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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家养小皇后by林宴歌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30

“那?你还要?出门。”般般戳戳他的脸。
嬴政似真似假的俯下脸庞,“你心疼那?两只貔貅,怕它们?关的久了身子出问题,怎地不心疼我??”
“我?心疼呀,心疼呀。”般般改口,亲亲他的嘴角,“人家说错话了,你可不要?记在心里。”
他摇摇头?,如何不知?晓表妹与他说话时向?来不爱动脑子思考,有什么说什么,一刻也忍不了。
“母后姿容艳绝邯郸,如何遮掩,也总有被看出来的一天。”嬴政提起这段过往,仿佛已经释然,但?在表妹看不到的角度,眼眸分明还在下雪,灰白阴冷的雪花挤沉,语气却?清浅的带着笑意,“过分美貌的人,没有靠山亦或者自保的能力,不会有好下场。”
般般微微怔愣,敏锐听出表兄语气里夹杂着的细微的不对?,但?仔细瞧去,他神色如常,仿佛在说已经逝去翻篇的往事。
“回?姬家有个契机,父王与吕不韦留下的钱被盗了,母后为了保护我?不敢反抗,更不敢报官。”
“前有强盗后有追兵,我?们?躲在无人会探查的茅厕,我?还记得她身上与发间的汗味,无光的浓夜,赵兵高举的火把?几乎能将夜色照亮。”
“这得有多?少人、多?少火把?啊。”般般皱起眉头?,说起来,她也有些印象,那?时候每隔几天就会有官兵敲门,说要?查失踪人员。
正是因着姬家在邯郸家大业大,那?些赵兵并不敢直接闯进来,只是反复的问有没有陌生人来。
想来,他们?也是在怀疑姬长?月是否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母后不光擅歌擅舞,更有一双巧手,她会织布、缝补,精于女红,依赖这项手艺赚钱度日过一段时日。”
说到这里,般般基本已经知?晓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依偎在朱氏的怀里听过几句,说是邯郸人知?晓姬长?月的身份后,没有人肯与她做生意,甚至有人频频报关汇报她的位置。
母子俩吃不饱、穿不暖,狼狈过活,实在忍受不了,可怜的选了一个街道无人的雨夜敲开了姬家的大门。
有些时候说一些伤痛的过往,结痂过的伤口被重?新撕开,会生出一股隐蔽的痛快,“那?时赵政是我?的名字,也是一个耻辱的符号。”
赵政这个名字本身并没有什么,那?时候的嬴政还不憎恨赵国。
“四岁那?年,自街上路过,不知?晓是谁喊了一句秦贼孽种,让我?滚回?秦国,说我?是秦人的野种。”
抽泣声从怀里传来,嬴政回?神,好笑道,“不是你要?听吗,怎么哭了?”
“是不是李歇叫人传的?当年就该杀了他泄愤。”般般眼睛红彤彤,“这些故事一点也不有趣。”难怪表兄一直不肯说。
不过如今他语气平平的说出来,想必是已经不在意了。
“不是李歇,他才多?大。”嬴政为她擦眼泪,“会这样想的是赵国人,并不奇怪。”
“当年表兄登位,华阳太后让人传你是吕不韦的孩子,你当时不愤怒是因为这些话你在赵国都听过了吗?”般般惴惴然,想起这些,深深地后悔当时为何没有好好的陪伴他。
见他不生气,她愤怒之余也没有过多?计较。
“想要?动摇我?登位的正统性,唯有从血脉上挑刺,我?确实一早就想过那?些。”嬴政厌恶吕不韦,不仅仅是因为如今他摄政,更因为从幼年开始听了无数次,说他是吕商人的私生子。
因此,无论吕不韦有独到的能耐与才华,他都对?他欣赏不来。
他是庄襄王的亲生子嗣,嬴政深信不疑,因为当时姬长?月听见这些传闻崩溃愤怒,甚至想以死明志。
她虽然对?嬴政很是严厉,给予了厚望,日夜不停的督促他上进,很多?时候教训他说话不中?听,但?她对?儿子的爱不比任何人少。
类如,嬴政幼时曾羡慕过表妹拥有朱氏这样温柔的母亲,却?从未想过换个母亲。
“楚系太讨厌了,要?等到何种时候才能收拾他们?呢,距离表兄亲政还有一年多?呢。”秦国男子加冠要?二十岁才行,庄襄王薨世时,嘱咐王太后与吕不韦一同摄政,等年轻的秦王二十岁加冠后方可正式亲政。
般般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再有三个月表兄便十九岁了。
蒙骜临死前说,相邦会阻挠推迟秦王加冠,般般不知?道历史上始皇究竟是几岁加冠的。
想想就想叹气。
“不远了。”嬴政想起吕不韦近日的异动,微微扬唇,揽着妻子,“何不闭眼休息会儿,今日起身甚早,你也不困?”都不像她了。
般般听话的靠在他怀里,“表兄。”
“嗯?”嬴政的眼睛已经开始去寻被妻子丢到一边的书简。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以后我?们?再也不吃苦了,我?、你还有姑妹幸福快乐的生活。”
“好。”嬴政莞尔,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般般靠在表兄身上,睡得很安心,没一会儿便睡沉了。
不知?过了多?久缓缓被叫醒,迷糊中?听见他说到雍地了,她赶紧起身揉揉眼睛,车帘已被收起束上,漆黑的宫门映入眼帘。
宫门边立着的侍卫瞧见王驾,连滚带爬过来跪拜:“王上!王上!”
