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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清第一废后by清酒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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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委实令珈洛好奇。
她想要撩开车窗来瞧瞧这繁华的都城,却始终未听到人言。
直到再一次的听见纯安开口时,竟是已经到了皇宫门口了。
她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心,更是往下沉了沉。
珈洛迈步走下马车,入目的便是巍峨耸立的猩红色高墙。
高墙绵延不绝,望不见尽头,也感觉高耸逼人,令人心中顿感压力,于心中窥视见自己的渺小。
“格格,往这边走。”纯安再一次走到她身侧,低声说道。
珈洛不言,微微颔首,抬步往前。
直到入了巨大的宫门,再入目的便是长长的巷子。
即便道路颇宽,足以让几辆马车并行,但这巷子依旧令人深感前路幽深,森然规整。
大理石的地板令人感觉走的格外稳当,可也格外的累脚。
直到一炷香后,她终于是到了今日所要来到的宫殿。
慈宁宫。
慈宁宫殿前出月台,月台上陈鎏金铜香炉四座,炉口白色香烟袅绕。
前院东西庑正中各开一门。
珈洛脚步不停,刚走上月台,便瞧见门口立着一位笑容和善的妇人。
妇人身穿深翠色对襟袖翠竹细纹直筒旗袍,两把式的发髻上对称的钗着钿金金钗。
此刻瞧见了她,妇人眼眸一亮,嗓音柔和。
“奴婢苏麻喇给格格请安。”
苏麻喇,孝庄皇太后陪嫁的侍女,也是顺治皇帝的启蒙老师,珈洛安敢受此礼?
她连忙侧身躲过,接着快步上前,扶起苏麻喇。
“姑姑快快起身。”
苏麻喇倒也不拘礼,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子,神色温柔,拉着她便说道:“快进去吧,太后早就想见见格格了。”
“嗯。”
珈洛随着她迈步进门,第一眼便瞧见了那坐在正中榻上的皇太后。
看见孝庄的一瞬间,珈洛竟是怔然。
孝庄皇太后如今不过三十八岁的年龄,面容宛若三十来岁,姿容秀美。
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嘴角带着和煦的笑意。
身穿素色的袍服,包头的发髻上只简单的钗着一支白玉兰花模样的簪子。
她的身后摆着榻,榻后屏风乃水墨山水。
两畔立着两个面容姣好的宫女。
见她来,宫女行礼。
而孝庄皇太后再看到她的一眼,那神色之中的动容和怜爱溢于言表。
珈洛快步走到大殿中间,行礼。
“侄女儿给姑母请安。”
“新萨日!”
妇人声音欢喜,起身而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快给姑母看看,”
珈洛随着她的力道起身,她如今十一岁,才刚开始长个子,瞧着刚到孝庄皇太后的肩膀处。
两人挨着极近,她微微抬头看着自己的姑母。
“新萨日,当初我的哥哥,也就是你的阿布,说你是草原上最明亮的明珠,我便是知道,你有多么的耀眼。”
“但在此时此刻,看见你,还是会惊叹于你的容貌。”
珈洛闻言,被这般夸赞,心中亦是有些羞赧。
她微微垂眸,低声说道:“姑母才是珈洛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孝庄皇太后自是被无数的人夸赞过,此刻也只是温和的笑了笑,说道:“不,新萨日,姑母这一生见过许许多多容貌出众的女子,但也就只见过两个有着绝世容貌的女子。”
珈洛好奇的抬起头,看着孝庄皇太后。
“第一个便是我的姐姐,海兰珠。”
“另一个便是你了,我的新萨日。”
珈洛闻言,只觉面容涨烫,却不做出那副小姑娘不自在的模样来。
她抬起头,挽着姑母的手臂,坐在榻子上,亲热的说道:“咱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姑娘都是最漂亮的。”
孝庄皇太后和苏麻喇显然没听人这么说过,两人皆是一愣,随后孝庄皇太后猝然笑开了脸。
就是苏麻喇也是颇为好笑的瞧着珈洛。
“你呀,倒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孝庄皇太后的手轻轻的点了点珈洛的鼻梁。
珈洛扎了眨眼,作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来。
她知道,孝庄皇太后在这个时候唤自己前来,定然是有其他的事情的。
果然,孝庄皇太后怜爱万分的将她揉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脊。
“我当时也是极早便嫁给了太宗皇帝,只是当时啊,我比你还大一岁呢。”
“也不是做的皇后,当时的皇后还是我的亲姑姑。”
珈洛乖巧的依靠在姑母的怀里,听着她说着话。
“皇后呀,和别的妃嫔都是不同的。”
“汉人有一个词叫做“举案齐眉”,是形容夫妻要相互尊敬的意思。”
“做皇后和咱们草原上嫁给别人做福晋是不同的,有许多的规矩,新萨日,这一切规矩不一定是咱们爱新觉罗家族如今有的,或许还会有一些属于前朝皇帝大婚的礼仪。”
珈洛慢慢的明白了,姑母是在教她该如何做一个皇后。
而她是爱新觉罗家族入关之后,第一位皇后。
大婚的流程和后宫之后的格局都很是重要。
这也要看她是否能担起来这个担子。
珈洛不稀罕成为顺治的皇后,但她很是重视自己是否能成为大清的皇后。
姑母用心教,她便更为认真的听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而来,在门口行礼说道:“皇太后,皇上说来给您请安。”
珈洛有一瞬间的震惊,顺治皇上这个时候来?
