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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档案管理员重生了by胡六月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8

姜凌与郑瑜目光交汇。
同为女性,同在公安系统,两人为陈燕的失联而担忧、而愤怒,必须全力以赴,把那两名畜生抓捕归案!

专案组会议室。
一波人马寻找受害者去向, 郑瑜重重地将一份走访报告拍在桌上:“永固新城工地!”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线索指向这里。两个人,一壮一瘦,益州口音, 特征与我们追查的两人高度相似。壮的那个叫樊虎, 绰号铁锤, 装卸工,力气大,脾气更大,动不动就骂娘砸东西。瘦的那个叫孟江豪,绰号灰桶, 抹灰工,像个影子, 整天跟在铁锤身后,像是他的影子。”
樊虎、孟江豪!
犯罪嫌疑的追查方向没有错,姜凌一直悬着的心里终于放下来了。
跟在郑瑜身后的蒋奇紧跟着汇报,语速飞快:“工头老马证实, 两人只在工地干了半个月的零工。铁锤嫌工钱少、管得严,三天两头跟人冲突。灰桶则像个受气包, 活儿干得马马虎虎。后来, 大约是6月20号左右,两人突然就不来了, 工钱都没结清。老马说,听其他工人嚼舌根, 这两人是攀上高枝儿了,说什么跟了个大老板发财去,不用再干这苦哈哈的活。”
“大老板?”姜凌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工友们有没有描述这个大老板?姓什么?长什么样?开什么车?”
这个大老板, 应该就是应松茂所说的毒贩刀疤,铁锤和灰桶是去给刀疤当打手去了。案发前四天,也就是6月20日正式跟着刀疤在晏市贩毒。
蒋奇摇头,一脸挫败:“没有。就说是大老板,很有钱,路子野。工友们也是道听途说,没人亲眼见过。永固新城那边很偏僻,铁锤和灰桶两人之前的临时住处也人去楼空,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留下,清理得干干净净。”
“发财?”郑瑜冷笑一声,带着浓重的讥讽,“就凭他们两个?”
她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杯子里的茶水都晃了出来,“这两人一个月就离开了工地,线索又断了!真像水里的泥鳅,滑不留手。”
一股沉重的挫败感笼罩着指挥中心。
连日的高强度排查、走访,顶着巨大的破案压力,好不容易摸到“永固新城”这条线,却再次戛然而止。
铁锤工友们口中的“大老板”像个虚无缥缈的幽灵,无从查起。
铁锤、灰桶这两人仿佛人间蒸发,消失在人海之中。他们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又在哪里呢?
“他们能发财的路子只有一条,”姜凌的指尖重重地点在刀疤这个名字上,在樊虎、孟江豪的名字与蛛网晏市接着人刀疤这个名字上连上一条线,“替毒贩当打手,当清道夫,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跟着大老板发财去。”
姜凌走到地图前,将永固新城工地用红圈标记出来:“他们为什么选择在永固新城打零工?仅仅是为了落脚吗?”
周伟是心理画像小组中除了记录之外,主要承担地理画像任务,听到姜凌的话,他立即走上前来,仔细观察着地图。
“你们看!永固新城西邻老货运码头,这里是货物集散地;东靠废弃化工厂,这里偏僻荒凉,可以做为隐秘交易点;北接一片待拆迁的城中村,这里鱼龙混杂,便于藏人。”
听周伟这么一说,郑瑜等人都凑近地图。
郑瑜眼睛一亮:“对啊,这里是一个交通节点和信息集散地!他们在这里,既能观察环境,又能接触三教九流,方便刀疤或其上线找到他们,或者他们找到更大的老板来分销货物。”
洛云琛若有所思地点头:“的确,永固新城的地理位置便于樊虎两人短暂停留。既能通过劳动赚点饭钱,又能提前为销赃踩点,还不易引起旁人注意。”
郑瑜咬了咬牙:“这两个畜生看来并不是临时起兴跟了毒贩,而是早就是毒贩打手,这次来晏市是提前踩点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蒋奇急切地问。
姜凌看向郑瑜:“看来,咱们还得回永固新城,重点追查樊虎、孟江豪接触过的人。工头老马、工地工人,尤其是那些跟樊虎起过冲突的人。樊虎脾气暴戾,冲突中更容易暴露信息,仇人往往记得更清楚。”
姜凌思索片刻之后,补充道:“还有那些跟孟江豪一起干过活、聊过天的人。孟江豪性格懦弱,长期被樊虎压迫,当樊虎不在场的时候,他可能无意间泄露只言片语,比如抱怨铁锤、提到要去什么好地方、甚至无意中透露过大老板的某些特性。”
蒋奇一听也来了兴趣:“对了,还可以问问6月20号左右,工地上有没有突然出现过陌生面孔,那说不定就是刀疤派去接着的人。”
郑瑜立刻领会:“蒋奇,带上画像,等下我们再去一趟永固新城。重点找跟铁锤打过架、跟灰桶搭过伙的,掘地三尺,也要把跟他们说过话、吵过架、一起抽过烟的人全给我筛出来!姜凌,你跟我去会会那个工头老马,说不定这小子知道点什么。哦,对了,把梁九善也带去,让他听听工人们的口音,说不定能有特别收获。”
安排好一切之后,郑瑜想起来一件事,看向姜凌:“倒是有个好消息。”
姜凌眼神疑惑,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郑瑜不等姜凌询问,直接说出了答案:“你和洛组长画的那个画像,我拿着让铁锤的工友们辨认过,就是他俩!”
