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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唐,开局流放岭南by五谷丰登庆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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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刺史大人莫不是疯了不成?送这么多!
“可能刺史大人好事将近!”苏樱看着箱子若有所思。
这些绫罗绸缎价值不菲,可制衣裳,亦可做硬通货流通,等同钱币。
这么重的礼,苏樱第一个想到的是刺史大人即将升迁。
其实,苏樱的猜测只对了一部分。
司农寺卿窦静临别前与卢照时长谈,天可汗对岭南道梧州寄予厚望,对粮食专署区的策略甚是满意,未再提及其他。
窦静跟随天可汗多年,知道哪些说得,哪些说不得,剩下的你自己去琢磨。
当然琢磨来琢磨去,最基本的一点必须实现,那就是粮食翻番。
粮食专署区这么大的动作,最后没点儿成绩,天可汗脸上挂不住。
私下里卢照时与苏步成细细品味窦静的话,懂了!只要今年的两季稻成功,粮食实现翻番,卢照时至少升一级。
不是提调岭南道,就是升迁至富庶地,要是成绩喜人,兴许直接提调京师六部。
卢家本家的信也来了,对卢颉等人的死一句没提,只说岭南太偏远,让卢照时将卢家新购置的田产处理掉。
《岭南道粮食专署区特别行政令》何人提议,这些世家安插在朝廷的耳目总能探查到。
不完全,但所有信息碎片拼凑在一起,也拼出个大概来。
纷纷倒吸一口气,卢家竟出了能耐人,一封奏报就让天可汗漏夜制定新政,第二日直接在朝堂上扔出。
这策略简直挠到天可汗的心巴上,此人大有可为!大有前途!
原本还怒不可遏,愤怒卢颉死的不明不白的卢家本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赶紧给卢照时去信,只字不提卢颉之死,还全权让他处理梧州购置的田产,所得钱财留着自用,体贴他这些年的不易。
态度亲切和蔼,暗示前事揭过,他还是卢家人。
虽然卢照时损害了本家利益,但这利益毕竟未产生,只是预期。
购买田产也没花几个钱,没啥损失。
但卢照时即将一飞冲天,将会是卢家份量极重的棋子,是卢家未来的参天大树,本家哪会翻脸?
卢照时也不客气,收下就收下。
这一清理还吓了一跳,卢颉在其中给自己扒拉不少,卢照时全收没,田产归还农人。
收买县令、官吏的资产收回充公上报,但买卖田产归还后的钱财收归自己。
想到苏步成冒死劝谏自己,自己前途无量,对苏家心生感激,将收回的资产折成价值高昂的绫罗绸缎,随着打谷机一同送来。
清理田产已经完成,卢照时不舍得放苏步成走,留在自己身边当幕僚。
一心为公,忠肝义胆,又有治理经验,深谙官场之道,闲置了可惜,不用白不用!
苏步成手里握着苏樱的几个后续提议,补充完善专署区的运作。
粮食不可能全部贮存在岭南道,不流通起来,缺粮的地方还是缺粮。
岭南道的粮食要运出去,就需要解决道路问题。
岭南山高路远,全靠两条腿走,很多地方车马无法通行。
所以粮食翻番的同时,道路建设也要着手进行,水路、陆路、码头、客栈等配套建设。
不单道路畅通,还要人手装卸、周转,粮食才能源源不断送出去,同时也解决许多人的生计问题。
这也是那日苏樱鼓励二叔研制水泥的原因。
一年两季,后面将会是三季,这里地广人稀,很快会积压大量的粮食,道路问题不解决,会制约粮食专署区的后续发展。
苏老二的水泥将会是岭南道路建设的神器,不止道路,码头、粮仓等都会用上。
也该林冲之运气好,拿着胡县令的举荐信找到卢照时,一番交谈,觉得此人有些才干。
跟胡县令一样,本分厚道,有实干之才。
原本打算安置到下县做个从九品下的县尉,却不想桐县梅县令撸了,整个县衙从上到下几乎无一幸免。
卢照时就把林冲之安到桐县县丞位置上,代管桐县。
这事儿有难度,但也是机会。
只要捋顺桐县上下,两季稻顺利栽种并收获,年底考评得上,就有机会转正为县令。
虽然只是从七品下,但实打实的一县主官,与胡县令平起平坐。
再说林冲之,离开后不放心胡县令,写信给故旧好友,给自己找人手,同时也给胡县令找。
奈何好的主家不放,没啥才干的林冲之没好意思举荐。
就这样,胡县令一天忙的飞起,下面各曹都不轻松。
梧县是梧州、乃至岭南道的样板县,许多事情都走在前头。
插秧后,到冬小麦收割,有一个月的空档,召集各村各寨修路,主要征集的沿途村寨。
金风寨、荒沟村自发修路,就没再征徭役。
几条主路同时动工,各曹带人各管一条路的建设管理,包括技术、质量、安全等。
胡县令每天几条路巡视,还要处理县衙公务,督促生产脚踏打谷机,租售给各村各寨,忙得焦头烂额,急需人手分担工作。
天黑尽,胡县令灰头土脸回到家,洗漱后脸盆里全是黑汤。
“唉!”胡县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长叹,捶打两条腿。
“我这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冲之要是还在,该多好,我也不用这么累。”
胡夫人也才忙完,喝着茶汤,笑盈盈看着丈夫,“有现成的人手你不用!”
