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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人迷为何深陷修罗场by麦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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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水!这是我最期待的环节!】
【舟哥这细皮嫩肉的手能提动吗?】
【妹妹好像对每个人都提醒了注意事项?其实人还挺好的?】
林野看着手里的柴刀,感觉无比烫手。孟舒白对着猪食桶表情纠结。池舟看着那对硕大的木桶,眉头能夹死苍蝇。
弹幕更是吵成一片:
【太欺负人了吧!让少爷干这种活!】
【这不是欺负,这是体验!懂不懂啊!】
【妹妹自己怎么不干?就会指使人?】
【楼上眼瞎?没看到妹妹一直在收拾院子吗?而且她看起来那么瘦小,这些活本来就不是她该干的!】
【对啊,凭什么活都该人家干?少爷是来当祖宗的?】
【但让客人干这么多重活也不对吧…】
任务分配完毕,林野臭着一张脸,拎起柴刀,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云念身后往后山走。
一个摄影师扛着机器紧跟在他们后面。
孟舒白苦着脸,在另一个摄影师的跟随下,尝试着去搅和那桶味道感人的猪食原料。
【分组行动了!野哥和妹妹这组颜值好搭!】
【野哥这拿柴刀的姿势,我赌五毛钱会砍到自己脚。】
【念念走得好稳,野哥跟得好踉跄,笑不活了。】
【心疼小白三秒钟,猪食看起来好可怕。】
【舟哥挑水!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节目组会玩,这对比太惨烈了。】
后山的路比想象的更难走。
林野举步维艰。他一边费力地拨开横生的枝杈,一边不住地抱怨:
“这什么破路…喂,小村姑,还有多远啊?”
“这鬼地方真的能有柴砍?”
“我的鞋!全是泥!这鞋够买你们这破房子了!”
云念走在他前面几步远的地方,脚步轻盈而稳当,对那些抱怨充耳不闻,只偶尔简短地回一句“快了”、“有”、“小心脚下”。
摄影师艰难地跟在后面,寻找最佳拍摄角度。
越往深处走,树林越发茂密,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山风刮过,带着湿冷的寒意。
“好像要下雨了。”云念抬头看了看阴沉下来的天色,微微蹙眉。
话音刚落,豆大的雨点就毫无征兆地噼里啪啦砸了下来,瞬间打湿了树叶和地面,也让山路变得泥泞湿滑。
“操!”林野低骂一声,慌忙用手挡头,“这什么鬼天气!”
摄影师也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护住昂贵的摄像机。
雨势越来越大,能见度迅速降低。云念加快脚步,想找个地方暂避。
“跟我来,这边有个小岩洞!”她回头对林野和摄影师喊道,声音在雨声中有些模糊。
她带着他们转向一条更陡峭的小径。
雨水冲刷着坡面,泥土变得异常湿滑。林野脚下猛地一滑,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滚下山坡!
“小心!”云念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巨大的惯性却带得她也一个趔趄。
旁边的摄影师见状,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拉,脚下却也是一滑,沉重的摄像机脱手而出,哐当一声砸在石头上,红灯瞬间熄灭。
他本人也惊呼着滑倒,好在抓住了一丛灌木,没有滚下去,但看起来扭到了脚,一时无法动弹。
混乱中,云念死死拉住林野,两人一起滑下去好几米,才被一棵树挡住。柴刀早已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雨水模糊了视线,四周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和呼啸的风声。
“喂!摄影师!你没事吧?”林野惊魂未定,朝着坡上大喊。
上面传来摄影师痛苦的声音:“我…我脚好像扭了!机器…机器也摔了!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云念冷静地回应,她看了看陡峭湿滑的坡面,又看了看越来越大的雨。
“雨太大了,路太滑,你现在下不来,我们也很难上去。你先找个地方避雨,固定好自己!”
