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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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灿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元城对我来说太干燥了,开了暖气就更受不了了。”
林逐月嘀咕道:
“我倒是觉得是天城太潮湿了。”
林逐月给奶贝放了食物,换了水和尿垫,就去给时灿找药。她找了消炎药,带着时灿去倒水,看着他把药吃下去,又给了时灿一盒胖大海润喉糖。
甜蜜而清爽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开,时灿感觉喉咙好受了一些。
他进了林逐月家的厨房,煮了两碗面,用猪油和酱油调味,还烫了豌豆尖。时灿一边把豌豆尖铺在面上,一边想回家之后要不要种点豌豆尖,林逐月好像挺喜欢吃这个的。
面条端上桌后,林逐月挑了一筷子面,被烫得直往嘴里吸气。
“……别急着吃,很烫的。”
时灿给林逐月递了杯冷水,问道,
“味道怎么样?会不会煮得太软了?”
“很好吃。”
林逐月非常捧场地说道,
“我喜欢吃软面条。”
之前林逐月生病的时候,时灿动不动就让家里煮粥或者软面条给她吃。林逐月对软趴趴的挂面毫无意见,现在看来,她似乎本来就比较好这口。
早餐吃完后,两个人又去遛了狗。
遛狗回来以后,他们坐在客厅里一起打游戏。林逐月的魂斗罗打得不太好,经常在第二关就没有命了。时灿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一局一局地陪着林逐月重开。
午餐送到的时候,林逐月发现林琅是真的让饭店做了很多老妈蹄花,六只猪蹄从中间劈开,切了十二块,在奶白的汤里和被煮得软面的白芸豆作伴。
吃完午饭,收拾完桌子,林逐月和时灿一起赶往机场。
他们是晚上回到天城的。
法棍正在猫房里自娱自乐地玩球,在门被推开后,就跑过来扒着时灿的裤子撒娇,要时灿抱它。
跟在后面进来的林逐月一弯身就把法棍抱起来,嘬嘬嘬地吸个不停,吸得法棍喵喵叫着想跑。
法棍挣扎一番后成功挣脱桎梏。
但时灿不讲武德,往林逐月手里塞了条鸭小胸冻干。两天没吃冻干的法棍选择了向美食屈服,委屈巴巴地跳进了林逐月怀里。
林逐月美滋滋地抱着法棍回房间。
没过多久,时灿敲开林逐月的房门。
他拿出四个手机壳,都是逐鹿生财的题材,只是颜色不一样,有红色、粉色、蓝色和黑色,时灿让林逐月选一个。
林逐月选了大红色的手机壳。
她把手机买来时就带着的透明手机壳扒下来,把时灿送的手机壳换上。新的手机壳不像旧手机壳那么紧绷,换上之后,林逐月感觉侧面的按键按起来都灵活了很多。
时灿等林逐月选好后,自己挑选了黑色的手机壳给手机换上。
法棍跑过来咬他的手机壳,啃了没两口,就被时灿捏住后颈,放到地上去。
林逐月抱着手机在床上翻了个滚,又很快翻回来,问道:
“对了,你有没有推荐的电脑?”
“你的需求是什么?”
时灿伸出手和法棍打架,问,
“我看你平时好像不打游戏?”
“不是给我自己买,是给我妈妈选的。”
林逐月坐起身来,说道,
“她也不打游戏,只办公,电脑最好轻便好携带。她好像不太喜欢用mac,鲍叔叔给她买过mac,但是那台mac用了没多久就被闲置了。”
时灿总觉得轻薄本尽是些垃圾,但林琅这个需求,好像也只能用轻薄本。他说他要研究一下,研究出门道来再给林逐月推荐电脑。
回天城后的第一顿早餐是跟闻觅烟和叶阳嘉一起吃的。
管家和厨师都在休假,时灿只能亲自下厨。他炒了菠萝酱,和发酵过的黄油一起搅打,做了菠萝黄油,抹在被烤得表面微酥的无边吐司上,吃起来酸甜又香醇。
四个人谈起了有人打电话给张妈,用六十万来换取林逐月的头发的事情。
林逐月捧着脸,叹了口气: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一根头发能值六十万。当初刚上高中的时候我剪过一次头发,卖了一千块,我真想花三倍价格买回来。”
“这件事性质还挺恶劣的。”
闻觅烟咽下嘴里的吐司,说道,
“灵师府高层一定会查这件事,但是如果这背后牵扯到世家,灵师府高层查明白后很可能会选择和稀泥。”
叶阳嘉纠正道:“把‘如果’去掉,这背后一定会牵扯到世家。”
“我知道。”
时灿给林逐月又递了一片吐司,说道,
“所以我打算让我爸妈对灵师府施压。”
闻觅烟拿起餐刀,挖了一块黄油抹在吐司上,说道:
“幸好灵师府不知道逐月的灵武是浮世绘
卷。不是浮世绘卷都这样了,要是发现是浮世绘卷,不得聘个专业杀手来暗杀?”
