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春/想给老板一个家by春甜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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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徐斯人忍不住道:“那你不能不撕吗?”
方知有立刻答应道:“可以啊!反正我也喜欢被骑着,被控制的感觉,那以后,就由你来睡我!”
“……”回答的这么干脆,酝酿很久了吧!
难道方知有就是拿准了她性格里的弱点,故意用出这招,还是想逃避她的治疗?
一瞬间,徐斯人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她身下,咬着唇,用一双湿润微红的眼,楚楚可怜地看着她的方知有。
她忘不掉他被动的,忍受着,等着被她享用的模样。他将两只手锁在自己身侧,将身体完全地呈现给她,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湿红地讨好。
也受到不能更受!
不行!小猫不答应!小狗不答应!
小徐更不答应!
徐斯人警惕地竖起脊背,反口道:“鲁莽了!刚才是我考虑不周,我将撤回我的全部意见!”
“方知有,还是你说得对,快快快,赶紧买几身衣服,多买点儿。——记住了,以后你想撕就撕!”
这感觉就仿佛有人在烧自己的发尾,头上噗噗直冒火气,徐斯人急得搓了搓鬓角,嘴里“嘶—嘶—嘶—”直抽抽,一时心焦气躁。
哎!什么治疗不得花费点儿呢?撕几身衣服怎么了?能把孩子掰直,比什么都强!
徐斯人催促着,豪迈肯定道:“方知有,别拖着拖着忘了,你现在就买,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哦!好吧!”眼见徐斯人走进他设下的圈套,方知有心中暗喜,又装模作样低下头。
他看了一眼昨天下的订单,大概明天能到齐。
他又折出去,给徐斯人买了几十套各式各样的内衣。
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撕裂,撕裂,他与她……
方知有心底雀跃地跳了一下。
很好,他早想把徐斯人那些低劣衣服都给撕了,心底深处,他一直认为:徐斯人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他可以给予她这世上美丽的一切。
他付完款,放下手机,一抬眼,见对面的徐斯人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打量自己。
嘿。方知有压着心底的心思,悄悄将凳子向后移了一些,以便于腾出自己身前的空间。
面上故意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勉为其难地配合道:“买了,都买了……你放心好了,我会继续发挥攻势的。”
果然,徐斯人的脸皮在他多愁善感的表现中,不受控地抽了抽,可很快,她又硬生生地换上副鼓励的嘴脸。
“好孩子!好孩子!你这么做才是对的!”徐斯人放下筷子,紧急起身。
她越过餐桌,迈步至方知有身侧,利落地将腿跨出去,一屁股坐到了方知有腿上。
她的背后就是餐桌,支着她,限制她。
徐斯人探出手,勾着方知有的脖子。
偏冷的体温,镇压下他渗出的燥热,她身上的浅淡幽香,诱惑的绕在他鼻尖。
一时间,有种灵魂被按住的感觉,让方知有在无数瞬间动念挣脱,想要反扑过去,一寸寸占有。
可他必须压制所有冲动的念头,甚至总在想方设法地,刺激徐斯人给予他近乎强迫的爱意。
她的爱比风还难捕捉,她的灵魂是如此自由,这令他总在害怕,害怕她不爱他,不够爱他。
方知有也是才顿悟:爱是病态的,矛盾的。
他凝视着他的爱人,真想将她藏起来。
“方知有。”徐斯人撩了撩他脑后的发茬,昂首挺胸,积极地回应他,鼓励他:“这就像撕礼物的包装袋一样,其实没什么的。”
“我喜欢你将我拆开,喜欢你的主动占有……你难道不喜欢吗?”
“喜欢!”方知有肯定地回答,他将头靠进徐斯人的心口,眷恋道:“徐斯人,今晚我还要继续主动!”
好听,太好听了,比“求你要了我吧”,“求你疼疼我吧”,“求你坐在我身上”,简直要好听一千倍!
听到方知有攻气十足的话,徐斯人的心里不自禁大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终于慢慢活了过来。
深刻意识到了在根除方知有的“受性”上,必须得步步为营,她声音清脆地应答:“好!”
