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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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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歧视人家,是之前有过先例,四年级有个学姐在两年前在一处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子里执行任务的时候差点被强x奸。”
“那个学姐当时都还没成年……村民被告强x奸未遂。你们还记得那家人跟辩护律师怎么说的吗?说这年头娶个媳妇不容易,儿子打了很多年光棍,家里太想要媳妇了。他们觉得只要让儿子和学姐睡了觉,学姐没了贞洁,这辈子就只能进他们家门了。”
闻觅烟拉开车门,说道,
“又坏又古板,恶心死人了。”
叶阳嘉补充道:
“还有一次灵师小队的车窗户被村民砸了,放在车里的平板和笔记本电脑都被偷了。”
“你想帮人家解决问题,可人家心里只有你的生育功能和你的钱财。”
时灿把一个黑色的物体塞进林逐月手里,
“去到之后保持警醒,别被得手了。”
林逐月:“这是……”
时灿把后备箱盖上,回答道:
“电击器,到了任务地点后你就揣兜里,接近你的人要是不怀好意,你就直接电他。”
林逐月按了一下按钮,电击器的电光亮起,还发出滋滋的声响。
“别玩了,上车。”
时灿替林逐月拉开后座的车门,
“先去趟训练馆,把你的弓和箭拿上。大家也正好都冲个澡,把自己洗干净点,去了那地方很可能没条件洗。”
林逐月活得不如这几位同伴精致,但她也是爱干净的,为了之后在不洗澡的情况下尽可能保持整洁,她把自己的头发洗了三遍。
冲完澡后,四人驱车朝着商宁省出发。
路途很长,这一路上,时灿和叶阳嘉是轮换着开车的。闻觅烟也想加入轮换行列中,但是被时灿和叶阳嘉双票否决了。
“没事做可以敲电子木鱼。”
时灿无情地提议道,
“手机上的木鱼软件最近出了个乞丐版本的,是要饭盆的形状,敲起来咣咣响。”
虽然高三和高等部三年级听起来差不多,林逐月和这三个人也年纪相仿,但她完全没时间学车。
时灿建议她明年暑假抽一个月的时间去天城外面找个驾校把车学了,最好能找个金牌教练,别把驾驶技术搞得和闻觅烟一个鬼样子。

商宁省距离天城很远,开车过去的话,要中途找地方过夜。
林逐月一行四人都不愿意住高速路上的服务区,干脆就先下了高速,在泰和市找了家酒店。虽然酒店是四星级的,但泰和市是个人均收入不高的小城市,开两个标间住一晚也就七百六,而且可以向灵师府申请报销。
酒店里设有健身房,设备还挺先进的,只是没什么人造访。
时灿看到健身设施后,打了个电话把林逐月从房间里叫出来骑动感单车。
这家酒店的动感单车都是比较新的款式,车把手中间带一块屏幕,屏幕上是一个游戏,骑动感单车的人能在游戏中进行竞技,谁骑得快谁就先到终点,品尝到胜利的果实。
林逐月在转学进灵师学院之前,骑自行车上下学一年多,她觉得骑车这方面,时灿肯定是比不过她的。
但她连输了两轮游戏。
时灿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他又灌了点电解质水,姿态轻松地坐在车座上,问:
“再来一轮?”
“你怎么回事?”
林逐月累得气喘吁吁,问,
“你是打了肾上腺素吗?”
“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嗑了兴奋剂呢?”
