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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7

袁妈妈手里还端着茶盏,慌乱的把手中的茶盏递过去。
祝大夫接过,用手指往茶盏中一沾,随即往嘴里尝了尝:“这就是茶水,夫人可还食下别的?”
秦珺异冷冷的扫了一眼老者。
老者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
秦珺异拿出瓷瓶递给祝大夫:“这个呢?”
祝大夫接过,倒出一粒药丸后拿到鼻间嗅了嗅:“你给夫人吃了这个?”
“有、有何不妥之处?”秦珺异身子都开始隐隐颤抖起来,这可是他亲自喂给上官瑶的。
祝大夫把药丸掰开,又闻了闻:“这里面掺杂了牛膝与红花,怎么敢拿给夫人服下,这不是害人吗,快快带夫人下去静养。”
秦珺异闻言抱起上官瑶就往自己的院落大步流星而去。
雪卿拉着祝大夫跟随其后。
这一幕让众人唏嘘不已,明明一刻钟前都还喜气洋洋,没想到会成为这个样子。
老者见状,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可能?
蒋氏看着眼前的烂摊子,犹如秦石渊丢给她的烂摊子,她牵强着扯着一抹淡笑,说:“实在是让你们见笑了,本是让你们来沾喜气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夫人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小侯爷还年轻,少夫人与小夫人都还年轻,子嗣还会有。”
有人出声安慰。
大房二房的人觉得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晦气极了,又碍于是秦家人,还要把这些客人送走。
二房秦沣渊起身,说道:“前厅设了宴,都入座吧。”
“不了不了,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秦二爷。”
“对对,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
就在众人纷纷说着告辞话的时候,沉默许久的谢容瑛开了口。
“等等。”
蒋氏心中惶恐,生怕谢容瑛又闹什么幺蛾子,说:“你让谁等等?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母亲。”谢容瑛唇角微扯:“瑶儿妹妹流了这么多血,那胎怕是保不住了,难道母亲要让罪魁祸首逃之夭夭?”
蒋氏怔愣。
“来人,把这神棍抓起来。”谢容瑛说完视线从蒋氏的身上挪开,看向明显有着慌乱的老者:“上官瑶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如此加害于她?”
老者刚要开口又见谢容瑛手中握住的黑白珠串,连脚步都无法挪开。
【明天加更,感谢阅读】

三个时辰前,辰时。
雪卿警惕的从桂巷走出朝着对面很少有人经过且窄小的巷子走去,桂巷与对面的巷子中间相隔了一条街,行人虽匆匆,却无人留意雪卿。
在要进入那条巷子前,她停滞了片刻,才朝着那条巷子走去。
隐匿于小摊后的男子看着雪卿走入小巷,约莫过了半刻钟才跟上去。
小巷中堆积着靠墙立着的杂货,走进来后更加逼仄,男子轻快的越过杂货朝着里面走去。
走至巷子尽头,男子朝着两边的院墙看了一眼,便利落的踩着杂物翻身一跃。
巷子的尽头是一进院子。
院落中依旧杂物横生,此时院落中有孩童的欢笑声。
雪卿往院落中手拿竹蜻蜓孩童扫了一眼,目光又看向对面而坐的老者。
“知徽道长,就是这么个事,现在夫人已经把该铺垫的都铺垫好了,就等着你今日出面收网。”雪卿说道。
知徽道长心里多少有些顾忌:“不知夫人想要什么的结果?”
“若是能让人生不生,死不死,最好。”
闻言,知徽道长蹙眉:“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对。”雪卿挑眉:“夫人想对付之人名声在这汴京一落千丈,最好是从此之后就如疯魔了一般活着。”
“癫狂?”知徽道长神色有轻微的变化,这些年没少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还是头一遭进入汴京高门侯府中,心里多少有些忌惮:“夫人可全全安排好了?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道长放心好了,你所担心的都不会存在。”雪卿信誓旦旦的保证。
知徽道长挑眉:“既然雪卿姑娘都如此说了,那贫道就出面渡一渡这孽障。”
雪卿听到‘孽障’二字时,眉眼微弯:“那就麻烦知徽道长了。”
知徽道长的目光在院落玩耍的孙儿身上,说:“雪卿姑娘,这件事情替夫人办好后,贫道就带着阿野云游四方了。”
“不回陇西了?”雪卿挑眉。
知徽道长摇头:“万事都有因果,贫道也该收手了。”
这些年凭借着会些邪门歪道刮了不少的银子在身上,知徽道长早就想收手,只是此番因着上官瑶他不得又出手。
也深知这汴京高门害人的事情不好做,只要做好这件事,他就金盆洗手,带着孙儿云游四方。
“既然夫人有把握,那贫道就放心了。”知微道长也相信上官瑶既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就一定万无一失,说:“想要让人癫狂如中邪一般,只需要服下我配的药粉便可。”
雪卿看着知徽道长从衣袖中拿出一包药粉,接过。
“服下后,只需半盏茶的功夫就会生效。”知徽道长说道。
雪卿蹙眉:“半盏茶的功夫后,就会癫狂?”
