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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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幼稚的男人,"傅凌鹤,你几岁了?"
"十七。"他答得理直气壮,"但现在是病号,得享受特殊待遇。"
说罢他还不悦的补充了一句,“老婆,这个问题这两天你已经问了我好几遍了。”
云筝懒得理他,推着他出了病房。
走廊上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融融的,傅凌鹤眯了眯眼,似乎很享受这片刻的温暖。
墨家私人医院的花园很大,绿植繁茂,中央有个小喷泉,水声潺潺,阳光落在水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云筝推着他沿着石子路慢慢走,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
"舒服了?"她问。
"嗯。"他懒懒地应了一声,忽然抬手覆上她搭在轮椅上的手,"再走慢点。"
云筝低头看他,发现他闭着眼,唇角微微上扬,像是真的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眼睛仍闭着,却像是察觉到她的走神。
"在想你以前。"她轻声说,"十七岁的你,是不是也像现在这么难伺候吧。"
他低笑一声,终于睁开眼,侧头看她,"那时候你眼里可都是别人,就算我不能伺候,也入不了你的眼。"
云筝一怔,"你记起来了?"
"没有?"他挑眉,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我猜的,要是17岁的我真能入得了你的眼我也不会26岁才娶到你了。"
云筝耳根发烫,干脆不接话,推着他继续往前走。
傅凌鹤也没再逗她,只是懒散地靠在轮椅上,任由阳光洒在身上。
他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眉宇间的冷峻被暖阳柔化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锋利了。
走了一会儿,云筝停下脚步,推着他到一棵梧桐树下。
树荫斑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身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累了?"他问。
"没有。"云筝摇头,"怕你晒太久会头晕。"
他低笑,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
云筝猝不及防,被他拉得踉跄了一下,差点跌进他怀里。
她慌忙撑住轮椅扶手,瞪他,"傅凌鹤!"
"嗯?"他一脸无辜,"怎么了?"
"你……"她气结,却又拿他没办法,只能红着脸站直身子,"别闹。"
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的笑意更深,忽然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蹭过她的唇角,"筝筝。"
"干嘛?"云筝心跳漏了一拍。
"低头。"他嗓音低哑,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云筝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俯身。
下一秒,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颈,轻轻一带,吻了上来。
这个吻很轻,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惩罚的意味,反而温柔得让人心颤。
他的唇有些凉,却柔软得不可思议,轻轻厮磨着她的,像是在确认什么。
云筝睫毛轻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良久,他松开她,指腹蹭过她的唇角,嗓音低哑,"以后不准瞒我任何事,听到没?"
云筝心跳如擂,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别开脸:"知道了。"
他满意地勾唇,重新靠回轮椅,懒洋洋地闭上眼,"再推我走一会儿。"
云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跳,才继续推着他往前。
这狗男人每天除了撩她就是喜欢她!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落,在傅凌鹤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云筝推着轮椅的手微微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她的心跳到现在都没能平复。
"傅凌鹤,你该回去了。"云筝轻声说,目光扫过他手背上泛青的针眼,"医生说过你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他闭着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懒散的笑,"再五分钟。"
"不行。"这次她态度坚决,"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
傅凌鹤终于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映着细碎的阳光,却深不见底。
他抬手握住云筝搭在轮椅上的手,指尖在她腕间轻轻摩挲,"这么急着回去,是怕我又对你做什么?"
云筝耳尖一热,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喷泉旁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刚才好心帮她捡药瓶的女人。
她那双和自己同款的琥珀色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悸。
云筝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目光也不受控制的朝她那边看去。
傅凌鹤立刻察觉到她的异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认识?"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
云筝下意识地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算,刚才见过一面而已。”
“是刚才你说帮你捡药瓶的那个女人”傅凌鹤歪着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
云筝也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
“推我过去打个招呼”
"不行!"云筝压低声音,"你现在该回去休息了。"
"筝筝。"他打断她,"推我过去吧,她刚才帮了你,我不该跟她道声谢吗?"
