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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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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瑛见蒋氏前来便起身福身行礼,喊了一句‘母亲’
而蒋氏在听到那句‘母亲’的时候,一股冷意从脚底直窜背脊,待坐下后才平息下来,让谢容瑛坐下。
这期间婆媳二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直到秦珺异带着上官瑶走进来,正厅的气氛才有了缓和的气息。
“夫人,少夫人,小侯爷与上官姑娘来了。”袁妈妈喜笑颜开的说道。
秦珺异牵着上官瑶走到中央,就松开了上官瑶的手,对主位上的蒋氏作揖行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给夫人请安。”上官瑶福身行礼。
蒋氏看着上官瑶的穿着,不由的朝着谢容瑛看了一眼,只见谢容瑛面容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无声冷笑,道:“都起身,快坐下吧,这以后都是一家人。”
上官瑶的视线落在谢容瑛身上的时候,恰好撞上谢容瑛审视的目光,带着和煦的笑意朝着谢容瑛行礼:“上官瑶见过少夫人。”
谢容瑛看着眼前这位娇娇弱弱又不失凌厉的女子,淡笑:“原来上官妹妹如此绝色,难怪小侯爷日日都不回府。”
上官燕的女儿?
所以陇西到底有什么秘密?
秦珺异前世为何能从战乱中完美的抽身,后来也不畏惧回汴京?
要知道在大胤做逃兵是会连累整个家族。
所以秦珺异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难道秦珺异的底气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者说是陇西的上官燕?
“瑶儿身子比较虚弱,我不过是去照顾照顾她,你不要为难她。”秦珺异见谢容瑛的眼神一直在上官瑶的身上,上前扶着上官瑶说道。
闻言,谢容瑛扯笑:“为难?小侯爷哪只眼睛看到我为难上官姑娘了?”
秦珺异睨了一眼谢容瑛,扶着上官瑶就在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蒋氏的视线在谢容瑛的身上停留片刻,说:“既然上官姑娘来了,容瑛也不介意,那我便让人挑一个良辰吉日让珺异把上官姑娘迎娶进门,容瑛觉得呢?”
谢容瑛微笑:“母亲决定就好。”
“既然如此,那上官姑娘给容瑛敬茶,也算是正妻同意。”蒋氏说话间视线在袁妈妈身上扫过,又继续说:“容瑛啊,母亲知晓珺异又娶让你受委屈了,但事已至此你也要多多放宽心,要是你父亲以及谢家的人问起,就要实话实说,母亲与珺异可没有逼着让你接纳上官姑娘。”
谢容瑛盯着蒋氏的眸光中透着明明暗暗的暗芒,她以为蒋氏不知人言可畏呢。
看来还是在乎秦珺异的名声。
她笑着说:“母亲放心,儿媳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毕竟家和万事兴嘛。”
蒋氏满意的点头:“你的大度珺异与上官姑娘都会铭记于心的。”
此时袁妈妈也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走至谢容瑛的身边,说:“上官姑娘,该给少夫人敬茶了。”
上官瑶见状起身走上前,就在她端起茶盅的时候,谢容瑛笑眯眯地说道:“母亲,儿媳也给小侯爷准备了三五个妾室,既然上官姑娘要给儿媳敬茶,其他的妾室也一并敬茶了吧。”
谢容瑛说话间,芸娘就带着花枝招展的五个姑娘走了进来。
谢容瑛的目光落在蒋氏身上,轻飘飘地说道:“儿媳虽心有不悦,但还是得为小侯爷的子嗣着想,母亲,儿媳有做正室的大度吧?”

蒋氏原本扬起的唇角僵住。
刚坐下的秦珺异见状起身下意识的看向上官瑶,只见上官瑶端起茶盅愣在那里。
秦珺异走上前,看向谢容瑛的目光寒芒聚拢:“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当然是想夫君后宅热闹,想夫君子嗣繁茂。”谢容瑛说话间唇角渐渐上扬:“也好多一些姐妹在母亲跟前伺候。”
秦珺异看着谢容瑛不怀好意的笑意,剑眉敛起,冷声:“不用,我不需要什么妾室。”
“哦?”谢容瑛见秦珺异把上官瑶护在怀里的模样,淡笑:“夫君是要为上官姑娘守身如玉吗?”