“在国内暗杀是行不通的。”
时灿拿起乌龙茶来,说道,
“但要是去了国外就不好说了。”
吃好了早餐后,四个人一起写寒假作业。
时灿、闻觅烟和叶阳嘉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但青梅竹马的情谊培养出来的不是团队协作的默契,而是近乎疯狂的竞争。
他们进了训练馆要比谁更能打,离开了训练馆就比谁成绩好,从小卷到大。
这三个人写作业写着写着就谈起了法术,并且爆发了激烈的争论。
林逐月在吵嚷中看着半会不会的寒假生活手册,额上微微冒汗——
别吵了!谁能来教教她这破作业到底该怎么写啊?
疯狂的作业派对在中午结束。
林逐月和时灿一起凑合着对付了午饭,午休后,一同前往灵师府。关于张妈和张凯的事情,灵师府要求林逐月描述一下具体情况,方便处理、收录案件。
宫永元也被叫过来了。
“你也真是挺不容易的。”
宫永元拍了拍林逐月的肩膀,说道,
“明明还是个新手,什么样的麻烦事都被你碰上了。欸,话说……看在我帮你忙了的份上,帮我把时灿的蓝胖子玩偶偷出来呗?”
时灿看向大声密谋的宫永元:
“我耳朵还没聋。”
宫永元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要是不吭声,我还真以为你聋了呢。”
傅星纬敲着键盘,将三个学生的话记下来,之后他会对事情进行整理,将这件事收录进灵师府的档案里,并且给这三个孩子加一些学分。
时灿一点也不客气地问道:
“老师,关于这件事,灵师府这边查出门道了吗?”
“手机号的主人是个八十岁的老爷子,耳朵听不清声音,一句话要反复对着他喊上十几句,他才能听清楚。”
傅星纬说道,
“不过灵师府还是核对了交易信息,手机号现在的使用者是个有些本事的江湖人,我觉得他和一些灵师应该是有利益牵扯的,不过这点还是要等上面具体调查才行。”
“我知道,时家会施压。不过我支持时家对灵师府施压,那些会选择站在你们身边的人,现在可能也正在等待时家施压。”
时灿提前告知道:
“可能会给您添麻烦。”
如果时家施压,上面一定会有人来劝傅星纬,希望他出面劝劝时灿,好歹也是班主任,他的话时灿不可能不听。
“没事,我会扛住的。”
傅星纬把可触摸屏幕递过来,
“签个字。身为老师,我很希望我能为你们提供一些帮助。”
和傅星纬道别后,林逐月和时灿打算先回时家,不过,在离开灵师府大门之前,他们被人叫住了。
叫住他们的人是易阑珊,高等部的负责人,之前因为对时灿迷失于阴界的事情没有仔细调查就认定时灿是意外失踪,在时家的施压下被停职调查,最近才刚刚证明清白,恢复原职。
时灿对这事是有些歉疚的,说道:
“易主任,不好意思,之前家里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确实是我处理得不够稳妥。”
易阑珊没有要责怪时灿的意思,说道,
“我没有怀疑白翔宇,对营救你的事情放弃得也太早了,差点害你父母失去你。”
“对了,上面刚派给高等部一个任务,有点棘手,我觉得交给你们去做,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时灿挑了挑眉,问:“任务?”