嬴政亦是坐马车坐的浑身不舒坦,轻轻摇晃肩膀,回?身看了一眼般般,她抱着两只貔貅幼崽,收拾好了一起过来。
“王后…下臣不知?王上与王后驾临,已派人通传太后了。”
嬴政微微蹙眉,目光从这颤颤发抖的侍从身上滑过,“何必通传,寡人直接进去便是。”
说罢,他带着般般直接进去了。
那?侍从神情惶恐,匆忙起身踱步跟随,“王上,王上,太后娘娘不知?是否在歇晌,近来她颇为困倦。”
嬴政骤然停下脚步,侧过头?盯着这侍从,“还未到正午,母后此刻歇晌?”
侍从嗫嚅,“这……是太后昨夜叫来了伶人饮酒赏乐,歇的晚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般般不耐烦,“到底是不曾起身,还是歇晌啊?你到底在慌什么?大王与我?来探望王后,与这些也不妨碍,多?等会儿便是了。”
“没、没有。”侍从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语气从容了许多?,“是还不曾起身,下臣没有劝太后早些歇息保全身子,因而畏惧王上与王后责罚,这才不敢说实话。”
姬长?月要?做什么,的确是不是下人劝得住的。
两只熊猫幼崽嗅到陌生人的气味,一股脑的往般般的胳膊下钻,“那?去准备些吃的吧,我?与大王一早出发来雍地,还没用午膳,不必着急喊母后起身,我?们?等些时候便是了。”
侍从忙垂下头?,“诺。”
嬴政目视侍从远去,目光平静,待人走后他轻轻放开了般般的手腕,“抱着它们?手酸,你去歇息吧。”
“嗯?”般般疑惑,“表兄不歇息嘛?”
“我?还有要?事请教母后,待会儿便来。”他摸摸她的脸颊,“去吧。”
“好。”般般顺从点头?,“我?让他们?做表兄爱吃的菜色,你快些来。”
嬴政余光瞥静候在身侧的雍宫宫奴们?,手掌静静地握上腰间的秦王剑柄,犀利赫然的龙头?恰好半垂于他掌心,仿若唯独臣服于他。
末了,他迈开脚步,朝内走去。
宫奴微惊,互相对?视,跟在他身后。
“滚。”
前方的秦王并未回?头?,这声音也淡淡的,并不加重?语调,仿佛无足轻重?的一个音节,却?慑的那?些宫奴不敢近身,噗通的一声纷纷跪在原地。
秦王虽然没有亲政,可他抽剑斩杀无数作乱之人,甚至亲自砍下了刘喜的头?,这事情早都传遍了秦国上下,没人不畏惧。
雍宫并不大,本就是君主巡视秦国建造的别宫,用以暂时歇脚,它是典型的秦式建筑,宏达高耸,长?廊众多?,竹帘遍布。
假山溪流汩汩流动,周遭静悄悄的。
嬴政一路畅通,来到主殿,高耸的宫门紧闭,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用力推开殿门,“阿母。”
“王上。”
倏然地,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孔出现在了门后,嬴政脸上端起的笑意就此顿住。
“嫪毐?”他越过他打算进去。
嫪毐直挺挺的跪下,“王上,太后醉酒,恐不能面王。”
“我?与太后乃是亲母子,有何不能见的。”再狼狈的一面,他都见过,区区醉酒。
“王上,王上,这是太后的意思。”嫪毐起身踱步追着,语态急促,“实在不是小人不想让王上见太后,还请王上不要?为难小人。”
嬴政听了这话,当即滞住呼吸,已是不悦之至,目光含剑带刀,“若非你是太后的贴身寺人,这话够你死一百回?。”
“王上恕罪。”嫪毐说不畏惧秦王是假的。
“来人,”嬴政扯起唇角,扫过的视线冷然,“将这寺人压下,待寡人见过太后再作定夺。”
嫪毐脸色顿变,“王上,王上,您不能——”话音未落,已被秦兵压下。