秦珺异目迸冷意,他知晓这是谢容瑛的报复。
从成婚那夜开始,就与谢容瑛划清了界线,虽那晚留在了东苑却没有与谢容瑛同床共枕。
也是这般,谢容瑛才清楚他的心思并没有在她的身上。
所以谢容瑛在一味的讨好他,讨好他的母亲,只是后来发现在他母亲那里下手依旧等不去他留在她的房中。
便不再忍让,也不再伪装。
最后干脆连表面的夫妻和睦也不愿意演。
直到母亲从谢容瑛那里捞不到一点的好处,秦珺异就知道谢容瑛在这侯府会成为摆设。
既然是摆设,就算再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不能为其所用,也是祸害。
这也是为什么上官瑶在与秦珺异说不愿意离开汴京、想要进入侯府时,秦珺异那紧绷的心轻松了,因为时机到了。
谢容瑛迟早会消失,上官瑶能以平妻的身份进入侯府,只要蒋氏同意,他就能与上官瑶名正言顺的做夫妻,不再躲躲藏藏。
而秦珺异也知道,谢容瑛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
果不其然在这里等着他。
“谢容瑛,你也不必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来破坏我与瑶儿的关系。”秦珺异盯着谢容瑛的眼神藏疑:“就算你如何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我的心也不会在你的身上。”
秦珺异怀中的上官瑶在听到这番话后,刚刚那不适的情绪才散去,她说:“没事的,少夫人也是在为你的子嗣着想,你不能为了我,让你的子嗣单薄。”
谢容瑛上下打量着秦珺异与上官瑶,说:“既然上官姑娘都这样说了,小侯爷就不必这么着急证明对上官姑娘多深情了。”
“谢容瑛!”秦珺异厌恶谢容瑛的淡定从容,好似什么都激不起她的怒意一般。
谢容瑛扯笑:“不过小侯爷要是真对上官姑娘情深义重,这少夫人的位置怎么成我的了?”
“你!”秦珺异发现自从谢容瑛卸下那虚伪的面具后,与他说的每句话都带着刺。
“既然我是勇毅侯府的嫡长媳,就有责任为小侯爷的子嗣考虑。”谢容瑛说话间目光又挪动到主位蒋氏的身上:“毕竟母亲应该也是想早日抱上大胖孙子。”
“母亲是不是?”
蒋氏柳眉拧起,谢容瑛现在又是把问题抛给了她:“容瑛说的是,子嗣重要。”
“母亲、”秦珺异冷眼朝着蒋氏扫去。
蒋氏眉梢微动,又道:“容瑛也别光想着给珺异纳妾的事情,虽说子嗣重要,但你这嫡妻肚子都还没有消息,那些妾室怎么可能越过你生下长子长女?”
谢容瑛似乎等的就是蒋氏的这句话,她扯唇:“儿媳也想啊,这小侯爷日日都不前往东苑,儿媳能有什么消息?”
蒋氏深深的睨了一眼谢容瑛,后又与袁妈妈对视一眼。
不是说谢容瑛连秦珺异睡过的屋子都厌恶上了,现在又说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因为上官瑶的出现,谢容瑛忍不下去了?
“珺异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蒋氏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当然乐意见到谢容瑛因着上官瑶的出现为秦珺付出一些什么,怎么说最开始蒋氏的意思就是秦珺异先把谢容瑛哄着,最好是哄着能让谢容瑛把嫁妆拿出来把侯府的窟窿平了。
要是谢容瑛的心思还在秦珺异的身上,只要秦珺异多哄哄,谢容瑛也就心甘情愿的把那亏空给平了。
加上蒋氏本就不满意上官瑶,这个时候能给上官瑶一些下马威,她也自然不会放过。
“容瑛是你的正妻,怎么样还是……”
“母亲、”秦珺异打断了蒋氏的话:“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蒋氏眼神微冷,这个长子什么都好,就是在维护上官瑶这件事上永远都在忤逆她,想到要是从开始秦珺异就把心思放在谢容瑛的身上,她又怎会算计谢容瑛,又怎会折了一个蒋寅?
