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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by七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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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个祖师爷,怎么还挑事呢。
姜酩野低眸觑了姜颂禾一眼,道:“她表情就这样,没有服气的时候。”
“对,”林建刚笑着附和道,“我们局里的人都说禾禾是人形比格,小小身子,拆家能力一流。”
“哦?”叶浦岚有兴致道,“比如呢。”
“比如一个人开着叉车把两米厚的墙壁撞了个稀烂,再比如一个人大晚上的直捣犯罪嫌疑人老巢,把他家全端了。”林建刚道。
叶浦岚失笑着感叹道:“确实挺有本事的。”
听着林建刚揭自己老底,姜颂禾觉得自己老脸都丢尽了,她向着姜酩野身后躲了躲。
姜酩野把她拎着领子拎出来:“大大方方的。”
姜颂禾不服气地斜眸瞅着他,不敢吭一言。
“你怕我?”叶浦岚问。
“还……还好。”姜颂禾给自己壮了壮胆回答,她用指尖扫着自己的鼻子,心虚道,“我认生,今天是第一次见你,我觉得你脾气不好,害怕你会冲我发脾气。”
“那你对这位叶队误会挺深的,”姜酩野解释,“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发过火。”
“哦,”姜颂禾又给自己胡乱编了个理由,“就……可能长得比较凶吧,还带着墨镜,一看就不像是正经警察。”
“编瞎话倒是挺厉害。”叶浦岚冷不丁念叨了句。
他弓下腰,与姜颂禾平齐。
在透过墨镜与姜颂禾相互对视好久以后,他嗤笑着道:“有的时候,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虽然我不记得你是在哪里见过我的,但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失忆过?”姜颂禾懵懂地问。
“当然没有,”叶浦岚站直身子道,“一个人并非只有活着,才算真正存在过;被人永久得记住,也算。”
“能被你记住,也算我活了两世吧。”
姜颂禾怔愣了一秒。
这个人……有外挂吧。
“老大,你们在说些什么呢。”姜酩野好奇道。
“没什么,我挺喜欢这小孩的,以后跟我回凤安吧。”叶浦岚建议道。
“凤安?”姜酩野震惊着说完,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姜颂禾。
只见她此时正在疯狂地摇头——强烈表示拒绝。
姜酩野道:“我爸妈舍不得她,估计能让她上本地的大学吧。”
“我们京祁,我记得没警校啊。”林建刚疑惑道。
“我妈的意思是,让她远离警察这个行业,”姜酩野如实道,“所以她大概率以后不会当警察。”
“唉?”姜颂禾从身后探出头,震惊道,“怎么没人和我说?”
“和你说,你不得一个生气把我们家拆了啊,”姜酩野吐槽道,“谁敢提前告诉你。”
“哼。”姜颂禾堵着气,“我会当警察的!”
“你会当有什么用?爸妈不允许,你还是当不成,”姜酩野语重心长道,“妈妈的意思是让你考个小学老师当当,有周末,有寒暑假,多舒服啊。”
“我不喜欢太长假期。”姜颂禾赌气道。
“你说的啊,”姜酩野警告道,“等你今年放寒假,我亲自出钱给你找老师辅导功课去,让你一个寒假都没时间去河边捉鱼摸虾。”
“你……”姜颂禾生气地回视着他。
见状,叶浦岚失笑出声:“行吧,我知道了。”
“先查案,剩下的,以后再说。”
四个人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林建刚上前敲了几下门:“有人在吗?”
