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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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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弄丢了吧?”
林逐月猜测道,
“时灿也不接电话。这样,杜小姐,我去医院看看,不管杜先生怎么样,我都给你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好吗?”
“哎,能多带个人吗?”
杜丽韵的母亲用胳膊肘杵了杵老头,道,
“老杜,你去瞧瞧吧。毕竟都进医院了,不管伤得厉不厉害,都需要个人帮忙跑前跑后。”
杜老看向林逐月,问:
“小姑娘,能把我带上吗?”
林逐月道:“我说了不算的,我问问警察。”
林逐月带着杜老下楼,询问了警察的意思。警察说可以把杜老一起带回警局,然后让杜老坐林逐月的车去医院。
说好后,林逐月和杜老就离开别墅,和警察们一起坐上警车出发了。
从联排别墅到小区门口的路上,林逐月又看见了昨晚在她和时灿遛狗时出现的那位坐轮椅的闫先生。
除了昨晚就和闫先生一起出行的小伙子外,闫先生面前还站了十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打扮的人,他们手里拎着银白色的箱子,甚至还推了几辆用布罩着的推车。除了医生外,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穿着常服的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杜老感慨道:“真可惜啊……”
林逐月侧头看向杜老,问:“您认识他?”
“我在这里住过一阵子,老能看到他坐着轮椅在小区里兜圈,邻居也和我说起过他的事情。”
杜老对林逐月道,
“他啊,得了白血病,骨髓移植后过了没两年又复发了。这几年打着化疗,吃着药,才吊住这条命。你看见的那些医生应该都是他自己家的私人医院里的,帮他治疗身体出现的各种问题,据说他给开的工资可高了呢。”
“他不光请医生,还请过大师,大师说他给再多钱也没用,年轻时为了发家造了太多孽,这病是他要遭的报应,躲不掉。”
时灿和倪泓景还被锁在小黑屋里。
时灿道:“谁说没有利器?”
他后脚跟用力,在地上一踩,“唰”地一声,薄薄的刀片从鞋跟后方弹了出来。
“哎,真是对我缺乏了解。”
时灿语气悠悠地说道,
“要是我搭档绑架我,绝对不会只绑手不绑脚,而且她还得把我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扒下来,裤衩子都不会给我留。”
时灿稍稍凝神,闭眼再睁眼,他虽然看不见黑暗中的景象,但他能看见“缘”,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缘”,还有缠绕在倪泓景身上的“缘”。凭借这些扭曲复杂的“缘”,时灿基本能够判断出倪泓景的位置。
他站起身,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带着椅子,靠近了倪泓景,说道:
“我帮你割断绳子,然后你再帮我。”
时灿的刀很锋利,很快就将倪泓景手上的绳子其中的一圈割断,绳子瞬间松了。倪泓景忍着难受,挣脱绳子,摸索着脱掉时灿的鞋子,绕到时灿后方,去割禁锢住时灿的绳子。
绳子松开的瞬间,时灿就召唤出了绝刃,刀刃散发出蓝紫色的微光,将室内稍稍照亮。
他走到门边,蹲下来,门底的缝隙正在逐渐被水淹没,且缝隙中伸进来一根八平方的电线。
“……刚刚灯会灭掉,不是因为他们关灯了,而是拉闸了。等水再多些,他们会打开电闸,把我们俩电死。”
时灿一边说着,抬手将妖刀的刀刃捅进锁孔里,抬脚用力一踹。
“咣——!”
门板直接飞了出去。
走廊上是有光的,还好并不算刺眼,时灿这个刚刚从小黑屋里出来的人完全能够适应。
走廊尽头坐着四个壮汉,就是昨晚挟持时灿的那四人,他们身边有道门,门上挂着“供电室”的牌子,门没锁紧,微微敞开些。他们随时都能把电闸推上去,给刚刚伸进屋子里的那根电线供电。
四个壮汉见时灿走出来,全数起身,将拳头握得咔咔响。
时灿毫无惧色,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四个壮汉,就像在追逐猎物的鹰。片刻后,他右手提着绝刃,脚踩着在走廊里漫开的水在长廊中奔跑起来,直冲向这四人。
四个壮汉,每个都比时灿强壮有力。
倪泓景侧过头,闭上眼睛,有些不敢看。
倪泓景听见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他觉得这些声音好像不太像时灿的,睁开眼睛,发现四个壮汉已经全数躺在了地上。
时灿正蹲在一个壮汉身边,摸索半晌,他拿回了自己的手机。时灿面无表情地拨打了急救电话,冷静地告诉120的接线员动作要快,有个人的手被利器砍断成两截了。
倪泓景问:“不报警吗?”
