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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刚骗了秦始皇的方士by周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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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她是只有一个暂住证,被天道防备着,但对上本地人若连正当防卫都不能有,那她直接携手梧桐,先跟本世界天道做过一场再说吧。
身为丹皇,她的傲气早养出来了。
这人显然也不是束手就擒之辈,虽然看不到神识的存在,却感受到了自己被禁锢,立即也运转体内的力量试图挣脱逃走。
朱丹面色一变,明明那点挣扎的力道于她而言不算什么,却带来一种隐隐的危机感。
为什么一个凡人会给自己带来这种危机预警?朱丹果断决定先下手为强。
这也是她在修真界养成的习惯,从不小瞧任何一个弱者,先动手再说,免得久了人家召唤了什么大佬或者拿出了了不得的防身底牌,那她就阴沟里翻船了。
朱丹可是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
只是就在她准备动手之时,天道没有阻止,反倒是汤圆尖叫一声,快速道:“主人手下留情!”
朱丹准备斩草除根的动作一顿,她不信天道,甚至没有全信梧桐,但对汤圆却是深信不疑:“咋了?”
“主人不要急着动手,刚才我收集到了这人的属性气运,给我一种感觉,对你很有用,或许困扰主人的雪灾就能通过此人来解决。”
朱丹一愣,这人的灵力也有属性,莫名其妙跑来杀她的还是一个历史名人?
几乎下意识的,朱丹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名字。
她叮嘱公孙柳几句,从丹鼎中出来,一步步走向那个被困住的人,心情很复杂。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朱丹有些左右为难。
她喜欢政哥,也对这个人颇有好感,但他们两个偏偏是敌对的关系。
政哥不会放过六国余孽,这人也想着刺杀政哥。
当然,喜欢归喜欢,在朱丹眼中,政哥还是第一位的。
朱丹的脚步从犹豫变得坚定起来,走到了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面前。
他也长得很高,不过比政哥要矮一点,朱丹只是微微踮脚就拍上了他的肩膀。
伴随着呲啦几声,笼罩住此人严严实实的斗篷就被撕开,露出了那张面若冠玉,好看的不得了的脸。
不同于政哥的棱角分明、雄浑霸气,此人面容精致,五官如同被女娲大神细细雕琢过,比扶苏还像奶油小生。
甚至较为柔和的轮廓偏中性,稍微装扮一下,穿上裳裙就是个漂亮的大美人。
如无意外,这人应该就是历史都盖章的面若好女的张良张子房。
此时他被朱丹的神识牢牢禁锢住,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瞪过来。
莫名的,朱丹竟有了几分心虚和罪恶感。
上来就用灵力把人斗篷毁掉,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谁让他先藏头露尾的?朱丹又理直气壮起来:“你是张良吧?是听说了我官拜国师的消息,打算像当年博浪沙刺沙政哥一样刺杀我?”
原本愤怒的张良一怔,眼中流露出几分惊讶。
他是在半个月前来到咸阳的,作为一心复韩的六国余孽,他当然很关注咸阳与秦王种种。
所以骤然得知莫名其妙来了一个神仙弟子,居然给秦王拔除了以前吃丹药所留下的丹毒,还让他年轻了十多岁。
虽然张良深知传言必然有夸大的成分,但还是跑来了一趟调查情况。
在蓝田县与咸阳两地走动,待得越久,打听的事情越多,他就越发心惊胆战。
先不说这个所谓国师是否真的是神仙弟子,她确实给秦国带来了很大的有利的变化。
张良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便毫不犹豫作出了一个决定:刺杀这位秦国国师。
既然所有变化都是她带来的,她死了,自然不会再有。
张良没有傻得在咸阳宫动手,但好在此人又如往常那般来了蓝田县,于是他抓住了机会。
然而张良非常肯定自己只是暗中关注,为了防备她身边的甲卫,这种观察踩点都极为隐晦,基本没有和对方照过面。
她为何一见面就认出了自己?
明明之前已经感觉到了杀意,但看到自己这张脸后,对方的杀意竟然转变成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有激动,有犹豫,有为难……种种不一而足,唯独杀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良沉默着没有回答,心中警惕,此人很古怪。
虽然他没有说话,也收敛情绪很快,但朱丹还是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惊讶。
不必对方承认,她就肯定这人果然是张良。
张良那可是汉初三位开国功臣之一,被刘邦称赞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他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独特的属性气运?