“够了!”蒋氏冷声:“我看谢氏替你相看的这些妾室不管是模样还是身段都极好,一并收到你的房中。”
秦珺异看着蒋氏的怒意,刚要说什么,就被上官瑶轻轻一扯:“珺异,夫人说的对,你都收了吧。”
“瑶儿、”秦珺异知晓今日又让身边的女人受委屈了,心也跟着揪起来。
“没事。”上官瑶说话间,走向谢容瑛面前,双手端着茶盅,说:“夫人,还请你喝了妹妹的给您敬的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起侍奉夫人,一起照顾珺异。”
谢容瑛却没有直接接过上官瑶双手奉上的茶盅,而是看向芸娘:“替这五位姑娘上茶。”
“是。”芸娘说完退出正厅。
见状,众人的脸上神色各异,各怀鬼胎。
蒋氏的视线时不时的看向谢容瑛,其实上官瑶不必上门来给谢容瑛敬茶,但她就是要在这件事上为这两个女人埋下祸根。
秦珺异怒声:“谢容瑛你别太过分了!”
上官瑶却直起身子扯着笑容对秦珺异说道:“珺异,你与少夫人成亲一月都没有,少夫人心里肯定有气,既然心里有气,那就是要发泄出来的,没关系,我可以与那些妾室一同给少夫人敬茶。”
上官瑶何尝不明白谢容瑛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虽说平妻,但就是要用妾室一起来羞辱她。
这侯府果真是蛇窝,不管是主位上的蒋氏,还是眼前的谢容瑛,都不是善茬。
不过这些对于上官瑶来说都不是什么事,只要秦珺异在她身边,这两个女人算什么?
很快,芸娘就带着女使进来,五盏茶分别端到五个女子面前。
谢容瑛见状后,才从上官瑶的手里接过那茶盅,带着些许的笑容浅尝一口后,就放在了身旁的小桌上,从手腕上取下玉镯递在上官瑶的手。
她说:“这是我及笄时母亲送给我的及笄之礼,你看那玉镯上的海棠花,不仔细看看不出,仔细看却雕刻的栩栩如生,以后多为小侯爷分担,替母亲分忧。”
上官瑶没想到谢容瑛会给她如此贵重的白玉镯,光是触感就与她平日中多戴的镯子不一样,惊讶之余也在警惕。
“多谢少夫人,那我就不客气了。”上官瑶心情极好的收下了白玉镯。
蒋氏眼尖,一眼就认出那玉镯价值不菲,随即眼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便是后面的五位女子分别上前来给谢容瑛敬茶,而谢容瑛也分别拿出了类别不一却又特别贵重的礼物送到了五位女子的手中。
谢容瑛也安排了这几位女子的住处,皆是离秦珺异的院落很近。
最后蒋氏说道:“既然事情已成,袁妈妈,安排人去挑选良辰吉日,让上官姑娘进门。”
“那上官姑娘的父母可在?”谢容瑛突然问道。
秦珺异与上官瑶都没有想到谢容瑛会这么问。
正厅中有片刻的安静,最后蒋氏打破了莫名而来的诡异气氛。
她说:“上官姑娘是孤儿,没有父母,所以珺异才格外疼爱一些。”
“原来是这样。”谢容瑛听蒋氏这么说,露出淡笑,盯着上官瑶的目光多了几丝意味深长。
蒋氏生怕谢容瑛怀疑什么,对秦珺异说道:“你不是说上官姑娘这几日身子骨不太好吗,还不带下去让她好好休息?”
“是,母亲。”秦珺异看出了蒋氏的担忧,便牵着上官瑶离开。
谢容瑛唇角的笑意加深,对芸娘说道:“芸娘,你带她们下去安顿好。”
“是,少夫人。”
谢容瑛也起身,对着蒋氏行礼:“母亲,儿媳也告退了。”
“去吧去吧。”蒋氏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但想到要是有人察觉到上官瑶的身份,那勇毅侯府怕是真的完了。
待谢容瑛离开后,袁妈妈才开口:“夫人,你不必担心,少夫人只是很平常的询问,毕竟上官姑娘以后的身份可是小侯爷的平妻。”
“你说的也是,就算上官瑶姓上官,也不会有人继续猜下去。”蒋氏心里升起了一股淡淡的不安,只是想到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官家,又放心下来。
“夫人,您说,少夫人知晓外面都在传她中邪的事情了吗?”袁妈妈说道。
蒋氏回神,沉吟片刻,道:“知不知道又如何?她还能去堵住那些人的嘴不成?”
谢容瑛回到东苑后就从翠枝的嘴里知道了外面的传言。
听着翠枝震惊又怒意的话,谢容瑛不由的蹙了蹙眉。
“蒋六爷的死居然有人说是因为姑娘您!”
