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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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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宫永元在群里发了两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拍了香炉,一共三根香,有两根燃烧得较短,剩下一根要长很多。这种现象被称作“三长两短”。
三长两短依次源于古代的丧葬习俗,据说棺材未扣上棺盖前,只有五块木板,五块木板的长度就是三长两短。因此,三长两短意味着死亡和不幸。
第二张照片是一根灵签,签上写着第四十签。旁边还放了一张纸,纸上是签文——
第四十签,客死他乡,下下签。
林逐月不忍地闭了闭眼睛。
派出所给张妈做了笔录,给了受案回执,说是要对情况做一些调查,确认属实后,才会予以立案,让张妈先回家等着。
如果张凯那边有继续联系张妈,就立刻给派出所打电话,聊天的时候务必要小心,不要透露已经报警这件事。
大家从派出所返回了林家的别墅。
林琅让大家都看了看零用的银行卡里的余额,确保在过年期间也能随时拿出六十万来。
林逐月上了楼,趴在窗边,心里有些惆怅。
所有人都在为了张凯能回来而努力着,只有她清楚,这些努力都是无用功。张凯,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年轻人的生命已经结束,他再也不会回到张妈的身边。
林逐月想把事情说出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要如何解释自己是灵师?
又要怎么让张妈相信张凯已经死去?
林逐月喝了口放在窗台上的桂圆冰糖水。
世界为何如此残忍?能够煮出这么好喝,这么甜蜜的桂圆糖水的人,生命怎么会苦涩如斯?
外面在放烟花。
林逐月无心观赏,被吵得辗转难眠。
后半夜她干脆就不睡了,披了衣服,拿了小零食,爬到阁楼露台上去吹夜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夜风吹得久了,她困意全无,越发精神了。
林逐月趴在露台的栏杆边,她拿出手机,十分缺德地拨了时灿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
时灿因为困倦而格外沙哑的嗓音从话筒里传出,他说道,
“新年快乐,扫地机。”
林逐月闷闷不乐地说道:
“新年快乐,你没设置免打扰吗?”
“设置了,但是为了方便你拜年,把你的号码加进了白名单里。”
时灿从床上坐起来,说道,
“不过你不是要给我拜年才打电话的吧?”
时灿对林逐月还算了解。
他的搭档在没有要紧事的时候,绝对不会半夜三更打电话。
林逐月后退两步,在摆在露台上的椅子上坐下,她将手机放在耳边,低落地垂着头,问:
“我到底该不该把张凯已经死了这件事告诉张妈?”
时灿那边沉默了很久。
林逐月以为他挂了电话:“喂?”
“扫地机同学,你不会是扫地的时候在地上转圈摇摆,把自己转晕了吧?”
时灿的声音已经比刚接电话的时候清醒了很多,他说道,
“你救不了张凯,但还来得及救张妈。”
时灿拿起放在床头的养生壶倒水。
“从你的描述来看,张凯对张妈来说极为重要。而那个张妈,从她差点鬼迷心窍偷发卡这件事上能看出来,她似乎是能够为了救儿子做出蠢事的。”
时灿对林逐月说,
“你们以为,把钱放在你妈妈手里,张妈就没办法花钱去赎张凯吗?现在网贷挺发达的,随时能拿到钱。张妈要是太担心儿子的安全,背着警察偷偷转钱也不是没可能。”
“她已经失去孩子了,要是再欠上六十万网贷,人财两空,这辈子才是真的会完蛋。”
“趁着她还没犯傻,赶紧救救她吧。”
时灿拿起水杯,说道,
“告知真相或许很残忍,但在我看来,放任一个人糊里糊涂,不清不楚地跌进深渊,才是真正的残忍。张妈的人生也还没到最糟糕的程度,她还想要孩子的话,做试管也是来得及的。”
时灿的灵武是刀,所以人也如同刀一般,有着快刀斩乱麻的作风。
谈完了张妈的事情,时灿又把话题扯回日常上,耐心地询问道:
“你在家的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林逐月抿了抿唇,诚实道:
“说实话,不太开心。”
时灿摸着躺在被窝里的法棍,说道:
“那就快点回来,我帮你订机票。法棍很想你,每天都去你房间找你,坐在你床上发呆。”
“好。”
林逐月挂掉电话后,轻手轻脚地下楼,推开林琅的房间门。她悄悄摸摸地走进去,在床边蹲下,伸手推林琅。
林逐月唤道:“妈妈,妈——”
林琅的睡眠比较浅,很快就被林逐月叫醒了,她睁开眼,看着蹲在床边的女儿,问道:
“怎么了?要一起睡?”
