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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外室休发妻?改嫁世子好孕连连by子芽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6

“啪”地一声,刘嬷嬷半边脸狠狠挨了南烟一巴掌,火辣辣的,当即就肿了起来。
“你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试试——”
南烟一声厉吼,吼得她愣了愣,望着南烟刀子般的眼神,急忙躲回孟太夫人身后去。
别枝趁机向所有人大声说:“大家都听见了!这老太太身边的人可是都认了!”
“他们家公子,的的确确是有个外室,并且没经过我们娘子同意就带回家来了!”
“就算是外室要进门,正室大娘子不点头,她有这个资格进门半步吗?!”
墙头草们又摇摆了。
“原来真是正室大娘子不同意外室入门,所以干脆休妻另娶啊!”
“这个孟学士当初跪在国公府门前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到底还是养了外室!”
“可不是么,到底是他立下的誓言,自己破了!”
别枝也掰回一局,乘胜追击:“什么我们娘子淫妇,勾三搭四,都是孟家构陷罗织,根本毫无证据,没影儿的事,大家说,怎么能信呢?!”
“如果是我亲眼所见呢?!”
孟伯继带着一群官兵挤开百姓,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一瘸一拐的,脸上还带着淤青。
走到跟前,他盯着南烟咬牙切齿:“昨夜你敢说你没跟江离在一起?!”
“!”南烟挑眉。
孟伯继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眼睛都红了:“我亲眼瞧见你跟他在破庙里苟且——”
真是撒谎不用打腹稿,昨夜他明明带着官兵在破庙找到她,还赶走了那群黑衣人。
他身边那群官兵就是最好的证人!
南烟冷笑,没搭理他,转向旁边一个官兵头子,她认得正是昨夜见过的。
“这位大人可是京兆尹司法,陆参军?”
“正是下官!”陆参军抱刀拱拱手:“南家娘子,孟学士告你与江离通奸,乃是他亲眼目睹,故此下官特来传讯……”
南烟抬手打断了他:“我没记错的话,昨夜我被刺客所掳,正是陆参军带人救了我,没错,当时孟学士确实也在,可陆参军你好好想想,昨夜我身边可有什么江离?”
陆参军确实也疑惑,转头看向孟伯继:“孟学士,昨夜除了你,确实不见南家娘子身边还有其他人,你这……”
“那是在陆参军你带人去追捕刺客之后,她那姘头江离才出现,还把我狠狠打了一顿!”
孟伯继的污蔑信口拈来:“你瞧瞧我身上这些伤,就是他们干的!”
老太太也附和:“没错!昨夜我孙儿一身伤痕累累地回来,他冒险去救你,你却跟你的姘头合谋要杀他,你这个淫妇根本不是人——”
南烟笑出了声,眸光轻蔑地从这俩人脸上扫过,盯住孟伯继。
“昨夜明明是你们孟家见我带走了所有嫁妆不甘心,我前脚离开后脚你们便派刺客来抢夺……”
“是,孟伯继你假惺惺带着陆参军他们来救我,陆参军追击刺客之后,便妄图又想蒙蔽我,可惜被我看穿了,没能得手。”
“至于孟学士你身上这些伤怎么来的……你是要我当众说出来吗?!”
孟伯继心虚了一下,恶人先告状:“怎么来的?不就是被你和江离合谋算计伤的么?!”
“怎么?难道你还想砌词污蔑,是我自己跌的吗?!”
“那还真不是你自己跌的。”
一个清濯的嗓音在人群外响起,百姓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尽头立着一位白袍公子,手执白玉长萧,纤尘不染,鹤骨仙姿,宛如谪仙。
身边还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主仆俩透着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濯之气。
是江离和丹竹。
南烟很震惊,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动现身了。
迈着翩然的步子走来,轻轻咳着,眉目如画面如玉,肌肤白得仿佛风大些都要碎了。
行至孟伯继跟前,他眉目疏淡:“听闻,孟学士找我?”
孟伯继愣了片刻,指着他便朝陆参军大喊:“就是他!他就是江离,是这淫妇的姘头!”
“昨夜就是他,与这淫妇合谋,趁陆参军你们去追击刺客,把我打伤!”
“若非我跑得快,怕是早已死在他们手下了,陆参军,你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他们干犯通奸之罪,按律,男的流放,女的……浸、猪、笼!”