“嘭——”
敲门后没等到有人开门,反倒一个剧烈的撞击声从里面响了起来。
像是瓷器破碎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阵“霹雳乓啷”的撞击声。
预感到不对,姜酩野三人对视一眼,随即他们三个一个叠着一个从旁边的墙上爬上去。
好在墙壁不高,仅用两个人“叠罗汉”,就可以看到里面的状况。
叶浦岚站在一旁,姜酩野踩着林建刚的肩膀站到了最上面,他双臂攀在墙沿上:“哎哎哎,你们在干嘛呢。”
院子里的两人正打得面红耳赤,一听到姜酩野的声音,两人便整齐地停下动作,向着声源的方向看过去。
注意到他们看向自己的一刹那,姜酩野从兜里亮出自己的警察证,道:“警察查案,开一下门,有案子要问。”
“哦……哦哦。”院子里的两个人整齐地收回手里的打架道具。
两个人拉开大门。
至此姜颂禾才得以看清俩人的全貌。
这俩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偏年轻,约摸着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女的则更显年纪一些,她头发花白,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显岁月。
如果姜颂禾没有认错,眼前这两人就是钱松柏和死者的母亲。
通过先前的口供记录,姜颂禾得知这个钱松柏和死者是相当要好的朋友。五年前,两人一起抢劫金店,重伤当时还是个小店员的张晋娴后被捕。
钱松柏被判了五年,寇昇却得到了缓刑。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最恨寇昇的两个人,那么一个是被寇昇砍到终生只能用轮椅行走的张晋娴,另一个则就是眼前这位跟死者一起抢劫金店的钱松柏了。
“你们是哪位?”寇昇的母亲问。
“我们是京祁市刑侦大队的,介于您儿子的死亡,我们前来调查一些事情。”姜酩野道。
“哦……哦哦,请进。”寇昇的母亲支支吾吾道。
姜酩野走进屋,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好奇地问了句:“你们刚才在家里为什么打架?”
“没什么,我跟松柏闹着玩呢。”寇昇的母亲尴尬地说。
“闹着玩下死手呢,”姜酩野随手捡起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陶瓷碎片,“这力道砸头上,不死也残废。”
“你们家这闹着玩,挺费命的啊。”姜酩野感叹了句。
身后俩人尴尬地相互撇头看了眼。
最后,钱松柏终于忍不住了,道:“是这样的,我兄弟寇昇生前曾经写了份遗书,说我替他蹲了五年牢,是欠我的,所以他死后所有财产包括这个房子,全部归我。”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写这么不顾我死活的遗书?”寇昇的母亲破口大骂道,“我看就是你杀了我儿子,还趁机霸占我们家的遗产。”
“遗书我给你看过了,你也认出来了,那切切实实是你儿子的字迹,你有什么不承认的?”钱松柏打着商量道,“你不用跟我卖惨,我也根本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按照寇昇的遗书把房子过继给我,我可以给你留出一间屋子,让你安度晚年。否则,我们因为这件事闹上了法庭,你就只能抱着你的一堆破衣服滚了。”
“行了,我们对你们这种事不感兴趣,”姜酩野不耐烦地说,“林建刚,你和叶队审讯一下寇昇的母亲,我和禾禾审讯钱松柏。”
“麻烦给我们准备两件空屋子。”姜酩野道。
“好……”寇昇的母亲赶紧指路道,“这两件屋子,都是空着的。”
“行。”姜酩野指着一旁的屋子,“林建刚,你们这间。”
“好。”林建刚应下后,便跟着叶浦岚一起走进了里屋。
姜酩野则在另外一间房间门口停住脚,他招呼道:“禾禾,我们这里。”
“好。”姜颂禾应下。
屋子里,姜颂禾被安排和钱松柏待在了一间屋子里。
趁着姜酩野去厕所的空儿,钱松柏搭讪道:“你也是警察?”
此时姜颂禾正托着腮,一副满是困倦的模样。
她没精打采地回答:“干嘛?不像啊。”
“嗯,确实不怎么像,像个小孩。”钱松柏道。
“我天生一张娃娃脸,不行啊。”姜颂禾没客气地回怼。
“那你身高也挺矮的。”钱松柏继续道。
“我们家普遍长不高,这有什么?”姜颂禾不在意道,“局里哪项规定要求,低于一米五的警校生不允许从事一线职位了?”