“报警了我们就得被带去警局,被审上很久,但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跟林逐月还有你老婆汇合。”
时灿拨了林逐月的电话,匆匆忙忙地找下楼的路,说道,
“放心,法网恢恢,我们逃不掉的。救护车来了后看到他们这副样子也会报警的,警察迟早会来找我们。我会告诉警察,人是我砍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
倪泓景跟在时灿后面,问,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会被抓啊?”
“我不被抓,我能找到你吗?”
时灿三步并作两步往下冲,道,
“而且还有意外收获,你也听到了吧?刚刚那个王八蛋招供了不少信息。”

第100章 借寿
警车驶过小区弯曲复杂的路径,通过大门后,顺着沿山公路往下开了一阵子,才进入南尧市的市区。青元区派出所不算远,很快,车子就开进了派出所的院子里,开车的年轻警察提醒林逐月和杜老下车。
那辆被时灿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林逐月的红色宝马X5就停在院子里,警察已经提取过车上的信息了,之后会提交给负责处理这桩绑架案的部门,林逐月可以把车开走了。
林逐月下了车,带着杜老走向自己的车,她为老人家打开车门,同时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问道:
“杜叔叔,那个闫先生年轻时究竟做了什么?”
杜老左右看了看,确认警察没在注意这边后,用极低的音量说道:
“倒斗子。”
林逐月错愕地睁大眼睛。
倒斗子……盗墓……
玄学……
说实话,她接下这桩任务后,几乎没有遇到过和玄学有关的事情。但
她又确实是在做玄学任务,这其中的玄学究竟在哪呢?
她不知道闫先生是否真的和这桩任务有关,但她不愿意错放任何一个在任务中接触到的与玄学有关的线索。
“他家里穷,那时候也没义务教育,他连小学都只上了三年。还好他是个男娃娃,要是个女娃娃啊,家里连这三年也不会供的。”
杜老对林逐月惊愕的反应很满意,他就喜欢聊起让人不时发出惊叹的话题,
“下学之后他就拜了个木匠当师父,学明白了风水,看一看周围的地形,就知道哪里有墓。那时候管的不严,他交易的时候也很小心。警察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钱也全洗成白的……哎,小姑娘?”
林逐月焦急地抬步去追刚停好警车的年轻警察:
“孙警官!别走!我们得回别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杜小姐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林逐月回忆起刚刚出小区时,围绕在闫先生身边的二十余人,对不明所以的孙警官道:
“得多带点人,麻烦您尽快叫些同事,好吗?”
孙警官心说,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但他看到林逐月焦急的样子,又有些不确定了。之前和林逐月相处时,他很确定对方精神状态稳定,没有生病,人也很稳重,是绝对不会胡说八道的。
杜老也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啊小林?”
林逐月稍一思考,安排道:
“叔叔您就留在警局里,事情解决后我给您打电话。在接到我的电话前,不管谁叫你离开,你都不要走。”
如果闫先生真的有问题,那么事情就不算已经解决。
可如果真的没有解决,林逐月接到的来自灵师府后勤中心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呢?通知警方可以撤离的国安的消息又是怎么回事?是谁给、让国安传递这种消息的?
迷雾重重,危机四伏。
林逐月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上去。她按了按钮,车内座椅的设置从时灿的模式二改成了她的模式一,她打火,挂档,松开手刹,同时踩下油门,离开了派出所的院子,以最快的速度驶往杜丽韵的所在。
孙警官也立即把刚刚散去的同事们再叫回来,马不停蹄地去追林逐月了。
在车子马上就要开进小区门的时候,林逐月的手机响了,是时灿的来电。
林逐月接了电话,问道:
“你可终于打电话了!在医院睡饱了?”