知徽摇头:“不是,还需我嗅到贫道桃木剑上特有的气味才能发作。”
闻言,雪卿明白过来,要是服下后就突然癫狂肯定会惹人怀疑,但要是在道长出面后才癫狂,那就证实了确实中了邪。
“雪卿姑娘打开时也且小心,药粉若是入了体,也不太好。”知徽道长提醒道。
雪卿淡笑:“我知道了道长。”
知微道长叮嘱:“只要让其喝下或者嗅上半盏茶的功夫,剩下的事情交给贫道就行。”
“行。”雪卿站起身来:“道长,在申时后你抵达勇毅侯府就行,夫人会找准时机让你出面,在你出现之前夫人都会一一安排好,剩下的就全看道长的了。”
知徽道长起身相送:“雪卿姑娘慢走。”
相送到大门处,雪卿又道:“只要这次道长如了夫人的意,好处少不了道长的。”
知徽道长淡笑:“雪卿姑娘客气了,为夫人办事,是贫道的荣幸。”
“告辞。”雪卿颔首后离开。
知徽道长关上大门后,朝着院落中的孩童看去:“阿野,过来。”
知野闻言,捡起刚刚掉落地面的竹蜻蜓朝着知徽道长走去:“爷爷,怎么啦?”
“阿野。”知徽道长蹲下身来,说:“等下爷爷要出门一趟,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爷爷回来好不好?”
知野点头:“爷爷放心吧,我就像以往一样乖乖的等着爷爷回来。”
“爷爷也像以往一样回来后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孩子点头。
知徽道长摸了摸知野的头便起身,说:“玩去吧。”说完便往主屋走去。
房顶上的男子目送着雪卿离开,视线又落在院落中。
在院落中孩童玩的很入神时,男子翻跃而下,朝着那主屋看了一眼翻滚至杂物堆后,又悄然无息的进入了左手边的厢房中。
直到未时三刻,那从主屋中换了一身行头的知徽道长走了出来。
“阿野。”知徽喊道。
见院落中没人,刚要开口喊的时候,就听到右边厢房孩子的声音:“爷爷,我在这里。”
刚要往左厢房而去的止知徽道长又侧身往右厢房走去。
他推开房门就见孙儿在玩着九连环,说:“爷爷出门了,主屋里面有吃的,不要出院子,知道了吗?”
“知道了爷爷,你去吧。”
知徽道长看着孙儿专心的在玩着手中的九连环,便关上房门。
离开前还把大门处上了锁。
右厢房中除了九连环碰撞的声音外,无别的声音,孩子玩的入迷,在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他只以为是刚刚出门的爷爷又折了回来。
“爷爷,野儿没事的,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只是房门处没有回应声,反倒是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孩子侧头时,入眼的是一张带着疤痕的陌生脸,孩子直接跌坐在地,手中的九连环落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知野刚想呼救,嘴就被捂住,他眼瞳中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
固珣冷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知野点头。
固珣松开手,他看出了知野开始颤抖起来,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从腰间取下匕首,对着知野的鼻梁间,问:“你爷爷刚刚交给那个女人的药粉是什么?”
知野害怕的摇着头。
固珣冷哼:“小小年纪就撒谎?”
