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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7

“夫人与小侯爷定下了迎娶平妻的日子,就在三月底。”翠枝上前说道。
闻言,谢容瑛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却看向芸娘,说:“明日一早把这幅画像交到父亲的手中。”
芸娘看着手中的锦盒:“是。”
“告诉父亲,让他把这幅画交给二叔,让二叔亲自前往陇西暗中查画像中的人。”谢容瑛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冷冽。
要是真如她猜想的那样,前世秦珺异能以假死的名头做逃兵、逍遥一生且不畏惧回到汴京就能说得通了。
“还有,告诉父亲,秦珺异要娶平妻的事情,让父亲不要动怒,亦不要上门向秦家讨要一个说法,我会寻机会回去与他好好解释的。”
“是,姑娘。”
谢容瑛刚起身欲朝着里间走去,似想到了什么,直接走出了主屋,朝着外院走去。
固珣住在外院的西厢房,此时他正在擦着被他擦得有倒影的短刀,就听见敲门声。
“固珣。”
固珣一听是谢容瑛,立即起身。
打开房门后,看着眼前站着的女子,问:“主子。”
“从明日起盯着桂巷的上官瑶,还有她身边的人。”
固珣点头:“属下明白。”
深夜,疾风骤起。
丰乐楼东侧的庭院中松叶声随着风动响起簌簌声,昏暗的曲廊上一道倩影快步的朝着主屋而去。
落瑾来到主屋前,看着守门的落宁,问:“主子还没有歇息吧?”
落宁摇头。
落瑾会意,便上前敲门:“主子,是属下。”
“进来。”
落瑾闻言,直接推门而入。
看着书桌后青年的装束,落瑾就知晓主子是在等着她回话。
“买走上官宴画像的人是勇毅侯府的少夫人。”落瑾说这话的时候也有着疑惑。
魏王微微扬眉:“勇毅侯府的少夫人?”
那不就是谢廷的长姐?
魏王想着白日中昭贞长公主身边的李嬷嬷回来后只说谢廷遇到了一位熟人有事情要处理,并没有说是谁,看来白日中谢廷所遇到的熟人就是谢家嫡长女了。
“属下让人继续盯着这位少夫人。”落瑾心想买走一个通敌叛国人的画像,肯定有用处吧。
魏王却问:“谢廷回谢家了?”
落瑾愣住,道:“小公子历来行踪不定,不知道有没有回谢家。”
“那就让你的人盯着勇毅侯府。”魏王唇角弧度微扬。
“是。”
三月底,勇毅侯府小侯爷迎娶平妻的事情果真如蒋氏猜想的那般成为了众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是风向并不是秦珺异刚刚娶亲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迎娶平妻之类的谈论。
而是秦珺异刚迎娶的谢氏被邪祟缠身,谢氏无法为秦家开枝散叶,秦珺异只能迎娶一位小门小户的女子为平妻来替秦珺异打理后宅。
这些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
更甚者,传着谢氏已经疯魔,谢氏所住的院落被围的密不透风,秦家就怕谢容瑛出来伤天害理。
谣言越传越离谱,甚至到秦珺异迎娶上官瑶这日,平日与秦珺异走得甚近的人当众开始玩笑,请道士前往勇毅侯府驱邪祟。
桂巷中热闹非凡。
今日是上官瑶嫁到勇毅侯府的日子,红绸漫天。
主屋中,上官瑶看着铜镜中一袭正绿嫁衣,还有容颜姣好的自己,对身侧的雪卿说道:“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夫人。”雪卿恭敬的说道:“道士是陇西来的,道行高,定会把邪祟一击毙命。”
“一击毙命可不好玩。”上官瑶依旧打量着铜镜中的人儿,笑盈盈道:“最好是让那个女人遭万人唾弃,逼得走投无路,才解我心头之恨。”
居然敢把她与那群低贱的妾室玩意做比较。

第38章 没那本事
勇毅侯府张灯结彩,里三层外三层地站着各家家眷,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喜悦。
要说娶平妻汴京城中还属勇毅侯府小侯爷第一人,虽不知是何许人也能让小侯爷以及蒋氏点头进门,单单‘平妻’这个名头就让许多人有了好奇心。
更别说汴京城中还传着那刚进门的谢氏嫡长女中邪的谣言。
当然,众多人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看待最近兴起荒谬的言论,只是眼下秦珺异都快把平妻迎进门,都没有见谢家人的出现,就略显奇怪。
莫非传言是真的?
