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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by月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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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知府和秦留颂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敲响了警钟。
此人恭维谄媚和应对的熟练手段不在我之下啊!
在他们周围,热闹的氛围中有一瞬间的静默冻结,再看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新知府和秦师爷又重新笑了起来,继续互相招呼了起来……
宋故看着那边嘴角抽搐,面色僵硬。
‘可怕……’
他莫名有点不想参与进去那种沆瀣一气的环境中去,有点嫌弃。
但这回宋故是要代表殿下走后的王府的意志。他深吸了口气,还是勉强挤出礼貌笑容,也跟着凑了过去……
“好好好,好说,我初来乍到,全要仰仗你们啊!”新知府到后来都喝高了,面红耳赤,唾沫纷飞,被他带来的门客和几地县衙官员围着恭维,看起来彻底飘了。
偏偏这样了,他的口风还是滴水不漏,把擅长此道的秦师爷都累出了一头汗,不信邪似的喘了口气瞪着人:
“……邪门了!”
这个新知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打听消息问的又快又精,对上别人的问题就变成蚌壳了是吧?比殿下王府里那张浸满了油的铁锅还滑手!
陆知府笑呵呵而熟练的顶着明枪暗箭,不着痕的把柳州的基本情况摸了个底,心里十分激动。
这糟糕易胖的长相又不是他自己愿意长的,但他表露出来的快乐可不是假的。
哈!河东那群人还想往柳州安插人,要不是武官那边盯沈书知盯得紧,趁机捣乱争夺,这个美差也不会落在他陆裕的脑袋上。
他们江南派系听说了以后,笑开了花,一个他原本只在朝上奏对时见过的大官都和蔼可亲的找他私下说话了。天知道,他往年最熟悉的都是那位大官形状优美的屁股和背影,现在骤然见到正脸了,还不太适应。
现在……把新君消息往京里传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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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第一更。

温仲南这会儿已经在白宣家喝得醉醺醺了, 目光迷离。齐承明被白宣的妻子锦娘请进门的时候,白宣正和他勾肩搭背的傻笑,附和着:
“是啊……若不是我没有磨练武艺, 我也想去战场上狠狠打他一场!”
锦娘:“……”
她脸上顿时羞红一片,为自己丈夫傻瓜似的模样暴露在别人面前感到没眼看,有些拘谨的强忍着羞赧试图圆场:“王爷, 他……”
“没事, 我自己在这里待着就好。”齐承明心中好笑,看她憋得艰难, 连忙打断安慰。
原本齐承明是步履匆匆来的。现在他挑了挑眉毛, 肩膀放松,也不着急了。他感觉自己这会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哈,这两个醉鬼……
齐承明在乱七八糟的一桌下酒菜旁边坐下,锦娘连忙吩咐下人,送了一套干净杯盏上来, 被他摆摆手拒绝:“给我上杯茶。”
醉鬼有两个就够了。
齐承明没有酗酒的爱好。
锦娘退出去以后,齐承明索性打开了基建系统, 系统里还有很多之前没看完没琢磨透的书呢, 坐在朋友们身边悠闲的度过这个下午也很好啊。
“从军……”
温仲南含混的声音泄露了出来, “从……军。”
齐承明吃了一惊,扭头看过去。
那声音和温二公子平时清朗带笑,有着少年气的语调全然不同。低沉激愤,像是从牙缝间、从胸膛里发出的呼喊, 带着无疑的决心,又像是他的执念在醉酒后终于不经意的流露了出来,不断呓语。
“温二?”齐承明放轻了声音,叫了叫他。
醉醺醺的青年把迷离的目光转了过来, 花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他是谁似的,喃喃着:“……无忧,我得去从军。”
“但是,我放不下你啊!”他苦恼的攥住自己额边的两缕碎发,像是蟋蟀捉着自己的触须似的,孩子气的蹲在椅子上,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苦恼和自闭之中。
“噗……”齐承明思绪万千,差点没憋住带笑的一点气音,他一时间哭笑不得了,“喂,我又不是稚童了,到底为什么会放不下啊?”