时灿下了车,把林逐月拿来的还装在塑料袋里的新毛巾拆开,道,
“擦一擦。”
林逐月坐在旁边休息用的长板凳上,她倚着墙,四肢胡乱摆放,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跟瘫了没什么两样。所以她没接时灿递过来的毛巾,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当死鱼了。
时灿拿起毛巾在她头上乱搓了一顿,也不顾她发出的呜呜声,搓完之后递过去一瓶电解质水,顶着炸了毛的林逐月愠怒的表情道:
“体力耗尽了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吧。好好补充下水分,回房间之后记得捏一捏腿,不然明天有你受的。”
回房间后,林逐月简单地冲了澡,又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她一边泡,一边和正在洗脸护肤的闻觅烟埋怨这件事。
“他体力是挺恐怖的。”
闻觅烟往脸上抹精华,说道,
“有次他和叶阳嘉执行了一个钓水鬼的任务,时灿和水鬼互相拽,水鬼愣是没拽过他,被直接钓上岸了。你不知道水鬼在水里的时候多有劲,灵师府以前专门测试过,有些水鬼的拉力保
守估计都有一百八十公斤。”
“……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叶阳嘉再也不敢把‘有本事你打我啊’放在嘴边了。”
林逐月想起来,之前自己受伤的时候,时灿抱她好像抱得很轻松。
林逐月泡在浴缸里打了个哈欠,说道:
“我感觉我拉三十公斤就是极限了。”
“因为你很瘦嘛。”
闻觅烟转头看着林逐月埋在水中的身体,纤细,没有一点肌肉线条。
“好好锻炼增肌的话,身体各方面力量能上涨不少。”
林逐月泡困了,她从浴缸里爬出来,用浴巾裹住身体。等稍微晾干点后,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穿上。
林逐月不喜欢大多数酒店的浴袍,布料粗糙,像穿着毛巾睡觉。不过这一家的浴袍还好,布料摸起来软软滑滑的,很舒服。
她穿着浴衣爬上床。
人在特别疲惫的时候,入睡是很容易的。林逐月刚沾到枕头就眼皮打架,意识逐渐沉入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是闻觅烟把她叫醒的。
闻觅烟拉开窗帘,在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对刚刚苏醒的林逐月说:
“酒店的早餐自助就快要结束了,现在起的话,动作麻利些,应该还赶得上。”
林逐月不情不愿地起了。
她来灵师学院之前只是个高三学生而已,既不化妆也不卷头发,每天早上只需要洗脸刷牙梳头,再搓点乳液就当是护肤,对自己的整理就彻底完成了。
酒店的自助餐厅在八楼。
这家四星级酒店的自助早餐不算简陋,甚至可以说是奢华,有点像广式早茶,但又有海鲜自助,三文鱼和甜虾的品质看起来都很不错。
不过酒店的行为着实不太地道。
林逐月一行四人住了两个标间,但酒店一共只给了他们两张自助早餐券,每个标间一张。一个标间的两位客人都要吃早餐的话,要单独掏钱补一张券。
林逐月和闻觅烟抵达八楼的自助餐厅的时候,时灿和叶阳嘉已经开始用餐了。
“你俩还来吃早餐啊?”
时灿看了眼腕表,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是准备好在车上啃压缩饼干了,不过我带的那款压缩饼干还挺好吃的,就着牛奶吃特别香。”
闻觅烟一点也不客气地反击道:
“小心掉你一车饼干渣,到时候我往你车里丢两只蟑螂,到时候你的爱车很快就会被蟑螂占领。”
“你真不是个人啊闻觅烟。”
时灿把盘子里用勺子的侧面切过一块的红薯拨到一边去,嫌弃道,
“真难吃,是西瓜红,不是烟薯。”
林逐月随便选了些吃的,在时灿旁边坐下。她也有不喜欢吃的东西,但因为外婆经常说教的缘故,从小养成了再不喜欢也要硬着头皮把食物吃掉的习惯。
她皱着眉头吃虾饺,吃得又慢又艰难。她不讨厌虾饺,不过这家酒店的虾饺的水晶皮做得不好,吃起来有股很涩口的淀粉味。
时灿见她这副样子,抬起筷子把林逐月面前的小蒸笼里的另一个虾饺夹走了。
“你想吃不能自己去拿吗?”
叶阳嘉看不下去时灿抢食物的行为,
“又不是只有这一笼,你非要吃人家的?”
闻觅烟道:“闭嘴。”
叶阳嘉很委屈,他想不明白闻觅烟为什么要帮着时灿吵架。时灿那张嘴比灵武绝刃的攻击力更强,叶阳嘉本来就吵不过,再加个闻觅烟,他就更吵不过了。
吃完早餐后,他们退了房,下楼去开车。
林逐月被虾饺坏了胃口,之后在餐台上拿的东西很少很少,虽然都吃完了,但是明显不能饱腹。
时灿觉得她像是吃猫食。
不,她还不如法棍能吃,法棍是一只邪饿小猫,干掉一盘生骨肉只需要十五秒。肉一入口它就直接吞,满嘴的小牙仿佛白长了。
时灿打开后备箱,从角落里翻出来一箱零食,塞进林逐月怀里。箱子里有酸奶冻干,芒果干,夏威夷果,蟹黄味瓜子仁,还有一小包一小包的酥脆麦片。
时灿塞完零食,又把车钥匙丢给叶阳嘉,自己去了副驾驶,从任务档案袋里拿出一张巡逻者亲手绘制的地图。
他要研究一下白水村的地貌。
“酒店三楼不是有个体重秤吗?”