徐斯人咧着一排白牙,娇俏可爱地笑,一脸运筹帷幄的小模样,鲜活生动。
方知有忍不住抬手,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
心里的欢喜,心动,溢出来,简直要将他溺毙,他是那么的满意,满意到愿意在这一刻死去,也会不甘心在这一刻死去。
他好想跟徐斯人一辈子在一起。虽然这一意愿,暂时只是他单方面的相思。
“徐斯人……”方知有的眸底幽深,继续自己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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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贝,我爱你,以下是下本书的文案(正文风格与本文一致)求收藏(卖萌打滚.jpg)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余温搬进了冯玺的家。
她捏着书包肩带,眼眸低垂,静静看着入户垫上给她准备的新拖鞋,紧抿的朱唇透着无助。
浓长的睫毛掩住她的情绪,温顺乖巧的模样,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模样,楚楚可怜。
等待多时的冯玺眼里闪过侵占与兴奋,可是很快,他只是弯弯嘴角,笑的人畜无害。
冯玺:余温,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都会帮助你的。
余温绷直嘴角,她抬头,温柔的眼神落在冯玺身上,又慢慢收回来。
余温:我也会帮助你的……如果你有需要。
余温换上拖鞋,她看向身边的男生,壮着胆子,还是跟着他慢慢走进屋。
同居了2个月后,余温才发现:天之骄子冯玺,原来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全能。
后背擦伤的地方,需要她帮他上药;
湿着头发敲开她的房门,需要她帮忙找毛巾;
拖鞋不防滑了也不记得换,总摔倒在她身上。
比任何人都需要她,还总是清朗干净地对她笑,朝夕相处,惹得余温的心跳,越来越烈。
直到某天夜里,梦游的冯玺走错房间,踩着银灰的月色,睡到了她床边。
余温不想叫醒他,偷偷往他身边蹭了蹭。
小心翼翼探出手触碰到冯玺的余温:???
天呐……冯玺这是梦到什么了?怎么这么硬。
冰冷的白炽灯, 刻在方知有身体的线条上,肩膀,胸膛, 一块块分明的肌肉饱满地呈现, 净白润莹的视觉,掐上去弹韧的手感……
方知有赤裸着身上, 性感的身材,配上他矜冷漠然的五官,如同禁欲期迎来的一场勾引。
口里生津,徐斯人没出息地咽下, 她凝着他,食指尖勾住他的裤腰。
她将手指戳进去,指尖蹭到的体温, 紧绷着,澎湃湿热。
她主动碰了碰他的身体,唇角一抹得逞的坏笑, 试图在这片明亮的光线里看清他动摇的神情。
“好玩吗?坏女人……”方知有的掌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他笼下来, 握着她的手, 也将她拉出来。
很难想象竟然是方知有按下暂停。毕竟他——
徐斯人诧异扬眉, 她忍不住低头确认, 见他们相握的手十指紧扣,见他的身体正诚实的嚣叫。
头顶的视线灼热, 她知道方知有在看她, 可是她有些不明白……
“怎么了?”徐斯人抬头凝他。
其实没什么,纵然身体紧绷、冲动、蓄势待发,可方知有的心底, 依然是平静稳泰的。
爱永远能排在所有的生理冲动前,而他喜欢徐斯人,也胜过想干她。
方知有的眼睛弯弯,露出一抹无害温和的笑容,他问:“徐斯人,今天的心情怎么样吗?”
这……徐斯人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方知有耸了耸肩,风轻云淡道:“你有没有留意到你的存款余额?就是发工资的那张卡。”
什么呀?今儿个又不是发工资的日子。
徐斯人随手拔了拨头发,撇了撇嘴,露出一脸满不在乎的洒脱样,也跟着耸耸肩。
徐斯人: “害!谁没事儿看存款余额呀!”
她还没琢磨透方知有的心思,哪想到身上的影子一瞬间扑下来。
强壮健硕的身体贴到她身上,气息滚热。
方知有单手搂住她的腰,撑着她,另一只手伸过她的身体,够到桌那头,将她的手机拿过来。
“看看?”他把手机递给她,唇角一抹含蓄羞涩的笑容,浓长的眸子,水盈盈一双眼睛,干净单纯。
徐斯人福至心诚,有点猜出方知有的心思了。
来自纯情男孩的小心思,大概就是:他是不好提出要求她记住这一天的,于是他决定想办法,让徐斯人永远记住这一天……
方知有应该是把工资发给了她。
方知有刚才问她:今天的心情好吗?