这下周围安静了,无人再阻拦。
嬴政放慢脚步,朝着内室走去。
进入内室,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嬴政提着心神,目光自周围一一滑过。
太后的床榻很大,水红色的床幔放下遮挡了一切,一只宽大的屏风绣着灿灿盛开的百花,它正充当了内室转角的虚门。
“政儿。”
是姬长?月的声音,带着些睡意。
嬴政在听见母亲的声音后,猛地松了口气,也不再进去,就立在屏风后与她说话,“母后是醉酒了?外?头?那?些人不让寡人进来瞧您。”
站在屏风后,隐约能瞧见红色的床幔。
“你倒还委屈上了?”姬长?月无奈,“来时也不派人说一声,你都吓到那?些宫奴了,他们?常年待在雍地,从来也没见过你。”
“何况,哪里有人能拦得住你。”
“是孩儿莽撞了。”嬴政更为亲昵的道歉,“母后身体如何?”
“我?身子已经大好,还留在雍地只是图个清静,你知?晓母亲于国事上一窍不通,也懒得回?去听那?些事情,在这里待着,朝中?有何大事也有人过来回?禀,不耽误什么。”
嬴政很想问,你就这么信任吕不韦么?
他没问,因为他不能指摘自己的母亲。
他低声道,“雍宫静悄悄的,让孩儿想起曾经在邯郸的危险,一时害怕母亲遭遇不测,所以进来的急了些,让人压了嫪毐。”
姬长?月静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我?如今是王太后,有谁敢呢?最苦最难的时候过去了。”
“你把?嫪毐放了吧,他也是遵了我?的命令,若是哪里说话冒犯你,也只是担心我?而已,你不要?计较。”
嬴政无不从,“是。”
“我?实在困乏的厉害,昨夜想起你父王,彻夜难眠,还要?再歇会儿,就不见般般了,我?吩咐膳坊做些你们?爱吃的,你们?在雍地玩耍一阵子就回?去吧,咸阳如何离得开你?”
“你可是王,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吗?”
“表妹记挂母后,不让她见您,恐怕她要?生我?的气”
“前些日子李客卿送来两只貔貅,表妹一心想要?带来给母后看,她也想母后回?咸阳。”
“她的心我?知?道了,告诉她不必了,再有几个月我?就回?去。”
“几个月?”
嬴政追问,姬长?月却?是顿住了,声音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迟疑,“半年。”
嬴政无二话,点头?说好。
正要?离去,姬长?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叫住他。
“嫪毐频繁奔波于雍地与咸阳之间,他是为了传递我?的旨意,不过,他是寺人,因着这个总被人瞧不起,我?很生气。”
嬴政问:“母后的意思是?”
“我?想封他为侯,日后负责传递我?的命令,替我?掌朝中?诸事,我?儿还未亲政,朝中?相邦一家独大,我?如何放心他呢,他就是个狼子野心之辈。”
嬴政的手狠狠一顿,他隔着屏风望着内里,这可真是身为儿子不能拒绝的理由啊。
缓缓问着,他也抬起了脚步,“封为什么侯?”
姬长?月的声音自然而然,“既然相邦是文信侯,便封嫪毐为长?信侯吧。”
名字压了吕不韦一头?。
“这封号……”
“自然是为母我?取的。”
姬长?月刚说完,便对?上了嬴政的脸,他不知?何时越过了屏风,正站在床幔边。
她的心神骤然一缩。

第53章 回程(二合一) “只要是漂亮的女子都……
姬长月下?意识捏紧被子,短瞬的色变后,她扬起一抹意外的笑,“政儿?”
