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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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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冷哼一声,朝着芸娘与李婆子身上停留片刻,才往谢容瑛看去,说:“容儿,你祖母昨夜病了,今早就嚷嚷着要见你,跟我回府去。”
蒋氏脸色一变,这秦珺异刚娶平妻谢家的人就带着谢容瑛离开,这不就更加坐实了谢容瑛刚刚所说的?
“亲家,这不好吧。”蒋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珺异今天的事情我这做母亲的也教训过了,只是容瑛嫁过来后与珺异相看两相厌,至今这小夫妻连房都还没有圆,珺异这是不得已才娶了一个平妻。”
“你也是个男人,应该懂珺异的不易才是。”蒋氏想着谢敬的后院亦是妻妾成群,丝毫不觉得秦珺异有什么错:“更何况,这也是容瑛答应的,不信,你问容瑛。”
“亲家夫人是在说笑吗?”谢敬冷嗤:“我要懂他秦珺异的不易?”
“你、”蒋氏脸色一冷,现在算是明白谢容瑛的性格随谁了,原来是有这么一个老子,她冷笑:“就算亲家不能体恤我儿的不易,容瑛也不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她现在是我勇毅侯府的儿媳,那是盖了官印上了族谱的,就算是你的女儿,你也无权带走。”
谢容瑛神色微沉,刚要开口,李婆子就说道:“主君,这秦家当真个个都无耻,今日姑爷迎娶平妻就算了,亲家夫人院子中的女使趁着姑娘不在,就摸索进了姑娘的院落偷走了姑娘库房的钥匙。”
话题又扯到了袁柳偷走钥匙的事情上。
秦北渊与秦沣渊有些无地自容,原本还能在这里耍耍威风,毕竟一个谢容瑛他们当真还没有放在眼里。
现在不一样了,谢家做主的人来了,他们哪还能说出让谢容瑛拿出嫁妆的话来?
蒋氏更是,她冷声:“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你就定夺我身边的人偷走了容瑛库房的钥匙?”
李婆子才不管蒋氏在说什么,一股劲的说道:“从姑娘嫁到勇毅侯府来,亲家夫人就把家中所有的事情交给姑娘,表面冠冕堂皇的说着侯府中馈交给姑娘操持,侯府一切事物由姑娘说了算,实则是让这侯府的窟窿想给你给他们给平了。”
“你家姑娘没有平不是?”秦北渊冷声说道:“说的好像我们全家都在欺负她一样,谢大人你既然来了,你就好好看看你的女儿是如何的不孝敬长辈,如何的忤逆尊长,如何的把家丑往外扬!”
秦北渊说着心中的怒意又被勾了起来,他走向蒋氏:“谢大人,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女儿如何对付她的婆母,这就是你谢家的教养?要是早知道你谢家的女儿是这般的悍妇,我秦家绝对不踏你谢家门槛!”
谢容瑛眼神凛冽,自己被算计就算了,连带着父亲来这里还让他们羞辱,她冷声:“三叔,你怕是忘了我这婆母为何要踏我谢家的大门。”
“你、”秦北渊刚要说些难听的话,想着谢敬在场,冷哂:“为什么?还不是京中传着你谢家嫡女贤良淑德。”
“所以你们是做了什么把我贤良淑德的女儿逼成要忤逆尊长的?”谢敬直直的盯着秦北渊:“秦三爷,不如我们好好唠唠?”
“好了、”秦沣渊走上前来,对谢敬说道:“亲家,既然家中老太太病了要见孙女,就把容瑛带回去让老太太好好看看,这嫁到我们秦家也快一月了,老太太肯定想念的紧。”
“是啊亲家,今日府中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就不留你坐下来吃饭了。”白氏瞪了一眼秦北渊,才走上前说道:“刚刚出了一档子事,就不说出来污了亲家的耳了。”
说话间,白氏又往一直当做隐形人的知徽道长指去:“你瞧,这里还有一个神棍要处理呢。”
知徽道长活了大半辈子在今日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进退两难。
谢容瑛把他的孙儿扣押,这就明摆着上官瑶算计她的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谢敬往知徽道长看了一眼,又想起最近京中对自己女儿的传言,他强忍着怒意,看向谢容瑛:“容儿,收拾收拾,同我回去。”
蒋氏脸色难看至极,欲开口被秦沣渊使眼色才忍了下去。
只是谢容瑛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这戏还没有完呢。
“是,爹。”谢容瑛说这话的时候,朝着知徽道长扫了一眼,把黑白相间的珠串拿在手中猛的一扯。
珠子掉落四处滚动。
这一幕惊了众人的眼。
知徽道长瞳孔一缩,他怎会不明白谢容瑛要做什么。
他立即跪地大声道:“少夫人,求您放过贫道,贫道今日出现也是授了上官瑶的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
蒋氏的视线从那滚落的珠子猛地转移到知徽道长身上,还未褪去冷意的眼睛中闪过讶色。
秦家二房三房的闻言,用一种很犀利的眼神盯着跪地的知徽道长。
谢敬脸上的晦暗之意加深。
“贫道原本在岭城云游,五天前收到上官瑶的信件,说让贫道来汴京一趟。”知徽道长如实说着:“因着受过上官瑶父亲的恩惠,上官瑶有事相求,贫道就没有推脱。”
“你可你在说什么?”秦沣渊冷声,他管不了大房的事情,但若一个还没有进门的人就妄想谋害未来侯府主母,其心可诛!
