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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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疑惑道:“冠军?”
“我觉得我拿不到冠军,而且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参加这个四校联赛。”
林逐月皱着眉,将报名表推开,道,
“明秽,你迄今为止的一切言行,都在陷我于险境。这四校联赛上,怕是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吧?”
“段俊恒”并不着急,提醒道:
“不急,离报名截止还有些时间,你再好好想想。”
时灿和林逐月抱着问清楚星仪会情报的目的而来,却带回了一张四校联赛的报名表。
林逐月坐在副驾驶上,捏着报名表,表情迷茫又困惑,问:
“……怎么办?”
时灿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
时灿给车打火,载着林逐月回家。
林逐月忧心忡忡地拿着报名表回了房间,正如“段俊恒”所说,她得好好想想。
时灿冲了澡,吹干头发,在床上躺了很久,也没有睡意。他换好衣服下楼,用空气炸锅炸了五根炸鸡腿,用纸袋装好,拎着袋子,开着车去了云林客舍。
时灿敲了云林客舍的门。
里面传来涂山云林的声音:“睡了!”
“睡了也得起来!”
时灿敲门的手用了些力,说道,
“你再不开门,
我就把你的门拆了!”
“……来了来了!”
涂山云林的声音由远而近,他无奈道,
“我说小少爷啊,这个时间登门,你又想怎么谋害我?哟,还带着炸鸡?里面是不是有毒?”
时灿把炸鸡袋子塞进涂山云林怀里,没好气道:
“毒死你。”
时灿在涂山云林的邀请下进了门,坐到餐厅里,时灿要了杯白水,一手支着脸,一边看涂山云林吃鸡腿,一边把事情讲给涂山云林。
时灿问:“你怎么看?”
他想要听听涂山云林的建议。
“……我怎么看?”
涂山云林对时灿说道,
“我怎么看有用吗?你们俩现在被明秽制得死死的,反抗不了,除了乖乖听话,还能怎么办?”
时灿问:“你知道星仪会吗?”
涂山云林摆了摆手:“知道一点,不过这可不是五根鸡腿就能换取到的信息。”
时灿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笔,他轻轻按了下笔上的按钮。
【死也是这具身体死,关我什么事?】
【就算我再爱惜他的身体,被厉鬼附身、阴气侵蚀这么久,身体也是要垮的。】
【我不觉得现在是星仪会该覆灭的时候,它得留存下来,在更恰当的时候发挥它的光和热。】
时灿又按了下按钮。
【你知道星仪会吗?】
【知道一点,不过这可不是五根鸡腿就能换取到的信息。】
涂山云林:“……”
“聊天就聊天,你录音干什么?”
涂山云林从时灿手中抢走录音笔,慌张道,
“这话要被灵师府听见了,我会被赶出天城的,有可能还要被追杀!怎么删啊?”
时灿又摸出一支笔来:
“你尽管删,我录了好几份。”
涂山云林快要晕过去了,抬起手掐自己的人中,无力道:
“你到底想干嘛?”
时灿说道:“给点有用的建议。”
涂山云林沉默了良久,才说道:
“……明秽啊,他其实相当聪明。你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不要怀疑他的判断力。他与你们走在同一条道路上时,他为你们做出的选择,一般都是正确的。”
“凌家那个小姑娘拥有足够的潜力,但她也得能把潜力变成实力才行,不然,她就是个废品。你们两个有没有想明白,她究竟应该怎么将她那庞大的潜力,转换为获取足以对抗命运,再也不受包括明秽在内的任何人钳制的力量?”
涂山云林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要是连这点事都想不明白,不如现在就跳海,这样还能死得简单痛快点。”
时灿陪着涂山云林喝了两杯可乐,就开车回家了。
时灿一边推房间的门,一边思考着明天该怎么劝林逐月参加联赛。但真正进了房间之后,时灿看到自己桌上放着张纸——
四校联赛报名表,表格上已经填好了林逐月的信息。
不用劝了。
她自己想明白了。
时灿用手机连上打印机,不一会儿也打了一张表格出来,他拿起笔,笔尖唰唰地在表格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在右上角贴上自己的一寸照片。这照片是前年年初拍的,当时他的头发正好被造型师的徒弟剪坏了,看起来又呆又傻。
填完报名表后,时灿想去猫房抓只猫过来陪睡,但进了猫房后,他发现两只猫都不在。
大概都被林逐月抱去她房间了。
贪心没有好下场。
林逐月明明是开着空调睡的,可还是觉得闷热,而且胸口沉重,她频频觉得喘不过气来。等到忍无可忍时,她睁眼一看,两个毛团子都压在她胸口,总计二十斤的体重是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林逐月把毛团子搬到一边去,拉起被子睡回笼觉。
她和时灿到校的时候,教室里还有另外一个缺乏休息的人。
宫永元顶着一对黑眼圈,浑浑噩噩地翻开课本。
“大仙,你这是一夜没睡吗?”
