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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画进漫画后总被误解为是美强惨by江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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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坏事一件连着一件。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掌教!”门人推门而入。
枢瑶深深叹出口气,抬起手:“你等等。”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救心丸来,吞下去后才问道:“说吧,又是什么消息。”
今天已经糟糕成这样了,再坏的消息都没法令她变脸了。
门人:“掌教,彦局来了。”
枢瑶:“…什么?”她的声音瞬间提高,脸色一变,“谁?”
门人:“彦局,她…”
话音未落,彦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我。”
“掌教,又见面了。”

小辈们不清楚,枢瑶是很清晰的知道彦局与彦澜不同的原因的。
因为彦局是天命台任命的异管局总局局长,并且任期已过一年。
异管局总局局长这个职务非常特别,它其实有一个三个月的实习期。
只有任职超过三个月,才算是真正的局长。自此,从最基础的姓名与外貌,再到过去与命运,都会被天命台所遮掩。
无人再能知晓她们的一切。
里世界各大家族其实都很忌惮异管局总局局长的身份,正式任职后,究竟能从天命台拿到多少的特权,无人知晓。
所以单局之后、彦局之前,再无任期过三个月的局长,都会因各种各样的缘故主动卸职。
只是彦局,实在是无人知晓她的来历,即使在天命台还未遮掩时,也什么信息都查不到。
而总局远在表世界,无论里世界各大家族暗中使了多少绊子与牵制、试探,彦局都云淡风轻的处理过去了。
三个月实习期一到,结果落定。
至此,彦局也开始强势插手里世界分局的事务。
枢瑶摸不透彦局,平时也无法记清她的脸。
只是彦局有个双子妹妹,所有人都能透过彦澜看见彦局。
理论上这是件好事。问题在于,彦澜也不是个好把控的软肋。
她行事肆意妄为、随心所欲,并且行踪非常的捉摸不定。
枢瑶回过神来。
目前这些都不是重点,最关键的是,彦局怎么会此时就醒来?
根据灵药堂的记载,最快破除心魔醒来的服用者,沉睡时间也长达大半个月。
解忧带来的,是一场完美的梦。
单单不沉溺于完美的过去,已经是难中难;更别提真正战胜不完美过去中的执念。
灵药堂的这批解忧草怕不是质量不合格。
彦时走进书房:“晚上好。我想,”她目光扫过桌上的一大堆文件,又落回枢瑶脸上,“我需要一个解释。”
枢瑶神色相当复杂:“当然。”
彦时与枢瑶在书房靠窗的桌子旁相对坐下。
门人在悄然为她们分别沏了茶后,轻轻关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内只剩下两人,一时间寂静无言。
彦时打破沉默:“掌教看上去很意外。”
说实话,她也很意外。
枢瑶都坐到昆仑掌门、白玉京城主的位置了,居然还这么敬业!
一开门书房上满桌的公文,还有几本被翻得页角卷起的宗卷,彦时都惊呆了。
卷王真是无处不在。
枢瑶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苦笑一声:“说实话,是有些。”
“我先向彦局赔罪了,”她放下茶盏,微微低头,语气正了几分,“灵药堂今年成熟的解忧草不慎混入了给贵客的茶点中。具体原因目前门内还在调查,不过昆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彦时摇摇头:“无事。我正好也需要解忧。”
枢瑶一愣,眼神微不可察的变了几分,像是想从彦时的表情中判断真假。
“解忧没有问题?”她试探的问道。
“嗯。”彦时轻声应道,垂下眼帘。她指尖轻轻摩挲茶盏边缘,动作很慢,“一个很圆满的梦。”
枢瑶注视着彦时。
她总是难以从彦局的眼中,看出任何情绪。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令她变容。
但是彦局仅半天就从解忧的梦境中醒来一事,比灵药堂今年的解忧质量不合格,还要的令人震惊。
枢瑶下意识的说道:“彦局,虽然有些冒昧的,我还是想问下。”
“你的不可得之物,是什么?”
彦时:?
