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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非要攻略我by公子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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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臣:“……”他已经“无语凝噎”了,还需要“执手相看泪眼”吗?
这任务和惩罚,讲真两个他都不想干,有区别吗?
见他站在台阶上不动,走在他身后的孔见深杵了下他的腰,他一激灵往前蹦了下。
腰可是他的敏感点,还刚好碰到他的痒痒肉,他回头瞪了孔见深一眼。
孔见深一脸无辜,“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走。”
戚雪婴回头看了二人一眼,没说什么。
戚雪婴拿出手中得到的两块镜子碎片,如今它们已经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找不到一丝裂痕,简直就像没有碎过似的。
两块拼在一起只有巴掌大小,可以看出还差两块,就能组成一块完整的圆形。
只是那两块碎片会在哪里呢?剩下的引魂灯和灵息木又在哪里?
“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是谢书臣的声音,“师姐,在忙吗?”
戚雪婴把镜片放回储物袋中,“进来。”
看到谢书臣背后的刀不见了,她眉毛微挑,“你的刀呢,不好用?”
谢书臣讪笑道:“哈哈,那是你送的,我舍不得用,打算收藏起来。”
戚雪婴不置可否,对于他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她都是自动过滤掉,“找我什么事?”
他在桌前坐下,给两人都各倒了一杯茶,摆出一副长谈的模样。
他转着手中的杯子,眼神盯着杯沿上的花纹,“你觉得,咱们还能回到现代世界去吗?”
“回去?”戚雪婴没想到他说的竟是这个,她皱了皱眉,陷入沉思。
“我当时猜想过,咱们的穿越可能与你手中的那块磁石有关,可是现在磁石已经消失了,想求证也没有办法了。”
说到这里她看向谢书臣,“你有什么想法?”
毕竟当时是谢书臣在研究那块磁石,他是对那块磁石最了解的人,他可能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谢书臣眸光幽深,像是陷入回忆,“当时我检测出那块磁石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和辐射波有点像,但是那种波动对人体无害。”
“参与实验的几个同事都出现了梦游的症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后来你和院长觉得这个东西很危险,让我停止实验。”
没错,当时因为实验室接触过磁石的人都有了梦游的症状,而且去医院检查不出原因。
院长担心会把事情闹大,所以严令谢书臣停止实验。
可是他一意孤行,竟然在外面租了实验室来做,要不是戚雪婴发现以后闯过去,还不知道他会发生什么。
可是令戚雪婴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会在她出现以后想毁掉磁石呢。
“你当时为什么要按下自毁键?”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疑惑。
被发现以后大不了把磁石上交封存,可他却选择毁掉,太过极端。
谢书臣眼睫低垂,望着杯中清可见底的茶水,眸光晦暗不明。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了,觉得既然不能研究,那就毁掉好了。”
他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对当时的自己的行为有点莫名其妙的,像是有一双手在操控他的言行,让他做下那样的动作。
不过刚才只是开场白,他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个事的。
“你那天说竹林中那几位祭司都是我烧死的,但是我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说着他抬着凳子挪到戚雪婴身边,一本正经地把手伸给她。
“你帮我看看,我身体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我修为这么低,怎么可能会爆发出那样恐怖的力量。”
直接把人烧成灰烬,得是多强的灵力才能使出这样强烈的火。
他的手指细长莹白,掌心泛着微微的红,应该是刚才被茶水烫的。
戚雪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抓起他的手腕,指尖轻点在上面。
他手腕一翻轻轻扣住她的手指,眼神清澈,眸如星光,“戚雪婴,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什么?”戚雪婴没防备他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下。
谢书臣抿唇,眼睫轻颤,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耳尖微微发热,“就是,你觉得我长得帅吗?”