坐在旁边的叶阳嘉抬手拍了拍宫永元的肩膀,又给他递了颗提神醒脑的强劲薄荷糖,问道,
“说起来,你家昨晚怎么那么吵?是在杀鸡吗?”
“杀个屁的鸡,那是狗叫。”
宫永元一点也不想回忆那贯耳的魔音,
“你说比格这狗怎么这样?白天一声也不叫,晚上在家鸡叫个不停。我家养的鳄龟昨晚刚爬到门口来,就被比格骂得头也不回地回水塘了,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它跑得那么快。”
叶阳嘉说道:“不知道,我没养过比格。”
宫永元捧住叶阳嘉的手,问:
“那你想养吗?”
叶阳嘉:“……别给我,我不要!”
“噗。”
坐在后方的时灿没忍住笑出了声。
宫永元立刻回过头瞪他。
“你要猫吗?”
时灿收住笑容,对宫永元说,
“猫这种生物很可爱,最重要的是,它能给你你家的狗制造新鲜食物……你想要的话,我问问法棍的猫舍,他们家也繁育缅因猫,这种大体型猫吃得多,拉的也多……”
宫永元连忙叫停:
“……那条狗已经不吃屎了!”
“你们俩能不能闭嘴?”
正在和林逐月分享巧克力的闻觅烟满脸厌恶地敲了下桌子,道,
“再说的话,我就去买包羊粪肥,喂你们嘴里,喂到你俩吃撑为止。”
林逐月转头往时灿嘴里塞了颗巧克力。
——闭嘴吧你。
“好怪的味道……”
时灿品了品嘴里的巧克力,对林逐月说,
“我没吃明白,再喂一颗。”
闻觅烟、叶阳嘉和宫永元同时看向时灿,脸上不约而同地写着“你要不要脸”和“能不能不要乱撒狗粮”。
时灿不理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叼住林逐月送过来的又一颗巧克力。
胡椒桂皮味的巧克力的味道很怪,但很甜。
“唔,还是没尝明白,再……”
叶阳嘉气急败坏地接过闻觅烟递来的巧克力,剥开包装纸就往时灿嘴里怼,说道:
“尝尝尝,这巧克力到底有什么好吃的?来,我给你剥,你想吃多少我就剥多少,吃到你吐为止。”
时灿没吃,他偏过头,斜着眼睛,不悦地看着叶阳嘉,问道:
“自从你上次受伤,我就没揍过你了。这么久没挨揍,皮痒了是不是?放学后训练馆见。”
叶阳嘉十分不服气道:
“训练馆见就训练馆见,谁怕你啊?”
放学后。
叶阳嘉抱着木刀,躺在训练馆的地板上,眼中含泪:
“……呜呜。”
闻觅烟拎着两瓶果汁在叶阳嘉旁边坐下,递给叶阳嘉一瓶,问:
“你惹他干嘛?”
叶阳嘉委屈道:“……我看不惯他。”
闻觅烟摇了摇头,说道:
“你看不惯他,又打不过他,只会让他更嚣张。”
刚把叶阳嘉打趴的时灿,已经换到了旁边的场地,拿着木刀和林逐月对练。
林逐月有段时间没拿过木刀了,不过射箭倒是一直没松懈。也因为坚持射箭,她的双手还算有力,用木刀的话也不会软绵绵的。
训练对体力的消耗很厉害。
没过多久,林逐月也躺了。
时灿瞅了眼放在场馆角落里的扫把,道:
“我还是觉得你抡扫把的时候更可怕点。”
“我也觉得扫把比刀好用。”
林逐月坐起来,接过时灿递过来的冰水,仰头灌了一大口,缓了许久,才站起来走到场地边缘,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机,道,
“要是有扫把型灵武就好了,说不定除了打人,还可以骑着飞……”
“……少看点《哈利波特》。”
“那可是我的奇幻世界观启蒙大……”
林逐月说着说着,话语突然顿住,她低着头,略有些茫然地看着手机聊天界面,道,
“我妹妹遇见怪事了。”
时灿问:“什么怪事?”
