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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1

战之瑶不能不管自己母亲,赶忙过去搀扶安慰。
而沈昭昭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果然,梦里的事情,该来的,都会按点来啊!
不幸中的万幸,她已经把战家都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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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距离花厅不远。
沈昭昭跟着战家的女人们穿过几道小门,从会客的堂屋背后出来,就到了前院。
院子里,已经满满当当地列了四排配着刀剑的官兵。
当先的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
目光睥睨地看着战家的妇孺们。
一切,都和梦中场景一样。
“圣旨到,战家人下跪接旨。”
王非义目光扫过面前的战家女人们,他很享受这样俯视战家人的感觉。
当初,战家,多风光。
风光到他的祖父,说一不二的王相爷都要给战家人让道。
风光到他喜欢的女子,名满京城的贵女谢四小姐满心满眼只有战南星。
风光到小弟挨了战南星鞭子,爹还罚小弟跪祠堂,让他忍气吞声。
再看看现在。
王非义举高手中的圣旨,满意地看着战家的女人们纷纷跪在自己脚下。
沈昭昭到前院的时候就默默地放缓了脚步,坠在所有人后面。
眼看着战家祖母带着人利索地哗啦啦下跪,沈昭昭抽了抽嘴巴。
“嗯?”
王非义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依然站着的沈昭昭身上。
这一看,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他的未婚妻谢四小姐已经是名动京城的大美人了,怎么战家还藏了一个完全不输谢四的?
“老三媳妇,快跪下。”二嫂郭氏赶忙回身拉了一把沈昭昭的裙角。
沈昭昭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这位… ”王非义眯了眯眼睛,刚刚郭氏的称呼他听到了。
老三媳妇。
就战南星那个残废,居然还能娶到这么如花似玉的女人?
“梆——”
王非义手中的马鞭被用力拉紧,发出嗡鸣声,一双狭长的眼里闪过毒辣。
这么漂亮的一张小脸,打花了可惜。
不过,谁让她运气不好,嫁给了那个残废?
“小王大人,我三弟妹出身小门小户的,还是第一次接圣旨,吓坏了。”大嫂林氏也着急,怕沈昭昭挨鞭子,赔着笑帮着求情。
郭氏说话,王非义可以无视。
可是林氏的祖父,和他祖父同为左右丞相。
互相不对付,互相制衡。
林氏的面子,王非义暂时是要给的。
“哼,”王非义有点可惜地摸了摸自己的鞭子,“吓完了?可以跪了没?”
沈昭昭没有看他都能感觉到阴毒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跟毒蛇一样,蓄势待发。
一但她执意不跪,鞭子就得落下来了。
郭氏还在拉她的裙角。
前面的战老夫人也不住地回头瞧她,目光中带着焦急。
沈昭昭深吸一口气。
膝盖一软。
蹲下了。
理了理裙摆,用宽大的裙子把自己的腿脚遮了个严实。
“大人饶命,小女子第一、一次见大人神威,吓… 嗝!”
沈昭昭哆哆嗦嗦地打起了嗝。
战家的的女眷都松了一口气。
在沈昭昭时不时冒出来的打嗝声中,王非义终于不再盯着她了。
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人。
再漂亮,也比不上名动京城的谢四。
想到战家败战,战南星这个残废丢了谢家的婚约,转头只能娶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而他,战南星曾经看不上的王非义,和谢四订婚了。
王非义有点爽。
目光扫过一群女人。
“你们家男丁都死绝了么?最后一个男人怎么不出来接旨?”
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骑在高头大马上,用下巴看人的王非义。
忍下心头的火气,嘱咐黄鹃去叫人把三少爷抬出来。
毕竟人家是带着圣旨来的。
黄鹃应声,起身就去。
沈昭昭急了。
如果战南星真的来了,难保不会又起冲突,将把柄递到这人手中。
“黄鹃,稍等。”
沈昭昭起身,拉住了黄鹃。
“小娘子,你是几个意思?”王非义扯扯嘴唇,手中的马鞭晃荡了两下,“准备抗旨不成?”
他今日求了这个差事,可不就是为了出心口这恶气么?
