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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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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有何目的……
总不能是因为家族追随凌家而遭遇不幸,对凌家后人恨之入骨吧?
时灿沉吟片刻,道:“可以试试看。”
“以身犯险啊?”
宫永元伸出手,给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林逐月递了颗糖果,道,
“这任务要是做成了,奖励金分你四分之一。唔,好像做不成,但也不算失败……好奇怪。”
孟奇提高了报酬:“分她一半。”
时灿踩下油门,道:
“我看你俩直接把奖励金全部让出来比较合适,废物要什么奖励金?”
孟奇:“你他大爷……”
见习灵师们眼看着就快吵起来了。
林逐月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时灿,为什么不管走到哪里,时灿都能让人忍不住和他吵架?主T转世吗?
林逐月赶忙问道:“我们怎么约她?”
时灿回答道:“小问题,我来解决。”
问道温泉度假村酒店后,时灿从工具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纸,他拿出一支灌装了金色墨水的针管笔,将卡纸盒笔一起递到林逐月手中,说道:
“我来说,你来写。”
林逐月拿起笔。
“致尚耿凡女士:
吾为凌氏后人,今听闻耿家之事,倍感遗憾。满腔心事,无可诉说。尔既有意与吾续缘,不若以此信为信物,相约一地,共叙祖上旧事。尔愿应否?
凌氏后人亲笔。”
林逐月写完后,在时灿的指示下,拿着卡纸走到外面,用打火机烧掉。
黑色的卡纸在火焰的灼烧下化成了灰烬。
但灰烬没有飞散,而是有黑色和金色的光点在灰烬上浮起,它们飘进林逐月的手中,聚拢为信的模样。
这封信上,陌生的字迹回复道:
【今夜子时,后院水井,有重要之物相交,勿要失约。】
时灿问:“这地方有井?”
“有的,这栋楼后面有个院子,水井就在院子里,改造的时候没有填掉,保留下来了。”
孟奇回答道,
“我和大仙昨天去看过,还能打水呢。”
宫永元对邀约有些担忧:
“哪个好人家约在水井见面啊?”
夜晚,林逐月在同伴们的陪同下前往位于酒店楼后的院子。
月色下的后院里并没有亡魂的身影,但却起着一层阴恻恻的薄雾,让人莫名地觉得后脊发凉。
林逐月环视一圈,视线落在后院的水井中,说道:
“井里有东西。”
孟奇靠近了水井,伸头张望片刻,说道:
“是生魂,拿八卦袋来……”
宫永元道:“你别靠那么近——”
宫永元话未说完,一只苍老枯瘦的手从水井中伸出来。
孟奇正要躲闪,但他只退了半步,眼睛就从有神到无神,任凭那只手抓住自己,头朝下栽进了井中。
宫永元道:“孟大可?!”
将孟奇拖下去后,那只手又伸出来,对着林逐月勾了勾,示意她到井边。
“……没有落水声。”
时灿重新向宫永元确认道,
“你们昨天看着井里有水,是吗?”
宫永元愣了片刻,道:
“这下面有‘门’?孟大可落进‘门’里了,是阴界的‘门’吗?”
阳界与阴界是相反的世界,阴界于阳界而言,正如镜中之倒影。因此,镜子有时候能够成为前往阴界的通道,也就是“门”。而水因为能倒映水上之物的影子,和镜子有着相似的特性,也会成为“门”。
“欸,干嘛——”
林逐月发出惊慌的声音,
“谁让你出来的,造反了啊!”
林逐月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浮世绘卷缠住了手臂,朝着水井拖去。
“放开我!!”
时灿抓住林逐月的手。
宫永元整个人都傻掉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缠着林逐月手腕的画卷,问:
“浮世绘卷?你的灵武不是金珀火吗?”
