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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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这个签了。”
老板签完保密协议后,温泉度假村酒店的任务就算是彻底完成了。
时灿开着车,副驾驶上载着林逐月,后座上带着宫永元和孟奇,返回林逐月家所在的小区。这车是他从林琅那里借来的,他得好好还回去才行。
孟奇看到林逐月家的别墅后,惊叹道:
“哇,大小姐啊?姐姐,我不想努力了,你看,我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宫永元嫌弃道:
“……能不能别丢人?”
时灿把车停好。
下车后,林逐月穿过庭院,打开自家的入户门。
她刚要邀请宫永元和孟奇进去,一只白色的狗就如同炮弹一样从里面弹射出来,直直地扑向宫永元。
林逐月呵斥道:“奶贝——!”
宫永元接住了名叫奶贝的萨摩耶:
“没事的,我喜欢狗。除了比格,什么狗我都喜欢……”
林逐月:“……”
你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宫永元忙于逗狗。
停好车的时灿洗了手,用林逐月家里陈列在客厅的茶具泡茶。
孟奇则是在看摆放在客厅柜子里的酒。
不同于现在还很强盛的时家,和在洪流中仍然保有家底的宫家,孟奇的家族已经衰落得很厉害了,直到他的父亲违背了先祖的意愿,倒向了对立面,中落的家道才终于有了起色。
直到去年,家里才有了这样的玻璃柜。
不过,柜子里没有多少酒,更不像时灿那样,收藏了一堆价格让人瞪掉下巴的玻璃杯。
“这些酒都是摆在这里看的。”
林逐月对孟奇说,
“你想喝的话,我去地窖里拿?我不是很懂酒,直接开一支大拉菲行吗?或者贵腐酒?我初中的时候在同学家玩,和她一起偷偷喝过贵腐酒,只喝了一点点……不过我感觉还挺好喝的,那个酒我家里有。”
孟奇道:“都行……”
林逐月真的去找了支大拉菲,打开之后倒进醒酒器里醒着。她订的餐快要到家了,等会儿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喝酒。
“呜呜……萨摩耶真好啊……”
宫永元的眼中满含热泪,道,
“不像我家的大耳朵怪叫驴……”
就在这时,时灿的手机响了——
“扫地机,启动!”
林逐月倒吸一口气,恼火道:
“你什么时候能换掉这个提示音?!”
“下辈子也不换。”
时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道,
“灵师府发来的短信,说我被选为种子选手,不用参加预选赛了……预料之中的事。又来新短信了,是关于预选赛的,你们应该也收到了?”
林逐月、宫永元和孟奇的手机不约而同地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致所有报名参加本届四校联赛的见习灵师:
本届四校联赛,本部参赛者一共二百二十四人,其中有直接保送的种子选手八人。剩余二百一十六人,将参加预选赛。预选赛为分组积分制,本部参赛者分为四组,每组参赛者以车轮赛形式进行组内竞争,胜利者获得积分,预选赛结束,每组积分前二名,将与种子选手一起晋级后续赛事。”
林逐月皱了皱眉:“名额好少…
时灿问:“分校那边什么情况?”
“三个分校分十六个名额。”
宫永元一手抱着狗,一手翻手机消息,
“不能均分,估计有的扯皮了。”
孟奇也有和林逐月一样的感想:“名额真少啊。”
“分校的学生本来也不多。”
时灿把茶杯放到林逐月面前,说道,
“有时候一年的新生都凑不出一个班,尤其是香港分校,要不是留学生撑起了班级人数,二三年级可能就要合并了。”
林逐月订的餐送到了。
她和同学们一起吃了午饭,喝了点小酒。
午饭之后,她和同学们一起把餐具都收进洗碗机里,就坐上提前约好的车,从家中前往机场,踏上了返回天城的路途。
宫永元相当不舍,恨不得把林逐月家的狗一起带走。
距离预选赛开始还有七天时间。
林逐月本来想在训练馆锻炼,但有同样想法的见习灵师不在少数,平时不算热闹的训练馆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林逐月找不到场地,只能在海边训练。
练得疲累之后,林逐月躺在泳圈上,漂浮在落日之下的海面上。
闻觅烟从林逐月旁边冒出头来,道:
“大家都挺注重近身战训练的。”
“因为今年有大魔王啊。”
叶阳嘉看向在海岸上遛猫的时灿,说道,
“遇到这种人,被近身就只有一个‘死’字,但谁也没办法和他拉开距离……他那两把破刀什么都能砍,子弹都能刀劈,烦死了。”
“不过,太注重近身战的话,反而会很容易输掉。”
林逐月问:“怎么说?”