知野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真的不知道,爷爷从来不让我去接触他的东西。”
“那你可知你爷爷的药粉都放在何处?”固珣又问。
小孩愣住,却没有开口。
这就代表着知晓,但不想告诉。
固珣手中的匕首直接对准孩子的鼻梁,冷声:“我可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玩,我会真的要了你的命。”
刀尖戳破肌肤的疼痛感让孩子全身颤抖的厉害,他说:“我,我,我知道。”
勇毅侯府正厅中出奇的诡异起来,那些原本说着告辞欲走的人硬生生的因着谢容瑛的那番话留了下来。
若是凭借着鬼神之说加害一个人,甚至闹得上官瑶命都没了,这神棍送入官府都不为过。
眼下还不知道上官瑶是什么情况,但众人盯着地面上的那滩血知晓上官瑶肚中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谢容瑛见蒋氏还处于呆愣中,又道:“开始对众人说着我中了邪,说什么喜气能压制邪祟,要对我做法把体内的邪祟给驱逐。”
“后面上官瑶突然癫狂,你又说是上官瑶才是中了邪,合着我勇毅侯府的儿媳都被邪祟盯上了呗,愿意入谁的体,就入谁的体,到底是谁派你来毁坏我与上官瑶名声的?”
谢容瑛眼神太过淡定,字眼明了:“被邪祟附身的名头可真是不好听啊,若是越传越邪乎,让整个汴京城的人都知晓勇毅侯府刚进门的两个儿媳撞了邪,且还杀了人,最后我与上官瑶是不是还得被一把火给活活烧死?”
众人听着谢容瑛的话,纷纷开始细细分析起来。
都在传永勤伯爵府的蒋六爷死在开封府的大牢中是谢容瑛害死的。
但若深想几分,就知晓开封府的大牢是谁都能进的?
更何况那蒋六爷是在开宝寺带发修行昭贞长公主身边的侍卫押送到开封府的,难不成谢容瑛还能指使长公主的侍卫?
最近汴京中的言论过于荒谬,不少人都是听听就算了。
至于那些传着谢容瑛性格大变的事情,在场的人也没有接触过谢容瑛。
大多看客听风就是雨,若真要探听真相如何,怕惹火上身的同时又想知晓这勇毅侯府背后到底有多腌臜。
如此,在谢容瑛说起最近传言的时候,看客们也都留下了脚步。
“不说话?”谢容瑛挑眉一瞬不瞬地盯着知徽道长。
知徽道长压根就不知该如何开口,好像怎么说他都会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就在这时,守着东苑前院的李婆子拖着一个女使走了上来。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袁妈妈一看李婆子拖着的女使是自己的女儿,脸色一变,大步走上前推搡李婆子:“你干什么!?”
“娘,娘,救我。”袁柳见袁妈妈,立即抓住袁妈妈的衣裳。
蒋氏的脸色又是一黑,今日勇毅侯府的笑话真是没完没了了!
李婆子的身形比袁妈妈要粗壮,袁妈妈刚刚的推搡没有丝毫的用作,反倒是李婆子拖着袁柳往谢容瑛跟前一摔。
连带着袁妈妈也踉跄扑地。
“少夫人,这贱蹄子偷去你的房间拿走了库房的钥匙。”李婆子说道。

固珣拎着一个孩童回到主屋,毫不怜惜的朝着地面扔去。
小孩的哭泣声惊动了里间的谢容瑛,她走出来先是看了一眼固珣,视线才落到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小孩身上。
知野看着谢容瑛,不知为何背脊一凉,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梨花圆桌,什么都不顾的就朝着圆桌下钻去。
谢容瑛见状,哼笑:“桂巷那边开始收网了?”
固珣点头,把在那小巷子的事情大致的讲了一遍。
闻言,谢容瑛朝着主位走去,抬眼盯着固珣,红唇勾笑:“想我在众人面前发疯,落得疯子的名声,正好证实了最近京中的言论,这上官瑶还真是好算计啊,进门就想我在这汴京再无抬头的机会,也是进门就给蒋氏一份大礼了。”
最近汴京城中的言论,谢容瑛何尝不知所有的事情都是秦珺异告知上官瑶的?
想来上官瑶也知晓蒋氏从她这里捞不到任何的好处,才起了杀心。
既然蒋氏对她谢容瑛有了杀心,上官瑶肯定就起了这成人之美。
一来进门就拉拢了蒋氏这个婆母。
二来也解决了上官瑶不能动摇的正妻之位。
一旦谢容瑛发疯中邪的名头在大庭广众之下证实,就算谢家如何,蒋氏也会把她谢容瑛给囚禁起来,美其名曰为了她谢容瑛好,也为了勇毅侯府的名声着想。
至于囚禁以后的日子如何,那就是蒋氏说了算。
芸娘与翠枝听着谢容瑛的话,二人脸上都浮现了担忧之意。
房中安静了片刻,谢容瑛脸上才有了些许的情绪。
她说:“那就将计就计。”
固珣神色微变。
谢容瑛看向翠枝。
“姑娘,需要奴婢做什么、”翠枝紧张的问道。
谢容瑛淡笑,朝着翠枝招手。
翠枝走上前弯身,附耳倾听。
谢容瑛每说一句,翠枝的脸色就严肃一分,随即直起身来:“奴婢这就去。”
正厅中。
李婆子说完就从趴在地面的袁柳身上扒拉,袁柳死死的捂住胸口,大声惊叫:“娘!娘!救我!娘!”