按理大婚前,男子和女子不应该见面的。
难不成皇上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在慈宁宫?
还是,他故意要来看看她?
珈洛不明白,她只是抬头看向姑母。
而孝庄皇太后神色自然,瞧见了珈洛在看她,摸了摸她的发髻,笑着说道:“来,见一见你的皇帝表哥。”
此刻容不得珈洛有别的想法,门口已经传来脚步声。
她连忙起身,规矩站立着,目光瞧向门口。
历史上记载,皇太极仪表奇伟,颜如渥丹,严寒不厘。
而孝庄皇太后,容貌秀丽,外柔内韧。
她极为好奇,早亡的顺治皇帝究竟是如何一位天子。
少年迈步而入。
他身穿五爪金龙圆领右衽天青色外袍,银丝编制腰带配着墨色的宝玉。
身姿挺拔,有些年少特有的消瘦。
面容极为清俊,那双继承了孝庄皇太后的丹凤眼还未褪去年弱的圆润。
此刻目光直视女子,带着天然的威严,还有亲切。
珈洛在和他对视的第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直视天颜乃罪责。
但她的余光却瞧着男人自然垂落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自然舒展,而右手的拇指上则戴着一块翡翠的扳指。
“博尔济吉特氏珈洛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珈洛跪行大礼。
“表妹请起。”
男人嗓音清朗,但略微的有些低沉。
珈洛听得出来,顺治这是为了压住他变声期的嗓音而刻意变得低沉的。
当她起来后,便瞧见了顺治给孝庄皇太后请安。
顺治皇帝浑身的仪态,这也是珈洛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跪姿也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此刻,日光穿过半开的窗户,洒落在了地板上。
少年背脊笔直,肩膀平整,即便是带着些许的瘦弱,却不见羸弱之感。
“嗯,今儿倒也是巧了,新萨日刚被本宫唤进宫来,皇上也就来请安了。”
这话带着些许的打趣儿,也足见孝庄和顺治之间母子关系深厚。
福临起身,转而坐在了右首位的椅子上,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还站在一旁的珈洛身上。
他指着左首位的位置让珈洛坐了,这才笑着开口问道:“表妹不辞辛劳,千里跋涉,身子可否有不适之处?”
珈洛目光落在皇上的颈部以上,双眸之下的位置,神色到还算自然,开口说道:“回皇上的话,珈洛虽有些疲累,但身子康健,并无任何不适。”
“在驿站可还好?”
“回皇上的话,驿站安排无一处没有不妥当的之处,休息半日,如今已经和科尔沁一样了!”
“这都是姑母和皇上关心珈洛,珈洛谢姑母和皇上的隆恩。”
她说完话,再一次起身,朝着孝庄皇太后和顺治皇帝行礼。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孝庄笑着看她行礼,又说道:“新萨日唤我姑母,却又唤皇上为皇上,这是为何?”