云筝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起身推着轮椅朝喷泉方向走去。
随着距离拉近,云筝注意到那个女人手腕上除了月牙形疤痕外,还有几道细小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更令她不安的是,女人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她身上,完全无视了轮椅上的傅凌鹤。
"你好,女士。"傅凌鹤的语气不冷不热,但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听我太太说你刚才帮了她?"
第343章 明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了!
女人这才将视线缓缓移到傅凌鹤脸上,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目光依旧似有若无的落在云筝身上。
"不用谢。"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语气倒是听不出多少情绪,但眼神一直黏在云筝身上,"我……和你太太挺投缘的。"
傅凌鹤指节在轮椅扶手上敲击的节奏突然停滞。
阳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颧骨上,形成两道锋利的弧线。
"是吗?"他轻笑一声,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云筝的指尖,"我太太确实容易招人惦记。"
“您……为什么一直戴着口罩?”云筝看着眼前的女人,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句话。
刚才在医院里戴着口罩可以理解,可现在都已经在花园里了,没必要再戴着口罩了吧?
而且戴着口罩闷闷的,真的会有人这么喜欢戴口罩吗?
“我感冒了,怕传染给别人,就不摘了。”宁栀语气放柔了些,听着让人很舒服。
和刚才跟傅凌鹤说话的时候都不是同一种语调!
云筝微微蹙眉,她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她从未对陌生人有过这样的感觉,所以云筝才觉得自己可能认识她。
“阿姨,我们……认识吗?”云筝看着女人的眼睛,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宁栀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口罩下的唇角微微绷紧。
她看着云筝,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像是怀念,又像是隐忍的痛楚。
“怎么会呢?”她轻轻摇头,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我们……是第一次见。”
云筝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失落。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这个女人的。
傅凌鹤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眸色渐深。
他忽然伸手,将云筝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夫人,我们该回去了。”
云筝回过神,点了点头,可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宁栀一眼,“您不舒服的话,回病房休息吧,别吹冷风了。”
宁栀站在原地,风轻轻吹动她的衣角,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云筝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栀栀……”一道焦急的男声将宁栀已经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宁栀回头就看见墨沉枫快步朝她这边走了过来,眼神中满是担忧,“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
“我想她了,就想来医院看看她。”宁栀嘴角泛起一抹苦涩,那是她日思夜想的亲生女儿。
可现在她连告诉云筝自己就是她的亲生母亲的的资格都没有。
墨沉枫心疼的将自家太太搂进怀里,紧紧拥住。
“栀栀,你再忍忍,等傅家那小子的病情稳定一些咱们再跟筝筝见面。”
宁栀没有回答,只是机械的将头埋入他的怀里,汲取着这片刻的安宁。
墨沉枫轻轻抚摸着宁栀的长发,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些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宁栀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眼角却控制不住地滑下一滴泪。
她抬手想擦,却被墨沉枫温柔地握住手腕,"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不用忍着。"
墨沉枫看着妻子强忍泪水的模样,心尖像被针扎似的疼。
他捧起宁栀的脸,拇指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栀栀,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好不好?"
宁栀摇了摇头,攥紧了他的衣襟,固执的站在原地,"让我再站一会儿,刚才她就是从这条路走的。"
墨沉枫喉结滚动,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肩上。
冬日的风带着凉意,他仔细地替她拢好衣领,指尖碰到她冰凉的脸颊时顿了顿,"怎么这么凉?"
他忽然弯腰,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冻得发红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呵气。
宁栀怔怔地看着丈夫专注的侧脸,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呵出的白雾模糊了他凌厉的轮廓。
"沉枫……"宁栀声音发颤,"我刚才差点就忍不住了。她叫我阿姨的时候,我多想告诉她……"
"我知道。"墨沉枫将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我们栀栀最坚强了。"
他忽然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再给我两周时间,等傅凌鹤身体恢复一些,我亲自安排你们见面,嗯?"
