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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by野阿陀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0

江愁余目光落在他略显行云流水的字迹上,由衷感叹不愧是男频升级流,处处是机缘,连小乞儿都是深藏不露的。
“既然你们姐弟二人团聚,便先在医庐住下。”她想了想,毕竟他们一行人也不会在抚仙长留,还是得先给姐弟二人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江愁余打算先让姐弟二人先在此处修养。
闻言陆珠和陆归对视一眼,陆归似乎接受到陆珠的意思,问道:“江姐姐可是要到怀巷?”
“姐姐想同江姐姐走一遭。”他接着道。
江愁余看了看旁边的陆珠,她换了身新衣裳,白皙的脸上带着紧张,见江愁余看过去,她赶紧点头,接着打着手势。
陆归在旁说:“姐姐说,我知晓江姐姐想到怀巷打听古朔国的事情,我可以和你一同去,婶子叔伯不会避开你的。”
听她之言,怕是之前也有不少人打听过古朔国的消息。
江愁余想了想才同意,毕竟多个向导,如若有危险禾安也不是吃素的。她又见他们姐弟二人似乎还有话说,于是自然地说道:“我先去外边看看。”
江愁余走后,陆归才缓缓收起感激的笑容,他并未开口,也是学着陆珠打手势:“长姐,你不该同她一道去。”
说话也许会被偷听,但方才他看了一下,这位江娘子应是不会手语。
“江姐姐是好人,所以我想帮她。”陆珠眼神里透露着坚定。
陆归嗤笑:“如果她人好,就不该故意透露她想去怀巷一事,她如此做只不过是想利用你。”
陆珠摇头:“江姐姐不是这种人,方才过来她并未刻意瞒我,也不曾利用我。”
“说到底还不是想挟恩相报,是你看不清……”
“在你故意暴露你会写字之前,她只是以为我们是乞儿,”陆珠打断他,因着从前的事,陆归的性子便有些乖戾,她因着愧疚从不肯说他,但是也容不得他性子彻底长歪。
陆归无言,有些泄气的放下手。
“你便在此处好好养伤,莫要生出些歪心思。”陆珠站起身,将旁边晾着的药汤递给他,见他喝完,才打开门扉去寻江愁余。
陆归看着裸露在衣裳之外的陈年旧伤,缓缓闭上眼。
江愁余等在外边,听着等诊治的婶子些闲聊,无论是东巷哪家婆娘打了自家那口子,还是西屋老汉同儿子争犁都从他们嘴里滚了一遭,她听得有趣,忽的其中一位中年婶子说道:“城隍庙旁的屋子说是被人买下了,请了不少木匠去,我妹夫也去了,东家好似要办书院。”
“又办书院?”另外一个老婶子瘪嘴。
“是噻,我妹夫说不光可以去认字,还有赏钱拿。”
“安婶子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哦?”其他人质疑,还有的笑她诓人。
“我安婶一口唾沫一根钉,是我亲妹夫说的,不信你等两天去看看。”
江愁余没想到长孙玄行事如此之快,正想多听几句,便见陆珠快步过来。
她见陆珠头低得快垂到土里,状态明显不对,也没有多问,毕竟按照小孩都有自己的心思。
这回没让轻竹和禾安等在巷子外边,众人踏进怀巷,家家仍旧没人声,今日比起昨日更为萧索,走了几步,老远便惊起吵闹声,江愁余加快脚步,正是昨日刘婆婆那家,五六名壮汉守在门口,堂内为首之人揪着刘婆婆之子——刘何的衣襟,拍了拍他的脸,恶声恶气说道:“我已经给了你不少时日,今日你要是拿不出来……”
刘何拼命往后缩:“严帮主,我分明月初才交了地租,现在才过了几日。”
严帮主舔了舔下唇,露出嘲弄的笑,“刘呆子,地租你们交了不假,但我们兄弟这回收的是人头役。”
他的眼神绕过刘何,落在藏在他身后的刘妻和刘小妹,像是在打量值钱的货物。
“若是拿不出,便用人役来抵,你妻女应该能抵三个月地租。”
“绝无可能。”刘何闻言怒而吼道,从严帮主手中扯回自己的衣襟,往后退了几步,紧紧护住身后的妻女。
