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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by柠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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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家、郭大娘家、徐叔家……”
祁放报出了一连串名字,听得严雪更无语了,“你都怎么跟人说的?”
祁放语气和表情都很平淡,“说你需要吃点鸡补补,问他们有没有想往外卖的。”
真的是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刘卫国要是在这,都得大呼一声内行。
严雪看他还真准备让她挑一只现场宰了,去对面找二老太太,“奶奶你要不要养鸡?”
吃什么吃?要真吃太好了把孩子养太大,到时候可就难生了,这年代想做个剖宫产都难。
二老太太一听说严雪真是有了,立马回来翻旧衣服和布料,准备给孩子做尿布和包被,就没注意外面的动静,一出来看到这么多鸡也吓了一跳,“这都哪来的?”
听祁放说是买给严雪吃的,老太太也有些无语,“这可不好乱吃,尤其小雪体格还小。”
最后这些鸡成功落户在了严雪家后院,毕竟严雪今年不准备种木耳了,后院剩余那些地方空着也是空着。
但还是有一只在祁放的要求下被拴在了堂屋,准备于明日牺牲小我,成全大家。
看着那只愉快啄断头粮的大公鸡,严雪又想起什么,问二老太太:“奶奶你还要不要继续孵鸡崽?”
老太太显然还记着自己那赖以生存的老手艺,一听立马问:“能孵吗?”
“下个月我那些菌种培养完,培育室不就空下来了吗?”严雪说,“您试试能不能用培育室孵。”
那可比用炕孵还方便,老太太立马表示那她得攒点种蛋,转身去喂后院那几只鸡了。
严雪这才回到屋里,一进门就见男人抬起桃花眼看了过来。
虽说前几天就有了猜测,但自从真正确定严雪的确是有了,两人这还是刚有时间单独相处。
说实话有点新奇,有了这个插曲,两人间的冷战也好像莫名其妙结束了,但氛围还是不如从前。
好半晌,祁放才过来,小心将严雪拥进了怀里,手也贴到严雪肚子上。
明明还什么都感觉不到,可多了这么个小生命,两人间好像又多了层羁绊。
好一会儿祁放突然问:“你说这是不是去年有的?”
显然还记得那句今年就有呢,严雪没忍住笑了,“差不多吧,应该就是过年前后那几天。”
祁放不说话了,这回倒换了严雪戳戳他,“不跟我生气了?”
“先不生。”祁放低了眸看她。
本来他生气,也不只是因为她受伤不告诉他,还有她不爱惜身体。
严雪听了一挑眉,还没说什么,男人低声又道:“严雪,我们是一家人了。”
这让严雪都到了嘴边的“什么叫先不生”顿了顿,声音也轻下去,“嗯,我们是一家人了。”
至少是会为了她受伤不告诉自己而生气,关心她会不会疼了也不说的一家人。
晚上严继刚放学回来,一听说自己真要有小外甥了,高兴得一晚上嘴都没合上。
第二天他小声跟刘卫斌说:“我、我要当舅舅啦。”
他得把新铅笔攒起来,新橡皮也是,都留给小外甥用。
“我也要当叔叔了。”刘卫斌对此倒不是很在意,反正严继刚有小外甥,他有小侄子。
但严继刚还是很开心,直到他们下课出去玩的时候,在操场上看到了柳老师。
柳老师正在房檐下训她班上的一个学生,立马就让他想到了对方的儿子,还有那天对方在办公室里训自己的话。
而且要不是听柳老师说过,她儿子怎么会知道那些,还跑到他面前来说……
严继刚看看那边,低头抠抠手指,再看看那边,再低头抠抠手指。
最终他还是小脸一绷走过去了,于是柳老师训完学生,还没消气,眼一转,就见到严继刚正在旁边盯着自己看。
她那眉当时便竖了起来,还没说什么,严继刚突然道:“柳、柳老师,我告、告诉你一个好、好消息。”
小少年声音小小的,结巴都比平时厉害了,但还是把话说完,“我、我姐姐有小、小宝宝了,那天回、回去有的。”
说完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到刘卫斌他们身后躲起来,才敢偷偷拿眼睛看她。
柳老师也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怒气直冲脑门。
什么叫那天回去有的?这死孩子又特地跑来告诉她干嘛?气她吗?