殿宇内陈设精美,建筑华美。
但珈洛面前坐着的一对母子更是天下最尊贵之人,将这满屋子的矜贵都成了陪衬。
日光落在她的脚边,无声的增添了几分温暖。
这一声问话,令珈洛原本就有些困惑的心逐渐的凝重了起来。
这种感觉令她有种浑身不适应的割裂感。
珈洛来不及细想,她紧了紧手,目光落在孝庄温柔笑意的面容上。
“唤姑母可是因为姑母是珈洛的亲姑姑,也是阿布日日念叨的亲妹妹,珈洛也是日日听着姑母的故事入睡,如今见到了姑母,自然仰慕亲切。”
她话说完,并未停顿。
只是抿了抿嘴,抬起头,再将目光落在了男人的鼻梁之处,瞧见他嘴角始终带着合适的弧度。
“唤皇上为皇上,是因为皇上是一国之君,也是百姓之君父。”
“君父在上,自然要先以君父为先。”
话一说出口,便察觉到了两道原本就放在她身上视线的转变。
来自于她姑母的视线越发的温柔,显示出她对于这个侄女儿灵巧的满意。
而另一处的视线,便来自于天下的帝王,顺治的视线。
这视线很令珈洛不适。
有一种被人在通过她这一副皮囊,想要看穿她内里的那种感觉。
今日前来,她委实没有想到能见到皇上,这太令人意外了。
恐怕皇太后也并非想要让她在此刻见到皇帝的。
那皇帝究竟是不知道她要来,只是真的来给孝庄皇太后请安,碰巧遇到了她。
还是知晓她要来刻意而为之呢?
到了京城的第一日,她便是感受到了来自天家的猜忌和阴谋。
“嗯,表妹被吴克善舅舅教养的极好。”
他似乎只是来给皇太后请安。
话毕,他便起身,对着孝庄皇太后再一次行礼,告退。
“儿臣去处理公务,先行告退。”
孝庄皇太后自然是允了的,珈洛本就未坐,此刻正好行礼恭送皇上。
珈洛的目光只见一抹天青色的背影阔步离开,消失在视线之中。
“来,快些坐到姑母身边来。”
孝庄皇太后伸手。
珈洛乖巧的将她的手递给孝庄,顺着孝庄皇太后的牵引温顺的坐在了孝庄的身侧。
但此刻,原本那心里多了几分的依赖,倒是渐渐的去了几分。
她极力的压制着心里的想法,希望皇太后没有察觉她的情绪。
孝庄似乎是当真没有察觉,依旧揽着她,给她细细的讲着何为皇后,又何为帝王。
光影西斜,红砖墙都被割开了明显的阴影时,珈洛才出了皇宫。
达日玛站在皇宫门口,一脸焦急,此刻瞧见了妹妹,紧绷的神色一松,但随后一愣。
妹妹今日穿着一身白云天蓝的蒙古袍,腰间的腰带勾勒她纤细的腰肢,少女身线条窈窕而修长舒展。
她迈步出门,先是对着门内微微颔首,这才转头。
但却并未看向他这边的方向。
小姑娘微微抬头,目光凝望着远处缓缓落下的夕阳。
身后那巨大的红墙此刻带着一股森然,似乎无声的朝着女子压迫而来。
达日玛下意识的开口唤道:“小妹,小妹。”
等着妹妹转过头来看向他的时候,那种压迫感猝然消散。
达日玛这才松了口气。
他本来是堪堪压过了几个兄弟,争取到的护送妹妹成婚的大差事儿。
一路上都小心谨慎,唯恐出现了什么意外。
直到昨夜到了京城,和御林军交接,又告诫了一番守卫之军,确定了守护之责后,便美美喝了半壶冷酒,这才舒坦的睡了。
清晨又去处理一下旁的事情,等他回来时竟被告知皇太后唤妹妹进宫,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他心中想那可是嫡亲的姑母,许是不会有事儿的。
可却又知晓这皇家天恩之下,亲子尚可蚕食,何况是第一
次见面的侄女儿?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稳。
不到一会儿便乱了神志,只想着若是妹妹当真有个意外。
他也就不必回去被阿布和兄弟们生殉狼群了,直接自刎陪葬便是。
于是立即勒马一路直奔到了皇宫门口,尚未想好如何进宫,就被一个太监请到了乾清宫,被皇帝细细询问了一番来路之后,终于被放走了,却又被告知请于傍晚来接妹妹。
如此,他站在宫门口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妹妹。
此刻,瞧着妹妹扬起笑脸朝着他走近时,他终于是松了口气。
“妹妹,都是哥哥不对,下次哥哥去哪里都把你带上!”