她检查了一下林野,除了擦伤和狼狈,并无大碍。
“那…那怎么办?”林野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有些慌神。
云念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等雨小点再想办法找出路或者等救援。”
她环顾四周,辨认了一下方向:“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废弃的守林人小屋,应该能挡雨。跟我来。”
而节目组那边,也很快发现跟拍林野和云念的摄影师信号中断,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暴雨中的深山失联。
【???画面怎么黑了?】
【摄影师摔了?!好像出事了!】
【听到野哥和妹妹的喊声了,他们好像滑下去了!】
【天啊!暴雨!深山!失联!直播第一天就出事了。】
【担心死了!野哥和妹妹不会有事吧?】
【另一个镜头!快看小白和舟哥那边!他们好像也发现不对劲了!】
【节目组快救人啊!】

雨水冰冷刺骨,顺着头发流进衣领,激得林野一个哆嗦。
他勉强靠着树干站稳,身上多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手臂、膝盖都被粗糙的树皮和碎石划破了,渗出殷红的血丝,混着泥水,看起来狼狈极了。
“嘶……”他倒抽着冷气。
“能走吗?”云念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她抹开糊在脸上的湿发,那双极大极黑的瞳孔在雨幕中看向他。
林野不想在她面前露怯,硬撑着站直:“废话!一点小伤而已!”
云念没在意他的语气,只是点了点头:“跟紧我,路滑。”
她转身,小心翼翼地踩着湿滑的坡面横向移动。
她的背影瘦小,湿透的旧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更显得她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雨吹走的叶子。
林野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她后面。
有几次他脚下打滑,都是走在前面的云念及时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他的胳膊或手腕。
她的手很小,指尖冰凉,林野忍不住想。
又一次险些滑倒被扶住后,林野忍不住嘟囔:“…你力气还挺大。”
云念头也没回,声音混在雨声里,淡淡的:“常年干活,习惯了。”
林野忍不住看向云念,她头发扎成马尾,发尾枯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想起林老汉对她的态度,林野心中一阵烦躁。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只能将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归咎于当前的困境。
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山坳处,云念找到了那个低矮的石头小屋。
门早就坏了,斜斜地挂着。
云念率先钻了进去,里面空间很小,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她检查了一下,还算稳固。
林野跟着钻进来,顿时感觉雨声小了许多。
他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大口喘着气,浑身湿透,又冷又痛,无比狼狈。
云念却似乎感觉不到冷,她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了看林野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要清理一下,不然容易发炎。”
她说着,从自己那个湿透的小布包里翻了翻,掏出一个老旧的小铁盒,里面装着一点干净的布条和一小罐看不出是什么的绿色药膏。
“你还随身带这个?”林野有些惊讶。
“山里容易划伤,习惯了。”她重复了这句话,然后示意他伸手。
林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受伤的手臂伸了过去。
云念用干净的布条蘸着雨水,小心地擦去他伤口周围的泥污。
她的动作算不上特别温柔,甚至有些笨拙,但却非常仔细认真。
微凉的指尖偶尔碰到他的皮肤,林野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低头,能看到她湿漉漉的睫毛垂着,像蝶翼般微微颤动。
她离他很近,他能闻到她身上一种很淡的气息,与他熟悉的香水味完全不同,却莫名地有点好闻。
“可能会有点疼。”
她说着,挖了一点那绿色的药膏,抹在他的伤口上。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覆盖了火辣辣的疼痛。
林野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发呆。
不是,怎么感觉这小村姑这么好看。
他猛地别开脸,耳朵尖有些发烫,语气僵硬地说了句:“…谢了。”
云念已经处理完他手臂上最明显的伤口,大腿上也有部分擦伤,但林野裤子很难撩到那。
“把裤子脱了。”
云念说着,同时就伸手要去解他的运动裤裤腰。
林野吓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后蹦了一步,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朵尖都红得滴血。
“你你你…你干什么?!”
他声音都变了调,双手死死拽住自己的裤腰,仿佛遭遇了非礼。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啊!谁、谁要你脱我裤子!”
云念的手顿在半空中,看着他激烈的反应,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似乎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在她看来,处理伤口是第一要务,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你膝盖上面也划破了,不处理会发炎。”
她陈述事实。
“那…那也不用你脱!”林野又羞又恼,脸上烧得厉害,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哪个女孩子这么直接地对待过。
虽然对方可能根本没那个意思。
他一把抢过云念手里那个装着药膏的小铁盒,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自己来!你转过去!不许看!”
