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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1

沈昭昭示意他继续听,“还有,见死不救是因为那些义募士受伤了,如果让他们过来,血腥气可能会刺激狼群无视篝火向我们扑来。”
“王头,说句不好听的。”
“我夫君没有给他们一人来一箭,让他们听天由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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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头张口结舌。
再抬头看战南星,只觉得这个男人像神祇一样高大,什么都不解释,明明带着一身的伤还手执弓箭护着他们,
王头拉住自己的几个兄弟,“都别说了,我们啥都没干,凭什么要求人家去救人。”
他低着头,有些没脸。
几个镖师也听到了刚刚沈昭昭说的话,都老老实实地跟着王头转身,刚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破空的风声。
那是有人拼着一身伤在守护着他们。
王头没忍住回头,只见一只狼被射倒在不远的地方,它是循着义募士的血迹过来的。
沈昭昭也抬头关注着战南星,她完全可以掏出霰弹枪,把战南星换下来。
可是现在的他,靠着江虎才能站着,那双眼睛却透着她从未见过的光彩。
他胸前的麻布衣裳,透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色。
“我夫君真厉害!”沈昭昭冲着战南星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夸赞。
战南星咬牙忍着胸口的疼,垂眸看向她。
唇边浮现笑意。
桃花眼中,目光流转。
“我撑着你家夫君,怎么也不见夸我呢?”江虎嘿嘿笑着打趣。
沈昭昭笑眯眯地接话:“大人也挺厉害。”
她的目光不住地看向战南星胸前的猩红,她怕人撑不住。
“公子,你先歇一会儿,”战平过来了,带着他的手弩。
“对对,”沈昭昭立刻爬上了驴车,搀扶着战南星,“让大人也歇一会儿,人身上的伤也没好全。”
战南星瞧着她,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靠着沈昭昭,将头埋进了她的肩上。
“嗯。”
他低沉地应道,呼吸之间,都是她身上的气息,混合着不远处逸散过来的血腥气,让他有些沉迷。
战平窜神,上了驴车,顶替了战南星的位置。
“休息一会儿,等天亮我就给你看看伤口。”沈昭昭撑着战南星,觉得人越来越沉,不放心他,“你先坚持一会儿,和我说说话。”
她把人扶着在驴车上躺下,想把他的脑袋挪回行囊上靠好,战南星偏偏不肯,又用高挺的鼻梁在她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
像一只受了委屈求主人安慰的大狗。
“咳咳。”江虎干咳了两声,默默地挪动身体,背过身去,给这小俩口让出空间。
“嗖——嗖——”
战平连续发射了两支手弩箭。
毕竟是袖珍的暗器,杀伤力远远不如战南星的弓箭,一支压根不能杀死一只成年的狼,甚至受了轻伤的狼还被激怒了。
有战家其他人的帮忙,战平才勉强扛得住。
“战平,需要帮忙吗?”沈昭昭有些不放心地抬头问道。
把脸埋在她脖颈中的战南星闻言,睁开眼睛,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
“不需要,三少夫人照顾好公子。”战平头都没回。
“你给我躺好了。”沈昭昭一把将人拉回了自己身边,抬手就把他的脸按回自己脖颈间,“战平说不用你帮忙。”
沈昭昭的力道大了些,战南星的薄唇撞在她的肌肤上。
黑眸一下顿住,入目是一片细腻…
“咳咳,我来帮你。”江虎实在躺不住了,撑着身体站起来,捡起战南星放下的弓箭,举目远眺。
说是帮忙,之后,狼群许是发觉了这边的人不好对付,基本不往他们这边过来。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雨也渐渐小了,一声低沉的号角穿透了迷蒙的雨雾。
绷紧了神经的众人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瞧去。
什么也看不清。
但是却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像是有千军万马往他们这边过来。
“嗖——”
“嗖——嗖——”
“嗷呜——”
连续的破空声伴随着狼嚎声此起彼伏,众人紧紧贴在一起,紧张着盯着不远处。
“我去看看。”沈昭昭梦中没有这个场景,和战南星轻声说道。
战南星没说什么,依旧闭着眼睛,只是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握了握,而后松开。
沈昭昭起身,把战南星小心放在行囊上靠坐着,见他的头发被雨打湿黏在脸颊上,似是很难受。
又探身替他拨了拨发丝。
战南星微微睁开眼睛,冲她有些虚弱地笑了笑。
“我先去看看情况,一会儿就回来。”沈昭昭交代。
战南星闭眼点头之后,她才转身去了。
走到郭氏身边,举目眺望,这会儿,天色更是亮了一些,远远的,甚至能看到一面旌旗迎风喇喇作响。
又是一声熟悉的破空声,这次,沈昭昭目光一厉,猛地往后退后两步。
笃地一声,一只白羽箭插在地上,剑身上,还绑着一张白布条。
“这是… ”郭氏看着熟悉的白布条,赶忙弯腰解下,展开,看着上面的字,紧皱了一晚上的眉头霎时间都松开了。
激动地冲沈昭昭说道:
“是你二哥,他先安排冯勇带着他的凭信去漠北大营搬来了救兵!”