刘小妹被吓得大哭,刘妻颤抖着身子拼命捂住她的嘴。
严帮主一脚踩在旁边的木凳之上,朝他面前吐了口唾沫,接着摸了摸嘴巴,“刘呆子,今日钱和人你总该交一个吧。”
“你可是读书人,我们这些大老粗也不想动你。”
说完,他同守在门外的大汉哄堂大笑。
刘何忍着屈辱:“劳烦严帮主再给我些时日,我一定交上。”
严帮主冷笑:“你拿什么交?据我所知,你那间破书院早已关门,束脩也没有,你家老母更是等着下葬。”他斜睨了里边安静的屋子。
刘何算是明白,这些恶人明知他拿不出钱,想要的只是他身后的妻女,但他拼上这条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声音低得只能让妻子听见:“等我拦住他们,你带着小妹朝后院跑,一定要躲起来。”
刘妻泪水流的更多,却不敢点头被这些人看见。
不远处江愁余看得分明,旁边的陆珠因着愤怒紧紧攥着她的手,甚至想自己冲上去。
禾安是胥衡暗卫中数一数二的身手,得到江愁余示意之后,飞身上前几个回合便将这些市井混混一一打趴下,严帮主躺在地上,脸疼得直抽搐,却微眯着眼似乎要将江愁余等人的面容记住,随即咬着牙说道:“你知不知道……”
路过的江愁余拿过旁边的布帕塞他嘴里,心里替他补充完下半句——我家主子是xx。
怎么老是这句台词,能不能有点心意,而且你不知道说完之后,下一个被收拾的就是你的主子了吗?
方才突如其来的变故,刘何下意识先抱住妻女,等待事毕才敢睁眼,见是昨日来过的江愁余,他讶异道:“多谢江娘子。”
江愁余摆手,深刻感觉自己抢了大半男主戏份,她转头看了一下里间,炕上盖着仅有的一张毯子,但人却再无声息。
刘何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忍了忍泪水,解释道:“多谢江娘子昨日的银两,你走之后有人来带我娘去诊治,不过大夫还是说药石无医,只能用些汤药让她走的安心些。”
“我娘临走之前,千叮万嘱让我等需跟江娘子道谢。”
说着,他直直跪下去,身后的妻女也跪下,三人同时道:“多谢江娘子。”
江愁余扶住他们,脑海浮现的却是长孙玄的那句“你救不了他们。”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如今的她说的,有些艰涩道:“我并未救到你们。”
刘何还反过来安慰她:“江娘子所为是至善之事,我等已然感激不尽。”
刘妻也从先前的惊险中缓过来,接着说道:“婆母说她已无甚遗憾。”说着,转移话题,“我今早出去,还见着林大哥,林大嫂已经生了,是个乖女,还说要请江娘子给她取名。”
林家两口子便是江愁余昨日所见的那对夫妇。
江愁余总算松了些闷气,刘何见状才问道:“江娘子到怀巷来,可是有何事?”
“我想打听一下古朔国之事。”江愁余开口说道。
刘何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苦笑道:“果然江娘子也是为了古朔国一事而来。”
“这些年来,怀巷不时也会来些人打听古朔国之事,只是我们有族规,不得说与外人听,时至今日,无人敢违背族规。”
“虽江娘子于我们有大恩,我也不可违背族规。”
江愁余虽有些失望,也不为难他们,只说道:“我知晓了,也不欲为难刘兄。”
接着又问道:“那位严帮主又是何人”
刘何更是无奈:“怀巷都是佃户,承的是魏家的庄子和田地,那严大便是魏家的打手,自己招了些闲汉起了个虎龙帮,自称帮主。”
“前些年收成好,给完佃役还能留下些吃食,今年始收成不好,严大称主家本欲收回庄子,但怜我们不易,只加了些佃役。”
“这些佃役落在大家身上,便是少了一半的口粮,如今又要多人头役,怕是无活路可走。”
刘何长叹一口气,母亲又重
病,若不是昨日江娘子的银两,他怕是熬不到今日。
江愁余将魏家默念了几遍,依稀记得先前停在公院前便有魏家的车马。此事记在心中,她安慰道:“魏家之事我会去查,刘兄不必忧心,如今还是先得让刘婆婆入土为安。”
