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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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划他的裤子。
江虎的腿上,皮肉被划开了长长的一条口子。
鲜血直流。
伤口深可见骨。
至于骨头上的伤,沈昭昭通过触诊,只能初步判断有骨折。
“帮忙找把匕首,用白酒清洗后拿烛火烤干,之后你们不能再碰刀刃。”
“屋子里要点上烛火,把你们能找到的烛火都点上。”
“准备开水,我要用。”
沈昭昭吩咐了下去,赵九三立刻转身出去转告几个弟兄。
“我来帮你忙,”曹芽走了进来。
沈昭昭瞧了她一眼,“我一会儿要给他开膛破肚,你能看?”
曹芽反问:“为什么不行?”
沈昭昭点头。
她早就知道,曹芽不是一般人。
她坐下,假装静思,实际让思绪进入空间,在海鲜市场买了三套无菌手术服。
回了神,她从包袱里抱出小药箱和手术服。
先拿出一瓶消毒水泼在江虎周围的地面,而后把手术服递给曹芽。
等她们都准备完毕,门外,赵九三也把沈昭昭吩咐的一干用品都准备好。
尤其是一把匕首,被小心地拎了进来。
“保证没有人用手碰过刀刃。”赵九三说道。
沈昭昭点头,示意曹芽净手,带上手套,接了用具,将小药箱里的药品都放在一个洁净的托盘上,由曹芽托着。
“沈姑娘… ”就在沈昭昭要给江虎注射麻醉剂的时候,江虎苏醒了过来,面如金纸。
“我要给你开腹,”沈昭昭还是事先同江虎说了一下大致情况,“你的内脏有损伤,应该还有出血,需要止血。”
“真的没问题吗?”门口候着的几个差役听到,都吓到了。
“肯定没有问题,那可是沈姑娘,”赵九三走了出去,安抚几个差役,“别忘了,几次都是沈姑娘救了我们。”
还有差役有顾虑。
“我们是相信沈姑娘,可是我活了这么大,就没有听说过那个郎中大夫有本事活着剖开人的肚子,这种本事,只有话本里的华佗才行吧!”
“九三,那毕竟是我们头儿,有个万一… ”
赵九三心里也在打鼓。
毕竟开膛破肚,这人就死了啊!
“沈姑娘,你有没有把握?”赵九三想了想,还是回身问道。
沈昭昭摇头,“没有。”
现在江虎内脏受损的情况不清楚,只有开进去才知道。
而且条件这么艰苦,肯定术后会有感染,只能让江虎自己熬过去。
她不保证手术愈后。
“这… ”门口的差役听了,都躁动了,“沈姑娘都说了没把握,不开膛,人还能活,这一开,人就要死了啊!”
“你自己定。”沈昭昭看向江虎,“我只能和你说,如果放着不管,你必死无疑,早晚的事。”
“因为你是因为我们战家才受了这样的重伤,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救你。”
江虎忍着全身上下的剧痛,看着沈昭昭。
她的脸上蒙着一个蓝色的面罩,看不清表情,不过,江虎能看到她眼里都是认真和严肃。
他信任地点头,而后,闭上了眼睛。
“行了,赵大人进来,其他人都在门口候着,闭上嘴。”
沈昭昭出声赶人,让赵九三把门关上。
站在病人面前的沈昭昭仿佛换了一个人,面容冷肃,
就给江虎注射了麻醉剂。
不一会儿,江虎陷入了沉睡。
沈昭昭给江虎的腹部做了消毒,随后切开,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棉花止血。”沈昭昭说道。
曹芽立刻上前,把沈昭昭从小药箱里拿出来的一次性药棉按了上去。
动作快准狠。
沈昭昭一边找着出血点,一点没忍住瞧了一眼的曹芽。
这是个老手啊!
“这个止血钳先拿着。”
“捏紧了,不能再出血了。”
“给我递个线。”
“边上的血都清一下。”
沈昭昭的指令很快,也很直接,曹芽有条不紊地全部执行到位。
赵九三瞧着两个姑娘忙得不得了,也壮着胆子过来,“我有什么能帮忙的… ”
他的目光落在了江虎大开的肚子上,血刺呼啦的一大片,甚至,他都看到了暗红色的肝…
“呕!”