严雪还不知道她那性子腼腆胆子又小的弟弟出息了,不仅会打架,还会跑去打人脸。
既然决定将菌种卖给场里办的试点,栽培种肯定要多培育一些,为此她又收了一批罐头瓶,还去镇上的收购站买了不少。
收购站收东西,自然也卖东西,谁家要是缺个铁钉螺丝钉,又不想花钱买新的,去收购站买也行。
当然从收购站买,肯定就不能像自己收那样,两分钱一个了。严雪花了二十多块钱,陆续从各个收购站买了五百来个罐头瓶。
东西用局里的内燃机运回来的,又全清洗过,拿高压锅消了毒,才装上培养基摆在了培育室内。
培育室内四个架子都被摆满了,还在侧面又新打了两个,郭长安进出都要格外小心,生怕碰打了。
“怎么突然要培育这么多?”他有些纳闷,毕竟严雪家后院剩的地方实在不多了。
批文还没下来,严雪不好多说,但还是笑着道了句:“没事,有去处的。”
郭长安就没再问,又去摸摸各处,“两边的架子好像没有中间的温度高,架子下面也比上面热。”
“保持大多数在二十四五度,其他的不超出温度范围就可以了,菌种也不可能一天种完。”
两人刚出培育室,就见有人从外面推了院门进来,顶着狗吠四下张望,是王老头那个儿媳妇。
不得不说并不让人意外,毕竟前两天清林进度过半,李树武和王老头家都已经抢着把自己家那一车树头要了回去。
李树武媳妇沉不住气,还立马又跑来一趟,见她油盐不进,气得脸色铁青走了。
就是不知道王连福媳妇过来,是不是也是一个目的,严雪故意沉凝了脸色,问对方,“你有什么事吗?”
王连福媳妇一看她脸色,再看她出来的地方,心中就有数了,估计她要的树头还没着落呢。
这王连福媳妇就有底了,压低了声音,“我有点事想跟你谈,放心,对你肯定没坏处。”
她来找严雪能有什么事?
郭长安下意识蹙眉,见严雪面上犹豫了下,还是没说什么,就先去了锅炉房。
王连福媳妇一进严雪家屋子,就先意外了下,“你家咋这么暖和?”
严雪没多解释,也没有要给她倒水的意思,只等着听她的目的。
王连福媳妇却像就是来和她扯闲篇的,“说起来咱们两家本来能做成邻居,可惜我家连福他爸……我们也没办法。”
颇为无奈的语气,好像对王老头也不满已久,只可惜那是公爹,不满还不能说。
严雪只听着对方说,也不附和,对方说了会儿说不下去,才进入正题,“你今年还没买到树头吧?”
果然也是跟这个有关,严雪面上顿了顿,“这个不着急,场里说要有多的立马给我。”
“那你得等到啥时候去?万一场里最后不给你呢?你那些种不是白瞎了?”
也不知道是盯得更久,还是猜出来的,竟然知道严雪种木耳还有种。
严雪没说话,对方就将声音再度压低,“要不这样吧,你把种卖给俺们家,俺们家出钱帮你兜这个底。”
竟然比李树武家胃口更大,不是想卖她树头,而是想买她的菌种。
严雪就说王老头这么沉得住气,未必只是想挣她一车柴火钱,脸上露出一点犹豫,“你打算给多少?”
“二十块。”王连福媳妇伸出两根手指,“你可别嫌少啊,你这边又弄不到树头,卖二十也是卖,总比白瞎了强吧。”
那可真是大手笔呢,二十块啊,都够严雪买上两车柴火,全家一起烧两年了。
严雪什么都没多说,只问对方说完了吗,然后赶客送人。
王连福媳妇被送出去的时候还在说:“你这丫头气性咋这么大,不就那一点小事儿吗?谁还跟钱过不去?”