宁栀吸了吸鼻子,墨沉枫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手帕。
那是她绣的栀子花手帕,边角已经有些发旧,却被他保存得极好。
"用这个。"他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你最喜欢的栀子香。"
远处树影婆娑,墨沉枫揽着妻子在长椅上坐下。
他变魔术似的从公文包里取出保温杯,拧开盖子时热气氤氲,"今早熬的梨汤,你嗓子都哑了。"
宁栀小口啜饮着,温热的甜汤滑过喉咙。
墨沉枫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鼻尖,忽然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墨沉枫忽然低头,吻了吻宁栀的发顶,声音超级温柔,"今晚想吃什么?我下厨。"
宁栀仰起脸,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只要是你做的都行。"
"那……"墨沉枫故作沉思,眼底却漾着温柔的光,"糖醋小排?。"
宁栀轻轻捶他胸口,被他趁机捉住手指。
墨沉枫的拇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声音忽然认真起来,"栀栀,我保证,很快我们就能一家团圆了。"
暮色渐浓时,墨沉枫半蹲下来给妻子系好鞋带。
起身时,一片落叶粘在宁栀肩头,他小心翼翼地拈起来,却忽然愣住了。
那是片心形的银杏叶。
"你看。"他将叶子放在宁栀掌心,"连老天爷都在给我们比心。"
宁栀破涕为笑,珍重地将叶子收进丈夫的西装口袋。
墨沉枫顺势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回家吧,我炖汤给你暖暖。"
回到病房后,云筝仍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傅凌鹤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低沉而磁性。
云筝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个阿姨……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很重要的人。”
傅凌鹤眸光微暗,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语气淡淡,“肯定是你想多了,你们就见过一次。”
云筝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一定和她有什么关系。
“傅凌鹤,你没觉得她这眼睛和我很像吗?”云筝虽然是在问傅凌鹤,可这语气分明就是笃定的,“尤其是瞳色。”
云筝的眼睛是瞳色是琥珀色的,就像是戴了美瞳一样,可是它天然的瞳色。
傅凌鹤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没注意。”他抬手捏了捏云筝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懒散的笑,"我从来不会看除了傅太太以外的女人,怎么会知道别人的眼睛长什么样?"
云筝被他逗得耳尖微红,轻轻拍开他的手,"少来,你明明就注意到了。"
傅凌鹤低笑一声,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微微低头与自己对视。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颈侧的肌肤,眼神深邃得像是要把她吸进去,"筝筝,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胡思乱想的样子……"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拇指蹭过她的唇瓣,嗓音低哑,"特别勾人?"
云筝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想躲,却被他牢牢扣住。
她瞪他,"傅凌鹤,你现在可是病人,别太嚣张。"
"病人怎么了?"他挑眉,指尖在她后颈轻轻画圈,"病人就不能撩自己老婆了?"
傅凌鹤的指尖从她后颈滑至下巴,轻轻挑起。
云筝被他困在轮椅与胸膛之间,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药香混合着淡淡的雪松气息。
"傅太太,"他低笑,拇指蹭过她微颤的唇瓣,"分心的时候……需要点特殊治疗。"
话音未落,温热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云筝下意识抓住他病号服的衣领,指节蹭到他锁骨处尚未愈合的手术疤痕,又触电般松开。
傅凌鹤却趁机扣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唇齿间的纠缠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唔……你小心伤……"云筝含糊的抗议被他吞没。
傅凌鹤略微生涩的惹得她浑身发软,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攥紧他胸前的衣料。
窗外暮色渐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病房的白墙上。
傅凌鹤终于稍稍退开,鼻尖仍亲昵地蹭着她的,呼吸灼热,"现在还想别人吗?"
云筝气息不稳,琥珀色的瞳孔蒙着层水雾。
她刚要开口,忽然被傅凌鹤打横抱起,惊得搂住他脖子,"你干什么!医生说你不能……"
"抱夫人的力气还是有的。"他抱着人走向病床,膝盖抵在床沿时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却将云筝稳稳放在雪白的被单上。
阴影笼罩下来时,云筝看到他额角沁出的细汗,心疼地去擦,"疼不疼?"
傅凌鹤捉住她的手指轻咬,眼底暗潮翻涌,"亲一下就不疼了。"
床头监控仪的心跳线突然剧烈起伏。
虽然傅凌鹤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可遇到云筝,他的心他就无法控制了!