要说谢家在这汴京中地位不低,甚至是能在官家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却任由勇毅侯府这般欺辱自己的女儿,这也是在变相的看不起谢家,谢家能忍下这口气?
就在众人谈论时,勇毅侯府大门前出现了威风凛凛脸上满是笑容的秦珺异,这是娶到心爱女人的神情,众人看着秦珺异翻身下马朝着花轿走去,这完全与谢氏成婚时完全不一样。
直到秦珺异从花轿牵下正绿嫁衣的上官瑶,周遭开始起哄起来。
秦珺异与上官瑶在众人的嬉笑声走进了侯府。
平妻该有的规矩与正妻差不多。
待秦珺异带着上官瑶经历一些繁琐的规矩后,高堂上坐满了秦家长辈。
二房秦沣渊与妻子白氏,三房秦北渊与妻子郑氏各自坐在左右两边的位置。
蒋氏一扫蒋寅去世的阴霾,含笑坐在高堂上。
而从出现便被孤立的谢容瑛神情闲适,好似周遭的议论声对她毫无影响。
鼓吹喧声,秦珺异与上官瑶在喜婆的一声声吉祥话中走入正厅。
谢容瑛依旧坐在那日见上官瑶的位置,看着走在喧嚣中、团扇遮面的上官瑶,眸底暗芒一闪而逝。
秦珺异与上官瑶来到正中央,在喜婆的牵引下跪拜了蒋氏,以及秦家的长辈。
一系列繁琐跪拜长辈的礼仪结束后,便是在众人的见证下,给正妻敬茶。
这一环明显周遭的议论声都少了许多。
蒋氏这两日心情的确很不错,汴京城中的风言风语并不是没有入她的耳,反而是听得越多,她就越确定是上官瑶在背后搞的鬼。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到有人对付谢容瑛,蒋氏怎会心情不好?
“小夫人,该给少夫人敬茶了。”喜婆的声音落下,雪卿就端着托盘就走了过来。
上官瑶听到那句‘小夫人’的时候,眸底深沉,却在下一秒面露柔和的笑意,端起茶盏朝着谢容瑛走去。
谢容瑛的视线在上官瑶手中的茶盏上停留片刻,唇角的笑容越深。
“姐姐,请喝茶。”上官瑶微微弯身,双手端着茶盏递到谢容瑛的面前。
谢容瑛单手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揭开茶盖。
上官瑶盯着那茶盏在谢容瑛的举动下慢慢的往谢容瑛的唇边送去,她眉梢微动,目光又往边上的雪卿对视。
雪卿微不可察觉的点了一下头,上官瑶轻微蹙起的眉舒缓开来。
片刻间,谢容瑛品了一口茶,盖上茶盖后,芸娘上前接过茶盏。
谢容瑛说:“以后就劳烦妹妹多加照顾小侯爷了,好好侍奉母亲,一起与我帮衬着母亲打理好侯府。”
“妹妹定会和姐姐一起侍奉好母亲,照顾好夫君。”上官瑶淡笑着福身行礼。
谢容瑛抬手从发鬓间取下一根金簪,起身欲插入上官瑶的发鬓间,上官瑶却退了两步。
见状,谢容瑛淡笑:“妹妹是觉得我会当着众人的面暗害你吗?”
上官瑶神色微僵,看着周围的目光,想来谢容瑛也不会这么蠢当着众人的面暗害她,说:“不是的姐姐,我只是觉得您的金簪太过贵重了,妹妹有些受不起。”
谢容瑛走上前,含笑把金簪插入上官瑶发鬓间:“祝妹妹与夫君百年好合。”
永远不分开!
一旁的秦珺异听着谢容瑛的话,敛眉。
“夫君这般看着我做甚?”谢容瑛察觉到了秦珺异怪异的眼神,微笑:“我是真心祝福你与妹妹的。”
上官瑶福身感谢:“谢谢姐姐的祝福,我与夫君定会百年好合。”
谢容瑛淡笑颔首,重新坐下,表明可以结束这个环节了。
喜婆见状,大声道:“礼成,送入洞房!”