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了,此前在浮空拍卖场,剑姑也问过她。
那会彦时就搞不明白这个问题什么意思。
她缓缓说道:“好巧,此前也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彦时疑惑的看着枢瑶,“你们如此好奇于人之不可得之物,究竟是在问些什么?”
枢瑶看上去可比剑姑好沟通多了。
说话起码没那么谜语人。
枢瑶:“你不知道?”她微微皱眉,语气里有一瞬间的迟疑。
她一时间无法判断彦局的用意,也分不清彦局是在装糊涂,还是她真的不明白。
“因为母神的一切馈赠都有代价。”枢瑶解释道,“不可得之物,便是一切的代价。”
“万物生灵,终其一生,都会被困于不可得之物。”
这话就说的很明白了,彦时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简称永远不知满足,已经拥有了许多,还想拥有更多。
枢瑶没能从彦时这里得到直接答案,她也不强求,继续说道:“彦局,解忧的事还在调查,那其它…?”
她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彦局进门时说的,是需要一个解释。
枢瑶并不能确定,彦局指的“需要解释的事情”是哪一件。
血阵暴露不过下午的事情,彦局那会应该还在解忧的梦中。
如此短的时间,虽然都说彦局无所不知,但是万一呢?
彦时非常直接:“白玉京底部血阵的事情,你不具体解释一下?”
枢瑶还在试图糊弄过去:“彦局,你是指?”
彦时:“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
她注视着枢瑶:“关于底部的血阵,受害者来自于哪,参与的又有哪些家族?”
彦局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彦局,”枢瑶叹口气:“我们没有办法。”
“白玉京需要支撑阵法,如果坠毁,对你,对我,还有人族而言,都是灾难。”
“你混为一谈了。”彦时打断她,“建立之初时,白玉京可不是靠血阵支撑的。”
“你们能找到一种方案替代烈日冠冕,不可能没有其它方案。为何一定是血阵?”
白玉京下的这些无辜献祭者们,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枢瑶苦笑一声:“彦局,没有其它方案。”
她们僵持住。
突然,彦时听见一个熟悉的、许久未闻的声音在耳边响x起,带着些许虚弱,但非常清晰:‘她没有其它方案,因为血阵早已存在。’
彦时察觉到她的外套口袋有细微的动静。
她顶着枢瑶的目光,不着痕迹调整动作低头看去。
烈日冠冕,灰扑扑的烈日冠冕,皇冠之上亮起几簇微弱的火花来,自己小心翼翼的扶正了要掉不掉的宝石,从彦时的口袋里爬出来。
它停在袋口,似乎是喘口气,随后吃力的沿着衣服,爬到彦时的手腕旁,蹭了蹭彦时的皮肤。
‘彦时,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它说着,缩成一个手环,再次箍住彦时的手腕。
一如以前。
彦时突然就很想哭。
她重新抬起头去,左手指尖悄悄摸了摸烈日冠冕,对着对面的枢瑶露出一个浅笑。
枢瑶此时正是不安,看见这个笑意一惊,袖口甚至不小心带倒了茶杯。
要知道,彦局惯是目无表情,在各类报道里,也从未有过笑意。
枢瑶怀疑自己眼花了。
烈日冠冕找到位置满意的呆好后,继续说道:‘血阵在我还在白玉京时就存在了。’
‘可不是什么我离开后出现的替代方案。’说着,它不满的晃动一下,‘她们需要更多的能量来支撑白玉京,因为除了京中心,新的分岛实在是太多了。’
‘我觉得那里实在是恶心,每天都是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像腌在血里。’
‘后来我就跟着单封阳跑了。’
彦时本来还有考虑把烈日冠冕放回去,此时闻言,收拢笑意:“枢掌教,我想,情况不是如你所言吧。”
“是真的没有其它方案,还是在掩盖些什么?”
枢瑶一惊。
血阵在白玉京下的确存在已久,在枢瑶很小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的增幅阵法。
最终,逐步发展至目前的情况。
只是,这都是白玉京的密辛,为何彦局会知晓?