知徽道长说着便发起誓来,语气透着着急:“贫道发誓,贫道发誓,绝无半句假话!”
谢容瑛深深的盯着知徽道长,其实她想让这个人说出实情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上官瑶的身份。
若当真如她所想的那般,这背后牵扯出来的事情足以震撼世人。
若当真如她所想的那般,前世秦珺异明明顶着欺君之罪也不畏惧回汴京就能解释得通了。
要是官家一直知道秦珺异活着呢?
要是前世她也只是那万万人之上掌权者手中的棋子,是为了安抚功臣的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呢?
当然,她也知晓这个道长并不会真的知晓上官瑶的真实身份。
想要弄清楚心中的怀疑,唯有……
“既然你说是上官瑶指使你的,那为何是上官瑶中邪,而不是谢容瑛?”白氏好奇的问道。
这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白氏说着就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又道:“该不会是你串通着谢容瑛污蔑上官瑶吧。”
“不是不是。”知徽道长听着白氏这话,心中就掀起一股恶寒,他不敢与谢容瑛对视,目光在那遍地的黑白珠子定格,犹如他此刻的心乱如麻:“我这里有上官瑶给我的信件。”
说着,知徽道长就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祈求的说道:“少夫人,贫道虽然是抱着目的前来的侯府,但最后你毫发无损,求求你放过贫道吧,放过贫道的孙儿。”
众人在听到‘孙儿’的时候,除了谢敬皆是带着异样的目光盯着谢容瑛。
竟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意。
难怪这个神棍开始针对的是谢容瑛,原来谢容瑛留了后手。
把这神棍的孙儿拿捏在手,这个神棍自然不会听从上官瑶。
蒋氏诡异的看了一眼谢容瑛,心口不由的发紧,谢容瑛到底因为什么次次都能被躲开
谢容瑛却是看向了白氏:“既然三婶觉得是我与这道长联手陷害的上官瑶,那我们直接去开封府报官吧。”
蒋氏猛地站起身:“不行!”
谢容瑛盯着一副心惊动魄的蒋氏,奇怪的盯着蒋氏:“为什么不行?”
“是啊大嫂。”白氏开口,一副想要家和万事兴的样子:“想要这件事水落石出,前往开封府是最明智的决定。”
秦北渊冷声呵斥:“你还嫌今日所发生的不够丢脸吗?还要前往开封府,上官瑶就是个祸害,进门就算计,这以后珺异的后宅能安稳?”
白氏见秦北渊是真的动了怒,识相的闭上了嘴。
“今日是珺异的大好日子。”蒋氏说着就往地面的那摊血指去:“你又没有事,她肚中的孩子都保不住了,你怎么还不肯放过她?”
仿佛在说上官瑶就算有错,你谢容瑛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怎还咄咄逼人不肯放过?
“这不是三婶在质疑说我联手这道长污蔑上官瑶吗?”谢容瑛盯着蒋氏,勾笑。
从蒋氏的反应来看,大致也能猜测到蒋氏是知晓上官瑶身份。
“好了。”谢敬面色平静的看向谢容瑛:“既然这侯府如此不安生,容瑛就随我回去小住一段时日。”
说话间,谢敬看向蒋氏:“亲家夫人,待你处理好府中的事情我再把容瑛给送回来。”
语气虽温和,但透着不容反驳。
蒋氏见谢敬铁了心要把谢容瑛给带走,眼神一沉,欲开口说什么的时候、
秦沣渊沉声道:“嫂子,珺异与谢氏刚成婚不久就迎娶上官氏为平妻是不仁在先,这上官氏为了加害谢氏在后,谢氏理应该回去好好清净清净,待我们把这件事解决彻底了,再去接谢氏回来,这才是诚心与谢家交好。”
秦沣渊可不想勇毅侯府背上对儿媳不好的名声,他儿子还没有娶亲呢!