不过汤圆说感觉到他的气运能解眼下雪灾的困局,朱丹不知不觉摸住了下巴,思索着张良能拿来炼制什么丹药,刚好对此刻的雪灾有用?
她直勾勾的盯着张良,张良一开始被看得有几分脸红,但很快发现她目中没有焦距,眼睛是放空的。
这是在看他,却又不是在看他。
张良心头的那种古怪感更强了。
这时,两个后知后觉将张良围起来的甲卫却是一脸的见怪不怪。
只看国师这神态,便知道她是突然又有灵感了。
今天朱丹回蓝田县回的急,恰逢曹腾休假,他并没有跟上,就连朱丹自己也只意思意思的带了两个人。
在亲眼见过朱丹将丹鼎变大,在爆炸的高炉面前护住一众人后,嬴政算是彻底相信了朱丹的自保能力。
之后总算不再患得患失,在仪仗方面尊重了朱丹的想法,她愿意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
虽然吧,朱丹以前跑到野外去收集材料的时候,派去的那些废物甲卫也没起到多少作用。
“你到底在看什么?”到底还是张良先忍不住了。
两个甲卫闻言瞪了他一眼,竟然敢打扰国师的灵感!
朱丹回过神来,看向张良,她对张良最深
的印象就是那句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如果根据这句来设计丹药应对雪灾的话,确实有一款丹药的构架可以借用。
朱丹若有所思:“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你愿意把你的气运赠送给我吗?”
张良:“……”
他都气笑了。
虽然他不太懂朱丹口中的气运到底是什么,但是——“我是来杀你的,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可能把我的东西赠送给你?”
朱丹疑惑的望着他:“正因为你是来杀我的,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啊,你把气运送给我,我们两个就两清了。我可以放你走,你也不用担心陛下之后会找你麻烦。”
张良:“……”
朱丹挑眉:“当初你刺杀政哥逃了出去,自然无人跟你算这笔账,但现在你刺杀大秦国师被抓个正着,两罪并罚,你以为你还有活路?所以你最好乖乖同意把气运送给我,我才会在政哥面前为你求情。”
张良:“……”竟然无法辩驳。
从她的逻辑来看,这似乎是自己所能选择的仅有的活路了,但是张良冷笑一声:“我实力不济,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良自然不是就此认命等死了。
只是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位秦国国师想要借用的气运非常关键,极有可能就是察觉到这一点,对方才会停下想要杀他的举动。
朱丹倒是没有察觉到他在待价而沽,皱眉望着面前的人,有些难办。
她所了解的张良一心复国,对政哥、对大秦深恶痛绝,是真的可能会宁死不从的。
不过让她就这么放弃,她也不甘心,她收回神识禁锢。
张良立刻就感觉到困住自己的东西不见了,正要拔剑,却见朱丹忽然上前一步,又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这一下落下,张良只觉得有一股力量蛮横的闯进了他的身体中,在他的筋脉里流窜。
他的眼中有过不可思议,但很快冷静下来。
这人封住了他的力量,并没有察觉到朱丹所使用的灵力和他们所修炼的气感有什么不同,只以为对方虽年纪轻轻,却是一个高手。
张良有几分了然,难怪秦王会封她为国师。
从前秦王也宠信方士,却无一人能达到国师的高度,想来就是因为此人有几分真本事。
他看向朱丹,声音平静:“国师这是不准备杀我了?但你就算留我一命,我也不会配合你。我张家五代相韩,韩王与我恩重如山。而秦王灭韩,我与你们的仇恨永远都解不开。”
“你还没看透韩王孙吗?那个贪生怕死的懦弱之辈?”本来朱丹不想这么上来就激烈的。
她打定主意要慢慢说服他。
但听到张良竟把韩王和政哥放在一起提,她就忍不住了。
“都说士为知己者死,政哥雄才大略,更是做出了千古未有的一统之举。相比之下,韩王孙有什么?”