她佯装镇定:“彦局,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彦时垂眸:“天上白玉京,十二城五楼。”
“现在白玉京有多少分岛,我想,已经数不清了吧。”
枢瑶震惊的看着彦时。彦时还在继续说道:“你确实没办法。”
“没有血阵,撑不住如今的白玉京。但当年的白玉京,可不需要如此多的分岛。”
枢瑶:“彦局…”
“枢瑶,”彦时站起身,“我言尽于此。”
她看向窗外,白玉京城主府的视野极好,能看见远处的层层云海,和云海间的楼台阁楼。
彦时想起在来时的路上,远处传来的阵阵铃声。
白玉京的云海很美,但是。
“白玉京不能在我的任期内坠毁,但也仅是白玉京。”彦时平静的说道。
枢瑶惊愕出声:“彦局,你要做什么?”
“让不该存在的地方消失。”彦时眉眼冷冽,“白玉京原先是什么样,就恢复什么样。”
“然后,我会把烈日冠冕放回白玉京。”
说完,她径直向门外走去,“枢掌教,晚安。”

彦时慢慢走出城主府,烈日冠冕支着自己和她聊天。
‘最开始的时候,白玉京也没比漂浮之都大到哪里去。’它感叹的说道,‘这是人族的第一座主城。那个时候人族在里世界生存条件可比现在难多了。’
彦时一路走过去,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从分局的职员到城主府内的幕僚,到各宗门门人,都低下头去,恭敬行礼。
无人抬眼与她对视。
彦时漫不经心的回着烈日冠冕:“嗯,后来呢?”
‘后来人族的主城就越来越多了?’它犹豫的说道,‘具体的我也记不清,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彦时,你看上去不高兴。’烈日冠冕敏锐的说道,‘白玉京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重要。’它勉强分出一缕微弱的火焰来,蹭过彦时的手腕。
‘我只希望你开心。’
“你后悔吗?”彦时突然问道,“你现在灰扑扑的,不是世界无敌漂亮璀璨第一厉害的大皇冠了。”
很奇妙,她能清楚的记得烈日冠冕对自己的描述,每一个词和顺序。
‘诶?’烈日冠冕的火焰愤怒的摇晃下,‘彦时,过分了!我只是暂时灰扑扑的,这个名号还是我的!’
‘才不会不是呢。’它气鼓鼓的得出结论,随后声音又小下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会觉得我会后悔吗?’
夜风凉凉的抚过彦时的脸。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因为我后悔了。”
“我不该让你替我挡法则的那一下的。这是我的选择,所有后果都该由我承担,而不是牵扯旁人。”
烈日冠冕震惊的从她的手腕一下滚下来,爬上她的手心:‘彦时,你在说什么啊!’
‘我居然是会被分到旁人里的吗!’它超级大声,‘我真的伤心了呜呜呜。’
彦时垂眸,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摸过它,抚过已经被扶正的宝石:“因为我造成的后果,你要被放回白玉京了。”
她在和枢瑶说起时,非常的冷淡。
但其实走出城主府就后悔了。
烈日冠冕是肯定要放回白玉京的,不管其它状况,它也需要在自己的镇压处恢复生机。
只是彦时舍不得。
她很少真的能拥有什么东西,烈日冠冕便是一件。
但终究也不是她的。
‘你在说什么啊?’烈日冠冕勉力把自己抬起来一截,好显得更加气势强硬一些,‘我知道我要回白玉京。但是,你难道不来接我了吗?’
‘你要把我一个留在这里。白玉京好无聊的。’它说着说着,甚至自己委屈起来,‘没有血阵不恶心了也好无聊。’
‘没有有趣的冒险,没有架可以打,好无聊好无聊的。’
彦时:“啊?”
‘所以你记得来接我。’烈日冠冕认真嘱托,‘我只要待一段时间,最多不超过五年,就能恢复。’说着,它重新高兴起来,‘到时候我就又是世界无敌漂亮璀璨第一厉害大皇冠了!’它沾沾自喜。
彦时有些茫然,“你不需要一直待在白玉京,防止它坠落吗?”
‘不需要啊。’烈日冠冕同样的震惊,‘如果只是最初的白玉京,那点东西,我一年待个半个月,存放一些能量,就完全够白玉京漂浮很久了!’
