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清第一废后by清酒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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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令珈洛浑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适。
 可也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苏麻。
 “新萨日,朕也口渴了。”
 少年意味不明的开了口气,但似乎这一点水远远不够似的。
 他抬手便拿过一旁的茶壶,对着嘴仰头又喝了起来。
 茶水顺着他的脸颊顺流而下,令珈洛刚被润泽的喉咙又变得有些发干。
 甚至越来越干。
 此刻,她也不好让皇上给她喝水。
 毕竟皇上不嫌弃她,她还嫌弃皇上呢。
 珈洛准备出门让人给她送点水,可刚走了两步,便被身后的少年喝止。
 “站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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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少年此刻站起了身子,手中的茶壶被放到了桌子上。
 他的眼尾似乎是被人用力压过一般,绯红。
 这令他其他地方的皮肤显的格外的冷白。
 嘴唇也是,像是被抹过了胭脂一般,却又比胭脂更为润泽。
 他这副模样,明显是和往常不同。
 珈洛心里有些担心,怕他在自己这里耽搁久了,若是病了,那多麻烦?
 “皇上,您是不是觉得身子有些不适?”
 福临手撑在桌上,目光沉甸甸的看着她,再一次开口的嗓音竟是变得有些嘶哑。
 “……是,朕确实觉得有些不舒服。”
 话音落,他又开口说道:“你呢,皇后你可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他这话问的珈洛略有些不自在。
 但却又不知道缘故为何。
 但她想了想,却还是开口回答道:“臣妾觉得有些口渴。”
 “唔……”
 少年朝着她走来。
 珈洛往后退了退,但她的步伐如何能抵挡一个男子?
 这时,珈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想要转身开门,却被少年一把抵住了门。
 甚至因为她和福临的这一番动作,让她被少年困在了他的胸膛之间。
 鼻息间都萦绕着淡淡的龙涎幽香。
 “皇后,朕不舒服。”
 少年垂下头,因为两人之间的个子差距似乎有些大,珈洛甚至能感受到少年微微弯下了身子。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似乎是要挨着自己的肌肤了。
 珈洛的耳朵,甚至后背都像是被人在用小针扎一般。
 她慌忙转身,后背抵住门窗,那苏麻感顿时慢慢消散。
 可她却因此不得不直视少年。
 他明显带着强势的意味,目光之中的侵略
 性昭然若揭。
 珈洛抿了抿嘴,开口说道:“皇上,您身子不适,是需要唤太医的,此刻身侧无人,便让臣妾亲自去为您请太医来。”
 “不,”
 少年就这么轻轻的回答了她这一句。
 珈洛被他这语气给气的心口一堵。
 “那臣妾要出去,请皇上您让开。”
 “不,朕不让。”
 少年甚至好整以暇的站直了身子,这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的近了。
 珈洛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的僵硬,但内里却莫名的开始渴望眼前的少年能离着自己近一些。
 此刻,她终于是意识到了她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而眼前的少年显然也是和她一样,都被人下了药。
 但是在这个时候意识到异常,显然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少年的呼吸越发的沉重,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发的近了。
 屋子里只有一盏烛光,隐隐绰绰,将两人的身影照的半明半暗。
 背后的门框有些硌人,这时刻提醒着珈洛要清醒。
 于是在他的唇要贴在她的唇上时,珈洛心中赫然,猝然转头。
 那炽热的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如同燎原,令她那焦躁的心顿时犹如灌入了一汪泉水。
 “躲什么?”
 少年嗓音沙哑,开开合合的唇贴着她的面颊。
 那呼出的气息还有肌肤相贴的触感令她百般不自在。
 却又无比渴求。
 “皇上。”
 珈洛那原本放在他胸口处的手变为了抗拒,抵住他。
 “怎么?”
 少年顺着她的力道往后微微站直,目光压着她,却又像是几分放纵似的。
 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珈洛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男女差异,有关于力气,也有关于尊严。
 曾经有那么一些时间里,她觉得自己可以是自己的人生主宰,至少在今天之前都可以。
 可当两人处在此时此刻的境地之中时,她感受到了那无形之中来自于天威的力量。
 而眼前这个看似掌握了两人关系的主宰,福临。
 他不过也是所谓天威之下的另一个受害人罢了。
 甚至珈洛能推断出少年所中药物比她更为严重一些。
 给亲儿子下药。
 这令她不由去想象了一个幼小的男孩,他自小而大所面对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是来自额娘强势的压力,多尔衮对于皇位的虎视眈眈,还是皇额娘他最亲近之人和最大敌人多尔衮之间的情愫?
