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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bylucky积善/鸿飞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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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金融市场不景气,周氏旗下的上市公司受掌门人贿赂丑闻和健康状况的影响,股票跌幅显著。
但旗下优质物业源源不断提供现金流支持,周氏并不缺钱。
永中坚持再等一等,“市场下落,股民只会恐慌抛售,带来更大低潮。现在还远未到低点。”
周先生笑,“最低点在哪里,永远无人知晓。”
他眸子里闪出一种精明而矍铄的光。那是不限于□□束缚的。
“多次,分批量回购,每次以不推高市场价格为限。”
“是,我想等爸爸手术后再着手进行。在此之前,总有些心神不安。”永中说。
“你是想,万一手术失败,周氏股票会出现狂跌?”
庭韵倒茶的手势凝住。
永中瞠目,赶忙说,“不是。我比谁都期待手术成功。”
周先生不置可否地笑,沉思说:“那也可能是个好机会。好,暂且等到那时候。”
庭韵注意到,永中后背已汗湿。
她在心里感慨,做周君的儿子真是不易。
送永中下楼时,他说:“不回来有不回来的好,家父的控制癖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许小姐,你何必放弃重获自由的机会。”
庭韵笑笑,什么事都瞒不过周公子。
他比乃父更敏锐。
永中怅怅然,“享乐是有限的,你手头的财富已经足够了吧。”
“周公子,你又何尝不是?”她回应。
年轻的周君也真是一条好汉,他恢复那副无可无不可的惫赖,笑说:“许小姐,若先遇到你的是我,或许我也会爱上你。想不到周家人最终栽在姓许的手里!”
庭韵骇笑:“受宠若惊。”
手术最终定在一个月后,地点在玛丽医院。
主刀人:李医师。
李医师神情有些忸怩,他主动说:“我手头有无钱手术,只得回家等死的女童,她将重获新生!”
是,英雄莫问出处,救命的钱不问来路。
社会是一汪巨大泥潭,清高如李医师,也不小心溅上几个泥点子。嘿,何必计较那么多。
一瞥间,庭韵看到黑肤的印人被推入手术室,他骨骼粗大,经过在港两个多月的将养,真人比庭韵上次看到的照片要胖一些,脸上泛一层黑亮油光,看上去很健康。
这两个多月,他一定觉得是在天堂吧,可惜,接下来就是地狱里走一遭。
临进手术室,那印人突然狂躁地坐起来,嘴里叽里咕噜喊着什么。
一个小个子的印度人不知从哪冲出来,他眼睛大而凶狠,叽里咕噜跟他说几句,声音不甚高,移动床上的印人很快平静下来。
永华拉住庭韵手臂,窃窃说:“他们在说什么?”
说什么?
一个说:我后悔了,不想卖掉一颗肾。
一个说:可以,立刻会有人代替你。想想你的妻子儿女,他们将要饿死。
她不需要翻译就知道。
那印人重新躺好,眼神由惊恐变作木然。
那是被豢养的猪猡,待宰时才惊声尖叫。叫完也就应天顺命。
不知不觉间她也成为这阴谋的一环,忽然之间,庭韵对自己深深厌恶。
两台手术共进行了五个多小时,李医师技术精湛,供体和受体状态都良好。
“之后是抗排异的疗程,病人情况不同,排异反应有时难以预测。”
“是是,我们会全力支持!”
手术后,周先生的排异反应并不甚大,危险期一过,印人的那颗肾在他体内好好地存活下来,并开始发生作用。
周先生的状态一日比一日好。
那印人要更早康复,毕竟年轻健壮。
庭韵取消了原本的招待计划,她通过华莱士,从自己账上额外拿一笔钱给他。
比起感谢宴,他更需要实实在在的金钱。
但愿他与家人从此摆脱困境。
“李医师,感谢你!”
周君出院前,庭韵找李医师道谢。
李医师自嘲地笑,“拿钱办事而已,希望周先生早日彻底恢复健康。”
“我会说服周先生设立专门基金,救助无钱手术的幼童。部分非洲幼童也可在玛丽医院得到救治。”
李医师面有动容,“许小姐,果真能办到吗?”