话音落下之时,周遭就响起祝福声与打趣声,以及议论声。
“这少夫人并不像中邪了的样子啊。”
“是啊,说话温和,颇有正室的风度。”
“果然传言不可信。”
“姑娘此言差矣。”此时一位穿的仙风道骨的老者从刚刚议论的几位女子中走出,也不顾周围的目光:“这邪祟畏惧喜气,显然那高座的少夫人这个时候没有被那邪祟所掌控。”
此时喜婆正扶着上官瑶欲离开正厅,见出现了一位道长,正打算上前说什么的时候,被上官瑶扯住。
喜婆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上官瑶,上官瑶则是摇头。
“这个时候正是邪祟精力最弱的时候,想要救少夫人一命的话,还需做法才行,要是过了这个时辰,过了这个这喜庆的环境想要再对付这邪祟怕是难了,这邪祟已经害死了一人,接下来怕是会继续害人。”
众人听着老者的话,周围哗然一片,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有了惊恐之色。
世人一旦提起鬼神之事都会带着敬畏与臆想。
心里的恐惧占据大部分。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对那稳坐在位置上的谢容瑛投去了怪异的眼神。
就连蒋氏深知怎么回事,在听到老者的话后依旧心神微震。
想着谢容瑛的变化,难道谢容瑛真的被邪祟上了身?
三房秦北渊的妻子白氏看向蒋氏:“嫂子,从上次大哥回来谢氏挑拨开始就察觉到不对劲了,都知道谢氏嫡长女知规矩,懂礼数,上孝敬长辈,下关爱小辈,嫁到我们侯府后开始那半月从未差错过,后来就不对劲起来,原来是中邪了,真是晦气啊。”
对面坐着二房的郑氏担忧的看了一眼神情闲适的谢容瑛,说:“弟妹,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外面传传也就算了,你瞎说什么。”
“二嫂。”白氏最是厌烦郑氏老好人的样子:“你没有听到刚刚道长说的话吗,再说了,谢氏从进门到现在的变化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
郑氏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被秦沣渊拦下:“不要胡说八道。”
郑氏视线又在谢容瑛的身上看了一眼,便垂头。
秦珺异缓过神来,目光在谢容瑛的身上晃过,对道长说道:“道长说的可是真的?”
“贫道以性命担保所说并无半句假话。”道长走入中央。
众人光看老者那仙风道骨的样子就已经信了九分。
“那少夫人是怎么中的邪的?”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老者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说:“自然是在三魂六魄最弱的时候。”老者说着就在掐指,眼睑半垂:“少夫人想来是在月初的时候受了一场很严重的风寒。”
“确有此事!”蒋氏惊呼:“也是这场风寒后,我这儿媳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老者微叹气:“风寒乃是身体之根本,染了小风寒都会让人虚脱,更别说是少夫人那般烧了好几日的风寒,邪气入体,就会有变化,那邪祟已与少夫人合二为一,才有了害人的迹象,想来生前也是个戾气横生的恶人。”
“那怎么办?”上官瑶拧眉,走上前,语气中透着祈求:“老道长,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少夫人。”
秦珺异上前把上官瑶护在怀中,说:“没事的,既然道长能出现,肯定是有办法的。”
却在众人听得背脊发冷的时候,一道轻微的冷笑声划破正厅的诡异。
许是怕有人没有听清,谢容瑛又‘呵’了一声。
所有人朝着谢容瑛看去。
只见女人端庄的坐在太师椅上,她慢条斯理的端起刚刚上官瑶敬的茶盏,纤细的手指提起茶盖轻轻的拂着茶水表面,哼笑:“这位道长真是厉害,连我何时染了风寒都能算出。”
老者看着毫无畏惧的谢容瑛,神情一寒,手指又开始掐算起来,过了片刻,快速从取出后背背着的桃木剑指着谢容瑛,呵斥:“孽障!还不快快从谢氏体内离开!”
此时周遭寂静无声,众人眼中都透着惊惧。
这样的场景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以往也不是没有听闻过邪门的事,但都是说说就过去了。
但今日不一样。
这位老者出现以及所说的话就足以让众人感到背脊发凉。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老者与谢容瑛的身上。
而谢容瑛风轻云淡的喝了一口茶后,才抬眼与老者对视:“你要如何?”
“自然是把你体内的邪祟给驱除!”老者说话间手中的桃木剑就朝着谢容瑛挥去。
谢容瑛看着老者的举动,唇角勾笑,抬手慢悠悠的朝着发鬓摸去,却在抬手间衣袖滑落,白皙的手腕处上带着的一串黑白珠子相间的手串格外的显眼,尤其是那黑白珠子最中间有一颗血红的宝石。
也是在谢容瑛露出来的那一刹那,老者手中的桃木剑也定在了半空中。
谢容瑛抬眼与老者对视,就见老者的瞳孔一震。
她笑:“继续啊。”
上官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明明这个时候谢容瑛体内的药效该发作了,老者也应该对谢容瑛动手了才是,怎么……
“你、”老者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看着谢容瑛的眼睛有了惧意。
谢容瑛扯笑:“难道道长是会意错了,那邪祟并没有在我的身上?”