他的马鞭打不到战南星,打战南星娶的新妇也一样。
“这位大人,”沈昭昭胆怯地开口,“不是夫君他不肯来接旨,而是妾身吩咐下人不要叫他。如果让他腿脚的伤口恶臭熏到大人,是妾身的罪过。”
说着,沈昭昭含情的目光看向王非义,同时,适当地流露出对战南星的厌恶。
沈昭昭对人心的把握非常到位。
这个王非义今日就是来找优越感的。
她只要给足了对方想要的,对方就没有发作的动力。
果然,王非义不知觉间被沈昭昭心理按摩了一番,又爽到了。
看来残废娶的这个美娇娘很嫌弃他。
王非义笑了一声,目光掠过沈昭昭,等他宣过旨意之后,相信这位美娇娘会“更好”地照顾战南星的。
一个被抄家流放的残废。
没有哪个女人有耐心照顾。
虐待残废的夫君,给他戴绿帽,都是常有的事情。
有人爽,自然也有人不爽沈昭昭的态度。
“三嫂,你… ”战之瑶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沈昭昭。
她三哥是个好人。
三嫂,竟然在嫌弃三哥?
她正要和沈昭昭理论,胳膊被战老太太拉了一把,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罢了,念在战小将军伤重的份上,本官就不勉强了。”
王非义松口了,打开圣旨。
沈昭昭悄悄呼出一口气,重新蹲了下来。
战南星没来就好。
省得闹出全家抄斩的事情。
“谁说本将军出来接个旨就是勉强?”微微喑哑的男声带着不屈的骄傲传来。
沈昭昭瞪着眼睛,转头。
战南星被小厮搀扶出来,因为腿脚不便,走起来一瘸一拐。
直视着马上的王非义。
脸色虽然苍白,目光却一点没有躲闪。
这一霎那,王非义觉得面前的还是之前那个能藐视自己的战南星。
握着马鞭的大手鼓起了青筋。
“看来小将军伤不重啊,你家夫人怎么把你描述成快死了?”
王非义龇着牙,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沈昭昭。
“沈氏,屈膝媚颜不配做我战家媳妇。”战南星斜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沈昭昭。
沈昭昭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稀罕!
王非义看到战南星,虽然瘸了腿,骄傲却是依旧。
恨不能甩出一鞭子,把他这一身傲骨都抽断。
让谢四为曾经看上这么一个残废懊悔!
“罢了,来都来了,跪下接旨吧。”
王非义说着,目光落在了战南星的腿上。
站着都要人搀扶着,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小将军,是怎么跪在自己脚下的。
如果战南星不跪,那更好。
王非义冷笑,抽出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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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宣旨抄家
王非义拿着手中明黄的圣旨,阴阳怪气:“好一会儿了,战小将军怎么不跪?是藐视圣上?”
搀扶着战南星的小厮急得脑门子冒汗。
他想方设法让三公子跪了,可是人的腿脚伤得压根跪不下来,强行跪,只能摔个大马趴。
“看来,战小将军当真是仗着自己的军功,藐视圣上啊。”王非义如愿地抽出了马鞭,重重地在地上抽了一把。
啪地一声脆响。
扬起地上的微尘。
这一鞭子落在人身上,够呛得养十天半个月。
“战小将军就是不跪,只能我来搭一把手了。”
王非义话音刚刚落下,战之瑶猛地站起身,冲他高喊,“姓王的,你就是记恨我三哥教训过你弟弟,还嫉妒谢家姐姐喜欢我三哥… ”
“住口!”战老太太厉喝。
可是迟了,战之瑶的话戳中了王非义的内心。
他冷笑了一声,挥出手中的马鞭。
柔韧的鞭子带着破空的力道朝着战之瑶挥去,战家的女眷纷纷惊呼,战之瑶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呆住了。
战家虽然战败,可是在她心里,战家还是开国功勋。
万万想不到,这个姓王的竟然真的会朝自己挥出鞭子。
一道人影挡在战之瑶身前。
是战南星。
他借着小厮的力道,猛地扑了过去,想要帮妹妹挡这一鞭。
谁知,意料之中的痛感没有传来。
战南星的伤腿支撑不住身体,往前方扑去,摔在了地上,猛地回头,就看到王非义阴狠地冲他一笑,猛地抽回力道。
那条冲着战之瑶来的鞭子转了一个势头,朝着一旁跪着的战老太太而去。
“祖母!”战南星目眦欲裂。
是他大意了。
王非义擅长用鞭子,一手鞭法诡谲难料,明着冲着战之瑶来,暗地里,却冲着祖母而去。
祖母已经年老,挨这一下,妥妥要去掉半条命!