 这是不是就是福临性格如此暴烈却又绝情的缘故?
 而董鄂氏,那温柔似水的女子是否就是福临在这窒息环境之下所寻到的慰藉?
 珈洛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为何会想到这些,分明两人都已经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了,不是么?
 她所中药物,驱使着她的手靠向少年,令她想要在眼前少年这里得到欢愉。
 可她的心,却不允许她自己因受到了药物控制而做出这般举动,这和野兽又有何区别?
 那如今她因为药物而屈服,那日后她总有千千万理由屈服于眼前的胁迫。
 最后,她还是她吗?
 窗外是犹如落珠一般的倾盆大雨,叮叮咚咚的敲击着房顶。
 两人呼吸交错,目光却又是这样的难以言说。
 不管目光之中装了些什么,唯独没有夫妻之间的爱意。
 珈洛深深吸了口气,她觉得她和福临就像是待宰的羊羔。
 可怜而又可悲。
 “皇上,我们不该如此。”
 她的嗓音温柔而沉静,就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般。
 却不料少年却异常的多愤怒,他脸色一沉,手一把用力捏住了珈洛纤细的腰。
 “不…”
 “为何不?你是朕的皇后!”
 珈洛顿时面红耳赤,她下意识用力的拉扯少年捁着她的手。
 “不,你放开我!”
 “我并非是你福临的皇后!”
 珈洛怒斥道:“皇上,我们并没有喝合卺酒,你难道忘记了吗?!”
 福临身子猛的一僵,他的力道一松,珈洛忙不迭的将自己从他的手心之中挣扎出来。
 可此刻药性已经发挥到了极大的,虽不至于令两人犹如野兽。
 却也让她因为离开他这个一个动作,就像是鱼儿离开了水池一般,就连呼吸都很是炽热难耐。
 她往后跌跌撞撞的坐下,看着伫立在桌边的少年。
 才十四岁的少年,如今个头已经超过了很多男子,但不知道是不是长个子的缘故,他的身子一直都是这样的瘦弱。
 此刻眉宇间笼罩着因药物而起的情欲,可的眼底却浮现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珈洛知道自己赌对了,可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炙热的呼吸,慢慢开口说道:“皇上,您并没有将我当做了您的妻子,不是吗?”
 此刻蜡烛已燃烧过半,无人剪去烛芯,过长的烛芯令烛火不断的晃悠。
 福临的面容因着这烛光,也显得明暗不一。
 此刻珈洛的耳朵里是男人逐渐加重的呼吸,还有他那逐渐变得冷冽的眼神。
 “新萨日,你当真是让朕很是意外的女子。”
 随着他嘶哑的话音落,男人迈步而上。
 珈洛顿时警铃大作,却被男人用力抱起,不顾她的阻拦,将她扔到了床铺之上。
 就在她想要起身,却被少年阻止,甚至欺身而上时,终于怒道:“福临,你这懦夫!”
 “嘘。”
 帷帐层层叠叠落下,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皇后,朕日后再和你算你今日所有的大不敬。”
 两人的面容挨的极近,她甚至在这样的昏暗不明的光线之中,看见了少年眼中的讥讽。
 “你也不是朕想象的这样笨。”
 珈洛一愣,但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少年的手猛的一把用力捏住了她腰上的细肉。
 “啊!!”
