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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7

谢容瑛轻笑:“我有说想要知道我父母的事情了吗?”
孙妈妈神情僵住。
“翠枝,把她带进来。”谢容瑛沉声吩咐后就朝着堂屋走去。

孙妈妈见状,便侧目带着警告的眼神盯着梅小娘。
梅小娘眼神闪躲踉跄的起身,跟着翠枝朝着堂屋走去。
谢容瑛走至堂屋中的时候,谢老太太正被冬雨扶着在主位上坐下来。
“祖母。”谢容瑛福身行礼。
谢老夫人坐下后,见梅小娘也跟着走了进来后就跪在地面,不解的看向谢容瑛:“容儿,这是要做什么?”
“祖母,我还有些事情询问她。”谢容瑛走到谢老太太身边,坐下来又问:“昨夜父亲没有回来吗?”
谢老夫人看向孙妈妈。
孙妈妈立即回应:“主君昨夜没有回来,二爷倒是后半夜回来了。”
“父亲这段时间很少回府?”谢容瑛蹙眉询问。
孙妈妈赶紧说道:“就昨夜没有回府,因着梅小娘的事情奴婢原本是想等着主君回来询问主君,梅小娘怎么处置,去了一趟主君的院子才知道主君没有回来。”
谢容瑛的视线又落在梅小娘的身上。
温紫费尽心机的想要从谢府的人口中打探她父母之间的事情,是想要做什么?
是想对付她母亲还是父亲?
“姑娘,奴婢、奴婢能与您单独说话吗?”梅小娘满是怯意的朝着谢老太太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放肆!”孙妈妈及时呵斥:“这里还轮不到你开口!”
倒是谢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容儿,既然你要询问,那就把她带去耳房好好询问吧。”
“多谢老夫人,多谢老夫人。”梅小娘自来就知道谢老太太是个心善之人,在谢家这些年从来就没有听闻过苛刻谁过。
甚至像她这种许久不曾被谢敬看一眼的妾室,老太太每年的赏赐只多不少。
谢容瑛的视线在孙妈妈的身上停留片刻后,说:“那祖母先用朝食。”
说话间,谢容瑛便起身朝着左侧的耳房走去。
梅小娘见状,起身跟了上去。
待堂屋中恢复安静后,孙妈妈走至谢老太太的身边,低声说道:“老夫人,您怎么就让那贱人与姑娘单独相处?她来府中最早,是真的知道主君与夫人之前的事情的。”
“容瑛都嫁人了,她父母的事情还瞒着做什么。”谢老太太面色平静的说道。
孙妈妈叹了一口气:“您说的是,姑娘都嫁人了,也没有必要瞒着了,再说了姑娘也是您拉拔长大的,从小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
走入耳房的魏小娘见谢容瑛坐下,便跪地,语气中带着祈求:“大姑娘,您现在也是嫁为人妇了,应该知道我们做女人的身不由己,这些年奴婢在家中也算是兢兢业业,但是你也知道主君后宅的女人有多少。”
“虽是没有苛刻过奴婢,但,奴婢也是人啊,奴婢怎么可能在那院子里守活寡。”
谢容瑛看着跪下就开始说自己多么不容易的梅小娘,淡笑:“所以这就是你通奸的理由?”
梅小娘一愣。
“祖母仁慈,你要是真想离开谢家,难道祖母不会放你离开?”谢容瑛面色淡淡:“一边享受着谢家的富足,一边又觉得自己在守活寡,什么好事都让你占?”
“不是的,大姑娘,奴婢……”梅小娘本想解释,但看着谢容瑛那清冷的眼睛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谢容瑛轻笑:“既然想要单独与我谈事,就不要耽误时间了,还有,我得提醒你一点,告诉我想知道的,不要说一些自以为我感兴趣的。”
梅小娘听后,想要另走捷径的心被摁了下去。
“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
梅小娘自然知道,谢容瑛想听的是那个与她有染的男人是谁,勾搭她问的什么。
而不是她刚刚在院落中所说的谢敬与燕氏的事情。
“奴婢与宋文佑很早就好上了。”梅小娘说着眼中多了几丝惆怅:“他在城东有一处胭脂铺子,去年奴婢身边的丫头在那里买过一次胭脂,奴婢用着甚好,一来二去就与他相识了,后来对奴婢也多体贴暖语,认识后的这段时间也是奴婢把持不住。”
谢容瑛听着这一段风流韵事,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她对男女之事没有任何情绪一样。
“这一年之中,奴婢与他感情甚好,他好奇主君与夫人的事情是在月初,我开始以为他只是随便一问,也没有多在意,就说了一些府中上下都知道的。”
“只是后来他询问的越来越仔细,奴婢就开始怀疑,就质问他为何要盘问这些他不该问的。”
“在奴婢再三的追问下,他才与奴婢说了。”
谢容瑛抬眼看向梅小娘,眼中这才有了些许的兴趣。
“他说有一个女人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向我打探主君与夫人的事情,说事成之后还有一笔银子。”
“事成之后?”谢容瑛挑眉:“这个事成之后是什么意思?”