“你先别管它浮世绘卷还是金珀火,过来帮忙啊——”
时灿被拽得靠近井口,
“你快过来啊……”
“你保证不能灭口啊。”
宫永元赶忙过去,拉住时灿和
林逐月,
“我靠,这劲也太大了……”
一分钟后,林逐月、时灿和宫永元一起被拖下了井。
林逐月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没有落水,而是悬浮在空中。
她看见了黄色的大地,红色的天空。
在天与地之间,生长着一棵巨树。
巨树的枝叶遮天蔽日,巨树的根系遒劲蜿蜒,比柱子还要粗勇的树身中,一把钥匙正在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

第113章 钥匙
被拽进井中的林逐月、时灿和宫永元急速下落,但浮世绘卷的反应很快,它卷身延长,托住了三人。
至于孟奇……
将他拉下水井的鬼手的主人,一位身形半透明的老人用她的双臂,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孟奇,带着他落到黄色的土地上。
老人身穿旗袍,头发也梳得得体,虽然面部已经布满沟壑,但通过五官的轮廓,不难看出来,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但不管她再怎么美,孟奇也很难接受自己被鬼魂公主抱这件事:
“放开我啊——!别碰我!”
老人收回手。
孟奇直接摔在了地上。
“啊……”
孟奇发出痛呼声,他翻了个身,从地上爬起来,小跑向顺利地落地的同伴们。他跑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刹住脚步,瞪圆了眼睛,指着林逐月,道,
“卷轴?你,你……”
孟奇差点咬了舌头。
他回头看了眼悬浮在巨树树身中的金色钥匙,又看向林逐月和时灿。目光交碰间,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孟奇问:“你俩玩灵师府?”
“玩就玩了。”
时灿抱起手臂,浑不在意道,
“现在的灵师府沉疴太多,玩坏了正好可以换点新零件上去,干净又好用。”
孟奇:“……”
宫永元:“……你说的是人话?”
“这件事之后再解释。”
林逐月上前一步,她挺直了背脊,和背对巨树,面对他们的亡魂相互对视,问,
“尚耿凡女士?”
老人望着林逐月时,苍老面庞上带着慈和温柔的笑意,她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她伸出手,朝着林逐月招了招。
林逐月犹豫片刻,迈开了脚步。
时灿召出了灵武绝刃,他沉默着跟上林逐月,身位只落后两步。如果尚耿凡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他随时可以挥下绝刃,将这个亡魂斩成两半。
林逐月接近尚耿凡时,后者转过身,面对着悬浮在巨树树身中的钥匙。
这把钥匙,能够开启地府的封印吗?
尚耿凡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凌家的孩子,这是你完成天命,所必须的东西。”
林逐月走到巨树的树身前,伸出手。
她的眼睛能够透过树身看到这把钥匙,手却无法伸进树身中,被阻隔住了。
但是,她抓到了另外的东西。
五彩斑斓的、发着光的线,躺在她的掌心里。
“这是……‘缘’?”
林逐月看过手心后,抬起头,再度看向树身中的钥匙,惊讶道,
“‘缘’汇聚在这里……”
“这棵树的名字叫‘一’。”
尚耿凡站在林逐月侧后方,平静地,缓缓地向少女介绍巨树的来历,
“它在很早以前就存在了,是大道在这世间种下的,比建木、扶桑和若木还要古老。大道给予它使命,让它守护所有生命的希望。哪怕天道绝人生路,它也要留给世间万物一丝生机。”
时灿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巨树名字的由来,问道: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尚耿凡轻轻点头,说道:
“或许正是因为承载着万物的‘生’,世间所有的‘缘’,都连向了它。”
“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缘’是它对世间万物的守护的化形。只有被巨树赋予使命的生灵,才能自由地看见‘缘’。”
林逐月理解巨树的来历了。
但她心中仍然有着疑问,道:
“尚女士,您能和我讲讲您的事吗?”