出乎意料,听到这话,张良反而沉默一会儿才说:“站在个人的立场,我佩服秦王,但我不仅仅是张子房。”
他没有反驳朱丹对韩王孙的评价,可见韩王孙的本性他也是了解的。
只是韩王孙也不仅仅代表他个人,他看的是他背后的韩国。
此时的张良相比当初博浪沙刺杀嬴政时的年少意气,多出了几分沉稳,他不再偏激的只看到韩王与韩王室。
他看的变成了韩国。
朱丹轻叹一声,听懂了他的潜意思,所以后来的张良才会投奔刘邦吧。
她忽然不急着回咸阳了。
张良和胡亥赵高李斯等人都不一样,不管他们心里是否对自己有意见,但他们是站在政哥这一边的。
只要有欲望有所求,就算心里恐惧也能很快的说服自己心甘情愿,但张良乃是一代谋圣。
相比项羽刘邦的政哥在时不敢返,他却是实打实收买过力士刺杀政哥的人。
这人的胆气与傲骨,让他绝不会轻易妥协。
一声心甘情愿殊为不易,得慢慢磨了。

第42章
“女公子,我们已经修好了一间房的火炕,你要去看看吗?”几天之后,朱丹再一次来到柳叶里时,二林立刻殷勤问道。
同时目光无意识偏离,看到了跟在女公子身后的人,顿时愣住。
第一眼他的想法是这位女郎生得好生美丽,但多看两眼后,他认出这是一位郎君,瞬间庆幸自己没有冒冒然的说出来。
“当然要去看。”朱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良,“不仅要看,你也给我们讲讲。”
火炕是女公子传授,为何要讲?
二林刚这样想,就明白过来定是因为这位郎君。
看来他的身份很特殊啊,二林打起了精神。
一行人走近已经烧了火炕的屋子,朱丹只是不怕冷不怕热,但需要的时候对外界的感知还是很敏锐的,她微微点头。
待坐到炕上,触摸到温度,不由得说:“不错,这个炕烧的好,温度合宜,不会烫伤人,也不会冷。”
“你们这边的进度倒是比蒙家别院那边快不少。”
二林谦虚一笑:“都是那些匠人的功劳,他们都很有经验,虽然这个天气土壤上冻,黄泥和粘土都不易得,且不容易干,但搭建好的火炕能极大的节省取暖用的柴火,所以整体算下来还是合算的。我相信只要让父老们见到了火炕的好处,就一定会主动要求搭建。女公子,你交代给我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
既然是介绍,二林又走近几步,从炕头说到炕尾,大力的夸赞着火炕的好处,其间夹杂着对朱丹的吹捧。
本来朱丹听这种话都听得习惯了——没办法,即便她不是一个厚脸皮的人,可所处环境,大家真心感激她,又发现她比那些贵族随和的多,有些话就自发的说了出来。
听得多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然而,今日却不同于以往,今天她身边还跟了一个张良啊!
朱丹久违的体会到了一种尴尬得恨不能脚趾抠地的情绪。
她暗戳戳的瞥向张良,却见对方听得很认真,目光闪动间似乎还在记忆。
当然他不可能是记那些彩虹屁,所以他是在记录火炕的制造之法。
朱丹眼神闪了闪,想看到张良能做到哪一步。
二林已经算是擅长言辞的黔首了,不过他知道女公子是个实在的人,吹捧归吹捧也要有干货。
可是他肚子里的东西就那点,掏完了,他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朱丹又看了一眼张良,张良欲言又止,但到底没有张嘴问。
于是朱丹交代二林继续弄火炕,最好把柳叶里的住房都改造一遍,然后领着张良离开。
同坐在马车上,张良终于开口:“国师既然有火炕这样的过冬之法,为何还要借我的气运?”
这段时间朱丹在蒙家别院领着管家一众人也在改造火炕,虽然熟练的匠人都在柳叶里,但朱丹参与过火炕的制作,一人就能顶一群人。
好多匠人都是她带出来的,自然也能重新带出熟手,期间使唤张良没有手软。
她直白的告诉他:“我这里不养吃白饭的。”
对于要干活才能吃饭,张良倒是并不抗拒。
或许是觉得这样付出一点劳动换来食物不算投效秦国?