“奴婢从宋文佑的语气中听出应该是主君敌对之人想要从主君身边安插女人。”梅小娘越说背脊挺的越直:“奴婢知晓主君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就想着把他与夫人的事情告诉宋文佑也没有关系,因为主君并不会看上外间所安排的女人。”
“毕竟连夫人都没能入主君的心。”她脱口而出这句,立即看向谢容瑛的脸色:“姑娘,奴婢说错……”
“你继续说。”谢容瑛似乎对梅小娘的这番话没有丝毫的动容。
梅小娘闻言,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容瑛,在真的感觉到谢容瑛没有任何的动怒之意后。
才继续开口:“所以奴婢就把主君与夫人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宋文佑,想来宋文佑也把奴婢所说的那些事情告诉给了那个女人。”
“意思是,日后可能会有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父亲的身边。”谢容瑛漫不经心的说:“那个女人或多或少会带着我母亲的性格入我父亲的眼?”
“大致是这样。”梅小娘说道。
谢容瑛红唇微扬:“原来是美人计。”
只是可惜了,效仿她的母亲应该是不行了。
要是她父亲心里当真有她母亲,怎么可能会让我母亲在庵堂这么些年?

谢容瑛从耳房出来后,就直接往堂屋中走去。
而梅小娘本以为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谢容瑛,便能免去一遭。
毕竟事情已经败露,她也坦露了自己的心思。
谢家总不能还把她困在后宅,她已经想好了,只要脱离了谢家,她凭着这些年攒下的银子节省一点也能安稳度日了。
梅小娘见谢容瑛直接往谢老夫人的堂屋中走去,拧眉,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翠枝挡在了她的面前。
“挡着我做甚?”梅小娘冷眼盯着翠枝。
翠枝笑眯眯的说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姑娘还没……”
“姑娘还没什么?”翠枝唇角的笑容淡去,眼中浮现一丝冷意:“你该不会认为姑娘要放你一条生路吧?”
梅小娘的神色一僵:“姑娘她……”
翠枝继续说:“姑娘可没有允诺你什么。”
“你要做什么?”梅小娘看着冬雪带着两个粗使婆子朝着走来,眼中有了恐慌:“我把姑娘想知道的都告诉了姑娘!”
“你既能告诉你的情夫,告诉姑娘又怎么了?”冬雪走上前来,冷声反问道:“你该不会真以为咱们大姑娘会对你心慈手软?”
梅小娘连连往后退,从昨日被发现后没有等到谢老太太的处置,她本以为是谢老太太对她心有愧疚。
这么多年谢敬都不曾去过她院子,所以能理解她后宅中的寂寞。
大不了把她撵出谢家罢了。
没想到谢老太太是在等着谢容瑛回来处置她。
“谢家给你的荣华富贵还不够?还让你为了你的情夫出卖谢家?”翠枝冷眼盯着梅小娘。
冬雪上下打量了一番梅小娘后,勾笑说道:“那么耐不住寂寞,那我就送你去一个好地方好了,让你夜夜都不在寂寞。”
冬雪说完还没有等梅小娘反应过来,冬雪吩咐:“把她绑起来,带走!”