“谁?”胡县令惊愕,想不起身边还有谁。
“阿樱的兄长!”胡夫人笑道。
“苏伯彦两兄弟?”胡县令惊得一下坐直。
“夫人怎么想到他们?与二郎年龄相仿,又没有主政经验,如何担得起?”
“让他们处理政务肯定不行,没有经验,但处理公文、协调各曹、代你巡视下面,我觉得问题不大。”胡夫人缓缓道。
“他们本是太学学子,眼界、学识远超本地学子,修路本就荒沟村所学,还有其他种田、肥田之法。
再者跟着苏县令熏陶过,县衙公务流程于他们并不陌生,我觉得他们应该能胜任。”
胡县令略一思索,觉得有理,“抽空去一趟荒沟村,考一考俩人,若真如夫人所言,请来处理文案也不错。”

“嗯!这路真不错!”胡县令与夫人坐在马车里,前往荒沟村。
从官道进入村路,马车平稳,不再摇晃颠簸。
“县衙通往外界的几条路,也是这等砂浆路?”胡夫人问。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以前不觉得,现在行驶在这硬化路面,突然觉得石子、泥土铺就的官道太差。
“呃,暂时没考虑,一个月时间,能把路扩宽、铺平整已差强人意!”胡县令也想啊。
可农人以耕种为主,徭役只能选在农闲时段。
“如今县衙又不缺钱,干嘛不征集劳力?徭役时续时断,路得修到几时?”胡夫人不满。
以前穷,整个县从上到下都透着穷酸。
如今赚了不少钱,县衙收糖厂赋税,客栈、外地客商杂税,还拿不出钱修路,胡夫人第一个不相信!
自家杂货铺、商队交了多少杂税,胡夫人可是有账本的!
“呃,夫人,马上冬小麦收割,正在赶制脚踏打谷机,半卖半送,普及各村各寨,这一项就支出不少。
各曹吏员、衙役都忙得跟陀螺似的,不得加薪水?不然谁会尽心尽力干?唉,钱不经用啊!”胡县令哭穷。
“去!又来哭穷!现在我可不会掏钱贴补你的县衙!”胡夫人笑骂,推了丈夫一把。
“跟你说正经的,你要修路,不如比着这路修,修好了商队行走、百姓出行都方便,南来北往的人更多。”胡夫人正儿八经提议。
“我省的,饭得一口一口吃,现在是粮食专署区,种粮是头等要紧事,其余的只能见缝插针。”
胡县令也想,可这么点儿人手,想快也快不起来。
路平坦,马车行驶比往常缩短大半个时辰。
进了村,粉条厂有人在煮粉,其余的人在田间地头打理,麦子已黄灿灿。
阳光明媚,再等个十天左右,麦子金黄,就可以开割了。
“瞧瞧,苏家的麦子,最多三四天就得收割!”胡夫人看着那一片明显颗粒饱满、色泽金黄的麦子激动道、
胡县令默默看着,眼眶湿湿的,明年所有的麦子都将是这样的!
