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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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准备给傅凌鹤打电话时,余光瞥见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那背影分明是傅凌鹤的轮廓,宽肩窄腰,挺拔如松。
可当晨光勾勒出他的侧影时,云筝却猛地顿住了脚步。
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窗前那个男人有着一头如月光般流泻的银发,发丝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与他平日里的黑发判若两人。
云筝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了两步。
就在这时,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缓缓转过身来。
"醒了?"熟悉的低沉嗓音让云筝的心脏漏跳一拍。
确实是傅凌鹤,却又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傅凌鹤。
银灰色的短发凌乱地搭在他额前,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睛更加漆黑如墨。
他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痞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魅力。
"你……你的头发……"云筝结结巴巴地指着他的脑袋,一时语塞。
傅凌鹤挑了挑眉,迈着慵懒的步伐向她走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V领的黑色丝质衬衫,领口大开,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随着他的靠近,云筝闻到了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染发剂味道。
"喜欢吗?"他在她面前站定,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银发,"昨晚某个小坏蛋不是说,最喜欢银发男模吗?"
云筝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那是就是昨天晚上她和婆婆口嗨时的随口一说,没想到居然被他记到现在。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焕然一新的傅凌鹤。
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银发、黑衣、蜜色肌肤,再加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活脱脱就是从顶级男模。
"怎么,看傻了?"傅凌鹤低笑一声,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傅太太对为夫的新造型还满意吗?"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像是羽毛般轻轻搔过云筝的耳膜。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目光从他性感的喉结滑到敞开的领口,再回到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上。
"你……你什么时候去染的头发?"云筝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问了个毫不重要的问题。
傅凌鹤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凌晨三点,你睡着后。"
他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为了给某个小没良心的惊喜,我可是牺牲了宝贵的睡眠时间。"
云筝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愧疚和感动。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轻轻描绘着他完美的下颌线,"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知道。"傅凌鹤捉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落下一个轻吻,眼神却突然变得危险起来,"但既然傅太太有这种特殊爱好,作为丈夫,我自然要亲自满足。"
他故意加重了"亲自"两个字,语气里满是揶揄。
云筝的脸更红了,昨晚的"亲自服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双腿发软。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傅凌鹤一把揽住腰肢拉进怀里。
"想跑?"他低头看着她,银发垂落额前,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不是喜欢点男模吗?嗯?"
最后一个尾音上扬的"嗯"字让云筝心跳如鼓。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凌鹤,张扬不羁,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与平日里西装革履的精英形象判若两人,却又该死的迷人。
"我那是和妈开玩笑的。"云筝小声辩解,手指却不自觉地缠上了他衬衫的衣襟。
傅凌鹤低笑一声,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云筝惊呼一声,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傅凌鹤!你干什么?"
"服务客户啊。"他痞气地眨眨眼,抱着她走向卧室,"傅太太都想点八个男模啦,我不得加倍努力才行"
第353章 怎么,认不出儿子了?
晨光熹微,云筝在傅凌鹤怀里轻轻挣扎了一下,小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推了推,"好了,不闹了,你别忘了,今天我们要回家的。"
傅凌鹤的脚步顿住,低头看她时,银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
他忽然凑近,在她唇上偷了个香,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下,"好,听傅太太的。"
云筝红着脸整理被他弄乱的衣领,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新染的银发。
那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衬得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更加俊美。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发色确实很适合他,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时尚又带着几分不羁。
傅凌鹤之所以会这么乖,主要还是因为他自己也想回家了。