战南星闭上眼。
“哎呀。”
女子的惊呼。
战南星诧异地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倒下的祖母。
目之所及,只见沈昭昭用非常浮夸的动作一跃上前,使了个巧劲,攥着那根鞭子,原地旋转。
下一瞬,握着鞭子另一头的王非义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股巨大的力道从马上拽了下来。
扑通——
摔了个嘴啃地。
战南星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不错目地盯着沈昭昭。
她刚刚的动作很巧妙,用自己的身形挡着祖母她们的视线,还卸了鞭子的力道,顺带,把王非义拉了下来。
“扑通。”
沈昭昭趁着王非义没起来,自己也歪着往旁边一倒,慢悠悠地摔了。
战南星眼角抽了抽。
这女人,连摔都摔得够假的。
“混账… ”王非义骂骂咧咧地起身,还没来得及发作,就看到沈昭昭四肢着地趴在自己跟前。
“大人,您没事吧?”沈昭昭战战兢兢。
“都是我的错,刚刚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有谁推了我一把,我就从后面飞过来了… ”
沈昭昭抬起那张沾染了灰泥的脸,又伸出一双满是泥的手要去拉王非义的官袍。
王非义后退一步,避开。
他刚刚一定是眼神出了什么毛病,竟然觉得这个女人长得还行,现在再看,满脸泥。
根本不能看。
一把夺过沈昭昭手中的鞭子,阴沉沉的目光扫过战南星。
一个女人自然不会这么正好飞过来,更不可能是她靠自己的本事挡下这鞭子,十有八九就是战南星暗中出的手。
王非义冷笑一声,也罢,反正好戏还在后面。
他拿起明黄的圣旨,宣读了旨意。
“战家通敌叛国,罪证确凿,战败连失七城。”
“褫夺爵位、护国将军称号和宅邸,抄家充库,于三日后启程流放漠北戍边!”
战家人都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王非义。
战家人通敌叛国?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道圣旨老身不能接,”战家老夫人推拒了王非义递过来的圣旨,肃然神色说道。
一旦接了,就是把战家至于万劫不复的境界。
她的丈夫、儿子、孙子都死在了战场上,怎么可能通敌!
“不接也罢,”王非义呵呵一笑,招手示意带来的兵勇,“来呀,本官今日,奉旨抄家!”
不管战家人接不接圣旨,抄家和流放,都是躲不过去的。
今日之后,战家,彻底败了!
