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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女配在剧本里鲨疯了by加绒毛衣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9

“你第一次怀孕,始终昏迷不醒,我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大夫说找一个孩子,在你身旁哭一哭便能把你哭醒。”
这次在卧房里灵犀没有再戴帷帽,而是脸上轻拢着一层轻纱,带着笑意的双眸毫无遮挡地望着应天元。
她将怀中婴孩轻轻放在他臂弯间。
“果然,圆圆,你终于醒了!”
看着臂弯的烫手山芋,应天元脑子已经彻底陷入停滞状态。
灵犀说的话他每一个字都认识,但是连起来,怎么就听不懂呢?
“我那时说我有了,其实,其实是………”
沉默过后,小魔头拼命地想要解释,想说其实是他装的!
灵犀转眸:“其实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吧?我算算日子,你怀孕的时候正好是我们分别的最后一夜。”
应天元脑海里闪现那枚误食的保孕丹,再联想到此时浑身上下的酸软不适……
他怀,怀孕了?
他呆呆地似乎完全不敢相信。
随即他面色发白,披着长发,猛地掀被下床!
应天元完全不顾身旁重新陷入哭嚎的婴孩,紧紧抓住灵犀的衣袖:“娘子,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你听我解释……解释呕——”
然而伴随着一阵强烈的不适感,他张嘴便是一声天昏地暗的干呕,直接头轻脚重地扑倒在灵犀怀中。
昏迷的前一刻,应天元还在想,他堂堂八尺男儿怎么可能怀孕呢!
绝对是哪里搞错了!
下三洲的大夫怎么能信!
庸医!庸医!!
看着双眼慢慢合拢的赤发少年,灵犀慢条斯理地将他脸颊的凌乱发丝扫过去。下一瞬面色一变,焦急地喊:“圆圆!”
“……”
等再次醒来,应天元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和他父亲一脉相承的卑劣,要靠孩子才能留下喜欢的人。而他也和父亲一样……易孕。
似乎慢慢想通了,应天元才有了打量周围环境的心情。
此时,他身处一间卧房,清冷女修并不在身旁,这里不比不夜宫的寝殿豪华,却也五脏俱全,软枕棉被,极其舒适。尤其身旁还有一个看上去八九个月有余的婴孩,吮着拇指,睡得正香。
应天元面无表情地盯着婴孩,前一次他晕厥时,就是这不知性别的玩意儿在哭吧?
婴孩感受到一股凝视目光,竟慢慢睁开纯洁大眼,望着近在咫尺的赤发少年,两人对视,他小身躯一颤,哇地一声又哭了!
小魔头双目一利——哭哭哭,一天天就知道哭!
婴孩声音越来越大。
小魔头硬撑着浑身不适,色厉内荏地立刻伸手——够了!够了!再哭弄死你!
婴孩一阵魔音嚎叫。
都告诉你了别哭了!小魔头面色狰狞,手掌顷刻间落下——
灵犀拎着一个油皮纸袋踏入清净的院落,即刻听到卧房方向传来一阵阵犹如哀嚎的哭声。
【宿主,小孩又哭了……小魔头也醒了,按照他的作风他不会要杀了它吧……】一直不做声的009在她脑海里紧张提醒。
灵犀衣裙带风,加快脚步。
嘭地一声。
她推开房门。
只见榻间层层叠叠的帷幔被帐钩挂到一侧,赤发少年眉梢紧皱,坐在榻上,满脸烦躁别扭地抱着婴孩,生疏笨拙的一下下拍着裹布:
“不哭了,不哭了,啊。”
听到开门动静,他转过头,如获新生地求救:“娘子,你可算回来啦!”
灵犀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小魔头疑惑歪头。
“没事。”
灵犀把手中纸袋放在桌上,将婴孩接过抱入怀中,屈指弹出一丝温和灵气,婴孩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应天元松了口气,他哪怕讨厌小孩也不会轻易杀掉,毕竟这婴孩可是在她面前过了眼的。
他正好也有两个问题要问:“娘子,这小孩是哪里来的,我们如今身在何处?”