刘何应下,张了张嘴,却还是犹豫说不出口,一旁的刘妻则扯了扯自家丈夫的衣袖,自家这口子饱读诗书,却碍于身份无法考取功名,只能寻个书院教书,也养成一幅迂腐性子。
她自己赶紧补充道:“江娘子莫怪,实在是我们因着古朔国受了不少苦难,因而族长立规,我们不得论及古朔国一事,违者族谱除名。”
她又想了想,继续道:“不过族长已逝,家中还有不少传下来的书籍,若江娘子不嫌,尽可去翻阅一二。”
说完准备起身带着江愁余去了右侧堆着书的隔间,刘何并未出声阻拦,刘妻知晓他这便是应允,到了右侧间,这里面堆的大多是刘何的圣贤书,只在角落放着传下来的书籍,布帘遮住外边目光,刘妻才轻声道:“其实古朔国一事,仅存于这些书籍和长辈口中,若是娘子有心,可去问问这些怀巷里的老者。”
江愁余明了,刘妻也不打扰她,替她点了盏油灯,供她看书,便安静退出去,日头热起来,婆母也在家中停灵不了几日,她需得同刘何商量一二如何办婆母的下葬。
江愁余随机拿起一本看起来,翻过几页发现这些书籍先前所看的有所不同,大多是先人对于古朔国的记录,其中亦提及了古朔国灭国一事。

百年前古朔国只是一方小国,田地不宜耕作,人口也远远不比其余诸国,却因着盛产盐铁,惹得不少大国明面暗里觊觎,只是碍于中州共主的签订的不战盟约,诸国皆不愿先承担背信弃义的骂名。
只是天下局势,合久必分,战火纷起,大国吞小国,弱国合纵,古朔国当时的国君本是想依附于周遭大国,可惜怀璧其罪,纵使派出无数说客,但三大强国仍旧以援救之名围城,不过寥寥三日便进据古朔国,并在中城内兴宴大谈分割之事,城中有志之士奋起反抗,苟且偷生者闭门不出,城门外的头颅挂了数排,流的鲜血在土地上洇出巨石般的阴影,还有无望却不愿苟同者只能背井离乡,带着全族出城另寻他所。
其中以陆家为首,陆家是古朔国开国以来的望族,族中出过不少的史官文臣,大多死在围城那日,或自缢或撞柱,成全了自己的清名。而为保全族中稚子,陆家族长只能遥遥望一眼故乡,转身带着所有子弟与门生走至城门外,一路颠簸直至到了抚仙。
后面的事与江愁余所知晓的并无二致,她放下手中这一本典籍,又翻了翻这里的其他书籍,皆未发现什么新线索,正当一无所获之际,她从垫底书籍之中发现一本未题名的书。
翻开之后竟然是戏本子,江愁余从头看起,戏本子中的戏角儿出身于官宦家中,他饱读诗书,小小年纪便是父亲及叔伯口中的八斗之才,好似锦绣庄道便是他的人生路,家中亦不敢耽搁,待到他族学尽识,便早早将他送去国学就读,纵然天下才子如同过江之鲫,他却依旧是点在金榜之上的魁首,蟾宫折桂步青云,锦衣簪花归来乡,人生如意时莫过于此。
可叹造化弄人,锦绣堆砌的繁楼付之一炬,国破的战火燃尽城池,这位年少意气的状元郎终究沦为亡国奴、阶下囚。深寒的牢狱之中,他受遍酷刑,仍旧不肯舍却傲骨作降臣,生死之际,眼中从前的宴宾客的朱楼终究沦为灰烬,大雪漫漫,他万般不舍地阖上双眼。
戏本到此处便是末页,这结局江愁余看的莫名,忍不住吐槽:“这不是烂尾了吗?主角这么轻易就死了?”
374号难得赞同:【作者莫得感情!】
江愁余又翻了翻想看一眼无良作者的名讳——无名莫寻。
“……”来自江愁余。
【……】来自374号。
江愁余只得先把戏本子收起来,出了隔间,刘妻正摆着饭菜,见着江愁余出来。问道:“江娘子可看完了?若是还未看完皆可带回客栈。”
江愁余道谢,并问道:“我可否带走这话本子?”
刘妻匆匆扫了一眼,估摸是自家丈夫从书馆一同买回来的,便直接做主道:“娘子尽管拿去。”
她接着说道:“娘子快快入座用饭。”
江愁余婉拒,放书的隔间旁便是灶台,她看了下刘何家中口粮已是不多,她多吃一口他们夫妇二人便少吃一口。
她走出门,不远处的陆珠正同刘小妹打着手势。
刘小妹眨巴着眼,坚定说道:“我会的,珠姐姐你要等我。”
江愁余看着身量差不多的两人,才真切地认识到陆珠还只是稚子年纪,却早已有着不符年纪的成熟。
陆珠耳朵灵光,听见动静便转头朝江愁余跑来,江愁余摸摸她的头:“不用再同你的小伙伴说些什么了吗?”
