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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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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且看我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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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且看我捉… ”
战南星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只手飞速从自己面前晃过,“啪”地一下,一只茶杯扣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整装待发就差请虫入瓮的战南星:…
她不是怕虫子么?
不是说好要让他护着她一次么?
沈昭昭转头冲着战南星露出胜利的微笑。
“抓着了。”
“快些把茶壶拿来。”
“装上!”
战南星木着脸,把茶壶送了过去,将蛊虫移进去。
沈昭昭把茶壶盖子盖上,顺手又把茶碗扣在壶口,关得严严实实。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沈昭昭说完,又让战南星转过身去,自己再一次把男人的尸首收进空间里。
这尸首她得带出去处理掉。
随后,被丢下的战南星目送着沈昭昭,抱着那个茶壶,闪身出了门。
他低头看着自己不方便的腿脚,唇角下压,苦相十足。
沈昭昭出了战南星的房门,并没有直接回通铺,而是拐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一闪身,人就进了空间。
从小药箱里翻出那瓶化骨水,浇在了男人的尸身上,伴着“滋滋”作响的腐蚀声,还有一股股肉类奇异的焦香,沈昭昭点开了海鲜市场。
她前世是组织里的军医,对于处理外伤得心应手,对付蛊虫倒是经验不够的。
海鲜市场页面一打开,第一个推荐就是一本书:
《南疆苗蛊大全》。
能出现的首推的,自然是清一色的好评。
沈昭昭下单,付款。
随后,一本砖头厚,崭新的书册就出现在了沈昭昭的面前。
翻开书,全彩铜版纸印刷,把各色奇奇怪怪地蛊虫都印得栩栩如生。
沈昭昭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支形似大螂的蛊虫,目光落在腿上那密密麻麻的黑毛,后背又爬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没敢再乱看了,只是一页页翻了过去,找到了那只长着翅膀和触角的蠕虫。
“读心蛊,是一种子母蛊,子蛊用于控制他人不得背叛或是出卖母蛊的控制人。”
“一旦有背叛或是出卖的迹象,该宿主将会因蛊虫入脑而死。”
“若是子蛊脱离宿主,一旦靠近母蛊,将会非常激动。“
“因此,可借由子蛊找到母蛊… ”
沈昭昭转头,看向那个目前静悄悄的茶壶。
所以,她以后遇到一个可疑的人,就要抱出茶壶摸一摸,问问那只虫子:
你激动吗?
画面太美,沈昭昭不敢继续想。
合上书,她看了眼男人的尸首,已经被化骨水给彻底腐蚀干净。
出了空间,沈昭昭也没有去通铺休息,而是又一次趁着差役换班的空档,溜出了驿站。
县城不大,夜里人也少。
沈昭昭沿着街道溜达了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县衙所在。
隐在一旁的小巷里,盯了一会儿县衙大门。
这个县令已经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太子的手下,与其千日防贼,不如找上门去,把该问的给问清楚。
这样的官吏,相比私库还挺丰厚的。
沈昭昭舔了舔嘴唇,有点激动。
她不缺钱的,就是爱上了抄库房的感觉。
或许是县令做贼心虚,县衙门口的差役一会儿就绕着围墙巡逻一阵,就是从围墙上翻去县衙后院,也有被发现的可能。
沈昭昭观察了一会儿,围墙高耸,想爬上去不容易,只有一处边角上,围墙外面长着一棵巨大且高耸的老树。
如果她能爬上老树,顺着树杈就能到院墙里。
沈昭昭眯着眼睛,估摸了一下树杈的高度。
最低的也起码有四层楼高…
她爬树没问题,可是就这么跳下来,她得变成战南星第二了。
沈昭昭想了想,去海鲜市场买了一根麻绳梯子,溜到了树旁,抱着树干,像一只灵活的猴儿一样,三两下,蹿上了树杈。
而后,俯身,两手两脚盘着树杈,一点点挪到了院墙里面。
透过斑驳的树枝,她往下打量了一会儿,这一看,又看出了门道。
这县令把县衙外面把守得水泄不通,里面自然布防也少不了人。
这树下,就她观察的功夫,来来回回就有三波家丁。
沈昭昭“嘶”了一声,有点棘手,如果用上绳梯下去,她到了底下,绳梯是收不回去的。
除非家丁瞎了,看不到绳梯。
不然她妥妥要暴露。
来都来了,这县令有钱养着这么多家丁,显然又是个大肥羊,让她这会儿掉头回去,两手空空,她可不甘心。
眼看着又一队家丁转了过来,一个家丁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跤,差点摔了。
同伴嘲笑他,让他别摔死。
沈昭昭灵机一动,她只要不摔着自己就行了啊!