云念看了看他通红的脸和死死护着裤子的手,又看了看被抢走的药膏,没再坚持。
她平静地“哦”了一声,真的就转过了身,面向破败的门口,看着外面连绵的雨幕,留给他一个安静的背影。
林野这才松了口气,但脸上的热度一时半会儿还退不下去。
他偷偷回头瞥了一眼,见云念确实老老实实地面对着门口,身形一动不动。
他学着云念刚才的样子,用干净的布条蘸着雨水胡乱擦了擦伤口周围的泥,然后挖了一大坨绿色的药膏,笨手笨脚地往伤口上抹。
“嘶……”药膏触碰到伤口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抽气,动作更加扭曲。
有些地方他根本看不到,只能凭感觉乱抹一气,搞得一团糟。
好不容易把看得见的伤口都糊上了药膏,他已经累出了一头汗。
他手忙脚乱地想把裤子整理好,至少不让它掉下去,模样狼狈又滑稽。
“好了没?”云念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林野一跳。
“好、好了!”他赶紧应声,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一样,迅速把药膏盒子盖好。
云念转过身,默默接过他递回来的小铁盒,放回布包里。
然后,她走到小屋角落里,那里堆着一些干燥的枯叶和断枝,似乎是以前守林人留下的。
她蹲下身,熟练地将它们拢在一起,从布包另一个夹层里,掏出了一盒火柴。
林野惊讶地看着她划燃火柴,点燃那堆枯叶。
她居然连火柴都随身带着?
林野看着那簇小小的火焰,内心复杂。
他默默地挪到火堆另一边,也伸出手靠近。
外面暴雨如注,狭小废弃的石屋里,两人隔着微弱的火堆,一时无言。
林野偷偷抬眼,看着火光映照下云念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
他烦躁地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在心里暗骂自己:林野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对着个土里土气的小村姑胡思乱想什么?!
可目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对面。

小火堆终究没能坚持太久。
那点可怜的枯枝败叶很快燃尽,石屋瞬间重新陷入黑暗,屋外暴雨未停。
林野打了个寒颤,但根本无济于事。他借着门口透进的微弱月光,看向对面的云念。
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单薄。
细微的牙齿磕碰声传来,她的肩膀也在微微发抖。
林野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念头瞬间被眼前的现实击碎了。
他尝试着又拢了拢那堆灰烬,希望能找到一星半点的可燃物,甚至笨拙地学着云念的样子拿出火柴想重新点燃,但划掉了好几根火柴,也没看见一丝火焰。
“别费力气了。”云念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颤抖,被冻的。
“没东西烧了。”
林野泄气地扔掉火柴, 他看着那个冻得发抖的身影,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开口,语气有些硬邦邦的:
“喂…你…你过来点。”
云念抬起头,黑暗中,那双大眼睛望向他,带着一丝疑惑。
林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别开脸,声音更冲了,试图掩盖那点不自然。
“看什么看!你不是冷吗?两个人靠一起…总、总比一个人暖和点!小爷我是怕你冻死了没人带路!”
他说完,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起来,感觉自己像是在邀请什么,又像是在做什么坏事。
云念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权衡,她没有扭捏,也没有道谢,只是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挪到了林野旁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两人手臂相贴,林野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上无法抑制的颤抖。
他身体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之前那些“孤男寡女”的胡思乱想猛地又蹿了出来,让他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就在他心猿意马、不知所措之际,旁边的云念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暖和。
她忽然转过身,几乎是凭借本能,朝着身边最近的热源,也就是林野贴了过去。
然后,在林野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像只寻找温暖巢穴的小动物,一头钻进了他微微敞开的怀里,脸颊贴在了他更厚实的胸膛上,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中。
林野:“!!!”
他整个人彻底石化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少女小小的身躯紧贴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带来一丝痒意。
她那么小一只,缩在他怀里,轻得没什么重量,却烫得他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腔。
他僵硬地低下头,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和一小截白皙脆弱的脖颈。
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她,这太越界了,太不对劲了。
可是……
她的颤抖透过相贴的身体传递过来。
她身上冰冷的温度让他意识到她真的快冻坏了。
而且……是他自己让人家过来的。
林野高举着双手,一动不敢动。
最终,他还是极其僵硬地放下了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住了怀里因为寒冷而颤抖的小身子,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动作笨拙得可笑。
云念似乎在他怀里找到了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颤抖渐渐平息了一些,呼吸也变得均匀了些许。
林野却彻底睡不着了。
胸腔里的心脏完全不听话,咚咚咚地狂跳着,声音大得他怀疑在这寂静的雨夜里都能产生回音。
就在他试图用意志力控制那该死的心跳时,怀里的云念忽然动了一下。
她微微抬起头,望向他紧绷的下颌线。
然后,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胸口心脏的位置。
林野浑身一颤,差点没直接把她推开。
“喂,”云念的声音带着一丝细微沙哑,但更多的是不解,“你的心,跳得好快。”
她仰着小脸,表情是那种纯粹的好奇:“像打鼓一样。为什么?”