后知后觉意识到方知有主动停下的意义,徐斯人心里仿佛被人偷袭着,给了一拳,枝叶动摇。
徐斯人:“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也是未来的每年每月,都该纪念的一天。”
徐斯人接过手机,先输入密码解锁屏幕,再打开APP登入帐户,最后解锁帐户界面。
半天又半天,直到映入眼帘的界面里,她看到她的余额从5位数变成了8位数。
啊?徐斯人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即便这是在做梦,也能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噗咚噗咚一路冲到她的嗓子眼,一瞬间,染红了她的脸颊,她的耳根。
徐斯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还是8位数?!
真是8位数?
这还是她的银行卡吗?应该是吧?
主要是这串数字的后五位数,她一天得数800遍,真的是一点也没差。
个、十、百、千、万!
到这里,她还认识,每一个数字都是她用汗水换来的辛苦钱,她能打包票!全部都是属于她的!
但再往前的十万!百万!千万!
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这谁敢想?
徐斯人紧张又惶恐,忐忑又兴奋,她将视线挪上去,又确认了一遍这张卡的所属人。
徐斯人、徐斯人、徐斯人。
她看了三遍,怎么看都是自己。
这是在做梦吗?怎么会这么多呀!
这要是真的就好了!
徐斯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尽可能地抑制,却还是差点儿握不住手机。
指尖松一下又紧一下,心里也松一下又紧一下。她好紧张。
可是这金额……她怎么也想不通。
如果多出的是600万,她能很确定这就是方知有给她转的!但这是……
徐斯人不安道:“完了老板,我必须得去趟警局了,我怀疑这是有人把赃款误打到了我账上,这是要陷害无辜百姓啊!平白无故多出八位数!这不是要人命吗!”
有贪心没贪胆,徐斯人遗憾又痛心的小模样,惹得方知有一乐。
他捏了捏徐斯人的脸颊,忍住想咬她的冲动,将她往自己的腰上揽了揽,临时磨蹭着舒缓。
方知有平静道: “应该不用去警局吧。你数数,多出的是1800万吗?我下午给你转的。”
“我懂你的规矩,压二付一嘛,我每月该付给你600万,合着也就是1800万,徐小姐,辛苦你看仔细了,没少吧?”
方知有所说的每个字,徐斯人都能听得懂,就是连在一起后……
压二付一?那是她曾经的戏言,偏离谱的贪念痴梦,她自己也没往心里去,却没想到他都记得。
所以……这是她未来三个月的工资?
这1800万,都是她的钱了?
啊啊啊啊!心中的万般滋味一瞬间淹没她。
徐斯人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故乡的山头,在漫山遍野的春天里一路奔跑,被风亲吻,被花敲头。
幸福到不敢相信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生活。
徐斯人的嘴角一翘一翘的,鼻尖微酸。
突然之间,一夜暴富。
真有种印钱都没这么快的感觉。
徐斯人喜笑颜开,一时间,激动、欣喜、振奋的情绪纷至沓来,她紧攥着手机,力气突然爆发,几乎要将它捏碎。
接着,她紧盯着她的余额,在巨额的财富面前,慢慢滋生出新的忧愁。
好多钱呀。可是,这其中的900万都还只是方知有暂时预付给她的,还没完全写着她徐斯人的名字。
徐斯人几乎不敢想象万一哪天要转回900万给方知有的场景,那绝对是痛心的,痛苦的,抓狂的。
真转不了一点,徐斯人甚至有种哪怕是真想分手了,也能硬着头皮再干两个月的感觉,毕竟……
钱没进口袋还好,进来了再……
对1800万的满足,与对900万的贪婪,交织在一起,徐斯人一时整理不好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直到方知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柔地吹。
他吻了吻她的耳朵,赤诚真心道:“徐斯人,我想你天天开心。我喜欢看你笑,你开心我就开心。”
简单的初心,温暖的爱意,明媚的男孩贴着她,照耀她。
徐斯人再忍不住,挣开方知有,双手攀上去,紧搂着他的脖子。
不想被他看见自己湿红的鼻头,她眨了眨眼,躲在方知有的肩膀上,偷偷擦了擦眼。
徐斯人抽了抽鼻子,又作怪地笑了几声,忐忑地揶揄道:“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物质呀?总在惦记你的钱。”
