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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飞升邪神,她含泪继承宗门by沉夜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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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主人/仙主/江长老……”
小蛟们发出的声音都格外轻柔,像是生怕大一点声就会触怒他们。
生怕江载月不喜,金蛟连忙解释道。
“它们先前在壳中受到了惊吓,比金蛟晚了许多才破壳出来,但都是拥有蛟族血脉的灵兽,日后也一定能帮得上主人忙的。”
见金蛟拼命推销着,就像害怕她会哪一个看不顺眼就把哪只丢掉的样子,江载月摆了摆手,给他们吃了个定心丸。
“它们如果不想走,就和你一起留在这里吧。它们身上的烙印,也让我解开吧。”
金蛟大喜过望,一只只捧着池中的小蛟龙,放到江载月脚边。
江载月也是第一次抱蛟龙这种灵兽,它们纤长一条,全身的鳞片晶灿灿的,格外光滑,爪子轻轻地抱住她的手,冰冷光滑的鳞片之身攀在她的手上,修长的尾巴搭着她的手腕,格外小心着力道,生怕弄伤了她,连眼睛也晶亮得像是浸了水的各色宝珠。
江载月的目光停留在第一只赤色小蛟上的时间久了一点,那只抱住她手的小蛟,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喜爱意味,身体也不那么紧绷,甚至还主动蹭了蹭她的手指,发出了格外稚嫩的疑惑声音。
“……阿,姐……?”
金蛟在下面紧张地望着,小声道。
“这是我最小的妹妹,叫做赤蛟,她平日里有些调皮,还不懂尊卑……”
“没关系,她很好。”
江载月忍不住用另一边手轻轻摸了摸赤蛟的头,赤蛟的蛟身顿时像软了一样靠在她另一边手上,甚至还主动缠绕过她的指缝,仿佛以为她在和她玩捉迷藏,格外开心道。
“阿姐,玩?”
宗主的头不知何时沉甸甸地靠在她的头旁边,看着欢快绕着少女指尖的赤蛟,他低声道。
“月月,是,我的……”
那是他的腕足曾经一层层缠绕着的位置,现在却被其它活物染上了更为浓郁的水域气息。
白发宗主身侧的腕足蠢蠢欲动着,很有一种想把这一池活物都吃掉的冲动。
或许是敏锐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赤蛟一下就不敢动了,她畏惧地看了一眼少女旁边阴沉沉的怪物,下意识想要躲到江载月的手背后。
江载月也习惯了宗主这种一阴一沉偶尔发作的小情绪,透明触手胡乱摸了摸他的脸,“乖,再等一会。”
他就顿时如同被顺了毛一样的大怪物,重新温驯地呆在少女身后。
金蛟恐惧地看了江载月身后的祝烛星一眼,他能够闻到祝烛星身上散发出的格外强大的非人气息,然而如此恐怖的怪物在他的新主身边,也如此顺从而无害,他又重新将敬畏的目光投回到了少女的身上。
这一次的主人如此仁慈而和善,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过一家蛟留在主人身边的机会。
金蛟拍了拍其它小蛟,示意它们活跃一点,拿出全部的争宠本领。
江载月倒是没有察觉到场中略微变化的气氛,她按部就班地破除了每一只小蛟身上的烙印,顺便也将每一只冰冰凉凉的乖顺小蛟龙摸了个爽。
两只手不够,她还掏出了透明触手。
只是那些原本在她手上格外活跃的小蛟,被透明触手抚摸的时候格外老实,连颗眼珠也不带乱动的样子,她最后还是一一将它们放回到了水中。
五六只颜色各异的小蛟在池水中游着,漂亮的麟片散发出格外灿烂的光芒。
解除了烙印后,它们也能够勉强显现出人形,像是几条小小的美人鱼趴在云池上,眼巴巴地看着江载月离开。
“阿兄……主人,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吗?”
小蛟口中发出稚嫩含糊的人声,面对五六双无比期待的大眼睛,金蛟也只能远远看着江载月离开的身影,然后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
“等我们把云池宫打理得更漂亮了,主人就会来看我们了。”
…………
江载月走着走着,就感觉到手上再度被宗主覆盖上的雪白腕足缠绕着,冰冰凉凉的柔软腕足蹭动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努力擦干净小蛟在少女身上留下的水滴与气息。
直到确定少女的身上再度是完整的,没有沾染任何活物的清甜香味,雪白腕足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他的主人身上。
江载月也懒得问宗主是在做什么,她就当他的腕足是免洗洗手液了。
不过突然想起了什么,以防万一,她还是向宗主问道。
“你觉得刚刚那群蛟龙有在说谎吗?他们的实力如何?”
