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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清第一废后by清酒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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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珈洛神色自若,就这么迎接着他的注视。
“皇后,你可知皇后之位乃天下国母,也担负皇嗣之责。”
福临一字一句的说道,甚至语气之中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两个月出去一次,可以吗?当天出去,当天便就回来了。”
福临闻言,神情有些错愕,似乎是被她忽然变得这讨价还价的神情给弄的有些啼笑皆非。
“博尔济吉特氏,你倒是有些令朕意外,朕说的是这个事情么?”
珈洛抿了抿嘴,神情却颇为坦然,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皇上,我在京城已经大婚,我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一半。”
“今日您告诉我皇太后和您已经准备纳妃,那么我想,您和皇太后都无意让博尔济吉特氏诞下皇长子。”
“我也无意这些,既然如此,我只需做好皇后这个标志,至于我每个月有那么一两天是不是在不在宫里,那又对后宫,对所有人有什么影响呢?”
福临沉默的瞧着她,直到她说完话,才开口问道:“你出去要做什么?”
珈洛闻言,感受到了他语气之中似乎有些松懈,于是开口说道:“皇上,我自出生以来的十一年,一直都在科尔沁大草原长大,见过了辽阔无际的草原,感受了烧着火把,烤着鲜肉,喝马奶酒的生活。”
“如今来到了京城,也想感受京城的繁华,京城的各色美食,风土人情。”
“人来这世上一遭,自然是想要享受生活,也要见识一些新奇有趣的事物。”
她话说完,再一次看向福临时,才发现少年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
“皇上?”
珈洛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却又不想放弃提出自己的要求。
又想了想,补充道:“皇上,珈洛来到京城,自然是知晓自己的责任,但就像是您昨夜说的那般,我瞧着太过稳重。”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京城,第一次做大清的皇后。”
“许多事情,我做的很不好,但您和皇额娘都在包容我。”
“按理来说,我该学着更为乖巧才是,可珈洛不是这样的人,珈洛想要看一些山山水水,也想品一品人间美味。”
“但也请您放心,皇后之责,我虽然不能保证一定做的完完美,但我定然尽力,让后宫安泰,和平。”
话毕,福临这一次没有沉默,他眉梢微微挑起,声音不冷不热的开口问道:“在此之前,你且回答朕一个问题。”
珈洛顿时挺了挺背脊,神色认真而谨慎。
“皇上,您尽管问,珈洛一定知无不言。”
只听少年嗓音缓慢而带着威压的开口问道:“谁给你的胆子妄议皇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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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话音轻缓,却犹如一声惊雷击打在珈洛的心口处。
在这一瞬间,她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脑海之中轰然,白茫茫一片。
屋子里再一次的沉默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珈洛才回了神。
她的眼眸掠过少年那犹如浓墨一笔绘就的黑眉。
又看向了他字眉心顺着高挺鼻梁下滑到下颌处,流畅漂亮的轮廓。
福临日后定是世间少有的俊美男子。
可这脾性,实在是阴晴不定。
但又反过来想,若是帝心是凡人所能揣测,那也不会有帝心难测的说法了。
“请皇上恕罪,是珈洛言行无知,狂妄了。”
珈洛起身,意欲行礼。
却被一双手给扶住了。
扶着她的手指节修长,犹如作为顶级的冷玉。
而珈洛的手在他面前竟是显得有些黑,她还未完全褪去那无边草原给她留下的痕迹。
这令她心里有种割裂感,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属于前世的法治社会,也属于今生的肆意草原。
而福临属于紫禁城,属于一个清朝帝王该有的矜贵霸气。
无论福临如今处于什么困境,又是什么年纪。
珈洛并未执拗,只是顺着少年的力道起身。
“你说你是来自科尔沁,向往自由,可朕却觉得你最是懂这些劳什子规矩礼仪。”
福临收回手,又坐在了榻上。
“你若是喜欢行礼,日后便时时刻刻跪在朕面前好了!”
