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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9

云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侧头看他时,正对上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明明是他先撩的人,怎么自己反倒先害羞了?
她忍不住轻笑,"傅先生,护士等着给你换药呢。"
傅凌鹤抿了抿唇,眼神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小护士全程低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但嘴角却忍不住疯狂上扬,果然这cp还是真的好磕!
她加快速度帮傅凌鹤换了药后就出去了,人家小两口这么恩恩爱爱的,她哪好意思打扰啊啊啊啊啊啊啊!
其实云筝不知道的事,今天一早就有医生进来查房,不过傅凌鹤怕他们打扰了她休息,让他们都出去了。
不然云筝也睡不到这会儿就该醒了。
不过云小姐自然是不知道的。
云筝洗漱出来,习惯性地端了一盆温水,盆沿搭着条浅蓝色毛巾。
她走到病房中央才猛然顿住,傅凌鹤已经醒了,不用她再帮他洗脸擦身子了。
"忘了你已经能自己……"云筝小声嘀咕着转身,水盆在手中晃出细小的波纹。
"等一下。"男人低沉的嗓音像羽毛扫过耳膜,她回头时看见傅凌鹤已经放下手机。
他左手按在缠着绷带的右臂上,眉头微蹙,"伤口有点疼。"
水盆被她搁在床头柜上,云筝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
她指尖悬在他病号服领口上方,像对待易碎品般不敢触碰,"是不是刚才换药没包扎好?我看看……"
话未说完,她手腕突然被握住。
傅凌鹤的掌心比温水更烫,带着薄茧的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不用看。"
他仰起脸,喉结在晨光中滚动,"你帮我擦把脸就好。"
云筝怔住了。
"我昏迷的时候都是你帮我擦的。"傅凌鹤忽然松手,垂下眼睫的样子莫名委屈,"现在嫌弃我了?"
水雾从盆中袅袅升起,云筝看见水面倒映着自己发红的耳尖。
"闭眼。"她把毛巾拧干,抖开凑近他,声音比羽毛还轻。
温热的毛巾覆上额头时,傅凌鹤的睫毛颤了颤。
云筝的指尖隔着毛巾描摹他眉骨的弧度,额头上那道车祸留下的浅疤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
当毛巾滑到鼻梁处,他突然深吸一口气,"好香~"
云筝被他这句"好香"说得指尖一颤,毛巾差点掉在他脸上。
"别说话!闭嘴!"她耳根发烫,手上动作却没停,继续轻柔地替他擦拭着脸颊。
傅凌鹤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几乎看不出病容,可以说她这两天恢复的确实挺不错的。
他微微仰着脸,任由她摆布,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眸色深深,像是要把她刻进眼底。
"就是很香。"他低笑,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身上的味道。"
云筝被他直白的话撩得心跳加速,手上力道不自觉地重了几分,傅凌鹤立刻"嘶"了一声,眉头微蹙。
"弄疼你了?"她慌忙停手。
"嗯。"他点头,眼神却带着狡黠,"要亲一下才能好。"
云筝:"……"
这人失忆后怎么变得这么粘人?以前那个高冷禁欲的傅总去哪儿了??
她红着脸瞪他一眼,却还是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像哄小孩似的,"好了,别闹了。"
傅凌鹤显然不满意这个敷衍的吻,正要抗议,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另一个护士推着药车走了进来,"傅先生,该打点滴了。"
云筝如蒙大赦,赶紧退开几步,假装整理毛巾,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
护士熟练地给傅凌鹤扎针,他全程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个撒娇的人不是他一样。
等护士离开后,云筝刚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某人就立刻原形毕露。
"疼。"他皱着眉,一脸委屈地看向她。
云筝:"……"
刚才扎针的时候明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装什么柔弱?
可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她还是心软了,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指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傅凌鹤却不依不饶,直接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坐这儿。"
"不行,会碰到针头。"云筝摇头拒绝。
"那……"他思考了一秒,突然单手撑起身子,直接往她怀里倒,"这样也行。"
云筝猝不及防被他扑了个满怀,手忙脚乱地扶住他的肩膀,"傅凌鹤!你小心点!"