“我在我们来的这座都城赁了个小院,隔壁院子的大娘摔了腿,无力照看孩子,便在我的请求下将他交给我们了。”灵犀说,“圆圆,你也该适应一下带孩子了。”
带孩子……
应天元心中一梗,不过事已至此别无他法,自从意识到怀孕后他连灵力都不听使唤了。
“你原谅我啦?”念及这件事,他小心翼翼地确认。
灵犀只说:“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说着,她转头去拿桌上纸袋,纸袋开口,应天元惊讶地发现里面是一袋油润鲜果,她方才离开竟然是去给他买果子了!
应天元小心地拿起一枚,瞧着是和揽春城城主府一样的酸果。可吃起来竟然有滋有味,胸闷干呕的症状也减轻了许多。
他感动极了,不由伸手抚摸平坦的小腹,八块腹肌不要了,他也要给她生小孩。
这回他是真真正正地想通了,孩子是两人间重要的枢纽,那么由谁来孕育都一样。
灵犀看着应天元出神的样子:“你受伤了,现阶段便在小院好好休养。”
“那你……”他回过神来。
“我会去堂口接几个除妖任务,赚钱养孩子。”灵犀说。
应天元立刻便说:“不夜宫多得是钱,真要养胎,不如我们一同回魔宗。”
“魔宗虽没什么不好,但那毕竟不是我熟悉的地方,圆圆……”灵犀坚定地重复,“我不需要你的钱,你只需要在这里,好好养胎。”
应天元再无阻止的理由了。
灵犀安顿好他,便借由要去赚钱的由头离开了小院。
天幕渐暗,这座都城没有宵禁的规矩,灯笼高高悬在酒肆房檐上,集市里有卖獾肉、热汤圆子、发钗、花灯等摊位。
灵犀穿过热闹的人群,走向远离院落的地方,她又看了看那些热闹的景象,才低下头,站在阴影里拿出同声玉。
稳住了小魔头和佛子,现在,该鸿照雪了。
鸿照雪确定了同声玉里的联络方式是紫衣女修后,给她发了好多条消息,却迟迟没有等到回应。
他头一次等得如此心焦,与同伴分别后,想了想,便绕回了揽春城城主府。
官署办事很快,已经有许多刑师和带刀捕快来到城主府,就连老知府都被城主府案情惊动了,吩咐众人一定要好好查,仔细审。助纣为虐的一个也不能放过,整个案子详情也要仔细记录在案,才能公示给百姓。
少城主寝殿里人声喧哗,谁也不知道一道雪衣身影出现在寝殿下方。
童女们有先天灵玉庇护,神情多了些灵动,正聚在一起臭骂城主,时不时踹一脚城主跪在地上的残破身躯。
骤然发现鸿照雪出现在地宫内,童女们吓了一跳,连忙收敛过火的举动,恭敬问他:“仙人重返此处,可有吩咐?”
“照雪想借灵玉一用。”
幻境是因灵玉而起,鸿照雪便想再回溯到他和紫衣女修见面的起始,寻找所有有关对方的线索。
童女们自然无所不从。
相比其他童女,春丫是唯一在生前成过亲的女子,年岁更长,细心妥帖,灵玉便由她保管。
春丫从纸衣下取出灵玉,交给雪衣仙人,顿了顿,眼巴巴地问:“那位仙人没与您一起回来吗?”
鸿照雪怔愣一瞬,念及她问的是女同伴,便淡声道:“没有。”
旋即,他重新坠入修补好的幻境中。
紫衣女修化身缥缈,脸庞模糊,灵魂交融之际,清脆的铃铛声都被授予了说不清的神秘异彩。
鸿照雪犹如欲海挣扎的苦行僧,艰难地维持两分清明,低声问她是谁,她也只是摸着他脸庞笑了笑。
猛然从幻境中挣脱出来,鸿照雪气息紊乱,脸颊仍然残留女修触碰的感觉。他忍了又忍,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冥冥中,仿若两手交叠,他触碰到了她的手。
童女们正在围坐聊天。
听到动静,春丫转头:“仙人,怎么了?”