辉煌的落日余晖落在了小姑娘的侧脸,令她那张秀丽的面容染上了几许仙气似的,漂亮好看。
这副模样是达日玛日常在草原上见惯了的,但此刻在京城,看见她这般可爱又精致的模样,心里软乎乎的,更舍不得她嫁人了。
偏偏草原上那些个蛮牛,一个个的就知道打打杀杀,半分墨水都没有!
就算是打打杀杀,竟也没有一个能打的过他们几个兄弟单位!!
真真是无用之人!
如今只得嫁给皇帝。
珈洛跑到四哥哥的面前,看着他紧绷太久,如今即便是松懈,仍旧还有些蹙着的眉头,心里有些酸胀。
“哥哥,别担心,姑母只不过是将我唤去,见一面,说了会儿话罢了。”
达日玛上前,拉过妹妹的手,亲手扶着她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依旧是轻声说道:“吓死哥哥了,哥哥以后可不敢了。”
珈洛感受着哥哥对她的爱护和疼惜,也从他的语气之中感受到了父母兄弟姐妹那无时无刻萦绕着的亲情。
她那悬了一整日的心终于是落了下去,心一松,便也感受到了有些饿。
“四哥哥,今夜我想吃卤煮火烧,早就听三哥哥说很好吃了。”
此时此刻,就算是妹妹要吃那皇宫内的御膳,达日玛感觉自己都能使用万般手段给妹妹奉到眼前。
两兄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若是有旁人在,或许会惊叹一个小姑娘竟是如此立得住。
此次入京嫁于天嫁,身边无父无母陪伴,就一个不算稳重有谋略的四哥哥。
第一日入京就被唤入后宫,出了宫第一件事儿竟是要吃卤煮火烧。
但在这皇城之中,没有什么事情是能瞒住天下之主的。
这事儿不光传入了孝庄皇太后的耳朵里,自然也逃不过顺治爷的视线。
少年皇帝此刻坐在宽大的龙椅上,面前铺着明黄色绸缎的几上,并未见多少折子。
大多数的折子,都在多尔衮面前。
太监说完今日珈洛在皇宫门口发生的一切之后,便没了声息似的跪在地上。
顺治微微敛眸。
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今日所见那少女的模样。
少女一身蓝天白云的蒙古衣袍立在门内,颜色活泼明亮,竟是衬的慈宁宫的华贵都多了几分黯然。
而此女不光容貌美丽,今日几问几答,都无一不显示出她的聪慧,还有那份沉静。
她似乎是有些诧异自己的前来。
却不显的慌乱。
出了宫门,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吃卤煮火烧。
多尔衮,竟是给他找了一个如此令人意外的皇后。
他略沉吟,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跪于地面的太监身上。
“退下吧。”
乾清宫内的太监踮着脚鱼贯而出。
大门合上不过几息,一个漆黑的身影犹如飞燕一般落在方才太监所跪的位置,悄然跪下。
皇帝那原本有些瘦弱的身姿坐在龙椅上稳稳当当,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天光忽而坠落,乾清宫内忽然陷入了黑暗。
但也就在此刻,那原本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心脏猛的一跳。
来自于他习惯的黑衣夜行而常年保持的警惕告诉他,那几乎能摄人人魂的威压瞬间浮现,而那源头就在面前。
也就在此时,屋子里响起了少年压的有些低沉,却仍能听出少年清朗的嗓音。
“去告诉朕那嫂嫂,可以动手了。”
黑衣人一颤,随后绷直了身子,屏息行礼。
“遵命。”
直到半刻钟后,一位奉茶的太监从偏殿进了乾清宫。
“传朕旨意,济尔哈朗夺回湖南,大功,赏!”