"在想什么?"傅凌鹤捏了捏她的鼻尖,打断她的思绪。
云筝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只是在想,傅总染这个发色回老宅,不知道会不会吓到长辈们。"
傅凌鹤轻笑一声,银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长辈们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我太太喜欢呗。"
他故意拖长音调,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傅凌鹤!"云筝作势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顺势带入怀中。
"好了,不逗你了。"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吃点早餐,我们也该出发了。"
云筝任由男人牵着去了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而且都是她喜欢的!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早餐?"她惊讶地转头,正对上傅凌鹤含着笑意的眼睛。
傅凌鹤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弄了一下额前的银发,发丝在晨光中划出几道耀眼的弧线。
他斜倚在餐桌边沿,衬衫领口随着动作滑向一侧,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刚让人送过来的。"他漫不经心地用叉子戳了戳盘中的草莓,忽然俯身将沾着奶油的果肉递到云筝唇边,"不过服务可以现做。"
奶油沾在她嘴角的瞬间,傅凌鹤眸色骤然转深。
他单手撑住云筝身后的椅背,银发垂落间已低头舔去那抹甜腻,这温润的触感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
"傅太太今天涂的草莓味唇膏?"他哑声轻笑,指腹重重碾过她湿润的下唇,"很配早餐。"
云筝呼吸微乱,忽然瞥见落地窗倒影。
眼前银发男人将她整个笼罩在身影里,发梢随着动作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像极了野兽在标记领地。
"别……"她刚想躲,傅凌鹤已经变魔术般从身后抽出一支玫瑰,带着露水的花瓣擦过她锁骨,引得云筝一阵战栗。
"去染发时顺路买的。"他忽然用花枝挑起她的下巴,银发在穿堂风中轻扬,"店主说这是今天最新鲜的玫瑰,我觉得配夫人正好。"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傅凌鹤转头时银发扫过云筝鼻尖,清冷木质香混着染发剂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趁机将人往怀里一带,玫瑰跌落在地毯上,被他不经意踩住的花汁在浅色地毯洇开艳痕。
"夫人好好看看这个发色可还满意。"他贴着云筝耳垂低语,手指卷着她一缕长发绕上自己手腕。
他的银发与云筝的黑发在晨光中纠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还有时间再去染一个你喜欢的颜色。"
云筝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傅凌鹤突然抱着她转了半圈。
阳光从他背后穿透银发,在两人之间落下细碎光斑。
他趁机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黑色衬衫下传来有力的心跳。
"摸到了?"他带着她的手滑向腰腹,"这里,还有这里……全都是傅太太专属的。"
当云筝的指尖无意间勾到他腰间的皮带扣时,傅凌鹤突然闷笑出声。
他后退半步潇洒地转了个圈,银发在空气中划出闪亮的弧度,痞帅中带着一丝不羁。
云筝快要被他勾得连魂都不剩了!
"好了,妈该等久了。"云筝红着脸推开他,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们俩结婚也有半年多了,这个男人依然能轻易撩动她的心弦。
傅凌鹤笑着看她手忙脚乱,欲盖弥彰的样子,银发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他喜欢看她这样,像只受惊的小鹿却又舍不得逃开。
"我帮你。"他接过她手中的盘子,指尖相触时故意多停留了一秒。
云筝白了他一眼,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傅总今天心情很好?"
"因为要跟夫人一起回家了。"傅凌鹤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眼中闪过一丝云筝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轻轻扯了扯嘴角,和傅凌鹤一起出了医院,往机场方向赶去。
夫妻俩一同坐在后座上,云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边缘。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阳光透过玻璃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傅凌鹤那缕银发一样晃眼。
她悄悄侧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单手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拨弄着被风吹乱的额发,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凌厉的小臂。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突然转头冲她挑眉一笑,银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勾人。
"再看要收费了,傅太太。"他嗓音里带着戏谑,指尖轻轻敲了敲车窗。
云筝慌忙转回头,却从后视镜里瞥见自己通红的耳尖。
真是没出息,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明明都结婚半年了,怎么还像个怀春少女似的。
可偏偏傅凌鹤今天格外不同,那银发将他身上那股子慵懒不羁放大到极致,连搭在车窗上的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都透着股张扬的性感。
机场航站楼前车流如织,傅凌鹤刚停稳车,云筝就看见不远处戴着墨镜的沈兰淑。
婆婆今天穿了件香槟色真丝旗袍,珍珠项链在颈间泛着温润的光泽,正低头看腕表。
"妈等很久了?"云筝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却被傅凌鹤一把扣住手腕。
男人不知何时凑得极近,银发扫过她脸颊时带着淡淡的木质香,"口红都蹭花了,我帮你擦擦。"
他拇指重重擦过她下唇,眼底暗流涌动,"草莓味的唇膏很甜。"
"傅凌鹤!"云筝手忙脚乱去翻包里的化妆镜,迅速抹了点唇膏,又伸手替傅凌鹤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银发。
"帅吗?"傅凌鹤冲她眨眨眼。
"帅得让人移不开眼。"云筝诚实地回答,换来他一个得意的笑容。
停车场里,云筝远远就看到了站在航站楼入口处的沈兰淑。
"我看到妈了。"云筝拉了拉傅凌鹤的袖子,加快脚步。
沈兰淑正在看表,抬头时恰好看到云筝牵着一个银发男人朝自己走来。
那一瞬间,她的表情凝固了。
儿媳妇竟然明目张胆地带着个陌生男人来见她?而且两人还十指相扣!