“来我办公室谈一谈吧。”
易阑珊主动邀请道,
“虽然有点棘手,但任务奖励很不错,给的学分也多。”
林逐月和时灿对视一眼,跟着易阑珊去了她的办公室。
易阑珊亲手给林逐月和时灿泡了茶,泡的是她收藏已久的古树普洱,茶汤清透红亮,带着一股来自高山阔野的气息。
“喜欢吃小点心吗?”
易阑珊将一个铁盒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曲奇饼干,她将铁盒摆在林逐月和时灿面前,又转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说道,
“任务的地点有点远,在漂亮国。”
林逐月若有所思地问道:“漂亮国?”
易阑珊点了点头:
“是当地的教会遇到的事情,教会的修女处理不了,希望灵师们提供援助。”
时灿嗤笑一声,说道:
“真是巧了,我早上还在跟我搭档说不能出国呢。结果才刚过午,就有人要我们两个去漂亮国,那可是凌言过世的地方。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在那里暗杀厉害的灵师是可行的。”
“易主任,等到把我们骗出国后,您打算怎么解决掉我们?狙击?毒杀?意外?或者干脆搞出点什么动静让我俩在国外蹲大牢,再也回不来?”
易阑珊稍稍皱眉,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灿把茶水淋在茶宠上,问道:
“什么意思?老傅正在上班呢,派遣什么任务能越过班主任,直接找学生?您是不是要说,任务的保密程度很高,老傅没有权限?”
林逐月抬起头,说道:
“易主任,一个人有一次不对劲,可以说是被冤枉了。但要是第二次、第三次不对劲,那就有的深究了。”
“我怎么可能会害你们呢?害你们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这些事情,您还是和审讯人员谈吧。”
时灿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录音笔,说道,
“如果上面真的有派我和我搭档去国外执行任务的意思,您自然不会被追责。但是,如果这只是少数人的决定……您和那些人的灵师职业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易阑珊叹了口气。
她伸手拿起茶盘上的杯子,嘀咕道:
“我早就和老爷子说过了,这样做是行不通的。我身不由己,技不如人。你们把录音笔交上去吧,不管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认了,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
时灿还想问些事情,可易阑珊却无论如何都不再开口了。时灿没有办法,只能把录音笔交给傅星纬,亲眼看着灵师府下达命令,要正在执勤的灵师们将易阑珊收押。
时灿载着林逐月回家。
林逐月坐在沙发上,玩时灿的卡皮巴拉,她一拉抽绳,玩偶的尾巴就像螺旋桨一样旋转起来。
飞天卡皮巴拉尾巴转动的时候是有些动静的,法棍被吓成了飞机耳,坐在茶几上,脑袋后缩,缩得脸都扁了,张开嘴发出警告的声音:
“哈——!”
时灿把法棍抱进怀里,对林逐月说:
“你心情好像还可以,我还以为你会很不开心呢。”
“怎么说呢?我有种不出意料的感觉。”
林逐月把手里的卡皮巴拉放下,两只手支撑在沙发上,把腿伸直,说道,
“上次她被停职调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可能是有点问题的。但我又不太敢说,傅老师和梁校长好像都很信任她,我也怕自己会错怪好人。”
“我给你一个建议。”
时灿低下头,捏着法棍肉乎乎的猫爪,让它在怀里跳海草舞,说道,
“相信自己的感觉。像我们这类灵感很强的人,感觉很少会出错。你觉得某个人有问题,那么他大概率就是有问题。”
法棍不堪神经病主人的折磨,想从时灿怀里跳出去,但又被控猫手法十分高超的时灿抱住,逃不掉。
时灿一手抱着猫,一手伸进沙发坐垫的缝隙里,变魔术似的拿出指甲剪。
法棍更想逃了。
“你是个家猫,又不需要捕猎,要那么长的指甲干什么?”
时灿捏着法棍的肉垫,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嫌弃道,
“好臭啊,你得洗脚了。”
法棍用肉垫推开时灿的脸。
时灿笑着问:
“还不让闻,不闻就不臭了?”
时灿和小猫说话的时候,声音远比平时温柔,甚至有点夹,就像哄小孩子似的。时灿辩解过自己其实是不想夹的,但他不夹的时候,法棍根本就不会理他。
时灿觉得,小猫也许就是需要被宠着哄着的动物。
时灿把指甲刀递给林逐月,问:
“要不要试着给法棍剪指甲?”