兵勇四下散开去,王非义满意地注视着面前的将军府。
战家常年在外领兵打仗,想必府内库房十分丰厚。
他来得突然,战家又没有男人在朝中,一点准备都没有,今日,他可要收获满满了。
“呜呜… ”杨氏的哭声压抑不住,惊恐地看着兵勇往后院涌去,想到自己马上要被流放,腿脚彻底软了,整个人控制不住往地上瘫去。
战之瑶咬着唇,勉力压制住心头的恐惧,支撑着自己柔弱的母亲。
郭氏也慌,慌乱之下还有机智,扯下身上的首饰藏了起来。
林氏过去帮着搀扶老夫人,学着郭氏,教老夫人藏起头面首饰。
抄家来的太猝不及防,她们只能藏一些,是一些。
沈昭昭趴在地上,一副摆烂的德行,实际上暗中已经把战家几个妇人的举止看在眼底。
日后都是要和她长期相处的人,怎么着都得把底细摸清楚。
两个妯娌都是比较冷静的,她挺喜欢和这样的人一路,互相之间不说有照应,起码不要拖她后腿。
老太太自然也不用说,目前来看说,就是她这位婆母有点不得行。
沈昭昭在心里打着算盘,突然,从一旁伸出一只手,把她从泥里托了起来。
沈昭昭转头看去。
对上了战南星那双深沉的桃花眼。
心里打了个突。
“站好,既然有本事,何必让自己的膝盖没骨头。”
战南星深深地看了沈昭昭一眼,松开了扶着她的手。
“刚刚我脚下绊了一下… ”沈昭昭柔柔弱弱地为自己开脱。
“呵。”战南星笑了一声。
刚刚沈昭昭飞出去挡下那一鞭,别人看不清,他却是看的清楚。
脚下没有绊到东西。
更没有人推她。
沈昭昭闭嘴了,既然人家心里有数了,她再装也没啥必要。
王非义的目光一直都留意着战南星,见他和沈昭昭淡然地说着夫妻悄悄话,丝毫没有面对抄家流放的慌乱,心里不得劲了。
“战小将军和新婚妻子感情挺好,流放路上也能当一对亡命鸳鸯了。”
说着,那双狭长的眼睛往沈昭昭身上瞟了过来。
目光中尽是说不出的味道。
战南星抿了唇,拖着残腿,移动身形,挡在了沈昭昭的面前。
王非义哼了一声。
他倒是要看看,把战家一抄而空,战南星脸上是什么表情。
还能顾得上和他那新婚妻子说话?
一盏茶的功夫。
冲去后院的官兵们回来了。
“怎么样?”
王非义高声问道,目光依旧看着战南星。
“报——”
官兵回话:
“大人,我们把将军府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库房全空,各院各房也只余一些生活用品!”
另一个官兵补充:
“大人,连灶房的大锅都不见了,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个厨娘正在骂娘。”
------------

王非义的脸都扭曲了,马鞭被他抓出了“咯吱”声。
“好啊,知道本官要来宣旨抄家,你们把东西都藏了?”
他将手中的马鞭重重往地上一甩,激起一片尘土。
“奉劝你们,老实把藏起来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你们战家以抗旨论处!”
沈昭昭有些急。
可别折腾到最后又成了抗旨,全家被砍头。
她伸长了脖子,努力从战南星的肩膀上方看形势。
一直没有作声的战家老太太被黄鹃搀扶着,站起身。
老人家腿脚原本就不太好,跪久了,颤颤巍巍的。
可是她说出口的话自带一股子气势。
“王大人,此言差矣。”
“您刚刚没听那位说,我们战家遭了贼,连灶房的锅都没了么?”
“我们战家男人都为国捐躯,只留我小孙儿残了条腿,试问,这样的战家,如何能提前得知消息,不慌不忙地连口锅都不忘藏!”
“说我们战家通敌已是莫大的冤枉,现在又要冤枉我们贼喊捉贼吗?”
老太太越说,越是激动,眼睛通红,拄着拐杖重重地捶着地,发出“笃笃”的闷响。
声音不大,却是震慑人心。
一下一下,仿佛戳在了来抄家的官兵心头上。
战家为人,在场的官兵大家谁不清楚?
从战家老将军到战南星小公子,谁不是坦坦荡荡的?
不过是功高盖主,被圣人忌惮。
又在边关打了败仗,被人趁机一脚踩到了泥坑里,再也爬不起来了而已。
说是通敌叛国,不如说是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大人,我们刚刚查抄的时候,瞧着确实像遭了贼。”王非义的一个手下实在不忍,帮着说情。
“是啊,她们一家子妇孺,不太可能转移那么多东西,连口锅都不放过。”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家丁护院,可能因此才招了贼。”
见自己手下七嘴八舌替战家说话,王非义差点没把自己手中的马鞭捏断。
他恨恨地用目光剐了一眼战南星。
他直觉,战家的财产,就在战家人手中!
可是,他找不出来。
王非义恼火非常,一甩鞭子,调转马头,当先出了将军府。
转头,看着大门上的牌匾。
护国将军府。
他倒是要看看,人都死光了,还怎么护国!