“遮。”
珈洛自是不知晓她悠然用卤煮火烧一事竟是惹得皇上太后都知晓了。
虽然前路压力重重,但眼前的时光却依旧算的上惬意。
身边有亲人,便是安逸的。
京城的夜晚虽远不如科尔沁那般美丽,但却也是繁星点点。
在驿站的花园里,有一圆桌,圆桌上摆着买好的热热乎乎的卤煮火烧,另有一份炒时蔬,还有一碟凉菜,一份切牛肉,马奶酒装了满满一碗。
珈洛换下衣衫,穿着一身直筒衣袍,洁面之后,发髻上还带着点点湿意。
达日玛甚至先去沐浴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这才和妹妹相对而坐。
兄妹两人自是把酒言欢,美食尽尝。
喝了些酒,吃的也高兴,自是好眠。
直到第二日醒来时,珈洛却来不及延续昨夜的快乐。
刚用了早膳才知道又发生了大事儿。
达日玛神色难看,那双眼眸里装满了怒火。
“皇上今晨于朝堂之上言明,不娶你为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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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光落在达日玛的面容之上,令他那怒目的神色被旁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珈洛坐在地面上,目光颇是有些吃惊,昨日见到那对天家的母子时,皇上分明态度是和煦的,对她更是颇有称赞之意。
“咱们这皇帝究竟是为何要做这君言无信的事情!”
“是将咱们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当做玩笑耍么?!”
“他身上可是流淌着一半博尔济吉特氏的血液!”
他定然是坐不住的,此刻来来回回的徘徊,转来转去。
“哼,姑母也是,昨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仓促唤你入皇宫,却也不同我讲,甚至皇帝还将我绊在了乾清宫!”
珈洛并未接话,先是神色凝重的思索了一阵,然后竟是就这么姿态舒坦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的案桌上摆放着今日玛瑙特意给她买来的驴打滚。
“哥哥,别气了。”
她在伸手拿起眼前的糕点之前,温声对着四哥哥说道。
“你别安慰我了,皇上这态度简直……”
达日玛硬生生的将嘴里大不敬的话给咽了下去。
反倒是珈洛,亲自捏了一块驴打滚儿起身,递到了哥哥的嘴边。
“我不要,”
达日玛一边说,一边仰头要躲开妹妹递过来的糕点。
但当珈洛一手拉着他的手臂的时候,他的身子便不再大幅度的躲开。
而是一脸“痛苦的”吃下了妹妹递给自己的糕点。
“你自己,唔…”
珈洛瞧着哥哥一副我极为不情愿,但自驴打滚儿进了口中,他的嘴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珈洛瞧着他吃了,自己也坐下捏起一块,小口小口的品尝着。
这糕点极为好吃,玛瑙可是专门一大早就去京城里最为出名的驴打滚儿铺子排队。
豆馅就像是一捧雪,入口即化,带着黄豆的香气。
“唔,好吃~”
珈洛咽下去之后,给玛瑙和翡翠也指了指碟子,说道:“你们也都拿起来吃,好香甜。”
玛瑙和翡翠原本也是因为那皇上不迎娶主子而感觉满是愤怒和羞辱感。
可如今瞧着主子指着驴打滚儿让自己吃的时候,莫名的口中生津,忍不住也上前拿了一块儿,吃了起来。
“不,小妹……”
“咳咳,咳咳……”
黄豆粉呛住了达日玛,顿时来不及说话,反而是捂着嘴瞪着笑的一脸得意的小妹。
翡翠为他奉上温热的奶茶。
达日玛忙不迭的喝了,这才一脸怒其不争的的说道:“平日里瞧着你百般的聪慧,就像是此刻,不想听哥哥说话,就非要喂我吃什么驴打滚儿。”
“但偏偏有关于你和家族里这般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放在心上呢?”
珈洛伸手拿过帕子擦了擦手
,挥手让玛瑙和翡翠端着驴打滚儿拿下去吃。
等着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她才抬头看着哥哥说道:“四哥哥,咱们的阿布是谁?”
达日玛并未回答,而是就这么拧起眉头看着她。
珈洛也不在意,继续开口问道:“我的婚事是否经过了皇太后的准许?”
“最重要的是,即便如今皇上变卦不娶我,那么四哥哥你觉得皇上的皇后会不是咱们博尔济吉特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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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日玛神色一愣,长长的叹了口气。
随后有些无奈似的坐在了凳子上,神色颇是有些不赞同的瞧着珈洛。
珈洛再一次的开口,声音清脆,但却带着一股笃定。
“我知哥哥是心疼我,可咱们博尔济吉特的女子,又何曾会依靠一个外姓男人?”