尚耿凡没有拒绝林逐月的要求。
巨树旁边出现了一张石桌,还有五个石凳,尚耿凡招呼着见习灵师们一起坐下后,开始解答盘踞在他们心中的疑惑。
“我啊……我的外祖父名叫耿旭,他和他之前的许多祖先,都与凌家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利益与大义之争是要命的,他的兄弟姐妹死光了,然后又开始死儿子,死了三个儿子后,就只剩下我母亲一个女儿了。他无法承受痛苦,舍弃了灵师的身份,带着我母亲离开了天城。”
尚耿凡对见习灵师们说道,
“但离开后,他感受到的并非轻松,而是愧疚。愧疚如同种子,在他心里扎根,生长,困扰了他很多很多年。”
“我母亲走得比他早,我是他带大的。他为我开眼,教我法术,一遍又一遍地向我叙说他的心魔。等我长大后,他老了,得了老年痴呆症,他发疯、痛哭甚至下跪,拉着我在街上奔走,说要回天城,回到凌家身边。因此,他的心魔也成了我的梦魇。”
“此后,我过上了很多年的太平生活。但我经常梦见年迈的、神志不清的外祖父,他的形象没有随着岁月模糊,反而在我心中变得更加清晰。”
尚耿凡说到这里,无奈叹息,
“后来,我也老了,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神志也不清楚了,疑神疑鬼,还容易做噩梦。我儿子来告诉我,凌家的小子走了。我总是看见我的外祖父抓着我的腿嚎啕大哭,眼睛都哭出血了。”
“我想给他擦眼泪,可是怎么都擦不掉。我在想,究竟怎样做,才能能让他别再落泪呢?我是不是应该回到凌家身边,追随大义,而不是只惦记着平庸的幸福?可是,时间一去不复返,就算我想改变主意,也没用了……”
“我心怀着外祖父传递给我的痛苦和悔恨死去了,人死之后,遗憾会放大很多倍,成为执念。于是,死亡之后,心有遗憾的我,因为执念被接引到这里。”
尚耿凡回首望着巨树,道,
“它告诉我,我还有帮助凌家的机会。我觉得,我不能再错过机会了。我在它的引导下沉睡了,沉睡时,我的灵力耗尽了,因此我不得不醒来,从活人那里窃取力量,来维系自身的存在。”
“然后,你们为此来到了度假村,我便引导着你们来到这里。我想,我醒来的原因并非是我的灵力耗尽了,而是时机到了,它唤醒了我。”
浮世绘卷扭曲着飞行,飞了片刻后,钻进林逐月怀里。它蹭了两下,缠住林逐月的手臂,朝着巨树的方向拉扯她。
尚耿凡对林逐月说:“它在等待你。”
“世间万物的存在都有其理由。”
尚耿凡看着巨树中的钥匙,
“或许在天地尚未开辟的时候,它就已经预知到,在久远之后的未来,世界要遭此一劫,也会迎来化解劫难的人。”
“将钥匙带走吧,你知道它的存在,应该也明白怎样做才能取走它,对吗?”
林逐月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来,朝着巨树伸出手。
浮世绘卷松开她的手臂,在她的驱使下飞向巨树。只见,刚刚将林逐月的手阻隔在外的树身,此刻竟形如无物。浮世绘卷顺利地进入了树身,盘桓包裹住钥匙。
这把钥匙能开启世上所有的锁,但没有人能将它带离它的所在之地。但名为浮世绘卷的灵武,可以将由灵力凝聚而成的它复制记录。
片刻后,浮世绘卷放开钥匙,离开树身,回到林逐月身边。
赝品出现在林逐月的手心里。
林逐月疑惑道:“怎么是灰色的?”