 “懂了么,就这么叫。”
 少年压下来,暧昧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床榻轻轻摇晃,少女声音细碎。
 门外的安保看了一眼周围侍奉着的太监,低头轻轻的扯了扯嘴角。
 直到满地雨水倒影破碎月光时,翡翠和玛瑙这才匆匆而来,神色难看至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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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于12月3号,也就是下周二入v,届时万字掉落哦!!嘿嘿
第25章 
 安保看见两人,冒着腰脚步走上前,低声说了句:“二位姑姑可先去偏殿休息,骤雨刚歇,天冷得很呢。”
 翡翠和玛瑙看了他一眼。
 翡翠说道:“不劳公公费心,我和玛瑙先去瞧瞧主子。”
 安保倒也没拦,只说了句:“两位姑姑等会儿自可去偏殿休息。”
 两人对着他微微行礼,便往殿宇院子内走去,却刚到门口便听到了屋子的声响。
 两人脚步顿时停下,面面相觑。
 最后只能进了隔壁偏殿内。
 而此刻屋内烛光燃尽最后一丝蜡油。
 “噗”的一声,整个屋子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珈洛用力推拒着少年的胸膛,面容滚烫,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是湿漉漉的。
 “你快些起来,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不会有人不相信咱们的。”
 她话说完,边转身,想要从少年的胸膛之下离开,一边拢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往少年撑起身子的空隙处移动。
 少年一手想要揽住她的腰,却被女子躲开,甚至还用手趁机将他掀开。
 福临被她掀的倒在了床榻上,眼看着女子坐在了榻子上,垂头似乎是在穿鞋。
 此刻屋子里几乎是完全的黑暗,只有少许的光亮从琉璃窗折射进来,却恍惚犹如梦境似的,瞧不清楚。
 她的脖颈格外的细白,此刻微微垂头,那略显得有些散乱的乌发和白嫩的脖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他本想自己解决此事,可他知道不行,他此刻的模样犹如困兽,被药物囚禁在这难以言喻的境地之中。
 珈洛再一次被一双大手给拦腰抱起,又将她拉入了这温暖而又暧昧的床榻之间。
 他这一次牢牢的捁着她的腰,而腿也禁锢着她的腿。
 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顺着他的呼吸慢慢的往下。
 “皇后,你也帮帮朕。”
 “朕所中药,必须要解除,不然便是露馅儿了。”
 他的声音是这样的温柔,像是带着哄骗似的。
 珈洛抬眸,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样的近,可昏暗的视线也令她瞧不清少年的眼眸。
 她被他囚禁在这一处小小的空间之
 中,两人呼吸交织。
 感觉是这样的陌生,却又格外的理所当然。
 他们的关系是敌对的,甚至是相互看不顺眼的。
 可在此时此刻,当珈洛的手抚摸到他的肌肉之处,感受到那明显炽热的触感时,珈洛是感受到了完完全全的茫然。
 而少年也因为她的触碰,而发出了难以抑制和带着兴奋的呼吸。
 甚至于他捏着她腰肢的手都有些失控,弄得珈洛骨头都有些生疼。
 “嘶,皇上您弄疼我了。”
 珈洛不由得蹙眉低声说道。
 少年的手顿时松了些,但却依旧紧紧的捁着她,不许她离开。
 珈洛的计谋未能得逞,甚至因为她想逃离的动作,使得男子捏着她手腕的手更为用力了些。
 帐帏犹如波浪一般,散开涟漪,而珈洛的手再一次的触摸到了黄袍和肌理交界的地方。
 “珈洛,你既然已经是大清的皇后,那便是朕的皇后,无论喝没喝合卺酒,是否拜过祖宗。”
 少年的声音格外的霸道,甚至带着一股果决的语气。
 珈洛一愣,抬起眼眸,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皇帝究竟是如何厚脸皮的要求她做这样的事情之下,还要说这样没脸没皮的话。
 当初不喝合卺酒的是他,没去拜见祖宗的也是他,现在却要求她做这样的事情,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可她却瞧不清少年的面容,只感觉他整个人都犹如绷直了的弓,而他拉着她的手就像是这要引得弓发出箭的开关似的。
 珈洛自觉自己到底是活了两辈子,既然眼前男子这般厚脸皮,那为何她要显得不自在呢?
