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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女配在剧本里鲨疯了by加绒毛衣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9

“是什么是!也不知今夜是不是鬼门开了,不小心把贵人那脑残放了出来,真是平白给人添晦气。”
灵犀又踹一脚,抬头看向应天元。
“……你不是最擅长做这些捉弄人的戏码么,怎么轮到自己的事就开始束手束脚了?”
她无声道:“刚才不还气得要死要活吗,还愣着干什么,照着看不出来的地方,踹他。”
应天元怔怔看着她。
像是变成听命行事的人偶一样,闻言才猛地踹了一脚。
这一脚又阴又狠,兰贵人只感到五脏六腑移了位,顿时凄厉道:“少君!是你吧少君!速速将我放开,否则别怪小爹将此事禀报妻主!”
应天元瞳孔一颤。
本能地想起兰贵人屡次告黑状的场景。
灵犀没有犹豫,变本加厉的又踹去好几脚,才提着兰贵人的耳朵,低声笑:“是我,太是我了,兰小爹……去跟魔君告状吧,不告就是孙贼。”
话落,唰地一声,她拍剑而出。
河畔有流萤在上上下下地飞行,乍然窥见一缕剑光,纷纷惧怕地贴在枯树上。
同一时刻,剑鸣近在咫尺,兰贵人心说不好!这歹人以为我是贵人仆从,他要杀了我!
不妙,当真不妙——
他浑身疼痛,心中更是惊怒交加,蓦地晕厥过去。
应天元骤然看到灵犀拔剑出鞘,却并非杀死兰贵人。而是剑尖挑起一泼河水,流萤在树干上跃现不止,水珠折射星光,漫天闪耀。
原本立于河畔的衰败枯树,一瞬间宛如披光带彩。
望着愣在原地的少年,灵犀似乎苦恼:“我家圆圆已经半个时辰没笑了。”
她轻声说:
“那我送你火树银花。”
“来,笑一下。”
“……”
不知过了多久,兰贵人一个喷嚏把自己打醒。
想着晕厥前的剑鸣,他完全笑不出来,只顾着不停地摸索自己浑身上下。
还好,没缺胳膊断腿。
等等,他行动恢复了?
一把摘下头上麻袋,兰贵人抬眼便见流萤满空飞行闪烁,心中异常不快地抓死一只。
烦人的玩意儿。
到底是谁,刚才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也怪他肚子不争气,不能父凭子贵。平时又开罪不少人,今夜是谁咒他害他都不知。
兰贵人带着满肚子怨怒回到不夜宫大殿,想请魔君彻查此事。
刚入殿门,却冷不防看到坐在殿中的应天元二人。
对了,歹人自称少君,又唤他兰小爹……但以他对应天元的了解,那声小爹无论如何绝不会出自他之口。
不过,栽赃陷害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兰贵人静等魔君驾到。
不多时,失去踪影的仆从先一步来到他身旁。
兰贵人被吓一跳,接着质问:“你方才去哪了?”
“主人,不知道谁在小的背后贴了一张符,让小的绕着行宫昏昏沉沉地跑了好几圈。”
兰贵人一静。
仆从正奇怪主人这是怎么了,却见男子开始摘头上簪花,一边说:“不戴了。”
仆从吃惊:“魔君夸主人美人如兰,多配些簪花才与您相称!”
念及歹人笑他打扮得像个花瓶,兰贵人低声: “美人如兰,幽谷常开……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对面的红发少君朗声笑着什么,随即笑倒在身旁女修怀中。
兰贵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突然悲从心来,心道若我不分青红皂白的栽赃陷害,妻主说不定才真要厌了我。

为魔君祝寿,应天元换了一身装束。
正合时宜的火红袍服,暗金袍带系出一把劲腰。他侧身倚在席位上,歪着头,双眼明锐地刺穿帷帽面纱,问身旁人:
“你怎知这兰贵人不会告我黑状,不管伤他的人是谁,今夜我回来了,他都会觉得是我。”
“歹人自称少君,但聪明人都会知道这是假话。”灵犀说,“越是自诩聪明,越不想被当枪使。”
应天元总觉得她后半句不是那个意思,重复:“越是自诩聪明……”
她伸手。
他下意识附耳。
隔着面纱,四目相对。
灵犀道:“越是傻逼。”
粗言秽语,和女修清冷的形象严重不符,但应天元只觉得在今夜越来越了解她了,她本身就是一个重欲且我行我素的人!