“说什么姑娘被邪祟上了身,然后蒋六爷也被缠上,在开宝寺惊怒了长公主殿下,才被送到了开封府。”
“还传着蒋六爷就是因为惊怒长公主永勤伯爵府才不能从开封府把蒋六爷带走,也正因为这样,邪祟要了蒋六爷的命。”
“蒋六爷死的离奇,致命的就是蒋六爷送给姑娘您的那根男人束发用的白玉簪!”
翠枝越说越觉得离谱:“现在怕是家中的人都知晓了。”
倒是谢容瑛从开始有些许的变化,到翠枝说完后心里毫无波澜。
“好了,外面怎么说就让那些人怎么传呗。”谢容瑛淡声说道。
“姑娘、”翠枝焦灼的走到谢容瑛的面前:“姑娘,您知道吗,在奴婢很小的时候,村子里有一个人也是被传着中了邪,就被奴婢村里的那些人绑起来一把火活活烧死了。”
谢容瑛抬眼看着翠枝眼中的担忧。
“这传着您中邪背后的人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翠枝继续说:“如今蒋家正沉浸在蒋六爷过世中,要是蒋家有人过激找姑娘您的麻烦,或者真当蒋六爷的死是因为姑娘您中的邪,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的。”
谢容瑛闻言,倒是扯出了一抹笑意:“我们翠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姑娘、”翠枝见谢容瑛还有心思打趣她:“奴婢说的是真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谢容瑛说话间便站起身,说:“出去告诉固珣,陪我出府一趟。”
“是。”
丰乐楼。
虽不似樊楼那般热闹非凡,却也有着固定的顾客。
汴京喜欢‘赌’的人众多,而在这‘赌’上也是种类不一。
有‘赌’人的,有‘赌’生意的,有‘赌’消息的。
当然了,丰乐楼表面与樊楼大致相同,吃喝玩乐,只是没有樊楼的美娇娘。
申时初,一辆马车停在丰乐楼的后门。
固珣跳下马车后,戴着帏帽的谢容瑛就从马车上下来,直接就带着固珣走进了丰乐楼。
走过后门穿过两个月门就是偌大的庭院,谢容瑛透着幔纱寻找着前世的记忆,停留片刻后就往南方位的垂花门走去。
固珣知晓丰乐楼的作用,也惊讶谢容瑛会前来此地,还是去的南方位的楼。
那里是可以‘赌’消息的地方。
所谓‘赌’消息,就是以手中的消息赌另一个消息。
只是要看客人手里的消息能不能赌一个更大的。
听闻丰乐楼里的南楼中收集了不少消息。
谢容瑛刚刚越过前往南楼的最后一个门,迎面而来的谢廷让她惊住:“谢廷?”
谢廷亦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会遇到本该在勇毅侯府的长姐。
“谢容瑛?”谢廷走上前来,视线又在固珣的身上停留片刻:“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也在这里?”谢容瑛反问。
谢廷拉着谢容瑛的手腕就说道:“走走走,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谢容瑛甩开了谢廷的手:“难道是外面传着我中邪的事情?”
谢廷脚步,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可是从桂巷传出来的?”谢容瑛挑眉问。
谢廷哼笑:“是也不是。”
「明天加更,感谢阅读。」

第36章 一幅画像
“什么叫是、也不是?”谢容瑛疑惑的盯着眼前的少年郎,想着上次与谢译见面的时候,谢廷提了一嘴丰乐楼,没想到今日又在丰乐楼遇到了谢廷。
谢廷从谢容瑛的眼中看出了审视。
“你刚刚急忙忙的想要去哪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谢容瑛又问。
正当谢廷要以谢容瑛刚刚所说‘中邪’为借口解释的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
谢容瑛透过幔纱看到从月门处出现的老妇人,神色微变,是那日在开宝寺见过的李嬷嬷。
李嬷嬷的视线在谢廷与谢容瑛的身上来回扫了一眼,才很恭敬的说道:“小公子,王爷有请。”
谢容瑛闻言,与谢廷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要是不知谢廷的身份还好,但谢容瑛知晓谢廷的身份,自然不愿与谢廷走的过近。
“还请李嬷嬷折回去与王爷说一声,我现在与我长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少年郎的脸逆在光中,眸光深邃,似笑非笑。
而谢容瑛刚要说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谢廷握住手腕转身又朝着刚刚路过的庭院方向而去。
固珣紧跟其后。
李嬷嬷见状,微声叹息。
身后的侍女走上前,低声说:“小公子的长姐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丰乐楼?”