“你们要做什么!?要做什么!?”梅小娘惊呼着,下一刻就被粗使婆子给捂住了嘴,拖着往院外走去。
冬雪跟了上去。
翠枝则是转身朝着堂屋走去。
堂屋中主位上坐着的谢老太太听着梅小娘的声音消失,侧目看着神情闲适的谢容瑛。
“容儿比出嫁前更果断了。”谢老夫人语气中透着些许的感叹。
谢容瑛杏目弯弯,对着谢老夫人说话透着浅浅的俏皮:“任何事情都不要拖泥带水,祖母教我的。”
“看来是在秦家受了委屈,才把祖母的话听了进去。”谢老夫人想着谢容瑛现在要面对的事情不是她能够掌控,微微叹气:“这以后啊,你自己的路还需你自己走,要是有人帮衬那自是好事,要是孤单前行,切记脚踏实地不要抱有任何幻想。”
“尤其是对男人莫要有任何的依赖之心。”
“是,祖母。”谢容瑛温和应答着。
谢老夫人的目光在谢容瑛的侧脸上停留片刻,说:“你父亲与母亲的事情,你想知道吗?”
谢容瑛挑眉,看向谢老太太:“祖母愿意说,孙女就听,祖母不愿意说,孙女也不想知道。”
孩童时的谢容瑛就明显感觉到自己母亲对她有着排斥,但也会心疼她。
就好像厌恶与疼爱在她母亲心里交织一样。
许是怕她察觉到什么,很小的时候就在谢老太太身边。
谢老太太对谢容瑛很是疼爱,就算谢敬公务在忙,谢老太太也会让谢敬回府后与谢容瑛待够一个时辰。
“你不好奇为何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谢老太太说道。
谢容瑛眉梢微动,没有说话。
谢老太太长叹一口气,眼中透着惆怅:“你也知道你母亲家落寞了,景佑元年间,燕家也算是繁华过,只是后来燕家制药出事,被官府查封,你母亲家族中的人逃的逃,失踪的失踪,落入官府中的那些人日日在牢房中想要见你父亲。”
“我知道这些。”谢容瑛淡声说道。
“你父亲并没有理会燕家的人,那个时候谢家在汴京也是身不由己,偏偏你母亲也知道你父亲不会对燕家伸出援手。”
谢容瑛神色淡淡的听着谢老夫人的话。
“药毒不分家,你母亲虽医术不行,但用毒实在高明。”谢老太太似想起了那段谢家鸡飞狗跳的记忆,又叹气:“在得知你父亲娶她只是因为她长得与另外一个女人相似的时候,就让你父亲再也不会有子嗣。”
谢容瑛听到这个,眼中终于有了其他的情绪。
谢老夫人继续说:“祖母没有怪过你母亲,要是我早知道你父亲对你母亲是有别的心思,我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你父亲痛恨你的母亲,便开始让许多女人进府,祖母老了,怎么管教也没用,你母亲一气之下就离开了谢府,但也不会与你父亲和离,因为还有你。”
谢老夫人握上了谢容瑛的手,说:“容瑛啊,你父亲与你母亲的事情我们整个谢家的都明白谁对谁错,其实你二叔此次回来,就是想把谢家交到你的手里。”
“什么?”谢容瑛震惊道。
谢老夫人哎了一声:“当初你二叔和我同意你嫁到秦家,其实也是想更加稳固一下势力,毕竟树大招风,谢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积累的钱财也是会让人心生忌惮,尽管谢家每年都在往国库中送银子。”
“但帝王的心谁说的准呢?”
“就算我父亲没有儿子,二叔有啊,再不然谢廷他……”谢容瑛提到谢廷就见谢老夫人的脸色不对,便闭上了嘴。
谢老夫人沉吟片刻,说:“你二叔一家经商可以,但想在这汴京立足,稳固谢家是不行的。”
“你爹……”谢老夫人叹气:“你爹虽在仕途中有所作为,但为了一个女人要生要死,不行的。”
谢容瑛实在是没有想到谢老夫人会有这样的心思,她低声沉重道:“祖母,可是我已经嫁了人。”
“嫁了人又如何?”谢老夫人微微挑眉:“你的心是在谢家的。”

谢容瑛听着谢老夫人的话,一股沉重之意缠上心头。