他忍俊不禁地笑倒在她怀里,眼角溢出微小的亮光。
魔后先一步驾到,注意到许久未见的儿子坐在殿中,眉宇不由松弛两分。下一刻却看到应天元倒在身旁人怀中,两人亲密地咬耳朵低声说话,眉头又重新皱起来。
凝视的目光如有实质,灵犀抬头望去,魔后是个端正贤良的男人,非常有正宫气质。
她拍了下应天元。
对方不情愿地坐起来。
魔后朝着这边招手。
“等我,很快回来。”应天元握了一下灵犀的手,脚下一闪,就出现在魔后身旁。
“父亲。”他慢吞吞地喊了声,神情也恢复到平时的懒散。
“你身旁是何人?”魔后问。
“我喜欢的人。”
应天元脱口而出,说完眼神闪烁,却像坚定了这一事实,轻缓笃定地重复,“是我喜欢的人。”
魔后沉默半晌,说了个“随你。”
继而略显迫切地问他:“为你母亲准备寿礼了吗?”
关于寿礼的话题,灵犀和他刚才也议论过,应天元不知道送什么好,灵犀便和他咬耳朵,不如也送火树银花。
说来好笑,鸿照雪教她剑尖斩落花,灵犀却用同样的招式博小魔头一笑。
应天元则认为火树银花是她送他的,哪怕要为母亲贺寿,他也不想选那个。
“你母亲不缺贵重物品,最重要的是心意。”
魔后提点两句,希望母子关系得以修复,他也可以借着儿子与妻主和好如初。
应天元小把戏多得是,事实上帮父亲得母亲欢心难不倒他,想不想做的问题而已。
恰好他今夜心情格外好,朝着父亲耳语几句。
魔后刚坐下片刻便面带喜色地匆匆离去。
这一夜灵犀到底没见到那位魔君。据说魔君厌倦了繁复的过寿流程,今夜直接在魔后寝宫歇下。
见魔后复宠,众人立刻围着少君敬酒恭维。
兰贵人将簪花甩在地上,阴晴不定哼了一声:“小人得志。”
应天元数杯酒水下肚,却觉得没有什么好得意的,他应酬了一阵又一阵,接收到各种信息,手上也被不断塞着酒盏之类的物什。
眼角余光看着不远处的女修。
觉得心脏的速度渐渐变慢,大殿内的喧嚣如潮水褪去。
使他心里,眼里,只有她。
可有人给他敬酒的同时,也有人给灵犀敬酒,打探她和少君是什么关系。
魔宗中人尽是些享乐主义,风流人物,见灵犀喝下酒水,说她和少君只是“朋友”。敬酒的魔修便脸颊红红,胆大又文绉绉道:“我观仙子气质脱俗,令人倾慕,不如……”
不如什么,灵犀没听清。
因为一只掌心滚烫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应天元闪身而来,口含灵气,极快地朝着魔修说了个:“滚。”
魔修双耳轰地一声!只觉得这一声厉若雷霆,鲜血顺着耳腔缓缓落下,站都站不稳地退下去,心说女修和少君可完全不像是朋友的样子啊!
压迫感一晃而过,灵犀只感觉到应天元随即跟个没骨头的小可怜似的倒在她身上,呼出一口炙热气流,对她咬耳朵:
“娘子、速速救我!”
刚还好端端的。灵犀问他:“怎么了?”
他额头抵在她的肩上,轻轻蹭了一下:“我被下药啦。”
灵犀看他双颊带红,掌心滚烫渗出一股湿意,问他如何中的招。
应天元说刚才被人屡屡敬酒,几杯下肚,无意间喝了带料的那盏。
一定是兰贵人看魔君被魔后哄走,心有不甘地打算设计陷害他!