云筝红着脸被他吻住耳垂时,听见走廊又传来护士的惊呼,"SVIP病房患者心率怎么突然……"
话音戛然而止,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远去。
傅凌鹤闷笑着埋在她颈窝,"完了,明天全院都会知道我对夫人把持不住了。"
云筝羞恼地捶他肩膀,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枕边。
十指相扣的瞬间,傅凌鹤忽然敛了笑意,眸光深沉如夜,"筝筝,不管那个人是谁。"
他低头,吻落在她剧烈跳动的脉搏上,"这里,只能想着我。"
窗外最后一丝天光湮灭,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混着缠绵的水声,在静谧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第344章 夫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鉴于傅凌鹤现在哪儿都去不了,小两口用过晚餐之后便上床躺下了。
云筝把病房的灯光调至最暗,只留下床头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她靠在傅凌鹤怀里,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那个女人的眼睛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琥珀色的瞳孔,真的和她一模一样。
"夫人,你睡着了没有?"傅凌鹤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调皮。
云筝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睁眼。
"我睡不着,"傅凌鹤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要不然我们俩趁着月黑风高,偷偷干点坏事儿?"
云筝终于睁开眼,对上他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睛,"好好休息,未成年的脑子里不要装那么多没有用的东西。"
傅凌鹤单手撑在床上,伸手轻轻敲了敲云筝的小脑袋,笑骂道,"夫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只是说想出去看看夜景,吃点烧烤。"
他故意压低声音,"还是说……傅太太想到什么不健康的事情了?我倒是不太介意……"
云筝耳根一热,伸手去掐他的腰,"傅凌鹤!"
"嘶——"傅凌鹤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是因为疼痛。
他猛地抓住云筝的手腕,声音突然变得危险,"别乱碰!"
云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碰到了什么,慌忙缩回手,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黑暗中,她能感觉到傅凌鹤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结结巴巴地说。
傅凌鹤低笑一声,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却又小心避开了自己的伤口,"故意的也没关系。"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反正我早就是你的人了,这里也迟早也都是你的。"
云筝心跳如鼓,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
就在气氛变得愈发暧昧时,傅凌鹤却突然撑起身子,拉开了距离。
"算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今天先放过你。"
男人伸手揉了揉云筝的头发,"不过,欠我的记在账上。"
云筝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
她侧过身,背对着傅凌鹤,轻声道,"睡吧,明天还要做检查。"
傅凌鹤从身后环抱住云筝,结实的手臂轻轻收拢,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中。
他的鼻尖抵在她纤细的颈间,深深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合着一丝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云筝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傅凌鹤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
"怎么了?"云筝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傅凌鹤摇摇头,发丝蹭过她的肩胛骨,带来一阵酥麻。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后颈,像是一个未完成的吻。
"就想这样抱着你。"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罕见的脆弱,"永远都不放手。"
云筝心头一软,转过身来面对他。
昏暗的夜灯下,傅凌鹤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那双总是盛满自信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一丝不安。
云筝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他眼下淡淡的青黑,"你最近都没好好休息。"
傅凌鹤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这里装的全是你,怎么睡得着?"
云筝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逗得耳根发热,却还是故作镇定,"油嘴滑舌。"
"只对你一个人。"傅凌鹤轻笑,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呼吸交融间,他的声音低沉下来,"筝筝,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云筝微微一怔,隐约察觉到他话中有话。
但还未等她细想,傅凌鹤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霸道,温柔得近乎虔诚,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当她几乎要在这个吻中融化时,傅凌鹤却突然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睡吧,我明天还有检查。"
云筝点点头,重新窝进他怀中。傅凌鹤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入睡。
在这安稳的节奏中,云筝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傅凌鹤在她耳边低语,"就算你是墨家的女儿,我也不会放手……我们才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
这句话像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在她混沌的思绪中激起一圈涟漪,但很快又被睡意淹没。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病房,云筝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傅凌鹤已经站在床边。
"你干什么!"云筝瞬间清醒,掀开被子跳下床,"医生说最好卧床不要随意走动。"
话音未落,傅凌鹤已经稳稳地向前走了两步,转身对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别听那些医生胡说,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晨光中,他高大的身影挺拔如松,病号服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处已经结痂的伤口。
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神采。
云筝愣在原地,眼眶突然发热。
虽然这段时间他每天都笑嘻嘻的,但是云筝知道他每天承受的痛苦有多大。
"怎么哭了?"傅凌鹤皱眉,快步走到她面前,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我这不是好了吗?"