谢家与其他氏族唯一不同的是,兄弟之间各司其职,唯有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家族才不会走向衰败。
谢凛以及谢译更是没有夺取长兄谢敬地位的想法。
哪怕是谢敬没有儿子,谢凛与谢译也没有想过夺走谢敬一家之主的位置。
而此番谢凛前来汴京,除了与谢敬商谈把药材与粮草押运到边关处外,还有谢家以后的事情。
“你二叔说,以后你的孩子是谢家的血脉,理应承担起谢家长房的重担。”谢老夫人见谢容瑛不说话,说起了前两日与二儿子的谈话,继续说道:“他虽是有儿子,但自小学的都是如何经商,你堂弟也没有兴趣来汴京。”
“你也知道,想在汴京之中立足,要是没有官位傍身,是寸步难行,更别说现在谢家钱财让不少的觊觎,你父亲还健壮,完全可以培养你的孩子成为下一任谢家的掌家人。”
“父亲知道吗?”谢容瑛问道。
谢老夫人淡笑:“你父亲自是知道,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也知谢家的处境,在你二叔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是想你与秦珺异能安稳度日。”
“那祖母的想法呢?”谢容瑛知晓男子无法共情女子的处境。
所以她父亲想要她与秦珺异能好好过日子,也不足为奇。
“祖母的想法是谢家你要接手,至于你父亲所说的与秦珺异安稳度日、”谢老夫人说到这个的时候,面容上透着一股不悦:“这男人要是一开始心里就没有你,如何安稳度日?如果你一再的委屈求全,你这辈子就有受不完的委屈。”
“祖母不想你的人生是在委曲求全中度过。”
谢容瑛听着这番话,似乎前世的时候祖母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那个时候她认为她是谢家的嫡长女,又是因着家族的兴衰才嫁到了勇毅侯府,许多事情就算她再如何的不满。
也一一忍了下去。
此刻再次听到祖母的这番话,谢容瑛凝重的说道:“祖母,我没有想要与秦珺异安稳度日过。”
言外之意孩子是不可能了。
“为何迟迟不与秦家和离?”谢老夫人侧目凝视着谢容瑛。
谢容瑛却转移了话题:“谢家几代人的辛苦才脱去了商贾的袍子,若没有官位傍身,二叔打理的生意的这条路怕也是不太好走。”谢容瑛皱着眉头,靠近谢老夫人:“祖母,其实廷哥儿,也不错。”
谢老太太皱眉,刚要反驳。
谢容瑛又说道:“孙女的意思是,谢家长房该承担的孙女自会承担,祖母也该为四叔着想。”
谢老太太沉声:“我还不够为他着想?”
“不管廷哥儿是不是谢家的血脉,但他就是谢家的人四叔的儿子。”谢容瑛说着又想到谢译远在边关,眉宇间也浮现起了担忧之意:“更何况四叔平定了边关的战乱,四叔亦是可以……”
“你四叔就是个莽夫、”谢老夫人打断了谢容瑛的话:“领军打仗他行,不代表他就有手段能在朝堂上游刃有余。”
谢容瑛没想到谢老夫人会如此说。
“我们都商量了,以后你二叔四叔的子嗣都会是你的左膀右臂。”谢老夫人已经想到了很久之后的事情:“就算以后你的子嗣也是女儿,也是谢家长房血脉。”
“听祖母的意思,四叔会娶亲?”谢容瑛眼中闪过惊讶。
谢老夫人说起这个,脸上的凝重淡去了不少:“你四叔当初离开汴京前,说要是能活着回来,就会让祖母如愿,他娶妻生子。”
“谢廷知道吗?”谢容瑛低声询问。
“自然是知道的。”谢老夫人想到四儿子把谢廷看的那么重,除了无奈就是接受:“你四叔这辈子就是心太软了。”
谢容瑛闻言,不置可否。
她不懂四叔在执着什么,就算是为了心仪之人养了别人的儿子,那么为何还要执着孤家寡人?
难不成四叔还会认为,他替别人养了儿子,那个人就会多看他一眼?
四叔有着这样的脑子,也难怪祖母不会把谢家交到四叔的手里。
“那就听祖母的安排吧。”谢容瑛说完后,看向谢老夫人的眸底透出几丝闪亮:“祖母,我可以去看看母亲吗?”