“女方所有陪嫁都当充做夫家财产,娘家还需要向夫家作出赔偿——”
原来这才是今日这场大戏的真正目的。
南烟再度笑出了声:“原来……孟伯继你们至今还在谋算我的嫁妆和我南家财产——”
当初,她究竟是有多瞎才会觉得这个禽兽满腹诗书,是有志之士?
再有才华又如何?便是考上状元,该坏的人,骨子里都是烂的!
正如孟伯继一般!
“我谋算?分明你们奸情被我撞破,想要杀人灭口——”
孟伯继死咬不松口,卷起衣袖,露出更多伤痕示众。
“这些伤痕就是证据,岂容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抵赖——”
陆参军青着脸一时难以辨别谁是谁非,只得折中。
“既然如此,还是请南家娘子、江公子,还有孟学士你们一同到京兆尹府走一趟吧。”
“真相如何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冤了你们哪一方。”
孟太夫人不服气:“我孙儿是受害者,何以还要上公堂受审?!”
“便是要查,也该先把这淫妇带走的嫁妆财物一并扣押才是!”
这一家子,为钱为权,赤果果地脸皮都不要了!
南烟才不受胁迫,凛眸瞪过去:“谁敢?!”
“这是国公府,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此造次——”
孟伯继冷笑:“陆参军你瞧见了,她仗着国公府的势,连京兆尹府都不放在眼里了!”

“她父兄通敌卖国,她也是通奸淫妇,满门上下无一好人,陆参军何须惧怕?”
“把她拿回京兆尹府,扣下嫁妆财物,慢慢审就是,在下愿意一同前去配合调查!”
陆参军点点头,正要下令,江离淡淡一声:“不必如此麻烦。”
所有人目光朝他聚拢。
陆参军皱着眉头问:“江公子,此言何意?”
江离没回答,反而转身去问丹竹:“多久了?”
丹竹略微掐算:“有两刻钟了。”
他点点头,沉吟:“该到了。”
众人皆摸不着头脑,百姓们窃窃私语,南烟也很好奇他究竟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陆参军不耐烦,正要开口,远处忽然传来闹哄哄的动静。
扭头望去,人群也让开了道。
只见一个肥硕的女人坐在奢华的凉轿上,八个壮汉抬着,身后跟着一群护卫,晃悠晃悠地过来了,凉轿上明黄的幕帘随着飘动,看着就华贵。
百姓们正好奇,孟伯继的脸却迅速地白了,又青了。
凉轿到跟前停下,那肥硕的女人被人扶着走下来时,南烟忍不住露出了笑。
一种看好戏的笑。
戏谑的眼神瞟了眼孟伯继,又转向了江离,眼中的好奇和诧异更甚。
这女人南烟认识,正是贵妃胞姐,镇国夫人。
她在孟家后宅三年,对这些夫人小姐最是熟识,也算是收获了。
只是这镇国夫人怎么会来了?方才江离那反应……莫非是他叫镇国夫人来的?
果然,镇国夫人一下轿子便直奔江离而去。
那肥硕的身子扭得像条蛇,下了轿子才看见她脸上那粉厚得,跑一步便撒一地。
身上各种粉色黄色绿色堆砌,头顶也是珠钗翠环堆成小山。
这一跑起来,活脱脱像个大礼盒蹦了起来。
“江郎——”
她拉长尾音地一声喊,南烟惊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
这刻意夹着嗓子撒娇的声音,配上她这大礼盒的装束,还有那矫揉造作的奔跑动作,看得围观百姓里跌倒不少人,无一例外都是男性。
孟伯继甚至铁青着脸,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那模样看着仿佛要吐了。
她那声“江郎”朝着江离喊,肥硕的身子朝着江离奔,看得一群围观的娘子们咬牙切齿。
“多好看一个公子,得被她糟蹋了!”
“她这身量撞上去,那公子不会碎了吧?!”
“瞧那公子,比我还弱柳扶风的……可为何就是长得比我还好!”