“无事。
鸿照雪握着灵玉,再度坠入无边幻境。
现实一息,幻境十年。
从日头正盛到日暮西垂,鸿照雪和紫衣女修在灵玉幻境中相处了何止千年,光是离开幻境半刻,他便开始思念她灵识上的气息,也越来越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见那个授予他忘情即是多情的人……
于他而言,她是师长,亦是凌驾于他之上的高山。
若能以师为妻,便是十万春山揽入怀,苦酒也能念作甘。
鸿照雪再一次从幻境出来,捏着灵玉又要进去。
却在这时,同声玉一响。
……他盼望的讯息,终于来了。

第196章 我在修真界搞网恋(31)
灵犀在思考怎么回鸿照雪的时候,仔仔细细地把他发来的消息看了一遍。
直白点,他的每一条消息,大概都是想——网恋奔现的意思。
但哪有在幻境里见一次便奔现的道理。
灵犀灵气化字,输入同声玉:【想要见面,看你的诚意。】
回完她便收回同声玉,以为鸿照雪不会那么快回复。
结果下一刻:
【好。】
【稀世法器,宝地灵兽,琼浆玉酿。道门的功法,魔宗的羽纱,禅家圣舍利……供卿挑选。】
灵犀:“?”
不是说剑修多贫困吗, 其他人知道鸿照雪这个问剑宗首席这么大方吗?
道门的便也算了,鸿照雪若有所求,问剑宗定会举齐一宗之力。
可若她没记错,魔宗的羽纱是千名绣娘灵力所织,轻若蝉翼,却有刀枪不入的威力;而禅门的圣舍利是圣僧坐化之物,供奉寺庙高塔上,无数武僧日夜看守,更是世间仅此一枚。
想起她第一次勒索长老们,法宝是一对低等流星锤,灵犀实在好奇:【这么多宝物,都是你的?】
鸿照雪:【不是。】
灵犀:【那倘若我都想要,你如何得到?】
鸿照雪:【抢。】
灵犀属实是被这位天才剑修幽默到了。
你以为魔宗和佛门是纸窗户,一捅就破?
不过念及鸿照雪是男主,男主想要什么确实都唾手可得,灵犀便收回怼他的心思了。
她看着繁华街景,看着卖花灯的小摊上,每一盏花灯上都有栩栩如生的人或景物。
灵犀想了想,回复:【可惜了,我不喜欢俗物,唯爱丹青,更钟情于描摹美人。】
【嗯。你算一个。】
简而言之。
她说鸿照雪是美人,她想画他。
魔修都是一副风流做派,给美人画画,为美人梳妆,一起喝个小酒听个小曲,灵犀全都信手捏来,鸿照雪对她的身份只会深信不疑。
只是如今灵犀偶尔还要回院子里应付小魔头。
所以什么时间、在哪里、如何画、怎么画,都要她来定。
鸿照雪也听懂了,要让她画满意了,她才会和他见面。
在地宫呆立片刻,鸿照雪摩挲着同声玉,冷淡的眉眼浮现出光艳的笑意,童女们却看得触目惊心,以为他要走火入魔了。
“仙人?仙人?”
“无事。”这回的无事,和上次的语气完全不同。
春丫听出他言语深处淡淡的喜悦,不由讷讷地想,仙人这是怎么了,捧着块玉站了将近一日,便欢喜的不知所以啦?
先天灵玉被送回眼前。
春丫忙问:“您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我已经有答案了。”
说完下一刻,雪衣青年便消失在地宫中。
灵犀既然决定要为鸿照雪描摹人像,自然要先准备笔墨纸砚。
她先翻了翻储物袋,她之前在魔宗不夜城买了不少东西,不过都是些什么火辣小肚兜、性感小披肩、黑珍珠胸链……总之和笔墨之物完全不相干。
而且太便宜轻薄的纸不行,会晕墨。
用就用十色笺,纹理细腻色彩特殊。
杏红作底,加之松烟墨作画。
人体模特随时就位,灵犀第一次那么大手笔撒钱,系统都觉得宿主这次是要完成一幅旷世大作。
花费数日时间,待一切准备就绪,灵犀说自己今日有个非常重要的除妖任务,安抚好家中孕夫,才在应天元依依不舍地目光下离开院落。
转头,她找了家客栈投宿。
另一方面,鸿照雪等待紫衣女修消息的同时,原本准备先回一趟问剑宗。
光是在同声玉上指导金师妹练剑,不如面对面亲授,也好化解两人间最后一丝因果。
不过想到金师妹对他仰慕至极,鸿照雪突然开始望而却步。
他想了想,站在山门前将从下三洲带给长老们、金师妹、朱师兄等人礼物托人送回去,然后真学了大禹的做派,三过宗门而不入。
而他期待已久的消息终于又来了。
紫衣女修不与他见面,却要画他,办法只有一种,那便是以同声玉的灵镜开启会面模式。
鸿照雪收到消息的那一刻,随处找了家客栈投宿,他端坐在上房中,原以为这次起码能看到紫衣女修的样貌。
却没想到同声玉飘出灵气,水面灵镜骤然弹现半空中,对面景物虚化,仍然只有一道缥缈的紫衣化身。
鸿照雪却纤毫毕现地坐在她对面。
杏红笺熨帖地铺在桌上。
两人以画会面,灵犀直接开门见山,望着对面的人:
“愣着做什么?脱呀。”
鸿照雪生平头一次这般手足无措:
“……脱什么?”