在家丁刚刚走过大树下,沈昭昭心一横,往下跳,下落一小段的瞬间,就闪身进入空间。
而后,马上又从空间出来,下落一小段,又闪身进入空间。
如此往复了三四次,沈昭昭双脚稳稳地站在了县衙后院的土地上。
这县令人手安排得充足,后院倒是一点不大,也就两处并排的宅子。
沈昭昭直奔亮着灯的厢房,贴在墙根底下的阴影里,听到家丁巡逻的脚步声靠近,就第一时间闪身进空间。
数了十个数儿,再出来,那队家丁正好转弯进入视觉盲区。
沈昭昭就这么贴着厢房的墙根,隐在窗子底下,把里面人说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个是男子的说话声,带着讨好和谄媚。
沈昭昭眼前浮现出那个沾了口水抹胡子的县令。
“杨师,您说,他们能把一个大活人… 哦,不,一个大死人弄到哪儿去?”
胡县令说道。
“我手下的人明明亲眼看到,他们把李师抬进去了。”
沈昭昭挑眉,杨师、李师,这互相之间的称呼还挺简略的。
“我怎么知道?”一个女子娇声应道。
应该就是那个杨师了。
沈昭昭皱眉,这嗓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
“反正殿下的意思我是带到了,战南星和你,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阳谷县。”
“李师已经折了进去,接下来,妾身可就要靠胡县令您的了。”
“哎哟,杨师真是折煞下官了,您可是殿下新近宠幸的美人,下官可不敢… ”
沈昭昭听着里面,胡县令战战兢兢的拒绝声,而后,传来女子的娇笑。
“什么殿下宠幸的美人,只要胡县令你宠幸了妾身,那妾身就是胡县令的人了… ”
再后来,不可言说的声响就飘进了沈昭昭的耳朵。
想要听情报结果听了一耳朵春宫的沈昭昭拉着脸,忍下把霰弹枪掏出来突突了他们的冲动,从空间里掏出了那个茶壶。
“大虫子,激动不?”沈昭昭轻声问道。
茶壶:…
安静如鸡。
拥有母蛊的人,不在里面。
收了茶壶,沈昭昭顺着墙根溜去了前头的厢房。
她需要金银珠宝补偿耳朵的损失!
库房呢?
库房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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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运气不错。
随便进了一个厢房,就是县令的书房,她目测了一会儿,又探头看了看外面的墙体。
得出结论。
书房有暗室!
作为清扫了王家库房的女人,沈昭昭经验十足,直接对着书房中的多宝阁一阵研究。
县令的多宝阁不像王家一样,机关藏在雕花板上,她看了一圈,没找到雕花,而是找到了一尊貔貅。
没有屁眼的神兽。
只进不出。
招财的。
鬼使神猜,沈昭昭伸出手,想要拿下那尊貔貅。
拿不动。
心念微微一动,她用了些力气,把貔貅往左右转着试了试。
这一次,转动了。
多宝阁缓缓旋转,开启,露出了藏在背后的库房。
沈昭昭走了进去。
目之所及,满满当当。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是贵金属的味道!