嬴政撩开床幔,目光隐蔽的在床榻上逡巡,没看到什么奇怪的,反倒是瞧见了母亲怪罪的惑色。
他含着歉意跪下?,“母后的请求反常,孩儿疑惑难当,这才进来。”
“反常?”姬长月将儿子检查床榻的视线尽收眼?底,脸上滑过一丝慌乱,攥着被子的指骨因用力?而显白,“哪里奇怪呢,嫪毐对我忠心不二?,为我操劳奔波,我没什么好?给他的,他是个阉人,不能?娶妻,也不能?有孩子。”
姬长月语气微微顿住一瞬,转而抬起头看向?儿子,“君候之位罢了,我儿再有两年便?可亲政,届时无论君候或是大臣,都要仰仗王上统御。”
“母后说得有理。”嬴政顺从。
“而且,”姬长月放开攥紧的手指,试探性的求问,“这只是为了方便?我知晓朝政之事,你能?不成担心母亲要夺你的权害你?”
嬴政听出姬长月语气里的不对,微微错愕,语气染上两分急切,“阿母,您生气了,孩儿不是有意,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怕有人劫持您。”
“怎会,”见儿子神情?不似作?伪,姬长月稍稍松了口气,感到安慰,摇了摇头道,“你出去吧,我乏了。”
“阿母。”嬴政还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角又吞回去。
他方才查看床铺的动作?太明显,或许会引起母亲的误会,可要他详细的解释,他反而不知该如何说起。
母子之间倏然沉默了下?来。
他们是母子,他了解自己的母亲,清楚她这会儿是打?定主?意不会说话了,只好?起身退出内室。
人走后,姬长月费力?的正过身坐起来,因着侧躺外加厚被褥遮掩的孕肚显现了出来。
她抬起头仰面望着床幔,恨得握拳抬起要锤肚子。
手肘停顿在半空中。
她无神的倚在软枕上,肚腹处传来微弱的心跳,隔着肚皮一下?一下?的顶姬长月的指腹,仿佛在跟她打?招呼。
她跟嫪毐说好?了,待孩子生下?,为了不混淆秦室血脉、为了儿子的王位稳固,她只能?忍痛将其处死?,没有哪个母亲能?狠得下?心要自己孩子的命。
一两月还可以堕胎,那可是生出来啊。
嫪毐爱她,为她退让许多,两人不能?正大光明,甚至要亲自杀了他的孩子,她想?给他一个君候之位补偿。
早知如此,五个月前,她就该喝药打?下?这胎儿,即便?那时打?胎有危及性命的风险,有又何惧,是她怕死?,怕这才过了几年的好?日子灰飞烟灭,不敢打?,才留它至今。
姬长月擦干眼?泪,长长地叹了口气,神情?疲惫,“来人。”
宫奴推门?进来,跪伏在地,“太后。”
“传我的命令,册嫪毐为长信侯,赐山阳为封地,准许其入朝听政。”
宫奴应下?,恭恭敬敬的出去,让笔官起草诏令,写好?的诏书取来加盖太后手持的秦王印便?可生效。
般般已用完了膳,正拿着新鲜的竹笋喂给两小只熊猫,听见脚步声,起了埋怨,“到底是何事啊?怎地这般久?你也不知道饿?”
“不饿。”嬴政坐下?,看着这满桌子的菜色,神色郁郁。
般般觉察他的脸色不对,迟疑着,摆摆手示意宫人们都下?去。
她将熊猫交给牵银,让她也下?去,自己走到嬴政身侧,揉揉他的肩膀,“怎么了?你不高兴啊?”
“不是我不高兴,”嬴政没什么食欲,不过表妹要求他餐餐正常用,不能?不用膳,他捡起筷子道,“我惹母后生气了,她怕是以为我疑心她屋里藏……”
他单纯疑心是否有不怀好?意的人劫持她,结果他看了一圈,屋里根本没藏人,那他检查的目光无异于误解她,任谁被误解都不会高兴。
他自然内疚,但姬长月并不给他机会解释。
般般不解,“表兄为何不告诉姑妹你一直都知晓呢?”
嬴政叹了口气,许是因着心里烦闷,他多说了许多平时根本不会说出口的话,“母后当年吃了许多苦,便?是收用再多的男宠又有何妨?我不在意,不代表宗室不在意,这在寻常王室内是无可否认的丑闻,母后正因为知晓,才瞒着我。”
“为了她的颜面,我也只能?装不知道,一旦我戳破,她要如何自处?”