珈洛这才默然的坐了回去,接着那有些茫然和惊惶的神色自然而然的转变为感恩和和煦的笑意。
“是,臣妾谢皇上体恤之恩,臣妾以后会注意的。”
“嗯,这便是好了,朕知晓你是个老实的,你自是做好份内的事情,凭着皇额娘还有朕同你的情分,这国母之位,你大可坐的舒心。”
珈洛微微颔首,神色里较之方才更多了几分感激,还有恭敬。
“是,臣妾知晓了。”
“至于选秀,你既然为皇后,这件事情便由你来主持操办吧。”
此话一出口,即便是淡然如珈洛都忍不住抿了抿唇。
“是,谢皇上隆恩。”
话毕,福临便起身,免了珈洛的送安,利落离开。
直到少年背影消失,珈洛挺直的背脊一下便软了下去。
“莫名有种面对智慧犹如天才,谋略顶级,性情阴晴不定,但却儿童版老板。”
毕竟这选秀之中能做的事儿可就太多了。
“啊?”
“皇后娘娘您在说什么呢?”
珈洛这才瞧见翡翠和玛瑙走了进来。
“无事儿。”
她伸了伸懒腰,
对着自己的两个小侍女说道:“是这样的,本宫已经和皇上说了,这永寿宫的器具摆设,都依着本宫的喜好来。”
“这两日内务府定然还在布置永寿宫,翡翠你没事儿就去盯着点儿,凡事不讲究贵,只按着你主子我的喜好来。”
翡翠闻言,大喜,连忙点了点头,说了句:“是。”
便带人去永寿宫了。
而玛瑙则伺候着主子沐浴休息不提。
…………
直到大婚第四日,珈洛从东暖阁搬了出去,前往永寿宫。
因着珈洛和福临的大婚乃大清入关后第一次帝后大婚,许多礼仪规矩不甚明确。
而顺治其中减少了许多礼部提上来的流程。
说是国库空虚,加之皇父摄政王刚薨逝,婚事不宜大操大办。
于是在这一日,珈洛入住永寿宫,也显得颇为安静。
珈洛倒并不在意,她如今致力于让自己未来会生活许久的地方变得合自己的心意。
永寿宫离慈宁宫和养心殿都比较近,位置很是不错。
入门便是汉白玉嵌大理石雕刻花鸟图案,题诗词的影壁。
绕过影壁,入目的便是一株巨大的海棠树。
此刻正值初秋,海棠树绿叶繁茂,却难掩其中犹如红宝石一般缀着的金银木果子。
很是好看。
海棠树旁摆着能容纳两人的鎏金铜缸,铜缸内养着开的正艳的睡莲。
珈洛指着铜缸和海棠树中间的空地,笑着说道。
“这里很适合放一个逍遥椅。”
“嗯,奴婢记下了。”
珈洛往前走,入目的便是阔面五间的正殿,黄琉璃瓦歇山顶。
进入内里明间设地屏宝座,屏风为科尔晴蓝天白云屏风,上悬牌匾:喜乐人间。
原本的牌匾被珈洛换下,转而替换上了这一块。
整个屋子基调为极为典雅,不显的老气,却也不至于太过活泼。
梢间靠北则是落地罩炕,这便是珈洛日后的寝殿。
炕边摆放着梨花木落地全身琉璃镜。
做工极为精致。
炕前层层帷帐,前面儿几层乃作为秀丽奢华的苏绣,上面绣草原风光,也绣江南水榭。
最里面两层薄如蝉翼,半透明的藕荷色素纱上用比头发丝还细的金丝和银丝绣各色花卉,吉祥纹路。
人影稍动,素纱便犹如波光粼粼的水面展开丝丝缕缕的涟漪似的纹路。
珈洛上次在京城的西市便瞧见了仿制的素纱,当时便喜欢上了这如梦幻一般的帷帐。
此刻,终于是为自己安上了。
净室内的金丝楠木雕刻鸳鸯戏水纹路的浴桶也是能伸直脚的,甚至珈洛特意加宽了,以便日后长个子之后还能用。
如此,珈洛便算是在这皇宫里有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殿宇。
如今后宫除了她,福临便没有旁的妃嫔,她的脚未好,也不必日日去给皇太后请安。
今日天儿有些炎热,珈洛穿上了玛瑙特意给珈洛缝制的夏日凉衫,手里拿着一本闲书,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海棠树下的逍遥椅上,打发时间。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一个小太监进门来说襄昭亲王博穆博果尔福晋来给皇后请安。
珈洛第一时间是怔愣的,却在目光瞧见那门口露出一截的水蓝色衣角时,才恍然想起这位福晋是谁。
董鄂氏,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董鄂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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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炎热燥人,珈洛在这个时间脑袋昏昏沉沉的。
所以即便是她意识到了门外所站之人是谁,她也并不想见。
第一,不是时候,第二,她是在惫懒,不想动,第三,她还是少接触这个小妇人才是避免参与福临和她感情纠葛最优的办法。
“去告诉襄昭亲王博穆博果尔福晋,天气炎热,本宫身子有些不适,就不必让她来请安了。”
“她瞧着身子也娇弱,让她坐着轿撵出宫吧。”
小太监得了命令,也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珈洛侧了侧身,将手边的书盖在了面容上,慢慢地寻了周公。
就在珈洛睡的正好时,忽然别人仓促的抽开了她面容之上盖着的书。
“主子,快些起来,皇上来了。”
珈洛猝然被惊醒,眯着眼睛,十分不耐的说道:“来了便来了,怎的这么大动干戈?”