林逐月坐在后排,一边拆零食一边小声对闻觅烟说,
“我上称称了一下,竟然54kg了,我最近明明也没多吃很多饭啊,摸肚子的时候还感觉髂骨比以前更明显了。”
“因为你的肌肉密度增加了。”
时灿听见了后排的声音,头也不回地说道,
“论体脂率你确实不瘦,但你的体重相对身高来说真的太轻了,你得增重。”
“增重的时候只要方式合理,体型只会变好看,不会胖,别因为体重的增加干那种为了减肥一顿只吃半个苹果的事。”
林逐月有些心虚。
她真的干过这种事情。
她长个子长得晚,初中的时候看起来比现在圆润很多,腿也有些粗。每次练体育和模拟体侧,她为了行动方便穿稍微有些贴近腿型的运动服的时候,班上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会调侃她胖。
但按照体测的标准,她明明就是正常体重。
她尝试过一顿只吃半个苹果,但这样做还没超过两次,照顾她的保姆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导致她挨了一顿骂。
后来她考进了元城一中,元城一中虽然破旧,但学生的素质普遍很好,既不会偷翻别人的日记本,也不会说别人胖。
而且林逐月开始了发育,抽条式地长高,身形变得纤细,两条腿也有了漂亮的线条。林逐月刚升上高二的时候,偶尔会听见走在后面的学妹用略带羡慕的语气说她的腿好漂亮。
“灵师学院的学生大部分都有日常锻炼身体,初等部和高等部里除了比你矮很多的,以及部分身体条件不过关实在不能运动的,应该都比你重。”
闻觅烟从林逐月腿上的箱子里拿走了一块酸奶冻干,说道,
“你增重到65kg会比较好。”
这个数字对林逐月来说有些遥远……
不过她心里又有种期待——
感觉可以一脚踹翻那些讨厌的初中同学。
午后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商宁省的地界,但离白水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驾驶座上的人也从叶阳嘉换成了时灿,不过很快又换了回去。
商宁省的山多,高速路动不动就要穿过隧道,隧道车速限行。
时灿要一会儿提速一会儿减速,他本来就不乐意执行这个任务,心里不爽,再面对这样的路况,开车就开得很暴躁,干脆把驾驶权交给了叶阳嘉。
他们下了高速后又走国道,走着走着就进了山,山里虽然有路,但只是一条没铺过沥青或者石砖的土路,路面凹凸不平。还有上山和下山的路,土路围绕着山,一侧是高耸的山体,一侧是悬崖,而且路不够宽,时灿有好几次都觉得不能再继续走了,想把车倒回去。
不过,这辆牧马人还是勉勉强强地走到了目的地。
白水村在深山里,村里瞧着大约三十来户人家,房子又破又旧,最新的一户是白墙青瓦,墙体已经很脏了,屋檐下布满蜘蛛丝,甚至还有个燕子巢穴。
白水村的人世代靠种地生活,周围的山上有许多田地,但更多的是野生树木形成的树林,还有一两处已经被荒草占据的宅院。
出来接林逐月一行人的正是将白水村的异常现象上报给灵师府的巡逻者,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性,蓄了胡子和头发,穿着白色黑扣的唐装,看起来很是稳重。
他一瞧车上有两个女孩子,就开始发脾气。
“我不是跟灵师府说过吗?来处理事情的灵师全要男的,不要女的!”
