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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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时,窗外的紫藤花影正好落在宁栀含泪的眼角,像一滴化开的淡紫色墨迹。
"走吧。"云筝伸手扶起宁栀,却在触碰到对方手臂时怔住,薄衫下嶙峋的骨骼硌得她掌心发疼。
她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消瘦!
他们都想留她在家吃个饭再走,可云筝还是婉拒了。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暖阳已经浸透了天际线。
云筝能感觉到傅凌鹤的呼吸喷在她颈侧,温热却带着不规则的频率。
男人像只受伤的野兽般紧贴着她,右手臂横在她腰间,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松一点……"她轻声抗议,手指抚上他紧绷的小臂,“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全,别一会儿又崩开了!”
“还是说……傅先生,不想出院了?想在A国多待一段时间?”
傅凌鹤闻言反而收得更紧,鼻尖抵在她耳后深深吸气。
云筝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平日里用惯了的木质香,还有从墨家带出来的那缕紫藤花香。
车内的气氛凝滞得令人窒息,司机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后座的祖宗。
云筝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肩上轻拍,像在安抚炸毛的大型犬。
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感到颈侧一湿。
傅凌鹤的睫毛扫过她皮肤,带着可疑的潮意。
"我是不是很自私?"他闷闷地出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云筝被他这没由来的话惹得心头一跳,转头去看他。
傅凌鹤却固执地把脸埋在她肩窝,只露出泛红的耳尖。
"停车!"没等她回答,傅凌鹤突然抬头对司机喝道。
迈巴赫猛地刹在路边,惊起一群栖息的麻雀。
傅凌鹤终于松开钳制,却转而捧住她的脸。
云筝这才看清他眼底的血丝。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颧骨,力道时轻时重。
"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他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他们是你的血亲……"
暮色透过车窗在他侧脸投下斑驳光影,额头上那到隐没在发缝里的伤若隐若现。
云筝注意到他下唇有一处新鲜的咬痕,想必是方才强忍情绪时自己弄的。
"傅凌鹤。"她按住他颤抖的手腕,"你到底……"
"傅家和墨家的仇不该成为你的枷锁,我和你任他们之间没有冲突。"
他突然打断,语速快得反常,"如果我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男人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我不配当你丈夫。"
这句话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云筝心脏发疼。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只有17岁记忆的男人,竟一直在用超越他当前心智的方式思考着。
不是任性吃醋,而是真切地为她权衡利弊。
车内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仪表盘蓝光映在傅凌鹤紧绷的下颌线上。
云筝突然捧住他的脸,在男人错愕的目光中重重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唇与唇的紧密相贴,却能感受到彼此紊乱的呼吸。
"听好了。"分开时她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他冰凉的镜框,"我选了你,就不会后悔。"
傅凌鹤的瞳孔在昏暗中放大,像两泓被搅乱的深潭。
云筝趁机把他散落的额发拨到脑后,指尖触到他太阳穴突突跳动的血管。
"可是..."
"没有可是。"她截住他的话头,故意用指腹碾了碾他湿润的睫毛,"傅先生现在最该操心的是好好养伤,而不是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这句话像按下了什么开关,傅凌鹤突然将她整个搂进怀里。
云筝猝不及防撞上他胸膛,听到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回医院。"他对司机吩咐,声音已经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沉稳,只是抱着她的手臂仍不肯放松半分。
车重新启动时,傅凌鹤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我这里认准的家人也只有你。"他学着她早上的话,嘴角终于扬起一丝真心的弧度。
路灯渐次亮起,在车内投下流动的光影。
云筝靠在他肩头,数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
当车驶入医院大门时,傅凌鹤突然凑近她耳边,"今晚我要吃你!"
这没头没尾的要求让云筝失笑。
她知道这是傅凌鹤式的和解信号,用任性的小要求来掩饰方才的失态。
她故意板起脸,"病人该吃病号餐。"
"老婆~"他拖长音调,手指在她腰间画圈。
这声“老婆”叫得百转千回,简直把云筝的心都要叫化了。
车停稳后,傅凌鹤非要牵着她的手走进电梯。
这个一米八九的男人此刻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像只生怕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交握的手,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顶灯下闪着冷光。
病房里还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模样。晨间被弄乱的被褥堆在床尾,床头柜上的水杯边缘留着云筝的唇印。
傅凌鹤一进门就踢掉皮鞋,大剌剌地躺回病床,却仍攥着云筝的手不放。
"叫护士来换药。"云筝试图抽出手,"我去收拾行李。"
傅凌鹤闻言立刻支起上半身,"现在就走?"