话音落,便听到了少年迈步入宫门那略微有些沉重和明显带着怒火的脚步。
珈洛一扭头,便瞧见了少年冰冷入骨的眼神。
她一瞬间就像是被刺了一般,顿时浑身的懒散尽数褪去。
珈洛连忙起身,脑海之中回想了一遍这几日的事情,并未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福临并未给她周旋和猜测的时间。
他迈步上前,声音冷冽,满是讥讽。
“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子。”
珈洛闻言,当即便跪了下去,目光瞧着少年那明黄色的龙袍轻轻扫过踩云黑鞋。
“请皇上恕罪。”
“恕罪?”
“皇后娘娘难不成知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珈洛一时间莫名。
“还是皇后娘娘金尊玉贵,只管享受这人间富贵?”
少年的嗓音压抑着怒火,浑身的气势像是要将人吞噬殆尽一般。
珈洛拧着手,她知道自己的阿布、额吉和几个哥哥们都启程回科尔沁了。
皇上这般大动干戈,生了这么大的气,难道是阿布一行人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她心里紧张的不行,定了定神,开口说道:“臣妾不知臣妾做了什么错事儿,但能令皇上如此动怒,便是臣妾的错。”
“嗯,好一副牙尖嘴利,口齿伶俐的模样。”
福临负手而立,那背后挂满了金银木果子的海棠树落下斑驳的光影,令男人的背影也显得格外的明暗不定。
珈洛垂头跪在地上,心里也慢慢的燃起一缕怒火,她不答话,就这么跪着。
“怎么?”
“没话说了?”
珈洛自幼也是被阿布和哥哥姐姐们宠爱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她再一次行礼,低声说道:“臣妾愚笨,并不知晓自己犯了何罪,令皇上这般动怒,若是像方才那般轻易开口,岂不是惹的皇上更生气?”
珈洛声音一落,便听见一声玉牌相互轻轻敲击的声音。
珈洛知道,那是少年天子腰间所坠玉佩发出的声音。
他迈步,走到了珈洛原本所坐的逍遥椅旁边,用手轻轻的摇了摇。
那椅子顺着力轻轻摇晃,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
“皇后自是富贵之人,寿安宫里待了不过几日,就身子不适,朕瞧着道也还好?”
珈洛一愣,来不开口,却又听见一旁那个时常跟在皇上身后的小太监开口说道:“襄昭亲王博穆博果尔福晋如今染了暑热,午后尚未走出宫门便忽然昏迷,此刻太医们都还在诊治。”
“如今就是苏麻喇都亲自过去照顾福晋了呢。”
珈洛不明白,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回皇上,臣妾虽然并未见襄昭亲王博穆博果尔福晋,但也让下人给福晋安排了轿辇。”
“皇后倒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可朕问你,朕让你不必对朕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你可否遵循了?”
“你既然依旧不敢不尊,那么皇后,你不见她,她又如何敢坐你赏赐的轿辇?”
“你当真以为只有你是聪明的,别人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满朝皇亲,皇后竟是这般轻视?”