树身里的钥匙是金色的,还会发光。
但林逐月手上的这把死气沉沉,黯淡无光,就像一块冷硬的石头。
“它需要灵力,而且需要很庞大的量。”
尚耿凡给了林逐月提示,
“你要将灵力注入进去,反复积攒,才能让它足以与笼罩着地府的封印阵法对抗。”
林逐月依言将灵力灌注其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感觉到钥匙稍稍变亮了一点。
“我的任务完成了……那三个生魂就在井中,你们出去之后,直接将他们带走就行。”
尚耿凡站起身来,她回望一眼巨树,又将视线放在时灿身上,道,
“帮我个忙吧,我该解脱了……”
在她与巨树之间,一条金色的“缘”浮现出来。
时灿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重新召唤出绝刃。他握着蓝紫色的妖刀,以锋利的刀刃,朝着金色的“缘”斩去。
这条金色的“缘”很粗壮。
这是时灿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为粗壮的“缘”。
“缘”越是粗壮,就越是难以斩断。
这条“缘”理应是坚韧无比的。
但是,时灿却很轻松地斩断了它。
或许是因为,它已经到了该断裂的时候……
断开的“缘”消散了,尚耿凡的亡魂,也化为烟雾,消散在广阔无垠的天地间。她将不再被痛苦、愧疚的遗憾和执念拘束,自由自在地游荡于山河湖海间。
“我们也该走了。”
时灿收起绝刃,抬头看了看天空。
赤红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圆月。
圆月其实不是月亮,而是此界的出入口。
见习灵师们是从这里进入树界的。
这里不是阴界,而是位于阴界和阳界中心的一处夹缝。这里的门自然也不像阴界那样能进的不能出,能出的不能进。所以,见习灵师们应该可以从这里返回阳界。
宫永元问:“……怎么上去?”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漂浮在林逐月身边的浮世绘卷。
原本展开成长长一条的浮世绘卷立刻将自己卷起来,想要逃回林逐月的身体中。
时灿一把抓住了它,道:
“你把我们带下来的,你是不是有义务把我们带回去?飞天魔毯?”

第114章 近墨者黑
正如见习灵师们的预料,他们果然能通过来时的“门”离开这位于阳界与阴界之间的树界。
宫永元和孟奇一起爬出水井。
他们俩对视一眼,毫无迟疑,拔腿就跑,而且两个人是朝着反方向跑的。
时灿单手撑着井边,伶俐地翻上来,他迈开步子,冲向宫永元。
宫永元已经跑到了围墙边。
考虑到经常有猫会在墙垣上走,还会在这里睡觉,温泉度假村的老板并没有在墙上嵌玻璃渣。
宫永元从心里感谢了老板的善良,他跳起来,伸手扒住围墙,以自己此生最快的速度翻墙。他一边翻,一边想:
老子测试的时候都没爬这么快。
但时灿的动作更快。
“哪跑?”
时灿一把抓住宫永元的后衣领,将才刚刚开始翻墙的宫永元从墙上拽下来,按在了地上,召唤出了灵武绝刃。
而往另一边跑的孟奇也没能逃出升天。
他人还没跑出去几步,就听见林逐月大喊了一声“浮世绘卷”,下一刻,他就被卷轴捆了个结实,狼狈地摔在地上。
林逐月和时灿这对搭档,早就意识到了秘密被泄露的可能性,因此离开树界后,他们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防止宫永元和孟奇跑掉。
宫永元问道:“你真要灭口啊?”
“怎么会?杀人犯法的。”
时灿一转刀身,改用相对无害的刀背抵着宫永元的脖子,细细琢磨道,
“我只是想让你们忘记浮世绘卷和钥匙,给你们造成点心理创伤,再下个咒,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毕竟宫家和孟家都不愿意站在凌家这边,甚至连中立派都算不上。要是不好好处理你们两个,泄露情报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
宫永元挣扎得更厉害了,惊声道:
“会残废的吧?真歹毒啊你!”
时灿没有答话,已经开始用刀背瞄准宫永元的后脑勺了。
“我不泄密!你放开我!”
宫永元赶忙道,
“咒语告诉我,我自己来!”
孟奇惊讶道:“宫永元?!”
“时灿,林逐月,你们两个听好了。”
宫永元不再挣扎,认真地说道,
“我不知道为你们保守浮世绘卷和钥匙的秘密是对是错……正如那个耿家的老太太所言,你们的所作所为符合大义。但是,我是玄学世家的后代,我会成为宫家的下一任家主,我必须为家族的利益考虑。”
“我只忘记这一次,下次,你们再暴露出浮世绘卷和钥匙的存在,我可就不会再客气了。”
时灿起身,放开了宫永元。
他转过身,看着被浮世绘卷捆住的孟奇,问道:
“你呢?你怎么想?”
“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
孟奇从地上爬起来,威胁道,
“时灿你个狗东西,你给我等着。”
虽然孟奇的话说得挺狠,但话里的隐藏意思是“这次就放过你们”。
林逐月松了口气,她抬起手,让浮世绘卷将孟奇放开。
宫永元和孟奇背靠背站着。
时灿用树枝在他们周围画了个规整的圆圈。
林逐月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画得这么圆。
学过素描?