话说完谢书臣直接不敢看她,眼睛盯着地上的一块青砖,仿佛要将它看出一朵花来。
戚雪婴:“......”她梗了一下,“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虽然谢书臣是一直有一点臭美,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咳咳,就是,因为以前经常听人说我帅什么的,咱们两认识这么多年了,所以就好奇我在你眼中到底是长得帅还是丑。”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直接低下去,越说越觉得气氛怪怪的。
戚雪婴的手指微蜷,手往外抽了一下,没抽出来。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她觉得自己耳尖发烫,后背也有点热。
“你...流萤夸过你长得比女孩子还精致。”她敷衍道。
“那你呢?你觉得我长得如何?”谢书臣不依不饶,“我不要听别人怎么说,我想听你的想法。”
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头来,眼神如有实质,直直望进她的眼底,势要从她的嘴里问出答案。
他觉得自己以前不是这样扭捏的人,不知为何,现在面对戚雪婴,总是会担心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变得不好看,这就是喜欢吗
他想到那天师傅问他的话,如果对戚雪婴是真心喜欢,就不要让对方觉得自己是玩笑。
真真假假,弄到最后,自己都分不清,又如何让别人去相信他的真心。
戚雪婴的侧脸莹白如雪,薄唇微抿,眼睫下垂时在下眼睑落下一道阴影。
她觉得自己不仅耳尖发热,似乎心底深处也弥漫上一股灼热。
“你长得挺好看的。”她这样说道,眼睛看向窗外,一对麻雀从窗前飞过,扑闪的翅膀如她此刻紊乱的心跳。
“宿主,别忘了我说的是执手相望泪眼,你现在这样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哪里泪眼了?”系统的声音出现,让沉浸在喜悦里的谢书臣梗了一下。
“系统,你每次能不能别这么破坏气氛?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选个时间?”谢书臣真的非常不满。
“还有,现在这个场面,我怎么哭得出来?这明明是一件开心的事,我却突然流泪,你觉得是我疯了还是戚雪婴疯了?”谢书臣控诉道。
系统不听他的狡辩,“宿主既然任务完不成,那就接受惩罚吧,胸口碎大石。”
谢书臣翻了个白眼,“这哪里有大石?”
戚雪婴话说完半天没听到谢书臣说话,眼睫轻抬,看到谢书臣竟然在对她翻白眼。
她一把抽出自己手,语气很冷,“我还有事,你先离开吧。”
话说完手一挥,一股劲道将谢书臣送到门外,门在他眼前“啪”的一声关上。
谢书臣一脸懵逼,“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好像生气了?”
系统刚才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刚才好像对她翻白眼被她看到了,所以她生气了。”
“什么?!”谢书臣直呼冤枉,“我那明明是对你翻白眼好不好,不行,我要去和她解释清楚。”
“谢师兄?”流萤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怎么站在师姐门口不进去?师姐没在里面吗?”
说着她敲门,“师姐,是我,你在吗?”
戚雪婴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流萤推门而入,欢呼道:“师姐,那个王大娘刚才找人来传话,说她的主家答应了,咱们可以去教那些孩子习武了!”
他们在客栈住了两天,终于等到王大娘的消息,他们都快无聊死了,
一道电流突然从谢书臣的天灵盖窜入,他的头发炸了一下,系统的声音如恶魔低语,“宿主,惩罚尽快完成,不然开启五级电击警告。”
戚雪婴正好对着门口,看到谢书臣的一缕头发突然跳起来,似乎还看到了一道黑烟,她眉头微蹙,这人又在搞什么。
“系统,你这是强人所难,这里没有石头你让我怎么弄?”谢书臣黑着一张脸,隐隐有暴走趋势。
他话音落地,身前突然凭空出现一块磨盘大的石头,谢书臣:“......”
系统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宿主,请开始你的表演。”
“哇!这是什么?”流萤一转身就看到谢书臣面前的石头,好奇地围着转圈,“谢师兄,这石头你哪里弄的?”
“嗯...其实我是近日学了一门杂技,名为胸口碎大石,你们要看吗,我现在给你们表演。”
谢书臣说着找出一张长条凳,自己往上面一趟,手中红线出袖,两根红线像是绳子把石头吊起来,再轻轻放在他胸口。
他吸了一口气,好重,感觉胸口快压碎了。
他强撑着气,拿出系统给的锤子给流萤,“来,你往我胸口的石头上打一锤。”
“不要了吧。”流萤看得胆战心惊,“谢师兄你快起来吧,这石头不会压得你喘不过气吗?”