“你说,这麦子会比旁边的高出几成?”胡夫人问丈夫。
“至少两成!”胡县令保守预估。
地里多为妇人,见到熟悉的马车,冲马车挥手,知道是县令或县令夫人。
来到苏宅,静悄悄的,院子角落传来猪崽嗝儿、嗝儿的叫唤,偶尔牛哞哞叫一声,马儿咴咻、咴咻打着响鼻。
宁静、悠闲的农家院落。
胡县令带着胡夫人到老宅看养蚕。
老宅院子亦收拾的干干净净,走到蚕室,隔着窗子,就见仨妯娌在换簸箕、添桑叶,还往桑叶上喷洒水,不觉好奇。
推门而入,仨妯娌要行礼,胡夫人忙制止,“你们忙!我瞧瞧。”
簸箕里的蚕宝宝已有寸许长,灰白色,肉乎乎的。
“哟,这是几眠?”胡夫人惊奇,算时间才刚三眠,咋这个看着像要四眠?
“刚三眠!”杜氏轻声道。
“咋这么大?”胡夫人问。
“喏,这个!”杜氏指了指红糖水,“定期喷洒,促进蚕儿吸收养分,增强体质,比同龄蚕强壮,这边是没用糖水的。”
另一架上的蚕宝宝明显瘦小一些,也没有这边有活力。
“这不会又是阿樱搞的吧?”胡夫人直觉。
“回夫人,正是!”杜氏回道。
三眠开始就要添加颜料,不知胡夫人可有带来?
“夫君,你瞅瞅,这蚕儿多肥壮?阿樱的新式养蚕!”胡夫人看着满心欢喜,想来用颜料喂养吐彩丝是有几分把握的。
“嗯,不错!”胡县令过没想到桑蚕也能弄出花样。
夫人告诉他苏家要养天然彩丝蚕时,他以为是玩笑,这怎么可能?
看着几桶颜料,胡县令只觉得不可能,但这会儿他觉得很有可能。
“阿樱呢?咋不见人?”胡夫人问。
“在授珠算课,教孩子们打算盘!”杜氏道。
“打、打算盘?”胡夫人听得似懂非懂,又是什么新玩意儿?“走,看看去!”
来到校舍,就听里面噼里啪啦的珠子声,苏樱念念有词。
“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二上二、二下五去三、二去八进一…”
走到窗户看,黑板上写着奇怪口诀,苏樱在讲台上边念边拨弄。
台下孩子们也在拨弄,甚至连苏伯彦几位少年都在认真学习。
“这是做何用?”胡夫人问丈夫,胡县令茫然摇头。
“九上九、九去一进一、九上四去五进一!好,今天就讲到这里,大家练习。”苏樱看到窗外的胡夫人了。
“见过大人、夫人!”苏樱躬身行礼。
“阿樱,你这是讲的甚?怎么我听着像算筹又不像?”胡夫人天天盘账,听着熟悉又陌生。
“算盘,比算筹计数快多了!”苏樱拉着胡夫人到隔壁教室,“我还想着给你送一架,正好你来了!”
“给我?”胡夫人诧异。
“是啊,你生意那么多,每天盘账花费不少时间吧?用算盘你轻省许多!”苏樱强烈推荐。
“有那么好?”胡夫人摸着算盘珠子,轻轻一拨弄,就上下滑动,声音清脆。
“当然,不信你报数,我打给你看。”苏樱现场演示。
“三七八五加四六七八、加六五九一、减九五七三、减二八六九,多少?”胡夫人随口报出一串数字。
话音刚落,苏樱在算盘上就留下几个数字,“得数二六一二!”
胡夫人呆呆看着苏樱,再看看算盘上的珠子,“这么快?”
她的几个账房先生每天拿着算筹忙个不停,这么小小一个算盘几下就搞定,太惊悚!
“阿樱,你这算盘可否送我一架?”胡县令想到自己的户曹,也需要这玩意。
马上收麦子,那些吏员有得忙!每年都得忙碌大半月,要是学会打算盘,那进度不知有多快!
“送你一架没问题,可是你的人并不会用啊!”苏樱笑道。
“我让人来学!”胡县令果断道。
“来回很麻烦!马上冬小麦收割!不如我把孩子们教会,到时随你们下乡收粮计记账,待忙过这些时日,再在县衙开课,咋样?”