赵九三冲到了门口,想开门去吐,又想到沈昭昭不让开门。
想吐在房间里,一转头,就看到沈昭昭警告的目光。
赵九三忍了好半晌,把已经到了嘴巴里的酸水重新咽了回去,靠在门边,一个劲儿的喘粗气。
看着生死不知的江虎,还有两个一脸淡定又专注的姑娘,赵九三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不是说这些大家闺秀都骄里娇气的吗?
为什么她们能对着一个大活人开膛破肚还能面不改色?
而他就看了一眼就想吐啊!
“赵大人,沈姐姐让你把烧好的水端过来。”曹芽转过脸,甜甜唤道。
她的手上,还在擦拭着那把匕首上的血迹。
混着血色的寒芒闪过,赵九三的腿肚子都软了,强撑着把水送了过去。
端着水的手抖成了筛子,连带着盆里的水都漾起了波浪。
曹芽戏谑地瞧了他一眼,把水接了。
赵九三逃也似的冲回门边,身体紧紧地贴着门,只要沈昭昭一声令下,他就要逃离这个人间地狱一样的房间!
“以前做过手术?”沈昭昭帮江虎的内脏处理好了伤口,挑起眉看着曹芽。
“手挺稳的。”
曹芽轻笑了一下,摇头。
她不多话,沈昭昭也没继续问,帮着把江虎腹部的伤口缝合了,又看向他的腿。
外伤好处理。
就是骨伤难治,她也只能先缝合了,然后用直木条打上夹板暂时固定。
和战南星的腿伤一样,没有精密仪器,不能轻易动刀。
手术完成。
沈昭昭扯下了手上带着血的手套,收拾了残余的东西,一股脑地塞给了小药箱去处理。
曹芽看了一眼小药箱,没有多问。
问了沈昭昭也懒得回答,这场手术很复杂,她累了。
“这里你先护理着,注意只有你自己能在里面,别人都不能进来。”沈昭昭交代赵九三,指了指他身上的手术服,“这件衣服不能脱。”
赵九三连连点头,赶忙伸着脖子,胆战心惊地看江虎的情况。
这人被开膛破肚之后,还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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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郡守与他的娇妻
赵九三第一眼就看到江虎的胸膛还在轻微起伏着,一颗心这才猛地落了下来,冲着门口守着的弟兄们高喊:
“活着!”
“咱们头儿还活着!”
门外的差役们一阵欢呼。
“头儿真是命大,当真剖开肚子又缝上了?像话本说的那样?”
“沈姑娘哪里是人啊!”
“啊?”
“分明是天仙啊哈哈哈… ”
“去你的,嘴里就没几句正经的话。”
沈昭昭带着曹芽出了门,又被差役们围住好一通询问。
“各位大人问我就行了,沈姐姐累了,让她去休息,”曹芽十分体贴。
差役们这才想到沈昭昭一夜没睡,这会儿,天边已经朦朦胧胧地亮了。
纷纷让开道儿。
沈昭昭感谢地拍了拍曹芽的胳膊,迈着虚浮的脚步往通铺走去。
屋子里,赵九三一边听着门外曹芽给其他弟兄绘声绘色地描述刚刚的情景,一边凑近了江虎。
外面的兄弟们是没有看到,刚刚的情形,当真凶险。
赵九三想到自己看到的内脏,差点又要吐了,强压着自己不再回想,看着面前的江虎。
因为受伤和手术中的失血,江虎面色一片惨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腹部缠着一条沁着血色的纱布,包裹住了下面的伤口。
赵九三很清楚,那个伤口有多大。
还有腿上细细密密的针脚,像一条蜈蚣一样。
赵九三的眼睛都湿润了,他刚刚进这行的时候,师父打骂他,还是江虎帮着说情。
看着他机灵,把他要到了自己的手下。
“那狗日的,怎么就这么狠呢!”赵九三努力抬起眼,让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憋着不流下来。
他是个小吏,江虎虽然管着他,但同样也是个吏。
官吏二字。
官在前,吏在后。
他们这些当差役的,在郡守这样的大官面前,就像蝼蚁一样,碾死也就碾死了。
赵九三蹲下身,看着江虎垂在自己面前的大手。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血液在冲撞着,在奔腾,在冲着他咆哮。
凭什么这些当官的家眷,就能草菅人命?