庭韵郑重点头。
周氏每年都有专门的机构,根据本年盈利情况,制定慈善计划,既回馈社会,也维护企业形象。
或许,她可以说服周先生,让她参与到下一年度的慈善计划制定里。
“我不知该怎样感谢你!许小姐,我欠你一个人情。”
李医师大力握她的手,十分感动。
“或许有一天你也会帮到我。”庭韵微微笑。
李医师忽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庭韵小腹,他压低声音,“许小姐,胎儿,你决定留下来了吗?”
将近四个月,胎儿已有小菠萝大小。
很快,会有胎动。它不再只是一个无知无觉的小胚胎。
这些日子忙周先生的事,她有时甚至忘记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长成。
说起来它真得乖,大约知道大人们有太多事情要忙,并不怎么闹腾。
“是。”
这决定她刚刚作出,在周君手术室门外等待时。
一旦知道那小生命在肚子里安家,不知不觉,她爱上它。每一天她都更爱它几分。
无怪有人说母爱可怕,那是荷尔蒙的役使,生物进化了几万几亿年的本能。
跟争宠没有关系,跟周先生无稽的爱情观也无关。
许太太知道庭韵怀孕后,欢天喜地地跑来问候。
“这是双喜临门的事,周生手术成功,家里又要添丁!”
庭韵只是笑。
“我早说要生孩子吧,再过几年就是高龄产妇,身材也不易恢复。二十九岁也还好,你们这代人,生育普遍较晚。说起来,我生你后,腰身也仍是一尺八寸,女人至要紧不能放弃自己……”
庭韵开始觉得焦虑。
“最好一举得男,这样,那姓章的也被比下去。周生跟章氏的婚礼,呵,我看遥遥无期……”
许太太咯咯笑起来。
庭韵去衣帽间取一只手包给许太太。

“妈,你怎么也来了,太劳顿!”
周老太后怕,“好好活,怎么也要活过老太太吧,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周君还想皮一句:妈,其实我头发也白了。
但想到老太这么大岁数,还要为儿子担惊受怕,又是感动又是不忍,一时间眼睛里泪花开始打转。
到底有老娘健在,再老的儿子也是儿子。
周老太却不像寻常老妇人,凡事爱哭哭啼啼。
“我在菩萨那里许了愿,等你康复出院,我要去五台山还愿!到时,你跟我一起!”
神佛之事周君从来是不信的,但老母有命,莫敢不从。
“是,到时我给菩萨塑金身。”
玛丽医院一众送行的医院高层面面相觑。
“许小姐也一起去,这些年抄了那许多经文,也算有佛缘的人,菩萨见了定会喜欢。”
庭韵受宠若惊,赶忙称是。
章小姐只是在心里恨恨跺脚。
奇怪了,她许庭韵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怎么周家人从老太太到永华都站在她那边,那个浪子回头无所顾忌的永中,似乎对她也有不同。
又一想,在她之前,人家毕竟跟周君十年,所谓树大根深。
未来的路,不定怎么样。
她好好一个章氏的千金,英国高等学府的博士,竟沦落到跟小娱记出身的贫家女共侍一夫!何其荒谬!
章小姐在心里深深叹息。
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可除掉眼中钉、肉中刺?
呵,总不能买凶……
周君出院后,庭韵选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告诉他自己有妊的消息。
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她穿宽身的衣服,不仔细看的话不见端倪。
周先生高兴得差点从轮椅上站起身,差一点牵动创口。
“老天总归待我不薄!”他由衷感慨。
“是,我想借机做一点善事。”
她说出建儿童专项基金的事,周先生毫不迟疑地答应。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周先生嗔怪。
“千头万绪的,顾不上它。也想等稳定一点再说。”
她不会说真正的原因是,此前并未决定生下它。
“现在,它是我周某人的头等大事!”