云筝看到婆婆脸色突变,正疑惑间,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憋着笑,转头看向一脸无辜的傅凌鹤。
"妈!"傅凌鹤高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愉悦。
沈兰淑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她快步走近,直到看清那张熟悉的脸,才长舒一口气,随即一巴掌拍在儿子肩上。
"傅凌鹤!你想吓死你妈是不是!"沈兰淑的声音里既有责备又有藏不住的笑意,"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我老婆带了个野男人来见您?"傅凌鹤坏笑着接话,顺手搂住妻子的腰。
云筝的脸瞬间红了,"妈,您别听他胡说。"
傅凌鹤单手插兜晃过来,银发被风吹得凌乱不羁。
沈兰淑的墨镜滑到鼻尖,仔细端详了眼前这个有点‘’陌生’的儿子许久,"傅凌鹤?!"
"怎么,认不出亲儿子了?"傅凌鹤顺手接过母亲的行李箱,银发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忽然俯身凑近沈兰淑,吓得老太太往后一仰,"染着玩的,您儿媳妇挑的颜色。"
云筝瞪圆了眼睛,"我什么时候……"
"昨晚在床上不是说好看?"傅凌鹤截住她的话头,银发下的眼睛弯成月牙。
见母亲表情从震惊变成恍然又变成欲言又止,他坏心眼地补充,"您要是喜欢,我帮爸也约个染发师?"
"混账东西!"沈兰淑终于找回声音,一巴掌拍在儿子肩上,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银发。
别说,衬得这小子轮廓更深了,就是......太招摇了些。
她转头看向满脸通红的云筝,忽然了然一笑,亲热地挽住儿媳的手,"辛苦你了。"
云筝差点被自己绊倒。
VIP候机室里,沈兰淑借着喝茶的间隙悄悄打量儿子。
银发男人正歪在沙发里玩云筝的发梢,黑色衬衫领口还留着道口红印。
她刚才亲眼看见儿媳妇偷偷摸摸想擦掉,结果被儿子捉住手腕亲了一口。
沈兰淑手一抖,茶水溅在爱马仕丝巾上。
"妈,"傅凌鹤突然抬头,银发随着动作滑向一侧,"您再这么看下去,云筝要把头埋进地毯里了。"
沈兰淑嘴角抽了抽,端起自己手中的茶杯起了身。
果然在他们小两口之间连空气都是多余的,别说是他这个活生生的人了!
她还是不掺和了!
筝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进柔软的沙发里。
傅凌鹤立刻像只大型犬一样黏过来,银发蹭得她颈间发痒。
"傅太太,"他声音里带着促狭,"刚才在妈面前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啊。"
云筝红着脸推他,"谁装了?明明是你……"
话未说完,傅凌鹤已经低头封住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热烈,云筝的手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衬衫前襟,将那昂贵的面料揉皱成一团。
银发垂落,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闪亮的屏障。
"口红又花了。"分开时,傅凌鹤拇指擦过她微肿的下唇,眼中带着得逞的笑意。
云筝气恼地拍开他的手,"傅凌鹤!这是公共场合!"
"VIP候机室都是包厢哪来的公共?"他慵懒地靠在沙发扶手上,银发在灯光下泛着冷调的光泽,"再说了,我亲自己老婆犯法?"
云筝刚要反驳,一位穿着制服的乘务员轻敲玻璃门走了进来。
"傅太太,隔壁VIP休息室有人找您。"
云筝和傅凌鹤同时一愣。傅凌鹤挑眉看向妻子,"你约了人?"