蒙家别院改造火炕,他全程在场,此时朱丹听到他
的问话,也反问了一句:“那你都记住了蒙家别院是怎么改造火炕的?为何还要记柳叶里的?”
张良一怔,嘴唇嗫嚅着没有说话。
朱丹却是一笑,相当笃定的说:“因为蒙家别院是贵族居所,你也想看看黔首们能不能用这火炕取暖吧?”
张良没有否认。
朱丹心头一松,张良出身富贵,他父亲是韩国丞相,过得锦衣玉食,不知晓人间疾苦。
所以国破家亡之初,如一个冲动的少年般敢想敢干,但多年后,他周游各处,想来也穷困潦倒过,被迫看到了一些黔首的生活。
人站在高处时,总是对脚下的苦难视若罔闻,等真正跌下来,身处同样的境地,才能感同身受。
朱丹长长的叹了一声:“火炕是好东西,可惜我想起来已经比较晚了。别说是蓝田县,就连最近的咸阳居民都没来得及在进入冬天时都用上火炕。而且就算火炕是好东西,造价低廉,也绝对会有一大批人用不起,或许他们得等到来年、再几年,才能存够大钱置办好一个火炕。”
此时的张良当然不会傻的说,火炕也就用了一些黄泥和粘土,怎么就置办不起了?
这两样是可以去野外挖,但挑回来需要劳动力,同时其他材料用的虽少,却也不是没有……总会有人用不起。
“你准备怎么做?”说这话时,张良的心情非常复杂。
朱丹身为大秦国师,自然不会缺钱,若她愿意给咸阳人、给蓝田县的人家家户户都置办一个火炕,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这天下除了这两处,还有其他人,有秦国人,也有……韩国人,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身为秦国的国师会有这样的心胸吗?
朱丹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很干脆的说:“这个钱我是不会出的,我也不会建议政哥使用官方的财政,由官府为黔首们免费制造。”
张良看向她,朱丹自信的一笑:“因为没有必要。”
她早就算好了这笔账,那些家里有壮劳动力的可以进入建筑队,跟随匠人学盘炕的手艺。
比较愚笨学不会的,就去挖黄泥和粘土换钱。
而没有劳动力的妇孺自然也有其他的赚钱之法。
像刘缊家的豆腐,小花领着人做的腐竹,朱丹打算来年正式建成工厂。
还有腐乳,随着一众方士终于弄出玻璃,朱丹就在琢磨罐头瓶的事了。
当然,也少不了封建时代最传统的男耕女织,养鸡场养猪场都会招人,这种大规模养殖需要干净,需要耐心细心,所以都把女工招进来。
纺织行业要改进纺织机,正好子母丹可以改良种子,麻布的产量必然会上涨。
涅盘丹会改造出许多如辣椒红薯土豆这等新物种……通通都需要人手!
朱丹不相信他们在入冬之前攒不够置办火炕的钱。
张良瞠目结舌,只觉得如听天书,明明朱丹吐字清晰,说话不紧不慢,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为什么连起来他就听不懂了?
他在蓝田县打听的时候,是发现这里多出了不少新东西,却不料只是一个开始,这位大秦国师的手段才使用不到十分之一?
按照她的预估,来年大秦会变得如何?
张良茫然了,自己真的还有复国的希望吗?
