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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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紫色的真丝面料触碰到肌肤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云筝腰间的系带松散地垂着,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她赤脚走出浴室时,水珠从发梢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傅凌鹤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在他挺拔的身影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他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西装裤腿上还沾着方才匆忙间不小心洒落的咖啡渍,在深色面料上晕开一片暗色。
听到动静,他转身时带起一阵微风,金丝眼镜链在空中划出一道细碎的金光。
他的目光在她过长的袖口停留片刻,嘴角微微上扬,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明明是按着你的尺码定制的睡衣,这才拿到多久就被你穿了oversize的感觉。"他走过来,真丝睡衣随着动作发出窸窣声响。
他单膝跪地替她卷起袖口时,后颈的短发茬在灯光下泛着青黑的光泽,动作轻柔。
云筝任由他摆弄,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沐浴后的微哑,"刚才谁的电话?"
傅凌鹤的手指停顿了一秒,卷袖口的动作微不可察地滞了滞,"公司的事。"
他答得太快,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松了松领带,尽管他早已解开了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云筝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拢了拢过大的衣领,纤细的锁骨在真丝面料下若隐若现。
"睡一会儿吧。"傅凌鹤拉开被子,新换的淡蓝色床单散发着阳光的味道。他整理被角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云筝躺下后,蚕丝被轻若无物地覆在身上。
他却没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
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牛皮纸袋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响。
"不用去书房吗?"云筝问,声音已经染上睡意。
她半阖着眼,看见台灯的光在他金丝眼镜上跳跃。
傅凌鹤翻开文件,纸张在静谧的房间里发出沙沙声响,"工作在哪处理都一样,这里可以陪你又可以处理工作。"
他的声音很轻,目光却始终没从文件上移开,只是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收紧。
云筝闭上眼睛,听见窗外晚风拂过树梢的声响。
朦胧中,她听见傅凌鹤轻叹一声,钢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持续不断,偶尔夹杂着他翻动纸页的轻响。
床头柜上的薰衣草香薰静静燃烧,一缕青烟袅袅上升,在暖黄的灯光中渐渐消散。
万米高空上,波音787的机舱内气压微微波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墨老爷子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扶手,指节泛白,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刺痛。
他深陷的眼窝下,浑浊的瞳孔微微收缩,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爷,您还好吗?"陈医生立刻俯身过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墨老爷子摆了摆手,另一只手颤抖着从中山装内袋里摸出一个鎏金药瓶。
瓶身在机舱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光,上面刻着繁复的家族纹章。
他拧开瓶盖时,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响,倒出两粒白色药片时,手背上的青筋如同枯藤般凸起。
药片落在掌心,发出细微的声响。
老爷子没有喝水,直接将药片干咽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顺着舌根蔓延到喉咙深处,让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您先喝点水。"陈医生递来温水,声音轻缓,"高空环境下,心脏负担会加重。"
墨老爷子没有接,只是缓缓摇头。
他的目光越过陈医生,落在对面座位上的墨时安身上。
年轻人正盯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指间夹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在酒液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墨时安的侧脸在机舱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紧绷的下颌线像是刀刻般分明。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衬衫领口微微敞开。
"少喝点。"老爷子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手杖轻轻敲了敲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筝筝要是闻到你身上的酒味该嫌弃了。"
墨时安闻言,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烈酒的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底那股躁意。
他放下酒杯,玻璃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不会想见我的。"墨时安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
机舱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
墨时安没再说话,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液在杯中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他盯着那些光斑看了许久,然后再次仰头灌下。
檀溪苑。
云筝的呼吸渐渐平稳,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
傅凌鹤坐在床边,钢笔在文件上划过最后一笔,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合上文件夹,目光落在云筝熟睡的脸上。
她的唇色仍有些苍白,但眉间的郁色已经淡了许多。
傅凌鹤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指腹在她微凉的皮肤上短暂停留,能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
傅凌鹤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抿成一条直线。
"好好睡吧。"他低声道,嗓音低沉温柔,像是怕惊扰她的梦境。
起身时,他动作极轻,连床垫都几乎没有下陷。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指尖在袖口处微微一顿。
那里还沾着云筝的泪痕,虽早已干涸,却在深色布料上留下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痕迹。
傅凌鹤垂眸看着那道泪痕,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暗了暗。
他想起云筝靠在他怀里哭泣的样子,想起她颤抖的肩膀和无声的泪水。
那一刻,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他的唇角微不可察地绷紧,随即转身离开,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房门轻轻合上时,锁舌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走廊的灯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随着他的移动而不断变换形状。
傅凌鹤一边走一边整理袖口,动作优雅而精准。
他的西装剪裁得体,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备车。"他对着耳麦低声吩咐,嗓音已恢复一贯的冷冽,"去机场。"
简单的三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耳麦那头立刻传来恭敬的回应:"是,傅总。车队已经在楼下等候。"
傅凌鹤摘下耳麦,放进西装内袋。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镜面般的金属门映出他冷峻的面容。
他走进电梯,按下地下停车场的按钮。
电梯下降时,他整理了一下领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冷峻不羁!