“不是,是张妈的事情。”
林逐月对林琅说,
“妈妈,我需要你帮忙。”
林琅和林逐月对视,见林逐月一脸认真的表情,她叹了口气,起来换衣服,简单梳洗后,她和林逐月一起悄悄地出了林家的大门,开上停在门外的车,朝着她自己的房子去了。
林琅自己的别墅和林家相距不近,需要跨越半个元城,开车来回是件很折腾的事情。
她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
林逐月从衣帽间里把自己的行李箱拖出来,打开箱子,把放在里面的旅行包拿出来。
她从天城收拾行李的时候,也不知道究竟是心理原因还是灵感原因,总觉得很不安,就把基础配制工具包带上了,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吃宵夜吗?”
林琅拉开冰箱,说道,
“我煮点吃的,我们吃完再走。”
林逐月本想说一句吃,但听到林琅要亲自煮,她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说道:
“现在吃东西的话早餐就吃不下了,大年初一第一顿饭不好好吃的话,外公外婆又要生气了。”
不管包含了多少母爱,也改变不了林琅是天选黑暗料理大师的事实。林逐月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也不愿意吃一口林琅煮的饭。
林琅失落地关上冰箱门:“那好吧。”
天亮的时候,她们回到了林家老宅里。
张妈起了个大早,正在拿着洗地机打扫客厅,她见林琅回来,连忙打招呼:
“阿琅,小月,你们怎么出门了?哟,小月怎么拎了这么大一个包,来,我帮你提。”
“不用。”
林逐月把包换到另一只手里,她抬起头,近乎恳切地看着张妈,说道,
“张妈,能过来一下吗?”
张妈是有些慌乱的。
她不太明白林逐月为什么要找她,难道是昨晚自己意图偷窃林逐月的发卡,让林逐月觉得不舒服了?虽然事出有因,但这件事的确是她不对。
可是,她现在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们谈谈小凯哥哥的事情。”
林逐月拎着旅行包,说道,
“我想让你见见他……”
张妈有些听不懂林逐月的话,但林逐月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很诚恳,事情又关乎她最在意的小凯,所以,尽管有些不明所以,张妈还是把洗地机关掉,跟着林逐月去了庭院。
林逐月把旅行包放
在地上,她拿出装着供奉过的露水的瓶子,又拿出两片柳叶,用柳叶蘸了露水,递到张妈和林琅手中。
林逐月说:“你们擦擦眼睛。”
张妈照做了。
林逐月从旅行包里拿出风筝线的线轴,又以朱砂为墨,绘制了九张符纸。
她用木棍在地上虚虚地画了个圈,将其中八张符纸按照八卦的八个方向摆在圈上。
林琅和张妈错愕地睁大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竟然看见林逐月用木棍画过的地方,正在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辉。
林逐月将最后一张符纸贴在风筝线的线轴上,这张符纸上,写着张凯的姓名和八字。
林逐月将线轴递到张妈手中,拿着酒精棉和采血笔扎了张妈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来,将血液抹在黄符纸上。
林逐月让张妈站到她画好的圈里。
她拍了拍手,闭上眼睛: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八方符为衣,八方神灵助,游子速归来。”
张妈手上的线轴开始发起了光,金色的火焰吞噬符纸,在符纸燃烧殆尽时,线轴“呼啦”一声开始转动,发着光的线以极快的速度伸向远处,寻找丢失的游子。
林逐月的额上沁出冷汗,她的灵力正被迅速地消耗。
这是个唤魂的法术。
提供法术的是时灿,时灿说张凯的亡魂很难被唤回,不过林逐月身上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她那庞大的灵力基础,说不定可以引发奇迹。
线轴上的线正在迅速地减少。
林逐月祈祷着,希望线轴能撑住,要是线用尽了,她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就在只剩下最后一圈线时,线轴停止了转动。
八张符纸被灵火焚烧,化为光斑离散,又很快回归。再凝聚时,一个近乎透明的身影,出现在了张妈面前。
那是个长相很干净的少年,少年被剔了光头,身形瘦削。骇人的是,他额头上有着一个看起来不算大,但很深很深的伤口,这大概就是他的死因。
张妈一眼就认出了少年:“小凯?”