上官瑶走上前:“到底怎么回事啊,道长。”
话音落下,上官瑶的脸突然狰狞起来:“啊!”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面上,惊叫起来。
老者脸色更加严肃,他见谢容瑛的脸上的笑容过于含有深意,便向后退了几步。
秦珺异见状,神色一变:“瑶儿,瑶儿,你怎么了?!”
蒋氏也站起身来,袁妈妈立即上前相扶。
“夫人!夫人!”雪卿见上官瑶开始不断地拍打自己的头:“夫人你怎么了!?”
一切发生的太过快,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被秦珺异禁锢在怀中的上官瑶脸色泛白,嘴里不知道在嘟嘟嚷嚷什么,甚至那眼睛肉眼可见的充满了血色。
“快!快请大夫,快请大夫!”秦珺异害怕极了,又不敢抱着上官瑶离开,就算他此刻用力的抱着上官瑶,秦珺异也能感受到上官瑶的力道惊人。
“请什么大夫,这一看就是中了邪,不是有道行高深的道长在此吗。”谢容瑛站起身来,与老者对视:“老道长,曾经我可听闻过邪祟不光是能在人最脆弱的时候上身,在最喜庆之时也爱上身,毕竟喜气并不代表正气,也可能是邪气。”
在谢容瑛说话间,老者死死的盯着谢容瑛,也是如此,看到了谢容瑛后方那屏风一侧他唯一的孙子的脖子上有一把弯刀抵着,弯刀上还沁出了血迹。
“道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谢容瑛轻飘飘的问道。
老者咬牙说:“少夫人说的是。”
秦珺异冷眼朝着谢容瑛看去,怒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奴婢去,奴婢去!”雪卿说完转身踉跄的跑出了正厅。
此时的上官瑶嘴里开始吐白沫,双手死死的抠着秦珺异的手臂,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谢容瑛啧啧两声:“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片刻间就这般了,这不是中邪了是什么,道长,可有什么好办法?”
上官瑶突然的变故险些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老者依旧死死的盯着谢容瑛,目光又在谢容瑛手腕上那串黑白相间的珠子盯着,紧咬牙槽:“当然是驱邪。”
“那就驱邪!”谢容瑛冷声,随即端庄坐回位置上,目光往面露惊骇的蒋氏看去:“母亲,你这新的儿媳带着邪祟进门,这以后咱们勇毅侯府怕是要倒大霉了。”
“你少胡说八道!”秦珺异怒吼:“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瑶儿这样的!?是不是你!你这个毒妇!”
谢容瑛面露微微的气恼:“小侯爷可真会说笑,我有这个本事让你的瑶儿中邪?”

第39章 罪魁祸首
秦珺异看向谢容瑛的眸底划过一丝狠意,奈何怀中的上官瑶真的犹如中邪了一般,他用尽力气才能抑制住用力挣扎的上官瑶。
此时他担忧怀中的人,发狠的眼睛在垂头看向怀中的上官瑶时温柔与担忧聚拢:“瑶儿?瑶儿别怕,雪卿已经去请大夫了,别怕。”
蒋氏与袁妈妈对视一眼,袁妈妈会意快速的走到秦珺异跟前,见上官瑶面容发白,眼睛猩红,嘴里依旧嘟嚷着,整个身子僵硬着挣扎着。
袁妈妈瞳孔一缩,又快速走至蒋氏的身边。
谢容瑛的视线在蒋氏主仆身上晃过,在袁妈妈欲开口与蒋氏说什么的时候,她说:“道长刚刚不还说要做法驱邪吗?还杵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是瑶儿妹妹体内的邪祟太过厉害,照着道长的道行不能驱除?”
话音响起,让众人的注意力更加的集中在上官瑶的身上。
“对啊,道长刚刚还言之凿凿的说着如何驱邪,现在新娘子都这番模样了,还无动于衷做什么?”
“是啊,赶紧施法驱邪,怎么说今天也是大好日子,突然被邪祟上身也是晦气啊。”
秦家二房三房的人看着这突如而来的变化,脸上都有些挂不住,颇有几分想离开的意思。
蒋氏冷着一张脸坐回主位上,沉声:“道长,可有法子?”
秦珺异却大声说道:“母亲!你也相信这些荒谬之言?”