“医院?谁跟你说我在医院?我和倪先生被人关在小黑屋里,差点被电死,好不容易才出来,现在正在往那边赶。”
时灿来不及细究医院不医院的,他拿着手机,急匆匆地将自己的所见所得和判断告知身为搭档的林逐月,
“我见到陈君浩了,根据他抖露的消息,他有雇主,他的雇主应该是想借寿。他们想要借的,应该是杜小姐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寿命。”
今天是工作日,这个时间路上车不多,林逐月也不管超速不超速了,遇到红灯但无人无车的路口更是直接闯,她说道:
“我知道雇主是谁,刚刚在小区看到了他和很多看起来像医生的人。雇主身体不好,我以为那些医生是来给他看病的。但现在看,这支医疗团队很可能是为杜丽韵准备的。”
“看倪老算到的孩子的八字,孩子会在今天就来到世上。”
杜丽韵怀孕才七个月。
七个月的胎儿会怎么来到世上呢?
早产?是受了影响?还是被剖出来?
“小区?你们没待在警局,你带杜丽韵回家了?”
时灿有些崩溃,问,
“你疯了?”
他不能理解林逐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林逐月深吸一口气,说道:
“跟你说个更疯的,现在杜丽韵在家,我在警局,我刚刚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正在朝她家赶。她家里现在除了她和她母亲,什么人都没有。”
“时灿,灵师府有问题,他们误导我,误导警方甚至国安局,我们所有人,都在以错误的认知为判断基础,做出错误的反应。”
时灿那边传来骂声。
林逐月已经开上了山路,她要进小区时,栏杆迟迟没有升起来。
她打开车窗,想要喊保安亭的保安帮忙升杆,但喊了一会儿无人答应,她发现保安亭里似乎没有人。
林逐月心一横,油门一踩,直接将栏杆撞开,冲进了小区里。她之后会赔偿的,但灵师府必须给她报销,还得给她修车。
靠近杜丽韵和倪泓景拥有的联排别墅时,林逐月看见,穿着白大褂的人和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正搬着各种器材进出别墅。
闫先生就在门外,他坐着轮椅,抬起头,瘦削的脸上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期望。
他期望自己濒死的生命重新焕发出生机,期望能够重新拥有行走的力气,期望品味各种美酒和美食却不会遇到肠胃问题,期望自己重新变得饱满、帅气,期望自己能得到心上人的回应,与其建立家庭,拥有能够继承家业的孩子。
陈君浩举着一把伞,站在闫先生身侧,为雇主遮挡住阳光,甚至递出了耳机,问:
“里面太吵了,您听些曲子吧。”
联排别墅中,正传出来自女性的凄厉的哭喊声和大叫声,大概是杜丽韵和她的母亲发出的,想要取得救援。但声音很快就停止了,似乎是有人将她们的嘴堵住了,或者带去了密闭性更好的房间里。
林逐月刹停车子,拉起手刹,解开安全带,推开驾驶座的门,下车。
陈君浩对她的到来很是意外。
闫先生问:“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林逐月在离他不远的位置站定,居高临下地说道:
“突然想起来对门的比格犬还没遛,就回来了。你呢?出来散步吗?不愧是企业家,散个步竟然需要这么多人陪同。”
闫先生平静地说道:
“林小姐,我不会伤害孕妇和她的孩子的,我只要孩子的一些胎发,被取走一些胎发,孩子是不会受伤的。”
“让胎儿在只有七个月时降生,这叫不会伤害?还有,你要的究竟是胎发,还是孩子的寿命,你心里清楚。”
林逐月说道,
“闫世峰,让所有人停手。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光是蓄意绑架和杀人未遂的罪名,就已经足以让你在监狱度过后半生了,你不会有未来了。”
闫世峰问:“灵师府也这样认为吗?”
“你是不是高看了灵师府?”