娘子们纷纷咬手绢撅嘴瞪眼,暗下私语,就是没人敢发作。
毕竟那可是镇国夫人。
江离到底镇定,眼角都没瞟一眼,在镇国夫人即将撞上来那一刻,精准扬起了修长的手臂,握着白玉长萧一横,镇国夫人便在他长萧前急急刹了下来。
他不允许,镇国夫人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只是那痴女般目光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他。
“江郎……”
她这故意甜腻夹紧的嗓音再度让所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南烟吸了口冷气,抖落一身毛栗,只觉分外醒神。
镇国夫人就站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期期艾艾:“你叫人传话要我过来,可是有要紧事?”
江离浅浅瞥她一眼:“冒昧请镇国夫人前来,是想请夫人认一认人。”
闻言,孟伯继的步子往后挪,想跑了。
但镇国夫人眼里只有江离,没注意到他,只顾着痴痴看江离:“认谁?只要江郎你说,我什么都答应!”
江离眸一转,长萧缓缓指向孟伯继:“他。”
镇国夫人不情不愿地把视线看向孟伯继,狠狠皱眉,扭着腰朝他走来。
孟伯继鬓角冒出一抹冷汗,南烟笑吟吟等着看好戏。
昨夜是她把孟伯继骗去宝华寺的,镇国夫人最近在摆什么桃花阵,必定会在宝华寺留宿。
只要孟伯继去了,那必定是撞上镇国夫人了。
看他今日这一身的伤,昨夜还不曾出现,说不准就是在宝华寺弄的。
只是……
镇国夫人是江离叫来的,昨夜南烟也没有跟他提及自己把孟伯继骗去宝华寺的事。
那他是如何知道的?
镇国夫人盯着孟伯继瞧了许久,很是嫌弃:“这谁?”
她不解地转头去看江离,孟伯继却悄悄松了口气。
昨夜他是深夜摸进厢房,他没认出镇国夫人来,镇国夫人应当也认不出他来。
但是这肥硕的身量他认出来了,万万没想到,昨夜喊他淫贼的,竟然是镇国夫人!
这传出去,得罪镇国夫人还好,让人知道他非礼了这么个大肥婆,才是最可怕的。
届时怕不是要成为全城笑柄,堂堂俊俏状元郎,无数娘子倾慕的孟学士,再没脸见人。
他讪笑:“夫人乃堂堂镇国夫人,与在下不曾有交集,不认得也是正常。”
“在下翰林学士孟伯继,夫人应该有所耳闻。”
“孟学士?”镇国夫人想了想,“我知道啊!我认识他夫人,绝美一娘子!”
转头看见南烟,镇国夫人笑了:“这不在这儿呢么!”
又抬头看看荣国功夫的门匾,她笑得更灿烂了。
“对!孟学士的夫人正是国公府嫡女嘛!”
南烟回以一笑,欠欠身:“见过夫人。”
镇国夫人大手一挥:“何须如此多礼!你堂堂国公府嫡女,身份地位可不比我差!”
“我那贵妃妹妹常说,陛下最看重你们荣国公府了……”
忽然想起什么,她笑容僵了僵:“就……你们家最近那……通敌卖国……”
她没把话说全,但都听得懂,她还贴心地压低了声音。
“……应该不是真的吧?我知道你父兄,他们二人向来忠心耿耿,怎会通敌卖国?”
闻言,南烟红了眼圈,默默垂下了眼。
镇国夫人有些慌乱:“别哭别哭!多好看的娘子……你这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她喜欢美人,不分男女。
南烟没让眼泪落下来,挤出一丝笑:“父兄之事,陛下自有英明决断,南烟也绝不相信,他们会作出通敌卖国之事……”
见她笑了,镇国夫人也笑:“这就对了嘛!”

忽地又想起什么:“不对啊!你是他夫人,应该住他家,回来探亲?”
这一问,南烟和孟伯继都冷了脸。
镇国夫人是真还不知道孟家的事,左右看看他们,傻乎乎地转头看江离。
“也不对啊!江郎你叫我来的国公府……”
她目光在这三人之间来来回回,关系太乱,她脑子太简单,理不清。
陆参军总算有机会插话了:“孟学士告他夫人,也就是南家娘子,与江离公子通奸……”
“什么?!”
陆参军话没说完便被镇国夫人一声尖叫打断。
“娘子与江郎通奸?!”
她等圆一双大眼睛双手把腰一叉,气鼓鼓的模样吓得陆参军咽了口口水。
谁料她下一刻忽然露出来姨母笑,左右看看江离和南烟,搓起了手。
“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这怎么能叫通奸……”
孟伯继一听,差点气得七窍生烟,他夫人跟别的男人天造地设?那他算什么?!