一回家,又忍不住抱怨起公爹,“我就说咱家跟她有过节,她肯定不能同意,您还非让我去。”
王老头一听蹙起眉,“我不是让你多跟她说几句我的坏话吗,你说了没?”
“说了,她根本不接茬儿。”王连福媳妇看看公公,“您说咱是不是钱给少了?”
王老头立马冷哼,“二十块她还嫌少,等她今年一根树头都拿不到,二十她还卖不上呢。”
他就不信到时候严雪一点不急,老郭家长安天天长在她家,她还买了不少罐头瓶子,她总不能一点本不回吧?
要是严雪把种卖给了别人,那他就去举报,举报严雪走资本主义道路,木耳的种收购站又不收,不是国家允许的副业。
于是王老头决定再等等,然后这一等,就等到了小喇叭通知各家出代表去小广场开会。
各家的老爷们儿还在山上采伐呢,咋场里突然就要开大会?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到了地方相互一问,竟然一个知道情况的都没有,包括场部那些职工。
这就奇了怪了,他们消息不灵通,场部的人还能也不知道?难道是上面突然有什么事?
一片疑惑中,场部搬了几套桌椅出来,又架上了连接广播喇叭的话筒。
等喂喂几声试过话筒,郎书记才坐在了中间,然后一边是最新上任的代理场长,一边……
众人瞪大了眼,全都不明白严雪怎么坐在了那儿,尤其是跟严雪有过过节的。
要说她是犯事儿被抓了吧,犯事儿哪还能坐着;可要不是,她一个小临时工咋能和场长书记坐一起?
一片疑惑中,郎书记终于开了口,“今天叫大家过来呢,是要宣布一个好消息。咱们林场的严雪同志经过一年的努力探索、反复试错,终于证明了木耳人工种植的可行性,并将其贡献给了局里。局里已经决定在咱们林场设一个试点,专门种植木耳,让我们感谢局里的支持,感谢严雪同志的付出!”
说完他率先鼓起了掌,鼓了好几下,下面才有人回过神,陆陆续续跟上,就是表情显然都是震惊的。
不是,严雪种木耳不是偷偷的吗?咋又成为局里贡献为林场付出了?
没想到还不止这一件,郎书记紧接着又道:“试点的主要负责人由我和宁场长暂代,严雪同志因为贡献突出,局里已经决定将她破格转正,并任命她为试点的技术员,统筹试点的工作。”
人家都在家属队等转正名额,严雪倒好,才来一年就破格转正了,还成了试点的技术员,统筹试点的工作。
谁不知道郎书记和宁场长还有林场的事务要忙,根本没工夫管试点,到时候试点还不是严雪说了算。
果然郎书记接下来就表示各家需要出人义务劳动,把试点先建起来,有想去试点工作的,也可以去严技术员家找严技术员报名。
这等于是一下子多出了不少工作机会,立马有职工家属心思活络起来,就是不知道那边活累不累,开得多不多。
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中,只有王老头自从听说林场要建试点,脸色就没好看过。
李树武媳妇更是呆愣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哎呀!她不种木耳了,俺家那些树头咋整?”

第76章 起步
为了能拿到这一车树头,李树武媳妇可是早早就去场部打招呼了,还给装车师傅塞了一包烟,让给他们家多装点。
毕竟同样是一车,有的看似装得很多,其实一卸下来根本没多少东西。
结果现在告诉她,严雪不种了,那她家那一车树头怎么办?总不能退回给场里吧?
散了会往回走,她越想越觉得树头还是太难劈了,到底又跑回了场部。
没想到王老头也在,还比她更会想说辞,“还是退了吧,场里现在有需要,我们家那一点小事儿算个啥。”
李树武媳妇一听忙点头,“就是,我家那一车树头也愿意还给场里,回头再给俺们发一车杂枝就行。”
之前还催着要,现在又突然都不要了,负责这事的葛二柱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而且这会儿要再看不出两人之前要树头有猫腻,他就是个傻子,只不过现在林场的确有需要,他还是去郎书记那问了下。
当时严雪也在郎书记办公室,郎书记一听,就看了严雪一眼,“告诉他们自己留着吧,场里不用他们担心。局里会通知各林场,有树头和检尺不合格的木材优先咱们使用,不差他们这一点儿。”
那这俩人可真是白忙活了,还给自己找了一车麻烦回去。
葛二柱点点头,回去把这话一转达,王老头和李树武媳妇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李树武媳妇还好,顶多生生闷气,王老头一回去,家里就吵起来了。
毕竟是他非要要树头的,说是能弄到大钱,现在弄了这么多放在家里,谁劈?