姜凌的眼里闪过一丝亮色。
很好,她的金手指并没有出错。
应松茂更为关注陈燕的下落,问郑瑜:“有没有受害人消息?”
他记得,李强在现场曾听凶手说过一句“搞完之后扔到老地方”,不知道这个老地方是指哪里。是荒山野岭,还是……
郑瑜摇了摇头:“没有消息。”
警方已经出动大量警力开展失踪人口调查,可是一无所获。
应松茂问:“工地有没有找过?”
郑瑜:“找是找过,但什么也没发现。像基坑、槽底、水泥柱这些都是隐蔽工程,没办法强行要求施工方把早已填平的基坑挖出来,敲开每一根水泥柱吧?”
姜凌凝神思索。
如果真是铁锤、灰桶杀的人,那他们会将尸体怎么处理?
他俩只是工地两名普通打工者,没办法做到悄无声息地把人埋进坑里、放进即将浇灌水泥的柱子里。
尸体大概率不在工地。
那会在哪里?
樊虎狱中曾与狱友吹嘘,提到杀人、分尸、丢下水道!
关键是,哪里的下水道?
而且,李强说出实情的时间距离被害时间太久,很难通过现场勘查寻找足迹、车辙、纤维、指纹等物证,发现残骸或可疑痕迹,比如血迹、组织碎块、特殊包装物等。
如果真的分尸后扔进下水道,那恐怕已经被冲到下游区域,更难搜寻。
受害人明明留下警察这条线索,偏偏李强胆小怕事逃之夭夭,如果不是因为郑瑜穷追不舍,恐怕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向阳巷那里死过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姜凌真是恨得牙痒痒。
此案真是困难重重啊。
姜凌望向应松茂,诚恳请教:“今天已经是7月20号,距离案发时间已经有26天。如果凶手杀人之后分尸,并将尸块扔进下水道,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证据?”
应松茂眉毛皱了起来。
在技术大队工作了那么长时间,参与无数大小案件侦查,接触过的尸体不在少数,但恶性如分尸案,他侦办得并不多。
分尸后扔进下水道,更是罕见。
但应松茂是专业人士,略一思考便有了答案:“第一步,锁定抛尸范围与路径。现场勘查发现可疑痕迹,走访周边居民、商户以及环卫工人,询问是否看到可疑人员、车辆或行为。和市政水务部门紧密合作,获取下水道管网图,根据发现残骸的位置、水流方向、流速、管网结构,结合抛尸时间,预测残骸可能被冲至的下游区域。”
“嗯。”姜凌点了点头,“第二步呢?”