屋里烛火通明,晃得赵九三的影子都在颤抖。
郡守府里,同样灯火通明了一整夜。
一间厢房的门口,郡守夫人郭珍珍捏着帕子,不住地来回踱步。
几个大夫从屋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我弟弟没事吧?”郭珍珍急忙迎了上去。
自从官差把郭宝抬回来,她就央着丈夫把幽云郡最好的大夫都给请了回来。
几个大夫互相对了下视线,都不敢吭声当第一个出头鸟。
“哎,被重物压坏了内脏,怕是… ”一个老大夫摇了摇头。
他年纪大了,不怕事。
其他人不敢说的,他来说。
郭珍珍两眼一翻,往身后倒了下去,吓得郡守张添急忙伸手扶着。
张添已经年过五十,好不容易梅开二度,把幽云郡有名的美人郭家的长女娶了进门当续弦,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连带着,小舅子郭宝也跟着沾光。
“夫人!”
张添招呼大夫帮着看看郭珍珍的情形。
老大夫上前,把脉,“夫人只是怒急攻心,过一会儿缓缓就好了。”
话音刚刚落下,郭珍珍“嘤”地一声,幽幽转醒。
张添的心刚刚放下,郭珍珍又一头埋进了张添的怀里,痛哭出声:
“夫君,一定要帮我弟弟讨回公道啊!”
“究竟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宝儿只是要他们挪开一些,让大家都好通过,他们竟然当街行凶,这是要置夫君这郡守的颜面于何地!”
“可怜我家宝儿,就这样被马匹踢翻,活活压在车下。”
说着话,郭珍珍哭成了泪人儿。
她原本就年轻貌美,比张添原配留下的儿子还小几岁。
娇妻这么一哭诉,把张添的心肠都给哭成了一团。
“夫人放心,为夫一定为宝儿讨回公道。”
说完,他扶着郭珍珍进了屋子。
郭珍珍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郭宝,扑了过去,摸着弟弟的脸,哭得肝肠寸断。
“我家宝儿啊,他还是个孩子!”
“脾气急了些,怎么就惹了贼人?”
“若是父亲知道,怕是要活活气死!”
“宝儿没了,父亲没了,我一个人独活还有什么意思!”
郭珍珍说着,就要往前冲去,一头碰在床沿上。
脑门儿刚刚挨着床沿,就被张添拉进了怀中,好生宽慰了一通。
在郭珍珍的寻死逼迫中,张添硬着头皮,连夜把府中所有的幕僚都叫到了书房。
“大人,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一个幕僚看了眼张添的脸色,叹了口气。
郡守娶了娇妻,老铁树开花,带累他们都没得睡个觉。
“郭宝公子是先把对方的驴车弄翻的… ”
张添烦躁地一挥手,“谁先动手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是何人,胆敢在我幽云郡当街动手,伤我张添的人!”
几个幕僚互相看了看对方。
刚刚说话的幕僚拱手,默默地退了回去。
“大人,说来这事也奇怪。”
另一个幕僚说道。
“当时街上人很多,也都看到了郭公子受伤的情形,只是就惊了马,翻了车,这么短短的一会儿,行凶那人就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人跑了,你们不会寻那驴车?”张添瞪着眼睛,他需要给娇妻和自己的脸面一个交代!
那幕僚深吸一口气,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奇怪的就是,那驴车也不见了。”
人和驴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就是再本事,幽云郡这么大,也难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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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你们这么久,你们就给我一句找不到人?”
“那么大辆驴车,还有一头活蹦乱跳的毛驴,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张添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这件事,发生在他张添治下的幽云郡,对方打的人是他的小舅子!
夫人说的对极了!
这些人,就是在打他张添的脸!