方知有轻笑了一声,理直气壮道:“你只想要我的钱?可我还想要你的身体、灵魂、时间、精力,要你陪我,要你跟我一起经营生活……”
方知有笑声反问她: “难道这一切要你免费?徐斯人,我都要分不清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狮子大开口了,美丽的女孩,你不要太好了。”
方知有的手搭在徐斯人夹在他身侧的两条腿上,他被她偏冷的体温沾染。
四面徐徐吹来的风,这渐深的夜,正该拥抱取暖。
方知有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圈在身体里,贴着他心口。
“方知有,你真好。”徐斯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哭腔,她吻了吻他的脸颊,触碰他的脆弱。
她知道他想要,那么想要。
徐斯人往上蹭了蹭,坐上去,围绕着他的一叶扁舟,给予波澜。
被勾着,被压住,他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揉开他心中的褶皱,那是徐斯人藏在最深处的爱。
方知有偏过头看她,他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眸半垂,喉结滚动。
徐斯人看着方知有的目光,热切温柔,她邀请道:“我亲爱的男朋友,请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将毫无保留地满足你。”
方知有的唇畔笑意愈浓,他低下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地笑了。
再抬起头,他的目光又恢复了一丝清明,撒娇似得请求道:“徐斯人,说好的vx签名要改写成我的名字呢?这事也不能再拖了,你现在就改嘛。”
徐斯人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笑声牵动她,一颤一颤地,无意间摩擦在他的米粒上。
也许是风,也许是爱,总在蹂躏他。
徐斯人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好巧,她刚看完她的工资,现在,她要给她可爱的小男人一个名分了。
徐斯人重新解锁屏幕,打开vx,将原有的个性签名全部删掉,她一字一字地重新打上。
她嘴角促狭的笑意,渐深渐坏。
方知有感觉不妙,问她:“你写了什么?”
徐斯人扬扬眉,端着手机,一副玩味的表情,抑扬顿挫,大声念道:“男狗,男仆滚远点。我男朋友不让我跟你玩。”
“……”方知有忍不住扑过去,咬在她的嘴唇上。
微弱的痛感,丝丝麻麻。徐斯人身子一紧,忍不住在方知有的心口,回击地掐了掐。
呼——方知有的身体一颤,他下意识地松口,靠到她身上,忍着身体的冲动。
暧昧的轻风,贴过来,吹在他耳旁,他听见徐斯人勾引道:“亲爱的男朋友,你吃饱了吗?现在开心吗?”
“如果你忍不住了的话——不用再等待了,请撕掉我的衣服,抱着我去浴室。”
“方知有,尽情地干我吧!”
徐斯人醒来的时候, 已是下午三点。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伸直双手抻了抻,身体扭动着, 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
白色的纱帘外, 光线晴朗。
软乎乎的床睡着异样舒坦,被单上的淡淡茉莉花香, 也有着清新干净的夏日味道。
徐斯人在大床上从左往右滚了几圈。身体紧致丰润的感觉,被喂饱后精神上的充盈与满足,令她身心愉悦。
再回忆昨晚,事实上,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他两还能有张床睡。
一切还得归功于方知有的意识,昨晚没把她按到床上, 而是在冲洗淋浴后,他直接抱住她,在浴缸里, 在洗漱台上。
他掐着她的腰,扶着她的身体。他有的是蛮力气, 也有的是浑办法。
方知有真厉害啊……
徐斯人静卧着, 眼睛从东到西的打量, 看了一眼方知有的房间。
她眨了眨眼, 衡量这一室的安静。
等等,明明最出力气的人是方知有, 他怎么跟没事人似的?又比她气得更早?
忙什么去了?
徐斯人终于爬起来, 她到处找了找,只看到床尾的春凳上,放着一件折好的睡袍, 她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经在昨夜被撕碎了。
徐斯人扶额苦笑,又磨蹭了一会儿,她无奈地爬过去,捡起睡袍穿上。
起床,打开房门,温度偏高的光线,照到她的脸上。
徐斯人拿阳光拍了拍脸,重新拎起精神。
楼下传来滚轮推拉的动静,徐斯人遁声跟过去,大声嚷问:“方知有,你在楼下吗?”