应松茂道:“第二步,系统性搜查作业。组织警力、法医、专业市政人员,对推算出的上游可能抛尸点及相连管道进行地毯式搜查。另外,在下游关键节点,比如泵站、处理厂入口、管网交汇处、大型沉淀池设置拦截网,24小时值守打捞。
另外,还可以使用经过专门训练的尸体气味追踪犬,在窨井盖处、可疑车辆、嫌疑人住所等地进行气味识别,辅助锁定抛尸点或关联物证。并在下游不同点位进行水质采样,检测是否含有异常高浓度的人体生物成分,比如血液、组织碎片等。”
姜凌顿觉豁然开朗,对啊,此案性质恶劣、困难大,光靠自己的推理可不行,必须依赖刑侦技术。
郑瑜看一眼姜凌:“你怀疑受害人被分尸后扔进下水道?分尸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必须有固定场所、使用刀具,就算尸块扔进下水道,骨头,尤其是头骨可没那么容易毁掉、冲走。因此,嫌疑人的住所一定会留下分尸痕迹,血迹、骨屑、切割工具、清洁剂,还有包裹尸块的容器或者塑料袋、床单等包装物……”
姜凌眼睛一亮:“对!赶紧查。”
应松茂开始下令:“小赵,带上仪器设备前往铁锤、灰桶的住所,重点查房间,尤其是厕所的地板与墙面。如果能发现大量血迹,那就是重要证据。”
赵景新是应松茂的徒弟,好不容易等到师父回来了,开心得很,立即响亮回应:“是!”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很快,反馈消息传来。
铁锤与灰桶住在废弃化工厂一栋待拆迁的旧楼里,虽然断水断电,但室外有公用水龙头可以取水,厕所排水没有问题。
侦查人员喷洒鲁米诺试剂,在厕所地面、墙面,发现大量喷溅式血液。另外,厕所那破损的马赛克瓷砖缝隙里,发现少量人骨碎片。
证据确凿!
再无侥幸。
受害人,真的已死。
分尸大案!
专案组汇报领导,高层震怒,做出指示:动用一切技术手段和社会资源,克服下水道分尸案带来的巨大困难,力求寻获残骸、确认死者身份,为受害者伸张正义,将残忍凶手绳之以法。
应松茂带领技术组,全力追查尸骸线索。
洛云琛根据工友们提供的准确线索,精准画像,晏市警方发布通缉令。
郑瑜带领排查组重返永固新城,全力追查樊虎、孟江豪以及刀疤的下落。
无数人在为此案奔波。
就像是一条条小溪,溪水奔腾不止,最后终会汇成一条大河,流入真相的海洋。

她感觉工友们有所隐瞒,但却怎么问问不出来什么。
用工头老马的话说, 铁锤脾气暴, 和谁关系都不好, 不存在什么死对头。灰桶性子弱,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整天只跟着铁锤转,没什么玩得特别好的人。两个人像游神一样不合群,明明有工棚, 他俩也不住,非要单独住外面。
次次受挫, 郑瑜有一种被建筑工人排斥在外的感觉,但又无可奈何。他们又不是嫌疑人,总不能都抓起来审讯吧?
倒是梁九善不怕麻烦,反正他放暑假没事做, 索性买了个泡沫箱子,就在永固新城工地附近卖起了冰棍。
他不怕苦不怕累, 嘴甜会说话, 见人就喊哥、叔,很快就在工地和那帮农民工混熟了。
这一天, 梁九善穿着身灰扑扑的旧衣服,戴着顶大草帽, 毫不起眼地混在一群坐在荫凉处休息的工人中间,耳朵像雷达一样竖着,捕捉着周围嘈杂的方言和闲聊。
一个瘦小的瓦工正跟同伴抱怨:“警察是不是又来打听铁锤和灰桶?唉,烦人呐, 同样的话问过一遍又一遍。”
他同伴叹了口气:“这两个肯定犯了事,事情还不小。”
瘦小瓦工满身灰泥,神情疲惫,说的是益州话:“唉!灰桶太老实了,要是犯事,多半是被铁锤逼的。我记得有一天跟他一起抹墙,他魂不守舍的,嘴里还嘀嘀咕咕,学人家说话,什么‘稳当点,莫毛手毛脚’,像个大老板一样。”
梁九善眸光微闪。
这“稳当点,莫毛手毛脚”的用词和腔调,根本就不是益州话,而是岳州口音,说不定是刀疤或者刀疤手下说过的话。而且这话带着点“文气”,有一种上位者姿态,大概率就是刀疤的口音。
原来,刀疤是岳州人。
梁九善凑到那名瓦工身边,用益州话问:“哥,你认得孟江豪不?”
那名瓦工看他眉目清秀、礼貌客气,和家中读书的弟弟有些相似,不由得心生好感:“和他一起打过一段时间的工,算是认得吧。你找他做什么?”