戚雪婴眉峰微隆,看谢书臣简直像个玩闹的孩童,冷冽道:“闹够了就起来,我们还有事,没工夫陪你在这儿闹。”
谢书臣无语凝噎,是他想闹吗?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看向流萤,“打!一锤打下来,没事伤不到我,这石头是空心的。”
“这...”流萤为难地看着他,又看向脸色严肃的戚雪婴,“师姐,要不你来吧,我怕掌握不好力度伤了谢师兄。”
戚雪婴接过铁锤,一锤向谢书臣胸口的大石锤去,像是想锤死他似的。
锤子落下的时候带起一阵风,他的心狠狠一揪,吓得闭上眼睛,在心里大骂系统,“我要是死了或者残了,你就找别人去给你做任务吧!”
“还不起来?”戚雪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睁眼一看,石头已经碎成两半,可是他刚才根本都没感觉到。
“这就碎了?”他一脸难以置信。
戚雪婴眉头皱得死紧,“还没闹够?”
谢书臣爬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完成了就好。
几人再次来到育婴所,王大娘热情的接待他们,“我们主家说了,既然各位是一片好意,怎能拒绝呢,这段时间就要麻烦几位师傅了。”
他们一进来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还听到了几道奔跑的脚步声,不多时糖宝几人朝着他们跑过来。
“流萤姐姐,你们来了!”
糖宝朝着流萤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我好想你们。”
流萤被撞得踉跄半步,被戚雪婴在身后抵住。
她看向糖宝,发现两天不见,她脸上竟然长出了一层肉。
这里的伙食竟然这么好,几个瘦骨嶙峋的孩子两天就变了个样,已经不见最初的蜡黄和瘦弱。
戚雪婴隐隐觉得奇怪,却没有多想。
王大娘把他们几人带到客厅,笑道:“几位师傅坐一下,我们管事要见一见各位。”
说完王大娘就离开了,客厅联通外廊的地方设有一道屏风,上面画着飞禽走兽。
几人坐在客厅,戚雪婴突然觉得脑后发烫,她倏地回头,却发现是一堵墙,什么也没有。
可是刚刚她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从身后那堵墙的方向传来。

“让各位久等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下一刻,屏风后转出一个身着儒衫的中年男子。
男子长相清瘦,一身书生气, 对着几人拱手,“我已经听王大娘说过了, 几位乐于助人不求回报, 实乃仁义之举,张某佩服。”
说着还深深鞠了一躬,孔见深还礼拱手,“你就是张管事吧,幸会幸会。”
张管事道:“以后就麻烦各位师傅了,如果有需要我们协助配合的, 尽管开口。”
张管事看起来一团和气,说话也是不紧不慢,与几人简单寒暄后就离开了。
走时还吩咐王大娘, 以后他们的饭食就在这里,和孩子们一起用餐。
谢书臣见戚雪婴全程没有说话, 轻轻杵了下她的手肘,“怎么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刚才可能只是她的错觉。
今日院子里玩闹的孩子中多了几个陌生面孔, 他们都和糖宝几个一样, 看起来瘦弱得不行, 一眼就能看出来以前的生活不会很好。
但是相应的, 上次他们来时还在的孩子也少了几个, 戚雪婴问出自己的疑惑。
王大娘呵呵一笑, “他们都有了好去处,姑娘不必担心。”
“是已经找到人家领养了吗?”流萤听闻这话问道,“你们效率好高啊, 希望那些孩子去到新家庭能过得幸福。”
王大娘只是笑笑没有多说,把他们带往后院,那里更宽阔,随后把孩子们都带过去。
他们五人分工,由谢书臣教五禽戏,燕青教八段锦,戚雪婴和流萤就教他们一些简单的剑招,孔见深负责教授他们识字。
谢书臣还做了个课程表,什么时间学什么,列得明明白白,孩子们看得新奇,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
很多孩子从前都是流浪儿或者乞丐,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育婴所的人定期在街上游走,看到乞儿就带回来,不仅包吃包住,还会寻找好心的收养人,可谓是功德一件。
他们教授的这些东西,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用到,但是多学一点知识和技艺总是没坏处的。
晨雾还未散尽,育婴所的庭院里已响起清脆的上课铃铛声。