闻觅烟推着林逐月的游泳圈,朝着深处游去,一边游一边说道:
“因为灵师的强大之处并不仅仅在于近战能力,还有灵武、诡异莫测的法术、强大的祖先……而且,有的灵师可能不擅长对付鬼怪,但却很擅长对付人。”
林逐月陷入了沉思:“欸……?”
他们三个在海里又漂了一会儿,才朝岸上游去。
闻觅烟道:“啊,老狐狸精——”
涂山云林正从不远处朝着时灿走过来。
他朝着时灿牵着的两只猫打招呼:
“你们好啊,小猫咪。”
法棍凑近了他,它用后脚战立,两只圆润的前爪扒在涂山云林腿上,爪子一张一合地踩奶。
涂山云林发出痛呼声:
“疼疼疼疼疼!这是腿毛,不是毛裤!”
时灿将法棍抱起来,说道:
“我家的小猫咪智商不太高,包容一下。”
林逐月抱着游泳圈,从海里走上来。
闻觅烟和叶阳嘉跟在后面。
他们三个去冲了澡,换好衣服后,回到沙滩上,点燃碳炉,架起烤网,在海边烤起了肉。
涂山云林做人有二十年了,但难改狐狸本性,喜欢肉食。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人类都有那种纯肉食动物,他一个狐狸精,爱吃肉不是很正常吗?
他伸手去拿烤得香喷喷的烤串。
时灿抢先一步将烤串拿走。
涂山云林:“欸——”
时灿道:“给点建议?”
涂山云林一本正经道:“烤得焦一点会更香,但我还是喜欢吃嫩一点的,要不是这具身体不允许,我会直接吃生肉。”
时灿:“……谁问你烤肉的建议了?”
“哎哟,不擅长近身战,那就别打近身战呗?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谁还不是扬长避短啊?”
涂山云林终于切入正题,说道,
“浮世绘卷它本来也不是近身战类型的灵武啊,你们对近身战这么执着,凌家的祖师爷要哭的。”
夜色渐深,见习灵师们与涂山云林告别,拖着装着烧烤设备的小推车,牵着猫,从海滩往家里走。
两天后,预选赛的分组决定了。
“唔……找到了,我在C组。”
林逐月把手机递给时灿,说道,
“同组有我们班的人……”
“我们班的人大部分都报名参赛了,预赛一共才四个组,被分到一起也很正常。”
时灿接过手机,说道,
“不过我们可以研究下预选赛该怎么打……下午我要去参加赛跑,你能给我加油吗?”
林逐月答应了:“好啊。”
当天下午,林逐月按时到了观众席。
时灿在跑道旁边压腿,等时间差不多到了后,他姿态轻松地在起跑线后准备好。
一声枪响后,跑道上的选手四散而去。
林逐月:“欸?”
时灿也没有顺着跑道往前跑,而是直奔观众席而来,在同学们的惊呼声中,直接将林逐月扛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跳下观众席,回到跑道上。
“等、等等——”
时灿抱着林逐月大步跑了起来,道:
“忘了告诉你,是借物赛跑,要借三公斤以上的东西——”
“我是个五十多公斤的人啊!!”
爱情或许会在灵师学院得到祝福,但时灿的爱情只会引来众怒——
“靠!别让那狗东西拿第一!”
林逐月圈住时灿的脖子,说道:
“负重太大了,你赢不了的。”
时灿抱着林逐月,大步在跑道上驰骋,掠过耳边的风呼呼的,他的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在胸腔里砸出重重的声响。
“赢这件事很重要吗?”