"没有啊。"云筝困惑地摇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在A国,除了墨家人,她几乎不认识任何人。
傅凌鹤站起身,银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去看看。"
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云筝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了上去。
傅凌鹤的手温暖干燥,轻易包裹住她微微发凉的指尖,这种触感让她安心。
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
云筝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像有一只不安分的小鹿在胸腔里乱撞。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这种莫名的预感让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放松。"傅凌鹤捏了捏她的手,银发下的眼睛带着安抚的笑意,"有我在。"
云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在推开隔壁休息室门的瞬间僵在原地。
四个熟悉的身影同时转过身来。
云筝收敛了情绪,抬眸看向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最先开口的是拄着拐杖的墨老爷子,老人斑驳的手紧紧握着手里的龙头拐杖,"筝筝,你们要回去了,我们来送送你。"
宁栀红着眼眶看着她,“我让你爸……”
她顿了顿,见云筝的情绪没有变化,才又继续道,“准备了一些这边的特产,你带回去尝尝看喜不喜欢。”
宁栀说完身后的黑衣保镖就纷纷拖着箱子走上前来,黑压压的站成为一片,每个箱子上都标注着里面的东西。
云筝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箱子,指尖微微发颤。
傅凌鹤察觉到她的异样,银发下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将她揽入怀中。
云筝看着眼前的箱子,眼底突然多了一丝酸涩,许是太久没有体验过亲情的温暖吧。
“谢谢。”她强忍着哽咽的声音,转头看向傅凌鹤,“让他们直接拿到飞机上吧,老公。”
傅凌鹤听到那声“老公”,银灰色的眸子骤然一暗,揽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
他低头看她,嗓音低沉带着危险的意味,“再叫一次?”
云筝耳尖微红,欲盖弥彰的开口,“先把东西收下。”
就在助理们准备将箱子全部搬走时,墨老爷子忽然抬手示意他们停下。
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暗红色的锦盒,盒子表面绣着繁复的金线龙凤纹,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老物件。
“筝筝。”老人声音沙哑,却格外郑重,“这是爷爷亲手写的婚书,你收下。”
云筝怔住,指尖微微蜷缩,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墨老爷子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摩挲着锦盒,“你们的订婚宴我们……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参加,这个先给你。”
傅凌鹤察觉到云筝的僵硬,伸手接过锦盒,指尖一挑,盒盖应声而开。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遒劲的毛笔字写着婚约祝词,落款是墨老爷子的亲笔签名和印章。
云筝盯着那张纸,喉咙微微发紧。
宁栀见状,连忙上前,强忍着情绪,“筝筝,那个箱子里有一套婚纱,是我亲自设计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云筝还没回答,站在一旁的墨沉枫忽然开口,“我也准备了几套小首饰,你们回去打开再看。”
云筝看着眼前的他们,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涩又陌生。
傅凌鹤扫了一眼墨家人,忽然低笑一声,伸手接过婚书,语气懒散却不容置疑,“多谢,我替她收下了。”
他揽住云筝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傅太太,收礼要道谢,嗯?”
云筝深吸一口气,终于抬眸看向墨家人,声音很轻,却很清晰,“谢谢。”
墨老爷子眼眶微红,重重地点了点头。
宁栀则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滑落。
傅凌鹤没再给他们煽情的机会,直接揽着云筝转身,嗓音低沉带笑,“走了,回家。”
墨老爷子见状,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他拄着拐杖上前一步,声音沙哑,“筝筝,以后……常回来看看。”
宁栀也忍不住上前,眼眶通红,手指紧紧攥着手帕,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怕惹她厌烦,最终只是低声道,“路上……注意安全。”
云筝睫毛轻颤,喉咙微微发紧,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云筝被他带着往外走,身后是墨家人沉默的注视。
直到走出休息室,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傅凌鹤侧眸看她,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语气戏谑,“怎么,感动了?”
云筝抿了抿唇,低声道,“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
登机的时间到了,空乘人员亲自过来叫他们。
云筝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节泛白。
傅凌鹤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银发在机场明亮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走吧。"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云筝点点头,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墨家人站在登机口不远处,墨老爷子拄着拐杖,宁栀的眼睛红得像兔子,墨沉枫则沉默地站在一旁。
墨时安没有说话,可看向云筝的情绪很复杂,最多的是不舍。
"筝筝~"宁栀向前迈了一小步,又怯怯地停住,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云筝的喉咙发紧。
她强迫自己转回头,跟着傅凌鹤向登机通道走去。
脚下的地毯柔软得几乎让她站不稳,三步一回头,每一次都能对上墨家人殷切的目光。
"傅太太。"傅凌鹤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再这样看下去,我会吃醋的。"
云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她知道自己应该头也不回地离开,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那些堆积如山的礼物,那张泛黄的婚书,亲手设计的婚纱……
这些东西像无数细小的钩子,勾住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我没事。"她轻声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登机通道的尽头,空乘人员微笑着等待他们。
云筝深吸一口气,抬起脚准备跨入机舱。就在这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宁栀!"