“她刚升上高一,学校离家有点远,但住宿条件还行,她干脆就住校了。”
林逐月把手机递给时灿,说道,
“宿舍好像有点奇怪,半夜总是会有动静,有时候会听见有人边洗衣服边唱歌,有时候会有敲门声……她好奇,胆子又大,昨晚就蹲在门边,刚被敲门,就一下子把门打开了。”
时灿看了看聊天记录。
鲍伊把门打开后,发现外面没人。
小姑娘胆子确实大,碰见这样的事情也没失眠。只是她睡着睡着就觉得不对劲,身体动不了了,怎么挣扎也不行,想喊舍友救她也发不出声音。然后她忽然感觉到手腕上的镯子很烫,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刚那“鬼压床”的状态是在做梦。
鲍伊一开始也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可白天在阳光底下再看镯子的时候,发现她心爱的粉色手镯里竟然出现了一道纹裂。
时灿叹了口气,道:
“多半就是灵异事件了。”
林逐月站起身来,不确定道:
“明……段老师还在学校里吧?”
关于灵师的家属遭遇灵异现象这种事,灵师府是有一套自己的处理流程的。灵师可以将事情上报灵师府,灵师府会判断事件级别,以最快的速度响应、解决问题。如果是见习灵师的话,就要先把事情告诉班主任,再由班主任上报灵师府。
时灿说道:“不知道,去办公室看看。”
两人连衣服都没换,就直奔办公室了。
“段俊恒”还在办公室,他在批改昨天收上来的开学考试试卷。
有份试卷被他单独挑出来了。
见到林逐月后,“段俊恒”拿起试卷,道:
“你来得正好,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分数擦边擦得这么精确?你是在故意压分以示挑衅吗?”
试卷右上角用红笔标着一个大大的“60”。
林逐月:“呃……”
“……那个,那个……”
林逐月顾左右而言他,说道,
“先不管这事,我家人遇到麻烦了……”
林逐月支支吾吾了半晌,勉强在汗流浃背的情况下把事情和“段俊恒”说明白了,道:
“您能帮忙上报灵师府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你妹妹的事情,你最好还是自己去解决,我可以准你们两个的假,再在事后帮你们补充说明。”
“段俊恒”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请假条,道,
“你不会真的敢把家人的事情交给现在的灵师府吧?”
林逐月:“……”
一针见血了。
时灿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摩明秽,他问道:
“你没在心里盘算什么坏主意吧?”
明秽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讲条件:
“这桩任务难度不高,也不是我安排给你们的,不算进说好的‘四个任务’之中。完成任务就立刻回来,不管遇见什么情况都要回来,不许耽误预选赛。”
林逐月深吸一口气,拿起黑笔,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假条上。
她不能放着小伊不管。
时灿拿起笔,在林逐月的名字后面,又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订机票去了。他和鲍伊不熟,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和林逐月共进退。
签好假条后,飞机起飞前的时间还算富余,他们回家换了衣服,把行李和工具包拎上车,从天城出发。
凌晨四点,他们在元城的机场落地。
林琅开着车过来接他们。
林逐月昨天从天城出发的时候,就把鲍伊的事情告诉林琅了。林琅昨晚就把鲍伊从学校接回了家,晚上也没怎么休息,就出门来接林逐月和时灿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林琅仍旧有些想不明白,疑惑道:
“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呢?”