宗主给出了一个很严谨的回答。
“没有说谎……很弱……一捏,就死了……肉,应该,不好吃……”
江载月没忍住用透明触手轻轻敲了敲宗主的额头。
“除非它们真的做了坏事,不然不准吃它们。”
宗主纯白的瞳眸看上去格外无辜,“……我帮月月,看住它们……”
江载月还是有点不放心,“云池宫里还有其他的活物在吗?那些太上长老当年不会在云池宫里还布置了什么后手吧?他们会不会还想着从你手里把云池宫拿回来?”
宗主像是认真地想了想这种可能,然后诚实道。
“不知道……他们,很害怕……几百年,没有人,找观星宗……”
何止是没人敢找啊?
回想起自己当年从那位法剑门弟子口中得到的消息,江载月感觉说不定十大宗门的人都已经将观星宗当成是只进不能出的魔窟了。
等等,佘临青的家族还和仙门勾结,准备进观星宗偷东西呢。佘临青现在已经拜在了郑长老门下……外界的修仙世家与十大仙门,看来也没有打消对观星宗的想法。
江载月将这件事好好地告诉了宗主一遍,宗主却像一点都不在意这点小事。
“他们,想找到……和我一样强的,办法……飞升前,我会……再去找,他们。”
江载月这下放心了许多,又觉得十大宗门的人如果知道这件事,可能就真的笑不出来了。
她选了一处远离云池,不远处有一片茂密花丛的三层古楼住下,小楼里也设置了层层阵法,江载月在小楼背后还找到自动清尘的热泉。
虽然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清洁的烦恼,江载月看着这片冒出渺渺热气的清泉,还是想要下去泡一泡。

但是问题来了, 她该怎么支走一直黏在她身边的宗主。
江载月指了指屋舍,“你先进去,我要一个人泡温泉。”
“我也……”
“不准说你也一起泡, ”江载月这次及时地截住了宗主的话头,“我先泡, 你如果还想泡, 就等会儿再过来。”
宗主虽然还是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在江载月格外坚定的注视中, 一步步回到了屋舍里。
楼里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江载月在泡池子的时候却有点提心吊胆, 总是忍不住疑心, 宗主静悄悄的时候,是不是又在作妖。直到从池子里出来,走进房间,看着仍然维持着进入房间时的静立模样,乖乖等她的宗主, 江载月方才松了一口气。
“到你去泡了。”
江载月身上的热气还没有散尽, 祝烛星闻着水汽下淡淡的,少女自带的清甜气息,雪白腕足无意识地贴着她的脚踝, 手腕, 缠绕得更紧了一些。
“月月……好香……”
江载月警惕地想要后退, 却被看似柔软无害的腕足牢牢裹住,动弹不得。
“宗主,你不会是又饿了吧?先说好,不准再像上次一样吸我。”
“不饿,不……吸……”
雪白腕足轻轻贴上江载月还透着些湿润水意的柔软肌肤, 冰冷的腕足接触处出现了一条极为微小的裂缝,像是一张张细密的小口,试图悄悄地将少女肌肤上的水滴含进去,吞进自己的身体里。
江载月莫名感觉自己被宗主腕足包裹的肌肤有些痒,然而等她拿起一条雪白腕足,她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
她怀疑地看了白发宗主一眼,自己闻了闻自己的手腕,随口问道。
“我身上到底有什么香的?是很像你喜欢吃的异魔吗?”