“!!!”
林野的脸瞬间爆红,幸好黑暗中看不真切。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啊!
因为你突然钻到我怀里!因为我们现在这个鬼样子!
但这些话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他喉咙发干,心脏因为被直接点破而跳得更加疯狂剧烈,他猛地别开脸,避开她那双过于干净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句磕磕巴巴、欲盖弥彰的解释:
“废、废话!刚才…刚才摔那一下吓、吓的!还没缓过来!”
“还、还有这鬼天气!太冷了!冻、冻得心跳加速不行啊?!”
“你…你少大惊小怪!赶紧睡觉!保存体力!”
他的声音又急又快,带着明显的慌乱和羞恼,完全没了平时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云念听着他漏洞百出的解释,眨了眨眼睛,并不能完全理解“吓的”和“冻的”为什么会让心跳快成那样,这和她有限的生理认知不太一样。
但她并没有深究,只是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然后,她居然真的重新低下头,将耳朵更紧地贴回他那如同擂鼓般的胸膛上。
听了片刻,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哦。那它跳得还挺有力的。”
林野:“……”他彻底僵住,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这个小白痴!她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在故意耍他?
可偏偏她的话气又是那么认真。
林野绝望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无力过。
他放弃了挣扎,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屋外,暴雨未歇。

他只能僵硬地靠着墙,听着窗外渐弱的雨声,脑子里乱糟糟的。
后半夜,雨终于渐渐小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余音。林野也终于抵不住疲惫,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际,忽然感觉怀里的温度不太对劲。
之前是冰冷的,后来变得温暖,但现在……似乎变得有些过于热了,甚至有点烫人。
他猛地惊醒,低头看去。云念依旧蜷在他怀里,但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嘴唇干裂。
他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她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
林野瞬间慌了神。
“喂!小村姑?二妞?你怎么样?”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触手一片灼热。
云念似乎被惊扰了,难受地蹙起眉,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冷……好冷……”
她明明浑身滚烫,却还在喊冷。
林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这荒山野岭,手机没信号,外面还下着雨,他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更别说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
他看着云念烧得通红的小脸,一种强烈又陌生的保护欲和焦灼感攥住了他的心脏。
必须做点什么!
他想起以前似乎听谁说过,物理降温可以用湿毛巾敷额头。
湿毛巾……哪里来的毛巾?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只有一件湿了又半干,沾满泥污的T恤。
顾不了那么多了!
林野小心翼翼地将云念放平在角落里,脱下自己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T恤,毫不犹豫地冲进门外的小雨中。
他快速地将T恤在雨水里浸透、揉搓,拧掉多余的水分,然后跑回小屋,将冰凉的湿T恤轻轻的敷在云念滚烫的额头上。
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云念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林野稍微松了口气,跪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地用手背试探她额头的温度,又时不时地将T恤拿下来重新用雨水浸湿再敷上。
动作笨拙却又异常专注。
就在他第三次给她换“毛巾”的时候,云念忽然抬起滚烫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力气不大,但很突然。
她烧得迷迷糊糊,眼睛睁开一条缝,视线涣散没有焦点,发出微弱而依赖的呜咽。
“哥哥……难受……”
林野的动作猛地顿住,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清醒瞬间冲散了林野那些不合时宜的心动。
他们才认识一天而已。
等雨停了,等救援来了,他们就会回到各自的世界。
他是林家的少爷,将来要继承家业,挥金如土。
而她,可能一辈子都困在这大山里,无论如何,都与他不会有任何交集。
刚才那些心跳加速、那些胡思乱想、那些小心翼翼的呵护,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切实际。
就像一场荒唐的,仅限于这暴雨荒山的梦。
现在,梦该醒了。
林野慢慢地将自己的手腕从云念滚烫的手中抽了出来。
他在心里清晰地划下了一条线。
等获救以后,就离她远点。
越远越好。
他和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场意外,不过是一次偏离轨道的短暂交错,终究要回归正轨。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彻底停了。
林野沉默地做着简单的护理,心里却已经是一片冷下来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彻底放亮。
云念的眼睫颤动了几下,艰难地睁开。意识回笼的瞬间,席卷而来的是头重脚轻的眩晕感和全身肌肉的酸痛无力,喉咙干得发疼。