几个幕僚面面相觑,都在指望着对方先开口说话。
“父亲,这大半夜的大动肝火,对身体不利。”
一个清朗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早先出现在铁匠铺的男子走了进来。
把一盅雪梨汤放在了张添的案几上。
“父亲有什么烦恼的事情,且同我说说。”
几个幕僚见他进来,纷纷长出一口气。
“阿竹来了啊。”
张添就这一个儿子,见到张文竹进来,心里的火气算是稍稍减退了一些。
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对方今日敢用车压你舅舅,明日会不会一巴掌扇到你母亲脸上,后日会不会把我从这位子上撂下去?”
张添越说越来气。
张文竹轻笑了一声,“不至于,宝舅舅平日里也没少和人赌钱斗鸡,小打小闹的都有,也没见人来父亲这里打闹啊。”
一句话,就把郭宝和张添分开了。
张添听了,莫名就顺耳,火气也消了许多。
几个幕僚心里都暗暗佩服这位公子。
也只有他能顺毛把郡守的火气给捋下去。
“反正今日这事太恶劣,”张添想到自己娇妻缠闹,一阵头疼。
“阿竹有没法子把那伤害你舅舅的贼人找出来?”
张文竹转身,让幕僚唤来了几个街上的见证人,大致询问了对方的穿着。
两个身着粗麻衣的女子。
还有一个,穿着皂青色袍子,瞧着像衙门皂吏。
但是又有区别。
烛火明灭,张文竹的脸上跃动着阴影。
他等的人来了。
驿站里,沈昭昭半眯着眼睛洗漱完,在通铺躺下。
眼睛刚刚合上,蓦然又睁开了。
嗖地一下坐起身体。
昏暗的房间里,一旁的角落,坐着一个人。
不是旁人,正是战南星。
沈昭昭这才想到,战南星的包袱什么的,都在那间上房里。
上房被占着,他也没法睡。
沈昭昭左右看了看,战家的女眷的铺位也空了两个。
瞧不清是谁不在。
战南星冲她示意,让她先睡。
一个人这么坐着看着自己睡觉,沈昭昭瞌睡虫都跑了。
干脆起身,走到战南星身边拉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
“战平黄叶呢?”沈昭昭小声问道:“房间被占了,你们就另外开一间上房睡嘛。”
总比在这里干坐了一夜好。
“没有房间了,”战南星说道,“他俩先去原本江虎的房间将就一晚。”
他其实也能去睡。
不过沈昭昭在忙着救人,他也想陪着。
战南星问了一下江虎的情况。
沈昭昭应道:“这几天都有危险,肯定不能上路的。”
“今晚,郡守没有带人找过来吧?”
战南星摇头,目光含着笑意,“昭昭真是有本事,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来?”
她果然心里有成算,所以才这么放心地去帮江虎处理伤势。
沈昭昭狡黠一笑。
“秘密。”
她把驴车和大毛子一起收入空间,自己也溜了,对方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找过来。
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满大街的摄像头。
“哦,对了。”
提起驴车,沈昭昭突然想起来她买的一堆羽箭和弩箭,嗖的一下起身,伸手就拉战南星:
“你跟我出来一下。”
她的小手就这么自然地挽住自己的胳膊。
战南星瞬身的肌肉紧绷,强压下握住她手的冲动。
抬手撑墙,借助沈昭昭的帮助,勉力站起。
沈昭昭扶着战南星,小心地下了楼。
“沈姑娘,三公子,天快亮了,不休息一下?”