"医生昨天不是说还要观察5天吗?现在还有4天。"云筝从衣柜里取出行李箱,"你在这住了两周,东西都快把病房塞满了。"
确实,傅凌鹤的住院生活过得堪比五星级酒店。
窗台上摆着云筝每天换的鲜花,茶几上堆满他爱看的财经杂志,连浴室都备齐了他惯用的洗护用品。
云筝蹲在衣柜前整理衣物时,能闻到每件衬衫上都沾染着淡淡的茉莉香。
护士敲门进来时,傅凌鹤正趴在床上看云筝收拾行李。
他配合地解开病号服,露出缠着纱布的右臂,眼睛却始终黏在云筝身上。
当护士揭开最后一层纱布时,云筝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缝合处果然裂开了两道针脚,隐隐渗出鲜血的样子看得她眼眶发热。
"又是怎么弄的?"云筝放下叠到一半的衬衫,走到床边握住他没受伤的左手。
傅凌鹤满不在乎地耸肩,"不小心。"
男人的掌心比她大了一圈,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
此刻这双手正不安地摩挲着她的腕骨,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傅先生忍一下。"护士拿起消毒棉签,"会有点疼。"
傅凌鹤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捏了捏云筝的指尖,"比这重的伤多了去了。"
这话不假。
云筝看着他裸露的上半身,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深浅不一,可想而知有多痛了。
最狰狞的一道从左肋斜划到腰侧,是当年车祸留下的。
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里弥漫开来。
傅凌鹤突然把云筝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咬了下她的无名指。
"疼?"云筝用指腹蹭了蹭他干燥的唇。
傅凌鹤摇头,却突然说,"墨家老宅的书房……有不少你的照片。"
云筝叠衣服的手一顿。
"应该都是近段时间拍的,还有几张是你上学时的。估计已经是他们能找得到的你所有的照片了。"他继续道,目光落在护士处理伤处的动作上。
护士利落地缠好新纱布,识趣地退出病房。
云筝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们……"傅凌鹤艰难地组织语言,"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他们从来没有放弃你,当年在医院把你弄丢是不小心,并不是他们不要你。"
云筝走回床边,发现男人眼眶又红了。
这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某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俯身抱住他,让他的脸贴在自己心口。
"我知道。"她轻抚他后颈凸起的骨节,"但……我说过我选你了,不是吗?"
傅凌鹤收紧双臂,鼻尖蹭着她胸前的衣料。
云筝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渗入皮肤,像无数细小的电流。
"继续收拾吧。"半晌,他闷闷地说,却不肯松手。
云筝无奈,只好拖着这只人形挂件回到行李箱前。
傅凌鹤从背后环着她,下巴搁在她肩头,看她将叠好的衬衫一件件码进行李箱。
每当她拿起某件私人物品,他就会凑近嗅一嗅,然后发表评论,"这件要带"、"这个也要的"。
只要带着云筝味道的都要带!
"傅总,"云筝举起一条领带,"这个呢?"
傅凌鹤叼住领带一端,含糊不清地说,"你系过的都带。"
云筝笑着去抢,却被他趁机吻住。
领带在拉扯间缠住了两人的手指,像条深蓝色的绳索,将他们紧紧绑在一起。
收拾到最后一本书时,云筝发现是那本《小王子》。
书页间夹着张便签,上面是她潦草的字迹,"给永远长不大的小王子。——你的玫瑰"
傅凌鹤抢过便签塞进自己口袋,理直气壮地说,"这个归我。"
夜深了,窗外的树影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图案。
云筝拉上行李箱,转身发现傅凌鹤已经靠在床头昏昏欲睡。
他强撑着眼皮等她过来的样子,像极了当年那个发着高烧还要等她下班的少年。
"睡吧。"她轻吻他额头,"我们很快就回家了。"
傅凌鹤在半梦半醒间抓住她的手腕,嘟囔了句什么。
云筝俯身去听,只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不认他们...也行...你...有我~"
她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却在起身时被他拽倒在床上。
傅凌鹤本能地将她圈进怀里,脸埋在她发间深深吸气,像是要把她的气息刻进肺里。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她轻轻转身,在傅凌鹤唇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男人在睡梦中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云筝知道,无论找回多少记忆,无论面对多少血缘羁绊,这个怀抱才是她唯一的归处。
第351章 带你去放松,又没让你绿他!