见多了金银的沈昭昭也懒得一个个翻找,直接把库房里的东西按箱收入空间的货架上。
待把库房扫荡一空,她出来,把多宝阁挪回原位,又进了空间,在海鲜市场上采购了一把麻醉枪。
店家的描述是:
【一枪药倒一只吊睛大老虎,不成问题!】
干完正经事的沈昭昭端着这把枪,她准备用这个来对付厢房里面,翻云覆雨的男女。
一路上,靠着空间反复躲避了巡逻的家丁,返回了厢房墙根下。
厢房里, 春意浓浓。
“放心,我明日就亲自带人,守住城门口。”胡县令奋力驰骋也不忘宽慰美人,“到时候一定把战南星给送进大牢,让杨师在殿下跟前成为大红人儿。”
“那你可还没找到李师尸首呢… ”
“管他找得到找不到,反正我就说找到了!”胡县令激动不已,正在紧要关头,仰起脸。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窗口缓缓升起一个女人的脸,而后是身体。
手上还端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来… ”他正在关键时候,说一个字就喘一下。
“嗖——”
胡县令张着嘴巴,眼睁睁地看到那黑色的东西里面射出来一个针管一样的东西,直直地插在自己的胸口。
他再想发声,可是头一阵眩晕。
眼前一黑。
“扑通——”
正处于关键时候的胡县令栽倒在了床榻下。
床上的那女子发觉事情不对,也立马起身,转过脸来,正对上窗口的沈昭昭。
这次轮到沈昭昭瞪圆了眼睛。
她早该想到啊!
那嗓音。
那矫揉造作的腔调。
可不就是已经被押送回京城,听候重罪宣判的杨含柳么?
她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还成了太子的麾下?
沈昭昭心底冒出一个个问号,手上也没闲着,在杨含柳要出声喊人的当口,扣动了麻醉枪的扳机。
把两具棵体收进空间的时候,沈昭昭抬头望着房梁。
没办法。
作为一个医生也觉得辣眼睛。
收了人,她取了烛火,扔了个漂亮的弧线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看到床烧了起来,冒出滚滚浓烟。
“来人啊,走水啦!”
沈昭昭嗲着嗓子喊了一声,而后迅速隐在房屋的转角,待人声和嘈杂的脚步近了,她捂着脸冲了出去。
“快去救火!”
家丁也顾不得她,急忙互相招呼着喊人过来救火。
待县衙外面的衙役都被叫了进来,沈昭昭才大摇大摆地从县衙大门走了出去,一路顺畅地溜回了驿站。
夜深人静。
战南星躺在床榻上。
他从小就在疆场,后来更是跟着祖父和父兄上了战场,睡觉也一贯警醒。
人虽然睡着,耳朵却轻轻地动了动。
黑暗中,桃花眼蓦然睁开,目光锐利地看向房门处。
两个小厮在地上打了地铺,都睡得深沉,没有注意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战南星冷了脸,悄然撑起身体,“战平、黄叶。”
两个小厮虽然不如战南星来得惊醒,到底也是跟随他多时的人,只听到自己的名字,也立刻转醒,跳了起来。
“有人来了。”战南星示意两个小厮隐在衣柜的死角。
从门口进来的人看不到他们。
如果是刺客,会直接冲着他来,而两个小厮就能从侧面杀人个措手不及!
黄叶和战平躲在衣柜侧面,大气不出一声。
“吱呀——”
房门被推开。
外面的月色把一道人影拉得老长。
有人蹑手蹑脚地进来,转过弯。
“咦?”
“你咋还没睡呢?”
沈昭昭的声音传来。
两个小厮纷纷松了一口气,把防身的家伙什收了起来,正要出去,就看到战南星脸上满含笑意。
战平和黄叶对视一眼。
他们好像不该出去哈。
他们决定,就这么站着,假装自己不存在。
“我晚上睡觉比较轻。”战南星解释道。
“抱歉,那是我吵醒你啦!”沈昭昭乐呵呵地,神秘兮兮地冲着战南星挤眉弄眼,“不过,我给你带来了两样大礼!”
“哦?”
战南星心口猛地跳动了一下。
她半夜前来,就是为了给他送礼吗?
有什么礼,不能白日再送给他,一定要夜半无人前来送?
战南星心口一阵阵地发热,有些心驰神往,“昭昭,你… ”
“你先拿被子把脸蒙上。”沈昭昭指挥战南星。
战南星老老实实地照做,脸蒙在被子里,听到心跳得更加剧烈。
她竟还喜欢这样…
“当当当当!”