对于温仲南想从军这回事……齐承明早有心理准备。从他认识这位原剧情中的温二公子开始,他就知道柳州留不住对方多长时间,边关一动乱,而且随着时间越演越烈,这位满是侠义之心的青年就越坐不住,他迟早会走上原剧情里的从军之旅,再见面说不定都会变成大将军了。
但到底为什么会放不下他啊?
齐承明看他一本正经的这么忧虑,感到暖心,却又觉得好笑极了。
“一不小心……你就会出事的。”温二含混的嘟囔着,抬起手用力的拍了拍齐承明的肩膀,拍得齐承明晃了一下,“你看——这身板!哪天要是生了场大病……”
他后面的话低了下去,听不清楚了。
齐承明本来还在拧眉认真听他解释着原因,现在全变成无奈和失笑了。温二果然是喝晕了,都没什么逻辑了:
“你又不是大夫,留下来也没用吧?边大夫和我说好了,忙完了还会来找我的。”
“那就好……”温二的脑袋逐渐点着低了下去,昏昏欲睡快睡着了。
“所以不用顾虑我,想去就去吧。”齐承明也不知道现在的温二听得到听不到,他顺畅的把话说完了,“去得早,你还能和表兄做个伴。”
“最近还不行……”温仲南又勉强提起精神,垂着脑袋沉沉的说着,“还有……案。”
“什么案?”齐承明下意识重复着反问。
他发觉温二说话很有特点,一到重点的位置就含糊不清,气息短促无力的换着气,让人急得受不了。
“案……子。”温仲南抬起脑袋,迷离的眼神中又凝聚起一点神采,抓着齐承明的袖子喃喃着,“县衙里的案子,秦先生不擅长断案……”
“好好好,我来,我找毛统领一起。”齐承明连忙应诺,时隔半年多,他终于又感受到哄醉酒之人有多心累了。
再看看旁边,白宣傻呵呵笑着,喝了酒以后抱着桌子不撒手,黏黏糊糊的样子恐怕是把桌子当妻子了。
齐承明飞快的收回眼神,一言难尽。
这个下午,齐承明就稀里糊涂的在白宣家消磨过去了。到后面,他看着下人们把两个睡沉过去的大男人分别扛到后院睡下,齐承明就坐在他们睡觉的屋子外看书,愣是快到晚上也没等到谁睡醒,也就是谁也没顾上招待他。
齐承明感觉很可乐,逗了半天白宣的小女儿,才溜达着准备回王府了。
“今天郎君招待不周。”锦娘先道了个歉,又露出抱怨的笑容,“……让王爷见笑了。”
一想起今天被王爷目睹到丈夫抱着桌子不撒手、死活要亲的失去控制的混乱场面,锦娘就脸色涨红,窘迫得恨不得多捶几下白宣。
“咳。”想到那一幕的齐承明也战术性咳嗽了一声,忍住笑意装作自然的样子告辞,“没事,这就是他们两个背着我喝那么醉的代价吧,明天等他们醒了,记得说清楚,我全都看见了。”
说完,齐承明忍着笑转身离去。
他都能想象到那一幕场面有多精彩了。
一直像个透明人似的跟在后面的小德子等没人了,才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天知道他今天忍得多辛苦。
“别告诉小成子,这件事咱俩知道就够了。”齐承明跟着憋不住的嗤嗤笑,但还是得叮嘱小德子一句,好歹也是他两个兄弟的笑话,被他们看见也就够了,消息到此为止别再往外传播了。
“是。”小德子干脆应了一声,语调中都还带着笑意。
齐承明回了王府,在抄手游廊就被小太监截住请去了小宋总管处理事务的偏厅,秦先生居然也在,两个人对着坐着,面前的桌上记得密密麻麻,氛围还挺和谐。
“殿下,新任知府的名字叫陆裕,是江南山阴人,连续十几年都在外放。”宋故疲惫的捏了捏鼻根,他和秦留颂分头了解到的内容汇聚到了一起,经过各方面的查证和研究,目前得知,这位陆大人好几次的任职地点都是偏远不起眼的地方。
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是来了柳州,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透明边缘人士。
不,就算来了柳州,可能也只是又一次证明他还是个边缘人士而已。
“他在江南派系里……也是个不重要的边缘人物,只能贪到一些小钱。”秦留颂总结着,视线落在新君身上,“从入仕以来,他都屡屡仕途不顺,总缺了点运气似的。”
这个名字,秦留颂上辈子听说过。
听说那人不擅长赚钱又缺点运气,所以就东贪西贪,四处钻营——可他贪的那点钱程度也完全没被上面看入眼,是个连当“贪官”能力都没有的庸碌家伙,让人听了事迹只会会心一笑,如同微小的丑角。
上辈子的秦留颂不会觉得两人相像而惋惜,相反,他还挺瞧不起对方的。
至少他是怀才不遇,但是对方有什么能力?