 她抿了抿嘴,那原本僵硬而又被动的手忽然松开了,柔嫩的指腹轻轻的抚摸过他的肌理。
 少年倒是并非如珈洛所想,是丝毫肌肉也没有的纤细羸弱身型。
 但也并没有胖多少,薄薄的肌肉紧紧的绷直,能感受到肌理之间分明的界限。
 她的耳朵听到了少年那压抑却又急速的呼吸声。
 这令她心中蓦然产生了一股愉悦来。
 平日里他的语气总是那般漫不经心,又或是充满了怒火。
 但在此刻,少年就像是第一次经历似的,由着她来令他产生各种反应。
 就是有些瘦了。
 她不无遗憾的想到。
 时光渐流淌,少年稍微用力,将她的手指放到了他衣服的里面。
 珈洛此刻再为淡然,那原本被她压下去的羞赧犹如滚热的潮水瞬间将她裹挟。
 甚至那拉着她的手腕的手所散发的温热触感都像是绵密的毛绒一般,刺挠着她的肌肤。
 而手指尖所触摸的地方每一寸几乎都走在她的神经之上。
 忽然,少年身子一僵,所有的动作在此刻尽数停顿。
 那捁着她腰肢的手颤抖着紧紧捏着她,却忽然又松了力气。
 屋子里这一次终于是陷入了安静。
 少年那猝然急促,慢慢吐出一口热气,捁着她的手终于移开。
 原本抗拒的珈洛此刻却安安静静的躺在被褥上,那因着少年松开手而自然垂落在床褥上的手,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她此刻的精神是前所未有的活跃,甚至珈洛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面容能维持住面容自然。
 若不是她精神太过紧张恍惚了的话,她记得她的手并未触摸到什么的。
 那也就是说,皇上他精神不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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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明日一早便要入v了哦,努力更新厚厚一章!
 一想到此处, 珈洛便顿觉有些好笑。
 她身子和精神都是极为疲累的,甚至因为少年方才的举动,惹得她内里的火也一直都绵延不绝。
 此刻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手心捏着略有些杂乱的被褥。
 等着少年的呼吸终于变得绵长时, 她终于是开了口问道:“皇上, 您可否想要沐浴?”
 少年并未答话, 但身侧传来了他的动静。
 此刻天将晓,视线之中再也不是昏暗不清, 而是灰蒙蒙的。
 珈洛发髻上轻轻被人一扯,她下意识瞧过去。
 只见少年手心之中捏着一支钗子, 对着他的指腹划过。
 一滴血珠自福临指腹冒出,他看了一眼,便顺手便将血珠滴在了被褥上。
 珈洛:“........”
 工具不行, 但是知识还出人意料的懂得很多。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直白, 自从方才猝然结束之后, 都一直未说话的少年抬起眼眸。
 那双素来冰冷的如墨点的丹凤眼,在这灰蒙蒙的视线之中, 无声无息的觑着她。
 珈洛颇为心虚的我收回了视线,生怕福临看穿了她在想什么。
 “.......”
 但做了这个举动之后, 她莫名其妙十分的想笑。
 可她如何能在这个令皇上产生恼羞成怒的情绪?
 于是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笑意,装出面色上的淡然和疑惑来。
 福临动了动身子, 长腿一掀,径直踩在了地上。
 “行了,今日之事, 若是透露出去半个字。”
 “博尔济吉特氏,就算是朕饶了你,皇额娘也定是不会让你活着走出皇宫的。”
 珈洛点了点头, 一脸我懂得的表情也跟着穿着软鞋踩在了地上。
 “臣妾知晓了。”
 “嗯。”
 “方才忘记血迹的事情,现如今要等血干了些,才好唤人。”
 少年声音冷淡的说道。
 他背脊笔直的站在地上,神色不明。
 珈洛点了点头,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什么,站在原地不动。
 皇上不坐,她也不好坐啊。
 “皇上,那您在榻上坐一会儿?”
 珈洛问道。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清晰,珈洛软着腿,手撑在桌边,等着少年坐了,她也好坐呢。
 “皇后自己坐便是。”
 这间殿宇并不宽大,此刻屋子里出了一张床榻,一张桌子,便是南窗下的榻子。
 门口用梨花木做的半人高花盆架子,架子上摆着一盆开的正艳的粉红色花。
 珈洛刚坐下,便瞧见少年走到了花盆面前,似乎是对眼前的花颇有几分兴趣似的。
 慢条斯理,好整以暇地观赏。
 他这一副模样,不由得令珈洛想到了那日夜里所见那小妇人的模样。
 柔嫩温婉,在寒冷的夜色里,美丽
 不就是和眼前这一盆花一般,需要人小心呵护?