沈昭昭出声,给她的两具“大礼”配了个隆重的音效。
“可以看啦!”
战南星迫不及待地拉下了蒙在脸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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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南星拉下了蒙在脸上的被子,抬眼。
而后,一张微微有些发红的俊脸逐渐变得铁青,桃花眼冰凉似水地看着地上的两具人体。
下一瞬,战南星就一把扔出了手中的被褥,盖在了胡县令身上。
她竟然看了别人的男人…
看是这样丑陋的姿态。
战南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又下不去。
沈昭昭看着地上被蒙住了胡县令,又看了看依旧光溜溜的杨含柳,不爽地撅起嘴来。
“夫君,这是觉得你表妹好看?”
“所以只遮一个,另一个留着自己看?”
沈昭昭舔了舔后槽牙,如果战南星胆敢点头,她会当场把杨含柳当成足球,一脚踢上他的床,让他们俩相亲相爱去!
战南星黑着脸。
他压根就没有留意到这个女人是杨含柳。
不过为了让沈昭昭安心,他还是把床单也丢了下去,给杨含柳盖上。
沈昭昭哼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
“我想着这个县令肯定知道什么,所以摸去了县衙,”沈昭昭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大致同战南星说了一遍。
“反正杨含柳算是个意外之喜了。”
“今晚咱们得想法子撬开他们的嘴。”战南星目光落在杨含柳身上。
明明杨家是回京受审的,为什么杨含柳会在这里?
又为什么会投身在太子的麾下?
沈昭昭点头,拿出针剂,毫不客气地给两个人一人来了一针。
胡县令先醒了过来,抹着模糊的眼睛,等他看清了面前的两人,小胡子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
“咳咳,战南星,如果你现在把本官好生送回去,本官可以考虑不追究你今日的绑架行为。”
胡县令原本打算跳起来,指着战南星的鼻子大吼,这样更有气势。
可是人刚刚站起来,身上的被子就落了下去。
身上凉飕飕的。
他低头一看,这才想到自己是在什么情景下被迷晕,赶忙重新坐在地上,把被子拉得严严实实。
目光不自主地瞟向一旁的杨含柳,小声地唤道:“杨师?”
沈昭昭的麻醉剂对杨含柳的作用更大一些。
胡县令喊人的时候,杨含柳才幽幽转醒,看着面前的战南星和沈昭昭,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来。
胡县令先好言宽慰她,
“杨师,你放心,有我在,这些犯人不敢怎么样的… ”
“啊!!!!”
胡县令话说了一半半,惨叫一声,只觉得自己耳朵一阵剧痛,低头,看到一只耳朵躺在了地上。
鲜血四溅。
“你看我敢不敢。”沈昭昭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这匕首可真是好东西。
贼拉锋利!
“表哥… ”杨含柳刚刚转醒,就被面前血腥的一幕震惊到了,急忙爬过去,想要抱住战南星的腿。
战南星有一条腿不能动弹。
眼见杨含柳爬过来,立刻双手上阵,抱着自己的伤腿挪到了床榻上,警惕地瞪着她。
“表哥,我是被逼的,”杨含柳抽抽搭搭地说道,“如果不从了太子,不听从东宫的调遣,我就要被没为军妓啊!”
“表哥,我也是姑母带着长大的孩子,就像你的亲妹妹一样,你不能任由沈师这样对我… ”
“你刚刚和这位县令大人颠鸾倒凤,商量明日怎么在城门口截住战家,把你表哥投入大牢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也是姑母带大的孩子啊?”沈昭昭翻了个大白眼。
“我… 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啊!”杨含柳吃惊地转过头,看向沈昭昭,“三表嫂,我知道你对我一直都有怨气的。”
“可是,你怨恨我,也不该这样污蔑我呀。”
“我委身胡县令,字字句句都在为战家求情啊!”