‘当然,我理解你们人族,需要扩张一些地方。只要不是现在这样,漂浮的岛都多到能绕白玉京中心岛三圈了,不超过百数,我都能支撑的!’
彦时:…
是她理解有问题了。
“白玉京现在的浮空岛百数都不止吗?”彦时难以置信。
烈日冠冕:‘远远不止。一个宗门可不是单一个浮空岛,还有附属岛;除了宗门和世家,白玉京还有一些娱乐属性的岛…反正可多了。’
彦时再次想起她来时,在沿途的云海中见到的远远近近无数的楼阁,以及层层叠叠的檐铃声。
难怪如此壮观。
她站在原地,思考片刻,拿出手机打开导航。
烈日冠冕:‘你要去哪?’
彦时面无表情:“异管局。”
白玉京的分岛这也太多了。打数百只蚊子都累,更别说打数百个岛了。
还有岛屿被击落后的处置问题。
彦时一边顺着导航路线转弯掉头,一边在灵讯上找到解生,拨通联讯。
手机通知栏显示现在时间:【01:45】
正值午夜,正是工作的好时间。
白玉京这个动静,和现在这个情况,怎么都睡的着的,起来上班!
异管局白玉京分局没有实质上的分局负责人,考虑到异管局分局并不需要管理白玉京内事务。
所以它的内部机构极为精简。
主要的工作部门只有执行处和巡逻处,而执行处的权限又大巡逻处一截。
因为执行处的处长是枢稚荆,她的老师是白玉京城主。
也正因如此,有枢稚荆的主动远程配合,彦时很轻松的走进异管局白玉京分局。
然后一下获得了分局的所有权限,包括在总局系统的和不在总局系统的。
至于枢稚荆本人,她的执行效率很高。
在与彦时达成共识后,她就已经离开白玉京,去实地检查反炸宣传的具体落地成果了。
彦时坐在分局的顶楼办公室里,一边翻系统名单,一边等她的秘书长来。
她昨日从诺瓦诺港坐飞艇来白玉京时,航行时间大约为两小时。
很显然这是民航。
异管局总局虽说已经失去对分局的掌控,在里世界影响日渐式微,但该有的特x权都还在。
就包括紧急航线,和一些不对公开放的传送阵乘坐。
在发出消息不到半小时后,解生敲响了彦时所在办公室的门。
“彦局。”她推门而入,脚步匆忙,呼吸略显急促,却在看见靠坐在办公椅上的彦时时一愣。
彦局恢复记忆了。
解生能很清楚的察觉到这一事实。
少年彦局的情绪都写在脸上,看着世界与她们带着理所当然的好奇。
彦局却总是沉稳的。只要她在,就没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
她回来了。
解生在发现少年彦局失踪后,一直不安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彦局还是彦局。
解生这才分出心神来,后知后觉,白玉京好像出大事了。
“解秘,”彦局开口说道,声音一如既往带着带着不容置疑的从容。
“在。”解生立即躬身。
“路蹇马上也到,分局的执行队和巡逻队会配合行动。”彦局吩咐道,“统计目前白玉京除中心岛外的分岛数量,并且通知分岛所属势力。”
“白玉京要做大改,分岛数量一共不得超过八十,附属岛屿也算单独数量。”她说着,视线一直停留在屏幕上,鼠标快速操作着,“所有白玉京分岛漂浮都需要提交申请,秘书办协助信息处完成审批。”
“今天上午十点前,没有审批的岛屿,执行处直接做击沉处理。”
解生内心一禀:“是。”
“具体申请的流程与文件,”彦时继续说道,“你们尽快开出章程,半小时内发布在官网上。”
“如果有拒不配合的,通知她们,执行击沉前,我都在白玉京。有意见,”她抬起眼,目光终于落在解生身上,“欢迎直接来当面说明。”
彦局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冷冽、平淡,解生面上不显,此时已经震惊到不是听彦局亲自说出口,会怀疑是虚假消息的程度。
彦局全部说完,眸光扫向她:“还有不明白的?”