“因为‘开门’是对‘敲门’的一种回应,亡魂这种存在有时候挺寂寞的,只要一搭理它,它就像是小狗一样贴上来了。”
时灿从车后座上摸出来一盒酸奶块,一边拆包装,一边道,
“鲍小姐胆量大得有些离奇了,女孩子夜晚被人敲门,警惕、锁门和告老师才是正常反应,她竟然选择开门看看。”
林琅:“……”
时灿把酸奶块塞进嘴里,道:
“胆子这么大,动手能力也强,将来一定是个奇女子。”
坐在前排的林逐月拿着手机给时灿发消息:
【你说话为什么要这么阴阳怪气?】
时灿回复道:
【我说话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时灿对自己看不惯的人事物一直都是阴阳怪气的,这没什么,很多人都是这样。时灿的问题,在于他看不惯世界上大多数人事物,这也就导致他几乎对所有人都阴阳怪气。
机场离林逐月家不算近,车开进小区的时候,天微微明,已经有邻居起床晨跑了。
有猫咪懒洋洋地趴在路边,身躯滚圆,让人怀疑它是不是揣了小猫。但它打了耳标,已经绝育了,而且是公猫。有灰不溜秋的小老鼠从它面前跑过去,它看都懒得看一眼。
看来平时吃得还不错。
“小伊和另外几个孩子喂的野猫,喂了三个多月,给喂成这样了。”
林琅将后备箱打开,道,
“它不抓老鼠,但是吃鱼,这段时间在咱们家池塘里捞了不少鱼了。它还当着你鲍叔叔面,把他最喜欢的那条红白花叼走了。”
时灿把行李和工具包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他主动替林逐月拎了行李箱,穿过前院的草坪,走到入户门前,等林逐月走过来用指纹开门后,他才继续往里面走。
昨晚得知林逐月要回来的时候,林琅就叫了阿姨,把林逐月的房间打扫了一遍,还整理好了客房。林逐月和时灿一进别墅,就可以放下行李,好好休息。
不过,比起来休息,还有更紧要的事情。
时灿从工具包里取出罗盘,对林琅说:
“还是先去看看鲍小姐的情况吧。”
“那我叫她起来。”
林琅叹了口气,说道,
“她正睡着觉呢,这孩子心真够大的,要是换我遇见这种事,肯定没法安寝。”
林琅上楼,进了鲍伊的房间,将睡得正香的小姑娘摇醒,从被窝里挖出来。
林逐月和时灿进屋的时候,鲍伊已经坐起来了,正迷迷瞪瞪地抱着水杯补充水分。她歪着脑袋,打了个盹,含糊不清道:
“姐姐……让我再睡会儿……”
时灿拿着罗盘靠近了鲍伊。
林逐月也没闲着,上下打量着似乎马上就要一头栽进睡梦里的妹妹。
时灿看着罗盘指针的反应,回过头对林逐月说:
“把她手腕上那个镯子摘下来。”
林逐月拉起鲍伊的手,握住那只粉色的、已经有了一条内裂的翡翠圆条手镯往下撸。鲍伊的手比较小,骨头也软。林逐月没费什么劲,也没寻求护手霜的帮助,就顺利地把手镯摘下来了。
林逐月对鲍伊和站在一旁的林琅解释道:
“手镯上有一丝黑气。”
“她身上没有灵异反应,手镯上有一点。”
时灿看着微微转斗的指针,说道,
“那个亡魂没有纠缠她,没有跟到家里来,手镯上这点反应是挡灾的时候留下的。就目前情况来讲,她的处境很安全,让她好好睡觉吧,我们好好把房间布置下。”
林琅松了一口气。
鲍伊困得要死,听见这话倒头就睡。
林逐月和时灿忙碌了起来,从工具包里拿出符纸,在窗户上、门上各贴了两道。时灿又找出阳石,镇在房间四角,一个简易的驱邪避灾的镇阵就完成了。
时灿向林琅要了个碗,把手镯丢进去,又接满水,往里面撒了一把净化盐。林逐月清楚地看见,在时灿的操作下,手镯上的黑气正在逐渐消散。
林琅问:“这个还能戴吗?”
“坏得不严重,净化一下,重新开个光,还能凑合着用。不过要是再坏一次,就用不了了。”
时灿把水碗和手镯放置在一旁,
“就先放在这里吧,我们都先休息,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林逐月、时灿和林琅三人离开了鲍伊的房间,各回各屋。
林琅睡了没多久,就起床喝了杯咖啡,吃完抹了果酱的面包,去公司开早会了。
随后,林琅聘请的钟点工阿姨带着食材来到了别墅里,遛完狗后,做了顿还算丰盛的早餐,摆在餐桌上。
林逐月醒过来,洗漱完成后,刚下楼就听见时灿和鲍伊吵吵嚷嚷的声音。
“你别把奶黄包吃完了,我姐要吃的!”