不等他开口,镇国夫人自己先反应过来了,又是一声大喊:“哎不对——”
她盯着南烟:“你不是……孟学士的夫人么?!”
南烟扬起下巴:“昨夜孟学士已写下休书,已不是了。”
“哦……”镇国夫人恍然大悟,转头就朝陆参军大喝,“既然不是孟夫人了,何来通奸一说呀?!”
陆参军:“……”
孟伯继:“……”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
陆参军无言以对,缓缓扭头看孟伯继,孟伯继眨着眼,也是哑口无言。
孟太夫人用力一戳龙头拐杖站了出来。
“正是因为她与别人通奸,勾三搭四,我孙儿才写的休书!为何不能告她通奸?!”
镇国夫人倒是诧异了:“有这等事?!”
别枝再度冲上前来护主:“这是污蔑!分明是孟学士要另娶外室为平妻,我们娘子不答应,孟家便捏造罪名,以无子休弃我们娘子,又图谋我们娘子的嫁妆,污蔑她通奸!”
闻言,镇国夫人大恼,叉腰直瞪孟伯继和孟太夫人:“此话当真?!”
孟太夫人反驳:“是我孙儿昨夜撞破他们奸情,他们想杀人灭口,我们才会告上公堂!”
苏妈妈:“昨夜分明是你们派人来掳走我们娘子,意图不轨!”
孟伯继:“是我好心赶去救她,撞破他们奸情——”
双方你来我往,在镇国夫人面前吵得不可开交。
镇国夫人耳膜发疼,不耐烦地大吼一声:“好啦——”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
她转头看江离,立刻笑容堆满面:“江郎,你叫我来有何用?我又不是京兆府尹!”
南烟也斜眼瞥着他,他把镇国夫人叫来,不会就为闹这么一场吧?
他也总算开口了,却是跟陆参军说话。
“陆参军,昨夜应该不止一桩案件吧?”
场面立刻鸦雀无声,孟伯继又悄悄咽了口口水。
陆参军不解:“昨夜确实有其他案子发生,但这京兆尹府的事,公子何以得知?”
江离不答反问:“可是宝华寺遭了贼人?”
一旁的孟伯继整个人晃了一下,开始抹汗。
孟太夫人也开始神色躲闪,见陆参军正要开口,迅速插话岔开话题。
“宝华寺的事与我等无关,陆参军还是速速逮了这淫妇,把她带走的嫁妆扣下——”
“慢着——”
镇国夫人叉着腰过来:“与你们无关,却跟本夫人有关!”
“昨夜在宝华寺有淫贼狂徒闯入本夫人厢房,意图不轨——”
话一出,众人哗然,不少窃窃私语传来。
“什么淫贼狂徒胃口这般大……”
“这都吃得下,当得这淫贼二字!”
“不怕噎死也不怕腻死……”
连孟太夫人也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孟伯继。
他昨夜可没说他受伤是因为想要对这镇国夫人不轨啊!
孟伯继早已汗如雨下,忙上前打岔:“镇国夫人之事要紧……”
“不如,参军先与夫人查……查狂徒,本官之事,可暂且押后……”
陆参军甫一张口,又被抢了话。
“不必。”
江离上前两步:“昨夜夫人宝华寺遭遇的贼人,夫人当真不认得那贼人吗?”
镇国夫人狠狠捏紧拳:“若本夫人再见到那淫贼,必定认得!”
孟伯继又抹了把汗。
江离点头,拿出一个香囊。
“今日孟学士四处找在下之时,在下去了趟宝华寺,在夫人厢房外的院子,捡到了这个。”
香囊一翻,露出一个红色绣线绣的“孟”字。
登时,孟伯继两腿一软,险险跌倒。
南烟眼睛一热,那是她亲手给孟伯继绣的香囊。
镇国夫人一把夺过,大喊:“这定是那淫贼留下的!江郎,可知是谁留下的?!”
江离看向孟伯继:“不妨问问孟学士,香囊上面的孟字,莫非是孟学士的孟?”
镇国夫人气冲冲把香囊怼到孟伯继面前:“说!可是你——”
百姓们再度哗然。
“看不出来啊!孟学士竟好这一口!”