“我不敢剪。”
林逐月摆了摆手,问道,
“你一开始给法棍剪指甲的时候不害怕吗?”
“害怕啊,我怕剪到血线,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给法棍剪指甲,幸好它不抓人。”
时灿捏了一把猫脸,说道,
“后来它用指甲勾着壁纸,在我房间里飞檐走壁,跟个壁虎似的,有天早上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刚好砸我身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给它缴械了。当时完全不敢剪,就只剪了一点点。”
缴械这个说法还怪搞笑的。
林逐月摸出鸡小胸冻干,掰碎喂给法棍。
法棍剪指甲的时候不是很老实。
时灿对林逐月说:
“不要喂了,我要封印它了。”
时灿拿出个被剪开的瓶子,将上半截罩在法棍的脑袋上,瓶口是扭开的,不会妨碍小猫咪呼吸。
法棍被瓶子罩住后,仅剩的智商也消失不见了,呆呆地坐在时灿怀里,任由时灿捏着它的爪子剪指甲,乖巧得像个玩偶。
林逐月:“……哇哦。”
时灿剪指甲剪得很快,剪完后,他把套在法棍脑袋上的瓶子摘了,把猫放到地上去,叫扫地机器人过来打扫地板。
法棍有骑扫地机器人的习惯,扫地机器人刚过来,它就跳了上去。
时灿捏住法棍的后颈,把它拎下来。
法棍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它很快又上去了,时灿就继续拎它,一人一猫的斗争持续到了扫地机器人扫完地返回基站。法棍追着扫地机器人到了基站前,对着已经在自清洁的扫地机器人喵个不停。
时灿去洗了手。
回来的时候,他带了几样坚果回来。
林逐月拿着开口器撬夏威夷果,但没撬上几个,她就觉得麻烦,倚在沙发上,不再继续吃了。
“你有时候还挺懒的。”
时灿拿起开口器,剥了一个夏威夷果,递到林逐月嘴边,问道,
“你吃不吃松子?”
林逐月回答道:“吃的。”
时灿剥完夏威夷果,又给她剥松子。
夏威夷果和松子都有油,时灿剥了一个下午,感觉指尖有点油腻腻的。他看着旁边吃坚果吃得像只松鼠的林逐月,总想抬手掐一把她的脸,但又因为手上有油放弃了。
林逐月抱着猫,吃着坚果,几乎将易阑珊的事情忘记了。
她最近总觉得,时灿家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魔力,只要待在这里,她就能够感觉到名为幸福的心情。
易阑珊被关押的第三天,灵师府才派傅星纬来时家,向林逐月和时灿说明情况。
“易主任招认了意图谋害你们的事情。”
傅星纬接过时灿递过来的荔枝红茶,说,
“不过只是有这样的意图而已,你们每次遇险,她都没有直接出手,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易主任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灿在林逐月的茶里加了牛奶,疑惑道,
“我记得她父母都是普通人,身世背景很干净,和世家没有牵扯。”
傅星纬点了点头,说道:
“本来是这样的……但她谈了恋爱,对象是萧老爷子的门徒。如此一来,她和世家也算是有牵扯了。”
林逐月捧着茶杯问:
“向我家保姆提供六十万买我头发的人,也和萧家有关吗?”
“就是易主任的男朋友做的。”
傅星纬回答了林逐月的问题,
“不过那个人嘴很硬,不管怎么问,他都不承认这件事和萧家有关。他说是看师父心情不好,想为他老人家做点事情,才犯了糊涂。”
时灿问:“这种话灵师府也信?”
“当然不信。”
傅星纬饮了口红茶,说道,
“灵师府已经在搜集证据了,如果顺利的话,或许能给老爷子判上几年。但他年纪大了,上面大概率不会让他蹲监狱。”
时灿讽刺道:“年纪大了就是好啊,犯了事都不用坐牢的。等我年纪大了,我也闯点弥天大祸。”
时灿留了傅星纬吃午饭,他亲自下厨,炒了番茄肉酱,又煮了三人份的意面。他家的番茄是传家宝品种,比市场上常见的品种有味道很多,肉也是黑猪肉,炒出来的肉酱很香。
傅星纬吃完饭,就开始关心学生的学业:
“你们两个的寒假作业写得怎么样了?”