 人的喜好这件事情,真是难以言说。
 或许是继承来自于先祖的审美,又或许是和幼年时期那刻骨铭心的经历有关。
 她珈洛绝对不是什么娇滴滴的柔弱小姑娘,而福临却最不喜有半分像他皇额娘的女子。
 不幸的婚姻有许多,幸好他们之间连婚姻都不是。
 屋子里又陷入了安静,珈洛撑着腮昏昏欲睡。
 而少年的身影就像是被定在了门口那盆栽面前似的,一动不动。
 直到半炷香后,少年终于是开了口。
 “你去床榻上躺着,朕唤人来。”
 “是。”
 珈洛起身,走向床榻,当她刚睡在被褥之中,瞧着少年将要拉黄稠时,他忽然转头。
 用刻意提醒的嗓音说道:“要装的羞赧一些,知道了吗?”
 珈洛:“???”
 但少年只是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便拉了拉皇绸。
 天拂晓。
 屋外伺候着的安保和翡翠玛瑙带着宫女和太监鱼贯而入。
 皇上此刻似乎刚从床榻上起身,而床榻上微微隆起之中,露出一张面颊粉红的小脸儿。
 瞧见翡翠和玛瑙略有些紧张和难看的面容,她对着两人安抚似的笑了笑。
 无需皇上多言,净室内便装满了沐浴的热水。
 福临站起身,看了一眼被褥内的珈洛说道:“皇后且先休息。”
 话毕,他便阔步走入净室,背影似乎是带着一些迫不及待似的。
 珈洛虽有些不明白,但也懒得管他。
 她被翡翠和玛瑙伺候着,终于是喝上了水。
 此刻门口又来了一位嬷嬷,先给珈洛行礼,之后便径直取走了那带着血色的毯子。
 在那嬷嬷欢喜的瞧过来时,做出一副羞赧紧张的模样。
 而此刻的净室内,安保一脸喜庆的伺候着自家皇上沐浴。
 少年看了一眼安保,安保眼眸微微一转,便将其余伺候的太监和宫女都赶了出去。
 “嘿嘿,主子,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
 安保这才讨好的走上前。
 却被福临踢了踢他的脚肚子,兀自往里走了几步。
 安保没被踢疼,他自小跟着皇上伺候,自是和皇上相处自然。
 “嘿嘿,主子如今也是又成长了一步。”
 他语气欢喜的说道,就像是昨夜皇上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福临闻言,面色却不好看,转身瞪了一眼安保,低声说道:“闭上你的臭嘴。”
 净室内热气缭绕,他轻轻吐了口气,直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痒,甚至那处更是难受的不行,他早就想脱了。
 此刻,他终于是将亵裤褪下,扔给了安保。
 “处理了。”
 安保忙不迭接住,打开一看,顿时明白了为何方才他便觉得自家主子走路为何有些奇怪的缘故。
 其实,他是做好了主子和皇后之间在今日便有了夫妻之实的准备的。
 即便是方才进门,那一副暧昧的场景,还有皇后娘娘露出来的羞怯面容都让他以为成了。
 可此时,他瞧见这一切,心中不知为何多了一些感慨。
 他虽是奴才,但心中也是有些志气在的,不然也不会经历千辛万苦一路能伺候在皇上的身边。
 其实他觉得那柔弱的小妇人,怕是比不上这位来自于大草原的皇后的。
 但他一个太监,又能懂什么呢?