还是说,徒手画圆是神棍的基本操作?
画好圆圈后,时灿在圆圈内外写上符文,放了个水晶球。他将需要念的咒文写在纸上,递给宫永元和孟奇。
宫永元和孟奇满脸不情愿地接过时灿写在纸上递过来的咒文。
宫永元把咒文递回去:
“什么玩意儿?不会念。”
时灿抱起手臂:“这是德语,你再装?”
宫永元要气死了,他和孟奇在中等部时就不该选修德语这玩意儿……话说德语写的,这是西方法术吧?时灿这狗东西怎么什么都会?知道他涉猎广,但这也广得太过分了吧?
“大地母亲啊。”
宫永元和孟奇认命地念道,
“爱如砂糖,又如烈酒烧刀。相聚如蜜,离别割心。请带走我的爱,让它如同自由地风,去往遥远之地。”
微风拂过,宫永元和孟奇同时倒了下去。
“这是旧世纪时,一位痛失爱人的女巫以大地的结晶水晶为媒介创造的魔法。”
时灿拿着乾坤袋靠近井边,一边唤着生魂,一边向林逐月解释法术的由来,
“后来法术传下来,被用作消除记忆。不过不是很好用,因为使用这个法术只对自己的记忆有用,被施术方和施术者是同一人。这世上可没有几个懂得使用这个法术,又不愿意保留记忆的人。”
“哦,这样啊……”
林逐月刚刚应和,就骤然反应过来时灿刚刚做了什么,问道,
“……等等?所以你根本就不能对他们动手,你是故意诈他们自己消除掉自己的记忆?”
时灿点点头:“是啊。”
……嘶。
这个人好歹毒啊。
时灿提醒道:“不要在脑子里骂我。”
林逐月问:“你有读心术吗?”
“没有,猜的。”
时灿顿了顿,又说道,
“猜对了,你真的在骂我。”
时灿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将昏迷的宫永元和孟奇带回酒店。他从宫永元的裤兜里掏出房卡,刷开房门,将两个人往床上一扔。
扔完之后,时灿退出房间,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看向林逐月,说道:
“好了,我们现在去归还生魂,然后,要商量下怎么应对大仙和孟大可醒来之后的疑问……唔,就告诉他们,他俩突然摔下水井,然后就昏迷了,怎么样?”
“尚耿凡的事情怎么说?”
林逐月跟上时灿的脚步,问,
“宫永元请后勤中心调查了尚耿凡的情报,这个可是有记录的。”
在时灿开口前,林逐月先有了主意——
林逐月快速走了两步,绕到时灿前面,转过身来面对着时灿,说道:
“这样,在宫永元和孟奇摔
下水井后,我们俩担忧他们的安危,和尚耿凡斗法,没注意轻重,把尚耿凡的亡魂打散了。至于尚耿凡和凌家的关系……”
“我们俩和她纯粹是偶然遇上的……好巧啊,竟然碰见了曾经追随过凌家的耿家后代,真的好巧好巧啊。”
时灿停住脚步,评价道:“很可疑。”
“可疑就可疑嘛。”
林逐月倒着走了几步,说道,
“反正,我们,尤其是我,就算真的什么都没做,也会被怀疑的。”
时灿眼中染上笑意,道:“你学坏了。”
林逐月抬头看着时灿,念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他们一边吵着,一边踏上了归还生魂的道路。
老板的母亲就在度假村酒店里,倒是很好处理。但另外两个受害者都在医院里,离这里不算近。时灿和林逐月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大半夜地在荒凉偏僻的郊区马路边等着滴滴司机来接他们,狼狈极了。
被送到医院,订单结束后,林逐月让司机先不要走,等会儿载他们回去。当然,她向司机允诺了足够的报酬,还付了定金。
等到做完一切,回到度假村酒店后,天已经快亮了。
林逐月和时灿没有睡觉,而是商量之后的对策。
“钥匙要'充电',不知道要多久。”
林逐月坐在桌前,拿着刚抠开的易拉罐和时灿碰杯,在汽水的哗哗响声中问道,
“在那之前,我需要做的是‘等待’吗?”