解生犹豫了片刻,还是谨慎的开口说道:“彦局,白玉京的许多分岛存在已久,突然要击毁是…?”
彦局似乎冷笑了一声。
“有疑问的,都先去看看白玉京中央的法碑。”她冷淡的说道,“至于具体原因,你一会就能看见。”
“出去吧。”
解生把所有关键点暗暗记下,低头说道:“是。”
走出办公室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她确实马上就知道具体原因了。
解生因为工作原因,手机信息从不开免打扰。
所以她刚从彦局的办公室出去,便看见了白玉京家族群内转发的一条外链。
就在异管局白玉京分局官网上。
出于一些情面照顾,这条通知权限设定极为严格,打开需要指定ip地址加实名验证。
解生输入层层身份信息,终于点进页面。
屏幕亮起的那一瞬,她呼吸一滞。
封面是一张高清俯拍图。
照片上,是一个空档的大厅,而大厅内,从底部到天花板,都是猩红的血。
彦局的通知写得相当简单直接,没有任何修饰和委婉。
要么配合异管局,要么自己进血阵,成为白玉京支撑漂浮的“原材料”。

异管局官网的通知,刚一发出便掀起轩然大波。
白玉京的中心岛位置就那么大,想要一个足够宽敞的宗门驻地只能是新建浮空岛。
数百年都是如此,结果彦局突然要限制浮空岛数量,这让大多数人都难以接受。
只是刚刚卸任白玉京城主的枢瑶保持沉默,并且在通知发出后的第一时间配合提交了材料。
通知下面,剩余可申请浮空岛数量悄然减一。
加上彦局放话,亲自坐镇白玉京异管局。
考虑到她一贯的行为作风,不管有意见的还是没意见的,掂量了下自己的实力,都保持了沉默。
随后火速捏着鼻子半夜起床,下载官网上的文件对比样例,开始写申请。
整个白玉京,从中心岛到无数浮空岛,夜空之中,灯火通明。
彦时窝在异管局分局顶楼的办公室里,做分类小游戏。
详细说,就是查看分局系统在职成员名单,简单分类为吃干饭的、和干实事的。
吃干饭的在天亮后与白玉京多余的浮空岛一起滚蛋;
干实事的与总局紧急派遣过来的执行队一起分小组,准备执行击落浮空岛任务。
分类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起码彦时这么认为。
因为她的时间相当宽裕。
白玉京中的宗门世家关系错综复杂,而彦时给出了八十个浮空岛的名额,她们无法也不可能统一不配合的战线。
如果有一家真的前来找彦时抗议,会不会自家所谓合作的宗门已经暗中提交了申请?
怀疑就是最大的陷阱。
所以不管有的没的,都先熬夜写完了再说。
彦时慢悠悠的把分类完成后的名单发送给解生,伸了个懒腰。
她可以下班了!
解生给她回了很长的一条消息。
【解生:彦局,此前您与长明尊者谈成的约定,曜阙在半年前就已将赔款送至,赔款清单文件如下。
以防意外,秘书办使用权限对赔款在系统上进行了锁定,您近期可能需要具体安排一下。
此外,前往曜阙的人选总局已经筛选完成,这是名单,您看需不需要再进行调整?
还有,异管局今年的年度工作报告、财务报告、重点执行报告、各分局提交的专项报告,以及明年的财务预算执行报告,都已整理完成,文件如下,您可能需要批示一下。
所有的文件报告秘书办同时已经发送至您的邮箱。】
在这条消息后面,跟着长长的一大串文件。
彦时眼前一黑。
去年的时候她刚刚入职,年末和年初的文件报告都是盛春秋整理的。
盛春秋就直接的多,把每一份报告都总结为了一句话。
彦时扫过一眼,比着工作手册上的说明,只调整了很少的细节,大多保持未动,就算批过了。
今年总局的工作改革很多,秘书办也刚刚组建。解生摸不清彦时的想法,把所有文件原件发送了过来。
彦时:…
原来没有可以下班。
她也需要熬夜看文件。
人类的悲欢,是如此的相同。
【彦:知道了。】
她不情不愿的点开文件,在等待下载的时间,突然久违的想起了盛春秋。
彦时入职起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沉默寡言、但行事靠谱的执行处处长。
彦时总是试图去遗忘盛春秋的背叛。
她有许多的文件需要处理,每天工作忙得团团转;不需要盛春秋,彦时也可以把事务处理得完美。
但是在此时,彦时出神的疑惑思考着:
盛春秋究竟是为什么觉得,世界屏障碎掉,对表世界来说,是件好事啊?