说完,杨含柳转过脸,哭得梨花带雨,“表哥,你要信我,如果让沈氏伤害我了,姑母会心疼的。”
战南星看着杨含柳,目光难掩厌恶。
就是这个女人,一直让母亲真心相待。
只要阿瑶有的,都有杨含柳的一份。
可是到头来,她和杨家,屡次三番把战家当成了敌人。
“我可以饶过你,”战南星冷声说道,“不过,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杨含柳楚楚可怜地点头。
“太子为何要对战家下死手?”
杨含柳瘪着嘴,摇头。
战南星讽刺一笑,“昭昭,她的舌头留着也没什么大用,要不麻烦你动手?”
“不!”杨含柳惊恐地看了一眼捂着耳朵,满脸是血的胡县令,“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
“昭昭… ”战南星看向沈昭昭。
沈昭昭晃着手中的匕首,冰凉的匕首贴上了杨含柳的脸。
把杨含柳吓得全身猛地一颤。
“沈氏,你别因为我长得比你好看,就想着划花我的脸!”
“姑母要是知道了,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沈昭昭笑嘻嘻地把匕首上的血迹在杨含柳的脸上擦了个干净。
“我没你想得那么无聊。”
谁好看,谁不好看,那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我喜欢更有趣的事情。”
沈昭昭凑近了杨含柳的耳朵,轻声说道:
“要你们回答问题,一般般的回头,有点无聊。”
“我喜欢刺激的抢答,你和胡县令,公平竞争,一道题,只能一个人抢先回答。”
“谁抢不到,对方就要被割一刀。”
“如果不想被割,那就说出更有价值的答案来。”
杨含柳忌惮地看着沈昭昭手中的匕首,看向一旁的胡县令。
胡县令恨恨地呸了一口,捂着还在冒鲜血的伤口,“休想!”
“乱臣贼子,不管你们怎么问,本官这里的答案就是三个字!”
“不知道!”
“杨师,本官早有部署,这会儿本官的手下已经发现了本官不见了,正在全县搜捕呢!”
“这些驿站,就是当先要被搜捕的地方!”
“杨师,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听了胡县令的话,杨含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安定下来,看着沈昭昭,“随你怎么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这是胡县令的地盘。
他心底有数就行。
杨含柳瞥了一眼一直坐在床榻上的战南星,心中冷哼了一声。
这个胡县令,有话不能早说?
害她刚刚还冲着战南星低头呢。
“昭昭?”战南星不确定沈昭昭用的什么法子,看胡县令和杨含柳,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沈昭昭给战南星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那就——”
“抢答开始!”
“第一题,童子杀是不是太子派来的?”
杨含柳老神在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没摆出架势,只觉得耳旁有一阵风刮过。
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的胡县令“蹭”地一下跳了起来,高声抢答:
“是!”
“李师是童子杀中的一个师父,他这次奉太子的命令,带着两个小孩过来,就为了刺杀战南星!”
胡县令一口气说完,唾沫星子横飞。
生怕自己说慢了,被杨含柳抢了先去。
杨含柳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胡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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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
敢情这个胡县令压根就没有后手,刚刚那么说,纯粹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命啊!
“回答的很好。”沈昭昭要的就是这个节奏,说完,手一挥,在杨含柳的肩上拉了一道口子。
杨含柳痛呼出声,猩红着眼睛瞪着胡县令。
胡县令一手捂着耳朵,一边十分谄媚地看着沈昭昭,“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尽管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无不言!”
哪儿还有刚刚醒来那会儿的自信和傲慢?
“狗娘养的东西,你想自己苟且活命,就害我!”杨含柳肩上疼得厉害,愤而怒骂胡县令。
她就不该轻信他!
胡县令默默地移开了一些位置,离杨含柳远些,“就是为了保命。”
沈昭昭“啧啧”了一声,“男人哈,前脚多热情和你上床,后脚就能多冷漠把你踢下床。”
战南星十分用力地清了清嗓子。
沈昭昭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开始了接下来的提问。
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试探两人。
结果很让沈昭昭满意。
这一次,杨含柳也没藏着掖着,开始疯狂抢答,生怕自己落后胡县令一星半点。
一时间,两人身上的口子数量,不分伯仲。
“你又是怎么投入太子麾下,杨家的其他人呢?”沈昭昭看向杨含柳,问道。
杨含柳已经杀红了眼睛,得意地瞥了眼干瞪眼的胡县令。
这个问题,只有她能答!