沈昭昭一愣,差点以为群里二哥张文竹来了,转念一想,才想通。
是战北辰。
他昨夜都没露面帮忙,敢情是去忙这件事了。
一列兵卒先行穿透雨雾,过来了,当头的人看着他们这边,见人都没事,这才调转马头回去复命。
“行了,人没事就好。”
远远的,沈昭昭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粗犷男声高喊。
“先把这些狼给弄咯!”
“皮子都剥下来,老子要给兄弟们一人安排一件皮草大衣哈哈哈… ”
沈昭昭眉心一跳,心中一股子奇异的预感升腾而起。
“奇怪了,”大嫂林氏也开口说道,满眼疑惑,“咱们战家军败退解散了之后,漠北就移交到了漠北大营守护。”
“我们战家,和漠北大营,好像没有什么交情啊?”
“他们为什么会来帮我们?”
像是要回答林氏一样,几个士卒簇拥着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过来。
这男子身形壮硕,目光扫过战家一众妇人,最后停顿在林氏和郭氏之间,揭掉了自己遮雨的斗篷,露出了一张沈昭昭眼熟无比的脸。
冲她们露齿一笑,那张粗犷的脸挤出一个十分渗人的笑容。
“哪位是战家二嫂?”
沈昭昭深吸一口气,恨不得原地晕倒。
战北辰真能搬救兵。
直接就搬来了四哥。
所以,她的马甲掉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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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看着面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络腮胡子,目光移到他手中的长柄弯刀上。
刀锋锐利,还在滴着鲜血。
郭氏默默地咽了口口水,默默祈祷自己家夫君那性子可别把面前这人给得罪了。
看着面前这妇人害怕的模样,嘿嘿一笑,“嫂子,我是驻守漠北的管平乐,你夫君是我自家兄弟,你也就是我亲嫂子!”
“你放心,后面一路到漠北,我亲自护送各位!”
“哦哦,好好。”郭氏哪里还有平日的伶俐,呆呆地点头。
她夫君几时和这位漠北守将成了自家兄弟了?
她怎么不知道?
林氏也一头雾水,看看战老夫人,老夫人也默默摇头。
只有对一切心知肚明的沈昭昭放下心来,她的马甲,还捂得严实着呢!
有砍头能手四哥一路护送,后面到漠北的路想来可以轻松很多。
沈昭昭想着心事的时候,管平乐可没闲着,策马奔走了一段路,一刀下去,一只狼头就落了地。
“嘶——”天光彻底亮了,郭氏目睹一切,抽了一口凉气。
“这将军可太勇猛了哦!”
沈昭昭眯着眼睛笑,“勇猛些好呀,不然路上又遇到狼群了咋办?”
郭氏深以为然,看这义募士那一片的惨状,心有戚戚焉。
“他们估计一个都没活下来吧。”
“都是他们自己选的,”林氏轻声说道,看向沈昭昭,“三弟妹可千万别自责,我听到他们之前在怪你和三弟为什么不救人,我们自身都难保,如何救他们?”