“吃得也是够肥腻的……”
“放着南家娘子这么好看的娘子不要,这癖好是真……”
“咦惹……”
闲言碎语四起,孟伯继急忙大喊:“不!不是我——我没有!”
他恼羞成怒直指江离:“江离!你休要胡说,污蔑本官!”
孟太夫人也帮着否认:“天下姓孟之人何其多,少给我孙儿泼脏水!”
“那可未必是泼脏水。”
南烟走了过来,望着那香囊发笑,还有意瞥了眼孟伯继,直盯得他又咽了口口水。
“夫人,我可以证明,这香囊确实就是孟学士的。”
孟太夫人牙齿都要咬碎了:“好你个毒妇,借机污蔑我孙儿——”
“我何须污蔑他?!”南烟厉声反驳,“这等贴身之物,太夫人岂会不认得?!”
“呸!伯继身边从未有过什么香囊!”
“好啊!”
南烟也不动那香囊,只转头与镇国夫人说:“夫人,这香囊是我亲手所秀,于三年前赠予孟伯继。”
“三年前我与他完婚不久,他便受命去竹溪镇编修地方志,那时我尚未知他真面目,与他分别万般不舍,便亲手绣了这香囊让他随身携带。”

“夫人若不信,可打开香囊看看,里面放的不是什么香料,而是豆蔻子。”
南烟眸色微微黯然:“我豆蔻十三嫁与他孟伯继,所以便放的是豆蔻子……”
镇国夫人即刻打开香囊,果真倒出一捧豆蔻子,顿时横眉竖目。
南烟适时又开口:“昨夜他假惺惺来救我,实则是虚以委蛇要哄骗我,企图拿回我的嫁妆,甚至图谋我南家家产,我便假意应承,编了个谎言,说嫁妆单子在宝华寺……”
铁证如山,镇国夫人一把扔了香囊,揪起孟伯继的衣领,单手便把他举得双脚离地。
“果真是你这登徒子!淫贼——看姑奶奶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把孟伯继重重往地下一摔,直摔得他屁股开花,坐地上直吸冷气站不起来。
夫人马步一扎,揪着他衣领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了下去——
“啪”一声,干净的半边脸也多了几道指痕,跟另外半边脸上的淤伤相互辉映,几乎一模一样的形状和位置。
夫人恍然大悟:“昨夜当真是你!半夜摸黑翻窗进来,爬姑奶奶的床上,意图不轨——”
“这巴掌印可不就是姑奶奶我昨夜打的么?!你个无耻之徒!淫贼——”
夫人左右开弓,直扇得孟波两边脸肿成了猪头。
围观百姓们人声鼎沸,议论纷纷,一传十,十传百。
孟学士夜闯宝华寺,轻薄镇国夫人的孟浪名声就此传开。
老太太一看自己孙儿这般被打,急忙扑上去挡:“别打!别打了——”
镇国夫人还没解恨,瞅准机会朝孟伯继裆部一脚下去。
孟伯继“嗷呜”一声惨叫,急得孟老太呼天抢地:“我的孙儿啊——”
镇国夫人啐了一口:“昨夜那脚不够用力,今天算你还给我的——”
她两手握拳把指节按得“咯咯”作响,显然还是没解恨,朝陆参军大喊。
“陆参军!把这登徒子拿下——”
“这……”
这天旋地转的变故让陆参军一时手足无措。
明明是孟伯继要告南烟和江离通奸,带他来押人,谁成想如今竟变成他是轻薄镇国夫人的登徒子,反过来要抓他了!
江离再度开口解释:“既然昨夜孟学士身在宝华寺,又如何亲眼撞破我和南家娘子所谓的奸情?”
一句话,陆参军恍然大悟。
百姓们也彻底辨别了真伪。
“这么说来,孟家人说的都是假的,南家娘子说的都是真的?”
“孟学士当真是算计着国公府的权利地位才娶的南家娘子啊!”
“如今功成名就,南家出事,他便休妻迎娶外室,还能跟南家撇清关系,太阴毒了!”
“可不是么,还硬给人家扣上无子、淫荡的罪名,毁人名节,简直不是人——”
“都休了人家还想图人嫁妆和娘家财产呢!太毒了!”
一片骂声中,孟太夫人依旧不可能服输,蹲在地上护着自己孙儿大喊。
“你们休要胡说!”