祂静静望着少女不停开阖的淡红唇瓣,身体里仿佛被炽热烈火烧灼的饥饿感觉却迟迟没有平息下来的趋势。
月月拿开了他的腕足,不让他碰……
祂望着江载月脸颊上滴落下的一颗水珠,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闷闷的,像是被独自留在楼里时一样的情绪。
宗主低下身,动作迅速又果断地张开口,如同看准了猎物位置,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住要害的捕食者,祂冰冷的唇瓣,终于含住了那颗即将从少女面颊上坠落的透明水珠。
好……香……
不能触碰甜味真正的源头,祂只能抓住每一个转眼而逝的机会,拼尽全力地留住每一缕轻轻拭过蜜源的甜意。
好……饿……,可是,还是……好饿……
感觉到宗主快要把她的脸舔脱皮,江载月只能冷静地把他又推远了一点。
“你是渴了吗?还是觉得这里的水很甜?自己去泡澡,不要舔我。”
然而她刚想回去休息,雪白腕足又轻轻抓住她的脚腕。
“月月,不……陪我……”
祂纯白瞳眸与脸上不断扩大的裂痕,在烛火幽暗的房间与风声吹响的林叶之声衬托下,显得更为恐怖。
然而江载月切莫名从宗主低沉含糊的声音中,听出了一股委屈低落的控诉意味。
她是不喜欢自己泡温泉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看着,可是宗主泡温泉,主动让她看,那她也没有必要拒绝吧。
江载月不想晚上睁开眼的时候,还看见宗主这么幽怨的一张脸。
她索性应道,“好,我陪你。”
屋里原本笼罩的低沉气压顿时一扫而空,没给江载月反悔的机会,宗主的雪白腕足一把抱起她的身体,一路将她稳稳放到了池边。
宗主连带着雪白腕足一起进到了温泉中,原本水道宽阔的热泉此刻被挤得满满当当,水面也上涨了一大截。
看着这一幕,江载月莫名有一种看着大章鱼委委屈屈地挤在一个浴缸里的感觉。她移动了一下位置,透明触手一时兴起,往宗主冰冷的面孔上泼了一捧水。
而感觉到脸面上被泼洒的热水,祂纯白的瞳眸似乎有些茫然,雪白腕足下意识地将脸上被泼落的水全部吞了进去。
“月月,喂……我……?”
江载月被他呆呆的样子逗笑了,好心解释道。
“不是在喂你,我是在和你玩水呢。”
“玩……水?”
祝烛星还有些懵懵懂懂,江载月看着他傻傻的没有反击的样子,忍不住恶趣味地又泼了他几次。
水打湿了宗主的头发,衣袍,他没有脱下衣袍,江载月刚刚也忘了提醒,如今看着他的衣袍贴合着,隐约勾勒出的肌理分明的胸膛,还有那垂落湿透的墨发,以及从苍白面容滑落到脖颈的水珠,江载月的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现在的宗主,真的是秀色可餐。如果他现在凑过来,江载月不敢保证自己还有没有当初推开他的定力……
等等,水面为什么突然下降得这么快?
江载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宗主的许多条雪白腕足突然悬空放在她头顶上,对准她……
江载月的瞳眸紧缩,还没来得及开口让他停手,下一刻,无数条雪白腕足如同水枪一般向她发出了无数道高压水流……
“祝烛星!”
江载月从那堪比瀑布的恐怖水喷头下逃了出来,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的名字。
“你死定了,给我站住!”
然而宗主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任由江载月的透明触手吸足了满满的水,无数道“水枪”同时向他开启,祝烛星主动抬起雪白腕足,接住了喷过来的水,还主动张开手,接住了朝他跑来,全身湿漉漉的少女。
江载月崩溃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刚刚被水枪喷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她拼命地摇了摇。
“让你跟我玩水,没让你把半个池子的水都喷给我!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刚刚不肯带你一起下池?”
祝烛星乖乖抱住怀中的少女,温热的泉水包裹着他,也不及此刻少女填满着他怀抱的柔软温热触感。
“……月月,不生气……”
祂轻轻把头压在她的肩上,讨好般低声道。
“不是……报复……想陪你,玩……我不,玩水了,让你,玩……”
江载月磨着牙,虽然确实是她先开的“玩水”的口,也确实是她先动的手,现在宗主也确实在诚恳道歉,可她怎么觉得就这么气不过呢?
“让我玩是吧?”
她推开宗主,“那你现在给我呆着!不许动!”
宗主乖乖站在原地,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抱住她的手。
江载月也没有手软,宗主刚刚怎么对她的,她就拿触手当水枪怎么喷回去。
透明触手发射出的水液,也带着一丝清甜气息。水流攻击结束后,祝烛星忍不住轻轻舔了舔唇瓣上滚落的水珠,雪白腕足在池水中慢慢浮动着,接住那些水,悄悄喝了个饱。
直到江载月玩的精疲力竭,也慢慢消了气,祝烛星才忍不住慢慢凑了过去,将她轻轻地抱到怀里。
“月月,今天,玩得,开心……吗?”