“再说,三弟妹你之前可是给过他们活命的机会,是他们自己不需要。”
沈昭昭微笑着点头,她知道林氏这是好意。
她缓缓往义募士那边走去,脚下,一个不注意就会踩到一截断肢。
都是狼群没有啃完的口粮。
沈昭昭冷着脸四处转着,目之所及,都是人间地狱。
如果是刚刚从医的她,可能会很自责,可是现在的她,见多了生离死别,早已经心如磐石了。
“这真是好大一群狼,”一个兵卒一手拖着一具狼尸,和同伴说道。
“是啊,就是我们遇上,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那边那伙犯人居然毫发无伤,真够厉害的。”
“人家不厉害能当咱将军的兄弟?”
“也是。”
兵卒说着话走远了,他们奉命把狼尸都拢到了一起。
沈昭昭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活口,回身去了驴车边。
战南星的伤口确实崩裂开了,这会儿已经靠着行囊昏睡了过去。
沈昭昭看了看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伸手试探了他的前额,触手冰凉湿漉。
她皱了眉,轻轻拍了拍战南星的肩膀,出声唤他,战南星的眉皱了皱,似能听到她,却醒不过来。
意识还在就好。
沈昭昭稍稍放心,只能拜托四哥赶紧赶路,他们需要一个干净的地方给战南星休养。
“王头,”一旁,江虎拉着王头说话,“你也看到了,没有战家人,我们昨夜都要喂狼。”
“你之前说的,要你堂哥报复战家人的事情… ”
“嗨,别提了,”王头老脸一红,恨不得扒开地钻进去,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已经昏迷过去的战南星。
他恨不得时间倒退,给之前那个脑子不清醒,被花儿骗得团团转的自己一个巴掌。
让之前的自己清醒清醒。
别说那么丢人现眼的话。
还威胁战家人呢!
结果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救了他和几个兄弟的命。
不然这会儿,他已经要和那些义募士一样,葬身狼口了。
“你放心,我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回肯定和我堂哥好好说战家的好话。”王头一改之前的口风,正说着,伸着脖子就瞧见了管平乐手中提着两只狼,骑着马过来了。
王头赶忙挤出去,高高举起手,正要打招呼,“乐哥… ”
话音还没落下,就见自己的堂哥,堂堂的武德将军一脸谄媚地笑着,把两只狼扔在了战家二媳妇的脚下。
嗓门如打雷。
“嫂子!”
“这几只狼我特意挑的,皮没破,你带上,到了漠北给自个儿和我哥都整一身皮草!”
话音落下,他身边的几个兵卒也把几只狼尸扔在了郭氏脚边。
郭氏又一次被管平乐的行为吓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吓着嫂子了。”管平乐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嫂子回头别和咱哥说我的坏话。”
“不… 不会… ”郭氏话都说不利索了。
“堂… 堂哥… ”王头话也说不利索了。
他的堂哥,堂堂武德将军,怎么好像和战家的交情非同一般?
管平乐一双虎目扫了过来,锐利的目光在王头的身上转了一圈,转得王头腿脚发软。
管平乐似想到了什么,龇了龇白牙,“你就是那个得罪我兄弟的不长眼的东西?”
王头:?
“不是,堂哥,我才是你兄弟啊?”王头快哭了,幸亏他没一上来就说战家坏话。
“堂什么堂,你姓什么?”管平乐不耐烦地拉了拉马的缰绳。
“王… ”王头小声说。
“你看,你姓王,我姓管,都不同姓,堂什么堂!”管平乐说完,调转马头,转身就走。
他还急着处理那些狼尸,那可是宝贝。
没空和这个攀关系的人拉扯。
王头愣在原地,呆滞地看着自己堂兄翻脸不认人的背影,欲哭无泪。
沈昭昭一直在旁边瞧着,握着战南星的手,知道他许是听不到,依旧问道:“是哦,你说为啥堂兄弟不同姓啊?”