里世界和表世界都不是一个量级的力量体系。
而且里世界除了人族,还有无数的幻想种与灵族,对她们而言,人族甚至是非我族类。
彦时想不明白。
她忍不住问烈日冠冕:“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一个朋友,她现在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烈日冠冕正在努力把自己皇冠尖尖上的几颗宝石调对称,闻言,抬头:‘彦时,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彦时:“是我的朋友。”
‘好的,你有一个朋友。’烈日冠冕配合极了,‘我懂,你们人族总是会拿朋友来代指自己。’
彦时:…
“好吧,”她破罐子破摔,“是我想不明白。我有一个非常信任的同事,以她的出身和背景,我以为她会一直长长久久的和我共事下去。”
“但她背叛了我。你还记得吗?盛春秋。”
‘哦,是她啊。’烈日冠冕晃晃脑袋,‘我记得。你怎么突然又说起她?’
彦时:“因为她背叛我后,开始从事世界屏障爆破工作了。”
“所以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烈日冠冕说道,‘你想不明白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问问她!’
‘彦时,你又在逃避什么?’它敏锐的意识到关键,询问道。
“我…”彦时垂眸,沉默片刻才慢慢说道,“怕答案不合我的预期吧。”
“但我也不知道,我想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烈日冠冕吹起一簇小火苗:‘既然如此,我们更该去找她问清楚。’它有些恨铁不成钢,‘语言就是用来交流的,不要冷处理一段关系。’
‘以前单封阳看的狗血剧里,所有乱七八糟狗血事件的发生基础都是不沟通。’烈日冠冕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走,现在就走。’它支起身体指挥道。x
彦时:“啊?”
‘去找她问个清楚。’烈日冠冕总结,‘她都在破坏世界屏障了!本来就该依法逮捕,这是你的工作。’
它说的头头是道。
彦时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对。”
她从办公桌上随手抽出张公文纸,在背面简单的写上:
【离开办事,过会回来。有急务发信息】
随后站起身,“去盛春秋所在的地方。”
空间静悄悄的在彦时身旁裂开条缝,缝隙后面黑漆漆的一片。
烈日冠冕欢呼一声:‘芜湖,去冒险。’
彦时深呼口气,毫不犹豫,踏入缝隙后的黑暗之中。
走进来后,彦时才发现,这片未知地方也不是完全的黑漆漆一片。
空间中有星点细碎的光在缓缓流动。确切的说,是沿着管道缓缓流动。
非常的漂亮。
火灵在烈日冠冕的命令下,在彦时周围聚集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光点,照亮周围。
彦时这才发现她站在一处走廊里。
走廊的一侧,是透明玻璃。玻璃应该是夹层的,管道便在夹层之中。
而在管道里,缓缓流淌着带着微光的不知名液体。
好眼熟的装修风格。
彦时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就听见一声尖叫,随后一个巨大的黑乎乎的玩意朝彦时扔来。
火灵立即拦住不明物体,空气中传来布料与棉花的焦糊味。
彦时:?
她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走廊一瞬亮起来,灯被打开了。
“什么人?”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彦时循声看去。
和穿着睡衣,一脸惊恐的段云尘面面相觑。
“…彦局?!”
早上坏,中午坏,晚上也坏。
这就是段云尘此时的心情。
她仍旧有些惊魂未定的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一角,余光瞥着坐在一旁的彦局和盛春秋。
这俩人和她穿着睡衣、蓬头垢面的风格完全不同,都一板一眼整齐的穿着制服,衬衫上的扣子扣到最上面,看上去下一秒就能去会议室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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