“你醒了?”方知有在楼下应声,邀请道:“下来吧。”
“哒哒哒。”徐斯人走下楼。
入目便见厅里多了两列推拉式衣架,上面挂满了色彩艳丽的女式,一排夏装,一排秋装。
方知有从两排服装中间走出来,笑意淡然道:“衣服送来了,你有空可以试试,有不合身的、不喜欢的,挑出来,咱退了再买。”
徐斯人没想到方知有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她的心砰砰直跳,慢慢走过去。
薄荷绿、樱花粉、婴儿蓝、薰衣草紫……
活力饱满的颜色,经典先锋的设计,生命中缺失的青春视觉,在这一刻仿佛被全部补了回来,填进徐斯人贫瘠简陋的人生。
方知有应该是把每套搭配都检查过一遍,包括衣服上的挂饰、腰带、统一配置着,颜色和谐。
好多套衣服啊,比徐斯人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加起来都还要多。
她珍惜地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因为觉得漂亮,嘴角止不住地扬了扬。
可她没有买过这么多衣服,她有些不习惯这近乎铺张浪费的拥有,下意识地忍不住反问:“你怎么买这么多?”
方知有只觉得心仿佛被兔子蹬了几脚,明明是不轻不重的力气,却还是将他的情绪踢到了偏离的方位。
40套多吗?不知道。方知有只是想到了徐斯人洗到几乎一戳就破的内裤,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人可以窘迫成这样。
徐斯人以后再也不用过这样的生活了。也许她还不会消费,也许她还不懂享受,都没关系,他会给她买好,给她配齐,他要带她去过好日子。
而这只是个开始。他会让她慢慢习惯。
方知有掩盖下心事,他茫然扬眉,挠了挠鬓角,一副被动懵懂的模样,透着难以启齿的羞。
他反问回去:“啊?多吗?大概40套,一天一身,抛去你来大姨妈的日子……其实还不够你穿2个月。”
“……”太直白的原由,一笔购销了徐斯人心底的所有勤俭与不舍。
徐斯人想起来了,这哪止是衣服呀,这是方知有另一种性形式的“套”。
是她穿上不同风格的衣服,诠释不同角色的魅力,填补他多样的想象,满足他花式的癖好。
说白了,这些还是“工服”呢。
徐斯人一下子就释然了,她拉着漂亮的裙摆荡了荡,两眼弯弯,甜甜笑道:“那我真得赶紧穿,争取一件衣服多多穿几次,省得沦为一次性。”
徐斯人真好骗。方知有嘴角翘了翘,他伸手摸了摸徐斯人的头,低下身,亲吻她的脸颊。
方知有的气息扑在她的鼻尖,痒痒的,暧昧不明,“好呀。待会儿试试吧,很喜欢就留着出门穿,不喜欢的就在家里穿。”
“啊?”徐斯人假装听不懂,她仰起头,故意问他:“你难道还想随时随地把我给拆了吗?你是发情期的公狗吗?”
哈哈哈。又暗戳戳地骂人。方知有没忍住笑了声,他靠过去,搂着徐斯人的腰往怀里一贴,冷迫地压着她,目光游离在她的肌肤上。
“谁知道呢。”方知有挑衅回去,声音低磁道:“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公狗腰吗?你昨晚背对着我,让我轻点儿,让我快点儿,你不是说了吗……”
徐斯人没脸听下去,急忙抬手,紧紧捂住了方知有的嘴。她红着脸瞪了方知有一眼,见他不痛不痒地轻挑眉头,一副冷漫得意的慵懒模样。
一声蔑笑溢出鼻尖,徐斯人憋着一口恶气,不甘示弱地磨了磨牙,也开始翻捡昨夜的旧账。
她傲慢地抬起下巴,冷酷道:“笑了,也不知道是谁没本事呢,弄了我半天,还没让我湿透。啧啧,方知有,我看你最适合的还是当舔狗。”
明丽的五官,横眉冷对,清澈水汪的大眼睛,小巧圆润的鼻头,薄唇紧抿着,颇为桀骜的反叛。
方知有目光直视进徐斯人的眼睛。她干净,单纯,他总觉得神奇:怎么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
其实,怎么可能会没湿透呢?她的身体就像水井,总在敏感地反馈。她的需求从来并不比他浅,他们是爱到一块儿,你情我愿,怎么做都舒服。
只是徐斯人的确没什么经验,她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总是稀里糊涂的,也不是很知悉。
是以她明明都软到没力气,还会相信他借口,被他忽悠着,给他吻。
不过徐斯人说的对,他喜欢当舔狗,喜欢她的味道。
他凝着徐斯人,伸出舌头,在她的掌心痴迷地打圈儿,亲昵地吻着她,直到徐斯人害怕地,紧张地,将手挪来。
方知有搂紧她,不让她躲。他掐着她的腰,撩过浴袍衣摆,很是主动地交出他身体的反应。
他低着身,纠缠着她的呼吸,很是没皮没脸地反问她,邀约她:“女朋友,女朋友,你今晚想在哪里试试?今晚想要几次?”