江载月已经消了气,面对宗主这张湿漉漉的俊脸,情绪也没有了太多波动。
“开心。你抱我回去,我懒得走了。”
宗主开心地抱起她,雪白腕足忍不住一点点缠紧少女,帮她吸干她身上的水滴。
江载月呆在祝烛星怀中,越复盘越觉得不够解气,她忍不住念叨着。
“等我的触手比你多,我们再来一次。我现在的触手当水枪,威力还是太小了……”
但是她身上干了,江载月又觉得宗主现在的身体太湿了。
“放我下来,你身上又湿又冷,你快把自己也弄干净。”
祝烛星却不舍得松开好不容易才同意被他抱着的少女,他体内陡然散发出一股暖烘烘的热量,连同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在一瞬间烘干了。
像是一颗格外温暖的小太阳,祝烛星抱着她,温吞问道。
“月月,我现在……很暖……可以,一直,抱着你吗?”
江载月的身体慢慢涌现出一股困意,她其实听到了祝烛星的话,但是经过了一整天的奔波打怪,她现在整个身体都有点懒洋洋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
江载月也懒得挣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只记得在梦里,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关在一个烤箱里,里面还有一个八爪鱼紧紧缠着她,不管她往哪个方向跑,都逃脱不了八爪鱼的手掌心。
江载月尝试了多种手段,她跑不过就打,打不过就骂,怪八爪鱼缠得她太紧,怪八爪鱼太烫,让他快松手,还有从里面把烤箱的温度调低一点,总之在经历过一番挣扎后,烤箱的温度终于降低了许多,江载月方才忍受了八爪鱼的死缠烂打。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江载月看着许多条雪白腕足都包裹在她身上,快将她包成粽子的祝烛星,终于明白自己晚上为什么做了这么一个喘不过气的怪梦。
“宗主,醒醒!快松手,我们今天还要去打怪……打异魔呢!”
祝烛星睁开眼,祂全白的眼眸近距离一看还有点吓人,但或许是多消化了一点神魂,至少已经能隐约看到瞳孔的轮廓线条,脸上原本的裂开的伤口此刻也愈合,变得光滑了许多。

但是把他的腕足从她身上扒拉下来, 江载月还是花了一点时间。
而捕猎异魔也不是一直一帆风顺,能在镜山的封禁和异魔养蛊中活到现在的,提起保命能力, 个个都是滑不溜手的决赛圈选手。
宗主带她去找的第二个异魔,躲藏进了万里冰封的寒川之下, 江载月将触手伸进水里, 捞起了一只只奇形怪状,狰狞可怖的怪鱼魔物, 也没有看到异魔本体的半点身影。
宗主雕像慢吞吞地剔着魔鱼身上怪异如螺壳,又肿胀如瘤般的寄生物, 然后把堆积成小山的透明鱼肉推到她的旁边。
江载月情感上还是不太能接受吃那种怪异魔鱼身上片下的的生鱼片, 但是被宗主投喂的多了,她隐约能明白宗主投喂的都是对她有益的食物,索性眼不见为净地让透明触手去吃,透明触手倒是一点也不挑食,一下就吃得干干净净。
倒是那些被剔除下来的寄生物蠕动着, 重新融合在了一起, 变成了一团怪异的,像是无数个螺壳与无数条黑虫融合在一起的古怪活物。
江载月盯着那团往冰川缺口缓慢爬动的怪异活物一眼,脑中突然涌现出了一个想法。
忍着身体泛起的恶心, 她让透明触手微微变薄而拉长着, 像是一根鱼钩, 轻轻地刺进了那团魔物里面,而变薄的透明触手同时包裹在活物周围,阻碍着它们分散逃跑。
靠着这样的方法,江载月再将其它触手也探入冰川的孔洞中,慢慢戳死靠近“诱饵”旁边的其它活鱼, 活鱼中又有魔物融合到“诱饵”当中。
靠着这样的办法,“诱饵”越来越大,当冰原底下几乎再也没有可以供魔物寄生的活鱼时,她终于看见了那片粘稠攀附在海底,看似缓慢移动又格外灵敏的黑色异魔“巢穴”。
巢穴中的无处个孔洞喷吐出鱼卵似的种子,那些种子慢悠悠地浮动着,最后又汇聚到“诱饵”中。
找到了异魔真身,江载月却少见地犹豫不决。
这么一大片异魔巢穴,她该怎么吃?而且这异魔巢穴的样子,也太倒人胃口了吧,江载月实在没有吞下它的食欲,就连一向积极进食的透明触手,此刻都犯了难。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江载月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不过留着这么一大片异魔在这里,她又担心它会不断增长,变成更加可怕的魔物。
她决定征询一下宗主的意见,“宗主,这个异魔,我不太想吃。除了吃以外,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掉它吗?”