时灿一边奔跑,一边回应林逐月,
“赢了又不会加学分,这种情况下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林逐月闭上眼睛,心想:
……行吧,你开心就好。
时灿果然没有赢,但他取得了很不错的名次。他站在领奖台上,接过自己的奖品时,笑得像个傻子。
借物赛跑结束后,林逐月背着单肩挎包,和时灿一起离开了学校,往时家宅邸的方向走。
林逐月看着时灿拎在手里的礼品袋,问:
“奖品是什么?”
“台灯,你要不要?”
时灿把礼品袋递向她,说道,
“我打开看过了,好像还不错。你房间里那个台灯是不是充电后续航不太行了?两三天就充一次电也挺麻烦的,换掉吧。”
林逐月接过袋子,道:“谢谢。”
时灿揉了揉林逐月的脑袋,说道:
“谢什么?能拿到这个奖品,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嘛。”
林逐月:“……”
林逐月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功劳。
时灿借物赛跑时,如果按照规则,正儿八经地选个三公斤的重物,他铁定能跑第一,而不是第四。
而且他拿第四拿得还挺高兴——
时灿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考试考不了满分就是要他的命,体测不仅要满分,还要在同批次跑圈的同学中拿第一,四校联赛的目标也是冠军……
跑第四对这种人而言怎么可能会是一件好事?明明应该刻上他人生的耻辱柱才对。
五天后,预
选赛开始的日子到了。
见习灵师之间的战斗,不是可以在训练馆里开展的,除非灵师府做好了重建训练馆的心理准备。
四组选手的预选赛,分别在四个岛屿上举行。
林逐月所在的C组的赛事,被安排在天城西南的弥静岛上,这座岛和天城有跨海大桥连接,开车过去还算比较方便。
“你为什么要跑来看C组的比赛?”
时灿抬头,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人,
“你搭档在A组,你不去给他加油吗?没人在场边加油打气很可怜的。”
闻觅烟拉着林逐月的手,说道:
“可是我更想给逐月加油打气啊,搭档和美女之间,我当然是选择后者。”
时灿:“……”
有时候真的觉得叶阳嘉蛮可怜的。
他们很快就抵达了预选赛赛场,时灿和闻觅烟去了观众席,林逐月则是直接登上赛场,进行签到,等待其他选手的到来。
在C组所有选手签到后,他们通过抽签的方式决定自己第一轮比赛的对手。抽签桶里共有二十七种签,写着1-27的数字,每个数字都有两张签,一共五十四张。每个抽签的选手,都会有一个签上数字与自己相同的选手,他们将在今天的比赛中互为对手。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运气,林逐月直接抽到了数字1。
抽完签后,所有选手下场,只留下数字1的两名选手在台上,准备开始比赛。
林逐月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反曲弓。
“第一场比赛,六年级三班江光霁,对四年级一班林逐月。”
裁判站在赛场中间,道,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点到为止,见好就收。两位选手,听明白了吗?”
林逐月和江光霁同时回答道:“明白。”
裁判宣布道:“那么,比赛开始。”
裁判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台。
林逐月将箭矢搭到弓弦上,瞄准了江光霁。为了避免在比赛中伤人,她的弓箭箭头换成了吸盘式的,这让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在赛场上拉弓。
江光霁迈开脚步,一边围绕着赛场边缘迅速移动,一边念着咒语:
“金乌西下,玉盘东出,江水南流,重云北压。四方之中,山雾迷蒙。岚雾阴晦,恶障四起,障人目,障人身——”
江光霁念着咒语,法术也逐渐生效。
灰黑的、冰凉的雾气笼罩了赛场,且越来越浓,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雾气已经掩去了他的身影。
观众席上,闻觅烟远远地望着已经变得一片灰黑的赛场,问:
“这雾气对身体有害吧?”
时灿点点头,说道:
“这个法术来自于山鬼,是它们用来对付人的法术,能够迷乱视觉,伤害健康,在里面待久了的话,之后可能要躺上几天。”
身处迷雾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楚的林逐月并未慌乱。
“天地之客,入竹万竿,过江千尺,解三秋叶,开二月花——”
林逐月扔掉手中的弓箭,转过身来,
“风伯,召来!”