“我来此的本质,并非是一个女子嫁给一个男子,并以此男子为依仗,来过活日后的每一天。”
“我代表的是博尔济吉特的诚意,也是咱们科尔沁对于大庆的依附,也是大清对于咱们科尔沁的尊重。”
“所以,四哥哥,我觉得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博尔济吉特氏家的女子是大清的皇后,而不是我珈洛必须是大清的皇后。”
“你说,大清的皇后之位是否是我的,我又何必在意呢?”
达日玛:“.......”
幼妹自出生就是聪慧、灵秀的,但那带着小女生的可爱,灵动。
虽然是小妹妹,家里人也都娇惯她,甚至阿布对她宠溺纵然到了令他们兄妹几个都有些震惊的程度。
但她从不因为此而恃宠而骄,甚至当时一个妹妹当庭对着阿布说偏心小妹妹的时候,她当时并未多言。
但他和哥哥恰巧听到了小妹去寻阿布说的话。
“阿布疼爱珈洛,珈洛如何不知,珈洛也知道阿布对咱们所有儿女都是带着高山一般的爱。”
“就你懂事,当初她最小,那本王当然更爱她,如今有了妹妹,竟是不能懂得这些道理了!”
阿布的嗓音听着满是怒火。
阿布发怒,即便是大哥都是有些害怕的,更别说他了。
但是他们的小妹妹,却没有丝毫的害怕。
她才将将满了五岁的小嗓音听着就像是那山林间新取出来的蜂蜜一般清甜。
“阿布对咱们姐妹都是深厚无私的爱,可我也理解姐姐为何要这般说。”
“因为在我尚未出生之前,阿布的爱是分成了十份的,那五姐姐得到的爱,是十份里面的一份。”
“并且因为她是最年幼的一个,那么阿布会多给她一些关注,那五姐姐的爱便是最多的那一份。”
“可如今我出生了,阿布的爱便分成了十一份,现如今最年幼的变成了我。”
“那么我将得到了阿布在兄弟姐妹之中最多的爱,五姐姐心中有落差也是正常的呀。”
“她也不该这么跟本王这么说话!”
“养她竟是养错了?”
吴克善依旧怒火重重。
“阿布!”
幼女那细嫩的声线里带着满满的不赞同。
“阿布,其实五姐姐这么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是真正的在仰慕阿布您。”
幼女话尽,蒙古包内便陷入了一阵安静。
片刻之后,只听幼女又开口说道:“阿布,您是被山神赐予祝福过的亲王,百般高明,您自是明白五姐姐对您的一腔孺慕之情,只是五姐姐太过渴望阿布您的父爱,这才说话太过着急,您也别生气。”
“但您也别因为五姐姐对您这般深刻的孺慕之情,就赏赐了五姐姐。”
“哦?你的意思是本王还不该生气,还要奖赏她?”
“不,阿布,您不能赏赐五姐姐。”
“毕竟她还是冲撞了您,您赏赐了五姐姐,那岂不是冒犯您的权威,所以不能赏!”
为何不能赏赐她,显而易见的事情。
但若是旁的人这么问,吴克善和屋外的两兄弟都知道,该罚。
而且里面总是有些强词夺理的成分。
可偏偏珈洛是这般小的年纪,又是为了自己的亲姐姐。
吴克善又这般疼爱她,珈洛这么说,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女儿聪慧,灵秀,疼爱姐妹。
果然,蒙古包包里面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
随后便是令达日玛和弼尔塔哈尔浑身发麻的肉麻话语。
“新萨日,你就是上苍赐予我最宝贵的礼物。”
“我的小宝贝姑娘,来给阿布亲一亲。”
兄弟两人一颤,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被草原上的牛粪给糊住了。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以一言难尽的神情,转身离开了。
这件事情他记了很久,直到今日。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淡然的小姑娘,竟是察觉到她对于婚姻看的这般透彻。
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嫁也是可以的,但若是当真嫁不了,也没什么不好。
达日玛总觉得妹妹这样感觉不是很对,可他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毕竟妹妹说的都有话,都是对的。
就像当时小妹妹说服阿布一般,此时此刻,她竟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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