林逐月:“……”
林逐月硬着头皮答道:“写得不多。”
“拿出来,给我看看。”
傅星纬从林逐月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
“不用怕,写成什么样我都不会骂你,我只是想确认你的学习情况。”
话说到这份上,林逐月只能上楼去找她的寒假生活手册。
她视死如归地拿着作业下来,把作业递到傅星纬的手中。她不仅写得很少,还有不少错题,而且都没有进行订正。
傅星纬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
时灿提醒傅星纬:
“老师,说好了不骂她的。”
傅星纬从作业中抬起头,说道:
“我确实说了不会骂她,但我没说不会骂你。时灿,我让你给她补习,你到底是怎么补的?”
时灿:“……”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接下来的好几天,林逐月和时灿都在热火朝天地补习。被人设计陷害也没有嚎啕大哭的林逐月就像进了开水的死鱼,趴在作业上,眼里的小珍珠欲落不落——
她不是想哭,是太困了。这几天晚上,她一做梦就梦到傅星纬查她的作业,没睡好,困得想死。
与此同时,时灿的生日宴会也开始筹划了。
这个一张口就让人想狂扇他脸的家伙生在浪漫的二月十四,是个兼具理性与神经质于一身的水瓶男,一个一己之力导致水瓶座在论坛里被骂出新高度的存在。
林逐月、闻觅烟和叶阳嘉在商量送什么礼物。
“给他买了块百达翡丽。”
闻觅烟给林逐月递了块小蛋糕,说道,
“我们过生日一般都是互相送手表,没什么新意,但也不容易踩雷。”
叶阳嘉稍稍摇晃躺椅,说道:
“我给他搞了艘帆船,不贵,也就一百来万。”
林逐月:“……?”
什么叫“也就”一百来万?
林逐月问:“他有收到过便宜的礼物吗?”
“收到过的。”
叶阳嘉幸灾乐祸地说道,
“去年昆仑分校那边的人给时灿送礼物,说是亲手做的蛋糕。时灿拆箱之后,看到一个馒头上插了一根蜡烛,馒头还发霉了。”
“我觉得你随便给他买点东西就行,你就算送包狗粮,他也能高兴得原地起飞上天。”
林逐月露出迷茫的表情。
送狗粮会不会太过分了?时灿收到狗粮后大概不会高兴得上天,而是想让她上天。
时灿往年的生日都是在临海市过的。今年他顾虑到林逐月处境不安全,不好随便外出,所以打算在家里举办生日宴会。
各种礼物也陆续抵达天城。
崔怡和时英韶给时灿买了辆车,是辆很骚包的兰博基尼。傅星纬送的是两册古书,里面似乎有些奇怪的法术。宫永元相当狂野,直接给时灿送了金条。
林逐月在时灿生日的当天早上,给时灿递了杯霸王茶姬的伯牙绝弦。
“哪来的奶茶?”
时灿接过奶茶,掰开杯盖上直饮孔,将扁平的吸管插进去,说道,
“在这里想喝个奶茶可不容易。”
时灿几乎每天都有锻炼,代谢旺盛,他的饮水量是很大的。这么一
大杯奶茶,他没用多久时间就喝完了。
喝完后,他把杯子丢进垃圾桶里。
林逐月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时灿被林逐月吓了一跳,背靠在沙发上,故作镇定地问道:
“怎么了?你终于打算强上我了吗?林逐月,我告诉你,我是有尊严的,一杯奶茶这个价格绝对不行,起码也要两……”
林逐月一手薅着他的衣领,一手指着垃圾桶里的奶茶杯,打断了时灿的骚话:
“捡起来。”
时灿老老实实地把奶茶杯拿回手中。
林逐月松开他的衣领,说道:
“把杯盖打开。”
时灿拆开黑色的杯盖,他在杯盖和封口贴纸的夹层里看见了一枚黑色的戒圈,戒圈似乎是墨翠材质的,做得非常饱满。
林逐月从兜里摸出证书,递给时灿。她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给戒圈打灯。被灯光照射的墨翠戒圈呈现出纯净的绿色,没有一丝棉纹,是一枚非常完美的戒圈。
时灿讶异地问道:“生日礼物?”