严雪并没有关注这两家,主要批文下来了,她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
首先就是试点的选址,要离水源近,要通风好,还要坐北朝南,避北风。
离水源远,浇水不方便;通风差,又容易滋生霉菌。
严雪之前把林场周围都转遍了,才挑定一块靠近河边的地方,郎书记已经派了人去清理石头和枯草。
再就是场里那笔拨款,到底是归场里管,试点需要用钱的时候去场里申请,还是直接拨给试点,单独立账。
郎书记思忖再三,还是决定让试点自己管,就和农业队一样,定期来场里报账就是了。
“那您把月娥姐借我用用吧。”严雪立马笑着表示,“这么重的担子压我一个人身上,我也忙不过来。”
这就是在投桃报李了,毕竟别人不知道,严雪和郎书记却是知道试点一定可以赚钱的。
郎月娥转过来,工资绝不可能少开,郎书记有个自己人在试点这边,也更放心。
而且郎月娥的性子严雪了解,从不是于翠云那种仗着身份的人,更不会胡乱指手画脚。
只不过同样的意思,严雪这么说就是很让人舒坦,郎书记当时就笑着同意了。
回去后他忍不住跟媳妇感叹,“这个小严,又会说话又会办事,月娥真是没交错。”
他媳妇也点头,“可惜是个姑娘,不然让月娥跟她倒挺好。”
郎月娥离婚也有一年半多了,郎书记媳妇儿最近又开始愁她的婚事。
郎书记最近事业运正旺,倒是没自家媳妇急,“我看她有点事儿干挺好,不比再找个康培胜强?”
听得他媳妇直无语,“你这是啥话?月娥就非得找个康培胜那样的?”
另一边严雪出了场部,也没急着回家,而是转身又去了趟刘家。
郭长安是肯定会跟着她干的,她之前已经问过,倒是还有一个人,她还要问问对方的意见。
“你说让文慧去给你当会计?”进门黄凤英还在恭喜她当上技术员呢,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这件事。
周文慧已经怀孕七个月了,脸蛋丰盈,肚子明显,听到严雪的话也十分意外。
严雪就弯起了眉眼,“别的不敢说,文慧记账的本事我还是信得过的,我这边刚起步,也没什么人可以用。”
林场这些职工的家属多半文化有限,会计这么重要的位置,严雪也不放心交给外人。
“当然这还得看您家愿不愿意。”她笑着又补充了一句,“万一您舍不得让儿媳妇受累呢?那我可不做这个恶人。”
给刘家人留出了拒绝的余地,既诚恳,又不咄咄逼人。
这反而让刘家人不太好意思了,周文慧也迟疑地看向黄凤英,“要不妈你让我去试试?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
家属队都是些重体力活,哪适合孕妇干,周文慧确实是自从怀孕后就什么都没再干过。
既然周文慧想试试,黄凤英就没说什么,看向严雪,“那我们家文慧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是我麻烦你们才是,你们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于是金川木耳栽培试验点的初始人员就这么定了下来,严雪约了个时间在自己家里碰头开了第一次会议。
“月娥姐跟长安、文慧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严雪拿出个本子,给郭长安、周文慧做了简单的介绍。
“是要做会议记录吗?”郎月娥看到本子问了句,“要不我来记吧。”
她听严雪说过,郭长安一直在严雪这里帮忙,周文慧账也算得不错,这里只有她是完全没有参与过的。
而且她是郎书记的女儿,身份敏感,能不发言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发言。
严雪也知道她要做会议记录的意思,将本子和笔递过去,“那咱们先明确一下各自的职责吧,毕竟咱们人手有限。”
她直接转向了郭长安,“我和月娥姐、文慧之前都是临时工,这里面只有你有正式工作,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是依旧和以前一样,还是……”
郭长安没有回答,而是先问了严雪一句:“你是没办法自己种了只能把东西拿出来,还是真想好好做?”