二十几个孩子排成歪歪扭扭的方阵,糖宝头顶的蝴蝶发夹在阳光下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那是今天流萤过来给她带的。
其他的孩子也每人都准备了礼物,一人一副笔墨纸砚,糖宝的发夹是流萤另外买的。
小姑娘太招人疼,嘴巴又甜还会撒娇,软得让人心都化了,难免忍不住偏爱几分。
谢书臣挽起衣袖,冲歪歪扭扭的方阵拍拍手,“来,第一节课跟着我学,第一个动作,跟着我做虎举。”
他弓步沉腰,十指如钩,突然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
“嗷呜!”糖宝头顶的蝴蝶发夹颤了颤,学着他的样子扑向旁边的小男孩,两人嘻嘻哈哈打起来。
其他人有样学样,孩子们笑作一团,你推我搡地模仿虎扑,倒像是满地打滚的猫崽子。
戚雪婴抱剑倚在廊柱下,唇角不自觉扬起,谢书臣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咧着嘴跟着孩子们闹起来。
接下来的练剑,一人手里拿着半截树枝,哼哼哈哈地跟着前方的流萤挥舞。
戚雪婴站在旁边,不时上前纠正孩子们的动作。
忽然瞥见角落里有个瘦小的身影身形不稳,她立马走过去,手抓着孩子的手腕。
“要这样握。”她半蹲下来,握着女童的手调整姿势。
阳光透过枝叶在她睫毛上跳跃,冷玉般的侧脸镀了层柔,看起来岁月静好。
“师姐对待别人,就是比对我耐心。”
谢书臣不知何时凑过来,手里晃着个草编的蚱蜢,开口带着怨气,“我要是做师姐的弟子,只怕手腕都要被师姐敲烂了。”
“你天资过人,我可没资格做你的师傅。”她眼波横过来,里面带着冷光。
谢书臣一梗,他真想不通,戚雪婴怎么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摸不着。
“你是生气了吗?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戚雪婴握着孩子的手不说话,小姑娘感觉气氛怪怪的,她夹在大哥哥和大姐姐之间,有点手足无措。
身后突然传来流萤的惊叫声,两人同时转身,只见燕青举着个哇哇大哭的男童手臂查看。
那孩子的衣服卷到手肘以上,手臂上赫然有道狰狞伤疤,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不哭不哭。”流萤匆匆掏出个瓷瓶,“姐姐这里有药膏,可以止疼,这就给你抹上。”
“使不得!”王大娘突然从月洞门闪出来,脸上的笑纹都绷紧了。
“孩子顽皮,我们这里备了很多常用药,不劳烦姑娘了。”她一把夺过男童,粗粝的手指按在伤疤上,孩子顿时噤了声。
她谢过流萤,抓着孩子转身进屋,“我这就带他去上药,辛苦流萤姑娘了。”
戚雪婴眉头微蹙,脑中浮现那道伤疤的样子。
边缘过于整齐圆润,中间还有特殊纹路,不像是意外受伤,倒像是......刻意烙上去的记号似的。
“看招!”谢书臣忽然将草蚱蜢弹向她。
她反手接住,只见他靠过来压低的声音道:“别生气了,这个给你,算是我的赔礼,好不好?”
糖宝蹦跳着挤进两人中间,看着戚雪婴手上的草编蚂蚱双眼放光,“好漂亮啊,这是谢哥哥编的吗?他也太厉害了吧!”
谢书臣被夸得嘴角上扬,摸了摸糖宝的脑袋,眼睛却深深锁住戚雪婴。
“你夸我厉害也没用,给你戚雪婴姐姐专门编的,不给你。”
糖宝脸上的笑容微顿,立马昂起头来,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谢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想要呢,我就是觉得你很厉害。”
戚雪婴握着蚂蚱,低头看向手心,嘴角微勾。
几人初为人师,兴致高涨,教授大业搞得如火如荼。
这几天陆陆续续的有孩子被送走,也有新鲜血液补充进来。
这一天,糖宝突然跌跌撞撞跑过来,说手上好痛。
戚雪婴撩开她的袖子一看,她手臂上赫然多了一道疤,和那天那个小男孩手上的一样,却又有些微差别。
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问其他几个孩子,发现大家手上都有。
问他们怎么弄的,说是一觉睡醒就有了,这不得不引起戚雪婴几人的怀疑。
孔见深试图和王大娘套话,发现她滴水不漏,只说这是育婴所的孩子的专属标记。
至于那些送走的孩子,她讳莫如深。
借口是不想孩子们去到新家庭还被打扰,会引起新父母的不满。
几人晚上回到客栈,围坐在一起,仿佛回到了集仙镇的时候。
流萤愁眉苦脸道:“我怀疑那些孩子不是被送给人领养。”
谢书臣撞了下戚雪婴,说出自己的猜想,“你觉不觉得,他们手臂上的疤痕,像是某种标记,或者记号?”