周先生欢欣鼓舞,立刻叫华莱士来,着他寻找最好的营养师、保健师,为防母亲奶水不足,一并物色一两个乳母。
“婴儿还是吃母乳好些,永华小时母乳不足,用奶粉喂养,三四岁时老是病恹恹,瘦得像豆芽菜。”周先生说。
嚯,那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了。
不过,永华小姐现在十分健硕,在寻觅男色上从来兴致高昂,不知疲惫。
她听说这消息,真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妹妹已够她受,隔三十年,老父梅开三度,接二连三添弟妹给她。
可以预见的是,现在的婴儿和胎儿,未来每一个都会分一份数量可观的家产出去,连同他们母亲。尤其他们的母亲,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在妆台上随手一挥,瓶瓶罐罐乒乒乓乓地跳下桌台,素色的波斯地毯狼藉一片。
“怎么,生这么大气?”一把慵懒的男子声音传来。
床.上是半遮半露的男体,体型修长,肌肉匀称。一张脸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桃花眼脉脉含情。
永华欣赏这类男体。肌肉块太大不好,看着蠢和累赘。太瘦也不好,看上去没有力气,精神萎靡。
那位是新近大出风头的芭蕾舞者,艺名小白杨。
男体里的翘楚,皮相骨相都属绝佳。
“丢了钱。”永华懊恼。
小白杨懒懒“呵”一声,“堂堂周氏的永华小姐,还为钱烦恼?说说看,丢了多少?”
“周氏的四分之一。”
小白杨抽一口冷气,这损失够大。
一般情况,永华不会跟外人聊周氏的内务事,但她现在在气头上,不吐不快。
小白杨饶有兴趣地听完,感慨:“你家老爷子真正老当益壮。”
永华翻个白眼给他,“你们男人,只要有条件,儿子可以生到八十岁。”
小白杨望洋兴叹,“老赌王生几十个子女,我不佩服他别的,单单这份在众多太太间周旋的能力,实属我辈楷模。”
“怎么,你也想左拥右抱?”永华冷笑。
“一位永华小姐我已吃不消,所以是佩服人家,放自己身上,只会徒劳奔命,嘿,齐人之福,也不是谁都能享!”
“所以是有贼心没贼胆?”
“我的贼心全在你身上。”小白杨讨饶,一把拉过永华。
永华咯咯笑,看在美好男体的份上,小朋友嘴贫几句也只当调情。
晚上,小白杨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邪邪一笑。
“要不要试试?”
永华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
有些艺术界人士百无禁忌,喜欢从极限体验里寻找所谓的灵感。
永华虽好男色,但向来自爱,再者从小家教严格,一向视这类东西如洪水猛兽。
“不要紧,这东西是新品,效果没有那么霸道,只试个一两次,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白杨如数家珍,之前倒看不出他有如此癖好。
看永华不置可否,他自顾自倒出一点粉末,和着酒吞下。
很快,他眸子里闪出一种奇异光彩,状若癫狂。
堕落的东西常有奇特魅力。
永华美貌、年轻、聪慧,尤其出身巨富之家,又懂享乐。照理说她很快乐,无需寻求极限体验就有数不清的乐子可找。
但此刻,说不清是什么缘由,她的手如有魔掌牵引。
永华拿过那小包粉末,用手指沾一点,和了酒,喝下去。
她在等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感受,过半晌,头皮嗡嗡的,有些发麻。
不像传闻的那么神乎其神,她只感到一种类似偏头痛的昏昏沉沉,渐渐的她眠过去。
惊醒时是午夜,永华心悸般大喘。
一偏头,她看到诡异的一幕。
小白杨赤着全身躺在她旁边,全身绷着,下巴高昂,他的眼珠子瞪得要突出来——里面已经没有光彩。
永华几乎吓得惊厥,她从床上滚落在地。
疼,可见不是噩梦。
手和脚都在抖,一时间方寸大乱。不知该打电话叫救护车还是怎样。
小白杨一动不动。
残存的理智告诉永华,不能打电话,不能让别人知道。
她魂不附体,光着脚出门,来到车库。

“阿欢……”她迷迷糊糊嚷一句,睁开眼,天还是黑的。
几点钟?怎么会有人来按门铃?设备故障?