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严雪也就正了神色,“其实我之前就没觉得我能一直种下去。”
只是什么时候往外拿,能不能往外拿,还得看上面坐着的是什么领导,不然真就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所以上面既然让我来做这个负责人,我当然要竭尽所能,把咱们的木耳栽培做大做强。”
那郭长安还有什么可说的,本来他在林场就可有可无,“我转过来,跟着你干。”
“那你还是干以前的活,主要负责菌种培养和栽培过程中的观察记录。”
郭长安心细,脑子又活,严雪一直在把他往技术员的方向带。
见郭长安点头,严雪又看向郎月娥,“月娥姐做出纳,再帮我管管人事,可以吗?”
意思是把林场那笔拨款交到郎月娥手上,郎月娥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行。”
这年代单位支出都很谨慎,必须通过一把手、会计和出纳三方的同意,钱才能支出来。林场没再派个会计或者出纳过来辖制严雪已经很不错了,在场这四个人里,也只有郎月娥最适合管这笔钱。
这下只剩下周文慧,弄得周文慧有些局促,“我就算了吧,记账的活也不多,我没事儿的时候过来给你们帮帮忙就行了。”
显然是不打算要工资的意思,毕竟她肚子不方便,再过两个月还要生了,本来就是打算来给严雪帮忙的。
“还是得有专人负责。”严雪说,“你要是生孩子,可以按正常单位休四十天产假。”
见周文慧犹豫,又补充:“不过咱们现在缺人手,估计记分员也得你来干,你要嫌麻烦,可以再回去考虑考虑。”
知道自己不是干拿钱,周文慧就放心多了,但还是表示自己得回家商量商量,再给严雪准信。
分工定完了,接下来就是招人。
严雪看了眼在场其余三人,“招人的话,我准备分长期和短期两种工。”
长期工就是和他们几个一样,只在试点干,按照上面说的自负盈亏,每年卖了木耳分钱。
短期工则和家属队的季节工一样,按天给钱,来去自然也很自由。
主要试点这边不是一直都有活,最忙的时候是几次菌种栽培的初期、菌种接种和木耳的采收晾晒。
他们要全招长期的,一来有些浪费,二来林场的人也未必愿意把宝押在他们这。
毕竟是新东西,之前别人也没种过,谁知道到底能赚多少,万一今年木耳不丰收呢?
干临时工至少按天算钱,试点盈不盈利都得给开工资,还能家属队和试点两头赚。
正好那边清林结束,严雪这边刚好开始接种菌种,等家属队没什么活了,这边还能一直干到九、十月份。
果然招聘启事一贴出去,没多久就有人来问了,全是来问临时工的。
严雪怕有些职工家属不识字,还请了林场的广播员广播,用人条件、薪资待遇说得一清二楚。
很快严雪和郎月娥这就登记了十几个来报名的,全是短期工,一个长期工都没有。
忙完刚喝口水,外面又有人进来,严雪头也没抬,“是来应聘的吗?在这屋。”
问完一抬眼,才发现门外这男人身形颀长五官英俊,一双桃花眼尤其漂亮,关键是长得眼熟。
眼熟的人大概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在门口停了停,竟然说了声:“是。”
郎月娥一见,干脆笑着站起身,“这都快到饭点儿了,我就先回去了。”
严雪也没留人,“明天还有一批工具要买,得从你那支钱。”
等郎月娥走了,她才重新看回男人,故意清了清嗓子,“来应聘哪个岗位的?长期工还是短期工?”
祁放也配合,竟然垂着桃花眼认真想了想,问:“有终身的吗?”
“那可就难了。”严雪露出苦恼,“这个世界上一辈子不变的只有血缘关系。”
“孩子他爸也不行?”