梁九善眨了眨眼睛:“我和他是同乡,他奶奶托我找他带句话咧。”
那名瓦工左右看看,悄声说:“嘘……警察在找他,肯定是犯了什么事,你小点声。”
梁九善一脸“我懂、我懂”的乖巧模样,赶紧压低声音:“哥,他犯了什么事?要不要紧?”
瓦工摇了摇头:“不晓得,警察没说,不过看他们那架势,估计事情不小。”
梁九善一脸的担心:“啊,那怎么办?江豪哥他奶奶病了,想见他呢。”
瓦工半分怀疑也没有,叹了一口气:“唉,我听灰桶说起过奶奶,他也惦记着呢。”
梁九善听出瓦工已经心软,往那名瓦工手里塞了根冰棍,顺势再问:“哥,有没有办法可以联系到江豪哥?”
拿人家的手软,瓦工本就对梁九善这个卖冰棍的半大小子印象很好,吃了他一根免费的冰棍,有些不好意思,总想回报些什么。他想了想,声音小得像蚊子一般:“灰桶走之前和我说过一件事,说他跟的那个大老板有个相好的,在春芳里。”
梁九善眸光微闪,把泡沫箱子往地上一放,不动声色地往那名瓦工身边凑了凑:“春芳里,那是什么地方?”
瓦工抬头看着梁九善,见他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好奇,不由得笑了:“在南城,是条小巷子,里头开了不少发廊、按摩店、小旅馆,做那种事的人不少。你太小了,少打听这些。”
梁九善眨了眨眼,“哦”了一声,“那我去那里碰碰运气,说不定能见到我江豪哥,让他回家看奶奶。”
瓦工拍了拍梁九善的脑袋,眼里带着一分怜爱:“你这小子,太实诚了。那里坏人多,别去找他了,你安心卖你的冰棍吧,等以后要是有机会碰上了再带话给灰桶就是了。”
梁九善连连点头:“嗯,我听你的,哥。”
春芳里位于南城,是条无名小巷。
之所以取了个春芳里这么文雅的名字,全因为巷口有家“春芳美容美发”的小店,老板娘叫春芳,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烫个大波浪,嘴甜,很会来事儿。自她五年前在晏市开了这家店,慢慢带火了一条小巷。
这条小巷子里面开了不少小旅馆、发廊,做的是见不得人的色情生意。因为收费便宜,吸引了不少打工人。
警察若是问起,那名瓦工死也不会说出春芳里这三个字。不为别的,主要是害怕警察查卖淫嫖娼把那名巷子给封了。
但梁九善只有十几岁,看着很无害,又说着一口地道的益州口音,瓦工当他是自己人,这才说出这个秘密。
知道了刀疤可能的落脚点,专案组立即布置监控。
春芳美容美发店后面连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院门开在背街的桂花巷,又窄又旧,车都进不去,安静得很。
警方专业的监控网络迅速铺开。
便衣警察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布控在春芳里街口和幽深的桂花巷两端。
巷子对面的居民里,几架高倍望远镜、照相机对准了美容店的后院门和巷口。
蹲守的第三天傍晚。
桂花巷深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骑着一辆略显陈旧的无牌125摩托,熟练地拐进巷子,停在“春芳美容美发”后院的铁门前。
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才掏出钥匙开门,推着摩托闪身进去。尽管鸭舌帽压得很低,但那道标志性的、从眉骨斜劈至嘴角的狰狞疤痕,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
刀疤!目标确认。
更令人振奋的是,在随后的两天监控中,警方捕捉到了樊虎与孟江豪的身影。他们并未直接进入美容院,而是出现在附近街口。
樊虎体型魁梧,穿着不合身的宽大T恤,眼神凶狠地扫视四周,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孟江豪则缩着脖子,紧跟其后,脸色苍白,神情紧张,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黑色旅行袋。
随着这三人的现身,一辆深灰色、半旧、悬挂岳州牌照的捷达轿车也出现在侦查人员视野之中。轿车停在春芳美发美容店附近的街道路边,短暂停留后离开。
经查,该车牌为套牌,樊虎、孟江豪曾靠近该车,说过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结合监控和前期线索,基本确认刀疤团伙频繁往返于晏市与岳州之间,那辆套牌捷达轿车是他们的主要交通工具,摩托车则用于刀疤在市内的隐蔽移动。
毒贩、血案凶手、毒品网络的核心成员,终于齐聚在警方的视线之中。
应松茂那边也有了进展。
以废弃旧楼下水道为中心,对地下管网进行搜查,在涵井中发现部分人骨及尸块,其中一根手指指纹清晰可见,经比对,确定受害人身份。
是陈燕。
虽然已经推测出结果,但真正确认身份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陈燕同志,英勇牺牲。
专案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而炽热,如同暴风雨前的低气压。
郑瑜的声音斩钉截铁:“目标已全部锁定!位置明确,活动规律基本掌握。时机成熟,可以收网。”
雷骁目光如炬,扫视全场,最终落在应松茂和姜凌身上:
“松茂,你接触过核心目标刀疤,了解他的习性。姜凌,你对樊虎、孟江豪心理特征最为清楚,由你们制定抓捕方案。要注意,第一,确保自身和群众绝对安全;第二务必人赃并获;第三,刀疤、樊虎、孟江豪,一个都不能漏网!”