袁妈妈见状,上前推搡这李婆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怎么可能!”
话音落下,李婆子就从袁柳的胸口处掏出一把钥匙。
此时的袁柳脸上苍白满脸怯意,狼狈的朝着袁妈妈靠去。
蒋氏从刚刚李婆子说那句‘库房钥匙’中反应过来,眼底渐渐被霜寒覆盖,谢容瑛刚刚说的那一堆冠冕堂皇的话是冲着她来的。
什么勇毅侯府的儿媳中了邪,什么这个道士是谁请来的。
这些不都是在指向她?
就在蒋氏脸色在尽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时,谢容瑛却突然朝着她的方向跪了下来。
周遭人又是吸了一口凉气。
二房的白氏见状,不妙的朝着蒋氏看去,又道:“谢氏,你,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郑氏也附和道:“是啊容瑛,你怎么突然跪下了。”
“谢氏、”蒋氏咬牙,尽量忍着怒气说:“你这是做什么?”
“成何体统!”秦北渊说着就指着边上站着的芸娘:“还不快把你主子给拉起来,客人这么多她这是做什么?是让客人们以为她婆母在欺负她吗?”
谢容瑛拿着锦帕擦着眼角,说:“儿媳知晓母亲最近因着府中的亏空焦头烂额,也明白父亲离京前交代了务必让母亲拜托儿媳拿出嫁妆替侯府把那窟窿给填了,只是,只是儿媳面对侯府一百多万亏空的银子也是无能为力,母亲你怎么就不信呢,要以这样的方式让人去偷儿媳库房的钥匙。”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蒋氏猛地站起身来怒吼!
秦家二房三房的人脸色皆是一变。
看客们在这个时候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是碍于身份,眼前的事情已经算是勇毅侯府内部事了。
不走是他们想看看还会发生什么。
至于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当真是白活了。
一家子借着长子迎娶平妻的时候肖想儿媳的嫁妆,还闹上这么一出。
难怪刚刚迎娶谢氏一月都没有,就急急忙忙的娶平妻,这般不把谢氏放在眼里,想来是没有从谢氏这里捞到好处,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谢氏。
众人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种种谢氏中邪的言论,这不就是这一大家子想要以这种肮脏的手段把谢氏给逼疯?
逼疯了在圈养起来,只要人不死,嫁妆随便就给这一大家子给挥霍了?
好歹毒的算计。
秦沣渊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谢容瑛,你怎么能这样污蔑你的婆母?这放眼汴京城哪一家会觊觎儿媳的嫁妆?”
知徽道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股冷意从脚底直往脑门蔓延。
想着上官瑶对付这个谢氏,奈何谢氏想要把这勇毅侯府一网打尽。
“那这女使怎么趁着少夫人不在去偷了少夫人库房的钥匙?”开口的是与谢家多有来往的礼部尚书幺女,施霁月。
谢容瑛听着这话,直接哭泣起来。
蒋氏脸色铁青,想要解释时,那施霁月身边站着的姑娘又道:“刚刚那神棍说少夫人中邪的时候,侯夫人那么激动的附和说少夫人的确是中了邪,这人心啊,真是难以直视。”
“你们知道什么就在胡说八道。”秦北渊看着无地自容又怒火中烧的蒋氏,起身就对着在场人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家中事,家中事,就不留各位入宴了。”
秦沣渊也站起身来,对着在场的人说道:“待家中的事处理好后,在下亲自登门谢罪。”
众人闻言,也都纷纷客气的向秦北渊与秦沣渊说着告辞的话。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正厅中除了秦家的下人们,就剩下勇毅侯府的主子们。
‘砰’的一声,蒋氏将手边的茶盏摔落在地,阴狠的盯着在芸娘搀扶下起身的谢容瑛。
“放肆!”蒋氏怒吼。
一想到要不到半日刚刚谢容瑛所说的那些话就会传遍汴京城中各大世家中,怒气爆发,大步流星朝着谢容瑛走去。
芸娘惊愕:“夫人,你要干什么!”说着就朝着谢容瑛面前挡去。
却被蒋氏一把推开,蒋氏扬手就是朝着谢容瑛打去。
谢容瑛眸冷如刀,硬生生的握住了朝着她扇来的手臂,盯着蒋氏。
她红唇漾着讥笑:“怎么,难道你也觉得算计儿媳的嫁妆是件无能又丢人现眼的事情?”