苏樱灵光一闪,想到这么个主意,孩子们实战练习,同时也帮县衙收粮。
“如此,甚妙!”胡县令大喜。

父辈们都不在家,自然得他们出面接待。
“嗯,到这里不短时间,有何感受?”胡县令的话没头没脑。
“回大人,晚辈等身体力行,深刻体会农人的不易。”几兄弟相互看一眼,由苏伯彦回话。
“伯彦呐,农人不易不是简单一句话,自古农业不稳,国之根本不稳。
天可汗将岭南道划为粮食专署区,高瞻远瞩,格局宏大,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胡县令开始考校在座几位少年,“不止伯彦,你们都畅所欲言,想到什么说什么。”
县令大人突然考校,少年面露欣喜,这是好事。
“你们谁先说?”胡县令故意让几人现场发挥,顺便看看每个人什么品性。
“时彦兄长,你先说吧!”苏伯彦见苏时彦跃跃欲试。
苏时彦起身,冲胡县令躬身行礼,“大人,晚辈先来,抛砖引玉,还请大人指点。”
几位少年先后论述了如何在现有政令下,发展农业,改进农业生产工具、加大力度研究种地技术、培养优良品种等,实现粮食增产。
“嗯,不错,很有见地!”胡县令没想到这几位少年见识不俗。
意识到先进农具的重要性,深挖、钻研各种技术,看来是真的有思考未来。
“你呢?伯彦?”胡县令见苏伯彦一直没做声。
“回大人,我跟几位兄长、弟弟的想法差不多,只是再补充两点。”苏伯彦略微沉吟。
“哦,说说看,还有哪些补充?”胡县令问。
“第一,扩建官仓,囤积充足的储备粮,战时或灾荒时朝廷有充足的粮食可调用,调剂粮食,抑制不良商贩趁火打劫,哄抬粮价。
第二、道路修建,按照目前的发展趋势,岭南粮食年底将堆满官仓,明年补充建造大量官仓。
若道路阻塞,一旦战时、灾荒,粮食运送艰难、时间长且成本高,不若趁现在,把各道路拓宽修整。
一旦有异动,岭南道粮食可及时、快捷调运。”
苏伯彦语调舒缓,不疾不徐,颇为沉稳,还有一些没展开细谈,没必要拿堂兄弟们来映衬自己能耐。
“嗯,伯彦这话倒是提醒我,确实官仓需要扩建,道路也…得建好,如荒沟村这般!”胡县令觉得好多事情,真的忙不过来。
这一趟来的值,苏家几个小子都不错,有长安学子的眼界,又有下地劳作的切身体会。
这样的人将来为官,着眼实际,不会假大空、欺上瞒下。
只是遗憾,他们这一辈不能走出岭南!胡县令甚是惋惜。
“东西都搬进来!”这边胡夫人指挥扈从大箱小箱、吃的、用的往苏家抬。
马车后面跟了两辆牛车,张三、李四慢悠悠赶来的。
“哎呀!夫人这是作甚?”老太太、仨妯娌惶恐不安。
前几天刺史才送来几大箱绫罗绸缎,胡夫人又送些箱子,不知装的啥?
唯有苏樱很淡定,礼越重说明胡二郎在外面越好,胡家的买卖越大。
“没啥可送的,几箱绸缎而已,另外有一箱子书,是二郎在外面搜罗的杂书,还有一箱新奇玩意儿,广州港、泉州港淘的。”
还有些细葛布、笔墨纸砚、米面粮肉都忽略不提。
胡夫人说的越轻飘飘,在座的几位妇人越是不安,“夫人,礼太重,苏家实在收不起!”
“呵呵,应当的!别觉得烫手,二郎因着阿樱,才得了机会跟福东家四处奔走,长见识。
不然这些东西,别说你们,就是我这辈子也不一定见着!”
胡夫人拈起一根冬瓜糖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阿樱啊,这冬瓜糖不错,何时制一批,二郎他们拿去售卖?”胡夫人问。
“下半年,二季稻收割后,收购一批冬瓜,能制多少,还要看糖厂能供多少红糖。”苏樱回道。
“今年全县甘蔗种植比往年多,全都是翻地耕种,产出比去年至少增长三成吧?够你折腾!”胡夫人笑道。
甘蔗还长在地里,二郎就来信下订单,若不是还要靠红糖引流外地客商,二郎能包销糖厂的所有产出。
“这些都还早,不急,我现在着急的是颜料,不知夫人那里可有结果?”