灵犀一脸你以为是什么,自然是:“衣物。”
“不然你想让我就这样画你吗?”她将笔一扔,以手支颐,乏味道,“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我是哪门子修士?你们道门之人都是如此墨守成规么,简直无趣,没意思。”
“你不脱的话,我不画了。尽早散场吧,有得是人愿意让我画。”
她的思维还是太超前了。
竟然要在修真界搞果。体。模。特。
但凡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古板书生,绝对要委屈地说姑娘怎可如此孟浪,裸裎袒裼,成何体统!
换作鸿照雪,听到她说无趣,他便没有丝毫迟疑地开始宽衣解带了。
再听到她说去找别人,他心里生出一些荆棘般的隐痛,动作开始加快了。
修士们有灵气护体,哪怕三九严寒也无需裹成粽子。
鸿照雪最外层的雪袍剥落,里面便是合身的亵衣裤,他身体挺拔,气质清冷,当面宽衣也毫无情涩意味。
“继续。”灵犀仿佛在进行一次服从性测试,拿回甩掉的笔,饶有兴趣地注视他。
那双黑白异瞳也注视着对面模糊的化身,仍在解衣。
雪白的丝绸亵衣从肩处剥落,他肤色白净,肌理柔韧。
就在鸿照雪仍要继续的时候,灵犀突然叫停了。
“全脱就没意思了。”
她懒洋洋地说了这样一句,便开始作画了。
笔尖沾着松烟墨,又携带着一丝灵气,在杏红笺上行云流水。
鸿照雪看不到对面纸面上的事物,也看不清女修的模样,只听灵犀声线柔和曼妙,时不时颐指气使地让他抬手、歪头,摆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
某些动作还挺有难度,但鸿照雪无一例外做了出来,堪称为完美模特。
画到尽兴处,她显然陷入了忘我状态,砚台上的墨汁干了便用唇瓣抿了一下笔尖,唇间沾了黢黑的色泽也完全顾不得,下一回开口便让他去榻间躺下。
鸿照雪以为她要画酣睡图。
然而随着她接下来的话,他的动作慢慢僵住了。
灵犀指挥道:“躺好,仰头,眯起双眼……一定要迷离!你懂什么叫眼神迷离吗?之后在做出额角和小臂青筋毕露的模样。”
从前鸿照雪心无尘埃,满心只有大道,如今他在幻境中与紫衣女修相识千年,早已对她暗生情愫,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不过他以为她擅长丹青,是喜欢描摹美人们不受约束的疏狂姿态,魔修一贯轻衣薄履,解衣之举也属常态。
却万万没有料到……
她真正要画的,竟是春宵秘戏?!
009的系统视角早已打上了密密麻麻的马赛克,它不久前以为宿主要画一幅旷世大作。现在嘛……果然是一幅马赛克版的“旷世大作”。
鸿照雪眉梢轻皱,似乎有什么想说的。
可想起她那句“有的是人愿意让我画”,那种心生荆棘的感觉愈发严重,她愿意画别人,可他却不愿意让她画别人。
灵犀流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态度。
她故技重施又要扔笔。
对面的青年突然犹如一尊人偶,开始依言行动。
他最开始的动作有些生疏,可慢慢变得流畅了。
不多时,青年倚在榻间,长发穿梭在亵衣和肌肤间,他双眼紧闭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才仰起头,朦朦胧胧地望了过去。
也是这个时候,灵犀才发现,他右边下眼睑处藏着一小粒不被注意的泪痣。
只有这种角度才能看到。
当曾经的高岭之花,清冷剑修呈现出这种被人观赏的姿态。
灵犀突然发问:“有被别人看过吗?”
他冷淡的嗓音不知为何也变得暗哑了:“什么?”