他好像恨不得在车子上捶一拳,
“灵师府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对,当耳边风了,赶紧起开,别碍事。”
时灿重重地按下方向盘,发出尖锐刺耳的车鸣声,警告道,
“小心我从你身上碾过去。”
巡逻者气哼哼地给他们指了停车的地方。
时灿停下车,打开车门下车。
白水村刚死过人,村子里正在办白事。带着白布帽子,穿着白色孝服的人从一户人家里进进出出,有几个人似乎是烟瘾犯了,叼着烟站在门口,打算抽完了再回去。
林逐月、闻觅烟和叶阳嘉也各自下车。
时灿打开后备箱,拿出两对手环。
林逐月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就戴过手环,同色的两个手环间会有一条普通人难以看见的“线”相连,队友之间可以通过这条线确认彼此的方位。
还是老样子,林逐月和时灿戴红色的手环,闻觅烟和叶阳嘉戴蓝色的。
巡逻者还在埋怨灵师府:
“一群天杀的,格老子的过年回去把他们耳朵都扯掉!听不进人话的耳朵长了也白长,不如切下来卤了拌猪耳。”
“你是天城汉尼拔吗?”
时灿幽幽地说道,
“别抱怨了,我们都没骂呢。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
巡逻者道:“我叫蔺云飞……卧槽?”
林逐月刚戴好手环,抬起头来看向他。
巡逻者看清楚林逐月的脸的那一刻,便忍不住骂了一声,表情惊恐,甚至抬手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颇像是活见鬼了。
村长从屋子里走出来,问:
“小蔺,你说的客人来了?”
村长背后还跟着个男青年,二十多岁,长得不像时灿那样精致到勾得人心里发痒,但很是清秀,看起来是个乖巧老实的人。
男青年一看见林逐月,眼神都亮了。等看见从车后面探出头的闻觅烟的时候,他的神情已经有种“迫不及待”的味道了。
时灿把林逐月往自己身后拉。
“我是时灿,隶属于国安特殊分部灵师府的见习灵师,得到灵师府的委托,前来处理蔺先生观测到的异常现象。”
时灿认真又警惕地介绍道,
“我是此次任务的组长,他们三个是我的组员,这是林逐月,那两人是闻觅烟和叶阳嘉。我们会尽快处理完村里的异常现象的。”
“哎,不急,不急。”
村长抽着旱烟,不急不慢地说道,
“我是白水村村长,白文彬,这是我家孩子,白玉城。小时,你们别着急,在村里多住几天,等这家的白事忙完了,我们腾出空来,好好接待你们。”
“不急不行。”
时灿从容地应对道,
“学院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而且也还有别的麻烦事,得早点回去才行。在任务里耽误时间,会被班主任扯着耳朵骂的。”
这话是说给村长听的。
傅星纬作为一位年轻的新时代班主任,他不主张打骂教育,基本不会骂学生,更不会扯耳朵。
“事不宜迟。”
时灿对村长说,
“这家人正在停灵,是吧?有出现异常现象吗?”
白村长侧身让出进去的路:
“你们直接进去看吧。”
这间屋子原本是堂屋,老人去世后,屋子里的东西就被搬出来了,暂时用于停灵。棺材的木材很差,据说老人家的儿孙只凑到了一半的棺材钱,剩下的一半还是相对比较有钱的女婿出的。
堂屋里守灵的人有些好奇地看着走进来的林逐月一行人,但他们没有阻拦,很显然,他们已经提前听蔺先生说起过有高人要来解决停灵时有脚印的问题。
不过……
高人不应该是白胡子老头吗?这几个人怎么这么年轻?他们分明就还是孩子吧?
屋子里有很重的香纸烛的气味,地上散落着一层纸灰。纸灰上落着一个又一个脚印,旁边还有像蛇爬过一样的痕迹,应该是条状物被拖拽留下的。
林逐月小声对时灿说道:
“有种很压抑的灰色的气,但是好像和纯粹的阴气不太一样。”
时灿拿出罗盘,蹲下身去,让罗盘稍稍靠近了脚印。罗盘的指针开始左右晃动,这意味着脚印是灵体留下的。
“这气息确实不太像普通的鬼魂。”
时灿站起来,将罗盘递给林逐月,
“我在任务档案里看到了,脚印是今年三月后才出现的,对吧?今年村里死人是不是比往年多?”
“对,今年走了好些人,有十六个,去年一共才走了三个。”
村长回答了时灿的问题,
“不过走得都是些老人,全都病歪歪的,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所以我们都觉得没什么不正常的。”
“是小蔺说这样不正常,不对。”
“哦,对了……”
村长又补充道,
“我们玉城他二爷爷走了之后,他堂叔天赐做梦梦到老人家被锁链绑住拖走,一直在挣扎,叫天赐救救他。”
“不过鬼差拖人的时候,人不都是很不情愿,要喊救命的吗?”