苏樱担心这一季的蚕过了,又得等一个多月后的下一季。
“哎呀,瞧我这记性!”胡夫人一拍额头。
“马车上的!看你打算盘,一打岔,把这事儿给忘了!快快快,去把马车上的颜料取来。”
有扈从出去,一会儿几人抱着四个罐子进来,正红、鲜黄、靛蓝、紫色。
“可够?”胡夫人问。
这几罐子颜料可不便宜,每罐子两斤重,全是草本植物萃取的浓缩颜料,纯天然、无毒无害。
“够了!够了!”苏樱连连点头。
“时辰不早,我们得回去了!”胡夫人看看天色道。
“今晚就在这里歇,明日再走吧!”苏樱挽留。
“不了,县令忙、我也忙,待一晚,堆积的事情得忙上好几天!”胡夫人笑道。
胡县令也从书房出来,少年们眉飞色舞,谈兴很高,好久没这么畅聊过。
“伯彦呐,我这里公务繁忙,每日要下乡,还要巡视各路段修建进展,实在分身乏术,可愿来助我一臂之力?”
临别时胡县令抛出橄榄枝。
苏县令他别想了,现在是刺史大人的智囊,胡县令恨自己顾虑多,错失机会。
刚才一番畅聊,对苏伯彦甚是满意,比自家大郎有眼界,有敏锐的时局洞察力。
带在身边历练历练,很快便能独挡一面,自己也轻松许多。
走不出岭南又如何?做自己的智囊一样施展才华。
“大、大人?”苏伯彦没想到县令如此看中自己,“晚辈不过纸上谈兵,并无实际阅历,恐负大人厚望!”
其他少年艳羡的看向苏伯彦,谁不想被人认可?谁不想少年得志?
苏时彦眼热的不行,看着伯父、三叔得刺史、寺卿大人提携重用。
也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遇到贵人赏识,今日胡县令考校,他很努力的表现。
没想到今日胡县令是带着目的考校,早知该更努力的表现。
“唉,伯彦,你呀,还是书生意气,太拘泥!哪个生来便会?
不都是从第一次开始?慢慢积累资历的?怎么样,可否愿意到我那里历练?”胡县令笑眯眯的。
“愿意!谢大人赏识,晚辈定不负大人厚望!”苏伯彦激动道。

“阿樱,我们喷啦?”仨妯娌拿着稀释好的颜料水,再次确认。
“嗯,跟红糖大蒜水一样的喷法。”苏樱点头。
这些颜料是浓缩成膏状的颜料,按比例用热水化开,晾凉至常温,再喷在桑叶上喂蚕宝宝。
也是做的实验对比,正常喂养和喷红糖大蒜水喂养的各一组。
四种颜色就是八组数据,仨妯娌加苏绿各负责一个颜色的对比喂养、观察记录。
正好四个房间分开,互不干扰。
苏樱每天要来观察两三趟,另外一个事情,就是加快孩子们的珠算授课。
苏伯彦当天就收拾包袱随胡县令走了。
原本想等着收割完小麦再走,但胡县令后面越来越忙,杜氏果断收拾行囊让大儿走。
临别时,苏伯彦叮嘱弟弟苏仲彦,把村学办下去,家里大小事情多费心。
也叮嘱苏时彦、苏辰彦、苏权彦,不要泄气,胡县令知人善用,时机到了,机会自然会来。
苏樱写了一份珠算口诀给胡夫人,加、减、乘、除各不相同。
胡夫人先玩着,待麦子收割完,少年们会到县衙授课,她的账房先生们都可以来学。
同时让兄长带了两架算盘,随同口诀表、使用方法,通过驿站给父亲、三叔邮去。
至于孩子们,得知珠算学会后,先生会带着他们随户曹下乡帮忙收税粮,学习热情高涨。
每日下学回家,坐那儿念念有词打算盘。
别说这种计算方式比算筹快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搞得几位村老都来了兴趣,让王三郎又做了几架,也学着打算盘。
如今荒沟村,除了静等麦子成熟,走哪儿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阿樱,快看,蚕儿的腿变颜色了!”杨春华惊喜道。
每天早上早饭后的第一件事儿,先去看蚕宝宝,已喂了三四天的颜料。
杨春华负责红色,一进去发觉簸箕里的蚕儿好像红了,仔细一看,原来是蚕足部分泛红,赤红赤红的。
“嗯,大部分的气门都红了,再过两天,剩下的应该也泛红。”苏樱看了看道。
有的蚕宝宝气门全红,有的部分红,有的只有一点点红。
“哎呀,我的也是!”另一间屋子的韦氏也惊呼。
“阿樱、阿樱,我的也变了!”苏绿跑到门口大声喊着。
杜氏笑盈盈的,不用说,都在变色。
“哎呀,太好了,我们快要成了!”几人压抑不住的激动。
“稳住、稳住!还早呢,吐出来的丝还不晓得是啥颜色!”苏樱强装淡定。
“至少方向没错!”杨春华欢喜道。
这么久终于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儿,就算这次没成,下一季再接着实验,方向没错,迟早会成功。
“对,二婶说的对,至少咱们方向没错!”苏樱笑道。
“我瞧瞧!”苏老太太听到动静,拄着拐杖过来瞅瞅。
那几罐子颜料比一箱子绫罗绸缎还贵,浓缩的无毒无害颜料,兑成染料得有十多二十缸子,可染上百匹绸缎,却拿来喂养蚕儿。
也是县令夫人送的,要是苏家买的,老太太在想自己还能不能管住自己的手,不给苏樱几拐杖打去,败家子!