他已经舒舒服服地靠在她怀里,头枕着她的肩膀,得逞般地勾起嘴角,"这样就不疼了。"
云筝又好气又好笑,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大型"挂件",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的短发蹭在她颈窝,痒痒的,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云筝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
傅凌鹤像是得到了鼓励,整个人又往她怀里缩了缩,单手环住她的腰,闷闷道,"打针好可怕。"
云筝:"……"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打死也不会相信堂堂傅氏总裁会说出这种话。
"你以前可没这么怕打针。"她忍不住拆穿他。
傅凌鹤抬起头,眼神无辜,"我失忆了,我现在只有十七岁。"
云筝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逗笑了,"十七岁也不该怕打针。"
"那不一样。"他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十七岁的我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有老婆陪着打针,需要老婆哄。"
云筝心跳漏了一拍。
他这一口一个老婆的,叫得云筝都有些恍惚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在雨中被她救下的少年,也是这样固执地抓着她的手不放。
"好,哄你。"她轻声说,指尖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
傅凌鹤满足地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点滴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很长。
直到——"咕噜。"
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打破了宁静。
傅凌鹤睁开眼,云筝尴尬地捂住肚子,"我……我饿了。"
他立刻坐直身体,伸手就要拿手机,"我让人送午餐过来。"
"不用。"云筝按住他的手,"我去买就好,你好好躺着。"
傅凌鹤皱眉,"那你快点回来。"
"知道啦。"她笑着应道,刚要起身,却被他拉住手腕。
"再亲一下。"他仰着脸,眼神期待。
云筝无奈,飞快地在他唇上碰了碰,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逃出了病房。
傅凌鹤摸着嘴唇,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窗外的阳光正好,风轻轻吹动窗帘。
他低头看着手背上的针头,突然觉得,失忆好像也不错!
云筝刚走出病房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猛地回头,只见傅凌鹤已经掀开被子,正试图把输液架往门口拖。
"傅凌鹤!"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回去,一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干什么?"
男人左手还抓着输液架,病号服领口因为动作太大敞开一片,露出锁骨处尚未消退的淤青。
他眨了眨眼,理直气壮地说,"陪你一起去。"
"你疯了?"云筝气得声音都在抖,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手背上的针头,"医生说你现在连下床都要有人扶着!"
"那你扶我。"他顺势把重量往她身上靠,鼻尖蹭过她的耳垂,"我一个人在这儿会害怕。"
云筝被他这拙劣的借口气笑了!

云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想揍人的冲动。
她一手扶住傅凌鹤的腰,一手稳住摇晃的输液架,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回床上老实待着!"
傅凌鹤却得寸进尺,整个人几乎都挂在她身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走不动了,要老婆亲一口,补充能量。"
"傅凌鹤!"云筝气得脸颊绯红,却不得不小心避开他右臂的伤口,"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见她眼眶都急红了,傅凌鹤这才收敛了些,乖乖被她搀扶着往回走。
只是每走两步就要"不小心"踉跄一下,趁机把脸埋进她颈窝深吸一口气。
好不容易把人按回病床,云筝立刻掏出手机,"我不出去了,现在就打电话让吴阿姨送午餐过来,你给我好好躺着!"
傅凌鹤靠在床头,看着自家老婆气鼓鼓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他故意扯了扯松开的病号服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老婆,衣服乱了……"
"自己整理!"云筝头也不抬地拨号,耳尖却悄悄红了。
电话接通后,她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挂断了。
一转身,发现傅凌鹤正用没打针的那只手费力地扯着被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冷~"
云筝瞪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气得笑出声,"傅凌鹤,你演技能再差点吗?"
被拆穿的男人也不恼,反而变本加厉地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那陪我躺会儿?"
"不行!"云筝果断拒绝,却在看到他瞬间黯淡的眼神时心软了。
她叹了口气,妥协地坐在床沿,"最多这样。"
傅凌鹤立刻像只大型犬一样蹭过来,把头枕在她腿上。
他仰着脸看她,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老婆,我好像有点头晕……"
"活该!"云筝嘴上凶着,手却已经按上他的太阳穴,"谁让你乱跑的……"
她的指尖突然被握住。
傅凌鹤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声说,"因为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这句话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云筝一时语塞。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他深邃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
傅凌鹤之前也粘人,但没有粘到这个地步。
医生说傅凌鹤是潜意识对她的依赖,也许跟他昏迷的时候云筝一直陪在他身边有关。
傅凌鹤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皱眉问道,"怎么了?"
云筝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
她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就被敲响了。
"云小姐,午餐送来了。"吴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傅凌鹤明显不悦地"啧"了一声,云筝趁机抽回手去开门。
吴阿姨端着食盒进来,看到傅凌鹤醒着,笑着道,"傅先生气色好多了!"