“妈妈……”
张凯露出欣喜的表情,但很快,他又忍不住抽泣,用满带着哭腔的声音道,
“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张妈伸手拥抱面前的少年,可是,她伸出去的手,竟然从张凯身上穿透过去。
林逐月不忍心再看,拉着林琅回了屋子,把仅剩不多的时间留给张妈和张凯。
林琅透过窗户望向庭院,说道:
“真神奇,原来你还能做到这样的事。”
林逐月问:“爸爸没有展现过这样的力量吗?”
“他还是很含蓄的。”
林琅对林逐月说,
“虽然总是和动物说话,但没有在我面前画过符,也没用过什么法术。”
林逐月又问道:
“妈妈会觉得我神神叨叨的吗?”
“我觉得你很厉害。”
林琅牵起林逐月的手,说道,
“有着我所不具备的力量,做着我做不到的了不起的事情。虽然还是很想送你去英国读书,但我觉得,你成为灵师,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
大约半个小时后,张凯的魂魄消散了。
张妈身上的缘也不见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失去唯一的孩子,张妈有些失魂落魄。她回房间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吃完早餐也没有下楼。
林逐月端了杯桂圆茶上去。
“张妈,我自己煮的。”
林逐月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道,
“应该没有你煮的好喝,你尝尝看。”
“小月。”
张妈泣不成声道,
“谢谢你,阿姨对不起你……”
“张妈,你记得吗,我很小的时候,你带我去商场玩,我想要一套衣服,你自己掏钱给我买了,一千四百多块。买回来后还要我别告诉外公外婆,说他们不会觉得我多了一套衣服很奇怪的。”
林逐月握住张妈的手,说道,
“那个时候,一千四可不是小数目。我一直都记得,你对我很好很好,所以这件事情发生后,我一直想帮一帮你。”
“张妈,小凯哥哥离世是件很遗憾的事情,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不然,他也会感到很难过的。”
林逐月和张妈又说了一些话。
她仔细交代了,让张妈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外公和外婆。警方那边,她之后会请灵师府联系的。不过张凯的尸骨应该是找不回来了,只能立个衣冠冢。
大年初一的晚上,林逐月本来是要在林家老宅里过夜的。但林琅突然就把林逐月薅了起来,开车带着林逐月回了家。
车开到家门口,林逐月才看见时灿。
长相漂亮的少年慵懒地靠在她家的围墙上,他脚边躺着个行李箱,见林琅的车停下,不慌不忙地朝着打开后座门的林逐月打招呼。
林逐月问:“你怎么跑来元城了?”
时灿家在这个小区有房子,但现在是过年期间,维护房子的工人都放假了,他爸的助理也回老家了,不在元城,他进不去家门。
“来玩玩你家的狗。”
时灿把行李箱扶起来,说道,
“说起来,这个年真的好难过啊,只有猫陪我,真是寂寞如雪。”
林琅下了车,问道:
“飞来元城就不难过了?”
林琅才不信时灿是来玩狗的,谁会为了玩狗在过年当天从南方飞到北方?这小子分明就是别有目的,上次见他就觉得他不太正常了。
“你吃饭了没?”
林逐月打开家门,问,
“我给你煮面,加豌豆尖,你吃不吃?”