陆珠摇摇头,冲着刘小梅摆手,好似在说“会有再见那一日的。”
江愁余带着陆珠按照刘何夫妇的指向挨着人家一一拜访,多数都引她进去一坐,说了些古朔国的旧事,也有些闭门不语,江愁余也没再打扰。
天色将晚,江愁余送陆珠回医庐,青石板上回荡着脚步声,循着药草香的尽头便是点着烛火的医庐,昏暗的夜色之中让人安心不少。
陆珠老远便见陆归站在草门前静静立着,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她拉着江愁余走近,堂内拿石磨碾着药材的药童告状:“他两个时辰之前泡完药汤便守在那儿了。”
小药童双手叉腰站起来,腰间的铃铛哐哐作响,他指了一个角落,“师父让他喝药都不肯!你们瞧,药热了好几回只能倒掉。”
江愁余看去,果然是暗色的药汤和药渣。
陆珠松开抓紧江愁余的手,抿着唇打了几个手势,江愁余和药童虽没看懂,不过也看出陆珠的气恼,药童赶紧捂住嘴溜走,送人安全到家的江愁余也贴心的关上门扉,毕竟是血脉压制,万一动起手还是给陆归留些颜面。
室内只他们二人,那位江娘子和旁边喋喋不休的碎嘴看不懂,陆归却明白长姐的意思,“你如若不想活命,不必如此,我自会成全你,随后与你同去。”
陆归慌乱:“不是,我只是担忧你。”甚至急得忘了打手语。
陆珠并未因他的话缓和脸色:“江姐姐同他们不一样,我们身上无她所需,反而如今是我们利用她。”
“你不肯用药是怕他们如同那些人一般,在你吃食中动手脚。”
陆珠眼中的水光忍住不肯落下,“我宁愿当初你不来寻我,那如今受尽磨难的该是我。”
从前的陆氏姐弟堪称双璧,却在和谈那日沦为成奴,不少人寻他们,想将他们带入府中折磨,陆珠为保护幼弟引开众人,将陆归藏在木箱之中,谁知陆归踏出木箱亦来寻她,落入魏家少郎魏肃之手。
陆珠救出陆归时他已遍体鳞伤,肌肤之上的“奴”字似乎也将屈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陆归从未开口提及那遭经历,陆珠因着愧疚也从来不敢多问。
但她不能放任幼弟落入苦海,那种无人可信甚至不愿活命的绝境。
陆归默然,静寂之下是两人的僵持,不知过了多久他随即缓缓打了几个手势。
而她对面的陆珠却扯出笑意,因为她看懂了,他说:
“我会好好活着,杀了魏肃。”
出了医庐的江愁余让禾安带人先去处理怀巷之后的事宜,随后接过轻竹递来的糕饼,咬了一口道:“这家味道不错。”
轻竹看了眼包糕饼的油纸,戳穿道:“娘子昨日还说这家味重。”
毫无记忆的江愁余也不心虚:“今日这一遭走下来,我才真正知晓何为世事不易。”
她三下并两口吃完接着道:“粒粒皆辛苦啊。”
轻竹不懂但会追捧:“娘子的文学造诣愈发高深了。”
江愁余摆手,忽地又想到远在外边的龙傲天,按照剧情应该是品佳肴赏歌舞被挑衅狠打脸四部曲。
她暗自感叹,下回得跟着他一起去,自从穿书共他同行,还从未经历过经典的打脸情节呢
,不见等于白来一趟。
“见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起,或许因着后半夜的街道过于寥落,语调也带了些冷淡。
不过下一秒周遭的暗色被他掌中华美的明灯驱逐,昏黄的光影寸寸曝出他的面目。
玉面珍骨造就的好皮囊,眉骨处却多了道血痕,同时江愁余从医庐中沾上的药香气中混了冰寒的血腥味。
没等到江愁余的应答,他微微皱眉,提高了那盏华灯,陡然的明亮刺得江愁余闭目。
胥衡看清她的脸便又放下,忽的问道:“这几日玩的不顺意”
他这么一问,江愁余心情有些复杂,感觉像自己像一心出门闯荡结果被社会毒打灰溜溜回家的……啊呸,她是大女主剧本。
“谁欺负你了为何不打回去”胥衡将明灯塞到她手中。
江愁余:“……少将军是不是没问过官衙外的告示栏”
胥衡挑眉。
“我们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江愁余引导。
胥衡抱膝倚在木栏之上。
“我们是通缉犯。”江愁余承认。
胥衡:“那又如何”
江愁余:“……好吧,是我不敢。”其实在怀巷时她就想动手打那些人,无奈武力值不够,又怕给龙傲天惹麻烦,最后只能喊禾安把他们打晕之后扔到街道角落。