只会贪钱的是蛀虫!
这样的印象一直持续到今天欢迎宴上亲眼见到对方——
秦留颂不得不承认,在人情世故的方面……新知府更是炉火纯青,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最后还是秦留颂败下了阵。
他服气了,所以他更惊讶了。
这如果是庸碌之辈的话,他算什么?所以说新知府的运气从小到大是有多不好啊?!这都不升职??
齐承明听得视线沉沉,他垂着眼帘,眼神看似落在地面上思考,实际上正盯着基建系统中的人才名单发呆:“……是这样吗?”
陆裕的名字也在名单上。
齐承明的平淡脸色丝毫没有变化,而是继续斟酌着缓缓的说:“所以,还是不能确定他来柳州的意图,或者说他来柳州后的打算。他——是想继续钻营找人攀附?想贪财剥削还是想……监视我?”
系统的人才名单优点多多,可以轻易筛选出忠心于他的人才。但坏处齐承明也早就发现了。
现在能确定新知府忠于他,然后呢?
这位新知府的过往听起来就是灰色人物。
他莫名其妙忠于齐承明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想巴结攀附上亲王?他就算忠于齐承明,也只代表了他的立场,改变不了他的手段和性格,他会不会冲着柳州的繁华而来,仍然有心贪污剥削?他听起来郁郁不得志,会不会为了让自己在朝堂派系上的地位更进一步,而做出些损害齐承明利益(他自己以为不要紧)的事情?
立场是绝对的,但其他要素都太模糊了。
其实这样的人才,齐承明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比如王传道,沈书知,都是莫名其妙上了名单的大臣,齐承明对他们各有各的顾虑,却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抗拒。
他忧心忡忡的发觉,自己这一次警戒心尤其高的原因——还是因为新知府长得过于不像好人了。明明他知道,身为上位者,他想苛求下属们完全清廉是不切实际的,所以他的从户庄户管事乃至对衙门的管理中,都会松几分,留有些许余地。
对于这个小贪的知府,只要对方不是之前那种非常贪污剥削的坏蛋,齐承明都能容忍。没能力不是坏事,放在柳州反而是好事呢!
但他反应确实这么大……
齐承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努力让自己把新知府阴测测的奸邪眼神忘掉。
“等于说,还是没把他的意图试探出来啊!”齐承明重重叹了口气,心里的兴趣被彻底吊起来了。
这一回,他的部下们齐齐铩羽而归,全军覆没了。
齐承明还就不信了,他吩咐了起来:“把新知府盯好了。”
总能弄清楚对方在想什么。
第二天,齐承明就收到消息——
新知府带着府衙一群人,到柳州城里四处找大户组宴吃酒去了。明明满载而归,他最后避开人独处时,却在院子里踌躇踱步,唉声叹气。
十分蹊跷。
“你先等等——?!”齐承明突然抬起手,神情一言难尽的看着汇报的毛大统领,“你们这是,晚上也去趴他墙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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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陆裕:看我这肥头大耳、标准奸佞小人的脸和气质……有没有人心动的?
(喝酒)(拉人喝酒)(宝贝样貌的反向妙用)
没人上钩?这不可能啊,这么太平?新君不是说早年过得很艰难吗??
(百思不得其解踱步挠头)
【今天第二更!欢呼】

“我没去……游子带队去的!”毛大统领辩解了一句, 拍了拍自己的腰腹。
他这种体型,想在晚上偷偷趴对方墙头上还不被发现的监视,也不现实啊。
齐承明露出一个微妙的复杂表情, 忍住了吐槽的欲望:“……算了,你继续说。”
“弟兄们蹲守了一晚上,听见他在那里嘟囔‘不应该啊, 没有一个动心的, 这让我怎么动手?’”毛大统领复述着,眼神却不知道为什么飞快瞥了一眼旁听的小宋总管, “还说什么……‘宋总管也不收我的贿赂, 听说这太监不是很贪财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齐承明:“?”