战南星没有反应。
而不远处的王头却是听到了,颓丧着脸,走了过来。
“我堂兄现在的名字是从军前,一个贵人给他赐的,他之前叫王脚。”
沈昭昭默默念了一遍王头的名字,再一想到四哥原身的名字,一时也不知道说啥好。
古代么,底层人民取名字都挺随意的来着。
管平乐。
现在这个名字不错,取名的贵人是个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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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的时候,一地的狼尸也基本清理出来。
“这些义募士还没到漠北就葬身狼口,我已经安排人给他们立了个冢。”管平乐骑在马上,粗声粗气地和王头说道:
“反正人也都没了,你也可以掉头回去了。”
王头哭丧着脸,这一次回去,他要受罚的。
镖师护送义募士去漠北,结果义募士都成了狼群的口中粮食,只有他们镖师好端端的。
这情况,回去怎么也说不清了。
“行吧,”王头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能冲着管平乐和江虎抱拳告辞,带上几个镖师,转头往来时路走去。
“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头这么垂头丧气的。”江虎瞧着人远去的背影,感叹道。
“谁能想到深秋了还能下大雨,”管平乐抹了一把脸,他一路赶过来救人,自己身上也淋湿了。
“此去漠北境也就三日功夫,大家脚程快些。”
听说马上就能到达漠北,在场的三家人都振奋了起来。
漠北虽然苦寒,到底也是个能安顿下来的地方。
队伍重新启程,这次,是管平乐带着人在前面带路,他手下的兵卒人手扛着一只狼尸。
这是他们的战利品。
“三弟妹,”郭氏也找到了沈昭昭,边走边说道:“刚刚那个武德将军给我们的狼尸都放在驴车上,你看是到漠北再剥皮处理还是等修整的时候直接处理了?”
“着实占位置,三弟还昏迷着。”
沈昭昭回身看去,原本就不宽敞的驴车前部满满当当地放着战家人的行囊。
江虎和战南星只能靠着。
这会儿再添上几具狼尸,战南星都和江虎挤到了一处去了。
战南星又昏迷着,被江虎搂着,沈昭昭怎么看,怎么觉得扎眼。
驴车一晃,战南星的脑袋就撞上了江虎的下颌。
江虎没忍住抽了一口气。
沈昭昭听了,都替他觉得疼。
“二嫂,你想要把这狼尸留下来剥皮做衣裳不?”沈昭昭有更简易的处理方法。
郭氏摇头,“我们冬日御寒的衣裳已经准备得够多了,倒也不是很需要这狼皮。”
“再说,我刚刚闻到这些狼尸身上的骚臭味,做成衣裳,走到哪儿身上都是这味道,顶了天只能做成狼皮褥子。”
郭氏皱着眉,“到底也是人家将军特意给咱们得,咱们也不能扔了。”
“那等晚上修整的时候,我拿去处置了。”沈昭昭说道。
郭氏自然点头答应。
有四哥带路,一整天一切都很平顺,入夜的时候,沈昭昭来到驴车边上。
江虎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这会儿和其他差役一起坐在篝火边上取暖。
越是往北,气温越是低。
驴车上,只有战南星一个人半靠在行囊上,沈昭昭伸手试探地摸了摸他的衣裳。
白天倒是没有雨,两个小厮也帮他把昨夜淋湿的衣裳都换了。
这会儿摸着,人还是挺干爽的。
沈昭昭从他身后的行囊里抽出一条被子盖在他身上,正在掖着被角呢,突然人被一只大手带着,往下按住。
沈昭昭急忙松开被子,伸手抵着战南星的胸口。
战南星眉头轻皱,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疼。”
那双眼睛像黑色的漩涡一样,让沈昭昭一时没回过身,等战南星又哼了一声,这才赶忙收回自己压在他胸口的手。
“忘了你伤口又裂开了,”沈昭昭说着就上手,一把拉开他的衣襟。
胸口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连带着战南星的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沈昭昭小心地揭开他胸口的纱布,见之前缝针的伤口倒是没有怎么崩裂,只是渗血了,松了一口气。
拿出碘伏和药棉,轻轻擦拭着伤口,消毒好了,再覆上干净的纱布。
“希望到漠北前都能平顺些,你这伤口可不敢再使力了。”
沈昭昭把手放在战南星胸口的纱布上,微微使力。
“嗯。”战南星应了一声。
手下轻轻震动。
“好了,我要把这几只狼处理了。”沈昭昭交代好战南星,又看向他身边的几具狼尸。