她堵上耳朵,打算由着铃声自生自灭。
那铃声却十分顽强。
阿欢还没来上工。
扰人清梦的人最可恨。
庭韵起身,先在电子猫眼的监视器看一看外面的不速之客。
那人披散了头发,只穿一件丝质睡衣。一条肩带滑下肩膀。
乍一看,女鬼也似。
——到处是胡乱游荡的精神病患。
“女鬼”这时抬头,庭韵看清楚了。
是永华。
她连忙打开门。
“周小姐,怎么是你?”
永华几乎晕在她身上。
庭韵扶她坐在沙发,倒一杯热水给她。
她直觉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
关于周先生?还是周老太?
好半晌,永华才回过神。
嘴里喃喃说:“他……他死了。”
“谁死了,谁?!”
周先生吗?下午她刚见过周君,脸色红润,气色上佳。
周老太是年纪大了,但老人终有那一步,值得永华这般失魂落魄?
庭韵几乎想上前抓住她肩膀,晃一晃。
“我什么都没做,他……他自己吃了那种东西,死在床上。”
“吃了什么?他是谁?”庭韵放缓情绪,循循善诱。
看来并不是周先生或周老太不好。她舒一口气。
等她终于弄明白永华为什么这般失魂落魄,已过去快一个钟头。
庭韵抬头看表。
凌晨两点钟。
永华情绪缓过来,已知道哭泣。
“为什么第一个来找我?”
比起惨案,庭韵最好奇的是,周小姐第一个找到她。
既不是周先生,也不是周公子。
父兄在此时竟起不到作用。
“会……影响周氏,爸爸会很生气,他刚刚康复,我不希望他受太大打击。”
“那周公子呢,他身强体健,是你胞兄。”
永华双手掩脸,只是哭泣。
“周小姐,你笃定我会帮你,而且,即使东窗事发,也不想牵累到父兄,是不是?”庭韵语气冷冷。
找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帮忙料理一具尸体,呵。
永华小姐一向胆大包天。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永华愣愣抬起头,六神无主。
“许小姐,你会帮我吧?对不起,把你扯进来……”
同样的事情若落在她许庭韵头上,恐怕周小姐只会叫她有多远,滚多远。
不过,不得不承认,即便失魂落魄,永华还是找到帮她的最佳人选。
——跟周氏利益捆绑最牢,最不希望看到周氏出事的,许庭韵算一号。
她若是永华,估计也一样不会把父兄扯进来。
上市公司的掌门人和未来接班人,若涉刑案,企业形象势必大跌。众股东损失的可是真金白银。
最无可奈何之际,永华仍爱惜钱袋。
“你确定那人死了?”庭韵问。
“他一动不动,或……许没死?”
永华眸中燃起一簇希望的小火苗,然而她很快失落。
一个人,有没有活气,她分辨得出。
“毒.品是那人自己带来的?还是你买的?你碰过吗?”
“是他自己带来,说是新产品,他还劝我一起用!这王八蛋!”说到这里,她语气转为愤恨。
差一点,她周永华也成为一具死尸。
“你也用了?”庭韵抬高声音。
永华委屈,“我……只是用手指沾了一点。”
从永华依旧活得活蹦乱跳这点,庭韵判断她说的是真话。
“你以前是否从毒贩子那里买过同类毒品?”
永华抬起头,“不!我不是瘾君子,这是……第一次。”
呵,第一次触电,就闹出人命。
永华小姐真是传奇人物。
如果永华说的是实情,毒物是那人自行带来,自行服用,最终一命呜呼,永华徒然被连累经历惊魂一夜,实在值得同情。
“那人现在在哪?”