寻常百姓丧夫后可以再嫁,再嫁高门?也是使得的,可王室不同?,太后便?是死?了也不可能?再嫁,男宠更是想?都不要想?。
这是身为太后的尊荣,也是太后的枷锁。
姬长月才三?十多岁,要守寡一辈子何其艰难,人素有七情?六欲,是人便?需要各种?感情?的陪伴,她不愿意守寡嬴政作为她的儿子是很理解的。
般般亦是头一遭听表兄开诚布公的说心里话,短暂的无措过后,认真的带入他的角度去想?。
片刻后,她轻轻的捏着表兄的脖颈,试探性道,“可是,表兄,或许姑妹也是怕你接受不了,怕你也像宗室人那样站在先王那边指责她、怕你为难,才瞒着你。”
“你与姑妹经历过那么多,互相爱着彼此,任何时候肯定也是为了对方着想,就像你如今这样,可姑妹又何其是个自私的人?或许她并不那么聪明,有时候也会做错事,可她一定不是存着故意的心思。”
般般走到表兄身前,捧起他的脸举例,“就像是当年赵佑还是太子时作为质子被送到秦国,我听表兄说,当时表兄与相邦是欲与赵国交好?的,但姑妹心里记恨赵佑百般欺负她的儿子,当庭拍案将赵佑压下去充当苦役泄恨。”
“姑妹不懂朝政,她只是想?替自己的儿子出气。”
嬴政冷郁的神色逐渐消散,他长长叹了口气,抚上表妹的手背。
般般继续开解,“所以,如何就说不通呢?你们坐下?好?好?谈一谈,天大的误解也都能?解开的。”
“表兄与姑妹相依为命,怎会有隔夜气,睡一觉便?忘光光啦。”
嬴政沉默动容,低语道,“待她回咸阳吧。”
说话间,秦驹弓腰进来了,两人默契的一同?止住了话语。
秦驹平时守在门?外,这时候进来想?必是有雍地的宫奴进来。
果不其然,进来两个宫奴端着新菜,“太后吩咐奴婢加了两道菜,说是王上一惯爱用的,担心王上在郥阳宫用不好?。”
般般摊手,“你瞧。”她就说吧。
嬴政面色和缓,终于有了些许笑意,“表妹懂得比我多,谢谢。”
“我与表兄是夫妻,不能?言谢,”她笑嘻嘻的,“我瞧瞧姑妹送来了什么吃的?”
“你不是用过了?”
“又饿了不行啊。”
两人玩闹着一同?用了膳,打?算在雍地走一走。
方才从郥阳宫出来,迎面便?撞见了嫪毐,他正长跪于殿前。
嬴政不着痕迹的皱眉,淡淡道,“你起身吧,太后已告知寡人你的行为皆有她的授意,寡人岂会怪罪于你。”
嫪毐深深地伏地,愧疚难当,“皆因小人,才会致王上与太后不愉快,小人罪责深重,王上宽宏,小人却不能?恃宠生骄,今日之事警醒了小人,小人愿长跪自省。”
般般快言快语,不满的鄙夷,“你也配?大王与太后怎会有不愉快,你快快住口吧。”
话音刚落,嫪毐利索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小人口误,王后恕罪。”
此人下?手狠,对自己也这么狠,一耳光下?去,脸当即肿了起来。
般般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半步。
嫪毐抽的自己手掌震麻,尽心尽力?的恭敬之余,忍不住抬起头颅观察秦王的神色。
这位秦王的眸子泛着一丝奇异的色彩,一错不错的俯视着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秦王对他长跪于此的意图了然于心,他不在意,甚至因为他的举措,生出戏谑而又嘲弄的涟漪。
“长信侯。”秦王拉长了音调,神色似笑非笑。
此称令嫪心尖高悬,“……王上?”
他摆出一副不知晓秦王在叫什么,在叫谁的疑惑模样。
“你应该很喜悦吧。”
当然喜悦,但不能?表现出来。
“小人不知王上在说什么。”
嫪毐跪在秦王的脚边,不用特别抬头就能?看到那把秦王剑,龙头半垂,猩红的眼?瞳仿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喜悦散去,他被龙头盯出隐晦的恐惧,紧接着浓烈的不甘心与愤懑侵袭他整个心。
“勿要耍这些手段,让寡人看不起你。”
秦王的语调不急不缓,每个字的腔调都平淡,落入人耳却带着不容人置疑的从容不迫,“封侯了,便?要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嫪毐微愣,而后猛地涨红了脸庞,他不是难堪,而是愤怒,迅速垂下?头不敢露出目眦欲裂的表情?。
王上与王后走了,嫪毐收紧手指,隐约听见王后嬉笑的天真话语,“表兄说的不对,即便?封侯,他也是个阉人,只能?靠讨好?姑妹获封,如何能?做真男人呢?”