也许是知道快要回去了吧,傅凌鹤这几天倒是也收敛了很多。
就是时不时会耍点小性子,要云筝亲亲哄哄以外,倒也没有惹事。
不过依旧还是一点要想起来的迹象也没有。
刚开始那会儿云筝还对他想起来这事儿还抱有一丝期待,可到现在已经直接佛系了。
不管有没有那一段记忆,傅凌鹤就是傅凌鹤,粘她宠她爱她,有点小心眼,多了几分小幼稚而已。
其他可以说是一切都没变。
喏,这不云筝刚和自家婆婆聊两句,某个小心眼已经靠在门框上头感很重的偷听了好久!
云筝早就看到了,但是权当自己没看见。
"妈,咱们的私人航班是明天一早的,您今晚要不要去玩一圈?"
云筝这一句话用的还是正常音量,下一句话就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到婆婆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道,"这两天他睡得挺早的,等他睡着了,咱们俩再偷偷去。"
沈兰淑眼睛一亮,同样压低声音,“行,那今晚妈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云筝的好奇心算是成功被自家婆婆勾起来了。
沈兰淑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是那种明晃晃的坏笑,一看就是要干坏事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自家婆婆笑眯眯的吐出四个字,“男模餐厅!”
“A国最出名的就是男模,妈早就想来见识一下了,只是你爸那小心眼看我看太严了!实在是没机会出来。”沈兰淑语气中满是惋惜。
云筝闻言也是一愣,随即下意识的往傅凌鹤那边偷偷瞄了一眼,“妈,傅凌鹤还生着病呢,这……不好吧?”
只能说婆婆的思想还是太前卫了,云筝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
"这有什么不好的,咱们俩去见世面放松心情,又没让你绿他。"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门口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过你家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了……确实不好办。"
云筝下意识又往门口瞥了一眼,只见傅凌鹤的耳朵几乎要贴在门框上了,那副偷听的架势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忍不住扶额,压低声音道:"妈,您声音小点……"
“没事的,他没听见,他要是听见了,早冲进来了。”沈兰淑用余光瞄了一眼门口偷感很重的儿子,语气满是无所谓。
“那种说好了,等今天晚上他睡着了,咱们俩就出去。”
沈兰淑直勾勾的盯着云筝,生怕他会反悔自己没有伴儿,“今晚妈给你点八个!保证个个都是极品。”
云筝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成功过了,心里那道坎,点了点头。
"不过妈您怎么这么清楚?"云筝好奇的开口。
沈兰淑得意地挑了挑眉:"你婆婆我当年可是A国留学生,什么好玩的地方没去过?要不是后来嫁给你爸……"她突然叹了口气,"算了,不提那个老古板。"
云筝忍不住想笑,看来傅家的醋坛子性格是遗传的。
两人正窃窃私语着,站在门边的男人伸长了脖子听,但都没听清,索性也就不装了,直接走了进来,"你们要去哪玩?我也要去。"
云筝立刻坐直身体,脸上挂上最无辜的表情,"哪儿也不去啊,你肯定是听错了。"
傅凌鹤眯起眼睛,目光在妻子和母亲之间来回扫视,"你刚才明明说要出去,我听到了。"
沈兰淑优雅地端起茶杯,掩饰嘴角的笑意,"凌鹤,你是不是最近太紧张了?我们只是在聊明天航班的事。"
"妈,"傅凌鹤大步走到云筝身边坐下,手臂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腰,"您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要休息了。"
沈兰淑看着儿子这副护食的模样,忍不住调侃,"这才下午三点,你们年轻人休息得是不是太早了?"
"妈~"傅凌鹤拖长音调,像个耍赖的大男孩,"我头疼。"
云筝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头疼了?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傅凌鹤顺势把脑袋靠在她肩上,"不用,你陪着我就不疼了。"
沈兰淑摇摇头站起身,"算了,我还是先回房吧。筝筝,记得我们刚才说的那……餐厅。"
她故意在"餐厅"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妈!"傅凌鹤立刻警觉地直起身子,"什么餐厅?"
云筝赶紧起身送婆婆到门口,"妈您慢走,晚点……呃,明天见!"
她迅速关上门,转身就被傅凌鹤堵在了门板上。
他双手撑在她耳侧,将她困在自己与门之间,低头逼近她的脸,"老实交代,你们打算瞒着我去什么餐厅?"