“你这副模样。”
“……”当然没有。
灵犀是有意那么问的。然后她说:“放松点。你背绷得太紧了,姿势看起来太生硬了。若是觉得冷,我不介意你盖点东西。”
她越那么说,鸿照雪越有种被人凝视的感觉。
以当下这副姿态被人凝视,起初他自然是浑身不自在,可在她随性的态度下,他开始觉得习惯和从容了。
冷倒是不冷,被她多盯几眼,他额角竟都渗出了汗,慢慢不需要勉强自己,自然而然地青筋暴起。
不知灵犀画到了哪里,不过鸿照雪嘴硬了没多久,终究把榻间锦被拉了过来。
“你如今身在何处?”
过了不知多久,灵犀将笔放下,随口问他。
鸿照雪迟钝了半晌,立刻睁开双眸,她终于要和他见面了吗?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把目前位置告诉了灵犀。
灵犀说:“今日我画得很开心,为你备了一份薄礼,过几日便会送到你所处的地方。”
不是见面……
鸿照雪有些失望。
灵犀说:“现在时候不早了。”
“那下次……”
鸿照雪看着她。
对面人模糊的脸庞,隐约露出了轻笑的模样。
“我很满意你。我们下次再约。”
也就是鸿照雪不懂现代文明,不然肯定会知道这是灵犀要让他当专属模特,灵魂缪斯的意思。
二人说完。
半空中的水面立刻化为涟漪消散。
紫衣女修的身影紧接着消失,独自处于安静的客房中,鸿照雪感到了一种微妙的……前所未有的空虚感。
灵犀作画度过了大半日光景。
眼下外面天色渐暗,等鸿照雪的身影消失,她当即收起杏红笺,把笔墨纸砚统统扫入储物袋中。
然后捏起一张符纸,符纸上光影显现,是院落的景象。
这还是之前应天元使出的伎俩,被灵犀以眼还眼地用在他身上。
只见院落中,应天元重新作了女装打扮,抱着啼哭的婴孩在院门处探头探脑。
他一边粗俗地拍一下婴孩:“小东西,别哭了!”
小东西揪着他的衣襟,哭得更大声啦。
应天元面色扭曲了一下,想起灵犀教他哄孩子的方法,他看了看周遭,见院外无人,才咬牙切齿地下定了决心。
他轻轻晃了下手臂,夹着嗓子,哄:
“乖宝,乖宝。”
轻柔又怪异的腔调。
“别哭了哈,看那里是什么呀,是小花鸭!”
说着,小魔头自己的鸡皮疙瘩冒了满身,心说本少君这辈子都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若这小东西有眼不识泰山,就休怪他辣手摧花了!
怀中婴孩仍然在哭,哭得小魔头的轻声软语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下一刻便要化作厉鬼给这还没一周岁大的小鬼一点教训。
却在这时,婴孩抓了抓他的头发,居然慢慢止住了哭声,好奇地望着院落中圈养的小花鸭。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成就感油然而生,应天元唇角漾起笑意,轻拍着婴孩,哼了声:“算你识相。”
不过看着那只小花鸭,应天元也渐渐叹了口气,要是他灵力恢复,也不至于哄个孩子都这么麻烦。
也是因为灵力失去控制,他每天除了面对婴孩,便是眼巴巴地等待灵犀回来。
她怎么还不回来?
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应天元心中百转千回,越想越不安,就差舍下孩子跑出去找她时,院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女修一身天青色的衣裙,步履稳健,拎着一条鱼,乘着最后一丝橘红斜阳走过来。
二人在院落外不期而遇。
灵犀面庞浮现被人迎接的惊喜,提溜了一下鱼,和应天元异口同声道:
“今夜给你炖鱼汤补补。”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灵犀顿了一下,拢着他肩膀将人带回院落,轻声调侃:“怎么了圆圆,才半日不见,便念我念得这么紧了?”

因为灵犀晚归,应天元嘟哝了她好久。
灵犀把他从院落带入屋内:“不是说了今日要处理妖物,会迟一点回来。怎么在外面等,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
应天元:“我哪有那么脆弱。”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灵犀看了看他的小腹。
小魔头感到羞赧,嘟囔了句冤家。
两人刚进屋没多久。
隔壁大娘嗓门不小地喊了声——“金姑娘!你回来啦?”