“表妹说得有理。”秦王嘲笑。
嫪毐缓缓重新垂下?头,眼?睛死?死?盯着宽大的地转,他在心中对自己说,不拿正眼?看他的王后心高气傲,实在貌美;秦王还没成年,做不得朝政的主?,何足畏惧呢?
他是长信侯,来日得到的会更多,待他从吕不韦手中争权,秦王能?拿他怎么样?
离开郥阳宫,雍地的宫落映入眼?帘。
般般心里不藏事儿,这会儿已经兴致勃勃的欣赏起宫殿来了,“表兄,我听说雍城是大秦从前的都城,大秦时后来才迁都咸阳的。”
嬴政点点头,“这里的确是大秦的旧都,加冠礼也会在这里举行。”
“就在郥阳宫吗?”般般好?奇,“这里好?小呀。”
“并非,你看那边,蕲年宫在那儿,届时加冠礼在蕲年宫举行。”
顺着表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一片偌大的宫殿映入眼?帘,开阔的场地一眼?望不到尽头,数以千计的台阶因常年踩踏变成暗黑色,“我想?到了从前官员朝议从这里经过的场景了。”
“雍城比咸阳小上许多,也别这样感慨,若表妹住在这里,恐怕要嫌寝宫小了。”嬴政揽着表妹的腰肢,温和的打?趣她。
“在邯郸住的时候我也不曾嫌弃家?里小,”般般撒娇,扯着他的衣襟不乐意,“人家?哪里就这样势利了。”
“好?好?好?,是我曲解表妹了,表妹一向?宽和贤明。”
“你又哄我,你就不是这样想?的。”
“哪里哄你?”
“你的语气便?是这样。”
“那我以后认真些。”
认真些哄骗她是吧?
般般捏他的脸把玩,有点小小的忧愁,“表兄,你长得越来越……”夸奖的话止在嘴边,不肯说出来。
“表妹也长得越来越……”嬴政刻意学她的腔调。
般般意会,不由得沾沾自喜,她自持美貌,摸摸脸颊,“我说的是妖孽。”
“妖孽,你在辱骂寡人?”嬴政扬起眉尾。
“我没有!”妖孽又不是贬义词。
果然,有些人一逗就急。
般般解释了一通,说妖孽是夸赞人厉害。
两人逛着雍城,般般说起正事,“表兄。”
“嗯?”
“方才那嫪毐是不是想?用苦肉计啊?”
嬴政没有立即说话,原本与姬长月谈话打?消的质疑,在看到嫪毐明目张胆使苦肉计后,重新生了出来,奴仆背后依仗的是主?子,姬长月不可能?让人挑衅自己的儿子,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嫪毐瞒着姬长月,哄骗了她。
二?,嫪毐不对劲,他膨胀的自信有原因。
说起来,这将近一年,吕不韦热衷于为太后寻找富有才艺‘伶人’的行为停止了,那个曾经他让人处死?的伶人……
嬴政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望向?地平线跳跃的日光。
他觉察出了问题,倏然沉默。
般般若有所思,“先王还在时,我撞见过夏八子跪在姑妹跟前扇自己耳光,恰好?先王就撞见了这一幕,她是想?博取先王的怜惜,顺带污蔑姑妹。”
“姑妹气极,当着先王的面当真给了她两个耳光,一左一右相当的对称。”而庄襄王屁都没敢放一个,还问姬长月手痛不痛。
“表兄没有后妃,我方才都没想?到这一茬呢,难怪表兄让他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般般说着,夸赞似的亲亲他。
嬴政抽离出思绪,漫声玩笑:“我哪敢有什么后妃呢,表妹被欺负了可怎么才好?。”
因着这一句话,两人打?闹起来,般般下?了狠手……那也是打?不赢表兄的。
城中走过,到城外的街道闲逛,买了些新奇的玩意儿,“没什么好?吃的吃食,还不如宫里呢。”
表兄治下?,民?生这块儿……不会是0吧。
难怪秦皇汉武是连着的,这俩——
拿百姓当岛国人整。
仔细说来,暴君这称呼也算是对他政绩的肯定,要是没点政绩那骂的就不是暴君,而是昏君了。
上了回程的马车,般般哼哧哼哧的不吭声,嬴政问她在做什么,她说想?正事。
嬴政方才就留心自己的王后瞧见街道沿路的百姓,絮絮叨叨的小话唠便?沉默了下?来,她性子柔软、心善,定然是想?着如何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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