虽然不知道钥匙何时才可以使用,但得到了它的林逐月很兴奋,轮廓温柔的杏眼中带着光辉,那是未来在她眼中的倒影。
时灿把汽水放在桌上,说道:
“没有那么容易……”
“灵师府一直有派遣灵师,在阴界进行地图测绘工作,之前我就是为了寻找失去音信的测绘人员才差点死在阴界。你知道为什么要测绘吗?”
林逐月认真地看着时灿,表示自己在听。
“阴界的一切都由灵力构成,灵力算是一种很虚幻的东西,这导致阴界不像被灵与物质结合的阳界一样稳定,它会不断地变化。”
时灿一手撑着脸,解释道,
“它的变化有时候缓慢,有时候迅速。因为这种变化,阴界的地形、道路难以掌控,灵师府必须不停地对它进行测绘,这测绘永远都不会结束。”
“换言之,地府的位置在不断变化。”
时灿话语一顿,又补充道:
“凌言叔叔死后,我家里就没有继续干涉测绘工作了,因为觉得没意义了……”
谁知道十多年,将近二十年过去,突然冒出了个林逐月?
“我们没有阴界的实时地图。”
时灿对林逐月说,
“也不知道灵师府对阴界的测绘究竟做到了什么程度,希望他们足够努力,不然我们俩就算找个顶级黑客把灵师府系统黑了也没用。”
林逐月思索片刻,问道:
“所以,在钥匙能够使用,以及得到地图前,我们要回天城,暂且蛰伏?”
时灿问:“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他在思索着如何安慰林逐月——
已经看见曙光了?痛苦就快要结束了?逃避是没有办法赢的?
“不,我想回去。”
林逐月用手指接住易拉罐上凝聚的水珠,她语气悠然,很是从容地说道,
“我想要参加四校联赛,就算不像我们班主任的预期那样拿下冠军,我也想在赛场上鏖战……这是浮世绘卷的能力决定的。”
灵师府,星仪会,还有明秽——
你们等着。

第115章 分组
孟奇是在晌午醒来的,他刚坐起来,就看见躺在隔壁床上的宫永元在仰望天花板,目光相当呆滞。
“我……”
孟奇摸了摸脸,问道,
“我没摔破相吧?”
他的记忆停留在了被鬼手抓进井里的那一刻。
“就你这颜值,破不破相也无所谓了。”
宫永元侧过身去,背对着孟奇,摆了摆手,说道,
“就好像你这个人,拼战斗力拼不过灿狗,比天赋比不过林逐月,脑子还转不动,没救了。”
孟奇静默了片刻。
“你是被时灿附身了吗?”
孟奇不解地问道,
“嘴巴怎么这么刻薄?”
宫永元叹了口气:“或许吧。”
孟奇没空纠结宫永元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他更挂念自己失去意识前尚未完成的任务,问:
“事情解决了吗?受害者怎么样了?”
“全都得救了。”
宫永元提醒道,
“看看手机,我醒了之后发消息问过时灿情况,聊天记录早就转发给你了。”
孟奇拿起手机,解锁,进入聊天界面。
他看完宫永元转发给他的聊天记录,沉默了很久,问道:
“我们的任务奖励金……”
“当然是归林逐月了,你好意思拿吗?”
“……行吧。”
宫永元和孟奇先后起床,洗漱好,收拾了东西,和林逐月、时灿会合,从温泉度假村退房。
退房的时候,老板正在前台,他原本就没有收取宫永元和孟奇的住宿费用,现在还坚持要把林逐月和时灿交过的房费和押金退掉。
“该收的费用正常收,我会要求我们的上级报销的。”
林逐月从钱夹里拿出银行卡,问,
“您母亲怎么样了?”
老板接过林逐月的银行卡,在pos机上刷了一下,说道:
“一醒过来就喊饿,状态挺好的。不过她昏迷了太久,我们也不敢贸然给她吃东西,吃出毛病就不好了。我老婆和我弟弟、弟妹已经带她去医院看医生了,可能需要做康复。”
“挺好的。”
宫永元从背后拿出保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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