一个差役在楼下值守,见到他们下去,打了声招呼。
“就是天快亮了,也睡不着,我们去趟后院走走,聊一聊。”
沈昭昭随口说道。
那差役也没细问,目光暧昧地嘿嘿一笑,示意他们自便。
人家怎么说也是夫妻二人,这一路上都是分开睡的。
新婚燕尔就被流放了出来,总是需要一些没人的地方如胶似漆一下的。
差役抬头看着微微泛起晨光的天,心里想到了被留在仙源村养病的丁大牛。
叹了口气。
大牛也喜欢沈姑娘来着,可惜,伤了,走不了了。
这次头儿也重伤。
虽然靠着沈姑娘抢回了一条命,瞧着这样,能不能继续跟着他们一起走都是个问题。
到了后院,沈昭昭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
谨慎起见,沈昭昭还是示意战南星低头。
她自己踮起脚,凑近了战南星的耳朵,悄声说话:
“正好江虎伤重,差役们也不能着急赶我们上路。”
“借着这几日,我们争取把太子派出来接北辰哥的人吊出来。”
“还有,郡守那里的动静也要防着,一旦查到驿站来,得有准备。”
更深露重,妻子的娇躯就这么紧紧地贴着自己。
沈昭昭后面还说了什么事情,战南星都听不进去了。
只觉得她凑在自己耳畔说话,热气湿漉漉的,直往自己耳朵里钻。
酥酥麻麻。
从耳朵一路蔓延到身上,最后汇聚到一处。
战南星耳朵红得随时能滴出血来。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只要稍稍一抬,便能掐着她那一把纤腰…
“就这么安排吧。”
沈昭昭说完了,公事公办地看着战南星。
半天没有等到回应。
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嗯?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可以提出来。”
战南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些旖旎的想法,勉强笑了笑。
“昭昭。”
“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没听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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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她刚刚说了半天,这个男人都没有听啊!
沈昭昭又把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同时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如果再让她说第三遍,她就捶爆这个男人的头!
所幸,战南星没敢走神第二次。
“还有一件事,”沈昭昭让战南星转身面着墙壁,她自己从空间里取出了大毛子和那辆驴车。
还有车上满满的货物。
大毛子猝然从一个地方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瞪着那双驴眼,不可思议地四下看了看,最后,发出一声驴叫。
战南星转过头,就对上了一双驴子的眼睛。
战南星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装傻好还是问一句的好。
沈昭昭这藏东西取东西的本事,是越来越不避着他了。
战南星有点欣慰,这样更说明了,他对她来说,越来越亲密。
“给,这是你的。”沈昭昭从驴车上卸下来一个麻袋,拖到了战南星跟前。
战南星看着她费力拖着麻袋,想要上前帮忙,腿一动,疼痛感觉传来,这才想到自己腿上的伤让他根本不能帮她。
那满满一个麻袋,究竟是什么?
“昭昭,你还特意为我买了东西?”战南星心里有些甜丝丝的,暗暗在猜测,她买的那一袋子,究竟是什么。
“对。”沈昭昭把麻袋拖到战南星跟前,拍了拍手,“你看看,都是上好的白羽箭,江虎那张弓没说收回去,你就安心拿着用。”
“我看夫君箭法好,这些应该够用一阵子了。”
沈昭昭说完,又拖来一个麻袋,打开,“这里面都是一些袖箭和弩箭,没想到这幽云郡的铁匠铺啥都有,回头给嫂子她们一人配一个。”
“这样有个万一,她们也能保护自己。”
“对了,还需要夫君你明日抽个空子,教她们这些暗器要怎么用。”
战南星弯腰拿出一支白羽箭,箭头锋利,白羽也稠密。
是一支好箭。
他又看向另一个麻袋,里面都是适合女眷使用的暗器。
心里又有点酸溜溜的。
虽然明知沈昭昭是为了战家好,可是他私心还是希望她下次送东西,只送给他一个人。
“昭昭放心,我明日就把这些分发给嫂嫂她们。”战南星心里想着一回事,嘴上说着另一回事。
十分听话乖巧。
沈昭昭很满意,点了点头。
“离天亮还有些时候,你去休息,睡迟一些不碍事,”战南星说道,“我晚上已经通知了二哥和勇子他们,让他们帮着留意郡守的动向。”
“等白天我和他们商量一下,尽快安排二哥露面吸引太子的人前来接头。”
战南星手上执着一支羽箭,目光温柔地看着沈昭昭眼下的青黑。
她经常晚上忙这忙那,一整夜不睡觉,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体都支撑不住的。
“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安排。”
沈昭昭也确实犯困了,也不推辞,把大毛子丢给战南星,自己回了通铺倒下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熟悉的心悸袭来,沈昭昭惊醒了。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战家的其他人都不在通铺,估计各自忙去了,都默契的没有吵醒她。
沈昭昭放任神思进了空间,来到大屏幕前,打了个哈欠,点开V我50APP。
窗口弹出,是二哥的私聊窗口。
二哥:【六叔来幽云郡了?】
沈昭昭呵呵一笑,她就知道铁匠铺的那把手枪是二哥留在那里当饵的。
六叔:【你咋知道的?我昨日到城外,准备今日进城。】
反正她死不承认那把手枪是她拿走的。
二哥:【你们家一个姑娘,刚刚来就把郡守家的霸王小舅子给搞得半死不活,有种啊!】
沈昭昭看着屏幕,扯了扯嘴角。
这是在试探她呢!