谢老夫人刚要去拿茶盏的手顿住,看向谢容瑛,沉吟片刻,才开口:“祖母记得上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你八岁的时候。”
自从燕氏与谢敬在谢家撕破脸皮把谢家闹得鸡飞狗跳后,就搬离了谢府。
从那以后谢容瑛几乎每日都会在谢老夫人的身边询问可不可以去见母亲。
开始谢老夫人还会让谢容瑛去庵堂,只是燕氏并没有见谢容瑛。
后来谢老夫人不想让谢容瑛失望,就不允许她再有去庵堂的心。
从八岁过后,谢容瑛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你当然可以去。”谢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然后抚着谢容瑛的脸颊:“我的囡囡,我们谢家愧对你的母亲,其实这些年祖母也没有脸去见她,你也不要恨你的母亲,她也……”
“祖母,我不恨母亲,也不会恨。”谢容瑛淡声说道。
“好、好、好。”谢老夫人连说了三个好,她也想长子能与儿媳和和美美。
怨就怨长子做事没有条理,为了一个女人断送了家和万事兴。
“祖母,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谢容瑛说道。
谢老夫人也不挽留:“孙妈妈,送送大姑娘。”
“是。”
谢容瑛起身行礼之后,才走出堂屋。
孙妈妈一直把谢容瑛送到谢府大门,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孙妈妈开口:“姑娘,奴婢就送到这儿了。”
“孙妈妈。”谢容瑛侧目看向孙妈妈:“祖母年龄大了,梅小娘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告诉祖母了,你安排人盯着父亲,要是他身边有什么陌生女子出现,去侯府告诉我。”
“是,姑娘。”孙妈妈福身恭敬说道。
谢容瑛点头颔首后走下台阶,朝着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后,冬雪询问谢容瑛:“姑娘,是要去夫人那里?”
“等过一段时间去吧。”谢容瑛声音低沉,她侧目对上冬雪的眼,说:“你在祖母身边这些年,可有听过父亲心仪的女子是谁?”
冬雪摇头。
谢容瑛闻言,道:“那就想办法查到。”

回到勇毅侯府已是申时初。
谢容瑛刚刚上完台阶,守着大门的侍卫就说道:“少夫人,小侯爷让您去一趟临风苑。”
谢容瑛有片刻的疑惑,自从那晚与秦珺异跪下求她之后,除了第二日把府中所有的东西交到她手里后,秦珺异就有意无意的躲着她。
想来秦珺异对她的厌恶也多了一层,只是碍于现在秦珺异只能寻求她的援手而暂时低头。
如若不然,秦珺异会在她面前低头?
“知道了。”谢容瑛说完走入了府中。
她并没有直接前往临风苑,而是回到东苑后换了衣衫小憩了半个时辰,又用了晚饭后,才慢悠悠走出东苑。
来到临风苑的时候,花厅中有着坐着二房的郑氏,三房的白氏。
以及本该在城东那二进院子中的上官瑶。
众人见谢容瑛前来,除了郑氏笑吟吟的起身相迎外,其余人神色各异的盯着谢容瑛。
“容瑛,你来了。”郑氏上前欲打算拉着谢容瑛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来:“快坐快坐,我们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谢容瑛巧妙的与郑氏拉开了些许的距离,说:“都等着我,等着我做什么?”
秦珺异神色淡漠的盯着谢容瑛,说:“你不是早就回府了吗,为何现在才来,去请你的人还被你的人给打发了回来,说你在休息。”
“休息怎么了?”谢容瑛走上前,带笑反问:“难不成小侯爷还不让我休息了?”
“珺异,姐姐肯定是回谢家被什么事情操劳累了,不要怪姐姐了。”上官瑶在主位上劝解道。
白氏则阴阳怪气的开了口:“这当家主母就是事多,自家府中的事情都还没有打理完呢,又回娘家,难道不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
谢容瑛侧目盯着白氏,笑眯眯的说道:“三婶愿意做脏水臭水我不拦着,但我谢家的女儿可不是什么泼出去的水,我只是嫁人了,而不是与谢家断了亲。”
白氏神色一沉,这死丫头真不是善茬,伶牙俐齿真是一口气都不会忍着。
“姐姐,三婶也只是想让您打理好府中的事情而已,她、”上官瑶还没有说完就被谢容瑛给打断。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谢容瑛声音平直:“这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妾室来给正室请安的呢。”
上官瑶面容微僵,怎会没有听出谢容瑛的话里话?