云筝心跳加速,即使失忆后变得幼稚,傅凌鹤的近距离压迫感依然让她招架不住。
她故作镇定地伸手整理他的衣领,"就是……就是一家网上很火的法餐厅,妈说想去尝尝。"
傅凌鹤显然不信,他俯身在她颈间嗅了嗅,像只警觉的警犬,"你撒谎的时候耳朵会红。"
云筝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耳朵,果然有些发烫。
她懊恼地瞪了他一眼,"你以前可没这么难缠。"
"以前?"傅凌鹤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固执地追问,"所以到底是什么餐厅?为什么不带我?"
看着他这副又委屈又倔强的样子,云筝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因为那是米其林三星,要提前半年预约,我们只订到了两个位置。"
傅凌鹤皱眉,"什么餐厅这么难订?叫什么名字?我让助理去查查。"
云筝心里一紧,赶紧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别麻烦助理了,就是家小餐厅,没什么特别的。"
傅凌鹤的表情更加怀疑了:"你越是这样说,我越觉得有问题。"
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该不会是那种餐厅吧?"
"哪种餐厅?"云筝心跳漏了一拍。
"就是...有男模的餐厅。"傅凌鹤艰难地说出这个词,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云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反而更加可疑。
傅凌鹤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所以真的是?"
"当然不是!"云筝连忙否认,"我和妈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怎么你是不相信我吗?"云筝眼眶突然泛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的颤音。
傅凌鹤顿时慌了神,强势的气场瞬间瓦解。
他松开钳制她的手,转而捧住她的脸颊,"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
"那你就是不相信妈了?"云筝乘胜追击,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锁骨,感受到他明显的战栗。
傅凌鹤喉结滚动了一下,"我……"
他犹豫片刻,终于坦白,"对,我就是不相信我妈。"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纱帘,在傅凌鹤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云筝注意到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微微颤动,像不安的蝶翼。
她突然有些心软,但想到婆婆期待的眼神,又不得不继续这场表演。
"那这样吧,"云筝掏出手机,"我当着你的面给妈打电话,说我们不去了。"
她故意把"当面"两个字咬得很重。
傅凌鹤眼睛一亮,像得到骨头的大型犬,立刻点头如捣蒜。
电话接通后,云筝开了免提:"妈,今晚的餐厅我们就不去了。"
"什么?为什么?"沈兰淑的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压低,"是不是那个小兔崽子威胁你了?"
傅凌鹤在一旁黑了脸,云筝赶紧打断,"不是的妈,就是...我突然有点头晕,想早点休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哦~"。
"我明白了,"沈兰淑的语调突然变得轻快,"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挂断电话,傅凌鹤的表情明显松懈下来。
他揽住云筝的腰,下巴搁在她发顶蹭了蹭,"还是老婆疼我。"
云筝靠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心里却盘算着晚上的计划。
她抬头冲他甜甜一笑,"那现在可以陪我睡会儿吗?我真的有点累了。"
傅凌鹤立刻紧张起来,"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云筝拉着他往床边走,"你抱着我睡就好。"
暮色渐沉,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暖黄的床头灯。
云筝假装熟睡,呼吸均匀而绵长。
她能感觉到傅凌鹤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时不时俯身确认她的呼吸频率。
"筝筝?"他极轻地唤了一声。
云筝维持着平稳的呼吸,纹丝不动。傅凌鹤又等了片刻,终于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
床垫微微震动,他蹑手蹑脚地走向浴室,关门时特意没发出声响。
云筝立刻睁开眼,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
屏幕上有一条沈兰淑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装睡成功了吗?我让司机在后门等着,穿那条香槟色裙子!】
她无声地笑了,正要回复,突然听见浴室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云筝闪电般锁屏闭眼,心跳如擂鼓。
"筝筝?"傅凌鹤的声音比刚才近了许多,似乎就站在床边。
他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云筝屏住呼吸,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逡巡。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时,傅凌鹤终于轻叹一声,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向沙发。
透过睫毛的缝隙,云筝看到他拿起笔记本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他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力度明显放得很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云筝在心里默数着数字。
当时钟指向十点半,傅凌鹤第三次掩嘴打哈欠时,她终于听见笔记本电脑合上的声音。
沙发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脚步声由远及近。
傅凌鹤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最终轻手轻脚地上床,从背后环抱住她。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渐渐变得均匀绵长。
云筝又耐心等了二十分钟,直到确认背后的呼吸声彻底平稳。
她极慢地转身,借着月光打量傅凌鹤的睡颜。