林逐月皱起眉,提醒道,
“灵师府的确有着很高的权力,但它不是一手遮天。你借寿的事,灵师府不追究,你就无罪。但包庇逃犯、绑架、杀人未遂,这些事不归灵师府管。”
闫世峰叹了口气,对站在身边的年轻人说:
“小周,让里面的人停手。”
陈君浩道:“闫先生……”
“小陈,我护不住你。”
闫世峰露出抱歉的神色,说道,
“在国内就是这样的,不管想做什么事,只要警方一下场,就什
么都做不了了。”
陈君浩低下头。
他在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带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凶狠和愤怒,他死死地盯着林逐月。
附近的监控都已经瘫痪,他只在医生的帮助下为雇主借来孩子的命,再引燃天然气,让这座房子里的人都“意外”葬身火海,就能瞒天过海了。
可林逐月提前察觉了一切,警方也会提前到来,他的计划已经完全毁掉了。
可恶……
真是太可恶了……
陈君浩恨得咬牙切齿,他抬起手——
黑雾弥漫,数道影子凝聚起来。这是他曾经收服过的亡魂,他们已经没有了神志,是完全被他控制的傀儡。
他一挥手,亡魂们听从命令,朝着林逐月扑过去,尖锐的、张牙舞爪的阴气带着要将少女撕裂的架势。
但亡魂没能触及林逐月,就发出了凄厉的,几乎要击穿耳膜的惨叫声。
就连看不见鬼魂的闫世峰也听见了声音。
金珀火点燃了亡魂,将阴气烧灼殆尽。
陈君浩转头就跑,他提前看过地形,从这条路直着往前跑,就能见到小区的围栏,翻过围栏后,他就会进入山林,然后他可以翻山离开,说不定能够逃离法网。
一辆贴着“租车”标志的白车以极快的速度开了过来,时灿一脚刹车,车子在地上漂移了一圈,他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右手提着绝刃,迈开脚步朝着陈君浩跑去。
陈君浩看见了时灿,惊讶道:“你……”
他怎么没死?
他是怎么脱身的?
“我没被你电死,你很惊讶是吧?”
时灿的体力很强,他和陈君浩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短,他勾动左手的手指,道,
“魂魄很怕雷电的,电死的人有很大概率在死的同时就魂飞魄散,你个狗东西是真歹毒啊。你要不要也尝尝被电的滋味?”
噼啪一声,小五雷咒发动,紫色的雷电落在了陈君浩身上。正在忙于逃跑的陈君浩身体一僵,向前扑倒在地上。
时灿也追上了陈君浩,他站在陈君浩身边,抬脚踹了踹,将陈君浩翻过来后,用绝刃的刀尖指着他的喉咙。
差点因为时灿那过于优秀的开车技术呕吐的倪泓景强忍难受,下车往别墅里面跑去,要去看妻子的情况。
不多时,他从窗户探出头来,焦急道:
“时先生,林小姐,我老婆看起来很不好。我现在没有手机,我老婆和老丈人的手机也被他们收走了,麻烦你们帮忙拨急救电话!”
林逐月立刻拨了120。
时灿又用小五雷咒点了陈君浩两下,确认对方已经失去行动能力后,他拽着陈君浩的后衣领,拖着人往这边走。
“我可以让医生帮忙。”
闫世峰提议道,
“他们虽然不是来自正规医院的医生,但他们的医术绝对没问题,足以应对任何危机。”
林逐月问:“条件呢?”
闫世峰回答道:“我不想坐牢。”
“可以争取减刑,但是只有大人和孩子都平安才行。如果有任何一个出了事,我都能让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得不明不白。”
时灿扔开陈君浩,对闫世峰说道,
“我不是危言耸听,我真的能做到,我比你请来的这个逃犯有实力得多。”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也在门前停下。
杜丽韵被救护车送往医院,一个半小时后,产下了一名男婴。杜丽韵的情况还不错,也算是度过了生产的难关。不过孩子的情况不太好,早产的孩子很弱小,小小的手脚看起来都有些透明,一出生就被送进了保温箱里。
林逐月打开任务委托书,看了眼倪老推算过的八字,半是感慨半是惊奇,道:
“……孩子真的在这个时间出生了啊?你说,倪老卜算的时候,预料到这孩子会早产了吗?”