她坐在主位,这本该是谢容瑛的位置,本想仗着秦珺异对谢容瑛的怒意膈应膈应谢容瑛,没想到谢容瑛直接说了出来。
她慢慢起身,视线在秦珺异的身上晃过,见秦珺异的脸上除了怒意外并没有要为她开口的意思。
“姐姐,妹妹没有那个意思。”上官瑶说话间朝着谢容瑛福身行礼:“只是见姐姐在与二婶三婶说话还没来得给您请安。”
“瑶儿啊,想来容瑛也是个大度的,一点点小事而已。”白氏又和稀泥说道。
谢容瑛在上官瑶刚刚所坐的位置坐下,挑眉淡笑:“三婶,我可不大度,把小侯爷让给她已经是我最大度的事情了,只是人给了她,要是她还觊觎我在这侯府的地位,那就不好意思了。”
最后这番话,好似在说给上官瑶听,又好像在说给郑氏与白氏听。
“好了好了,容瑛都来了,就说正事吧。”郑氏警告的看了一眼白氏,用着和事佬的语气说道。
秦珺异这才开口,看向上官瑶:“瑶儿,过来与我同坐。”
郑氏与白氏闻言,对视一眼。
谢容瑛神色自若,就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仿佛秦珺异的举动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上官瑶走至秦珺异的身边,视线一直在谢容瑛的身上,脸上浮现着几丝委屈,就在犹豫要不要坐下的时候,就被秦珺异拉着在身边坐了下来。
“谢氏,今日让你前来,是与你商量二房三房当初各自拿出的那十万两银子。”秦珺异一副当家做主且慷慨的姿态说道:“二叔与三叔手中并没有多少银钱,加上弟弟妹妹们年岁渐长,需要花销的地方太多,他们各自的十万两银子不用全部还回去,之归还五万两银子,你觉得呢?”
谢容瑛闻言,笑了笑:“小侯爷既然都决定了,那就还呗。”
说完,与侧目与秦珺异对视。
秦珺异立即别开目光,又道:“听三婶说,她与你商量此事,你非但不同意,还目无尊长,是真的吗?”
“秦珺异,你若是觉得我打理不好这侯府,你就另请高明。”谢容瑛神色微冷:“你要是觉得我能打理好这侯府,就少说话多做事。”
“容瑛啊,你也知道侯府的情况,全家上下都仰仗着你呢。”郑氏皱眉说着:“我们也不是全部要回,如果以后有了我们再为侯府的窟窿想办法。”
“仰仗我?”谢容瑛挑眉:“仰仗我什么?”
对她的银子还没有死心。
“你既打理着侯府,就是坐上了母亲的位置,母亲之前操心的事情你也应该放在心上。”许是秦珺异也觉得有些过分,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你要是能帮衬秦家度过难关,全家上下都记得你的好。”
话音落下,花厅中开始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氛。
谢容瑛带着浅笑与秦珺异对视。
随后慢慢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秦珺异:“你是真把我当傻子使唤?”
“胡说八道什么?”秦珺异明显看出谢容瑛眼中的戾气。
谢容瑛深邃的眸光泛着寒意:“秦珺异,要么今日你写和离书,要么把你惦记我银子的心给收起来。”
秦珺异在听到和离二字的时候,神色大变,他猛地站起身冷眼盯着谢容瑛:“和离?谢容瑛,你是不是早就与魏王勾搭上了?!”
谢容瑛听着秦珺异嘴里说出魏王的时候,朝着上官瑶看去。

上官瑶对上谢容瑛的目光,嘴角微扬,眼中的挑衅毫不遮掩。
秦珺异好似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理由,冷眼盯着谢容瑛:“在云雾庄的时候,我就说你怎么有那个胆子敢去接下章然的生死状,后来传着你与魏王私会的事情才明白过来,原来你有魏王撑腰啊。”
“当时母亲让我忍下来,毕竟没有抓到你与魏王私会的证据,后来侯府中接二连三的出事,多多少少都与你有着一些关系、”
秦珺异每说一句,脸上就狰狞一分:“之前的事情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毕竟你这样的身份,也是只有被魏王利用的份,魏王总不能觊觎他人的妻子、能与你亲近那也是想借着你的手得到什么,。”
“毕竟勇毅侯府身后是太子,他也只是利用你让你与我们秦家不是一条心,你呢,还真是如了他的愿!”
“你也不看看像你这样的女人,强势且虚伪,谁会多看你两眼?”
秦珺异先是贬低谢容瑛一番后,眼中的冷意更甚:“现在母亲没了,这侯府中的重担落到你我的身上,女主内男主外,你既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是不是就应该担负起母亲之前的责任?”
“谢容瑛,休要再提和离二字!”秦珺异咬牙切齿:“不然就不要怪我让你在这汴京名声扫地。”
谢容瑛面无表情的盯着秦珺异,眼中带着审视。
片刻后,她唇角掀起一抹冷笑:“让我在这汴京名声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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