时灿一边查看痕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这位二爷爷生前做坏事了?”
时灿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但村长却像是被噎住一般,脸色都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他二爷爷生前是老实人,除了杀鸡杀猪之外哪里做过什么坏事?”
时灿抚过棺木上的痕迹,道:
“那我也直白点告诉你,鬼差其实是很有礼貌的,他们带好人走的时候不会用锁链捆住拖走,只有带要下地狱的恶人时,才会用上勾魂锁。”
灵堂里的人们都沉下了脸。
时灿抬头,玩味地看着他们的表情,话语一转,说道:
“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位二爷爷特别不想走,鬼差没有办法,才用勾魂锁把他拖走的。”
“这里面还有残魂。”
时灿抚摸着棺木,说道,
“我不知道带走老人魂魄的是不是鬼差,如果是,就不用管。如果不是,我们就必须抓住这个冒充鬼差的家伙。”
“不过,不管是不是,对方都会冲着这点残魂再次来到灵堂里。今晚、明晚或者后晚和明后晚……总之,对方一定会来的。”
村长问:“那要怎么办?”
“我们留在灵堂守夜。”
时灿拎了个马扎过来,按着林逐月的肩膀让她坐下,他指了指叶阳嘉和闻觅烟,对村长说,
“今晚我们俩守,明晚他们俩守,下葬了之后就去坟地守,蹲到勾魂的过来为止。”
灵堂里的人对此没什么意见。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时灿带着林逐月离开灵堂,去车里取旅行包,他们要用一些工具都在里面。
林逐月问:“真的是鬼差?”
“假的。”
时灿把自己和林逐月的旅行包提溜出来,
“我感觉更像是会吃魂魄的东西。”
叶阳嘉补充道:“而且还能催化死亡。”
“你俩今天晚上就睡车里吧。”
时灿把车钥匙递给叶阳嘉,
“对讲机拿好,如果有事的话,我和林逐月叫你们。”
这地方根本没信号,手机用不了,只能用对讲机。也不知道蔺云飞是走了多少山路才来到这里,将消息传回灵师府肯定也废了不小的力气。
“要不还是我和叶阳嘉守吧。”
闻觅烟有些担忧地看着林逐月,
“村长和他儿子看逐月的眼神都在放光,就跟黄鼠狼看见肉似的。村子里搞什么幺蛾子的话我能打,逐月……”
“这次的灵体很奇怪,我和林逐月灵感比较强,我们能以最快速度察觉到的东西,你们两个不一定会有感觉。”
时灿拒绝了闻觅烟的提议,
“棺材里的魂魄所剩不多,是个一次性的饵,我们几乎没有失误的机会。”
闻觅烟叹了口气。
村长的儿子白玉成从灵堂里走出来。
“那个……我爹让我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去我家喝杯茶?顺便吃顿晚饭?”
白玉成磕磕绊绊地邀请道,
“回去让我妈杀只鸡,散养的跑山鸡,加上山菇一起炖,很好吃的。”
他眼巴巴地看着林逐月。
林逐月摇头拒绝,说道:
“不用了,我们自己带了吃的。任务期间不吃外食,这是灵师府的规定。”
灵师府没有这个规定,林逐月是在瞎扯。她在找一个拒绝对方的理由,把灵师府搬出来挡枪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白玉成沮丧道:“……好吧。”
天色还未完全黑下去,时灿借了个水壶。水壶里原本是有烧好的水的,但时灿把水全倒了,重新打了井水,把水壶刷了好几遍,又烧了一壶开水,泡了三桶泡面。
时灿自己啃花生味的压缩饼干。
林逐月问:“你不吃泡面吗?”
叶阳嘉挑了一叉子泡面,说道:
“这位少爷嫌泡面味道太大,每次吃完就会觉得自己身上全是泡面味,狂喷除味剂或者香水。”
林逐月追问道:
“那他是不是也吃不了火锅?”