胥衡直起身,扯下腰间的金纹鸟哨扔给她,语气淡淡,“它是你的了,只要你不想屠城,这抚仙城内任何人的命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江愁余生怕这鸟哨掉在地上,赶忙接住:“……”系统我感觉你的男主有点反派倾向了。
374号:【我草,他他他他他对你你你你你——】
又犯病了,江愁余静音了。
她压下吐槽的欲望,权衡了半秒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就当是未来的补偿。
“现下好些了”胥衡又转头看向远处的天际。
江愁余必须承认,这几日来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有所安定。
静音的374号打出弹幕:【我去啊啊啊啊啊,承认吧你也动——】
江愁余闭眼,毕竟是自己未来的金大腿,如果出事她后面的攻略大业怎么办。
两人不说话也不好,她赶紧稳固狗腿人设,随口胡诌问道:“少将军不是说十日吗?怎地如今便回来了”
“今夜难得是圆月。”胥衡转头靠近了些看她,缓缓说了句。
两人挨得近了,失去视线而嗅觉更为灵敏的江愁余终于闻到那股新鲜的血气从他左肩上渗出。
“少将军受伤了”她小声问道。
胥衡:“还不错,终于闻到了。”
“……”
江愁余:我有点恨你了,又侮辱人!

胥衡此次恪州之行凶险万分,即使已做好万般准备,亦没有料到恪州形势如此紧急,州中内乱,回纥还派了探子暗中煽风点火,等他赶到时,自己那位詹世伯已死于回纥毒手,仅剩独子詹徐苦守恪州,等他与詹徐互通时才知世伯早已向外边甚至京城传信,但不知为何迟迟无援军。
詹徐不过及冠,年轻的脸上满是悲痛,他甚至迟迟不敢相信一向勇猛沉稳的父亲不是死于战场,而是异族的诡计之下。胥衡看着满城的火光与尸骸,伸手拍了拍詹徐的肩,随后问道:“京使来此接妃,你们如何应对的?”
詹徐闭了闭眼,“詹家无女,父亲便从族中选了一族妹。”
说完,他同时后背起了一阵寒意,猛地抬头看向胥衡,先前面对回纥的千军万马,他面不改色,如今却声调颤抖:“区区族中一女如何抓住恪州命脉,那位多疑,因此……”
后半句话他迟迟不敢说出口,似乎只要说出便是事实,胥衡转头看他,眼神无情地近乎冷酷,补上:“因此恪州被弃了。”
詹徐不敢置信地说道:“他疯了?那是回纥,怎能与异族勾结。”
胥衡复又望向北宸所地,“你不曾见过他,这位皇城之中的贵主远比你我想象得更为疯魔。”
詹徐也想再说些什么,胥衡却猛一抬手示意噤声,他伏下身听了听地面的动静,脸色难得严峻,他接着掏出金纹鸟哨,长吹了一回,他看向詹徐:“回纥已率兵马临城,若想守住恪州,听令行事。”
“带着你剩余残部,死守东西两门,并令百姓皆躲入南门外十里的矿洞中,若有动乱者杀无赦。”
“是。”詹徐应令,犹豫半刻又道:“少将军保重。”
他说不出让胥衡离开,放弃保恪州的话,只能希冀这战能赢。
胥衡翻身上马,身后已然有几百暗卫,其中一人说道:“少将军,回纥领兵之人是巴弋,大约有两千精兵。”
巴弋曾在北疆之战中败于胥衡之手,为人天生蛮力,武力高强,却不擅领兵,想来回纥以为与那位有盟约,恪州便是囊中之物,因此并未派出大量兵力。
胥衡在极短的时间回忆了恪州及其方圆二十里的地形图,很快做了抉择:“准备火油,引他们入城。”
暗卫各部听令行事。
胥衡则摩挲着手中的鸟哨,脑中浮现的是江愁余费尽口舌让自己带足人手的景象。
她倒是对危险极其敏感,像是有所预知一般。
一切准备就绪,胥衡立在高处,远远看着巴弋带着人马如入无人之境。
他缓缓抬手,火光迸裂,矢如雨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驾马在正街的巴弋察觉时便抬手砍断射过来的利箭,同时怒吼道:“盾来。”
手持盾牌的精兵上前架成无孔不入的墙,巴弋一双绿眸也是同时望向胥衡的方向。
“胥衡你竟然还未死?”说着放声大笑。
“来战,我要将你的头颅挂在父王的大帐之上。”
说着,他率先冲出盾阵,朝着胥衡冲来,胥衡将鸟哨放入怀中,拔剑迎战。
恪州有史载,鏖战三日,胥衡斩巴弋于剑下,歼回纥两千人,恪州得存。
胥衡靠在坍塌的食摊旁,扯下衣角擦了擦剑上的血迹,詹徐给他找了全恪州最好的大夫包扎伤口,他抬首看向夜空中的明月,忽地问道:“明日便是十五?”