“你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钱松柏好奇道,“不过我生平就没见过几个女警,你业务行吗?不会还需要拖你同事的后腿吧。”
“你是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姜颂禾好奇地问。
“是。”钱松柏毫不遮掩地回答。
姜颂禾抬眸,她唇角含笑,眼底满是要展现自己运筹帷幄的自信:“你不会是在套我的话吧。”
“怎么可能?”钱松柏表情僵硬了一瞬。
“你觉得我业务能力不行,所以想透过我,了解我们警方知道哪些信息对吧。”姜颂禾毫不遮掩地说。
钱松柏启唇刚要矢口否认,可谁知姜颂禾根本不在意这些。
“别否认,我们知道的远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姜颂禾自顾自地说:“25号的时候,也就是寇昇坠楼那天晚上,你在医院吧。”
姜颂禾语气沉稳,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审问。
钱松柏的身体倏地怔住,他尴尬地扯了几下嘴角,道:“这种没证据的事情,你可别瞎说。”
姜颂禾观察着钱松柏的表情,许久,她嗔笑了下,说:“别害怕,我刚才就是试探一下你。”
“哦……哦哦……”钱松柏笑道,“我就说。”
“你先别着急松一口气,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姜颂禾问,“25号晚上一点左右的时候,你在医院干嘛呢?”
这次的问句更具体了,钱松柏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他解释道:“25号凌晨的时候,我在家里睡觉,根本没出门,更没去医院。”
“不可能,刚才你的表情已经把你出卖了。”姜颂禾道,“别装了,有什么说什么吧,我没时间陪你闹腾。”
钱松柏大声道:“你这是栽赃!栽赃!”
眼看着钱松柏的声音越来越大,姜颂禾索性将撑着自己下巴的手收回来,困意难耐的她不耐烦地睁大眼睛瞪着他,她严肃地吼了句:“喂!”
钱松柏识趣地闭上了嘴。
“不想说就别说了,等姜队回来,有你开口的时候。”姜颂禾道。
钱松柏声音沉寂了下去。
此时姜颂禾的困意到达了极点,她掩嘴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为什么,自她从医院出来,她总觉得身体疲累的紧。
每每到了睡觉的点,都有一股难以驱赶的睡意吞噬她。
难道是她身体没好利落?
姜颂禾不知道,她轻轻抹掉眼底渗出来的泪珠。
半响,姜酩野回来了,他看着摇摇欲睡的姜颂禾,他走过去道:“你要是累了,就去旁边休息一下,我也不是非得让你帮忙。”
“没关系没关系!”
姜颂禾当即坐直了身子,她解释道:“我是因为等你太长时间,有点无聊,才有点困的。”
“实际上我精神得很。”
姜酩野欲言又止了几秒,最后才道:“你做笔录怎么样?会写字吗?”
“会!”姜颂禾道。
“那我问问题,你做笔录,一定要问题和口供,一起记录上去,知道吗?”姜酩野不放心地嘱托。
“知道。”姜颂禾答应下来。
“那我们开始吧。”姜酩野道。
“嗯。”姜颂禾快速将本子和笔摆好,“我准备好了。”
“你好,我们是京祁市刑警大队的,关于寇昇坠楼身亡的案子,我们有些细节需要跟你核对一下,麻烦你配合,”姜酩野道,“请问你是钱松柏本人对吧。”
钱松柏点点头。
“25号凌晨一点左右,你在哪儿?”姜酩野询问道。
“他在医院呢,”姜颂禾快速说,“这个问题我刚才问了。”
“我没在医院,我是在家里睡觉,你个警察怎么还撒谎呢。”钱松柏纠正道。
“有证人吗?”姜颂禾问。
“没有,我睡觉要什么证人啊。”钱松柏快速回答。
“那你就是在医院。”姜颂禾不讲道理地反驳道。
“我没在医院。”钱松柏无力地解释。
“你就是在医院。”姜颂禾道。
“我没有。”
“那你25号凌晨一点在哪儿?!”
“我在医院!”
一瞬间,整个房间沉寂下去。
世界安静得要命,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到个响。
反应过来的钱松柏眨眨眼:“抱歉,这位女警同志问问题太快了,我都来不及思考。”
“说说吧,25号凌晨一点你在医院干嘛呢。”姜酩野问。
“我没在医院。”钱松柏继续替自己狡辩道。
“你最好如实说出来,扰乱公务,罪加一等,”姜酩野道,“想想当时为什么寇昇能够减刑,而你却被判了五年。”
话到这儿,钱松柏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坦白道:“是,当时我在医院。”
“你去医院干嘛了?”姜酩野问。
“我去找了胡军医生。”钱松柏道。
姜酩野蹙眉:“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前些天,我去医院看寇昇的时候,胡军医生说寇昇病重可能活不了几天了。”钱松柏道。
“你不是恨他吗?他活不了几天,和你有什么关系?”姜酩野问。
“那我也不希望他死啊,”钱松柏着急道,“我和他这么多年朋友了,就算我替他坐了五年牢,我也希望他能活下……”
后面的话钱松柏还没说完,姜颂禾就打断了他,她平静地道:“你撒谎。”
钱松柏:“啊?”