“他只吃清汤,必须要包间,而且不准一起吃火锅的人吃辣味锅底,鸳鸯锅也不行。只要给他熏上一点味,他就会很暴躁。”
叶阳嘉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跟他一起吃火锅就是纯纯的折磨。”
闻觅烟补充道:“烤鱼他也吃不来。”
“那烤肉也吃不了吧?”
林逐月好奇道,
“我们之前不是一起去吃过烤肉吗?”
叶阳嘉说道:“烤肉的炉子正上方有排烟管啊,身上沾不了多少气味的,用除味剂随便喷一喷就好了。”
林逐月用略有些惊奇的目光看着时灿。
时灿不爽地看回去,道:
“看什么看?再看收你钱了。”
林逐月摸出钱夹,递到时灿手里。
她发现时灿不管是正脸还是侧颜都很好看,她不太理解学院里给他起的外号为什么是“暴君”而不是“灵师府魅魔”,虽然他脾气很差劲,但他长得就是一副很会勾引人的样子。
“少爷骨骼惊奇。”
林逐月诚恳地对时灿说,
“在下实在是没见过这种奇人,所以多看几眼,冒犯少爷了,还请少爷恕罪。”
时灿:“……?”
时灿把钱夹塞回去,问:
“林大小姐,您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很容易死搭档的,毕竟我们的搭档情很浅薄,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林逐月和时灿则是回到了灵堂里。
过世老人有四子一女,其中三个儿子去得比老人家更早,女儿因为当年父母不公的对待远走他乡,再也不肯回来。所以,为老人家守灵的,只有小儿子白天赐以及隔壁和爷爷是亲兄弟的村长一家。
白天赐跪坐在灵堂里,正端着一壶桐油往灯里添油。这是此地的习俗,下葬之前,香不可停,灯不能断,所以得一直有人看着。
“抱歉,你能出去吗?”
林逐月对刚添好桐油的中年人道,
“灵师执行任务的时候很危险,你要是在屋里,可能会波及到你。”
白天赐点点头,起身就要离开。
他对灵师执行任务很是配合,因为他之前梦见父亲被锁链拖走,很痛苦地向他求救。他想,如果带走父亲的不是鬼差,一定要配合灵师抓住对方。
临走之前,他没忘记叮嘱:
“桐油灯记得添油,香也记得续,每隔两个小时烧九张黄纸。”
“烧了他也收不到。”
时灿的语言直白又无情,
“只剩残魂了,迟早要消散的。”
白天赐绷紧了表情。
屋子里一片静谧,只有桐油灯的火苗在摇晃。
林逐月察觉到气氛不好,有点担心时灿和事主起冲突。说实话的人本就不讨好,而且时灿一直都有一种杰出的本领,就是说话欠揍,说实话的时候更欠揍。
好在白天赐比较理性,他知道时灿说的是事实,而且导致事情变成这样的不是时灿,而是那个“鬼差”,他低着头道:
“请你们一定要抓住他。”
时灿应下了请求:
“当然,这是我们的职责。”
白天赐又叮嘱一句: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说完,他才从灵堂里离开。
时灿从旅行包里拿出物品开始准备。
林逐月也在帮忙,她接过时灿递过来的香灰、雄黄和朱砂,再加上镇压邪祟用的符纸燃烧过后的符水,将几样东西大致拌匀,就开始往窗台上撒,把每个窗台都撒了一遍。
时灿则是在门框离地三十公分的高度敲进去两个钉子,又把红绳放在符水里浸泡,还在灵堂的地面上铺满了薄薄的一层香灰。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他们俩搬了两张小马扎,坐在门的两侧,各自捏着从符水里捞出来的红绳的一头。红绳还没有拽紧,松松垮垮地搭在地上。
他们在安静地等待着鬼差。
可偏偏有人不安分。
白玉成一会儿给他们送茶,一会儿给他们送柿子,很快又送来一袋子手工蛋卷……
“你烦不烦?”
时灿从他第一次送东西进来时就开始皱眉了,等到送蛋卷时终于忍不住了,
“我不是说了不准进灵堂吗?你耳朵有问题?需要我介绍耳鼻喉科专家给你吗?”
白玉成霎时间脸色惨白,像一朵可怜的小白花,委屈地低下头去,说道:
“我、我只是觉得你们会饿,因为在灵堂待一整夜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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