“我们已经回到京城,我家的男子都被判发配重苦役,女的被判充了军妓。”
“我是为了不被充了军妓,才在牢里抓住机会,正好东宫的人来牢里挑些人,我这才效命太子。”
“除了这次的童子杀,之前在京城的刺客、在草丛中放养毒蛇、在仙源村制造龙扒,是不是太子做的?”
胡县令急忙抢答,连连点头。
“不是!”杨含柳猛地大喊了一声,得意地看了眼胡县令,“他骗你们,我曾经偷听过太子近侍说话。”
“龙扒不是太子做的,其他都是!”
“我没骗人!”胡县令急忙澄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上头来话,我做事而已,刚刚那些,我确实不知道… ”
沈昭昭和战南星对视一眼。
这个胡县令,恐怕是榨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不知道还说是太子做的,该死。”战南星主动开口,伸手,要来沈昭昭手中的匕首,“我来。”
他不想沈昭昭为了他和战家的事情,双手沾上人命。
之前是他无能。
现在他就这么看着,是万万舍不得的。
胡县令抖成了筛子,拼命磕头。
这对是什么阎罗王夫妻啊!
早知道他白日就不该过来惹人家找什么尸首,现在自己的小命休矣!
他就要变成尸首啦!
利刃划过,胡县令不甘地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杨含柳吓得脸色煞白,像看鬼一样地看着战南星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床榻上。
曾经,她看战南星,是战家最阳光明媚的三公子,见人脸上都带着笑。
后来,他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残废,天天阴郁地关在房中不见人。
现在,杨含柳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一身是血,仿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男人。
“鬼… 是鬼… ”杨含柳哆哆嗦嗦地喃喃自语。
沈昭昭知道,现在是一个关键时机。
战南星在这个时间点,当着杨含柳的面杀了胡县令,目的就是为了一举卸下杨含柳最后的防线。
她问出了今晚最后的一个问题:
“对战老将军有恩的人是陛下吗?”
“还是另有其人?”
杨含柳懵懂地看着沈昭昭,“什么?”
一直提着一口气的战南星轻轻呼出胸口的浊气。
是他太急了。
祖父都被瞒着这么多年,这件事的真相,怎么可能会让杨含柳一个小棋子知晓?
沈昭昭摇头。
看来今晚的收获仅限于县衙后院库房里的东西了。
一个胡县令,就是落实上头命令的工具。
一个杨含柳,连工具都称不上,只能算一次性用品。
沈昭昭把匕首交给战南星:“她的生死,你定,或许要不要问问你母亲?”
和胡县令不同。
杨含柳。
怎么说也是战南星的亲戚。
战南星抬手示意杨含柳过去。
杨含柳抖得厉害,拼命地摇头。
沈昭昭没忍住,在她身后踢了一脚。
杨含柳失去重心,趴在战南星的脚边。
而后,感觉到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头顶,她正要抬头,就听到战南星轻声叹息着说道:
“杨家表妹… ”
战南星这人,如果温柔起来,嗓音足够给人错觉。
杨含柳心里狂喜。
表哥还是顾念着亲戚感情的!
她无需怕他的。
只要是男人,对于可怜的女人都是怜香惜玉的!
杨含柳整理好心情,可怜兮兮地抬头,开口:“表哥,含柳残花败柳,已经不奢求能同三嫂平起平坐,只盼能伺候表哥和姑母… ”
战南星收回手,打断了她:
“走好。”
沈昭昭一转身,就看到战南星的脚边,杨含柳的脖子被开了一道大口子。
鲜血四溅。
沈昭昭突然有点头疼了,这案发现场,拍电锯惊魂都够格啊!
杀人容易,毁尸有化骨水,灭迹可就太难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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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王家的儿子。
皇帝隐瞒了战老将军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会让战老将军和皇帝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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