他转头看向小宋总管,觉得有点好笑:“是不是大总管都得有点名声在身上?”
齐承明大概猜到初来乍到的新知府是怎么误会的了。之前几次王府里的人事调动,宋故作为总管拒绝不了一些孝敬,他每次都会和齐承明分赃,包括城里大户不过分的正常节礼, 近几府的相应官员带来的“特产”。
有些东西宋故收的坦然,是因为齐承明在背后授意。但落在外面, 不就成就他的坏名声了?也挺好的, 贪婪王爷坏总管, 挺搭配。
宋故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一咯噔,怀疑的想眯起眼:“……”
他的心脏重重沉了下去,砰砰跳的很快。
不妙了。
他现在怀疑……
只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怀疑, 不能保证,但有可能:这个家伙是不是和他一样有奇遇,重活一世回来了?
因为,不知道的人, 会如同新君这般误解和有了联想。但宋故却会想到另外一个方面——
‘贪财的宋总管’,到底是在指谁?
他到柳州时被上任知府知州的人塞钱贿赂过,包括几家大户、有那么一点不可言说意思在里面。宋故当时就气得怒不可赦,猜到了上辈子新君在柳州初期会过得有多艰难。
这样的手段过后其实一直络绎不绝,恭维讨好的言论和白花花的银子奇珍能让人迷花了眼。他把不过分的事告诉新君分赃,至于那些真正隐秘险恶的心思,他不会去做的:
大户们塞钱贿赂王府管家,不是借威风就是家里有适龄女儿了。
那知州知府那两个贪婪蛀虫呢?能让他们把财货往外吐,什么值得这么做?上辈子跟过来的那个老宋总管,到底算新君的人,还是算柳州本地的人??
以前说过,陛下亲自任命、从宫中一路带过来的总管是隶属于王府的重要人物,想更换也会很麻烦。新君上辈子在柳州恐怕也是内忧外患,简直不敢细想。
每次想到这个猜测,想到自己顶替了老宋总管的行为有多及时,宋故就气得睡不着了,大半夜披衣服起来继续去看县衙县志和宗卷……
现在,毛大统领复述出了陆知府的那句话,宋故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听明白了潜意思。
他微微吸了口气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假装默认似的给少年皇子进一步解释:“知府大人这回先给我塞了一枚玉扳指,我拒绝了他的隐晦透露王府情报的话,也婉拒了他准备再塞金茶壶的动作。”
扳指只是个投石问路的“石头”,这种程度宋故都可以自留,甚至不需要告诉殿下。真正的贿赂是金茶壶,包括收下金茶壶后的一系列新动作。
宋故处理这些早就很熟练了。他要代表王府表达对新知府的善意,扳指可以收。但他不会透露王爷的消息,金茶壶不能收,分寸得卡在这里为止。
齐承明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琢磨:“这样啊,我怎么觉得……陆知府不像是个有坏心的?”
听听陆知府自言自语的话,‘没有一个动心的,这让我怎么动手?’
动什么手?
好像在钓鱼执法啊。
陆知府听起来像那种为了投靠他找投名状,一来柳州就摩拳擦掌等着揪把柄立功的样子……
齐承明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真相了。
“……再继续观察应该就知道了吧。”宋故这边在满脸无辜,不动声色的说着,也装作不太懂的样子,他心里却明白了。
如果陆知府也是重活一世的,那么他现在的行为看起来像是新君的人了:
毕竟……过分的城中大户,贪财的王府总管,这些都是构成新君早年潜邸时光艰难的一部分缩影。在新君登基后,这些已经不是秘密,虽然细节全然不清楚,只知道个大概,但对想清算的人应该也足够了。
除去贪财,长得像奸佞小人,运气不好以外,这位知府身上目前没什么大污点。上辈子的他默默无闻,大概这也是他没被新君清算的原因。
那么排除掉偏见,凭什么不能认定他是新君的人呢?