蒋氏眼神更冷:“突然这样不是中邪是什么?!”说完蒋氏吩咐袁妈妈:“赶紧把小侯爷给拉开,免得邪祟入了他的身。”
袁妈妈闻言,就朝着边上候着的几个婆子使眼色,几个婆子朝着秦珺异走去。
“小侯爷,得罪了。”说完,几个婆子扯着秦珺异的手臂强势与上官瑶分开。
“滚!”秦珺异紧紧的抱着上官瑶,怒声道。
在拉扯间,上官瑶的手松开禁锢,下一刻就朝着秦珺异的脸上狠狠的一抓,秦珺异得到脸上片刻间就出现了血痕。
“小侯爷!”袁妈妈看着清晰可见秦珺异脸上的血痕惊声道。
蒋氏眼瞬间一眯,猛地站起身来:“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拉开!”
婆子们一听,便什么都不顾的拉起秦珺异就往后拖着。
“瑶儿!”秦珺异越挣扎钳制住他的婆子们手中的力道更重。
片刻间,正厅中就有一片混乱。
双拳难敌四手,秦珺异被粗壮的婆子拖着到蒋氏的身边,语气透着着急:“母亲,瑶儿不是中邪了,我带她下去,不要这样行不行,今日是我与瑶儿的大婚之日。”
蒋氏对秦珺异所说的话充耳不闻,而是直接看向道士:“道长,你可有什么法子?”
“母亲!”秦珺异怒吼。
蒋氏侧目冷冷地扫了一眼秦珺异,仿佛在警告什么。
秦珺异被蒋氏的眼神给镇住,好似想到了什么,复杂又失望的盯着蒋氏。
“道长,侯夫人在问你可有什么法子,毕竟让新娘子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丑态百出,实在是丢了勇毅侯府的面子。”
秦珺异阴鸷的盯着谢容瑛。
谢容瑛与秦珺异对视,扬眉,唇角轻扯,神闲气定。
秦珺异把谢容瑛的挑衅尽收眼底,冷声:“这里哪有你插嘴的地方!”
“小侯爷是在说笑吗?作为勇毅侯府的嫡长媳要是在这里没有插嘴的地方,那应该在哪里有插嘴的地方?”芸娘的目光扫了一眼蜷缩在地面狼狈不堪的上官瑶:“这小夫人中了邪,少夫人难道还不能关心关心?”
谢容瑛眼神微深,抬手制止芸娘:“少说两句。”又盯着面无表情的道士:“道长,大夫怕是一时半会来不了了,既然小夫人是中了邪,你就赶紧驱邪、”
最后两个字,谢容瑛咬得略重,似在警告什么。
道长又见谢容瑛在转动手腕上的黑白珠串,视线后方的屏风看去,哪里还有被挟制的孩童?
想到孙儿的小命就掌握在那个女人的手中,心一横,咬破自己的食指大步走至上官瑶的面前,弯身食指快速的在上官瑶的眉心一点,又快速从腰间摸出一粒细小的东西往上官瑶的嘴里一喂,动作之快,许多人都还没有看清楚。
却在下一刻,蜷缩狰狞的上官瑶却突然的安静下来,平躺在地面。
周围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果真是中邪了啊。”
“天呐!”
就连秦珺异看着那一幕都震惊住。
蒋氏蹙眉,不由的朝着谢容瑛看去,只见谢容瑛带笑的眸底夹杂着冷冽。
秦珺异挣扎开粗壮婆子,朝着上官瑶奔去。
蒋氏见状,欲开口让人制止秦珺异时,就见道长开口:“你且留步。”
“道长?”秦珺异到底没有上前。
老者说:“只需服下一颗驱邪丸就能压制住体内的邪祟了。”
秦珺异从老者的脸上看出了异样的情绪,他不知道为何明明该是针对谢容瑛怎么就落到上官瑶的身上。
最近汴京城中所兴起的言论他不是没有听过,只是针对谢容瑛又忙于与上官瑶成婚的事情,也就听过且过,甚至想着若是谢容瑛的名声一落千丈,以后可以凭借着这件事完完全全的把谢容瑛给囚禁起来。
被邪祟缠上身,谁听了不退避三舍?