“还是秦二爷识大体。”谢敬拱手称赞。
秦沣渊被谢敬说的有些老脸一热,他讪笑:“亲家,都是一家人,都有儿女,能理解你的做法。”
“既如此。”谢敬轻笑:“那我女儿的嫁妆今日也一并带回,我先替她掌管,免得因着一些身外之物被人置于死地。”
话音落下,正厅之中寂静无声又隐隐透着诡异。
蒋氏神色慢慢变得僵硬,甚至有了被人戳破她阴暗算计的无地自容感。
秦沣渊与秦北渊脸色也不对起来。
郑氏羞愧的垂下了头。
倒是白氏冷笑一声,想着勇毅侯府的窟窿还得谢容瑛的嫁妆去填,阴阳怪气地说道:“亲家,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认为我们秦家要私吞了容瑛的嫁妆不成?”
谢敬沉吟片刻,正声:“既然你们秦家没有起这个心,我带不带走女儿的嫁妆又何妨?”
“你带走了让各大世族如何看我们勇毅侯府?”白氏泼辣的说道:“是我们秦家惦记着你女儿的嫁妆,难道这就是亲家想要勇毅侯府被世人唾骂?”
谢敬大袖一甩,冷笑:“要么,今日我把我女儿以及嫁妆带走,要么就去开封府击鼓鸣冤,把秦珺异的那位平妻带上!”
蒋氏攥紧手中的锦帕,明明很顺的前程为何最近皆是不顺?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不朝着她预期的发展?
“谢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要把勇毅侯府推到世人跟前戳脊梁骨吗?”秦北渊冷声质问。
谢敬轻笑:“所以你们勇毅侯府在做出种种没把谢家放在眼里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女儿身后还有整个谢家?”
意思是秦珺异在与谢容瑛成婚没有一月的时间就急不可耐的娶平妻,这又是把谢家置于何地?
果不其然,秦家的人皆是沉默起来。
“收拾东西,回家!”谢敬冷冷盯着谢容瑛,恨铁不成钢的怒声道。
谢容瑛心口发涩,她很少表达对父亲的情感,父亲亦是,因着母亲的关系,她甚至有怨恨过父亲,记忆中母亲很少回谢家,而父亲的后宅太多妾室,她从小除了亲近母亲外就是祖母。
也因为父母的关系,她对于男女之事有着排斥。
潜意识中就认为男人都那样,但这世间的规则就是女子要嫁人,要操持夫家,要以夫为天,要女子三从四德,要以条条框框来束缚一个独立的灵魂。
前世她也遵从了这世间的规则,女子该如何。
可活了一世也不过是笑话罢了。
“是,爹。”谢容瑛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李婆子与芸娘听着谢容瑛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主君,奴婢这就去安排马车。”芸娘愉悦的说道。
李婆子捏紧手中的钥匙,狠狠地朝着袁柳瞪了一眼,说:“奴婢也去安排。”
谢容瑛却看向知徽道长:“你也跟我走吧。”
蒋氏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谢敬:“你这是要所有人来看我蒋苓的笑话是吗!?侯爷没有在家,就任由你们父女欺负是吗?”
谢容瑛冷声:“要是母亲想今日的事情不再闹大,就不要再说些自以为冠冕堂皇的话。”
说完,谢容瑛似想到了什么,扯笑:“上官瑶想来母亲也是不敢动的。”
蒋氏拿着锦帕的手颤抖起来,死死地盯着谢容瑛。
谢容瑛知道什么?
谢容瑛知道上官瑶什么?
她刚刚那么紧张的打断谢容瑛报官的想法,就是碍于上官瑶的身份。
上官瑶这个身份,利用好了她儿大好前程甚至荣华富贵无忧,若是利用不好,也将成为反刺秦家的利刃。
只是蒋氏更加相信上官瑶的身份能给秦家带来无尽的好处。
“你要干什么!?”蒋氏怒吼出声后,又笑了起来:“你又能做什么?”