但即便这么想了,宋故也垂下眼帘,没什么动作,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他会非常谨慎的继续观察,绝不会主动暴露出来异常,直到真的确认了这位陆知府的底细再说。
——起码陆知府是不清楚他和老宋总管之间的区别的。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刚才的猜测都是自己敏感了。时运不济的陆知府纯粹是想攀上王爷,又听信外面风声误会罢了。
“那就再看看。”齐承明一锤定音。
又是一周过去,柳州城中的吃水井终于全部开始使用了——因为没有使用水泥或者竹筋,所以静置时间不需要太长。人们像过年一样热热闹闹的笑闹着,开始挑水去浇地。这一天,四处都是拥挤忙碌的人影,带着一股新井水特有的泥土气味。
吃水的奖励也要到账了。
——亲王府的彻底修缮完成,是在黄先生带队去打吃水井的时候。
这个大的基建任务是分阶段性给奖励的,前面的几次奖励,比如积分,比如马桶图纸,比如污水管道线路等等早都到了账,甚至已经被齐承明变现用上了。现在只剩最后一个阶段的奖励,以及[修建亲王府]完成后的总奖励。
攒在一起……今天可以开三个奖励!
除了修建亲王府的总奖励是未知的以外,另外两项分支任务的奖励是固定的:吃水任务完成给了‘小学生语数英课本全年级上下册’。修建王府最后一个阶段的任务给了书籍‘《纪效新书·现代注解篇》’。
“……”齐承明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感觉这一次的奖励平平无奇。
其实说起基建系统奖励的种种书籍,他还是很感激的。每一种书基本上都给他发的是带注解或者现代重编版,这点帮大忙了!不然以齐承明刚穿进书里对古文的了解,他啃那些东西能难死。一直以来的奖励也是书籍偏多,实物偏少,感觉基建系统更鼓励他自己靠着钻研来的系统知识去创造似的。
齐承明特地找了个白天,独自待在书房里,把两套书都取出来大致翻了翻,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之前那套物理书他除了让庄头管事们和庄子上的孩子们一起学,他信任的几个先生,心腹这里也都会抄录一份,尽量让他们耳濡目染他的新思想。可惜的是,除了几个入仕的人以外,哪怕是温二,小德子小成子,刚开始学起来都很吃力,宋故反而速度还不错,让齐承明很惊喜。
天赋最好的果然还是碧菽。
她是齐承明最重点培养的科学家人才,除了偶尔和小德子对全府的账本,管着财政大权以外,对她的安排非常松散自由,允许她自由去临街住着从户的地方观摩学习,想琢磨什么琢磨什么,只是每过一段时间都需要提交她的心得报告,对她的学习方面也是抓的最紧的。
嗯……这一次也可以把语文数学课本拿给他们,英语就算了。
齐承明自己饱受其苦,现在总算可以出一口恶气了,是的,他打算把英语课本放在系统空间里放落灰。
“等等……!”
齐承明看着童稚可爱的小学课本,连忙往回翻了几页。他虽然预见了基础数学有多重要,可以学阿拉伯数字了。但他怎么忘了,一年级语文里也有教拼音的啊!还好这是旧版教科书……齐承明穿越前送妹妹上学,听说过一句前几年的课本改革了,弄得不少家长抱怨。
拼音这种识字法放在古代会便利很多。
好在他穿进了一本夺嫡小说,而不是真正的古代,这里的地域口音和现代一样就很离谱,但现在也方便了他在自己心腹范围内推行拼音……
王府和庄子识字率会提升的!
齐承明按捺不住高兴,嘴角都是翘着的,推门出去叫人。
他等奖励全拿完了再耐住性子慢慢把课本抄出来,现在只剩最后一项抽奖的总奖励了:“宋故呢?”
“啊……宋总管今天去庄子上巡查了,要回来也得两个时辰了。”被他叫住的路过下人算了一下时间,肉眼可见变得惶恐拘谨了,他这种洒扫的人平时就没单独和王爷说过话。
“……”齐承明有些纠结,扫了一眼天色。
让他为了憋到府上再抽可以,但是为了宋故再等四个小时……有些憋不住啊。
齐承明脑子飞快转了一下,物色起了下一个幸运对象。
……表兄!
能从战场上命大活下来,现在还幸运恢复记忆,日子过得很不错,找他去!