谢容瑛说完,红唇漾着的弧度更大,利落的把蒋氏的手往边上一甩。
蒋氏身边的女使顺势就扶住了险些跌倒的蒋氏,而蒋氏猛地侧目,眼底蓦然迸射一道寒光盯着谢容瑛。
谢容瑛盯着蒋氏眼中的杀意,深幽的瞳眸底处蛰伏的挑衅越显嚣张,尤其是唇梢扬起的笑意。
蒋氏被谢容瑛挑衅彻底击溃。
她惊叫一声后直接朝着谢容瑛扑去。
什么端庄,什么华贵,什么面子,什么名声。
这些年她所维护的荣耀,所维护高贵,在今天统统都将烟消云散。
依附勇毅侯府的人,以及整个蒋家的姻亲。
还有谁会把她高高的捧起?
今日一过,她的名声扫地,她历来知晓这汴京城的风言风语。
今日谢容瑛这一跪,跪下之后所说的那一番话,就足以让刚刚那些看客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
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汴京城中行走?
那种无地自容又愤怒不已的情绪让蒋氏想直接把谢容瑛给撕碎。
芸娘以及李婆子看着蒋氏的举动,说时迟那时快,芸娘把谢容瑛往边上一扯,身后蒋氏就扑来,而李婆子用力的扯住了被彻底激怒的蒋氏。
蒋氏嘴里咬牙切齿:“你这小贱人!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傲然矗立着的谢容瑛看着与泼妇无异的蒋氏,唇角轻扯,她以为蒋氏多能忍,死了一个蒋寅都能与她风平浪静的相处,原来是没有戳到蒋氏的痛处。
果真是事不落在自己身上,都会慷他人之慨。
“儿媳是说错了哪一句让母亲有这样的反应?”谢容瑛轻飘飘地说着:“还是说儿媳每一句都说中了母亲的心思,母亲才如此激动?”
“啊!”蒋氏想推开芸娘,奈何被芸娘死死的抱住,又被李婆子扯住了衣裳让她动弹不得:“小贱人!”
二房秦沣渊看着这一幕,猛地站起身对着白氏与郑氏说道:“还不快去把嫂子给拉开!”
白氏与郑氏此时也起了身。
“嫂子,嫂子你别这样。”郑氏用力的推着李婆子,怒声道:“放手,你们都给我放手!”
白氏则是站在边上假意着急道:“嫂子,你何必和没有教养的小丫头片子较劲呢,快快松开,好好说,好好讲。”
白氏不知道此刻心里有多得劲,就差捂住嘴笑出了声,想着这么多年蒋氏因着是勇毅侯府的当家主母对她指手画脚,还有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每每与对蒋氏说话都能看到蒋氏那朝天的鼻孔。
现在却是被刚进门的儿媳这般数落。
果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啊!
想打谢容瑛嫁妆的主意,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氏越想,唇角快要压不住,便拿着锦帕微微捂住嘴,往袁妈妈那里一扫,道:“袁妈妈,你是吃干饭的吗?”
袁妈妈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起身朝着李婆子冲过去。
在几番的推搡下,秦沣渊眼看蒋氏已经不顾以往的形象,怒吼正厅中的女使:“还不快把夫人给拉开!”
正厅中的女使们见状,废了几番力气才把李婆子与芸娘给扯开。
此时的芸娘发丝凌乱小脸涨红。
李婆子倒是身强力壮的站在芸娘的身边。
正厅中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之前蒋寅的事情蒋氏为了勇毅侯府表面的和谐也就与谢容瑛表面还能装装,哪怕是已经捅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蒋氏在外面人面前也要与谢容瑛表现出婆媳甚好的样子。
偏偏今日谢容瑛将那表面一扯就破的面子也痛快的撕碎。
撕碎的同时还不忘恶心甚至狠狠地把蒋氏的面子里子摔在脚底使劲踩踏。
这让蒋氏如何忍的了?