“哎,大娘,我回来了。”灵犀脚步一顿,转头返回屋外,站在院墙处,唱山歌似的跟隔壁交流了几句。
应天元抬眼看了看,她们说得是地方俚语,他听不太懂。
不多时灵犀回来。应天元问她:“是什么事?”
灵犀接过他怀里的婴孩,低声道:“大娘的家人回来了。要我们把娃娃送过去。圆圆,我去去就回。”
应天元竟有些依依不舍,但别人家的孩子终究不好挽留。
灵犀走后,他坐等半晌,闲不住似得想出去接她。可余光扫过屋内辟邪照明的铜镜,上面倒映出女装少年昏黄的影像。
他不会女式发髻,赤色长发随意地拢在身后。
眼底凹陷,唇色泛白,竟有些说不出的憔悴……
应天元站了小半晌,受惊似地拢了拢头发,指腹把唇瓣搓到泛红。
灵犀送完孩子回来,看到的就是上面一幕。
应天元突然转头问她:“娘子,我是不是变丑啦?”
果然人一闲下来,就会关注平日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灵犀掩上屋门,屈指弹出灵气点亮烛火。在应天元的目光下她将面纱摘下来,火光映着眉宇间的陈旧伤疤,灵犀幽幽问:“你在和我比丑吗?”
应天元觉得两者不一样。
他很想胡搅蛮缠地继续确认自己的容貌,确认灵犀对他的心意。可紧接着发现她手里端着一个小碗,应天元把头凑过去。是羊乳。
灵犀把碗递给他:“这是大娘给咱们的。说你这种情况适合喝羊乳。”
应天元便想到了送回去的小孩,问她:“什么时候能把他再接过来?”
灵犀古怪地停顿一下,小魔头到底是迷上了带孩子的滋味,还是一个人在屋里太寂寞?
应天元想了想,又改口道:“不用接过来,我偶尔过去看看也行。正好就在旁边。”
“隔壁大娘一直没见过你,只道我们是两个女子一起安家。”灵犀于是说,“你想去也可以,但你这发色太显眼了,得先用桑叶汁染染。”
应天元就算潜入城主府都没有改头换面到换掉发色,听灵犀那么一说,立刻歇了去隔壁串门的念头。
可转念一想,他一个人实在待不住,染就染吧。
灵犀怕他一个人在家憋得慌,之后又建议他给未出世的孩子织小衣,正好染完头发可以去跟隔壁大娘学学针织方法。
应天元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穿女装、染黑发、学织衣,日日在家安胎,日暮时分望着院门处等灵犀回来,最多去隔壁串串门。这是应天元过得最安宁的一段时日。
随着小腹逐渐鼓起,肚子变大,应天元开始觉得乏力,去找隔壁大娘都费劲了,也就每天倚在榻间织织小衣。
同时,他开始觉得灵犀每天出门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又一日。
应天元半夜腹痛,闹着要喝热粥。趁着灵犀去灶房生火,他翻了翻她带回来的包裹和灵剑,明明都没什么疑点,可他还是觉得不对。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她在外面一定有人了!
另一厢,鸿照雪等了数日终于收到青鸟鸾车送至客栈的急递。他将刚拿到的包袱放在桌上,净手除尘、点烛焚香,做了一系列准备后才带着一种喜悦的心情拆开包袱。
须臾,火辣小肚兜呈现在他眼前……
鸿照雪站在上房窗前,伸手推开窗牖,叫住准备驶离的青鸟鸾车:“小哥。”
对方疑惑抬头。
鸿照雪:“是不是给我拿错了急递?”
小哥翻阅名册,果断地给出了回答,绝无拿错可能!
鸿照雪回头看着火辣小肚兜,性感小披肩以及一串黑珍珠长链,不由陷入了深思……
在不懂就问这方面,鸿照雪是个好学生,很快他便把自己的疑惑反应给了灵犀。
同声玉消息一来一回。
灵犀回复:【没送错,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鸿照雪:【这份礼物是何意?】
灵犀:【你穿,我画。】
【……】鸿照雪回了个沉默。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也不必非穿小肚兜,随便选一件便好。同修,难道你不喜欢我送你的东西?】
灵犀这句传文发过去。
鸿照雪怎么可能说不喜欢,为了和她见面,他立刻选了三样礼物当中最没有明确指向性的……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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