京城国际机场,深夜的停机坪空旷而寂静。
墨家的私人飞机缓缓降落,轮胎与跑道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飞机停稳后,舷梯缓缓放下,与地面接触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墨老爷子拄着手杖走下舷梯,银白的鬓发被夜风吹动。
他的步伐缓慢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陈医生紧随其后,手里提着医药箱,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墨时安走在最后,他的右手始终没有离开腰间。
夜风掀起他的西装下摆,露出别在腰间的手枪。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停机坪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可能的威胁。
"注意观察,小心傅家人!"墨时安压低了声音吩咐。
他的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枪套,指腹能感受到冰冷的金属触感。
老爷子没说话,只是缓缓向前走。
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倒像是某种倒计时。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机场通道时,四周的灯光骤然亮起。
刺目的光束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将他们的身影照得无所遁形。
那光线强烈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像是突然暴露在聚光灯下的猎物一般。
墨时安瞳孔一缩,猛地抬手挡在眼前,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枪上。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在耳边轰鸣。
多年的训练让他本能地进入了戒备状态,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别来无恙。"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那声音不大,却像是直接敲在人的鼓膜上,让人不寒而栗。
墨时安眯起眼,终于看清了光源尽头的人影——傅凌鹤。
他站在一辆纯黑的劳斯莱斯旁,修长的身影被灯光勾勒得锋利而冷峻。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锐利如刀。
月光与灯光交织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冷冽的光晕。
他身后,数十名黑衣保镖无声地围拢,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这些保镖个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像是训练有素的机器。
他们站立的姿势一模一样,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随时准备行动。
墨时安的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被夜风一吹,带来一阵寒意。
傅凌鹤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墨老爷子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墨老。"他开口,嗓音低沉,带着上位者特有的从容,"我想我们该谈谈。"
夜风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远处传来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但在场的人似乎都充耳不闻。
老爷子握着手杖的手指微微收紧,苍老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挺直了佝偻的背脊,尽管这个动作让他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傅总这是何意?"他沉声问,声音虽然沙哑,却依然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傅凌鹤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笑容冰冷得像是冬日里的阳光,看似温暖,实则没有半分温度。
第252章 傅凌鹤半路截了墨家人!