“我说你撒谎,你去找胡军医生根本不是为了这件事。”姜颂禾道。
“不是因为这个……那还能因为哪个啊。”钱松柏的表情一瞬间五味杂陈,他尴尬着说。
“你最好如实说,”姜酩野平静地顺着自己的衣服,道,“我家这位主修心理学,是我们局里当之无愧的刑侦天才,你最好不要撒谎,她什么都知道。”
“你开玩笑的吧……”钱松柏尴尬地笑着,“她这么年轻……”
“这么年轻,就识破了你的每一句谎话,那你更应该认真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才对,”姜酩野道,“况且,我给你纠正的这些,是对是错,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钱松柏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注意到自己的方法奏效了,姜酩野晓之以情道:“假如说,我的判断有错误,说明我对这件事根本不了解,你大可以对着我撒谎,没关系。”
“可是,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误,那么就说明我有充分的证据链、以及充分的线索证明这件事确实真实存在过,那么你再对我说谎,那么你就是负隅顽抗,罪加一等。”
“罪上加罪,至少你需要再在牢狱里呆十年。牢狱的生活怎么样,你应该最清楚,你还想要……”
“别再说了!”钱松柏大声阻止道。
“说!我说!”
姜酩野示意了一眼姜颂禾,让她拿出本子做好记录。
姜酩野:“说吧。”
钱松柏沉默片刻,道:“是,25号凌晨一点,我确实在医院。”
“你在医院干什么?”姜酩野问。
“25号下午一点左右,我去找寇昇要赔偿款。”钱松柏道。
“什么赔偿款?说得细一些。”姜酩野严肃道。
“五年前抢劫金店的那场案子,其实寇昇才是主谋,是他和我说要抢夺金店的。当时他跟我保证说万无一失,让我相信他,”钱松柏低着头,道,“我相信了。”
“那一天我带着家伙,跟着寇昇出了门。原本踩点的时候,那个时间点根本没有工作人员上班。”
“可我们赶巧了,在我们进到金店的时候,正巧赶上了张家那小妮子值班。”
“然后,寇昇见到事情败露,当即砍断了那小妮子的腿。”
姜酩野再次询问了一遍:“张晋娴的腿是寇昇砍的?”
“对。”钱松柏肯定地回答。
“我阻止过他,可他丝毫不听我的,要不是我拦着,张家那小妮子估计早就死了。”
姜酩野问:“那为什么是你坐牢?”
“因为寇昇跟我保证过,只要他在外面,就一定能赚大钱,我只需要替他坐牢五年,出来以后,他就把他赚得十分之七的钱给我,”钱松柏道,“他从小就有做生意的天赋,所以我信了他的话——替他顶了罪。”
“因为我俩一口咬定,寇昇只是从犯,我才是主犯,所以警察在调查过程中,因为缺少关键线索,不得已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让他从轻处罚。”
“可是谁知,等我出来后,寇昇那家伙根本没有赚大钱,他在医院躺了一年!”钱松柏愤恨道,“我很生气,就去医院找他理论。”
“然后你就一个情绪激动把他杀了?”姜酩野抬了抬眸子,道。

“那你出现在医院是为了什么?”姜酩野问。
“我替他坐了五年的牢,他就算没有在外面赚到钱,那也应该给我点补偿吧,”钱松柏道,“不能我白给他坐牢啊。”
“所以我就去医院找他,让他给我点钱。”
“你是怎么知道寇昇在市中心医院的?”姜酩野问。
“寇昇他妈和我说的啊,”钱松柏理所当然道,“你都不知道,寇昇他妈以前穿得可土了,结果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品味直线上升,穿金戴银的,就差把我们家有钱刻在额头上了。”
“看到这一切,我心里自然不平衡。我替寇昇坐牢,他和他妈在监狱外面吃香喝辣,这让我怎么忍得下去?所以我出狱第一件事,就是在他家找他,可谁知他肠胃病犯了在医院住了快一年了。”
“寇昇生前没告诉你,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吗?”姜酩野继续问。
“没有,”钱松柏挑高了音量,玩世不恭地说了句,“这种好事,他怎么可能和我分享?”