"谁哭了!"云筝拍开他的手,却控制不住声音里的哽咽,"我是气你不听医嘱!"
傅凌鹤低笑一声,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云筝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傅凌鹤!你疯了吗?快放我下来!"
"不放。"他抱着她转了个圈,病号服下肌肉线条分明,"我躺了这么久,总得活动活动筋骨吧。"
云筝被他转得头晕,却忍不住注意到他手臂上隆起的肌肉线条。
这看着哪像个病人的样子?
要不是云筝亲眼看过他在ICU毫无生气的样子,肯定会觉得他是在装病。
"你……你该不会早就好了吧?"她眯起眼睛质问。
傅凌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靠近,"好得差不多了。"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唇,"就是某个小没良心的,天天把我当瓷娃娃照顾,连碰都不让碰,实在是憋的难受。"
云筝的脸"腾"地红了,伸手推他,"你……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傅凌鹤一脸无辜,"医生确实说过我需要静养啊。"
他突然压低声音,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不过现在……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些'剧烈运动'了。"
"傅凌鹤!”云筝气得脸颊绯红,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的小猫。
她咬着下唇,粉拳攥得紧紧的,恨不得给眼前这个恶劣的男人一拳。
可偏偏对上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她又下不去手,只能气鼓鼓地别过脸去。
"好了,不逗你了。"傅凌鹤见她这副模样,终于收起玩笑的神色。
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而认真,"筝筝,我想回京城了。"
云筝一怔,转过头来,"回京城?现在?"
"嗯。"傅凌鹤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医生说我的情况已经稳定,后续的治疗在京城也能做。"
他顿了顿,眼神微暗,"而且...我总觉得这里不太舒服。"
傅凌鹤总觉得墨家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老婆都不想认他们,可他们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把他老婆当眼珠子似的。
他就是很不爽!
还是回到自己的地盘儿,他才放心一些。
云筝微微蹙眉,伸手抚上傅凌鹤的额头,"你该不会是发烧说胡话吧?"
傅凌鹤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将她拉进怀里,"我清醒得很。"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筝筝,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想回家。"
云筝能感觉到他胸腔微微震动,心跳声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来,沉稳而有力。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那一会儿我去问问史密斯医生,如果他说可以,我们就回京城。"
傅凌鹤唇角微勾,手指绕着她的发尾打转,"傅太太这是担心我?"
“对啊!”云筝承认的干脆,“你是我老公,我不担心你,我能担心谁?还是说傅先生想让我担心别的男人?”
“你敢担心别的男人,我就把那男人杀了!再把你牢牢困在我身边。”
云筝唇角挂着一丝笑意,转身去拿外套。
傅凌鹤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沉的晦暗。
他必须尽快带云筝离开这里。
第345章 他们要回京城了,你自己看着办
云筝拿着外套给傅凌鹤披上,就带他一起去史密斯医生的办公室了。
毕竟这男人这两天太粘人了,就算不带他去,他也会自己跟着去。
倒不如直接把人带上好了!
云筝替傅凌鹤拢了拢外套领口,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他颈侧的皮肤,感受到他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半个月来,她第一次看到他站得这样笔直,肩背舒展如松,病号服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轮廓。
"走吧。"傅凌鹤握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去看看那群白大褂怎么说!"
走廊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窗外飘来的玉兰花香,云筝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这半个月来,她几乎习惯了医院特有的气味,连带着对墨家这座私人医院也生出几分亲切感。
但此刻被傅凌鹤牵着手往前走,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檀溪苑花园里茉莉花的味道。
史密斯医生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
推门前,傅凌鹤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将云筝被风吹乱的刘海别到耳后。
他的指尖微凉,却在触及她耳垂时变得滚烫。
"待会儿别说话,我来问。"他压低声音,呼吸拂过她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