长青死之前去世的。”林建刚道。
“带我过去。”姜酩野命令道。
林建刚:“是。”
林建刚和姜酩野在前面领着路,姜颂禾则一阵小跑跟在后面。
等到三个人到达隔壁的时候,姜颂禾才得以看清那名死者的死状。
她目瞪口呆。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死法。
两侧的模具门大开着,死者的整个身体,连带着后面的黑色胶体被一个巨型的塑型机压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形状。
死者的脸部和身体仿佛被压平,并烫在在了一个车子的外壳表面。
她的面部狰狞,大开的双眼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有些死不瞑目。
四肢如蜈蚣般奋力扭曲着,好似随时都会扑出来……

姜颂禾盯着尸体安静地思考着。
如果说先前那具被机器压碎的尸体,是暴力之下的血腥美学,那么这具尸体,就是口味极其纯正的怪诞美学。
极致夸张的造型,搭配上不符合人体结构的扭曲度,让人单看第一眼便觉得有一种直达心底的恐怖。
尤其,死者的位置还位于模具的上方,比所有人都高出一整个身子。她整个人俯冲向下,给人一种从高出向下倾倒的压迫感。
凶手想要通过这种表现手法表达什么意思呢。
又或者说他想借着这个尸体表现什么呢。
姜颂禾思考不清楚。
而与此同时,聚集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对着里面的尸体指指点点。
听到周围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姜酩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命令道:“让他们离远点。”
“行。”林建刚快速跑远了。
“走了走了。”跑到人群前面的林建刚驱赶着人群道。
“警官,里面是又死了一个对吗?”人群里,一名穿着工装的工作人员尖着嗓子问道。
“没有没有,你们先出去,不要影响我们警方查案,”林建刚催促道,“还有,回去以后不要乱造谣,一切以我们警方发布的公告为准。”
不等其他工作人员再说话,林建刚先一步将一旁沉重的车间大门拉上了。
嘈杂声突然消失,姜颂禾先一步走到沈乐栖面前,问:“沈姐姐,这个尸体什么情况?”
“禾禾?”沈乐栖停住动作,她疑惑地看着姜颂禾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我来帮忙查案。”姜颂禾理所当然道。
“你来帮忙查案?”沈乐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一个初中……”
沈乐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余光扫过不远处的姜酩野,她的身体立刻怔住。
只见站在姜颂禾身后的姜酩野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仿佛在说——她可以。
“你们兄妹俩,这是在搞些什么啊。”沈乐栖彻底摸不清头脑了,她愣愣地喃喃道。
“沈姐姐,你快告诉我吧,时间紧任务重,凶手还在人群里呢,”姜颂禾撒娇道,“在拖下去人就跑了。”
“哦,好,”沈乐栖想了一会儿说,“根据我的经验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起个小时以前,也就是早上五点左右。”
“死者被巨型模具压平,身体嵌入进了车壳的钢板里,四肢呈扭曲挣扎状,说明,死者是有意识的时候被凶手扔进模具里的。”
“她当时大概率相当害怕,所以恐惧的情绪才会刺激交感神经,诱使瞳孔放大。”
沈乐栖指着被尸体的手腕脚腕,道:“死者的手脚没有捆绑过的痕迹,所以大概率是凶手用了某种方式让她自愿或者无意识进入到这个模具里的。”
“还有,肢体呈现反常姿态痉挛,说明死者临死前曾剧烈挣扎过,但模具的力道太大,哪怕是挣扎也无济于事,最终只能如同一个钉子般被钉在车壳上。”
“这上面黑漆漆的地方是被烧焦了吗?”姜颂禾指着尸体上的关节处黑黑的地方问。
沈乐栖看了一眼回答:“这是高温导致的表皮碳化。”
姜酩野蹙眉,问道:“剥离简单吗?”
沈乐栖回答:“可能需要借助些工具,但是想要完整的剥离,几乎不太可能。因为能把皮肤和金属结合成这样的,至少需要200摄氏度以上的高温,这个温度足以让很多表皮组织和金属重新锻造,融烧成一体。*”
“行,死者家属那边,我来搞定,”姜酩野说,“如果需要增派人手,及时和我说。”
“好。”沈乐栖应下。
姜酩野沉默了片刻,又问:“另一名死者是什么情况?”
沈乐栖道:“另一名死者的尸体被压碎了,我从散落的尸块儿里,几乎不能判断出具体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
“但我已经让人把尸体残留规整好收回局里了,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分析认证。”
“行,知道了,”姜酩野道,“尽快吧。”
“嗯。”沈乐栖闷闷地应了下来。
姜酩野低眸看着正在思考着的姜颂禾,他问:“你在想些什么?”
姜颂禾仰着头,回答:“我在想为什么呢,这个杀人犯为什么会用这种近乎虐待的手法对待这两名死者呢。”
“如果这种虐杀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快感,那么会不会这两名死者只是前菜?后面还会有更恐怖的杀人方式?”
“根据《犯罪心理学》分析,一般情况下,一名连环杀手在两次作案之间会存在一个相对稳定的‘冷静期’,有的是间隔半个月,有的是间隔一个月,有的是间隔一个周。但是总体来说,这种冷静期应该是呈现一个梯级状态的。也就说凶手在满足杀人的快感后,他的杀人频率会逐渐变快。”
“如果这次的凶手同样符合这种逻辑的话,那么下一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下午7点之前。”
姜酩野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距离七点还有五个小时。”
“嗯。”姜颂禾点了下头。
“沈姐姐,麻烦你重点检查一下两名死者的血液里和胃里有没有药物控制的痕迹。”姜颂禾命令道,“有什么发现及时联系我哥哥。”
“好。”沈乐栖应下。
见姜颂禾嘱托完,姜酩野道:“走吧,我们去看看顾枳聿口供那边怎么样了。”
姜颂禾:“嗯。”
两人整齐地把双手插进裤兜,从车间走出去。
此时外面的已经乱成一团了,几百名穿着蓝色工装服的工人将十几名警察团团围了起来。
其中有几名领头的工人冲着顾枳聿大吼:“我们都听说了,凶手就在我们几个人当中,赶紧放我们离开,我们可不想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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