“我什么意思您老不会不知道!”傅凌鹤唇角勾起一抹张狂至极的笑,那笑嚣张桀骜,却不达眼底。
他缓缓抬手轻推金丝眼镜,镜片在月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弧,仿若从寒夜中透出的冰冷锋芒。
傅凌鹤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在墨家祖孙身上扫视着。
“墨老和墨总难得来一趟京城,还不好好请去喝杯茶。”他尾音刻意拖长,威压的意思不言而喻,修长的手指打了个响指。
那声音惊飞了远处栖息的夜鸟,它们扑棱着翅膀,在寂静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道慌乱的影子,给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肃杀。
二十名黑衣保镖瞬间收拢包围圈,他们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步伐整齐划一。
傅凌鹤漫不经心地解开西装扣子,露出内袋隐约的枪柄轮廓,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
“顺带跟墨总好好算笔账。”他慵懒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
他停在距离墨家祖孙三步之遥的地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毕竟我平时连我家筝筝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您的好乖孙居然敢让他吐血晕倒伤心流泪。”
“总不能让我太太白掉那么多眼泪吧?”傅凌鹤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比夜风还要冷上三分。
他的眼神中夹杂着七分心疼三分愤怒,想到云筝那委屈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月光如霜,洒在停机坪冷硬的混凝土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冰冷的纱衣。
墨时安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傅凌鹤会如此强势。
他张了张嘴,刚要发作,“傅凌鹤!你……”怒喝声还未完全落下,两名黑衣保镖便迅速冲了上来,反剪住他的双手,他的西装领口在挣扎中皱成一团,整个人狼狈不堪。
傅凌鹤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一个,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只锁定在白发苍苍的墨老爷子身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让人看不透其中的心思。
“墨老见谅,墨总年轻人火气大,需要冷静。”他指尖轻推镜架,金属冷光划过老人布满皱纹的脸,那眼神能洞穿墨老爷子的心思,“您请。”
墨老爷子拄着紫檀木手杖,浑浊的眼底精光乍现。
他紧紧握住手杖,手杖上雕刻的纹理深深地嵌入他的掌心。
手杖重重杵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似乎在向傅凌鹤宣告着墨家的威严。
但终究,他没能阻止保镖将墨家人押上黑色厢车。
夜风掀起他唐装下摆,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龙纹玉佩,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三辆劳斯莱斯幻影碾过雨后的霓虹,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低沉的吼声,驶入傅氏国际酒店地下车库。
电梯直达顶层宴会厅,傅凌鹤抬手看表已经凌晨1:23。
“叮”的一声,电梯门向两侧滑开,傅凌鹤率先迈出脚步。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墨家人的心尖上。
走到宴会厅门口,侍应早已恭敬地开了门。
宴会厅的大门在身后无声关闭,将二十名保镖和所有侍者都隔绝在外。
水晶吊灯的光芒倾泻而下,宴会厅内恍如白昼。
水钻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洒在墨家祖孙苍白的脸上,更显他们的狼狈与无助。
傅凌鹤单手解开西装扣子,随意地坐在主位的真皮座椅上。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手工定制的皮鞋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被按坐在对面的墨时安,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是享受着这掌控一切的感觉。
“墨老,深夜打扰,实在抱歉。”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不过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墨老爷子拄着紫檀木手杖,布满皱纹的手背青筋凸起。
他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沙哑的声音带着不悦,“傅总好大的阵仗。墨家和傅家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值得你亲自‘请’我们过来?”
傅凌鹤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座椅扶手,那节奏如同催命的鼓点,“墨老说笑了。”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骤然转冷,没再跟他们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云筝不想认你们,请以后别再去打扰她。”
墨时安猛地抬头,眼底满是怒意,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傅凌鹤,你别太过分,筝筝是我妹妹,你凭什么阻止她认我们?”
“妹妹?”傅凌鹤嗤笑一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这宴会厅中回荡,“二十四年不闻不问,现在想起来认妹妹了?”
他站起身,西装下摆随着动作划出凌厉的弧度,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厌恶,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墨时安,你让她吐血晕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是你妹妹?”他的声音满是嘲讽,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扇墨时安的脸。
宴会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墨时安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恐惧。
而墨老爷子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傅凌鹤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璀璨而繁华。
但在他的眼中,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决绝
傅凌鹤身影倒映在玻璃上,与远处的霓虹重叠,显得格外孤绝,但在那孤绝的身影背后,是他对云筝深深的爱与保护欲。
第253章 不缺你们墨家那点歪瓜裂枣!