就这么看着,没动作。
战南星叹了口气,默默地挪动身体,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他没问这么些狼尸这么重需不需要帮忙,她现在恐怕只需要他背过身就好。
沈昭昭瞧着战南星十分上道,心里也虚。
她有空间的事情,战南星恐怕已经猜个十有八九了,不过是她不愿同他说,他就当做不知道。
沈昭昭领了他的好意,把狼尸都收入了空间。
点开海鲜市场。
屏幕上跳出了最近空间里东西出售的收入,颇为可观。
沈昭昭找了一家收购野生动物的买家,把狼尸都出售了。
她大致算了一下,等空间里的东西卖出去大半,应该就够扩充出一个手术室的钱。
沈昭昭没有着急出空间,而是点开V我50APP。
六叔:【多谢四哥及时赶到,救下我家人。/抱拳/】
四哥:【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再说我这条命还是你救下来的。】
【不过六叔,你们战家也是藏龙卧虎啊!】
沈昭昭瞧着这句话,心里一个咯噔。
四哥:【昨夜那狼群可是疯了一样,把义募士都给啃得只剩骨头了,你家那边可是毫发无损。】
【我闻到了汽油味,是不是你以备万一买了汽油给家里人?】
沈昭昭龇牙。
四哥瞧着五大三粗,一言不合就爱砍人头,心思还是细腻的。
她回身,看了眼货架上的汽油。
昨夜没有用完,管平乐来了以后,曹芽就把剩下的汽油还给她了。
六叔:【是啊,我没和家人在一起,实在放心不下,想着以防万一就买了汽油交给她们了。】
四哥:【敢情还是六叔你未雨绸缪啊!】
六叔:【过奖过奖。】
沈昭昭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一茬就算过去了。
没料到,四哥还有别的问题。
四哥:【你不是说因为你弟弟的关系所以不敢和兄弟我相认么?】
【怎的这次过来寻我救人,弟弟不在,你咋还客客气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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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想到战北辰居然会去向四哥求助,二人直接对线啊!
四哥:【六叔你该不是因为嫌弃兄弟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所以不想和兄弟我有过多瓜葛吧?】
沈昭昭一头的长发都挠成了鸡窝。
六叔:【怎么可能!群里各位我都是当成自家兄弟的。】
【实在是当时情况紧迫,我又惦记家里人,所以没能和四哥你多多叙旧。】
沈昭昭啃着指甲,盯着屏幕。
四哥这人挺好的,早知道她也不披马甲了。
现在好了,马甲披上,就脱不掉了!
四哥:【也是,没想到六叔你穿来后对战家人还是很有感情的。】
【那就来日方长,有机会再相聚。】
沈昭昭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抱拳/】
从空间里出来,战南星已经侧着身子睡了,沈昭昭打了个哈欠也去休息。
身边的脚步渐行渐远,战南星蓦然睁开一双眸子,转身,瞧着自己身边。
满满当当的狼尸已然消失不见。
战南星虽然背着身体,却是有感觉的,就是一瞬间,挨着自己后背的狼尸消失了。
战南星又合上了眼眸。
他猜,沈昭昭身边应该有一个像百宝袋一样的东西,能伸能缩,能大能小,既可以把东西放进去,又能随意取出来。
夜深了,江虎也回到了驴车上休息。
战南星想着心事,不知觉睡了过去。
果然如管平乐所说,一行人在第三日到达了漠北。
沈昭昭走在队伍中,好奇地看着四周,和大丰中原地区的城镇不同,这漠北没有明确的城镇划分。
甚至,连城墙城门都没有。
他们走着走着,就从人烟稀少走到了热闹繁华之中。
“去,把里长叫来。”管平乐骑在马上,安排自己的一个兵卒去叫人。
不多一会儿,一个瘦小的老头从他们面前的院子里走了出来,见到是管平乐,眉开眼笑的,谄媚不已。
“大将军怎么今日得空来我这?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管平乐撇撇嘴,显然很是瞧不上他这套。
“流放的队伍我给你接过来了,”管平乐指了指战家,“这战家是我兄弟的家眷,你给安排个好去处。”
里长自然赶忙答应了。
“本来还有一队义募士,在草原上遭遇狼群,没有活口。”管平乐继续说着,就骑在马上,看着江虎拿出文牒名册和里长交接。
里长也顾不上江虎,“将军能从狼群口中把这些流放的犯人救下来已经是胜造七级浮屠咯!”