然而安静待在她身边的宗主却温吞道,“它,已经死掉了。”
江载月难以置信地提起冰川下那团还在蠕动的魔物,魔物巨大得堵住了她原本破开的冰川裂口,光是看了一眼,江载月就被那团蠕动的如螺似虫的怪物丑得忍不住转过头。
“异魔不是还活着吗?”
宗主却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月月,吃掉了……它的核……这些,会动的,只是,它吸引,敌人的……壳,很快,就会死掉了。”
江载月陡然想到了宗主刚刚给她剥的鱼肉。
“这只异魔的核,在鱼肉里?这些只是它用来弃尾逃生的障眼法?可那些核在哪里?我刚刚吃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每次异魔都有核吗?”
面对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宗主耐心道。
“核,很小,想逃跑,人眼,看不到,核在鱼里面,想跑,被我抓住了……异魔很少,有核,为了保命,它怕被抓住,就长出了核……”
听着宗主的解释,江载月终于勉强明白了这些异魔的异常之处。
异魔本该以人为降临的桥梁,才能够逐渐拥有原本天魔本体的威能,只是这些星群中没有人族,异魔又被镜山压制多年,此刻只能勉强寄生在普通的活物上。
江载月出手抓它们,它们也知晓自身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索性就将全部的力量点到逃跑身上,所以临时进化出了人眼难以捕捉到的核,密密麻麻地寄附在鱼肉之中。
只要江载月没有察觉到那些核的存在,它们就大可用蠕动的魔物外壳吸引走她的全部注意力,即便是她发现了底下被舍弃的大半魔身,异魔最后也能够靠着那些微小的核保持生机,直到等到下一个能够被寄宿的活体出现。
想通这一点后,江载月只觉得头皮微微发麻。谁能预料到这只异魔,居然还能想到断尾求生,以弱示人这一招?
如果没有宗主告诉她,她今天就算是强忍着恶心,把那些魔物壳吞下去了,最后也还是放跑了那只真正的异魔核心?
怪不得她的触手只对那些鱼肉有食欲,反而对这些魔物壳子兴趣乏乏,果然不能单凭人眼判断魔物所在,江载月下定决心,以后要用触手分辨异魔的真正所在。
而在听宗主解释的时候,她也在观察着那些魔物的动静。数刻之后,那些原本还在拼命蠕动的魔物,就如同被一股力量彻底抽去了身体中的全部生机,融化成了一滩腐臭的血肉。
包括冰川最底下的那片活物血肉般的巢穴,也在深海的巨压之下彻底爆为碎粒血泥。
江载月感觉自己的透明触手都有点脏了,她真想找个地方洗洗再收回来。
然而宗主的雪白腕足轻轻握住了她的触手,像是有一股温柔的巨力沿着她的触手一路拂去,最后将那些沾染上去的血肉碎粒在瞬间朝外界粉碎破开。
江载月的眼睛顿时亮起,“宗主,我要学这一招!”
祝烛星认真应下,只是在教授的过程中,江载月总是控制不住发力的方向,透明触手握住一大块寒冰,她一用力,冰块瞬间炸得满天飞舞,冰雪的碎屑像雪一样盖得她和宗主满头满脸。
江载月抹了一把脸,兴致勃勃地想道。
没事,这次虽然把冰块弄炸了,但至少听了个响。就算炸的方向不太对劲,如果能多练习几次,这至少也算个小杀招,只是下次抓住异魔的时候,要谨慎点用,别真把异魔血肉炸到自己脸上了……
祝烛星安静地望着她,雪白的碎冰压在他的睫毛和面颊上,有种霜雪坠枝的美感,他也没有眨眼的动作,最后还是江载月看不过去,主动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雪痕。
“怎么不躲开?有冰块掉进你眼睛吗?”