她发现自己额头上还搭着一件材质不错的T恤。
记忆逐渐拼接。
她偏过头,看见林野就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地上,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湿裤子,手臂和胸膛上的擦伤结了薄痂。
他正靠着墙闭目养神,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嘴角紧抿,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或者说根本就没怎么睡。
听到动静,林野猛地睁开眼。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但很快便恢复了疏离,甚至比之前更冷了一些。
“醒了?”他声音有些沙哑,站起身,走过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好像退了一点,但还是有点热。”
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公事公办的意味。
云念想说话,却只发出一声干涩的气音。
林野从角落里拿起水壶,里面还有一点雨水,递到她嘴边:“喝点水。”
云念就着他的手,小口抿了几下,清凉的液体划过喉咙,稍微缓解了灼烧感。
“能走吗?”林野问,语气平淡,“雨停了,得赶紧找路出去,或者等他们来找我们。”
云念尝试着想站起来,但刚一用力,就一阵头晕目眩,腿软得根本站不稳,差点摔回去。
林野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眉头皱紧。看着她苍白虚弱,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过身,背对着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上来。”他的声音硬邦邦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看你这样也走不了路,别浪费时间了。”
云念毫不犹豫的爬到他身上。
林野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托住她的腿弯,稳稳地站了起来。
她的重量比他想象的要轻得多,像一片羽毛。
他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废弃的石屋。
雨后山林空气清新,却格外湿滑难行。林野走得异常小心谨慎,生怕再摔一跤。
两人一路无话,只有林野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脚踩在泥泞地上的声音。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就在林野体力快要透支的时候,前方终于传来了隐约的人声和呼喊!
“找到了!在这里!”
紧接着,好几个穿着节目组马甲的工作人员和一名医护人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找到了!天啊!终于找到了!】
【呜呜呜担心死我了!他们没事吧?】
【野哥居然背着妹妹!】
【野哥没穿上衣?!身材太好了吧!(擦口水)】
【妹妹看起来好虚弱啊,脸色好白,是不是生病了?】
【发生了什么?昨晚到底怎么了?】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屏幕被各种关心和疑问淹没。
医护人员立刻上前检查云念的情况:“发烧了,需要马上处理脱水和高热!”他们小心地想从林野背上接过云念。
林野配合着将云念放下,交给医护人员。在脱离他后背的瞬间,云念因为虚弱和眩晕,身体软了一下,林野几乎是下意识地又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直到医护人员稳稳接住她。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镜头精准捕捉。
【野哥下意识的动作!他扶了!】
【患难见真情啊这是!】
【只有我注意到野哥身上的伤吗?看起来好惨。】
【昨晚肯定很艰难…】
林野看着医护人员给云念喂水、测量体温,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他随手从旁边工作人员那里接过一件干净的外套披上,遮住了赤裸的上身和伤痕。
他的目光落在云念苍白的脸上,恰好落入云念因为高烧而显的水润朦胧的黑眸里。
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但立刻想起了昨晚的决定。
他迅速移开视线,不再看她,对着走过来的导演没好气地说:
“赶紧的,回去了!这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说完,他率先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没有再回头看云念一眼。
【???野哥这变脸速度?】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拽起来了?】
【可能只是少爷脾气又上来了吧,毕竟遭了这么大的罪。】
【心疼妹妹,看起来好可怜。】
【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急死我了!】

第9章 变形计炮灰女配9
云念被节目组的医护人员搀扶着,送回家门口时,早就焦急等待的孟舒白第一个冲了上来。
“二妞!林野!你们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们了!”
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脸上写满了担忧,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着云念。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白?听说你们失联了,还下了那么大的雨,我们都快急死了!”
他身后,池舟也站在那里,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但眼神里却带了些关心。
【呜呜呜小白真好!是真的担心!】
【池舟也在看!虽然不说话但肯定也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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