“你这破手艺,算了吧。”
时灿拉着行李箱,跟在林逐月后面,
“你找下食材,我下厨,煮给你和阿姨吃。”
林琅说道:“……你俩都不用下厨,我已经从饭店那边订好餐了,等着吃就行。”
林琅不是很喜欢时灿。
性格太强势了。
但她知道时灿对林逐月很不错,她也对时灿做过背景调查,家世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是个灵师,这应该就是她选女婿的标准了。
时灿进了林逐月家,换上一次性拖鞋。
林逐月上了楼,把萨摩耶从狗房里放出来。
林逐月家的狗的社交牛逼症比法棍还厉害,它和时灿刚对上眼,就凑过来扑时灿,差点把正在脱羽绒服的时灿扑得摔个跟头。
“这狗得训。”
林琅把萨摩耶赶走,说道,
“扑人虽然是亲近的表现,但扑到小孩子和老人就不好了。小伊和老鲍平时都太宠它了,有点无法无天了。”
虽说时灿来元城的目的不是玩狗,但他从法棍的柜子里摸了好几包冻干装在行李箱里,没一会儿就把萨摩耶馋得口水直流。
时灿的力气相当大,他能和萨摩耶拔河,也能把萨摩耶抱起来,像是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
林逐月坐在客厅里,她打开电热水壶的开关,开始烧热水,准备泡茶。
茶盘是金丝楠木的,是鲍嘉佑去年弄回来的玩具,龙胆纹非常漂亮,金黄金黄的,颇有点要晃瞎人眼的感觉。林琅老想把它换掉,家里又不怎么喝茶,每次坐在这都被晃得难受。
林逐月询问时灿的意见:
“喝铁观音还是正山小种?”
“你泡点不影响睡觉的吧。”
时灿抱着萨摩耶,说道,
“我可不想睁眼到天亮,今晚我要是睡不着,我就把你拉起来一起熬。”
“话说你家的狗叫什么名字?”
林逐月沉默片刻,说道:“狗。”
时灿:“啊?”
“本来是要叫奶贝的,但大家平时都喊它狗,它就只认‘狗’这个名字了。”
林琅把大麦茶翻出来,问道,
“叫奶贝没有反应。”
时灿抬手扶额。
林琅从包里拿出个红包来,递向时灿:
“给,压岁钱。”
时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收。
林琅劝说道:“收了吧,我们家的压岁钱一向是见者有份。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钱,吃顿饭可能也就没了。”
“妈妈妈妈妈——”
林逐月把林琅拖走,小声道,
“他妈给了我八万多,你这包里最多也就一万吧?是不是不太合适?”
“怎么给你那么多?”
林琅皱了皱眉,说道,
“林逐月,你不可以收人家的钱,知道吗?”
林逐月觉得自己冤死了,说道:
“我知道啊,我拒绝不掉,微信拒收了又转到支付宝,回头我想别的办法还回去。”
订的晚餐很快就送到了。
林琅出去拿。
时灿拿着装得鼓鼓囊囊的红包,很是开心。
林逐月问:“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
“你妈妈愿意给我压岁钱,证明她也不是很讨厌我,是不是?”
时灿把红包揣进兜里,说道,
“我会好好收藏起来的。”
林逐月搞不懂这有什么好收藏的。
“你还想收的话就每年都来,我们家的压岁钱虽然不多,但确实是见者有份的,只要你来,保证每年都给你。”
林逐月把泡好的茶放到时灿面前。
时灿抓住了她的手指,问:
“真的可以每年都来?”