“也许预料到了。”
时灿坐在林逐月身边,说道,
“很多灵师都说,人命中的劫数是固定的,这个孩子也许早已注定会遭此一劫。不过这个八字很好,此劫过后,这个孩子将一生顺遂,不然那个坐轮椅的也不会盯上这孩子。”
“只不过……”
林逐月问:“不过什么?”
时灿抻了抻酸痛的肩膀,说道:
“陈君浩也好,闫世峰也罢,他们究竟是怎么知道这孩子的八字的?总不能是听了街坊邻居的传言吧?”
林逐月问:“你在怀疑灵师府?”
“不然要怀疑谁?”
时灿叹了口气,说道,
“这桩任务里,他们的问题太大了,我看他们都没想让我活着回天城,也不知道回去的路顺不顺利,不会有人恶意制造车祸吧?”
林逐月的心情有些复杂。
其实归根结底,那些人想要对付的不是时灿,而是她。
时灿是她在天城的保护伞,如果没有时灿和他背后的家族,林逐月自身的存在根本不足为惧。那些人想要解决掉她,也会变成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林逐月把任务委托书合上,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她伸出手,抓过时灿的手腕,看着被绳子磨破的皮肤,问:
“疼吗?”
时灿任由她抓着手腕,说道:
“你愿意请我吃拌粉的话,我就不觉得疼了。”
“你是小孩子吗?”
林逐月侧头看着时灿,说道,
“拌粉很辣的,你小心伤口发炎。吃冰淇淋吧?冰淇淋可以吃的。”
时灿琢磨了一会儿,答应道:
“……嗯,好吧。”
不过比起来吃吃喝喝,对他们两人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休息。他们为了任务,已经一夜没有休息了,而且之前精神也高度紧张,这使得他们更加困倦。
他们俩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酒店,开了个标间,倒头就睡。
时灿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他饿得发慌,侧头瞅了眼隔壁床上抱着枕头睡得头发乱飞的林逐月,拿起手机,看附近有哪些还在营业的店铺。他换上鞋子,蹑手蹑脚地出了门,直奔开在酒店附近的一家备受好评的早餐店。
林逐月睡着睡着,就梦见了一碗鱼汤面。鱼汤面长了手和脚,她往前跑,鱼汤面也跑,她怎么也追不上这碗面。林逐月气急败坏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向坐在桌边吃鲫鱼面的时灿。
“醒了?给你也买了一份……”
时灿指了指放在旁边,汤面分离仔细包装的早餐,问道,
“你这眼神……你想吃了我吗?也不是不行,但我也不能被人白吃,嫖资还是要的,一个月起码也得这个数。”
时灿伸出两根手指。
林逐月问:“……两千?”
“想什么呢?”
时灿扯了扯嘴角,纠正道,
“二百万。”
“太贵了,嫖不起。”
林逐月重新躺了回去,拉好被子,准备继续睡。
时灿连忙叫她:“唉,起来吃饭——”
“太困了,会吃到一半就坐着睡着的。”
林逐月转过身去,背对着时灿,闭上眼睛,语气懒散地说道,
“醒了再吃,我不介意吃沱掉的面。”
林逐月的回笼觉睡到了快要退房的时候。
在这期间,时灿去医院看过产妇,也探问过孩子的情况。他还找倪泓景要了钥匙,去了趟事主家里,将之前暂放到对方家中客房里的行李拿回车上,又给林逐月重新买了一份饭,回到酒店里。
林逐月问:“之前的鲫鱼面呢?”