齐承明兴致勃勃的迈了两道门槛。谢天谢地,表兄这会儿没有和表嫂去果园,他正在后院里教儿子。忠儿磕磕巴巴的读书声把脾气很好的表兄都气得黑着脸。
齐承明心有余悸:“……”
不管是哪个时代,辅导孩子学习都是个高血压的活啊。
忠儿这孩子在武艺上的天赋有多好,在读书方面就有多糟。齐承明现在觉得小学语文课本来得太及时了,非常有必要!他打定主意,等会儿就回去抄一份先送给忠儿——
嗯,就当是他这个做叔叔的一份心意,希望忠儿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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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半夜救助的小猫咪突然出逃了!!起来抓猫再也没睡好,白天昏沉一白天,今天本来计划继续双更的,现在来不及写了,就停在了这个不太像结尾的地方……
(上次那只救助的猫猫已经送领养啦,不对我在文里有说过吗?最近生病记忆严重下降,说过没说过都请见谅。)
(这次是一只只有两个月大的流浪小猫,名字叫初芽,超可爱的橘白,但是两只眼睛都受伤了,只能自己留下来养了。昨晚风大把门吹开了,两个巴掌那么大的小猫明明根本够不着门把手,谁知道这也能出逃啊!)
总之明天继续努力双更!

“来找我帮忙?”王守脸上有些讶然, 他转头放下书冷声叮嘱忠儿,才起身,“你继续念, 不要偷懒。”
“哦。”小男孩愁眉苦脸的应了一声,脸皱得都快和眉毛挤到一起了,攥着书卷非常头大。平时他都是个老实的孩子, 这会儿齐承明愣是从他脸上看出了心虚和游移的表情, 满心不愿意学。
‘……这么明显的偷懒,真的不要紧吗?’
齐承明同情的看看表兄黑着的脸, 感受到了他紧抿住嘴唇的隐忍, 在心里为忠儿哀悼了一秒——好好,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这是这孩子马上要尝到的滋味了。
两个人来到后院的正房坐下,这里的桌上地上都很凌乱,摆满了瓶瓶罐罐和布料, 空气中散发着药材的气味,王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最近我在做一些以前家里惯用的药。”
齐承明吸了口气, 视线扫过那些粉末, 药碾子, 半成型待晾干的药丸子,明白了:“我这边酒精厂做出第一批成品了,等你出发前给你带上一坛子,还有制取的方子……还有其他的药我这里也有, 都是边大夫留下来的。”
酒精太容易挥发了,再小心保存,用瓷瓶和蜡封估计也撑不了太长时间。到军中更不好重新制取酒精,但也没别的法子了, 齐承明只能尽量而为。
“那是边神医留给你的药,我不能要。”王守眉头皱起,拒绝了。
“边大夫忙完就回来柳州了,表兄你是打算去从军的吧?这些药还是你更需要。”齐承明扫了扫那些东西,语气已经了然。边大夫当时说表兄得调养到春天,现在春天了,他的新伤旧伤都好了,连甜娘的病都早好了,这是要忍不住出发了吧?
算算时间,威勇伯府的回信也要差不多在最近到了。
表兄恐怕是想看完了信,回一趟京城,就去从军。要么就是狠下心直接去从军。
“对了,今天我有事找你,表兄你看看这个。”齐承明换了个话题,不给王守反驳的机会,他从怀中掏出一叠准备好的纸张,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是……”王守伸手接过,凝神阅读。
趁着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间,齐承明往前倾了一下脑袋,眼疾手快的选中自己视野中的巨大转盘。
抽奖,走你——
烟花炸现!
齐承明微微睁大眼睛。
[阿莫西林x1瓶(100片)]。
什么……这是什么?
最近两次的奖励都是古代没有的重要药物,比用他的积分买疗伤的丸药划算多了!系统里的药是一粒粒买,效果肯定比现代药强,但着实太少了。阿莫西林他都能给表兄带上一些当保险了!
不错不错……
“这是……医书?”
王守细细读了一些纸张上的内容,震惊的发现上面记载了好多关于病症的详细处理方法,细致到只要他手把手的照着做,就等于可以给自己治病了。前提是在自己判断病症的时候没有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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