“当然了,这个未来确实很美妙。”甚至朱丹自己每每提到,不管说多少次都是一样的上头。
仿佛眼前浮现出原本面黄肌瘦的老百姓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实现了家家户户和平喜乐、吃喝不愁的场景。
那简直是对一个基建党、种田党的最高赞美。
“但是,这些还只是前景,摆在我面前的更迫在眉睫的问题是眼前的雪灾,只要我借用了你的气运,即便无法全部解决,可只要能解决一部分,或许就会少冻死一个人。”
“如果冻死的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还相当于挽救了一个家庭,救下了本来会死去的老人和孩子。”朱丹双眼闪闪发亮,“你知道这个时代,一个人想要长大有多难吗?首先得他们的母亲不会因为长期劳作或者频繁生育坏了身子,只有母体康健才能生下健康的孩子,他才不会在往后的人生中频繁生病被家里人放弃。其次这个家得长辈能干,能弄来足够全家人吃的食物,不然老人是第一个被放弃的,其次就是孩子,最后——”
朱丹的脸突然阴沉下来,“他们不会遭遇天灾和人祸,天灾也就罢了,天灾面前人人平等,以你们浅薄的科学知识,遇到事情只能求助先祖,也根本想不到提前发现、提前避免,只能在事后努力挽救。”
“至于人祸,那就更不用我说了。”
“长远点有战争,近点的有愚蠢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贵族。”朱丹说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张良立刻想到自己打听到的与朱丹有关的种种。
在他看来,这位国师着实是一个好脾气的,唯一一次在蓝田县大发雷霆,也不过是将一众人送去官府,要求他们秉公处理。
其实朱丹在一定程度上遇见了二林家的事会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最开始还只是一众家奴擅自做主,在外毁坏主人家的名声,但不管是为了讨好国师,还是真的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最终还是牵扯到了向家人身上。
当初在长亭里刘缊家收蘑菇时,朱丹听了一个可怜的小媳妇的故事。
因为新嫁过来不了解情况,误闯了贵族的地盘被杀死,可真相却是冠冕堂皇的贵族觊觎美色,要强抢人妇,她不从,挣扎间被掐死了。
向家为了善后才颠倒黑白。
这事会牵扯到向家人,倒不会牵扯到那位蒙家旁支,毕竟一个黔首实在太卑微了,仅靠向家就能把人摁死,根本不用他们的靠山出场,他们连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可若说他们无辜,国师会相信吗?
最终不仅向家被拔出萝卜带出泥处理了,为了防止国师因为一个旁支对蒙家产生别的想法,蒙毅亲自过来向朱丹道歉,说自己没有管束好族人。
其实这会儿的朱丹早就把这个事忘到脑后了,骤然听得蒙毅的解释,她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不知不觉中原本还需要借蒙家的势在蓝田县立足的自己,已经站在了这样的高度。
即便是一桩早已忘记的往事,也会有人翻出来,认真的进行弥补,不愿意让她有一丝的芥蒂。
另一方面则是越发深刻的感受到了封建时代的等级森严。
不管是自己之于蒙家,还是蒙家之于那个小媳妇儿。
莫名有种自己变成了恶龙的感觉,朱丹定了定神,把突然而来的沉重和糟糕的情绪甩掉:“大秦的人真的太少了,不管是老秦人还是旧六国人,我不希望他们再有折损,哪怕往年的冬天他们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哪怕我也不能确定此事可不可行,但试一试又没关系。”
“即便是因此求我这个六国余孽?”张良忽然说道,声音意味不明。
朱丹眼睛一亮:“求你你就会同意吗?那我求你。”
张良:“……”
朱丹滑跪的如此之快,他都搞不会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可是大秦国师,还是所谓的神仙弟子?
脸都不要了吗?

只要对方愿意借自己气运。
朱丹倒不仅仅是大义凛然的想解决雪灾,也确实好奇张良的气运所能炼制出的丹药。
作为丹师,对新品种丹药的追求是永恒的。
可惜张良这次是没有冷嘲热讽了,但也没说同意。
朱丹看在眼中,觉得有必要再下一记重药。
这日,她去山中寻找炼丹材料,顺便把张良也叫上了。
张良倒没有畏惧外面风雪,不愿意出门,相反他对朱丹炼丹一事颇为好奇。
他打听了不少朱丹的事迹。