那当然,毕竟这世上还有一个东西叫后爸。
只可惜严雪刚张嘴,就被祁放用两根手指捏住了。
男人把她捏成个鸭子嘴,依然没好气,“不会说可以不说。”
这还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严雪拍开了他的手。
不过这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吧,严雪看看表,“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听她问起这个,男人脸色明显沉了沉,“改装要的配件全到了,局里催我赶紧装。”
“这么快?”严雪有点意外,“之前不还说差不少?”
“之前那个采购员被瞿书记抓着错处,罚了,新换的这个不敢。”
主要不是瞿明理错处一挑一个准儿,还因为他罚那个采购员的钱数。
虽说不是百分百准吧,但和那采购员上一次从配件上捞的数额大差不差,这谁心里不得害怕?
反正那采购员现在特别后悔自己之前答应了刘局长,连带着别人都谨慎了不少。
刘局长有气没处撒,当然要到处找找毛病,催着祁放赶紧把东西改装好就是其中一项。
这祁放要是改不了,或是改太慢,让他逮住了由头,还不得大做文章?
不过严雪总觉得男人这表情不像是只被人催着赶紧完成,毕竟他这人挺能加班的。
果然一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他表情更沉了,“小修厂设备不行,有些东西得去镇上做。”
这严雪就懂了,顿了一下直接问:“那你得去多久?”
“最少也得半个来月。”祁放表情并不算好,“抱歉,我又得出去了。”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严雪竟然说,“反正你在家也得开手动挡。”
“手动挡?”祁放眉一蹙,显然并不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那既然他不懂,严雪干脆就当这个车自己没开,“镇机修厂的话,每周都能有一天假期吧。”
“嗯。”
采伐队那是特殊情况,时间紧任务重,这年代正常单位都是做六休一的。
祁放也知道,但让他在这时候去镇上,他还是不太痛快,“用不用我帮你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严雪想了想,“采购的活我都托给林场供应科了。”
反正她这边也抽不出人手,用谁不是用,只要别太过分,对方赚点跑腿费是应该的。
祁放就没再说什么,也没让她帮着收拾东西,自己准备第二天去镇上要带的。
临走前家里的水缸挑满了,柴也劈好了,“有什么等我回来弄,别自己逞能。”
怕严雪不听话,还转头看向二老太太,“奶奶您帮我盯着她。”
真是反了,也不想想这到底是谁的奶奶……
严雪刚在心里想,那边二老太太已经愉快地应了声,“放心,有事我一定跟你告状。”
严继刚在旁边也跃跃欲试想要举小手,被严雪看了一眼,又赶紧放下。
说完祁放都要走了,想起什么又回了里屋,“严雪你进来一下,我还有点事。”
这人脑子好使得很,可不像会有什么出门才想起来的人,但严雪还是跟了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男人放下东西,伸手到她身后把门关上了。
这严雪就更疑惑了,什么事还得背着严继刚和二老太太?
“到底什么事……”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捧住脸庞亲了下来。
自从确定严雪怀孕,两人的亲密行为就克制了许多,亲吻都是蜻蜓点水,甚至吻在额头。
但这次男人却吻得很深,上来就是一阵狂风骤雨,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严雪晕乎乎被亲了半晌,才想到一门之隔的二老太太和严继刚。
这让她赶紧捶了男人一把,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好在男人也没准备把这个吻持续太久,很快就放开,只是手依旧捧在她脸上,“你在家好好的。”
他低眸深深看着她,见她下意识点头,才拎起东西重新出门。
祁放这次回到澄水机修厂,简直和当初从这里离开时天差地别。
厂长热情,说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宿舍,还分了几个厂里比较认真能干的给他打下手。
几个老师傅都在金川小修厂待过,知道祁放确实是有本事,心思也只在机械上,对他态度也都不错。
毕竟他们这次处理问题及时,还得到了上面的褒奖,说到底还是因为祁放。
下面那些杂工电工学徒工则对人有些好奇,尤其是以前没见过祁放的,人一来全在偷偷打量。
只有陈纪忠心情很糟糕,他出院后在家休养了几个月,这两天终于回单位上班了,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祁放要来。
虽然还是借调,但却是要改装推土机和挖掘机。这要是改成了,不又得在局里大大露一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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