王非义冷笑一声,取了弓箭,拉满弓,一箭射出。
巨大的牌匾掉下,哐当一声砸在大门口,摔成了两截。
王非义骑着马上前在牌匾上踩踏几遍,这才算出了口心中的恶气,高声吩咐:
“来人,把住大门,等候流放!”
见战家被官兵看牢了,王非义这才调转马头,当先疾驰而去。
他要去布置一番。
流放路那么长,怎么都不能让他们走的太舒坦!
“呯——”
战家的大门被重重合上。
沈昭昭站在战家人之中,听到外面落锁的铁链声。
心中松了一口气。
至少,先活下来了。
战老太太亲眼看到凝聚着战家满门荣誉的牌匾被损毁,指尖陷进掌心。
又见官兵都退了出去,心里一松,身形也跟着晃了晃。
“祖母!”郭氏和林氏赶忙过去扶着她。
老太太拍了拍她们的手,目光从在场众人面上掠过。
顿在了沈昭昭身上。
“来,”老太太招手。
沈昭昭赶忙绕过战南星,过去。
“可怜的孩子,今日要多谢你。”
“早知道我们家有今日的祸事,怎么说也不会让你嫁过来。”老太太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沈昭昭。
嫁过来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抄家流放的旨意就来了。
要不是沈昭昭帮她挡了一鞭子,她这条老命得去掉半条。
老太太拿出手绢,帮沈昭昭擦了擦脸上的泥。
“孩子,如果你愿意,我让南星和你和离… ”
“祖母,您放宽心,”沈昭昭打断了老太太的话,“我一见夫君,就心生欢喜。”
她羞怯地说道,转头悄悄望了一眼战南星。
战南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表演。
沈昭昭低下头,一切皆在不言中。
老太太见新人有情,心里好不欣慰,拉着沈昭昭,只一个劲地说委屈她。
现在家里遭了贼,什么东西都没有,以后流放路上,还有的苦头吃。
“祖母,我不怕吃苦,”沈昭昭抬眼,“只要和夫君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贼是她自己。
战家的东西也都在她的。
与其留下来,成王非义这些人的眼中钉,不如和战家人一起去漠北。
指不定还有别的机缘。
“好好好。”战家老太太擦了擦眼睛,又再三交代战南星好好对沈昭昭,这才放手让小俩口自己回房。
沈昭昭羞涩地上前挽着战南星的胳膊,“夫君,我来扶你。”
战南星沉着脸,拖着那条残腿,转身就走。
一瘸一拐,力道不小。
带着沈昭昭一个原地旋转,赶忙拔腿跟上。
转过堂屋,前厅诸人已经看不到他们了。
“松手。”战南星顿住脚步,目光凉凉地看着沈昭昭抱着自己胳膊的手。
沈昭昭知道自己在战南星面前已经没啥好演的,干脆利落地松开手。
还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
战南星胸口一堵,冷笑道:“沈姑娘既然这般嫌弃,何必死皮赖脸在我家。”
“我要是从战家门出去,你猜会不会有人把对战家的怨气出在我身上?”沈昭昭弯着眉眼,皮笑肉不笑。
战南星哽住。
战家如日中天的时候,祖父和父亲刚正不阿,确实得罪过很多人。
王家,只是其中一个。
“反正我嫁了你,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以后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沈昭昭干脆把话说开。
“以后咱们俩,合作关系,如何?”
战南星目光打量着沈昭昭,似乎在盘算着和她合作的得失。
沈昭昭给自己加了个砝码。
“不瞒你说,其实把你家底掏空的人就是我。”
战南星目光锐利。
沈家的女儿,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这些本事从哪里来?
“这是我的诚意。”沈昭昭扬了扬脑袋,“作为你的诚意,需要你不探究我的本事和过往。”
战南星静静地注视着面前这位自己名义上的新婚妻子。
沈昭昭也由着他打量。
许久,战南星开口:“好。”
终归,留下她,对战家有利。
“我也有一个要求,”战南星转身,拖着残腿往自己院子走去。
“既然顶着战家妇的名头,别成天像只软脚虾。”
这是因为她给王非义好脸色了?