在魔君寿辰这天,当儿子的若效仿母亲来个一夜荒唐,再把此事鸡飞狗跳地捅到魔君面前,便能挑拨君后修复的关系。
趁着无人注意,灵犀将人扶回寝殿时,他嘴里还胡乱念着——“一定是这样,兰贵人害我,娘子帮、帮我。”
袍服领口已经被他扯开了一角,阴影陷入两抹弯刀似的锁骨内。他缠住灵犀的手腕,眼尾酡红,又喊:“……热,好热。”
灵犀打开殿门,把人推入寝宫,转身关门之际,他又满口胡乱喊“热”贴上来。
“我给你念一段《清静经》可好。”灵犀转身架住他。
应天元唇角一塌:“不要!”
他扯完自己领口,又扯她腰带,想要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灵犀眼疾手快挡下他的手,“你不怕一会兰贵人喊魔君过来,捉奸在床,挑唆你们母子关系?”
听到这句话,他才压抑情火,勉强说了句“好吧。”
再扯灵犀,眼巴巴望着她,“那上榻念。”
两人脱靴入榻。
面对面盘坐着。
灵犀随意挑了一段清静经。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幽静昏暗的寝殿内,除了应天元一下下的炙热呼吸声,便只有她平稳的念经声。
然而前者活像不倒翁俯身,左摇一下,右晃一晃。他不是佛子更不是剑修,这种经听起来,只会心火更盛。
“娘子,你念得我有点受不了。”
等到殿内烛火发出“哔啵!”一声,应天元终是忍不住地扑过去,两人在榻上从盘坐变成倒坐,灵犀头上的帷帽无声摔落,他与她额头相抵,十指相扣。
四目相望。
急促的气息倏地静了。
灵犀伸手便要去遮眉宇间的伤疤。
应天元把她的另一只手一并抓住,像是有些哀求地连声道:“别遮,别遮。”
灵犀挑眼斜望:“你不嫌丑……”
“谁说丑?”
应天元第一次好好地看她,认真地看着她,想着今夜的火树银花,想着她替他出头的模样,一时间真觉得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好的人。
“谁说丑,一点也不丑,我很喜欢。”
他目光移动,直勾勾盯着灵犀的眼睛,不想错过女修的丝毫反应。
“我告诉母亲,你是我喜欢的人…..从此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灵犀面色发生了一些变化。
应天元不知道那是好的,还是坏的变化,他连忙补充:“我知道你忘不了你未婚夫,等我们成亲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帮你收拾他。”
虽然他骗过许多人。
“虽然许多人说我虚情假意,可我这次是真心的。”
“如假包换!”
“你信我!”
灵犀眼珠微动:“你不是被下药了吗?”
这几句堪比誓词的话说得分外清醒。
应天元一愣,立刻重新开始喘,一下下的,格外诱人。
他眯着双眼,视线并未从灵犀脸上移开,他清楚的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她没有答应他,也许她压根就不喜欢他。
她不喜欢他!
这几个字出现在脑海中的第一时间,应天元心中就升起一种无法忍受的烦闷与不快。
念及灵犀吻技厉害得吓人,她从前有过未婚夫,也早识情事,从不遏制欲意,今夜又有魔修送到她面前。
若非他立刻阻止,与她而言,那个魔修和最初投怀送抱的他……是不是根本没有区别?
大殿的喧嚣仿佛重返耳畔,无数脚步声、恭维声接踵而至。
魔宗属下也执着盛酒的三足爵杯走过来。
“少君,魔君对魔后果然并非想象中的绝情!”
“不过也是……”
应天元只听属下道:
“果然双方一旦有了子嗣,再绝情的女人,也会顾念着孩子。”
应天元从不觉得母亲顾念自己,就像直到今夜他和母亲都没见上一面。
却听自己鬼使神差问:“可修士难有子嗣。”
属下道:“少君以为魔后是如何怀上的您?有保孕丹呀。”
如若女修也有了他的子嗣,那么……应天元开始难以遏制脑海中的各种想法,魔后是靠手段留下的子嗣,他也是一脉相通的不择手段。
正巧看到有魔修朝灵犀献殷勤,应天元下意识装作被下药的样子。
对,他打父胎里见多识广,哪是那么容易中招的。
他在灵犀面前都是装的。
倒逼灵气,装成气脉紊乱,面红耳赤的被下药模样。
此时,灵犀只见应天元突然声息急促地喘起来。
难道是药效抗不过去了?