“我是不能做什么。”谢容瑛收起唇角的弧度:“但母亲应该是不敢把事情闹大。”
“混账!”好似捏中了蒋氏的命脉,她狠狠的盯着谢容瑛怒骂道。
谢敬脸色一冷,刚要说什么,谢容瑛走上前说:“走吧,爹。”
谢敬闻言,扫了一眼秦家众人带着冷意的脸,冷沉着一张脸大步走出正厅。
待谢敬父女离开后,白氏冷笑开始说风凉话起来:“嫂子真是给咱们秦家挑了一个好的嫡长媳啊,窟窿没有填上,秦家反倒是成为了汴京的笑话!”
“你知道什么!”蒋氏怒声:“这些年你们一个个的要是争气一点,我用得着去打别人女儿嫁妆的主意!?你们少在我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到时候官家下旨要收勇毅侯府欠下的那笔银子,你以为你们能独善其身!?”
“嫂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们都懂,现在事情成为这个样子,该怎么办?”秦沣渊重重叹气:“要是开始珺异就好好哄着谢容瑛,哄着谢容瑛把窟窿给填平了,等着把秦家的事情平了,再娶上官氏又怎么了?”
“怎么办怎么办!”蒋氏脸色铁青着盯着他们,怒声:“你们都给我去想办法!都去!”
白氏站起身,冷笑:“嫂子既然坐着勇毅侯府主母这个位置,那嫂子就得好好想办法了,至于嫂子说的我们能不能独善其身,那就各凭本事。”
“你!”蒋氏怒火中烧地盯着白氏:“你个贱妇!”
白氏还是头一遭看到如此不从容的蒋氏,她嘲讽:“嫂子,今时不同往日了,我若坚持要分家,你又能奈我何?”
说完,白氏冷哼一声,走出正厅。
秦北渊见状,起身朝着蒋氏拱手:“嫂子,白氏自来就那泼辣的性子,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们会想办法的,就先走了。”
秦沣渊也起身:“嫂子,你放心吧,我们都会想办法的,就先回去了。”
郑氏默不作声的跟着秦沣渊身边走出正厅。
片刻间,正厅安静下来,蒋氏略显狼狈的坐在位置上,她挺着脊梁,一脸冷意,好似只有这样她的骄傲永远都不会被人踩在脚下。
“夫人。”袁妈妈上前轻声喊道。
此时袁柳跪着上前道蒋氏的面前,解释道:“夫人,夫人,是少夫人身边的翠枝,是翠枝故意引着奴婢去的东苑,说什么少夫人库房的钥匙放在什么地方,奴婢听娘说夫人您的担忧,奴婢就想着要是拿到了少夫人库房的钥匙,就能……”
蒋氏一巴掌扇在袁柳的脸上:“蠢货!谢氏的库房在她的东苑,谢氏把东苑围成铜墙铁壁,你以为拿到钥匙就行了!?”
袁妈妈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冷声呵斥:“你这脑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记性?少夫人连夫人都没能对付,她身边的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袁柳哭了起来:“奴婢,奴婢只是想要替夫人解忧。”
蒋氏冷冷的睨着袁柳,却突然笑了起来,她现在已经不是光想要谢容瑛嫁妆那么简单了。
既然谢容瑛敢去窥探上官瑶的身份,既然谢家要明着与勇毅侯府撕破脸。
那就看看谁能玩的过谁!
“夫人您要去哪。”袁妈妈见蒋氏站起身来,问道。
蒋氏没有理会袁妈妈,直接走出正厅,袁妈妈见状,低声呵斥袁柳:“还不滚下,最近不要出现在夫人面前。”
说完小跑着追了上去。
这边,秦珺异带着上官瑶回到房中后,大夫便开始忙碌起来。
最后在大夫一针一针扎下后,上官瑶的情况才缓和了许多,肚中的孩子没有保住。
上官瑶崩溃不已,雪卿送大夫离开。
秦珺异抱着上官瑶安抚着。
“没事的瑶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没事的。”
雪卿送走大夫后,正要进入主屋的时候,就见到蒋氏气势凌然的朝着这边走来,她脸色微变,福身:“夫人。”
蒋氏越过雪卿直接走进了主屋,冷声:“你给我出去!”
“母亲、”秦珺异复杂的盯着蒋氏:“你要做什么?”
上官瑶见状,眼泪婆娑的对秦珺异说道:“你先出去,母亲肯定是有话与我说。”
“可是……”
“没事。”上官瑶摇着头,示意不会有什么事。
秦珺异站起身来,直接从蒋氏的身边走过。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蒋氏冷笑:“如何,谢容瑛好对付吗?”