林逐月:“……”
“手上的伤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时灿揉捏着她的手掌,问道,
“还疼吗?药膏是不是不够用了?我从天城过来的时候带了点。”

第51章 暗流涌动
晚饭是五菜一汤,再加一只片好的烤老鸭和蓝莓山药,从招待客人的角度讲不算是非常隆重,但要填饱三个人的肚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订餐的饭店不拘小节,菜式有南有北,只要是大众都觉得好吃的,他们就做。
时灿尤其喜欢老妈蹄花,炖得软烂脱骨的猪蹄一点也不腻人,蘸上油泼辣椒蒜泥酱油后更是开胃下饭,让人有种能连吃三碗大米的错觉。
林逐月也喜欢这道菜。
她要夹走最后半块猪蹄的时候,时灿的筷子先到一步,在林逐月震惊的眼神中抢走了猪蹄。
时灿刚要把猪蹄放进蘸料碗里,就看见林逐月失落地低下脑袋。他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把猪蹄放进了林逐月的蘸料碗中。
“喜欢吃的话明天再点。”
林琅将两个孩子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
“让饭店里多做一些,也省得不够吃。”
吃完晚饭后,林逐月主动承担了把餐具收拾进洗碗机的责任。时灿也没闲着,他负责把剩菜放进冰箱,还洗了抹布,把饭桌擦得干干净净。
林琅昨夜被林逐月折腾得没睡好,明天还要去公司,早早地歇下了。
林逐月和时灿牵着萨摩耶出门遛狗。
时灿试图为狗找回姓名,他拿着冻干,蹲在萨摩耶面前,唤道:
“奶贝。”
每唤一声,时灿就摸摸它,再拿出冻干喂它。
经过一段时间的强行纠正之后,萨摩耶终于对奶贝这个名字有了反应。
林逐月问:“你还会训狗啊?”
“我没养过狗。”
时灿捏着萨摩耶的脸,说道,
“不过我感觉叫名字这件事,猫和狗都是一样的训法。法棍一开始不叫法棍的,猫舍给它起的名字叫弱智,我妈说我再在家里喊‘弱智’两个字,就把我和猫一起扔出去。”
林逐月扯了扯嘴角,问:
“法棍的猫舍是不是有点太野了?”
“野得很,法棍的妈叫笨蛋,法棍的爸叫傻逼。不过据说只有自留的猫才会叫这么野的名字,法棍品相很好,本来是要自留的,被我用钞能力打劫回来了。”
时灿对奶贝伸出手,说道,
“来,握手,右手。”
奶贝把左手搭在了时灿的手上。
时灿问:“你家狗怎么左右不分啊?”
“因为我妹妹左右不分。”
林逐月摸了摸奶贝的狗头,说道,
“在我们家,握右手的意思是握小伊的右手。”
时灿听得眼前一黑,感慨道:
“幸好奶贝在你家不用拉雪橇,不然等着迷路吧。”
晚些的时候,林逐月的手机响了。
来电联系人是张妈。
林逐月接了电话,张妈关切地问道:
“小月,吃完晚饭了吗?”
“嗯,吃完了,现在在外面遛狗呢。”
林逐月有种预感,张妈多半不是来关心她吃没吃晚餐这种小事的,应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林逐月主动开口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张妈。”
“刚才有个号码联系我,说我要是能提供你的毛发之类的东西,可以帮我出六十万。”
张妈有些心惊地说道,
“我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事情,但我也明白,要你的毛发可能是为了给你下咒。”
林逐月蹙起眉,问:
“你拒绝了吗?”
“没有,我说我要想想。”
张妈对林逐月说,
“我把号码给你发过去,你想办法仔细查查,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你妈妈,别自己硬撑着。”
林逐月应了张妈的嘱咐,挂掉电话。
不一会儿,短信界面弹出一条信息,发信人是张妈,信息的内容是一串手机号码。
时灿牵着狗在长椅上坐下,拨了傅星纬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简单几句描述了情况,又把林逐月收到的那串手机号码告知傅星纬。
“这件事的相关信息,我会马上提交到高层那边,以最快速度查清号码的持有人。”
傅星纬不放心地叮嘱学生,
“你们俩不要在外面多逗留,早点回天城。对方连林逐月家的保姆都能找得到,直接找上你们两个也不是什么问题。我知道你们俩有实力,但你们在明,对方在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很容易出事。”
时灿答应道:
“嗯,好,我们明天就回天城。”
电话挂断了。
林逐月在时灿身边坐下,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问道:
“能抓到人吗?”
时灿抬手摸了摸林逐月的脑袋,说道:
“号码的持有人和给你家保姆打电话的人大概率不是同一个,对方敢联系,就不会怕你去查。不过灵师府好歹也是官方特种部门,还是有应对这种事情的能力的,究竟能不能查出来,只取决于他们想不想查。”
“你害怕吗?”