“在……还在我的房子里。”
庭韵抽一口冷气。
即便那人是自己用毒,咎由自取。但周小姐留他在自己的处所使用。刑法上,她仍是被谴责对象,很可能面临有期徒刑。
庭韵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多年前,她曾报道某小明星吸毒被捕的新闻,屋主同样因此获刑。
何况,现在出了人命。永华的命运只有比那屋主更糟。
“许小姐,你陪我报警,跟警察说清楚好不好?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还教唆我一起用,我也是受害者啊,若多用一点,恐怕今天晚上死掉的也有我一个。”
永华忽闪着大眼睛,说这话时显得很天真无辜。
法盲害死人。
“事情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
庭韵叹一口气,给她解释现行法律。
永华越听脸越白,嘴唇哆嗦着说:“我……我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啊!”
“周小姐,不然你跟警察这样说说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觉得你无辜?”
永华气噎,但她现在指望庭韵帮忙,半点不敢反驳。
庭韵暗暗好笑。
也只有这种时候,永华才收起自己的孔雀屏。
“那……许小姐,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坐牢啊,也不想爸爸知道,他肯定对我失望透顶!”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把永华房子里的那具男尸处理掉。
这念头冒出来,连庭韵自己都吓一跳。
谈何容易。
而且,一旦这么做,她就是在包庇隐匿犯罪,同样是在犯罪。
呵,许庭韵啊许庭韵,竟然沦落至此。
忽然想,同样的事,她在妈港早做过。
那次,周先生化险为夷,她成为周氏的功臣。
永华怕是因为这个,才立刻想到她吧?
她的耻辱柱上,会刻下这名字。
已经三点钟了。
再有三个时辰,天会亮,一切暴露在阳光下。
庭韵问:“你怎么来的?”
“开车。”
难得她失魂落魄,竟能自己开车到这边。
永华自己都觉得惊奇,来的路上,她大脑一片空白,现在也完全没有在路上的任何记忆。
庭韵换下睡服,随手拿一件衣服给永华。
“先换上,我来开车。”
“许小姐,我们去哪?”永华怯怯,已完全视她为救命稻草。“我、我不想见警察,我不想进监狱……”
许庭韵挺六个月的孕肚,坐上永华红色跑车的驾驶位。
离她拿到驾照已过去几个年头,去哪里都有司机,她很少有机会开车,难免手艺生疏。
但她坚持由自己开车,比起永华,她更放心自己。
路上,庭韵蓦地想起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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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或许头一个找她问话。
“佣人知道,这阵子他时常来我这边过夜。他的朋友里或许也有人知道。”
搞定周氏千金,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炫耀。
“我完了,警察只要查一下,就知道他昨晚跟我在一起!”
即是说,光是处理尸体是不够的。
她是头一号嫌疑人。
情急下,永华一把抓住庭韵的胳膊。
跑车陡然偏移路线。
“嘶——”一声,庭韵猛踩刹车,掰回方向盘。
好在夜深人静,车流有限,没有出事故。
庭韵吓出一身冷汗。
“镇定!”
她反手扬一个耳光给永华。
以周小姐的心理素质,在警察捉到她之前,她会将自己先玩死。
“你听好!”庭韵说,“昨晚,你们的确在一起,今天凌晨,他从你的寓所离开。之后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永华一怔,也不觉刚刚被打的地方有多疼。
“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啊。”
“他会离开的。”
永华住浅水湾山坡上一栋独栋别墅,离庭韵的寓所有三十分钟车程。
山间是闹市区不能比拟的清凉。
今夜的山风吹得人冷飕飕,四周很安静,莫名有种鬼魅气息。
大屋仍是永华离开时的样子。
洛可可式装修风格,主色调紫红,旖旎香艳。
如今看来,那紫红似带一种腥气,灯光下,触目惊心。
永华发誓,等这件事过去,她生平再不履足这间大屋。
主卧室里,只有一盏暖调的床头灯在亮,光线昏暗。
窗户开着,纱制的床帐被晚风轻轻吹拂。
帐幔一荡一荡,似有生命的活物。
永华紧紧闭住眼睛,不敢看床上。
又有虚妄的念头蠢动,她多希望那芭蕾王子没有死过去,只是误会,或者恶作剧。
她可以把这宅邸一并送他,只要他恢复生气。
不,谈不上多爱他。只想他从此远离,有多远滚多远。
她更爱自己。
许庭韵看到床上一具赤倮男体。
男体一动不动,他没有呼吸。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惊恐,也像某种极乐。
庭韵觉得这人眼熟。
桌上有芭蕾舞剧光盘,封面上的人脸就是这位。
是了。新晋的芭蕾王子,人称小白杨。
她的动作僵住,像看到一条毒蛇。
蛇不攻击静止的东西。
据说人类进化几百万年,衍生出一套自我保护机制,处于极度惊恐时,小脑中的蚓部会发出信号,让你瞬间丧失运动功能。
一动不动。
媒体会把小白杨生前一切翻个底朝天!