云筝接过保温盒,打开发现都是傅凌鹤爱吃的菜,还有她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吴妈刚把保温盒里的菜摆好,傅凌鹤就迫不及待地往云筝身边蹭。
他右手打着点滴,左手故意笨拙地握着筷子,夹起的排骨"不小心"掉在桌上三次。
"老婆~"他仰着脸,睫毛在阳光下像两把小扇子,"你喂我。"
云筝无奈地夹起一块糖醋排骨,还没递到他嘴边,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墨时安站在门口,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西装,领带夹闪着低调的银光。
他目光扫过云筝手中的筷子,又落在傅凌鹤瞬间绷紧的下颌线上,唇角微扬,"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傅凌鹤在看到墨时安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17岁的傅凌鹤也认识眼前的人,毕竟墨家和傅家势不两立,又水火不容的,作为两家的继承人,自然是知道对方的。
"墨先生来了?"云筝匆忙起身,下意识挡在傅凌鹤前面。
这个动作让病床上的男人瞳孔骤缩。
墨时安晃了晃手中的果篮,"听说傅总醒了,我过来看看。"
他走近时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笼罩过来,与傅凌鹤惯用的乌木沉香截然不同,"身体恢复得如何?"
"不劳费心。"傅凌鹤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他死死盯着墨时安,眼底翻涌着黑沉沉的怒意。
点滴管因为突然紧绷的肌肉而轻微晃动。
云筝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急忙转身,"傅凌鹤你先吃饭,我和墨先生出去说。"
她端起餐盘要递给他,却被一把扣住手腕。
"就在这说。"傅凌鹤指尖发烫,目光在墨时安修长的手指和云筝泛红的耳尖之间来回扫视。
墨时安轻笑一声,随手解开西装扣坐下,"傅总似乎对我有敌意?"
傅凌鹤眸光微冷,轻轻扯动嘴角,"墨总日理万机,还专程来看我?到底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心里有数。"
“再说了我傅凌鹤死了,你们墨家该放鞭炮庆祝的,不是吗”
墨时安指尖在果篮上轻叩三下,水晶袖扣折射出冷光,"傅总说笑了。"
他目光扫过傅凌鹤紧扣云筝手腕的指节,"毕竟我来医院最主要的事情也不是为了看你。"
云筝感受到傅凌鹤指尖传来的力度,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心尖猛地一颤。
她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端起那小碗米饭放到床头柜上,转身时裙摆擦过墨时安的西装裤管。
"墨先生,"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们出去说。"
傅凌鹤突然撑起身子,输液架被扯得哗啦作响。
他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死死钉在云筝脸上,语气执着,"我说了,就在这……"
"傅凌鹤。"云筝打断他,指尖轻轻按住他青筋凸起的手背,"好好吃饭,菜要凉了。"
她俯身时发丝垂落,在傅凌鹤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气音说,"你乖乖吃完,我五分钟就回来。"
墨时安看着这一幕,眼神暗了暗。
他从容起身,率先走向门口,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规律的轻响。
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比病房里更浓。
云筝刚带上门,就听见墨时安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现在倒是......很依赖你。"
"他只有十七岁的记忆。"云筝下意识绞紧手指,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泛红的手腕,是方才被傅凌鹤握过的地方,“医生说他海马体损伤,恢复需要一段时间。”
她抬头对上墨时安探究的目光,"如果他刚才说话有什么冒犯,我代他道歉。"
墨时安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他是病人我不会和他一般计较。”
云筝感激的朝他道了声谢,随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他看到你情绪波动比较大,这几天你……暂时先别过来了。”
傅凌鹤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死死盯着走廊上的两人,只可惜听不到声音!
云筝和墨时安站得很近,男人微微低头,似乎在认真听她说话,唇角甚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好像还夹杂着几分宠溺!
而云筝仰着脸,神情专注,甚至……有些温柔。
"啪!"
筷子狠狠戳进米饭里,傅凌鹤眼底暗沉一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死死盯着墨时安那只搭在云筝肩上的手,胸口翻涌着酸涩的怒意。
她明明说五分钟就回来。
可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分钟。
她还在对他笑,她是他的老婆!
傅凌鹤猛地攥紧拳头,手背上的针头被扯得生疼!