上官瑶脸色微变:“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她知道你的身份。”蒋氏死死地盯着上官瑶:“你说,要是她把你的身份以及你那远在陇西的父亲还活着的消息说了出去,你们上官家该如何与、官家交代?”
“官家又该如何力挽狂澜事情败露的局面?”
上官瑶头皮发麻,惊了片刻后,冷声:“不,官家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到他的大局!”
蒋氏眉梢微动,冷笑:“这世上唯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败露,你该知道如何做吧?”
上官瑶猛地抬头盯着蒋氏。
“去告诉官家,只要抄了谢家,不光会太平,还有数不尽的银子冲国库。”蒋氏轻飘飘地引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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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谢氏家族
汴京城中多权贵,然谢家虽已扎根于汴京,对比起积代簪缨开国功臣的勇毅侯府,还是逊色了几分。
谢家到谢容瑛这一代,能在汴京成为‘世家嫡女’且被钟鸣鼎食的世族一眼看到,全靠谢家几代人的托举。
谢家祖籍赵郡,当年谢敬祖父带着族人迁升来到汴京,便是各司其职。
谢家长房逐名,二房追利。
那时谢家在陈郡生意遍布,士农工商,虽有银子却是让人最瞧不上的商贾世家。
后来长房出了一个读书的好苗子,也就是谢敬祖父谢长匀。
有了想走仕途的苗头,自然是把家中积攒的银子发挥到极致。
偏偏谢长匀也争气,刻苦上进,弱冠之年便中二甲进士。
许是当年谢家在汴京并无任何背景,又披着一层商贾身份,并未能分配到六部,反倒是被外放到澄县成为正七品官员。
起点虽低,但不妨碍谢家有银子傍身,加上谢长匀任职后积累地方经验,造福一方百姓。
短短两年时间就被提拔升迁至汴京,进了吏部,成为正六品官员。
谢长匀进入吏部后,二房更是源源不断把银子送入汴京的谢家。
历来官商不分家,更何况二房还是嫡亲血脉。
汴京中有一位正六品且名声大好的吏部侍郎,二房的生意自然也是如火如荼。
有谢长匀这个父亲做榜样,其长子谢琮礼亦不逊色。
依旧是寒窗苦读,谢琮礼弱冠之年高中榜眼,直接入了翰林院。
到了谢敬这一代,虽没有像谢琮礼那般高中榜眼,三甲进士亦是许多人一辈子都难以触及到的高度。
谢敬能力出众,而立之年升迁兵部。
而谢敬作为谢琮礼嫡长子膝下却只有一个女儿亦是让人唏嘘,尽管谢敬后宅妻妾成群,仍旧只有谢容瑛这么一个女儿。
谢敬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二弟谢凛自小性格喜动,不爱读书,在十五岁时就跟着二房四处做生意,后来成亲生子后也留在了祖籍赵郡老宅。
三妹谢楚楚喜江南,十六岁就嫁给东浙第一氏族云家幺子为妻,一年难得回汴京两回。
四弟谢译,因着长兄谢敬在兵部的关系,又自幼习武,喜读兵书,十八岁时成为武状元,二十二岁在宫中做过一段时间的皇家侍卫,后又未婚有子,且生母不详,到至今孤家寡人。
老四成为了谢老太太唯一的心病。
加上捧在手心的孙女嫁人,幺儿又领兵出征,谢老太太一时间不习惯,这段时间以来对吃食不上心,甚至开始了厌食。
最近又听到孙女中邪的消息,担忧孙女在夫家遭受后宅的算计。
更是担忧的病了。
谢敬无法,只能让谢容瑛回府一趟。
对于最近的风言风语谢敬都视若无睹,他知晓这个女儿能解决这种荒谬的事情。
让他愤怒不已的事情是秦珺异又娶平妻,这完全就是把谢容瑛当做了孤女来欺压。
在他愤怒的时候,谢容瑛送来一幅画像,且让谢凛前往陇西查画像中的人,也让他在对秦珺异迎娶平妻的事情上不要前往勇毅侯府争论要个说法。
“现在可以解释为何在对秦珺异娶平妻这件事这么平静了吗?”