戚雪婴点头,“我觉得是某种特殊编号。”
孔见深扇子抵着下巴,做出决定,“看来咱们得好好查查,那些孩子的去向,不能听他们片面之词。”
几人说干就干,谢书臣率先站起来,“一般偷鸡摸狗之事多是在晚上,所以咱们晚上去蹲守,成功概率比较大。”
戚雪婴也站起来,“我和谢书臣去,你们在客栈休息,若是今夜我们一无所获,明晚换其他人,咱们轮流。”
其他人没有意见,谢书臣嘴角微扬,笑盈盈地看向戚雪婴,“那就劳烦师姐多照顾了。”
戚雪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推门出去。
白日的喧嚣归于沉寂,这条街周围都是住宅,夜深人静,大家都已熄灯休息,除了几声狗吠,四周安静得可怕。
两道矫健的身影,在浓重的夜色里跳跃。戚雪婴贴着斑驳的院墙,牵牛花的藤蔓遮挡身形。
亥时的梆子声刚过,育婴所西角门忽然传来吱呀轻响。
“有人来了。”谢书臣的气息拂过耳畔,身后贴上来一具散发着热源的身体,温热的触感让她本能地缩紧肩胛。
她扭头暗瞪了一眼,少年讪笑着退开半步。
四名杂役两两一组,手上抬着尼龙口袋从里面出来,一辆青帘马车从夜色中行驶过来,在门口停下。
车夫脸上戴着面具,一身黑袍从头包到脚,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这次怎么这么少?”
为首杂役一脸憨厚,赔笑道:“没办法,最近院里来了几个武师傅,担心一次消失太多引起他们的注意。”
车夫冷哼一声,“管事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答应他们进来?也不怕惹火上身。”
杂役道:“管事自有他的打算,我们也不清楚。”
车夫不再多说,一甩马鞭,马车逐渐隐没于夜色中。
“跟上!”两人对视一眼,戚雪婴足尖轻点,率先坠在车后。
谢书臣望着那道月下惊鸿般的剪影,连忙提神跟上去。
马车在城东巷陌间绕了三个来回,领头的车夫突然扬鞭加速。
戚雪婴刚要提气,却被谢书臣拽住手腕。青年指尖在她掌心快速划动:有埋伏。
果然,两侧屋檐上闪过几道黑影,武器折射的寒光像毒蛇吐信。
马车的帘布被风吹得鼓起,一阵风吹过,孩童的呜咽混着浓郁药香飘散在夜风里。
戚雪婴嗅到一股特殊药味,蓦地攥紧手心,这是迷魂散的味道。
“人来了!”谢书臣突然揽住她的腰,带着她旋身躲进槐树阴影。
两个蒙面人从他们方才落脚处掠过,手中刀锋闪着冷冽的幽光。
两人藏于暗处,等蒙面人离开,赶紧追上前面的马车。
马车前行的方向,竟是城门口,他们一路紧追不放。
谢书臣攥着她的衣袖,看着前方的马车轻声道:“看来是要出城,咱们得给师兄他们传信,他们守好育婴所,咱们跟着马车离去。”
戚雪婴没有意见,两人从深夜跟到晨光熹微,终于看到马车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一道巍峨城楼立于眼前,上面写着“上京”二字。
戚雪婴瞳孔骤缩,“这是陈国的都城?”