“只因为朕没有应你请求?”
话音落,犹如千斤重,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口。
顿时,满院子的仆人都跪了下去,唯独一个少年立在原地,满面怒容。
而珈洛此刻也终于意识到了当初历史上博尔济吉特氏孟古青为何会和皇上决裂,甚至被废为静妃。
她就这么稍微不重视董鄂氏一次,就会这般迎来一位帝王的滔天怒火。
若原身是喜欢自己的丈夫,却眼睁睁的看着丈夫为了一个还是别人福晋的女子这般迁怒她,她如何能甘心?
叫草原上被万般宠爱长大的公主如何服软?
珈洛微微合眼,强行咽下已然到了喉咙的讥讽,抿了抿嘴,说道:“是臣妾考虑不周,令襄昭亲王博穆博果尔福晋晕倒病重,请皇上责罚。”
“臣妾万死不敢置喙皇上决定,臣妾并无他意,请皇上明鉴!”
她话说完,便叩首行大礼。
但那言语之间却依然没能控制住语气,泄露出一丝她的讥讽来。
院子又一次的陷入了寂静,只是这一次那那无声的威压就像是在蚕食周围的空气一般,令人的呼吸都格外的压抑。
他这般,却令珈洛格外的恼火。
“皇后今日白天暑热不适,定是奴才没有规矩,狂妄无度,轻视主子,赐杖五十。”
此言一出,珈洛顿时浑身一紧,她猝然抬头,看向满面怒容的帝王。
“皇上!”
“皇上,这五十棍仗下去,焉有他们的活路?”
福临却不言,就这么冷淡地看着她。
而身后的太监却已经起身,对着翡翠和玛瑙走了过去。
这窝囊气,她若是忍了一回,日后如何能护着自己身边人?
还有翡翠和玛瑙的活路?!
还有这董鄂氏还没进宫呢,就给她这般大的麻烦。
若是她进了宫,即便是她珈洛不找事儿,定然也会有很多的麻烦。
这不行!
既然有些事情,有些麻烦避无可避,珈洛想,那就解决掉好了。
“皇上,臣妾侍女并无一丝错处,倒是臣妾有下情禀告。”
话说完,珈洛缓缓抬眸,直直的看向了福临的双眸。
而男人眼睫微垂,那略有些圆润而上挑的眼尾,此刻竟是染了几分淡淡的红晕。
当真是白瞎了这一副好皮囊。
珈洛心里想着。
院子里就这么僵持着,知道少年抬起右手,手指微微弯曲,太监和宫女们鱼贯而出。
院子里又只剩下了珈洛和福临。
这一次,珈洛很是直接了当。
“皇上,那夜本宫走夜路,身子有些不适,又寻不着乾清宫,便令两个侍女前去打探前路,而臣妾便依靠在一处假山休息。”
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福临,于是并未错过他眼底的惊愕,还有杀意。
可她却依旧没有收回视线,反而继续开口说道:“皇上,就您今日因为弟媳而惩罚臣妾这一项皇太后就容不得她。”
“并非是臣妾自诩在皇太后心中有多么重要的位置,而是皇上您为了一个如此身份敏感的小妇人来当众惩罚一朝皇后。”
“这怕是乃大忌。”
珈洛此刻高度紧张,她始终观察着男人的神情。
“皇上,臣妾今日乃无心之举,并非刻意给那小妇人以难堪,而是臣妾不该在这个时候见她。”
“您乃天子,世间万物皆在您的掌控之中,万物属于您。”
“而那所谓的福晋,臣妾想,这一次选秀没有她,但赐妃位时,怕是会有这么一位温婉而柔美的小妇人吧。”
她话说到此处,顿了顿,目光缓缓下落,恢复了往日的规矩。
只看着少年鼻梁上下的位置。
半晌,没有得到答复,于书记继续开口说道:“您这般心疼喜欢那位小妇人,又如何能让她受委屈?”
“偏偏皇太后是不会喜欢她的,皇上,您想必也很清楚。”
“臣妾却可以中和,来从中调和皇太后和那小妇人之间的关系。”
珈洛复行礼,说道:“因此,臣妾不便在今日见那小妇人,她的身份还不应该让臣妾见,以免她日后多有不自在。”
“臣妾只求能安稳坐好皇后之位,不求其他。”
话毕,她便就这么端正的跪下,等待皇上最后的决定。
“若是朕不答应呢?”