“她更喜欢吃流沙包和叉烧包。”
时灿面不改色地继续吃着奶黄包,说道,
“流沙包和叉烧包留足够的量就行,有这两样早点,她根本不会碰奶黄包。”
“啊?是这样吗?”
鲍伊觉得不太对劲,
“……你怎么这么清楚?”
时灿把疑问抛回去:
“你不清楚她的口味才比较奇怪吧?喂,搭档,告诉你妹妹,比起来奶黄包,你是不是更喜欢流
沙包?”
时灿已经察觉到了林逐月在附近了。
林逐月从墙后走出来,走到餐桌边坐下,说道:
“奶黄包也很好吃。”
林逐月把奶黄包夹到时灿盘子里,又开始催促鲍伊,道:
“快吃吧,吃完了送你回学校,看看你们宿舍到底是什么情况。”
作为灵师,她不能放着那个会敲门、会鬼压床的亡魂不管,让他继续在学校宿舍里游荡。作为姐姐,林逐月不愿意让妹妹此后的住宿环境留有危险因素。
所以,她得把这件事处理圆满。
鲍伊有些不舍地说道:
“我还想在家多待两天。”
她八月下旬就去学校报道并军训了,军训完也没回家休息,马上就开学了。她有段时间没回家了,相当想念家人和她那只被她引导得不分左右的萨摩耶。
林逐月提醒道:
“刚升学就请长假,会遭老师白眼哦。”
鲍伊不情不愿道:“好吧……”
时灿给林琅发信息,提出了使用车子的要求。得到许可后,他拿起放在门前的车钥匙,将停在车库里的宾利倒了出去,喊鲍伊和林逐月上车。
鲍伊没有和林逐月读同一所高中,而是选择了考进一直就读的外国语的高中部。外国语是私立学校,学费高昂,学生大都家庭条件不错。高中部的环境有点对不起学费,但比起来元城一中,已经好出了十万八千里。
他们抵达外国语高中部的时候,学校正在午休。
时灿开的是林琅的车子,车上有通行证,所以他畅通无阻地把车子开进了学校,停在了高一女生的宿舍楼前。
时灿把鲍伊的行李从车上拎下来。
他不能进女生宿舍,所以送鲍伊上楼、探查宿舍情况的事情,要由林逐月来做。
时灿很快就引来了女孩子们的青眼。
“好帅哦。”
“我突然觉得我男朋友不香了。”
林逐月完全能理解女孩子们对时灿相貌的喜爱,毕竟她也一直深受这张脸的引诱,要不是时灿长了嘴,自己胆子又不够大,她可能早就克制不住,要把时灿吃干抹净了。
鲍伊刚进宿舍楼,就遇见了舍友。
这个舍友名叫荆岚,个子不高,不胖但肉肉的,看起来很可爱。她和鲍伊打招呼,知道林逐月是鲍伊的姐姐后,嘴巴甜甜地跟着喊了声“姐姐好”。
打完招呼后,荆岚就继续前往图书馆了。
外国语高中部的寝室,就像那种三室一厅的房子,一个大套间里有三个寝室,还有三个寝室共享的公用空间。寝室是四人寝室,上床下桌,自带空调、浴室和洗手间。
“我们洗衣服一般都不在宿舍洗,会在公用空间里搓洗一遍,然后再塞进洗衣机里。”
鲍伊对林逐月说,
“我们这个寝室,是和隔壁班的两个寝室一起拼了一个大套间。我们晚上总是听见有人在洗衣服,一边洗一边哼歌,隔壁班的女生也有听见。我们给老师反应隔壁班的女生总是洗衣服,隔壁班跟他们的老师说是我们在洗。后来被敲门,我们也都互相以为是对方敲的。”
“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人家了……但谁能想到是这种情况啊?毕竟大套间晚上锁着门,也只有套间里的人能搞事了啊。”
林逐月觉得这个误会的出现很正常。
如果换做是一年前的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她就算怀疑有意图不轨的变态偷溜进了套间里,也不会怀疑闹鬼。
鲍伊带着林逐月上了楼,进了大套间。
林逐月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有阴气,有亡魂,就在……
林逐月尚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女生的惊叫声。
“啊啊啊啊——!”