她抓紧时间把人扶起来,谁知应天元面露痛楚,双眸半阖,冷不防喷出一口血。
旋即身体歪着往下滑,灵犀一个没捞住,就见他头磕在玉石枕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重响。
竖发的玉冠几块几块地碎了半床,马尾赤发如火般流泻下来,一路从喉头烧到指尖。
那只被属下塞来的玉瓶一直放在袍服袖口,微微一动便滑入掌心,瓶身被应天元攥到发烫。
保孕丹。
他眼帘半开,望着灵犀的眼睛,心说不要生气。
我保证,这是我。
最后一次骗你。
“圆圆。”
灵犀担心地喊了一声。
探头去看他。
“没事。”
应天元唇瓣染血,血从下颔陷入锁骨窝,赤发红袍血唇衬得肌肤白如羊脂,他头倚在枕上,极虚弱又极好看地笑了下。
“都是憋的。”
“亲一下就好了。”
“趁兰贵人眼下还没叫人来。”
“娘子,亲亲我吧——”
再铁石心肠的人都扛不住貌美少年的撒娇。
灵犀叹了口气,伸手扶着他的颈项,从后颈一瞬滑到了他手腕,准备将人彻底扶起来,无意间却碰到了他的脉搏。
两人面色同时一变。
她发现了!
应天元大脑瞬间空白,却是一不做二不休,含着保孕丹直接撞上灵犀。
唇齿相撞,疼到了极点。
丹药送入灵犀唇缝。然而灵犀目光泛冷,左手折他手腕,右手捏他后颈,应天元止不住地张开唇,丹药接着被推到了他的唇间,随着一口吹来的灵气,“咕咚”一声——下了肚!
小魔头扶着脖子,似乎是难以置信。
这一血吻过后,灵犀将他狠狠推开。
他不设防地撞在玉石枕上,这回是真磕得不轻,脑子嗡地一声,伸出的手便径直往下垂。
昏厥前,他视线内全是一道道重影。而每一个女修都做出同一个动作,说出同一句话——
她愤怒地拂袖而起。
“应天元,你又骗我!”
“……”
少顷,灵犀收起脸上的表情,用脚踢了一下榻上的人。
真晕了。
【点首歌。】她对系统说。
009发了个崩溃的表情:【《演员》是吧!】
小魔头是装的,宿主也是装的,两个演员火花碰撞,它就知道今夜不会轻易收场。
什么送你火树银花,什么中了不可描述药——面对两个飙戏的人,它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惟愿修真界少一点套路,多一些真诚。
灵犀掐指一算,今日就是离开的时机。
她在应天元寝宫内搜刮一番才施施然离开。
打个响指换了身装束,灵犀开始在不夜城游街。
有趣的面具,买!好看的衣物,买!
胭脂水粉,买!
榻间用品……?
多买点,多买点。
买到一半,灵犀佩戴的同声玉一闪,鸿照雪最近都会定时问她练剑进度,完全是一副体贴师兄的模样。
灵犀正站在一个小摊前,抬眸看着上面的一条红色绳索。
摊贩对她挤眉弄眼:“仙子,此绳乃是百年巨蟒,扒其蛇皮所制,又有灵力高强的魔修施法,保管——修得外功的体修都挣不开的嘞!”
最后一句深得她心,灵犀扔下灵石,转头,笑眯眯地回了句:【师妹勤学苦练,不日便能习得无上剑法,师兄且等着瞧吧!】

第182章 我在修真界搞网恋(17)
灵犀练剑非常用心,鸿照雪便倾尽所学地教导她,看她在剑术方面有所成就,他这个当师兄的也格外与有荣焉。
这日再次例行询问完练剑进度,得到了灵犀的几句俏皮话回复,鸿照雪冷峭的眉眼不自觉缓和下来。
他随手收起同声玉。
随着人流正要入城,突然发现身旁的两人不见了。
浮屠站在红发少年身旁,无声道:“应兄,你似乎有些不对劲。”
应天元恹恹地回了句:“哪有。”
“眼底黛青,印堂发黑,怕是……”
应天元提起精神,连呸三声:“和尚兄,你莫要咒我!”
虽然他句句否认,但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觉察出他的不对劲。
应天元消失了近一个月,再回到铁三角小队就总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不过他既不愿告知,鸿照雪和浮屠便也没有强人所难。
三人一同入城。
揽春城四季如春,是一个适宜居住观光的好地方。
为了除妖,他们近日连夜奔波,正好进城歇歇脚。
刚一入城,便见许多百姓围在一个城口摊位上。
看不到最中心被围住的摊主,但立在人群中的一面神算幡极其惹眼,幡上一目了然六个大字:天机不可泄露!