"妈!"
"快叫救护车!"
惊呼声像利箭般刺穿云筝的耳膜。她猛地回头,只见宁栀像一片落叶般缓缓倒下,墨沉枫和墨老爷子手忙脚乱地扶住她。
宁栀的脸色惨白,整个人像一只碎掉的瓷娃娃靠在墨沉枫怀里没有一丝生气。
云筝的大脑一片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挣脱了傅凌鹤的手,朝宁栀奔去。
高跟鞋在地毯上绊了一下,她差点摔倒,却顾不上这些。
耳边是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妈!"这个字眼从她嘴里蹦出来,陌生又熟悉。
傅凌鹤紧随其后,银发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他赶忙稳稳地扶住云筝摇摇欲坠的身体。
云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宁栀身边的,,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也浑然不觉。
她颤抖着抓住宁栀冰凉的手腕,指尖下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
"妈...妈!"她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宁栀苍白的脸上。
宁栀的睫毛轻轻颤动,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傅凌鹤半跪在她身后,银发垂落肩头,一手稳稳扶住她的腰,一手已经拨通了急救电话。
云筝却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死死盯着宁栀青白的唇色。
"你别吓我……"她无意识地摇头,手指慌乱地抚过宁栀的脸。
许是血脉使然,此刻云筝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跟她听到傅凌鹤出事时的消息一模一样。
云筝喉咙发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紧紧的握着宁栀的手。
她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墨沉枫早就料定了宁栀的情绪会失控,所以提前让医生在机场做好准备了。
云筝的指尖还残留着宁栀手腕上冰冷的触感,她机械地跟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膝盖已经淤青一片。
傅凌鹤紧随其后,银发在刺眼的救护车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一把扣住云筝颤抖的手腕,低声开口,"我开车跟着。"
云筝茫然地点头,视线始终没离开担架上的宁栀。
氧气面罩下,那张与她有七分相似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心中的恐惧蔓延过全身,她怕她会一直这样睡着,醒不过来。
一起跟着上救护车的还有墨沉枫,墨时安则是已经先送墨老爷子回了老宅。
救护车的警笛声刺破机场的喧嚣,云筝坐在狭小的车厢内,双手紧握成拳。
宁栀躺在担架上,氧气面罩下那张与她相似的脸苍白如纸。
医护人员忙碌地连接着各种仪器,冰冷的电子音在车厢内回荡。
"血压80/50,心率45,还在下降!"
云筝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盯着宁栀露在毯子外的手腕,那里布满了几道淡粉色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
"她手腕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这个问题云筝早就想问了。
墨沉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面色一沉。
"5年前,她知道心柔不是亲生女儿的时候,她就开始这样了。"
他的声音很低,却像刀子一样扎进云筝心里,"医生说这是抑郁症伴随的自残行为。"
云筝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一直觉得在医院里把你弄丢是她的错,所以一直活在愧疚里。”墨沉枫平静的跟云筝陈述着事实。
“这些年她的情绪一直都不稳定,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墨沉枫的眼神也没有离开过宁栀半分,眸中的心疼更是难以掩盖,“前不久她的病情才好转,我才带她回家的。”
"妈……"这个字眼再次不受控制地从云筝唇间溢出,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救护车一个急转弯,云筝失去平衡向前栽去。
墨沉枫及时扶住她,却在她眼中看到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恐惧。
"她会没事的。"墨沉枫跟云筝说,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墨家的私人医院,医院的白炽灯刺得云筝眼睛发痛。
她站在抢救室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
宁栀被各种仪器包围,医生正在她胸前进行心脏按压,紧张的进行抢救。
云筝看着抢救室里的画面腿一软,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
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环住她的腰,傅凌鹤不知何时已经赶到,他的银发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我在这儿。"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沉稳如磐石,“别怕。”
云筝紧紧的攥着傅凌鹤的衣角,无助的把脸埋入了他的怀中。
傅凌鹤的手紧紧的环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
他能感觉到云筝的身体在剧烈颤抖,泪水浸透了他胸前的衣料。
"她会没事的。"傅凌鹤低声安慰,掌心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抢救室内,医生仍在紧张地进行心肺复苏,心电图上的线条微弱地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归于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