“贴了个可以拿走的标签,放到附近的垃圾桶桶盖上了,应该已经被人捡走了。”
时灿把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放在桌上,他顿了顿,又说道,
“想吃鲫鱼面的话,等回了天城,我让厨师给你煮……啊,不对,厨师最近好像要请事假,可能得我自己动手了。不过你放心吧,我还挺会煮鲫鱼汤的,法棍很喜欢喝。”
林逐月很想问问时灿是不是把她当猫了。
她爬起床,去洗手间换衣服,洗漱,将毛毛躁躁的头发梳地顺滑,才出来坐在小圆桌旁边吃午餐。
吃完午餐后,他们退了房,开着车往天城回返。
八月三十一号下午,他们回到了天城。
上岛之后,时灿没有回家休息,也没有送林逐月回宿舍,而是直奔灵师府。他站在灵师府的现任负责人康华纵面前,严声厉色地质问灵师府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大的问题——
“林逐月同学收到那通来自后勤中心的电话时,灵师府其实还处于瘫痪状态,不知道是什么人进入灵师府大楼,使用了座机。”
康华纵面色沉重,解释道,
“至于陈君浩和闫世峰为什么会得知倪老的孙子的八字,我会尽力调查。只是……那很可能是我上任之前的事情,我无法保证一定会调查出一个结果。”
时灿不接受这样的解释:
“那你就不要坐在这个座位上。”
时灿的态度堪称恶劣,他问道:
“失火真的是意外?后勤中心的座机被不明人士使用也是你始料未及的?你不会以为自己很无辜吧?你身为灵师府的负责人,灵师府出现的任何纰漏,你都脱不开关系。你没有直面事故的本事和心态,就不要去挑这个大梁,好吗?”
康华纵有没有本事还说不定,但他肯定是有气度的。被时灿这个小辈指着鼻子质问,他也没有表露出气恼来,而是耐心安抚道:
“我知道你面临了生命危险,这种前提下,你对我是否称职这件事有所质疑是很正常的。我其实也不是自愿坐上这个位置的,如果你做得到,你可以换掉我。”
时灿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道:
“我会尝试的。”
时灿转头离开办公室,他重重地砸上门,拉着站在门外的林逐月下楼回家。
林逐月问:“事情会不会和明秽有关?”
“他或许早就料到了这些事情的发生,不然他也不会把这么一桩看似毫无难度、实则危险四伏任务交给我们。但是要说灵师府出现的这些疏漏和他有关,就实在是太勉强了。”
时灿摇了摇头,说道,
“他对我们期望是解开地府的封印,故意给任务增添难度,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林逐月点点头,下了结论:
“所以,造成这些疏漏的,应该是世家。”
除了世家,也没有人会如此针对她和时灿了。
时灿没有说话。
他开车载着林逐月回家了。
他从鱼缸里捞起来让管家提前准备的鲫鱼,在厨房里杀鱼,煎鱼,熬了一锅奶白色的鱼汤,准备兑现煮鲫鱼面给林逐月吃的承诺。
他还顺便熬了一小锅无油无盐的鱼汤,拿去楼上喂法棍和小鱼。
小鱼大概是介意同类相残,闻闻鱼汤,转头就走了。
时灿一把摁住小鱼,把这只短腿猫捞回来,放回汤碗前,说道:
“别走嘛,给个面子。”
小鱼在他手里挣扎,翻过身来,抬起短短的前爪给了他一耳巴子。
时灿和小鱼对视片刻,他把小鱼抓起来,吧唧亲了它一口。
时灿是有点另类的受虐癖的。
如果是父母之外的人给他一巴掌,他是必然要加倍奉还的。但是小猫打他一下,他不止不会生气,还会把脸凑过去。猫猫没有伸指甲,所以猫猫打他不是要伤害他,而是在奖励他。
……林逐月也可以打他。
不过时灿更希望她用点小皮鞭之类的道具,而不是直接扇他耳光。
和宠物不同,身为主人的林逐月对时灿亲手煮的鱼汤很感兴趣,挑起面条吹了吹,就往嘴里塞。
时灿抱着小鱼坐在餐桌前,他一边捋怀里的猫,一边告诉林逐月:
“……哦,对了,明天开学。上午是开学仪式,下午是开学考试。”
“考试?”
林逐月傻眼了,道,
“没通知啊……”
“不会通知的,因为目的就是趁你不注意检查你暑假里有没有好好学习。不过这么多年,每年都是这样的,所以学校不说,大家也都知道要考试。”
时灿咬了下猫耳朵,警告道,
“小鱼,不准挠我手腕,再挠的话就关你禁闭了。”
时灿手腕上被绳子磨出的伤才刚结痂,又疼又痒。
“我不知道啊……”
林逐月觉得天都要塌了,
“怎么办啊?救命啊……”
时灿专注地玩猫,但是耳朵已经竖了起来,他在等林逐月求他。只要林逐月一求他,他立马放下猫,给她补课,保证她能从该死的开学考试里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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