“不想……躲……”
宗主苍白面容上裂出了几道裂缝,将那点没有擦干净的冰雪吞了进去。
“有……月月的……味道……想……吃掉……”
这么场景有些许诡异和恐怖,然而江载月此刻心如止水,甚至不合时宜的有种好笑的感觉。
“想吃掉我?”
宗主雪白腕足缠着她的腰身,有些笨拙地想要辩解道。
“不吃……月月……想……吃,冰……”
然而看着少女清亮瞳眸里的那个自己,宗主的纯白眼眸和祂脸上微微开合的那些裂缝又陡然呆滞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面孔越来越近。
“真的是想吃冰块吗?”
看着宗主这幅呆呆无害的样子,江载月忍不住又起了些古怪的逗弄心思。
但牢记着上次的教训,在真正触碰到宗主前,她还是认真地说了一句。
“不准用力,听明白了吗?”
少女清甜柔软的气息近在咫尺,祝烛星几乎只凭本能地点了点头,下一刻,她温热淡红的唇瓣轻轻压在了他的唇上。
有一瞬间,祂几乎忘记了一切,本能与理智坍塌为一片模糊不清的混沌,暴虐,渴望,贪婪,祈求,珍惜,无数人类的复杂情感冲涌到他的身体中,陌生又澎湃的情绪,堪比庞大的本体神魂涌进他身体时,要将他这具渺小化身化为星辰相撞一刹那爆裂开的璀璨焰火。
这股陌生而又激荡的情绪与本体共鸣回荡着,黑发本体黯淡的眼眸如同燃起了一颗火星似的亮芒,祂缓慢地眨了眨眼,黑色腕足如同积蓄着可怖能量的海浪,原本在巢穴中无序的颤动变为了惊涛骇浪般的震动嗡鸣。
远在遥远的星群中,江载月都被这股陌生的震动吓了一大跳。
她主动退开,然后问道,“宗主,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异魔发出的动静呢?”
然而宗主像是被她亲的智商下降了一万倍,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唇,连话都听不懂的样子。
宗主不会是被她亲傻了吧?
江载月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脸,“宗主,宗主!”
祝烛星配合地微微张开口,连同他脸上那些开裂的裂缝也配合地微微睁大,像是很乖巧地等待着她吻上来的样子,见江载月还是没有动作,温吞的声音中少见地有些焦躁道。
“我不,用力……亲……月月……”
江载月深吸一口气,触手拍着宗主脸的力道都大了点。
“这时候就别想着亲了,你快去看看到底是哪里的异魔发出的动静,实在不行我们就带你的本体一起跑路吧。”

听到不是其他异魔弄出的动静,江载月这才放松了一点, 她疑惑道。
“那是什么闹出那么大动静?”
宗主雕像缓慢地眨了眨眼,“是我的本体。祂, 快要, 苏醒了。”
有了上次宗主回答“一百年就苏醒”的教训,江载月这次格外严谨地问道。
“‘快要’是多快?十年, 还是五十年?”
祝烛星盯着她的唇,温吞缓慢道。
“月月, 再……亲一亲, 就很快了……”
江载月的额角忍不住抽了抽。
宗主当他是睡美人呢,只要多亲几下就能加快苏醒?
但抱着万一的想法,她亲了亲宗主的唇角,微微用力地咬了咬他冰凉的唇瓣,然后光速退开, 以免宗主像之前一样穷追不舍。
“现在够了吗?宗主苏醒的时间加快了多少?”
祝烛星认真地感受了一下本体加快了一瞬的心跳。
“又快了, 一点……”
江载月原本还想要继续逗弄下去,看一看宗主为了索吻还能编出什么花里胡哨的谎话,然而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 她突然察觉到墓碑不同寻常的颤动。
她在魔陨之地里得到的异魔墓碑, 容纳了包括甘流生在内的多个长老墓碑, 这些长老墓碑都像待在储物格子间一样,安然待在她的墓碑里,没有发出任何异动。
江载月试验过,那些长老的墓碑可以在墓碑主人清醒的控制下发出异动,这也是她当初进入庄长老的坟碑前, 留下的一重让易无事他们可以紧急联系她的后手。
但是她在庄长老的坟碑里没有用上,江载月本来以为,这个后手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被用上,没想到不过两天,易无事就用墓碑联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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