 等着福临沐浴更衣之后,珈洛也在另一处沐浴更衣。
 之后两人便一同走出了这座昨夜被豪雨洗刷一新的殿宇。
 昨夜不知,如今方才知晓,这便是离着慈宁宫和寿安宫都很近的养心殿。
 大名鼎鼎的养心殿呐。
 刚出了大门,福临转头,那目光却并未看向珈洛的眼眸。
 反而只是掠了她的面容一眼,看了一眼宫殿门口的牌匾,开口说道:“朕去上早朝,皇后且先回寿安宫休息便是。”
 话毕,他便转身离开,丝毫没有昨夜两人温存之后的新婚夫妻氛围。
 珈洛不觉有什么,她自行礼,也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只是刚走了两步,却无端想到了今晨他进净室的模样。
 于是回头,没瞧见少年的背影,却撞入了那嬷嬷窥视的神色。
 方才倒是没注意,此刻她才察觉这嬷嬷穿着旗袍做工精细,发髻端庄,那张略显年纪的面容红润有光泽。
 在这宫里,明显是个极为体面的嬷嬷。
 珈洛后背一凉,忽然意识到了她和福临似乎是太过冷淡。
 她眼眸垂下,做出一副想要看自己相公,却被人抓包的羞赧模样,慌慌张张的收回了视线,转回了头。
 这才扶着玛瑙的手,往寿安宫走去。
 刚进了殿宇,玛瑙和翡翠伺候着她坐在了榻子上,这才齐齐下跪,垂头低声说道:“主子恕罪,奴婢护主不利。”
 珈洛阻拦不及,团起双腿,懒散的靠在榻子上,说道:“起来便是,你们两个能做什么?面对那位,就是我和皇上都不能反抗。”
 翡翠和玛瑙起身,面色都带着一股受到了窝囊气的模样。
 “昨日我和玛瑙本是在抱厦外伺候,却被苏麻喇告知您想喝酒,于是让奴婢去寿安宫拿酒。”
 “我便去取酒,留着玛瑙伺候。”
 “在路上的时候,便被一个小宫女拉着,不到一会儿,我便没了记忆。”
 “是啊,是啊,翡翠去了之后,奴婢不过是喝了一盏茶,也就昏睡了过去。”
 “还是匆匆而来的翡翠将我唤醒,这才来寻您的。”
 珈洛闻言,不由的叹了口气。
 孝庄皇太后果真是好手段。
 凡上位者处理事务,并不会劝说下属,或者警告下属。
 无需介意手段和方式,只需要达到目的便可。
 就如同她和皇上并未同房这件事情一般。
 孝庄皇太后从未在珈洛面前提起此事,甚至并未因为此事有任何的态度。
 可她就是这般手起刀落,在珈洛替皇上和那小妇人说好话,皇上也因此和她定下此事的时候。
 她便设计,令两人喝下了上次并未喝下的合卺酒,并安排了这一场迟来的圆房。
 此事,她未曾考虑过珈洛的感受,也并未考虑过自己亲儿子的感受。
 她只需要皇上和皇后圆房,成人之礼。
 孝庄皇太后,便是孝庄皇太后,她并非是谁的女儿,也并非是谁的母亲。
 珈洛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来评论孝庄皇太后所作事情的对错。
 只是对于她自己而言受人如此摆布,令她心中难堪。
 她回了寿安宫休息一会儿,便又沐浴,之后便穿着一身寝衣,在榻子上便睡了过去。
 此刻,那顺治皇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为后宫选秀拉开了序幕。
 此次选秀乃八旗选秀,流程隆重而复杂。
 无数的秀女从全国各地来到了京城。
 并且此次选秀有关国嗣,场面更为肃穆而宏大。
 顺治皇帝虽登基八载,但后宫一直悬置,甚至身边无一伺候之人。
 直到今岁,博尔济吉特氏入主中宫,后妃之位边有无数人觊觎。
 皇帝和皇太后于顺贞门选看秀女。
 珈洛并未去,她穿着一身直筒旗袍,坐在御花园之中吃烤肉呢。
 昨夜天气寒凉,还落了霜。
 珈洛于是指挥着翡翠和玛瑙在御花园摆了烤架,还有酿好的奶酒。
 此刻揣着手,瞧着翡翠先烧好了炭火,将红薯和板栗放在火堆里。
 “对,对,就是要先放进去,等会儿烧烤吃完了,拿出考好的红薯,软糯香甜,最适合吃了。”
 珈洛一脸满足的说道。
 话刚说完,便远远的瞧见御花园的
 门口出现了一抹秀丽的倩影。
 珈洛嘴角的笑意缓缓的隐去。
 她并非傻子,如何能不懂这董鄂氏几次三番而来,为了什么。
 第一次的时候,珈洛并非因为董鄂氏这个人不想见她。
 只是因为她和顺治之间的感情纠葛令珈洛觉得不必要过早见面。
 而此时,珈洛无比确定眼前这个小妇人无论带着什么目的。
 对于珈洛而言,她都是另有她图,并且对于珈洛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站起身,想要离开,但显然董鄂氏看穿了她的意图,也加快了步伐。
 “啊,小心呀,主子。”
 几人都顺着那惊呼声瞧过去,只见那小妇人被她的丫鬟扶着手臂。
 那柔弱不宜,却神色执拗想要过来的模样。
 珈洛顿时站住了脚,冷眼瞧着董鄂氏朝着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