云筝骗他。
她是不是……更喜欢墨时安?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他呼吸一窒,眼底的阴郁几乎要溢出来。
走廊上,云筝终于和墨时安谈完,转身推门进来时,迎面就对上了傅凌鹤幽深的目光。
他坐在病床上,面前的小桌子上一片狼藉,糖醋排骨被戳得稀烂,米饭散得到处都是,筷子甚至断了一根。
而他的眼神……委屈、愤怒、受伤,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明明气得要命,却还固执地盯着她,仿佛在等她一个解释。
云筝一愣,"你……"
"饭菜凉了。"傅凌鹤冷冷打断她,声音沙哑,"难吃。"
云筝:"……"
她看了眼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出去了将近十分钟。
完蛋,这小祖宗好像生气了。
她快步走过去,伸手想碰他的额头,"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手怎么这么凉……"
傅凌鹤猛地偏头躲开她的触碰,眼神阴郁,"你不是和他聊得很开心吗?还管我干什么?"
云筝:"……?"
她眨了眨眼,突然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傅凌鹤,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傅凌鹤耳尖一红,却仍绷着脸,语气硬邦邦的,"谁吃醋?我只是觉得,你既然那么喜欢和他说话,干脆别回来陪我了。"
某人嘴硬得要死,眼神却委屈得不行。
云筝忍笑,故意逗他,"哦,那我现在出去继续聊?"
"你敢!"傅凌鹤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拽进怀里。
他眼底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声音却低哑得近乎示弱,"你不准走。"
云筝心尖一颤,终于不忍心再逗他,放软声音哄道,"好,不走。"
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我只是和他说,让他这几天别来打扰你养病,没别的。"
傅凌鹤一怔,眼底的阴郁散了几分,却仍固执地盯着她,"真的?"
"真的。"云筝无奈,"而且,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傅凌鹤抿了抿唇,半晌才闷闷道,"他看着比我成熟,比我会哄人。"
云筝:"……"
她哭笑不得,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可我只喜欢傅凌鹤。"
傅凌鹤瞳孔微缩,耳尖瞬间红透,却仍强装镇定,"再亲一下,我就信你。"
云筝:"……"
得,又被他拿捏了!

第339章 17岁的男人不想自己的老婆想什么?
云筝被他这副无赖样气笑,指尖戳着他胸口把人按回枕头,"傅凌鹤,你几岁了?"
傅凌鹤顺势捉住她的手指,在掌心细细摩挲,"十七岁啊。"
“未成年。”他唇角泛起一丝好看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所以需要监护人贴身照顾。"
窗外梧桐树影摇晃,将斑驳的光晕投在雪白被单上。
云筝突然发现他左手手背的留置针周围泛起一片淤青,惊呼声还没出口,傅凌鹤已经比她更快的用左手捂住她眼睛,"别看。"
温热的掌心带着淡淡消毒水味,睫毛扫过他掌纹时,听见男人放软的声音,"刚才护士说这是正常现象。"
"正常个鬼!"云筝扯开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心脏像被细线绞紧,"你是故意折腾自己,让我担心是不是?"
傅凌鹤把头往她怀里蹭了蹭,“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云筝看着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终究还是舍不得凶他,只好让护士进来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
小桌子上的饭也被他戳得稀烂,已经吃不了了。
不过云筝爱吃的糖醋排骨他倒是没有动过,云筝的碗也还在那放着。
本来就是因为她饿了才让送饭过来的,现在也顾不得饭菜冷不冷了,坐下吃了起来。
傅凌鹤的目光追随着她的筷子,看她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送入口中,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好吃吗?"他轻声问,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云筝瞥了他一眼,"比某人戳烂的那份好吃多了。"
傅凌鹤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但很快又放软了语气,"我也想吃。"
"你不是说难吃吗?"云筝挑眉。
傅凌鹤沉默了一秒,随即理直气壮道,"我现在又觉得好吃了。"
云筝忍不住笑出声,夹了一块排骨递到他嘴边,"张嘴。"
傅凌鹤眼睛一亮,立刻凑过去咬住,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筷子尖。
他心满意足地吃着,目光却仍黏在她脸上,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云筝被他盯得耳根发热,低头扒了两口饭,含糊道,"乖乖吃你的饭,别总盯着我看。"
"不行。"傅凌鹤理直气壮,"我老婆好看,我就要看。"
云筝:"……"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没再阻止他,只是耳尖的红晕悄悄蔓延到了脸颊。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
傅凌鹤全程都乖得出奇,没再闹腾,只是时不时用指尖轻轻碰碰她的手背,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饭后,云筝简单收拾好餐盒,转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拍在脸上,总算降下了几分热度。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
傅凌鹤失忆后,性格比从前更加直白,粘人得几乎让她招架不住。
可偏偏,她又狠不下心推开他!