“有一点。”
林逐月的声线还算镇定,说道,
“如果我没有向张妈揭露张凯已经死了的事情,张妈会怎么做呢?自己的孩子的性命,雇主家的孩子的性命,肯定还是前者更加重要吧?”
“我的头发也很好找,睡觉、洗澡、梳头都会掉的,张妈是保姆,只需要日常打扫,就能捡到我的头发。”
时灿捉住林逐月的手,说道:
“我不认识你家的保姆,不知道她能不能抵挡住威逼利诱。但我知道,你已经凭借自己的行动,规避掉了最坏的可能性。”
林逐月说道:“多亏了你的建议。”
“嗯,嗯,的确多亏了我。”
时灿握着林逐月小了一圈的手,问道,
“所以,扫地机同学,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林逐月沉思片刻,说道:
“明天老妈蹄花剩最后一块的时候,我不跟你抢了。”
“你妈妈不是说会让饭店多做点吗?”
时灿仰起头来,眼中带着笑意,说道,
“还有,林逐月,我永远不会和你抢最后一口菜的。但凡是你喜欢的东西,数
量不足的情况下,我不会再碰了。”
林逐月稍稍歪头,触及到时灿的眼睛。
元城污染严重,想要看到星星总是很难。
但今夜的天气很不错,抬起头时,能瞅见几颗或明或暗的星辰。时灿眼中流转着潋滟的水波,抬头时倒映着细碎的星光,大概是眼中含笑的缘故,上挑的眼尾也变得温柔许多。
时灿偏过头来,警告道:
“你再看我就要收你钱了。”
林逐月立马掏出手机来,问:
“收多少?一眼几百?有自助吗?要花了钱在一定时间内可以随便看的那种。”
时灿:“……”
他的搭档简直就是个女流氓。
夜色渐渐深了,两个人牵着奶贝回家。
时灿拿着个塑料袋,颇有道德和耐心地跟在奶贝后面捡屎,他嘴上没说嫌弃,不过林逐月觉得以他的洁癖程度,他应该还是做了不少心理建设的。
时灿把塑料袋丢在别墅附近的垃圾桶里,和林逐月一起进了家门。他本来想找个机会掐一掐林逐月的脸,但想到自己捡过屎,很克制地没有动手。
把狗关到狗房后,两个人各自洗漱休息。
时灿洗完澡躺在床上,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记下,他拿起手机,发现叶阳嘉这个畜生又拉了个三人小群。
闻觅烟:【@时灿,你没被人家妈妈扫地出门吧?】
叶阳嘉:【难说,这家伙上次登门还正面挑衅过呢,留下的印象肯定很差。】
时灿:【我要是没有挑衅,我现在连搭档都没了!】
时灿心里其实是有点悔不当初的。
当时他还没有迷失在阴界,更没有想到那样绝望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有救世主从天而降。此后他的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感动,就连做梦,林逐月的身影也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早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他是绝对不会去挑衅林琅的,而是选择温和点的办法去沟通和劝说。
叶阳嘉:【早点收手吧哥们,人家一看就不喜欢你。】
闻觅烟:【你记得人家刚来班里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时灿退出了群聊。
但三秒钟后,叶阳嘉又把他拖了回来。
叶阳嘉:【你怎么还破防了?】
时灿给手机设置了静音,躺平睡觉。
这天晚上他做了噩梦,他在梦里把叶阳嘉锤成了糯叽叽,林逐月因为他暴力对待同学和他吵架,扇他耳光,还非要和他分手。
早上起来的时候,时灿觉得嗓子干得厉害,端着杯子出门倒水喝,遇上了拿着蔬菜肉泥碗去喂狗的林逐月。
暴戾的眉头稍稍平息。
一定要锤叶阳嘉一顿的想法也逐渐消散。
时灿的眉眼重新变得温柔,和穿着睡衣,端着慢食碗的林逐月打招呼:
“早。”
嗓音嘶哑得变了声线。
“你声音怎么了?”
林逐月被时灿的声音吓了一跳,问,
“是感冒了吗?我给你找点药……没发烧吧?”
确实发烧了,怒火中烧的烧。
“没事,可能是你家暖气开得太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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