姜凌和应松茂对视一眼,无需多言,默契已在并肩作战中形成。
两人迅速走到战术板前。
应松茂的手指点在美容店后院:“核心目标刀疤警惕性高,有武器,后院结构不明。建议:特警强攻。选择他深夜熟睡或清晨刚起、防备相对松懈时。同时,必须切断桂花巷所有出口,防止其骑摩托逃窜。外围便衣控制美容店前门,防止无关人员进入。”
姜凌指向那辆捷达轿车的位置标记:“樊虎、孟江豪行踪不定,但离不开这辆车和刀疤的指令。他们可能在桂花巷外围落脚或流动作案。建议:利用车辆追踪定位,一旦确认其位置,趁其下车或相对分散时,由机动小组实施多点同步抓捕。樊虎极度危险,抓捕组必须配备足够火力与防护,必要时可采取非致命武力制服!孟江豪是审讯突破口,抓捕时注意留活口。”
“最关键的是时间同步。”姜凌补充,眼中闪着大战在即的兴奋,“必须在刀疤落网前,确保樊虎、孟江豪也被控制,防止他们闻风而逃或狗急跳墙。那辆捷达车是关键节点,盯死它,就能牵住樊虎、孟江豪的鼻子!”
雷骁听完,重重一拳砸在桌面:“好!方案进一步细化。郑瑜,你协调交警、特警、技侦,盯死那辆捷达。所有人,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武器、装备、通讯,全部检查到位!”
他环视着指挥室里一张张坚毅而充满战意的面孔,声如洪钟:“这一次,我们不仅要为陈燕同志报仇,更要彻底斩断这条荼毒两地的毒品贩卖网络。同志们,准备收网!”
无形的网,已悄然收紧,只待一声令下,雷霆一击。

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长。
所有一切沉睡在深沉的夜色里, 只有零星的路灯在空荡的街道上投下昏黄的光影。
然而,在“春芳美容美发”背街的桂花巷深处,以及周边数个关键节点, 空气却紧绷如弦, 弥漫着一股逼人的杀伐之气。
专案组成立指挥中心。
巨大的纸质城市地图钉在墙上, 用红蓝铅笔和棉线标注着关键点:桂花巷口、美容店后院门、几条主要进出道路,还有那辆深灰色套牌捷达最后被锁定的位置——一个城郊结合部的廉价旅馆停车场。
郑瑜手持对讲机,紧盯着地图,眉头紧锁,不断与各点位负责人进行语音确认:
“猎鹰1号, A点情况?”
“猎鹰2号,B点情况?”
“夜枭1号, C点有无异常?”
雷骁如同一尊铁铸的雕像,矗立在地图前,眼神锐利,耳麦紧贴, 接收着来自各个布控点的最后确认。
“猎鹰1号报告,A点封锁完毕, 重装待命。”
“猎鹰2号报告, B点突击组就位,破门装备检查完毕。”
“夜枭1号报告, C点便衣控制完成,无异常。”
夜枭1号小组埋伏在C点, 桂花巷暗处,用望远镜或肉眼确认目标骑摩托进入后,压低声音通过对讲机急促报告:“指挥中心,目标刀疤确认!骑无牌125摩托, 已进入后院!重复,目标确认进入!”