他的肩伤不轻,大夫用了两瓶上好的金疮药,如同泉涌的血才止住,饶是詹徐也挪开眼,不忍看,回道:“正是,可有何不对劲之处?”
胥衡摇头,“十五月圆。”说着,等大夫包扎完便披衣起身,“劳烦给我准备一匹快马。”
詹徐拦他:“你伤势重,还是先好生修养,若有事我去帮你办。”
拦了一下没拦住。
胥衡:“我来恪州已有九日。”
詹徐没太明白,见他去意已决,只能命人先拉来一匹传军中急报的快马。
胥衡翻身上马,低头看他:“我来恪州一事先压下去,对外便是你苦守恪州的功劳。”
说完,便纵马离去。
詹徐看着他的背影,琢磨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十五月圆如何?”
旁边收拾药箱的老大夫摸着胡髯,悠悠说道:“十五月圆人团圆啊。”
他也得赶着回去同老妻赏月。
陆珠和陆归聊完,一直守着他入睡,才小心地吹灭烛火,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便听见落锁的门被人轻轻拍了拍。
她犹豫是否开门,外面说:“是我。”
听见江愁余的声音,陆珠赶紧打开,果真是江姐姐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量高大俊秀的男子,本是一直落在江姐姐的目光从她身上略过,她却惊异地不敢太动,呼吸一窒,捏紧了手中的锁。
知道胥衡肩膀有伤且不轻时,胥衡本来想回客栈随意包扎两下,系统发出尖锐爆鸣声:【答应啊啊啊啊啊啊——给他上药简直培养感情的好时机。】
江愁余表示不听,还是坚信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果断让他跟着自己来医庐。
她瞅了眼里屋的动静,小声问道:“阿珠,孔大夫睡下了吗?”
陆珠不敢看后面那人,只摇摇头,带着江愁余两人去寻孔大夫。
孔大夫还在整理着医书和药方,旁边的药童已经趴在木箱睡着了,打着细小的呼噜,时不时吧咂嘴。
见到江愁余带人来了,他有些讶然,抬起头小声招呼,“江娘子可是有事?”
江愁余推了胥衡一把,“他肩上有伤。”
孔大夫:“伤处多深?”
不知道啊,江愁余看向胥衡。
“两指深。”
“是何所伤?”
这个江愁余也不清楚。
“精钢所制长刀。”旁边的胥衡接道。
孔大夫提了常用的药箱,便让他们去搭着布帘的隔间。
江愁余跟着,然后被拦住了。
胥衡:“你不必进去。”
江愁余:“?我不怕。”
胥衡:“但你会吐。”
江愁余承认并选择退后一步,“你进去吧,我在外边等你。”
胥衡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把用未受伤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带锁木匣,“等你打开我就出来。”
“……小瞧我?”江愁余胜负欲上来了。
静音的374号:【我草,我恨你是块木头,人家在哄你。】
江愁余抢过木盒,自顾自上了窗边的榻,研究着这玩意儿。
等胥衡转身去处理伤口,陆珠才到江愁余旁边,看着她解。
江愁余试了几次都没法,求助的目光看向旁边的陆珠,“阿珠,你可见过这种锁?”
陆珠摇头,她自幼看的杂书不少,却从没见过这类怪奇的锁,由几块长短不一的木块严丝合缝卡在一起,一时不知该如何入手。
“是灵错锁。”乍然有人说道。
中途醒来的陆归上前接过江愁余的灵错锁,手指翻动之间,木盒咔的一声开了,里面摆着两枚嵌套成功的玉环,环身薄如蝉翼,转折处的云纹竟似在流动,跳动的烛芯正穿透最外层的玉环,在青砖地上投出流动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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