“不关你我的事。”李嬷嬷严厉道:“不该多嘴的不要好奇。”
侍女立即垂头:“是,嬷嬷。”
李嬷嬷朝着刚刚谢廷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转身。
才穿过一个月门的时候,谢廷就松开了谢容瑛,他脚步放慢,眼中全是复杂,见身旁跟着的人丝毫没有好奇追问的意思,他侧目,唇角咧着:“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不见魏王?”
谢容瑛扯笑:“你不见自有你的道理。”
谢廷乐呵笑着,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慢悠悠的双手抱胸,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做派:“你前来丰乐楼做甚,我看你打算往南楼而去,是有什么消息拿去南楼‘赌’吗?”
“不如我们先来说说今日在京中传出我中邪的事情?”谢容瑛心情也似大好,今日上官瑶前往勇毅侯府,汴京中就传出了她中邪的消息。
照着传言中的那般,只有勇毅侯府与永勤伯爵府知晓在开宝寺以及蒋寅的死状。
蒋氏刚在对付她的时候失了一个蒋寅,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对她下手,而蒋家都还沉浸在蒋寅去世的阴霾中,定然不会这么快卷土重来对付她。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早就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上官瑶。
也只有上官瑶能从秦珺异的口中得知所有的事情。
看来上官瑶在得知秦珺异没有合适的理由离开汴京时,就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对付她了。
“你不会真的中邪了吧?”少年扯着和煦的笑容,打趣道。
谢容瑛反问:“你觉得呢?”
谢廷摆了摆手,收起笑容,严肃道:“在我听到传出你中邪的消息时就打算来与你说的,只是今日有事被缠住了。”
“我的人来与我说,秦珺异养的那个外室安排她身边的人在春枝馆内散播你中邪的消息,因着之前你交代过莫要打草惊蛇,我的人也就没有出面阻止。”
谢廷说完后带着愧疚看向谢容瑛:“长姐,这件事我来解决吧,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这个谣言持续在这汴京城传下去的。”
“不用。”谢容瑛拒绝:“这明显是来者不善,定还留有下手,你能解决这件事,那下次呢,下下次呢?能阻止秦珺异养的外室不再对我下手了?”
谢廷神情凝重了许多。
一个外室能嚣张到如此这个地步,无非就是仗着秦珺异罢了。
“你不要掺和进来。”谢容瑛看着谢廷严肃的模样。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谢挺又问。
谢容瑛朝着南楼的方向看去,说:“这里的南楼不是号称只要有银子,就能买到任何想买的东西吗。”
谢廷闻言,视线在不远处的固珣看了一眼,说:“那你先去,我就先回府了。”
谢容瑛淡笑,笑这少年郎居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笑什么。”谢廷拧眉。
谢容瑛平声:“回去吧。”
说完转身朝着南楼的方向而去。
谢廷看着谢容瑛的背影慢慢远去后,才往丰乐楼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谢容瑛带着固珣来到南楼,出奇的是大堂中并没有什么人。
除了那在柜台后打着盹的女人。
那柜台后的女人似察觉到了有人靠近,眼睛猛地睁开,见是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眸底刚掀起的冷肃之色瞬间消散。
女人的目光从谢容瑛的身上停留片刻后又落在了固珣的身上,随即笑盈盈走出柜台,上下打量一番谢容瑛后,说道:“客官这边请。”
谢容瑛见女人如此熟络,便跟着女人来到东侧的小厢房中。
“不知这位姑娘是要买消息呢,还是卖消息呢?”女人说话间就坐了下来,对着谢容瑛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谢容瑛在女人的对面坐了下来,说:“我想买一个人的画像。”
闻言,女人提着茶壶的手顿下,抬眼盯着谢容瑛,扯笑:“画像?”