夜枭2号小组在D点,捷达车所在旅馆外围监控,传来报告:“目标三人确认在206房,已熄灯,疑似就寝。抓捕组完成合围,红外确认室内三人。”
每一声“报告完毕”都像一记重锤,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空气仿佛被压缩到了极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姜凌站在郑瑜身侧,双手下意识地交握在身前,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旁边的应松茂同样屏息凝神,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凌晨,两点零三分。
“确认所有目标均在预定位置。”雷骁的声音低沉、清晰、不容置疑地传遍所有行动组。
“各单位注意,清网行动,开始!”
命令下达的瞬间,桂花巷深处,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撕裂了夜的寂静。
特警突击队使用破门锤狠狠撞向美容店后院那扇厚重的铁门,伴随着金属扭曲撕裂的刺耳噪音,铁门轰然向内倒塌!
“警察!不许动!”
“放下武器!”
爆喝声与强光手电刺目的光束同时涌入黑暗的后院,特警队员如同黑色的洪流,以标准的战术队形瞬间突入。
动作迅猛、精准、配合默契。
几乎在同一秒。
城郊旅馆206房的门也被暴力踹开,抓捕组的警员如猛虎下山,扑向床上惊坐而起的三个身影。
樊虎反应最快,怒吼一声,赤着上身就想扑向床边,但被数名早有准备的警员用防爆叉和盾牌死死顶住、压倒!
孟江豪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缩成一团,瞬间被制服。
另一名马仔刘三也毫无反抗之力。
专案组办公室。
激烈的打斗、枪声、呵斥声通过队员随身携带的对讲机传回指挥中心。
“哔——砰!砰!”
“目标持枪反抗……压制火力。”
“哔——目标中弹……控制……安全。”
“目标樊虎拒捕,已制服……孟江豪、刘三控制……安全。”
突击行动开始,信号断断续续、杂音很大。
郑瑜、姜凌、应松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枪声停止,通讯频道里传来清晰的汇报:“报告指挥中心,刀疤落网!左肩中弹,无生命危险,已控制。现场搜获手枪一支,毒品及毒资若干。其情妇红姐同时落网,无抵抗。”
旅馆现场也传来汇报:“报告指挥中心,樊虎、孟江豪、刘三落网!樊虎拒捕被强力制服,轻微擦伤;孟江豪、刘三无伤,现场搜获砍刀两把,疑似毒品小包若干,现金数万元,捷达车内发现大量毒品包装物及微量残留。”
成功了!
当“全部目标落网,现场控制”的最终汇报声在指挥中心响起时,那根紧绷到极限的弦,终于“铮”的一声松开了。
“好!干得好!”雷骁猛地一拳砸在桌面,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巨大的压力瞬间释放,指挥中心里爆发出压抑已久的、热烈的欢呼和掌声!
姜凌一直紧握的双手,终于缓缓松开。
一阵强烈的眩晕和虚脱感袭来,姜凌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后退半步,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那口从行动开始就憋在胸口的浊气,此刻才长长地、深深地吁了出来。
这一口气,仿佛吐尽了连日来的殚精竭虑、画像时的如履薄冰,还有对陈燕牺牲的悲愤、以及此刻毒枭伏法的释然。
姜凌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再睁开,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甸甸的慰藉。
陈燕,终于可以真正安息。
那层笼罩在晏市、岳州两地的毒网,今夜将撕开一道口子。
姜凌抬起头,目光正好与同样如释重负、向她看来的应松茂相遇。
两人隔着欢呼的人群,视线在空中交汇。没有言语,只有共同经历生死决战后的巨大疲惫、任务完成的欣慰,以及一种无需言说的的庆幸。
应松茂对姜凌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疲惫却灿烂明朗的笑容。姜凌也回以一抹淡淡的、发自内心的笑意。
窗外,深沉的夜色依旧。
指挥中心的喧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收尾指令的发布、嫌犯押解的安排。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终于落下帷幕。
樊虎和孟江豪被分别押入审讯室,沉重的大门关上,隔绝了樊虎的咆哮、孟江豪压抑的啜泣。
走廊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洛云琛那两张嫌疑人画像上。
先前只听永固新城工地的工人们说过,画像和樊虎、孟江豪很像,但没有见过真人的专案组成员并没有直观的感受。
可是现在,两人双双落网,真人与画像一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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