“继续说。”姜酩野问完自己想问的,然后转头又催促道。
钱松柏细想了一会儿自己先前说过的话,道:“我是25号下午,去的市中心医院,当时寇昇还好好的,然后我们发生了争执……”
25日下午一点零三分,中心医院307病房——
“这件事就过去了?”钱松柏对着病床上的寇昇嘶吼道。
“要不呢。”寇昇半倚靠在病床上,手里还不停地用指甲刀给自己磨着指甲。
他的体型偏胖,背后依靠着的被子压塌了一大截。
“你都出狱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寇昇并不怎么在意地说。
钱松柏怒从心起:“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我替你坐牢,你在外面做生意,赚到的钱你三我七,合着你他妈耍我玩呢。”
“那也是你好骗,”寇昇抬眸浅笑着看了他一眼,“换做别人,谁会这么好心替我坐牢呢。”
“你说什么?”钱松柏咬牙切齿地揪起寇昇的领子。
寇昇舔着自己的后牙槽,玩世不恭地说:“我说你傻逼。”
“我他妈……”念叨着,钱松柏一个没忍住重重地朝着寇昇的连挥了一巴掌。
寇昇毫无防备,被揍得错开了脸,他舔了下自己嘴角渗出来的血迹,道:“我现在是病人,殴打病人罚款1000,谅你是我朋友,我们的账一笔勾销。”
“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谁他妈也不欠谁。”
“我替你坐了五年牢,你轻飘飘一拳,就想把这笔账平了?”钱松柏咬牙切齿道。
“要不你再打我一拳?反正我这个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就在肠胃癌弄死我之前杀了我,”寇昇道,“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也差这两天。”
寇昇不要脸的态度彻底把钱松柏惹怒了,他一拳头打到寇昇的另一侧脸上:“畜生!”
这次,寇昇没有说话,反而略带笑意地舔了下自己的唇角。
“烦不烦啊!”隔壁床拉开床帘道,“没看见我在忙着工作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钱松柏连忙道歉道。
隔壁床上的人瞪了钱松柏一眼,没有再说话。
只是那眼神狠得像是想在他心口剜一刀子。
经过隔壁床的提醒,钱松柏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他蓄着力道:“我就问你一件事,你住院以后,你妈穿金戴银的钱,还有你住院的钱,哪里来的?”
寇昇的脸色陡然骤变,道:“我以前攒的。”
“你什么脾气我能不知道?”钱松柏的声音再次大了起来,“每次钱到你手里不到一天,就让你全花光了,你怎么可能攒得下来钱?!”
“爱信不信。”寇昇转身背对着钱松柏,道。
“你他妈给我起来!”
钱松柏强硬地想要把寇昇从自己床上拽起来,可是寇昇的体积实在太大了,他努力了好久,愣是没拽动一下。
“哥,你今天在医院怎么样?”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最后那个说话的人是张晋娴?”姜颂禾冷不丁问。
“嗯,”钱松柏默默地点头,“我怎么也没想到寇昇的隔壁床,会是张晋娴的哥哥啊。”
“这该死的孽缘。”
“也就说,张晋娴是在差不多下午一点左右的时候,去接的张晋升?”姜酩野问。
“嗯,可能是。”钱松柏快速道。
“后面一点左右,你们发生了什么?”姜酩野问。
“我一看张晋娴来了,那我肯定得跑啊,”钱松柏理所当然道,“我们砍伤了张晋娴的腿,她肯定得报复我们啊。”
话说到这儿,钱松柏像是想通了什么,赶紧道:“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张晋娴故意报复寇昇,才把他推下楼杀掉的。”
“查案是我们警察的事儿,你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姜酩野蹙眉,严厉道。
“哦……哦哦。”钱松柏赶忙应下。
“后来呢,后来你去哪儿了?”姜颂禾问。
“后来我就去了胡医生的诊室,”钱松柏道,“那一天胡医生的病人很多,我等了四五个小时,才等到诊室没人。”
“你去胡医生诊室干什么?”姜酩野问。
“我想去问问寇昇到底是不是装病!”钱松柏气愤地说。
“嗯?为什么会有这种疑惑?”姜酩野问。
“因为寇昇这人虽然畜生,但是他前几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牢里看我,”钱松柏道,“当时他健康得很,还说自己在外面赚大钱,让我安心,还说等我出来他养我!”