或许知道的并不全面,但有些消息,嬴政只恨不得在顷刻间传遍天下。像是回春丹,让六国余孽都知道秦始皇现在身体好着呢,所以别指望把他熬没了,推翻大秦。
除草丹则是先打个样,无论是波尔多液,还是
后续研究出来的农药都会逐步推广出去。
无论如何,小农社会,种田、让大家都能吃饱是最紧要的,朱丹从不忽视这一点。
如果说从前,张良肯定不信咸阳流传出来的夸大的说辞,但跟朱丹相处这么久,他知道她是有真本事的。
张良虽然不愿借出自己的气运,但确实好奇她如何炼丹。
他们是一大早出门的,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几乎能没过脚踝,早上的时候倒是小了些。
朱丹不缺保暖之物,不过随着汤圆收集到的气运越多,她的身体也在逐步被改造,现在不说穿一件单衣出去,但也不用跟张良一样裹得厚厚实实。
难得的,朱丹还时不时给他一点灵力暖身,免得他中途就倒下了。
两人去的第一站是长平里,没有急着上山,先去刘缊家转了转,顺带又收了一些蘑菇,帮着他们家扫了雪。
离开刘缊家,再是村里其他人家,也搭了把手。
遇到那种没走到绝境的就收一些山货,实在家里要断粮的就偷偷留下一些粮食。
朱丹一开始存了心思,想让张良看看底层老百姓的苦难,但看的多了,她自己心情也很沉重。
本来没打算插手的,可还是不忍心,悄悄留下了粮食,并不多,先勉强熬过一个月。
不仅是粮食,还有柴火。
她用汤圆做中转站,存了不少。
自汤圆获得气运越多,储物空间也在逐渐恢复,朱丹做这个可方便太多了。
她做这些的时候还不忘使唤张良:“你帮我记录情况,稍后我回一趟咸阳找政哥,还有李斯他们搞一个募捐,看能不能搞来一批赈灾粮食分发给他们,好歹叫他们把这个冬天给熬过去。”
朱丹亲自调研,就不怕被糊弄,最后粮食都便宜了别人。
张良神色复杂的瞥了朱丹一眼,没有拒绝,倒是朱丹主动说:“我知道,以我们两个人救不了太多人,不过左右我也是出来找药材的,就顺便统计一下相关数据。”
目前大秦没有很准确的人口普查,她只从李斯那里了解到大秦约有千万的人口。
这般一个里一个乡调研下去,也能方便统计情况,更能因地制宜,提前了解这片区域适合发展什么。
如果朱丹只活过了第一世,她现在应该很难受,生活在和平时代的孩子哪里看到过这个?
但因为她在修真界待过,短暂的沉重后,她选择乐观面对,她告诉自己:今天我救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家庭,不计其数的人,至少他们因为我,在这个冬天活下来了,这就是好事。
不去想死了多少人,而去想有多少因为自己活了下来。这带给朱丹一种由衷的幸福与满足感。
再想到来年后这些人就能给她变现出多少生产价值,朱丹就更高兴了。
于是张良古怪的发现朱丹一天天的往外跑,不仅没有萎靡和疲惫,反而越发的精神,倒是他自己扛不住,才跑了五六天,就发烧了。
朱丹这时候也不怕他跑了,将人丢在别院让管家照顾,又换了个人带着往外跑。
曹腾也是识字的,做的记录虽然没有张良漂亮,但也规规矩矩,该记录的都记下了。
曹腾之后又是其他甲卫……铁打的朱丹,流水的记录员。
花了半个月时间,朱丹将蓝田县范围内的地方都跑了一遍,脑海中蓝田县的地图彻底解锁。
那日朱丹外出收集材料回来,刚踏进别院的门,忽然感觉到一缕庞大的气运沉沉的压过来,被汤圆这个小饕餮一口吞下。
朱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晃了晃脑袋。
“国师,你怎么了?”走在朱丹身后的曹腾察觉到异样,赶忙问道。
“是好事。”朱丹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看向前方。
汤圆已经将这片气运来自于谁认了出来,正是张良。
他突然发什么疯?朱丹有些好奇。
以往张良被自己触动,倒也会给她贡献一些气运,但都没有这次的多。
幸好有政哥的经验在前,朱丹没有像那次一样晕过去,只是有些不适应。
待五分钟后,汤圆就已经把这抹气运消化干净。
朱丹心念一动,感觉到自己与蓝田县多出了一丝联系,就仿佛突然拥有了上帝视角,心念一动间想到长平里,脑海中就以俯视的视角清晰的浮现出了刘缊家的房子,一砖一瓦都非常清晰,甚至还能看到正在屋中走动的人。
“咦?”朱丹颇为惊奇,视线拉远,再拉远,由刘缊家的房子变成了整个长平里,再到整个蓝田县。
越缩越小,渐渐的仿佛变成了一个建筑模型。
朱丹睁开眼睛,伸出手,一个由灵力构建的模型就出现在了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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