“没错。”谢书臣看着城门口的方向,前方有进城的乡民在排队,青帘马车坠在人群后。
“难道前面那些孩子也是被送来了都城?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戚雪婴神色凝重。
“跟上去就知道了。”
两人坠在人群后,眼睛紧盯着前方的马车,看他通过检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城。
马车弯弯绕绕走了许久,最后在一座没有招牌的宅子后门停下。
车夫下车后目光环顾一圈,两人连忙隐到暗处。
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车夫敲响后门,不多时几个人鱼贯而出,把车上的袋子搬运进去,车夫打着马车离开。
“还要跟上去吗?”谢书臣看着离开的马车问道。
戚雪婴摇头,“不用,咱们在这里守着,等天色暗下来,咱们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这座宅子地处偏僻,四周住着几户人家,都是大门紧闭,无声无息。
“咕噜……”
戚雪婴扭头看向他的肚子,谢书臣耳尖发烫,“赶了一夜的路,饿了。”
他们这一路星夜兼程,又累又疲,特别消耗体力和灵力。
戚雪婴收回目光,“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吃东西。”
“不行,我不放心你。”
他怎么放心让戚雪婴一个人留在这里,“算了,我忍忍。”
说着他目光落在戚雪婴腰腹处,她也累了一夜,应该也是又饿又累。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包干果,递给戚雪婴,“勉强吃点垫垫肚子吧。”
戚雪婴眉毛微调,“你竟然还会随身携带零食?”还真是看不出来。
谢书臣道:“我会习惯性藏一点零食在身上,这样遇到紧急情况又饿肚子的时候,就可以救急。”
听到这话,戚雪婴的手微顿,总觉得他说这话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经历过饿肚子。
不过她没记错的话,他的家庭条件好像不错,父母双职工。
他又是独生子,什么情况才会被饿肚子?她想不出来。
夜幕初垂,戚雪婴将最后一颗葡萄干塞进口中。
上京城的晚风裹挟着槐花香扑鼻而来,两人隐在夜色中,等三更梆响一过,他们翻入院墙。
院子里守卫森严,巡逻队时不时走过。
两人贴着墙角潜行,黑夜中可以看到这座宅院很大,里面五步一假山,十步一楼阁,亭台水榭齐聚。
在国都这样的地段,能住得起这种大院的,不是高官之人就是富豪之流。
戚雪婴暗觉奇怪,这样没有挂牌的一座大院,所属会是谁呢?可以肯定的是,背后之人一定不简单。
突然一阵尖叫声从后院传来,两人神经一紧,互相对视一眼,立马潜伏着往声源处而去。
穿过月洞门来到后院,发现这里灯火通明,门口站着披坚执锐的卫兵,小孩子的尖叫声从屋内传出来。
“救命啊!不要过来!”
“放开我们!你们要做什么!”
其中一道声音隐隐有点耳熟,似乎是当日她纠正动作的那个小姑娘。
几道尖细的声音响起:“把他们的嘴巴堵上。”
“师傅,不如把他们毒哑,这样一劳永逸。”
“不行,过了毒的东西怎么能入主人的口?把嘴巴堵上就行,叫得人耳朵疼。”
一阵窸窣声后,屋内骤然一静。
几道身影从屋内出来,走在前面的一胖一瘦,脖颈微倾,像是习惯性垂首的人,时间久了形成的脊柱弯曲。
他们走在卫兵身前,声音也比普通人尖细。
只听瘦的那位开口道:“师傅,这些孩子什么时候送走?”
胖的弹了弹指尖,点了他一下,“急什么,听候主人吩咐,我若猜得不错,应该今晚就会来人,毕竟饭要吃热的,菜要吃鲜的。”
瘦的那个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打了个寒颤,强笑道:“是弟子多嘴了,师傅勿怪。”
“你呀,就是太年轻,经不住事,跟着师傅多学着点儿。”
戚雪婴观察着这些人,为首二位面白无须,声音尖细,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两人应该是太监。
而后面的卫兵下盘扎实,虎口带茧,武功底子不薄。
没有感受到灵力波动,应该只是普通武者。
两名卫兵跟着两名太监离开,剩下的四人守在门口。
谢书臣轻扯戚雪婴的衣袖,靠在她的耳旁小声道:“咱们要不要现在杀进去,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不行。”见他一副蠢蠢欲动的姿势,戚雪婴立马攥住他,“先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可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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