珈洛微微一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甚至那张美丽的面容像是从画里走了出来似的,脱下了那层僵硬的面具,神情变得鲜活,又灿烂。
这一瞬,满园花色尽数沦为她的陪衬。
“那没办法,只有等皇上您那天对臣妾厌恶至极,将臣妾废除,臣妾则移居冷宫。”
“那个时候,臣妾或许也可以不叫臣妾,又会变成草原上的新萨日,可以肆意的在雪山之下,纵马奔驰喝着马奶酒。”
话音落,少年那原本绷直的嘴角显得更为冷淡。
“皇后小小年纪,当真聪慧,心胸也开阔。”
他拍了拍手,似乎是在称赞珈洛一般。
“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果真各个都是国色天香,冰雪聪明。”
“你这样的女子,朕如何能放心让你回草原?”
他话音落,随手将手心里把玩的翡翠红绳十八子扔到了珈洛的膝前。
“记住你说的话,不然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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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真讨人厌,就像是青春期暴躁又不讲理的少年一样……
嘿嘿,虽然我的设定就是这样,但不妨碍我也觉得他烦。

既害怕自己被打,却更害怕主子和皇上为此发生冲突。
她们两个是自幼侍奉主子长大的,如今也伴主子来到了这京城皇宫之中。
此刻终于等到了皇上离开,两人忙不迭地进了宫殿,刚好瞧见主子从地上站起身的背影。
两人顿时心疼万分,那跪着在地上这么久,多冷,多疼呀?
珈洛瞧见两人进来,那略有些悬着的心终于是回到了心腔子里。
她缓缓地吐了口气,将手心里的十八子递给了翡翠。
“将它收好。”
“是。”
“主子,奴婢们服侍您沐浴更衣。”
翡翠嗓音低低的,明显有些难受。
珈洛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将手轻轻的搭在玛瑙的手腕上,小心的迈步。
“这一天天儿的,当初主子学骑马的时候,也不曾将将膝盖摔成这样呀。”
净室内,珈洛坐在凳子上,双腿赤裸,露出膝盖上红肿的痕迹。
玛瑙声音都带着些哭腔。
“行啦,你们两个可别哭丧脸,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咱们这寿安宫如今到处都是眼睛,你们这样平白无故让别人笑话。”
“如今皇宫可不是咱们科尔沁,我也不是当初那个阿布手心里的小格格,你们也不是只有排面的大侍女了。”
“但也不差,我如今贵为皇后,你们可是皇后身边一等宫女。”
“身份变高了,那责任也就变重了。”
“皇上不是阿布,他只是皇上。”
“咱们来日方长。”
“你们两个记住了?”
翡翠和玛瑙老老实实点了头,说知道了。
珈洛又说道“况且,今日也不算白跪,日后,咱们永寿宫会有一段时间的好日子过了。”
“这日子不就图一个舒坦吗?其他的都是小事儿。”
玛瑙闻言,想到了什么,语气恢复了几分雀跃的问道:“主子的意思是今日这件事情皇太会会为您主持公道?”
珈洛瞧见原本低头小心翼翼给她擦药的翡翠也是抬起头,看向了她。
只是雾气朦胧,让她瞧不见两个小侍女期待的神色。
就像是这皇宫之中的感情一般,雾里看花,似有似无。
“皇额娘心系天下,事务繁杂,我和皇上本就是夫妻执念的事情,何须皇额娘出手?”
她话说到此处便停顿了下来。
今日午后,皇上怒气冲冲而来,当众斥责她为难董鄂氏。
这定然是逃不过皇太后的眼睛。
又或者换句话来说,这是一场光明正大的“夺权”。
夺珈洛日后作为皇后对董鄂氏的管理权。
而这一切,皇太后状若不知,那便是忍让了。
珈洛想,福临定然是没想到她珈洛竟也是忍让了。
甚至看到了那夜的那一场充满了缠绵的见面,以及后面的一席话。
当时的场面,更像是珈洛为了“后位”,而从皇太后旁倒戈,而站在他这边。
所以他才会说最后的那一句话的吧?