“阿娘,你来看!”杨春华扶着老太太进蚕室。
“啧啧,还真让你们给玩出来了?”老太太咋舌,老咯、老咯,搞不懂这些咯。
“还没呢,还没吐丝,也不知会是啥样!”杨春华谦虚道,眼里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骄傲。
“就算吐出彩丝,你们自己缫丝、抽丝、织布?”苏老太太撇撇嘴。
“?”众人愣住,对哦,光顾着高兴,忘了这茬儿。
这彩丝色泽如何?遇水会不会颜色晕开或褪色?这彩丝每一种数量并不多,抽丝后,顶天也就每色一匹。
可家里压根没准备缫丝、织布工具。
唉,事情看似简单,中间的细节不少!
几人看向苏樱,咋办?
“看我作甚?”苏樱无谓笑笑,“先看能不能养出彩丝蚕,成了再考虑后续。”
蚕茧默认白色为合格茧,偶尔出现的异色会被单独挑拣出来扔掉。
若这批蚕吐出来的颜色各异、深浅不一,交蚕茧时要么不收,要么作为劣等茧。
所以苏樱压根还没考虑后续,纯粹实验第一阶段。
不过老太太这一说,倒是提醒她若真吐出彩丝,就不上交,自己在家缫丝、织布,看彩丝的品质如何。
嗯,还得准备缫丝工具和织布机。
“不急,还有点儿时间,明日咱家的麦子收割,先把这头顾了再说。”苏樱理了理思路。
家里人口不少,真正的劳力只有在家的四位少年,二兄苏仲彦、二叔家的苏时彦、苏辰彦、三叔家的苏权彦,其余的都是妇孺。
二叔可能这两天会回来一趟,还是需要请王三郎他们来帮忙。
苏樱来到粉条厂,跟王三郎等商议。
“阿樱放心,我们可是一直盯着你家麦子呢!”王三郎笑道。
“待我家的收了,能不能跟你家换麦种?”
“是啊,阿樱,我家也想换麦种!”其他村民纷纷道。
苏家那麦粒颗大饱满,金灿灿的一大片,叫人看了稀罕得不行,至少多收两三成。
“呃,好吧!”苏樱没想过兑换麦种。
只要地肥、播种前筛选麦种、种植过程中精心打理,明年村里的麦子都会这么好。
不过种子质量优质,可提高种植质量和收成,这个想法没错。
“你们都要换吗?去村长家登记下,待晾干好,专门找个时间兑换。”苏樱不想今天这家来,明天那家来。
“成!一会儿我们找村长!”村民们开心道。
苏樱来到村长家,说了明日自家割麦子,需要请帮手的事儿,也说了村民们兑换麦种的事儿。
“嗯!”杨老汉道,“不过我估摸着,你家的麦种估计留不了多少。”
“为啥?”苏樱不解。
村里一家换个三十斤,也不过一千斤左右。
十几亩地,分成两部分做对比,九亩地铺了腐土,每亩产量大概有二百二三十斤,至少收二千斤。
八亩地没铺腐土,每亩产量应该有170斤,也能收一千三百斤。
“你呀!忘了岭南现在是什么?”杨老汉指着苏樱笑。
“粮食专署区!这么好的种粮,你觉得寺卿大人会放过?”

“可是这点儿种粮拿去,杯水车薪,意义不大呀!”苏樱觉得不可能。
若是几百亩地的产量,可能会调集到各地做种粮,可这二三千斤,能分几户人家?
“你呀!还是官场东西见少了!”杨老汉笑。
换做他是寺卿,会把种粮全部收走,运送京师给天可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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