“嗯,托我小姨找人收的。”
林逐月熄灭手电筒,说道,
“不是多么贵的东西,跟你送的发卡比起不算值钱……本来想买马鞍戒的,但看到它的时候,感觉它更好看,就决定买它了。”
“你不要嫌弃,等我赚多一点钱,明年一定送你个贵一点的。”
时灿把戒圈戴上无名指,宽度刚刚好,戴起来很合适。
“谢谢,我很喜欢。”
时灿抬起手看了看戒圈,又挪低视线,看着林逐月,用很郑重的语气承诺道,
“今晚我保证不把蛋糕奶油糊到你脸上。”
夜色降临的时候,时灿的生日宴会开始了。
虽然今年的生日宴会是在家办的,但也一点都不含糊。宅子里做了很多装饰,还买了氛围灯。今年邀请来做客的人都很熟,宴会的氛围也就格外地好。
时灿刚吹灭蜡烛,奶油大战就开始了。
本着杀人先杀熟,揍人先锤队友的原则,宫永元用塑料刀铲起一坨奶油,就砸在了孟奇脸上。
大战开幕,时灿行动迅速得像是蜘蛛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滑铲铲进了桌子底下,然后就在桌子下方看见了林逐月。
时灿调侃道:“躲得这么快?”
“我不是在躲。”
林逐月淡定地摇了摇手里的罐子,
“我把装备藏在这里了。”
时灿看清了林逐月手里的罐子,是安佳的奶油喷罐,按压泵头后可以喷出一大堆稀奶油的那种。
时灿:“……你是真的没有武德。”
在打奶油仗的时候携带喷罐,和在弓箭训练时带一把枪有什么区别?
“借我用用。”
时灿拿过林逐月手里的喷罐,从桌子底下冲了出去,喷完叶阳嘉又喷宫永元。
但再好的武器也架不住他欠打,才出了桌底就被人围住了,糊了满头满脸的奶油。时灿抹了一把脸,勉勉强强睁开眼睛,就被林逐月举着罐子喷了一脸。
时灿:“……”
林逐月得意道:
“没想到吧?我还有一罐。”
搭档情彻底破碎,时灿不顾早上的承诺,抬手按下泵头,喷了林逐月满脸奶油。
“我靠!孟大可,你敢弄脏我的戒指!”
时灿喷完林逐月后,又去反击孟奇,
“你今天不变成雪人别想回去!”
孟奇躲开时灿喷过来的奶油,怒道:
“洗洗不就好了?不想弄脏你别戴出来啊!”
疯狂的生日晚宴持续到了十一点,玩光了所有蛋糕奶油后,大家终于能平和地待在一起吃蛋糕胚了。
时灿给林逐月递湿巾。
但林逐月正顾着吃,没有手拿湿巾。
时灿把湿巾从袋子里抽出来,把林逐月脸上的奶油抹掉,丢进垃圾桶里,才开始拿着湿巾收拾自己。
吃完蛋糕后,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林逐月和时灿上楼洗澡。
林逐月头发长,今晚又疯得很彻底,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洗干净。
楼下已经在整理残局了,司机管家厨师和园艺师都在忙活,四个人干活都很积极,因为在时家做这些事情是会加薪的。
林逐月吹完头发后拿着手机看消息。
林琅今天在公司加班,这会儿才刚回到家。她收到林逐月买给她的电脑了,是个价格大概一万三的轻薄本。不过发生了些让人哭笑不得事情——鲍伊和鲍嘉佑也给她买了电脑,而且林逐月和鲍嘉佑买的是同款。
又过了几天,灵师学院开学了。
林逐月交了寒假作业,时灿改得还算细致,林逐月的寒假生活手册上一堆红叉号和订正的痕迹。
交完作业后,班里开始开班会。
易阑珊落马,傅星纬升任高等部负责人,等带完这个学期后,他就不再当班主任了。
班里的同学都很不舍。
傅星纬今年二十六岁,带这个班的时候才二十三,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高等部班主任。不过他从学生时期开始就很有实力,一班这群怪胎很服他,和他相处得很不错。
开学的第二天,林逐月就接到了任务。
虽然总是嫌弃和时灿一起执行任务时没有表现机会,任务评价很低,但闻觅烟和叶阳嘉还是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这次的任务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