失忆后的他连睡姿都变得孩子气,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薄唇微微嘟起,像是梦里还在生闷气。
"对不起啦,就这一次。"她无声地道歉,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
脚尖刚触到地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模糊的咕哝。
云筝浑身僵直,缓缓回头,发现傅凌鹤只是翻了个身,把她的枕头搂进怀里。
她长舒一口气,光着脚溜进衣帽间。
香槟色裙子就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后背的深V设计几乎开到腰际。
云筝咬着唇换上,又罩了件长外套做掩饰。
正要离开时,梳妆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云筝手忙脚乱地按住,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八个男模已就位,速来!】
配图是沈兰淑举着香槟的自拍,背景里隐约可见一排肌肉线条分明的人影。
"天哪!"云筝扶额,赶紧把手机调成静音。
她最后看了眼卧室方向,轻轻带上了房门。
走廊地毯吸收了足音,云筝像做贼似的踮脚前行。
就在她即将到达楼梯口时,身后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云筝机械地转头,看见门缝里透出一线光亮。
"云筝。"低沉冷冽的嗓音让她后颈寒毛直竖。
她缓缓转身,看见傅凌鹤倚在门框上,睡袍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大片胸膛。
但此刻她无暇欣赏,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危险得令人心惊,这绝不是失忆后幼稚粘人的傅凌鹤会有的眼神。
"解释一下?"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婆婆发来的那条消息。
云筝咽了口唾沫,大脑飞速运转。
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在他们之间铺开一道银色的河。
她突然福至心灵,一把扯下外套,香槟色裙子在月光下流光溢彩。
"其实……"她向前一步,让裙子的深V设计完全展露,"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傅凌鹤挑眉,目光在她裸露的后背流连,"八个男模的惊喜?"
"什么男模?"云筝装傻,又走近一步,"妈说这家餐厅的观景台最适合看月亮,我想和你单独去了。"
她伸手勾住他的睡袍带子,"既然你醒了,要不要……一起去?"
傅凌鹤的眼神暗了下来。
傅凌鹤的指尖轻轻挑起云筝的下巴,月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阴影。
他忽然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穿成这样去观景台?"
云筝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睡袍带子。
她正想辩解,整个人突然被拦腰抱起。
傅凌鹤大步走向卧室,踢上门的力道让墙上的装饰画都震了震。
"傅凌鹤!"云筝惊呼一声,后背陷入柔软的床垫。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单膝跪在床沿的男人按住了手腕。
"嘘~~"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声音里带着危险的磁性,"不是要去看月亮吗?"
窗外月色正好,银辉透过落地窗洒满一室。
傅凌鹤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后背的深V设计,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云筝这才注意到,他眼底清明得哪有半点睡意?
"你装睡?"她瞪大眼睛。
傅凌鹤低笑着解开睡袍腰带,麦色胸膛在月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不这样,怎么抓得到偷溜的小猫?"
他忽然变魔术似的从枕下摸出她的手机,"顺便说,我给妈回消息了。"
云筝倒吸一口冷气,抢过手机一看,【八个男模退掉,您儿子亲自服务她!】
消息显示已读,对话框顶部"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持续了整整半分钟,最后发来一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
"傅凌鹤!"云筝涨红了脸要捶他,手腕却被扣住按在头顶。
男人滚烫的唇舌沿着她后背裸露的肌肤游走,在腰窝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这笔账,我们慢慢算。"他在她耳边呢喃,声音里含着笑意,"先从这件衣服开始……"
香槟色丝裙被抛落在床尾,月光在交缠的身影上流淌。
远处城市灯火阑珊,而落地窗倒影里,隐约可见傅凌鹤骨节分明的手掌与云筝十指相扣,将人牢牢锁在怀中。
凌晨三点,云筝精疲力竭地蜷在傅凌鹤怀里。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散开的长发,直至云筝完全睡着,他才偷偷摸摸的下了床。
他在走廊上拨了个电话,便轻手轻脚的关门,出了医院……
翌日清晨。
云筝从混沌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她下意识地伸手往身旁探去,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床单。
云筝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来,丝绸被单从肩头滑落,露出锁骨处几处暧昧的红痕。
"傅凌鹤?"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在空荡荡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窗外,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床头的电子钟显示早上八点十七分。
这两天傅凌鹤明明都会陪她睡到自然醒的。
云筝的心突然揪紧了,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有她偷偷订的男模,被傅凌鹤抓个正着的尴尬,还有后来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惩罚"……
"该不会真生气了吧?"她小声嘀咕着,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往门外冲。
客厅里静悄悄的,厨房也没有人。
云筝的心跳越来越快,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睡袍的腰带,总该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