傅凌鹤转身将一份文件按在桌上,文件夹在光滑的桌面上滑出半米,停在墨老爷子面前。
烫金的傅氏集团徽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边缘折射出的冷光如同傅凌鹤此刻的眼神。
"打开看看。"傅凌鹤重新坐回真皮座椅,修长的手指交叉置于膝上,"免得你们墨家人以为,我太太会稀罕你们墨家那点歪瓜裂枣。"
墨老爷子布满老年斑的手微微颤抖着翻开文件夹。
云筝名下的资产总额赫然在目,数字后面的零多到需要分段显示。
最刺眼的是傅氏集团股份占比45%,她名下的股份甚至比傅凌鹤这个总裁还要多。
墨老爷子看到这个股份占比的时候还是稍稍有些意外的,他能看得出傅凌鹤的态度。
傅凌鹤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在座椅扶手上轻敲,"云筝是我的太太,只要是我有的,除了我这条不值钱的命,其余的我都能给她。"
墨时安和墨老爷子相视一眼,面上神色各异。
墨时安终究是没忍住开了口,“傅凌鹤,不管怎么样云筝她是我妹妹,是我们墨家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傅凌鹤扫了他一眼,冷冷的出了声,“墨时安,你是最不配说话的!但凡你有点脑子,真正考虑过云筝,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不顾一切的说出云筝的身世。”
墨时安闻言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慌乱,眼神都开始不自觉的躲闪。
傅凌鹤眼神直勾勾的定在墨时安身上,看得出他的慌乱,可他却还是偏偏要说。
“云筝从A国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她没喝过一滴水,谁也不理。”
傅凌鹤的声音就像是碎了冰,每一个都精准的砸在了墨时安的心上。
“你得清楚云筝她自从嫁给我,我就没让他受顾半分委屈,我宠都来不及的人,你却轻而易举的把她伤成那样,这就是你口中的狗屁亲情”
傅凌鹤的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厅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墨老爷子的眉头紧紧的拧着,握着文件的指节泛白,而墨时安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我……”墨时安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
他当时确实冲动,只想着告诉她真相把她留下,却忽略了云筝的感受。
如今被傅凌鹤一字一句地戳破,他只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傅凌鹤冷冷地收回目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墨家的事,我本不想插手。但既然你们一再纠缠,那就把话说清楚,云筝不需要墨家的任何东西,包括你们的‘关心’。”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云筝的睡颜。
她蜷缩在卧室的角落里,脸色苍白,眼下是淡淡的青黑。
傅凌鹤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但转瞬即逝。
“看到了吗?”他将屏幕转向墨家父子,“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家人’带给她的。”
墨老爷子看得出傅凌鹤对云筝的维护,从始至终也没有对傅凌鹤摆过长辈的谱。
“傅总对云筝的好我们墨家看在眼里,我们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并不是为了逼云筝认我们,我们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身体养好些了没有而已。”
傅凌鹤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不屑的冷哼,“她很好,只要你们无贸然打扰。”
他的声音落下,整个宴会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傅凌鹤凭借自己这一张嘴,成功把祖孙俩堵的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墨老爷子开口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墨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傅总。”
傅凌鹤抬眸看他,眼底没有多余的情绪,“您说。”
“傅总今天来找我们的事情筝筝她知不知道?”墨老爷子布满皱纹的眼睛微微抬起,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锐利,“你跟我们说的这些是你的意思还是云筝的意思。”
傅凌鹤敲击扶手的指尖瞬间停住,表情凝滞了一瞬,不过只一瞬就立马恢复平静。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将他眸中的寒意切割得更加锋利。
"墨老,"他缓缓勾起唇角,笑意未达眼底,"您觉得,这世界上有人能够替她做决定吗?"