徐斯人的腿屈了屈,她红着脸,遮掩性地,磨了磨腿根,脚步如踩进云里。
她恨他的大掌故意在她身上游离。他的体温,他的攻势,总是强势霸道,又阴湿跗骨。
——她还没穿内裤。
徐斯人在他怀了挣了一下,给了他一锤。
她真是拿方知有没办法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开了窍,撕了他斯文沉冷的性子,改成这幅如饥似渴的模样。
他是没尝过女人吗?他是……
难道他是铁了心了?甭管这日子是黑的白的,统统都过成了黄的?
真是没谁了。
她踮起脚,脱离他的魔爪,凑上去,咬了咬他的喉结,惩罚性地折磨他。
徐斯人:“晚上的事晚上再说,现在是白天,我要去打另一份工了!老板,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准备开火了,咱们还是5点半开饭。”
徐斯人说完,又捏着方知有的鼻子,以女朋友的身份警告他:“男朋友请勿捣乱!注意避让,千万别女友拖后腿,记住:我也是有社会身份的人!”
所以,这也是徐斯人。
即使是他的女朋友,即使知道他不会提醒她还兼有一份厨娘的义务,她仍会自主自发地行使厨娘的工作职能,把一切当成事儿办。
徐斯人有事业心,也很有职业精神呢,简直魅力四射。
方知有不自禁笑了,他听话地松开徐斯人,全力支持她:“好,男朋友绝不打扰你上班,老板也不会搞职场x骚扰,你放心!”
他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漫不经心道:“吃什么都行,你做的我都爱吃。”
又怕徐斯人太费功夫,他提醒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最好简单些吧,你抽空先把衣服试一试。”
徐斯人又看向两排新衣服,多年物质上的缺乏,让她在得到后,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否兴奋。
她很是羡慕地凝视着这些漂亮衣服,明知这些都是她的,可她还是觉得很不真实,很遥远。仿佛在看别人的人生。
她知道,她该开始学习拥有更好的生活了。
她现在已经拥有了600万的存款,从今往后,她都不用再因为缺钱而焦虑了。
“我现在就去试。”徐斯人伸手去抓挂衣杆,拉着往自己屋里进。
方知有跟在她身后,帮她拉另一排,还有商有量地跟她闲聊:“摸会儿鱼?能不能插句题外话?”
那就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了?徐斯人提防地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你说。”
方知有:“吃完饭一起看电影好不好?”
徐斯人:“什么电影啊?”
“黄色电影。”方知有冷静淡定地看着她,眉眼从容道:“咱们一起学习一下。”
“……”徐斯人还真没尽力过这等大场面。
被男孩邀请看黄片,还是带着学习的心态,即时尝试的那种。
她的脸皮一烫,可很快,她又接受了下来,很诚实道:“看就看,你去挑吧,挑点好看的哦。”
“行。”方知有眼里一亮、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
两人已经走进徐斯人的房间。
“嗡嗡——”床头正充电的手机传来消息。
徐斯人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她的学姐,上一任室友李蔓,发来的消息。
李蔓:脱单了?男朋友谁呀?请吃饭请吃饭。
徐斯人抬头看了方知有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她回道:好呀,明天请你吃饭,餐厅你选!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