没有一把火烧了都是他秦家仁慈。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中邪’的会是上官瑶。
还如此可怕。
“服下后就能驱除了吗?”秦珺异询问道。
老者余光中的谢容瑛已经把那黑白串珠把玩在手中,老者狠狠心,说:“是的,服下后,贫道在给小夫人做法,就能彻底驱除了。”
秦珺异一张脸冷如玄铁,不用想今日过后上官瑶所发生的事情定会盖过谢容瑛中邪的事情。
毕竟谢容瑛中邪只是言论之说,上官瑶中邪可是无数双眼睛亲眼见证的。
“还请道长给我,多少银子我都能出。”秦珺异朝着老者伸手。
秦家二房三房在听到那句‘多少银子我都能出’的时候,眼神中透着些许的冷意,这侯府成什么样子这大侄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蒋氏脸上强忍着胸腔翻江倒海的怒意,脸色冷着。
谢容瑛淡淡的看着那一幕,唇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小侯爷客气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夫人也是可怜,被邪祟缠身。”老者从衣袖中拿出细小的瓷瓶,递到秦珺异的面前。
秦珺异双手接过,然后快速的打开瓷瓶倒出一颗药丸,蹲下身抱起上官瑶。
此时的上官瑶已经有了意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入眼的秦珺异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她蹙眉:“珺异,怎么了?”
“瑶儿,快把这个吃了。”秦珺异说着就把药丸往上官瑶嘴里喂去。
上官瑶不明所以,感觉到入嘴的东西略显苦涩,她紧蹙眉头:“水。”
“水。”秦珺异往袁妈妈看去。
袁妈妈心神一提,端起高堂上摆放着的茶盏端起就往秦珺异送去。
秦珺异接过袁妈妈手中的茶盏,小心翼翼的朝着上官瑶嘴里喂去。
谢容瑛原本眸冷如刀的眼在看到上官瑶饮下一口又一口的茶水后,眸子渐渐染起一抹诡异的笑。
想着临终前,秦珺异带着上官瑶以及他们的儿孙回这侯府。
呵、儿孙?
秦珺异这辈子只会断子绝孙。
谢容瑛在看到人群中出现的翠枝后,回神,随即微微点头。
翠枝会意点头退下。
“瑶儿,怎么样了?”秦珺异把茶盏递给袁妈妈后,用着衣袖擦着上官瑶的嘴角,关心的问道。
上官瑶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大概怎么回事了,心乱如麻,她好不如意铺垫好的一切,就这样毁了,刚想以装晕让秦珺异带她离开的时候,小腹传来的剧烈的痛意。
“珺异、”上官瑶这次是清醒中紧紧的抓住秦珺异的手臂。
“怎么了?”秦珺异看着上官瑶面露痛苦之色:“瑶儿你怎么了?”
上官瑶紧蹙眉头:“疼、疼、”
“哪儿疼?哪儿疼?”秦珺异说着视线就往上官瑶捂住的小腹看去:“肚子疼?”
上官瑶疼的已经冒出了冷汗,她艰难的说着:“珺异,请大夫,孩子……孩子……”
周遭人听到孩子的时候,神色各异。
原来是早就珠胎暗结。
“血!”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众人才看到上官瑶身下有了些许的血迹。
仙风道骨的老者见状,猛地朝着漫不经心喝着刚刚雪卿端上来的茶水的谢容瑛。
为何她喝了那茶水没有任何的反应?
反倒是上官瑶?
老者的目光又紧锁到上官瑶头上的金簪上。
“大夫,大夫!”秦珺异脸色大变,像发疯了一般:“快去请大夫!”
袁妈妈惊慌失措的看向蒋氏,此时蒋氏站起身来,却迟迟没有走向上官瑶。
今日的勇毅侯府才是这汴京城天大的笑话。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雪卿这个时候拉着一个微微伛偻的老大夫,边往里走边推开人:“小侯爷,大夫来了。”
秦珺异看到是上官瑶最近保胎一直见的大夫,心里放心了不少。
“祝大夫,你快给夫人看看,怎么会突然……”雪卿的话在看到地面血迹的时候戛然而止。
祝大夫喘着气,说:“丫头诶,你让我缓缓。”
秦珺异一把抓住祝大夫,冷声道:“祝大夫快给夫人看看!”
祝大夫也看到了上官瑶身下的血迹,立即蹲下身来替上官瑶把脉。
“这……”祝大夫惊讶的看着秦珺异:“这是滑胎之象啊。”
秦珺异一张脸冷如玄铁,直勾勾的盯着祝大夫。
祝大夫神色也严肃起来,继续把着脉,问:“刚刚夫人可服下什么了?”
“茶盏!”秦珺异冷声的朝着袁妈妈看去:“把茶盏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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