她手指直指南烟:“若她不是淫妇,为何会怀有身孕?!”
话一出,所有人又是倍感意外,连南烟自己都愣住了。
“我、我有身孕?”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了?
孟太夫人冷哼:“还想装傻?他懂医术,为你诊治过,定早就与你说过了!”
“你们不止通奸,还珠胎暗结——”
“全京城都知道,我孙儿与她成婚不久便受命去竹溪镇编修地方志,好几月才回一趟。”
“最近一次回来已是三个多月前,而这淫妇,却有孕不足三月!”
“这不是通奸,不是珠胎暗结是什么——”
听完这些,别说南烟,别枝和苏妈妈都目瞪口呆。
南烟迅速抬头看向江离。
她前几天频频晕倒,确实是江离给她看的,莫非她频频晕倒,当真是有孕的缘故?
可江离没有跟她提过半句啊!
谁料镇国夫人这时却十分聪明地来了句:“你们孟家知道她有孕了,还敢以无子这条休弃她?这可是诬告——”
“这……”孟太夫人被噎了一下,他们一家子谁也没想过,竟还有这么一个致命漏洞!
镇国夫人咬牙切齿地吼陆参军:“杵着做甚?孟伯继不止夜闯宝华寺轻薄本夫人,还诬告发妻通奸,以莫须有的罪名休妻另娶,都证据确凿了还不把人拿下?!”
陆参军脸色铁青,事已至此,他对孟伯继也是爱莫能助了,扬起手一声令下:“拿下!”
孟伯继带来的官兵,把孟伯继拿下,捆了个五花大绑。
孟太夫人那肯善罢甘休,抓着孟伯继不放手:“你们不能抓我孙儿,不能抓——”
便是孟伯继也心有不甘:“即便我冤枉了她无子,但她通奸,与人珠胎暗结也是事实!凭什么只抓我不抓她——”
孟太夫人立刻接话:“没错!她有孕不满三月,我孙儿一直在竹溪镇,她肚子里的绝对不是我孟家的种!她不守妇道珠胎暗结,也该抓——”
面对两人指责,南烟脸色白得不剩丝毫血色。
她盯着江离,那眼神分明就在质问她,她有身孕为何不告诉她!
但江离却依旧气定神闲,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陆参军仔细想了想,还是朝南烟走去:“南家娘子,孟太夫人说的也没错,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南烟张张嘴,竟无言以对。
陆参军挥手召来官兵,正要拿下南烟时,江离又上前一步开口了。
“谁说她有孕?”
话一出,所有人又是目瞪口呆。
反转太快,南烟还没接受过来自己有孕的事,忽然又被江离否认了,她彻底愣住了。
孟伯继和老太太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毕竟这事也是孟伯继猜的,他们确实也没找大夫给南烟把过脉。
镇国夫人皱眉望着南烟:“南家娘子,你究竟有没有身孕?”
“……”
南烟语塞。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在她身上。
半晌,她才动动唇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百姓们又是议论纷纷,镇国夫人也诧异:“有没有身孕你自己不知道?”

她要知道就好了!
孟太夫人再度指着她:“你前些日子频繁晕厥,还时不时想吐,这不是有孕是什么?!”
一道清濯身影往她手指前一挡,江离冷着脸驳了回去:“可有证据?”
孟太夫人哑了,不知不觉就缩回了手指。
孟伯继也顿感不妙,但还是不肯服输:“是不是有孕……一验便知!”
他不可能看错,她那反胃呕吐的模样,还有时不时晕厥,肯定是害喜的症状才对!
镇国夫人难得听了他一次,大手一挥:“去!把太医院梁太医给我叫来——”
陆参军也无奈,朝着一个官兵挥挥手示意,官兵领命而去。
正好,人群外又有人来了。
是燕子楼都知大人和监舞监乐两位上师。
他们穿过人群,先是到江离面前一拜,再依次跟镇国夫人和陆参军行礼。
都知大人朝陆参军递出户籍册子:“陆参军,这是江公子吩咐下官带来的。”
陆参军皱眉接过:“这是何物?”
都知大人微笑:“燕子楼伶人户籍册。”
他还贴心地给翻到某一页,指准位置:“这儿,夏青菲夏娘子的户籍。”
闻言,孟伯继疼都忘了,与孟太夫人猛地仰起头,瞪大眼睛再度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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