嚯,她为永华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许庭韵可全身而退。
这想法只是一瞬。
庭韵发现,她的手脚开始动作。
她去厨房找出两副洗碗的橡胶手套。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帮我给他穿衣服!”
永华惊恐地瞪大眼珠,头摇得似拨浪鼓。
庭韵厉声:“快,我需要你的帮忙!”
妊娠的中后期,她行动已有些不便。
小白杨偏瘦,但目测至少65公斤,一个女子根本无法料理明白。
永华绝望地走近曾经的恋人。
曾经富含美感的男体,此刻只是正腐败的肉。
他们给那男体穿衣服,整理头发。
这不是容易的工作,尸僵已经出现,肌肉变得强硬僵直,关节难以活动。
一开始,两个人动作都抖颤,似帕金森病人。
汗出如浆,还要遏制强烈的反胃欲呕。
很快,她们平静下来,动作快许多。
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人类适应能力强大。
那凸出的眼球太惊骇,庭韵找一副太阳镜给他戴上。
床头柜上是小包的白色粉末,只余一点。
不用说,这是那致命的东西。
庭韵戴着手套,拈起那包药粉,放进小白杨的上衣口袋。
运气好的话,警察看到那粉末,会立刻联想到药物过量。
至于在什么地方,与什么人一起,或许放松查勘。
都会警力有限,每天有那么多的凶案发生,连环的杀人犯还在逍遥法外,一名自作自受的瘾君子会得到多少关照?
车库里停着小白杨的别克车,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小白杨放在后座。
接下来,是把他从车里挪到自己的寓所。
还要人不知鬼不觉。
这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会到处安装摄像头,连谷歌的实时地图都能用来捉奸。
无形中是无数双眼睛的监视。
这是个没有隐私的都会。
庭韵在驾驶位深思。
“他住在哪里?同一楼层有几户邻居?摄像头几个?”
她发现自己现在出奇冷静。
“他在广安大厦。”
庭韵开动车子。
成名的演艺人士对自己的居住地通常严格保密,每次出门都做不少伪装。
——你永远不知道疯狂粉丝会做些什么。
值得庆幸的是,小白杨小有名气。他注重隐私。
一切做妥,天边已露鱼肚白。
庭韵呆呆看良久,怎么都觉得那天色太虚幻。
永华已倦得眠过去,神经受如此大刺激,她竟能酣睡如幼儿。
不过也好,接下来尚有无数工作等待永华去做,她需养足精力。
下午,永华按计划去小白杨寓所。
她敲门,无人应声。
电话也无人接通。
永华跺脚,焦躁地抱怨。像一个蹩脚的舞台剧演员。
她一个人投入情境。观众是无法投入的,如果有观众的话。
永华从手袋拿出对方寓所的钥匙,开门。
她站在门口报警,叫救护车。
声音有些语无伦次,她哭起来。
她的哭戏是真实的。
为自己未卜的命运。
“求求你们快救救他,我男友,失去知觉,他、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空气中有种甜糜的异味,分不清是空气清新剂还是什么。
救护车和警车先后来到。
毫无疑问,人已死亡。
永华在警署做笔录,哭哭啼啼,鼻涕眼泪一把。
她的伤心是无需伪饰的。
警员流露同情目光。
“周小姐,请节哀。”
按照庭韵设计的剧本,小白杨昨晚就已离开浅水湾大屋。永华一整天都无法联系到男友,于是在下午登门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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