傅凌鹤这句话半真半假,云筝目前还不知道墨家人来京城了,可她不想认他们也是事实。
墨老爷子闻言,眸子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他将手中的文件合上,放在一旁。
“既然这是筝筝的意思,那我们自然无话可说。”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有克制也有退让,“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搅乱她的生活节奏,上次的事是时安冲动了,麻烦傅总代我们替筝筝道个歉。”
“她不认我们可以理解,她恨我们也是应该的,只是血脉亲情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斩断的。”
墨老爷子的眼底多了几分执着,语气中也多了坚定,“不管他认不认我们,她也都是我们墨家最尊贵的大小姐。”
傅凌鹤微微倾身,水晶灯的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凌厉。
“傅家和墨家几辈子的恩怨了,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化解,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才继续开口,“云筝爱我,所以你知道这墨家大小姐的身份给她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吗?”
墨老爷子的神色有些复杂,傅凌鹤说的这些她不是没有考虑过。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傅凌鹤再次出了声。
“云筝还是期待找到亲生父母的。”傅凌鹤闭了闭眼,想将那抹心疼的情绪压下去,可却怎么都压制不住。
“你们不知道她被别人叫野种,说她身上留着什么肮脏的血液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她是怎么扛过来的。”
墨时安和墨老爷子听到这些,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生疼。
他们不知道云筝居然还经历过这些,心底的愧疚更多了几分。
“如果我不是她丈夫,或者说我不姓傅,又或者说你们不姓墨。找到亲生父母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傅凌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上也多了几分无力,“可惜这一切假设都被完美避开,你们的出现只会给她带来压力。”
他也恨自己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现状,两个家族的恩怨,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第254章 如果我是她也会选择傅凌鹤!
傅凌鹤把心中的情绪压下,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担忧,“时间不早了,这两天她状态不好,就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你们也好好考虑一下我跟说的。”
傅凌鹤说完起了身,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不要去烦她。”
他说完便径直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老爷子苍老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傅凌鹤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他,“墨老还有什么事”
“傅总,能不能安排我们跟筝筝见一面”墨老爷子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哀求,姿态也在无形中放的很低。
“抱歉,这件事情我没办法答应。”傅凌鹤清隽的眉头微微拧着,拒绝的十分干脆,“筝筝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她已经受不了刺激了。”
他今天晚上之所以会去机场拦截他们,就是为了避免云筝跟他们面碰面直接接触。
可傅凌鹤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将他们永远困在这儿。
除非说动他们赶紧回A国,否则京城就这么大点地儿,加上他们有心要找云筝,见面肯定是早晚的事儿。
傅凌鹤说完便转身推门而出,走廊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有种说不上来的孤寂。
房间里就只剩墨家的祖孙俩,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墨时安看着眉头紧簇的墨老爷子,小心翼翼的开口,“爷爷,从傅凌鹤的态度不难看出,他不希望我们接触筝筝,现在该怎么办?”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墨时安这次倒是谨慎了许多,不会像之前那么冒冒失失了。
墨老爷子面色有些凝重,他看着地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先住下再说吧。”
墨时安点了点头,他们这次出来也没想过要很快回去。
公司那边的事情也有墨沉枫看着,他们并不急着回去。
“爷爷,傅凌鹤今天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的出现确实是给云筝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墨时安顿了顿,声音又低沉了几分,“比起20多年素未谋面的亲人,筝筝肯定会选择她每次遇到困难时都站在身边的傅凌鹤。”
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个选择哪怕是交给他来选,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而不是空有血缘关系,却不知道该不该信任的亲人。
“解决这个事情有三种办法。”
“第一,就是让云筝主动选择我们,抛下傅凌鹤,可我们都很清楚她的第一选择,永远都只会是傅凌鹤。”
墨时安看着老爷子的眼睛,认真的分析,“所以这第一个选项已经pass了。”
“第二,拆散他们,强行带云筝回去。可是我们要真的这么做了,云筝会恨死我们的。”
“这第三嘛……”墨时安欲言又止的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看得出他眼里的挣扎,其实大概也猜到他第三个要说什么了,但还是忍不住接了话,“这第三个是什么?”
“第三就是为了妹妹,放下我们和傅家这么多年的恩怨。没有我们家的恩怨横亘在他们俩之间,我们就不会给云筝去困扰。哪怕是她认了我们,也能继续和她所爱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