而且她还发现17岁的傅凌鹤是真纯情大男孩,动不动就脸红,明明是他主动撩的,可先脸红的也还是他!
正出神间,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傅凌鹤从背后单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低声道,"在想什么?"
云筝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他闷闷的道,"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带着淡淡的药味和独属于他的气息。
云筝僵了一瞬,最终还是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
"傅凌鹤,"她轻声问,"你真的……还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身后的男人沉默了片刻,随即摇头,"不记得。"
"但我知道,"他收紧手臂,声音低哑,"你对我很重要。"
云筝心头微颤,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她转过身,捧住他的脸,认真道,"那你要快点好起来,把一切都想起来。"
傅凌鹤定定地看着她,忽然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好。"他答应得干脆,眼底却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也很想立马就想起来,但是并不是他想想起来就能想起来的。
云筝没有察觉,只是红着脸推了推他,"回床上躺着,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傅凌鹤这次没再耍赖,乖乖被她牵着回到病床上。
他靠在床头,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云筝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索性拿起手机假装处理消息,避开他的视线。
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傅凌鹤忽然开口,"云筝。"
"嗯?"她抬头。
"如果……"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哑,"如果我永远都想不起来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云筝一怔,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她放下手机,走到他床边坐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不会。"
"傅凌鹤,无论你记不记得,你都是你。"她轻声道,"我不会丢下你。"
傅凌鹤眸光微动,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说话算话。"他低声道。
云筝靠在他肩上,轻轻"嗯"了一声。
夕阳的余晖透过半开的百叶窗斜斜地洒进来,给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傅凌鹤的呼吸轻轻拂过云筝的发丝,留置针连接的透明软管随着他收紧手臂的动作微微晃动,在纯色被单上投下蛛丝般的细影。
云筝的侧脸贴在他病号服第二颗纽扣的位置,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略快的心跳声。
她悄悄抬起手,指尖碰到他右臂绷带的边缘,又像被烫到似的蜷缩起来,最终只是轻轻攥住了他的衣角。
傅凌鹤忽然动了动,下颌抵着她发顶蹭了蹭,点滴架上的玻璃药瓶折射出七彩光斑,在他低垂的睫毛上跳跃。
他松开一只手,摸索着找到她的手腕,带着她将掌心贴在自己心口。
"看到你的第一眼。"他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沙,"我这里就跳得很快。"
“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已经陷入爱河了!”
窗外传来晚风掠过梧桐的沙沙声,傅凌鹤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云筝听到他这句话,指尖在他心口微微蜷缩,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你……"她抬头瞪他,"十七岁就这么会哄人?"
傅凌鹤无辜地眨眨眼,"实话实说而已。"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呼吸交缠间低声道,"而且,只哄你。"
云筝呼吸一滞,下意识往后仰,却被他扣住后脑拉近自己。
"躲什么?"他轻笑,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我还没亲到呢。"
"傅凌鹤!"云筝羞恼地推他,"这是医院!"
"嗯。"他一本正经地点头,"所以我会轻一点。"
傅凌鹤的吻正要落下,病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
云筝吓得立刻从傅凌鹤怀里弹开,慌乱中差点从床边摔下去。
傅凌鹤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腕,却被扯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妈。"他皱眉看向门口,"您怎么不敲门?"
沈兰淑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保温桶,眼睛亮得惊人。
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哎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云筝整张脸都红透了,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妈……"
沈兰淑快步走进来,把保温桶往床头柜一放,"你们俩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就行。"
说着她抬手欲盖弥彰的捂着眼睛,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还很是贴心的帮他们把门也给带上了。
云筝捂着脸蹲在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怪你!"她羞恼地瞪着傅凌鹤。
傅凌鹤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不要!"云筝警惕地后退一步。
"真的不过来?"傅凌鹤挑眉,忽然痛苦的捂住小臂,"嘶~伤口好像裂开了..."
云筝立刻紧张地扑过去,"哪里疼?我看看!"
她手忙脚乱地要掀他病号服,却被傅凌鹤一把搂住腰按在床上。
"老婆这么急不可耐?成全你!"傅凌鹤的声音里带着得逞的笑意,手臂像铁箍一样将云筝牢牢锁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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