“结果我出狱以后,他却住了院,这让我怎么不怀疑?我觉得他就是为了躲我才住的院。”
姜酩野:“那你问出什么来了?”
“我什么都没问出来啊,我等了四五个小时,那个胡医生什么都不和我说,”钱松柏道,“我一个生气,决定和他死磕,就在他诊室里睡了一觉。”
“也就说你确实在医院里过的夜?”姜酩野问。
“对,没错,”钱松柏毫不掩饰地回答,“我就是在医院里过的夜。”
“那25号凌晨一点之前,你去过哪里?”姜酩野问。
“我哪里都没去,在诊室里睡觉呢。”钱松柏义正辞严道。
“有证人没?”姜酩野继续问。
像是觉得好笑,钱松柏嗤笑着说:“我睡觉要什么证人啊。”
“那你中途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没?”姜酩野问。
这次,钱松柏明显细想了一会儿道:“没有,我没听到任何声音。”
姜颂禾蹙眉认真地盯着他。
许久,姜酩野侧头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了。”姜颂禾如实道。
“行,那我们走吧。”
“好。”
“对了,”姜酩野说,“最近不要出远门了,有什么事情,我们警方会再联系你的。”
钱松柏犹豫了片刻才答应下来:“行……”
姜颂禾和姜酩野刚从院子里走出去,便见到了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他们的叶浦岚他们。
“我们走吧。”叶浦岚默契地没有多问,他起身催促了句。
“嗯。”姜酩野应声跟了上去。
四个人坐上局里的那辆黑色桑塔纳,姜酩野问:“叶队,你们问出什么来了?”
叶浦岚还没来及开口,林建刚便率先插嘴道:“这个寇昇的母亲,就是一个村里的种地农民,什么也不懂,一问三不知,叶浦岚废了好久的劲儿,才从她口里问到了些有用的信息。”
“叶队真的很厉害……”林建刚崇拜地总结了句。
“这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姜酩野不耐烦地转头催促道,“你们到底问出什么来了?”
“寇昇的母亲和我说,寇昇生前曾经写过一个遗书,上面说他生前的所有钱和家里的房子,都归钱松柏所有,”林建刚道,“还说这些东西都是作为补偿款赔给钱松柏的,任何人不能有异议。”
“那个遗书带回来了吗?”姜酩野问。
“要回来了,在这儿。”林建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
“交给技术部门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寇昇本人写的。”姜酩野道。
“是。”林建刚快速应下来。
“还有呢。”姜酩野问。
“还有寇昇母亲提到的那个胡军医生挺可疑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浦岚冷不丁说了句。
“怎么刻意了?师祖。”姜颂禾本能地趴到前面驾驶座的中间,她扒着靠背好奇地问。
“师祖?”叶浦岚斜眸瞅着她,他调侃道,“不叫叔叔,不叫哥哥,叫师祖?这么给我加辈呢。”
姜颂禾老脸一红。
“老大,别逗小孩了,你赶紧说说胡军怎么奇怪了?”姜酩野道。
“听寇昇母亲的话说,寇昇一年前因为胃病进的医院。当时家里穷,寇昇的母亲觉得天都塌了,到处借钱,可是有一天寇昇却告诉她,他的病跟教科书上讲的一模一样,所以如果他自愿成为实验对象,那么所有花销医院都可以报销。”
“起初寇昇的母亲还觉得这样做会有危险,曾尽力阻止过,但寇昇告诉她,作为实验对象,医院会给他用所有的进口药,以便来帮助他快速康复。”
“就这样寇昇在医院呆了一年多。”
“这一年里,寇昇的母亲就没怀疑过医院的用意吗?”姜颂禾快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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