六叔:【啊?不会吧?】
【等我今日和战家人汇合,问一下情况。】
【二哥在幽云郡很有底蕴啊,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郡守的动向?】
【如果要来找我们麻烦,我得赶紧通知家里人。】
屏幕那边的二哥有些时候没有动静。
沈昭昭也不着急,估摸着对方在思考她说的是真是假。
这个二哥,智近乎妖。
她得小心,争取不要过早暴露马甲。
一个年轻小姑娘伪装退休老大叔,足够她被嘲笑很久了!
二哥:【我有个朋友在郡守府中当幕僚,我让他帮你留意着。】
六叔:【抱拳/】
【二哥义气!】
二哥:【六叔客气!抱拳/】
【六叔,进城和家人汇合的时候,记得帮我问一下,把恶霸小舅子干的半死不活那位姑娘,有没有在一个铁匠铺拿走一把枪?】
沈昭昭无声地笑。
在心里回答:没有!
六叔:【一定帮你问到!】
退出空间,沈昭昭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又睡了过去。
和二哥交手实在耗脑子,累了!
等沈昭昭正式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看着高悬头顶的太阳,沈昭昭恍然。
这还是她穿越流放以来,第一次一觉睡到中午!
“昭昭。”
沈昭昭一转身,这才发现战南星竟然一直坐在通铺的门口,门神一样地守着。
“你就一直坐这?”
沈昭昭指了指他的椅子。
“没有,我… ”战南星刚刚开口就被转悠过来的战之瑶打断。
“三嫂,你是不知道,我自从早上出了这通铺的门,三哥就再也不让我进去了!”
战之瑶磨着牙控诉。
“连祖母出了门也不让回去,我们都只能坐在大厅等着。”
“三哥说,你没好好休息,今日难得等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就委屈我们啦!”
沈昭昭看向战南星。
战南星抿着唇,姣好的面容浮起一片薄红。
哟,还害羞了。
“我终于可以进去拿东西了。”战之瑶打趣着说完,就进了屋子,把外面留给了沈昭昭和战南星。
“真的是怕她们打扰我休息,所以特意守在这,一上午?”沈昭昭心里有点开心。
这种被人爱护的感觉,挺好的。
战南星轻轻地“嗯”了一声,想到一件正事,清了清嗓子:
“昭昭,二哥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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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勾引
“二哥和勇子他们在灶房等着你。”战南星小声说道,“我腿脚不便,就不和你下去了。”
他和沈昭昭出双入对,一来一回,时间耗得久不说,还招人注意。
沈昭昭点头,错身往楼下的灶房去。
说是在灶房,其实战北辰和冯勇他们都隐在灶房边上的柴堆后面,见沈昭昭过来,冯勇招呼她过去。
“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们长话短说。”战北辰看了眼灶房。
正值午后,灶房里的厨子和小工收拾好了碗筷和食材,都去休息了。
眼下虽然没人,也难保之后。
“我们已经根据弟妹你的安排商量好了,”战北辰说道,“先让冯勇扮作南疆人的打扮充当邦依,我换回之前的女装,跟着他四处转悠。”
“行,”沈昭昭点头。
这几日战北辰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太子的人钓出来。
“还有,昨日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听说了。”
战北辰皱着眉,“弟妹整治那郡守的小舅子还是冲动了。”
“当忍则忍,那青年逞凶斗狠,若是以前,自然不用忍他,可是眼下的战家和郡守斗,怕是会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