鲍伊听出了这两个声音来自于谁,担忧道:“宋珍!柳问瑾!?”
鲍伊连忙推开自己宿舍的门。
林逐月也跟了上去。
宿舍里有两个女生,她们没有在床上休息,而是对坐在一张矮桌前。两人都受到了惊吓,向后仰着,用手臂支撑着自己不要仰倒,眼神惊恐地看着桌子。
桌子上平铺着一张纸,那张纸上又是写又是画的,远远看去就乱七八糟,纸上还躺着一支圆珠笔。
林逐月上前去,拿起纸张。
纸上写着数字0-9,二十四个字母,“是”和“否”……
林逐月皱起眉。
笔仙……
纸上还有三个字,这三个字大概不是这两个女生自己写的,它不整齐,而且十分地狰狞。
鲍伊问道:“你们俩在干嘛?”
“我们、我们……”
宋珍简直要哭出来了,说道,
“最近学校里有人在玩笔仙,能问到好多想知道的事情。我就想着,要不就召唤个笔仙过来问问看,到底是哪个人半夜洗衣服唱歌敲门……反正,只要不问笔仙的死法,就没有关系吧?”
“然后,然后……我们把笔仙召过来了,我问完问题,笔就在纸上写……”
——是我呀。
林逐月抬起手,捂住眼睛,叹了口气。
是挺惊悚的。
但请笔仙之前怎么不害怕呢?
第107章 人脉
这两个玩了笔仙,名叫宋珍和柳问瑾的女生已经吓坏了,被鲍伊搀扶起来后,哆哆嗦嗦地靠在一起。
林逐月原本是想好好骂她们一顿的,但看着她们的可怜模样,又有些不忍心了。
她有时候会很羡慕时灿,毕竟以时灿的心硬程度,就算女孩子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可怜巴巴,他也能面不改色地骂得对方哭得更厉害吧?
林逐月拿着罗盘,在四人寝里仔细检查过后,又去大套间的公共区域来回走了几趟。
用以请笔仙的纸笔,以及各个寝室的门上,还有公共区域的洗手池里,都有或轻或重的灵异反应。林逐月用眼睛直接看,也能看见丝丝缕缕的黑气。但是,她到现在都没有看见那个半夜洗衣服的、敲门的、鬼压床的笔仙大人。
林逐月摸出手机,给时灿打电话。
电话拨通后,时灿开口就是骚话:
“怎么了?这么快就想我了?”
“是是是,想你。”
林逐月随便应付他两句后,把自己上楼之后遇到的事情和观察到的情况如数告知时灿,说道,
“我问过小伊,小伊说,寝室中午是没有动静的,只有晚上有动静。那个亡魂有可能是只有晚上才出来作弄人那种鬼,因为那群女孩子们请笔仙,才短暂地在白天现身了。等女孩子们吓得扔开笔,他就又隐藏起来了。”
时灿已经坐回车子里,而且升起了车窗。
这里的小女孩们老盯着他的脸看,时灿觉得自己就像块等着林逐月享用的抹茶小蛋糕,还没等他献媚的人动手,就已经被路过的人当试吃装一人一口瓜分殆尽了。
时灿戴上墨镜,问:
“那你觉得该怎么对付这个鬼合适?”
“现在的重点不是鬼,是人。”
林逐月的声音变得有些焦急,
“我们不能把小伊的寝室乃至整个大套间的女生留在宿舍里了,不安全。还有,如果这个鬼是停留在大套间,而非针对某一人,我们也需要在进行处理之前清场。”
“但是……我没有办法和这么多人解释这件事,更没有权利要他们暂时别住宿舍,我没法和她们的家长说明情况……”
时灿根本就不觉得这算个难题,轻松道:
“我来处理就行,我需要打电话,先挂了。”
林逐月挂掉电话,回到鲍伊的宿舍里。
“我不要住这里了,太可怕了。”
宋珍坐在鲍伊身边,不停地伸手抹眼泪,
“我要换宿舍,你们也让家里换吧……”
鲍伊不停地给宋珍递纸巾,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