她这么猜测着,但也不敢说自己猜准了。
毕竟这几次皇上对着她发怒,可不就是她揣测圣意错误而发生的么。
可谁又能揣测出这一对母子的心思?
原本深宫之中,母子情谊最是感人和深刻。
可偏偏母
是精明强干的孝庄,而子是腹黑偏执的顺治。
母子打擂台,她掺合什么?
她珈洛,谁都不站,她只站自己,只站她阿布,和科尔沁部族。
……………
果然如同珈洛说的那般,她们后面几日日子过的很是幸福。
听说那董鄂氏当天夜里,将要拂晓的时候才安稳了下来,太医又用了些矜贵的药材,绵延细致的调养着她的身子。
皇上或许是忙于政务和担心董鄂氏,并未来寿安宫,这倒是令珈洛轻松不少。
她的生活极为规律,每日晨时去给皇太后请安,差不多半个时辰就能完成任务。
余下一天的时间都是她自己的。
珈洛美滋滋,先用小厨房做的早膳,接着睡一个回笼觉,等着自然醒,又可以吃午膳。
下午她或许在院子里和两个丫鬟一同跳她们自幼便跟着大人学的舞蹈,又或许赖在逍遥椅上看一下午书。
甚至心情好了,跟着翡翠和玛瑙学做古法点心,研制熏香。
倒也过的舒坦。
还有一件事,也算是珈洛最近新有的一项任务,那便是选秀。
虽说选秀一事,皇上让珈洛来做,但实际上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户部办理。
甚至为了隔绝皇后参与“选妃”,名册也是不会给皇后来看的。
只有内务府负责选秀的事情,会在珈洛这里汇报。
这也算是给了皇后一部分的管家权。
这日内务府的总管来给珈洛请安。
内务府总管就像是皇家后宅大管家,这是他第一次面见皇后。
福安是宫里的老人了,今日便带着自己的小徒弟来面见的皇后。
皇后出身尊贵,但却并不得皇上的意,福安最是清楚不过。
但这位皇后可是皇太后嫡亲的侄女儿,又是科尔沁亲王的女儿,他哪里敢有丝毫的轻慢?
他猫着腰规规矩矩的同皇后行礼。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此刻少女坐在寿安宫明间,落地榻上,脚穿一双粉面绣荷花镶嵌珍珠的白底绣鞋,浅青色缎米珠绣花纹旗袍。
福安不敢多看,立马垂眸。
“喳。”
“内务府总管百般繁忙,今日来本宫这里,是有何事儿?”
福安猫了猫腰,声音殷勤却并不谄媚。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今日前来,是因为选秀一事。”
“哦?”
珈洛来了些兴致,她开口问道:“这次大选,本是户部的事情,难道内务府也有参与不成?”
福安闻言,开口说道:“回皇后娘娘话,此次大选,确实为户部主导,但选秀时皇上特意为入选进京的秀女赏赐二两银子,且为她们提供当日的餐食。”
“这些都是从内务府出钱的。”
珈洛顿时明白了,这意思是皇上要用自己的私库为各位秀女提高待遇。
只是因为皇帝说了,选秀一事由她来主持,所以这才将此事汇报给珈洛。
福安便将整个流程和银钱出入分配都细致的汇报给珈洛,甚至每到关键之处都会稍有停顿。
珈洛有不明白的地方也会细致的问。
主仆一问一答,详略得当。
福安甚至有些心惊,传闻之中皇后年少,又被科尔沁亲王娇惯,视为掌上明珠,天真烂漫,娇蛮霸道。
可如今他却感受到这位皇后的沉静,和聪慧。
这些繁杂的流程,和银两的规划,她竟是都听明白了,甚至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他们依着“规矩”办事儿。
他伺候了这么多的皇家主子,年少天才如福临初初登基为帝时,也曾想要“改制”。
能克制住自己,一开始学会“贯通,”“了解”其内核的人却是极为少数的。
于是等他请安走出寿安宫后,原本的打算,已经变了。
“师父,那咱们还是给皇后送玉如意?”
福安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再回头看一眼刚走出来的寿安宫。
芙蓉书参天繁茂,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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