“大师,大师,给我算算吧。”
“大师,上回您给我的符纸很有用,这次也请帮帮我!”
听到百姓们的请求声,应天元双手环胸,嗤之以鼻:“故弄玄虚。”
下三洲不是没有能人异士,但这种随处可见的算命摊位是招摇撞骗的常见骗局。也就一些百姓为求心理安慰,才会给骗子施展骗术的机会。
鸿照雪说:“走吧。”
他们要找间客栈投宿歇息。
三人刚要转身,忽而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沧桑地——
“且慢!”
应天元第一个转过头,只见百姓犹如摩西分海般左右分开。
一个戴着薄铜叆叇的算命相士坐在摊位后。
像是在看他。
看了半晌,缓缓开口。
“我观公子……”
应天元黑裳赤发,眉梢微挑,带着一种你说不对老子就砸场子的气势——死老头子,怎样?
“双眸含光,泪堂凹陷,怕是犯了……桃花煞!”
两旁百姓面带紧张,眼神交换,也不知大师说中了没有。
“桃花煞可要命!小哥,快向大师求一道化解符吧。”
“这位大师灵验得很呐!”
闻言,应天元神情变幻。
眉头皱起,环在胸前的双手放下,原本勾起的唇角竟然也一点点,一点点抿平了。
他一贯不信这种地摊玄学,不过前几日女修离开后,他昏昏沉沉睡到了翌日才醒。
醒来后发现殿内跟遭了贼似的一片混乱。
他袍带也被人拆开,在胸前系成了个……蝴蝶结。
幸好没人进来,否则应天元这少君脸面简直没地儿搁。
深夜的种种情形回拢脑海,应天元想起那枚保孕丹被他误食,不过他胸腹间并无异样。当然,应天元觉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修这回真跟他恩断义绝了。
两人有同声玉联络方式。
应天元寻踪不见灵犀踪迹,便开始给她发消息。
譬如——
【娘子别不理我。】
【小可错了。】
【金仙子……】
【你怎么睡完就跑,讨厌你了!】
诸如此类的好赖话发了一万句,却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
他一向口无遮拦,骗人的话张口就来,只道上下嘴皮一碰的事而已。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真会把她惹恼了,求原谅这种事光碰嘴皮也没用。
应天元思来想去,在魔宗完全待不住,干脆回到铁三角小队中。
仍是魂不守舍。
鸿照雪看应天元面露恼怒,唯恐他气极了要暴打那个老神棍,出声道:“应兄,不要惹事。”
应天元充耳未闻,闪身来到摊位前。
鸿照雪和浮屠正要出手阻止,却见少年两手捧住神棍的手,犹如他乡遇故知般喊了声——
“大师!!”
算命相士想抽手,没能抽出来。
应天元双手攥紧,情真意切道:“从第一眼看到您,小可便知您老人家胸有丘壑,手握乾坤。如您所见,小可确实遭遇了桃花煞。”
在金姓女修面前屡屡受挫,对方何尝不是他的桃花煞!
简直太煞他威风了。
“但不知可否化煞为缘,让她成为我的……”
“命定之人?”
鸿照雪:“……”
浮屠:“……”
“金玉易得,真心难求。”应天元将一袋子钱甩上来,“多少钱,您开!”
众人:“………………”
算命相士想起前几日对他指点迷津的神秘女子,说今日午时三刻会遇到一行三人,其中的赤发少年是一头待宰的大肥羊。
果然所言非虚。
相士轻咳一声,忙道:“钱财乃身外之物!”随即将一袋钱收入囊中,才老神在在地从袖口取出一张准备好的符箓,“化水饮尽,便能化煞为缘,化劫为福。”
“好说,好说。”
应天元捧着符纸,才如获至宝地离开摊位。
鸿照雪提醒他:“我观这老者身上并无灵气波动,应兄,小心上当。”
这事,应天元也早看出来了。
他摆手:“符纸无害,权当买个心安。”
鸿照雪摇头。
三人转身要走。
却冷不防又听到一声熟悉的:
“且慢。”
应天元虔诚转头:“大师还有交代?”