偌大的书房中,谢敬稳坐于主位上,他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梨花圆桌前的谢容瑛身上。
“爹,女儿嫁过去之后才知道秦珺异一直养着一个外室。”谢容瑛说的平淡,好似没有任何的情绪:“我嫁过去后蒋氏把侯府多年的账簿给女儿,目的就是想让女儿知道侯府中欠下了多大的窟窿,又想以女儿已是侯府的人替侯府平了那个窟窿。”
“以及在女儿知道勇毅侯府的真实情况后,用女儿的嫁妆来补贴全府上下的开销。”
谢容瑛想着前世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也难怪前世落得那个下场,这怎么又不算是自作自受?
为了那所谓的名声,为了所谓的被夫家的赞耀。
为了一些虚名,被其利用还不自知。
所以你自以为的当真是你自以为的吗?
她用了一辈子明白,自以为的东西从来不是别人的眼光与世俗的桎梏。
谢敬敛眉,想着蒋氏当时上门来求娶谢容瑛的嘴脸,一股愧疚之意涌上心头。
谢容瑛又道:“初到勇毅侯府,中馈之事就落到女儿的手中,要是女儿办不到的事情,女儿为了能在侯府站稳脚,定会想办法办到,比如差了银子就会让爹您来想办法。”
“混账!”谢敬怒声,又庆幸今日在侯府听到谢容瑛身边的人提到‘库房钥匙’,就知晓勇毅侯府的居心不良。
更是快刀斩乱麻的安排人把嫁妆给带回了谢家。
“当初蒋氏上门来的时候,我多多少少知晓她来提亲有一些小心思,但没想到其心如此贪婪、”谢敬想着与勇毅侯府成为姻亲,算是共赢。
近半年来因着太子与魏王之间的暗中较量,兵部也动荡不安。
谢家扎根汴京后一直都是孤身奋前,他虽立于兵部,却一直没有上升的机会。
有好多次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被现实给摁住。
在这汴京哪有独善其身的道理?
若没有姻亲傍身,若没有裙带关系的梳理,再往上的仕途也轮不到他。
而银子,在他这个地位后是很无用的东西。
想要再往上走,除了立下斐然的丰功伟绩外,就是与汴京权贵有着姻亲的关系。
蒋氏来谢家提亲,诚意足,说话面面周到,秦珺异的过往以及才学谢敬都打探过,甚至连秦珺异有无通房也调查过。
儿女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谢敬自认为是先为自己的女儿着想了,才考虑的联姻对谢家的利益。
但事实是,秦家先带着算计找上的谢家,他又想着上升为了谢家的利益,才让谢容瑛深陷泥泞中。
“容瑛。”谢敬有些不敢直视谢容瑛的眼睛:“你怎么打算的?”
谢容瑛知晓谢敬对她的事情有了想法:“爹,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秦珺异可是把外室弄进了侯府,还是平妻。”谢敬就差把‘和离’两个字说出口了:“要是你二叔和四叔知道我给你订的这门婚事让你深陷泥潭,也会痛骂我为了利益牺牲了你。”
“爹。”谢容瑛淡笑:“事已至此,日子还得过,女儿既已出嫁,就想着好好过日子。”
谢敬还想说今日的事情蒋氏定会越发的不会给谢容瑛好脸色,但看到谢容瑛从容没有情绪的样子,竟有说不出的感觉。
“一家人哪有不磕磕绊绊的,女儿现在是别家的人,自然是要受些委屈的。”谢容瑛说着便起身,侧目看着父亲拧眉的样子,又道:“爹,既然都已入了勇毅侯府的这个局,您也别让女儿白受这委屈。”
“什么意思?”谢敬脸色微变。
谢容瑛直言:“勇毅侯府历来站的都是太子,太子与官家是父子,现在勇毅侯府对太子忠心,也就是在对官家忠心,但在这父子之间还夹着一个先帝的儿子,偏偏官家只是先帝的手足。”
“当年要不是魏王命悬一线,大娘娘为了救唯一的儿子无暇顾及朝堂,官家怎会有机会登基称帝?”
谢敬越听脸色越凝重。
“爹,官家以仁义道德来安抚所谓的乱臣贼子,实则都是跟随先帝以及拥护魏王的人,官家的名不正言不顺当年有多少人在数落?”
“官家的仁义道德安抚不了跟随先帝的人,也堵不上悠悠之口。”
“但就在官家诛杀通敌叛国的骠骑大将军上官家九族后,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就连大娘娘也被震慑住。”谢容瑛唇角噙着一丝冷笑:“要知道上官宴可是先帝一手提拔的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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