最可恨的是谢容瑛还是蒋氏从汴京众多氏族中挑选出来的。
“来人来人!”蒋氏被气的七窍生烟,她狰狞着一张脸:“把这忤逆尊长的贱妇给关起来!关起来!”
在场的女使想要上前,又看着谢容瑛面不改色又透着冷厉的样子硬是没有敢上前。
“你当真是放肆至极!”秦北渊走上前来指着谢容瑛就是呵斥到道:“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大逆不道,这可是你的婆母,你怎敢如此对待!?”
谢容瑛淡笑两声,说:“我做什么就大逆不道了?”
“刚刚那些话是你能说的?”秦北渊本就因着前段时间拿出的十万两心有不痛快,要不是这个谢容瑛突然变卦,他怎么会把家底都给掏空?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秦北渊越说越生气:“勇毅侯府如何那也是家事,是能拿出来说的吗?你今日这样一说,这日后谁不对勇毅侯府指指点点?你公公尚在前往边疆的路上,你这样不孝,他如何能放心在战场上杀敌?”
“所以三叔的意思是,只要我乖乖的拿出银子填了勇毅侯府的窟窿就是对勇毅侯府最好的孝顺是吗?”谢容瑛漫不经心地嘲讽道。
秦北渊一听,狠狠瞪着谢容瑛,谢容瑛说的是孝顺勇毅侯府,不是孝顺她的公婆,这就是在讽刺他们整个勇毅侯府都在欺压她谢容瑛。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要不是勇毅侯府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谁会惦记你的嫁妆?”秦沣渊开了口:“既然你现在也是勇毅侯府的妇人,能帮着勇毅侯府解了这燃眉之急,全府上下谁不惦记你的好?”
“我看你这丫头是没有被好好管教过。”秦北渊早就不满大房这个儿媳:“你婆婆被你气成这样,我今天就要替你父亲好好教教什么叫孝顺婆母!”
“不知秦三爷要如何管教我谢敬的女儿。”正厅外传来一道冷沉声。
谢容瑛猛地往大门处看去。
那立在大门处的男人身形高大,与谢译有三分相似,一身官袍,冷眉冷眼地朝着正厅走进来。
谢容瑛心里原本紧绷的心在看到谢敬出现的时候莫名的软了下来。
芸娘与李婆子看着走进来的谢敬,福身行礼:“主君。”
秦北渊与秦沣渊脸色都有些挂不住。
这,这还真是诸事不顺,他们哪有资格去管教别人的女儿?
就算谢容瑛有千百个错,在这勇毅侯府有资格谈管教的也只有蒋氏。
而蒋氏在看到谢敬出现的时候,才冷静下来,冷眼的与谢敬对视一眼,扬了扬下巴坐回主位上。
“父亲。”谢容瑛的脚好似挪不动,喊出父亲二字的时候充满了无数的情绪。
想着临终前的那半月时常出现在她身边的悦儿。
悦儿总是问她:‘老夫人,您为什么会在这侯府啊,她们为什么都不喜提起您啊,为什么厌恶您,您的亲人都不在了吗。’
悦儿总是在她身边叹气,说:‘要是老夫人的爹娘在天上看着,肯定心疼坏了吧,他们肯定在天上急的团团转,奴婢离开家的时候奴婢的祖母哭了又哭。’
是的,她爹娘甚至三叔四叔还在世的时候,勇毅侯府中的人谁敢轻贱她?
后来她爹娘,三叔四叔一个一个离世,谢家由小辈接手后,就渐渐的疏远了谢家。
随着年岁渐长,随着身子骨渐渐老去,与谢家甚至没有多少来往。
而勇毅侯府已把她压榨的干干净净,也因为谢家在汴京城中有了不一般的地位,她最后得到的就是老死在那院落中。
谢敬看了一眼谢容瑛,唇角扯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向主位上的蒋氏:“听闻勇毅侯府的小侯爷今日娶亲,侯夫人怎么也不邀请我这位亲家?”
秦家的人听着‘亲家’两个字的时候都是微微垂眸。
倒是白氏打破了秦家人的尴尬,她捏紧锦帕,笑盈盈地说道:“亲家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珺异纳了一个妾室罢了,这种晦气的事情怎么还有脸让你上门吃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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