沈昭昭这就要和他好好说道:“人为刀俎,你我为鱼肉,适当示弱可以避免更大的麻烦。”
战南星:“战家的男人,铁骨铮铮。”
沈昭昭叉腰:“我是女人。”
战南星被怼得哑口无言,胸口发闷,拖着残腿走路越发快了。
沈昭昭眨眨眼,笑嘻嘻赶了上去,把从他那抢来的匕首递了过去,“还给你,我有我的方法,总之对方没有讨着好就行。”
说完,沈昭昭抬手,拍了拍战南星的脑袋。
小孩生气,得哄哄。
战南星一把拍开她的手,桃花眼带着薄怒瞪了她,一把抢过自己的匕首。
待他走出几步,沈昭昭才听到他低声回道:
“随你。”
沈昭昭看着那道一瘸一拐的身影,笑了笑。
还挺别扭。
不过,王非义,她记下了。
沈昭昭快步追了上去:“今天那个王非义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他家住哪?你们府不走大门,还有别的道没?”
------------

前院,战家的女人们还围着老太太。
“别哭了,成天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老太太一看到儿媳杨氏抹眼泪的模样就来气。
“娘,我们要被流放了。”杨氏哭得梨花带雨,“家里还遭贼了。”
“流放就去!家里遭贼就想法子!哭有什么用!”老太太心里也急,吩咐两个孙媳赶紧去自己院子里清点一下还剩什么东西。
“我已经安排人帮我去娘家报信。”郭氏出身商贾,“到时候想法子接济我们一下。”
“我娘家应该知道了。”林氏轻声说道。她娘家父兄从政,牵一发动全身,不确定能不能给她捎些东西。
“哪个小贼这么厉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被偷光了呢!”战之瑶想到自己的首饰,心疼不已。
老太太摆手。
不管是被偷光还是抄光,结果都一样。
而做了一次小贼的沈昭昭,此刻正跟着战南星回房。
“我可是很有合作诚意的,赶在抄家之前就把府里东西收起来,还没瞒着你。”
战南星一路靠小厮扶着回了房,一进屋子,就重重地跌坐在榻上,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摸着剧痛的伤腿,眼眸中闪过一抹厌弃。
如果他的腿还好,何至于差点害得祖母挨鞭子。
“你想怎样?”战南星抬眼,原本应该温柔似水的桃花眼中,一片寒凉。
他感谢沈昭昭替祖母挡鞭子。
她有所图,只要不违背原则,他会尽所能回报。
沈昭昭搓搓手。
“王非义他家够有钱吧?”
“住哪?”
“我要去偷他家库房。”
“咱们一大家子流放那是板上钉钉的,就库房那点东西,不够。”
战南星诧异地看着沈昭昭。
打量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有一处地道出府,我同你一起去。”
沈昭昭原本拒绝,就他这条伤腿,别拖后腿就好。
架不住战南星坚持。
要去当小偷,自然不能带着小厮,沈昭昭只能自己当战南星的拐杖,让他的胳膊压着自己的肩,一路找到库房的地道口。
地道掩藏在多宝格下面。
沈昭昭着实费了好大一通力气才把实木架子挪开,露出了一个木板子。
弯腰掀开,看到了黑漆漆的地道口。
“走吧。”战南星踉跄着先下去。
沈昭昭怕他滚下去,赶忙赶过来扶着他。
地道很狭窄,原本只能容一人通过。
此刻,因为沈昭昭要搀扶战南星,两个人挤到了一处。
沈昭昭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这具身体梆硬,贼重,鼻息之间,除了地道的尘土味,就是陌生的男人气息。
带了点皂角清香,又混着药香。
沈昭昭不讨厌。
就是嘴贱。
“你以前经常训练吧,身段练得不错。”
她的手环着战南星的蜂腰。
没忍住,还摸了一把。
身边的男人躯体更加僵硬了,呼吸都乱了一个频率。
“闭嘴。”
漆黑的地道里,战南星冷声说道。
古人经不起撩。
沈昭昭有了体会。
两人这么挤着出了地道,地道的另一端开在一处破旧的土地庙中。
倒是离王家不远。
沈昭昭搀扶着战南星转过两条巷子,就看到了一处气派的府邸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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