这回却不是对着他的。
算命相士薄铜叆叇后的双目投向鸿照雪,指尖一捏,悠然道:“老朽观公子面泛桃色,姻缘天定,怕是喜事将近。”
鸿照雪一愣,旋即下意识想起纯良又不失俏皮的师妹,没有否认。
这老者尽管身无灵气,却真有点相人的本事。
“多谢提醒。”但鸿照雪不欲多言,更没像应天元那样花钱请符,而是微微颔首便喊身旁二人:“应兄,浮屠兄,走了。”
三人再度转身。
“——且慢!”
又来?!
应天元莫名品出一丝不对劲。
鸿照雪平淡回眸:“大师还有指教?”
只见犹如枯枝的一只手指,从算命相士宽大的道袍中伸出,他指着两人身后的浮屠,颤巍巍地吐出一句:
“红鸾星动,有桃花,有姻缘!”
“……”
浮屠不想引人注目,入城时他披了一件兜帽长袍,不止盖住了僧衣,还掩盖了点了戒疤的脑袋。
此时此刻,算命相士话音一出,浮屠还未有所反应。
应天元噗地一下笑出声,“老头,我方才还对你有了那么一丁点的信任。但现在,我看你这哄人的本事还得再练练!别自个砸了自个招牌,我这兄弟可是位……”
他伸手便要摘下浮屠的兜帽,准备随机吓死一个骗人的神棍,说和尚红鸾星动,多冒昧啊您。
然而浮屠拉紧兜帽,无声道:“莫要多言,应兄,走了。”
脚步极快地离开算命摊。
这回那老神棍没再阻拦。
应天元觉得有些不对,他和鸿照雪对视一眼,也歇了戳穿神棍的心思,忙跟上去。
浮屠刚开始走得很快,一直很沉静的心绪,似乎从脚步中流露出一丝慌张。
应天元逐渐恍然,跟在后面,慢悠悠道:“我看不是星动,是佛心动了。”
“胡说。”
应天元唇角噙笑,问他:“哪家的姑娘?”
“没有。”
“那你紧张什么?”
“小僧……”
浮屠突然不“说话”了。
应天元正纳闷。
鸿照雪道:“前面有哭声。”
三人循声望去。
一个窄户门前放着一个木板,木板上盖着一层白布,白布下隐约是一具细骨伶仃的女子尸身。
周围人看上去像是死者的亲人,都在呜呜噫噫地哭:“春丫,你死得好惨。”
“死得好惨,好冤啊!”
三人是除妖的修士而非破案衙役,所以仅是凝神望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谁料晚些时候在客栈投宿,又听掌柜的和店小二聊起“春丫”的事,句句说女子死得很是冤枉。
应天元提箸夹菜,一边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个冤法?真冤着了,怎么不上报官府?”
掌柜的叹了口气:“客官您不懂,这不是官府能处理的事。”
不是官府能处理的,那就是跟妖物有关?
应天元再次追问,这回掌柜的却不再言语,赶快抓起抹布擦桌子,一副我很忙又讳莫如深的模样。
夜深人静。
窄户墙院上冒出了一个脑袋。
月光一照,分外赤红。
应天元扫了一眼无人的小院,确认了是这家没错,立刻从院外跳入其中。
他身后紧接闪出两道身影。
浮屠默念佛号:“应兄,不请自来,是为盗匪。”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盗的,难不成盗尸?”应天元一哂。
三更半夜来到偶然遇到的死者家里,不为其他,只因为他被下午听到的三言两语提起了兴趣,认为这件事有鬼。
“你觉得那个姑娘之死是妖物所为?”鸿照雪问。
“不知道。”应天元哼了一声,“不过是也不是,一探便知。”
不多时,三人在一间屋内找到还未安葬的春丫尸体。
下三洲有停尸的规矩,索性最近天气不算太热,刚死的女子尸体也正新鲜,便还算完好无损。
至于怎么个探法,自然是要验尸。
只是望着被白布盖着的女子尸身,三个大男人却骤然犯了难。
若是验男尸,他们肯定没有犹豫的上了。
但,这是女尸。
有道是性别不同,授受不亲,死的生的都一样。出于各种原因,他们不由对尸沉默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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