谢容瑛淡笑:“画像。”
女人闻言,提着茶壶往手边的茶杯倒满了水,随即放至谢容瑛的面前,说:“姑娘想买谁的画像?姑娘能来这里,肯定也知道我南楼的规矩,人物地位不一,价格也不一。”
谢容瑛淡笑:“自然是略知一二的。”
“姑娘说说要谁的画像。”女人略显好奇的说道。
谢容瑛淡笑:“我要承德四年通敌叛国骠骑大将军上官宴的画像。”
“上官宴的画像?”女人挑眉。
谢容瑛平声:“上官宴的画像。”
话音落下,女人直了直背脊,想透过幔纱看清楚帷帽下的女子是谁,她说:“虽说上官家背有骂名,但想要上官宴的画像,价格可不菲。”
“你说个数。”谢容瑛淡笑。
女人靠在椅背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坐着的女人,在大胤应该没有人喜欢提起当年的骠骑大将军上官宴,就算提起也是满脸鄙夷。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有人前来买上官宴的画像。
“五千两白银。”女人伸出手,扯笑说道。

谢容瑛沉吟片刻:“我现在就要上官宴的画像。”
“这不太好办啊。”女人皱眉:“姑娘要的这般急,我南楼就算有上官宴的画像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来啊。”
“多加一千两。”谢容瑛扯唇:“半个时辰我要拿到上官宴的画像。”
女人看着谢容瑛的眼神微变,慢慢站起身来,说:“还请姑娘在此等上半个时辰。”
“那就劳烦管事的快些了。”谢容瑛漫不经心说道。
女人闻言后,颔首便走出厢房。
来到大堂后,女人摆了摆手,随即就从另一端走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落姑娘,什么事?”
“去甲字楼丙号房第三排承德四年十一月初,找一幅名叫上官宴的画像。”落瑾吩咐:“找到以后在东楼主子的院落前等着我。”
“是。”
落瑾说完直接走出了大堂,朝着东楼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东楼三层偌大的房间中。
李嬷嬷回来禀报之后,房中就沉浸在一股低压的氛围中,昭贞长公主自从生辰过后心情一日不如一日,许是这么多年来的积压,终是忍不住秘密回了汴京。
原本想着见到魏王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却没想到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殿下无需忧心,谢廷自来任性了些,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见您的。”魏王噙笑宽慰道。
昭贞长公主朝着魏王看去,说:“这些年也是难为你了,为了本宫去接近他。”
“殿下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青年语气温和,清俊的脸上好似永远都这般随和。
昭贞公主刚要开口继续询问关于谢廷的事情,就见房门处响起敲门声,魏王的目光朝着房中的侍卫扫了一眼,侍卫会意朝着房门走去。
昭贞长公主见状:“本宫是不是叨扰到你了。”
“怎会。”魏王黑亮的瞳眸闪烁着笑意:“殿下可以在我这里多住上一两日,我会劝劝谢廷的。”
“那就麻烦你了。”昭贞长公主说着便起身:“你有事要处理,本宫就先在你的庭院逛逛。”
“我陪殿下吧。”魏王说话间站起身,刚要挪动脚步。
就被昭贞阻止:“你先处理你的事情。”
魏王见状,吩咐侍卫:“带着殿下前往后花园走走。”
“是。”
待昭贞长公主离开房中后,落瑾走进来,福身行礼:“主子。”
“何事。”魏王斜长的凤眸冷光凝聚,与刚刚会见长公主的人判若两人,他朝着另一端的主位走去。
落瑾说:“刚刚南楼来了一个姑娘,说是要买上官宴的画像。”
“上官宴?”微光里颀长的侧影透着傲慢与冷漠。
落瑾走上前,直到魏王坐下,才继续说:“对,上官宴。”
半个时辰后,落瑾带着人回到南楼。
装着画卷的锦盒放至谢容瑛的面前,说:“姑娘,我还算守时吧。”
谢容瑛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锦盒上,笑:“甚至快了一盏茶的时间。”
“这幅画像是承德三年我东家亲自所画,那时骠骑大将军还风光无限,姑娘可以打开验一验。”落瑾说道。
谢容瑛看向一旁站着的固珣,又道:“不用了,我相信丰乐楼能把买卖做的如此大,肯定是有诚信的。”
固珣走上前,把一叠银票放至桌面上,随即拿起锦盒。
谢容瑛也起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先告辞了。”
“姑娘慢走。”落瑾笑盈盈的把一叠银票拿起,目送谢容瑛离开。
直到谢容瑛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落瑾才说道:“跟上去,小心别被发现了,那姑娘身边的男人不简单。”
“是。”
回到勇毅侯府天色已暗尽。
芸娘与翠枝见谢容瑛回来,立即说起了在谢容瑛离开府中所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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