“这草原上的野兽秋天都是饿的,冬天雪一下来,它们哪里还找得到吃的。”
“那些义募士,没了也就没了吧。”
里长说着,倒是一点不可惜也没什么别的情绪。
显然对于这样的情景已经司空见惯了。
他又低头去看名册,在江虎的陪同下,把队伍里的人一个个清点了,这才盖上自己的印。
“这次来的三家人,两家住在西坊,”里长开始安排住处,又看了看战家人,手指头点了过来,“你们跟我过来,住东坊。”
听到战家人被安排到了东坊,管平乐这才满意地掉转马头,替了替马肚子,晃悠悠地往大营的方向走去。
“战家啊,满门忠烈,”里长说着,招呼了两个跑腿的把陈家和曹家带去西头,自己带着战家往东去。
因为管平乐特别交代了,里长得给他面子。
把漠北给战家人大致介绍了一遍。
这漠北原本也是一片荒地和戈壁,因为天气太冷,前朝的时候就没有修建城池,也是属于朝廷不管的一片地方。
在这里扎根的人祖上数数,大部分都是被流放过来的,到了大丰朝,才开始安排义募士来这里。
里长的先祖也是流放的犯人,一家子落地生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戍边垦田,带着后来的人,这才有了今天漠北的规模。
“到了。”
说话间,里长停下脚步,指着面前一座摇摇欲坠的黄泥屋子,说道:“这就是你们家落脚的屋子了,原本是前朝的一家犯人住的,后来人居然被平反了,一家子就离开这里,屋子也就荒废了。”
里长当先上前,推开屋门。
房梁被震动,扑簌簌地往下掉灰。
“这不是武德将军特意交代了,所以我把这有好彩头的屋子给各位住了,”里长搓了搓手,嘿嘿笑着。
林氏十分上道地往里长手中塞了一个小碎银。
里长更热情了,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四处是灰的空屋子,又推开另一边的一扇门。
这扇门打开,沈昭昭眼睛一亮。
“这屋子背后的空地都是你们的,冬日快到了,也种不了什么。”
里长又把院子里一口已经豁开一个大口的缸子挪开,露出缸底下被遮掩住的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地下就是菜窖,你们一家子这两日赶紧去集市上买些易保存的吃食存进去,不然天马上就冷下来,到时候就是有钱都买不到东西的。”
里长说着,林氏也在细心地记。
她是长孙媳妇,照顾一大家子日常起居已经成了她刻在骨髓里的技能。
郭氏得了空,拉着沈昭昭说话:
“三弟妹,你说我家老二都活着,会不会大哥也活着?”
沈昭昭挑眉,不置可否。
战北辰是运气好碰到的,战家大哥如果活着,也不一定能这么好运被他们又一次碰上。
“我看着大嫂还这么年轻,”郭氏看着林氏纤弱的背影,叹了口气,小声和沈昭昭咬耳朵,“眼下我们安顿下来,我让我家那个,四处去打听打听祖父他们的下落?”
“指不定就发现大哥也活着呢!”
郭氏虽然经常被林氏教训,却是真心爱戴大嫂的。
她和三弟妹都有男人了,唯独大嫂还一个人形单影只的,郭氏瞧着,心里不是个滋味。
“也行,”沈昭昭点头答应,“指不定,就有好消息了呢?”
想到战北辰,沈昭昭就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马甲。
与其让他没事在这附近转悠,不如去寻一下人,反正不能让他再单独遇上四哥。
“是啊,指不定就有好事了。”郭氏笑嘻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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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来寻沈昭昭和郭氏商量了。
“我大致瞧了一下,这里里外都要重新修缮的,”林氏说着,随手探了探一扇已经破败的窗子。
“当心!”
却没想到,这窗子压根经不起她这么一使力,整个窗框都脱了出去,亏得沈昭昭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林氏才没摔了。
“好家伙,修缮肯定需要一笔钱了。”郭氏眼瞅着那窗框脱出后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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