忽起的大风将场上的浓雾吹散。
林逐月捉住了握着刀具,本打算伸向她的后背的手。她顺着这只手用力的方向,使力一拉,手的主人猝不及防地朝着地面扑去。林逐月松开手,脚步轻旋,一个漂亮的转身,绕到了江光霁背后,伸手一推,直接将人按趴在地上。
林逐月出声提醒道:
“学长,你输了。”
江光霁挣扎道:“我知道,放开我……”
第一场比赛就这么顺利又迅速地结束了。
林逐月在裁判宣判了比赛结果后,带着自己的弓箭跳下赛场,通过选手通道离开,前往时灿和闻觅烟所在的观众席。
时灿和闻觅烟各自朝两侧挪了挪,给林逐月挪出个座位来。
“轰——!”
巨大的响声从远处传来。
林逐月甚至感觉到脚下的观众席在震荡。
林逐月疑惑道:“怎么回事?”
“应该是B组那边的动静。”
时灿将瓶盖已经拧松的矿泉水递给林逐月,问道,
“卢斯斯是在B组吧?”
闻觅烟点点头,肯定道:
“嗯,是的,应该就是她。”
“卢斯斯的灵武名为一炎九鼎,能够将火焰类灵符的力量发挥至百倍,原本用来引灵火的灵符,她用起来会有爆炸的效果。”
时灿嫌弃道,
“第一轮比赛就这么卖力,是想干什么?把对手和观众一起炸上天吗?”
直到深夜,B组的二十七场比赛才结束。
场边的观众席上,有很多人坚持不住,提前离场了。林逐月为了观察对手,直到最后一场比赛结束,才和时灿、闻觅烟一起离开弥静岛。
他们回家的路上,经过了宫家。
宫永元背靠家门,脸上贴着消肿止痛的敷贴,手指间夹着根烟,忧伤的吞云吐雾。他脚边有一只比格,遛狗绳没牵在他手里,而是捆在了路障上。
时灿开着车从宫永元面前经过,又倒车,回到宫永元面前,降下车窗,问道:
“……你怎么了?”
“被他弟打到怀疑人生了吧?”
坐在后座上的闻觅烟翻看着论坛贴子,
“这届预选赛已经出现了两个名场面,炸飞对手,表弟弑兄……比赛总共持续了十分钟,大仙被他表弟摁着打了九分钟。”
时灿同情地看着宫永元,说道:
“说实话,你和你表弟被排到一起时,你就该举手投降了。你们俩的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
宫永元丢掉烟,抬起头,准备骂时灿一顿。
可他还没开口,他脚边的比格就开始发力了。
比格算是体型比较小的狗了,但它是猎兔犬,有着远胜过其他狗的精力和体力。
比格冲了出去,遛狗绳逐渐绷直,在宫永元震惊的目光下带着沉重的路障起飞,飞进了前方路口的拐角处。
宫永元:“卧槽!”
宫永元赶紧迈开脚步去追狗,不多时,就和狗一起消失在了林逐月、时灿和闻觅烟的视野里。
时灿扯了扯嘴角,拉起手刹,解开安全带,下车去帮忙追狗。
时灿一边追一边喊,道:
“你弟揍你,绝对有报复你送大耳朵怪叫驴给他的成分在!”
“我去帮忙。”
闻觅烟也下了车,对林逐月道,
“你在这里等着吧,明天还要比赛,保存体力。”
林逐月点点头,目送闻觅烟离开。
过了一会儿,有人从宅子里往外走,边走边喊,道:
“哥,夜宵准备好了,你的蓝莓汁里加不加酸奶?哥?”
姚寒霜走出宅子,左右看了看,看向独自坐在车后座的林逐月,问道:
“学姐好……我哥呢?”
林逐月尽可能生动地向他描述了比格是如何带着路障起飞的,时灿和闻觅烟又是怎么跟着宫永元一起跑得不见踪影的。
“……这样啊,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学姐你要吃宵夜吗?我还准备了饮料。”
姚寒霜邀请林逐月进屋,
“刚开的活北极贝,可新鲜了,不尝一尝的话很亏。没事的,家里人不在,我姑妈和姑父都去做任务了。”
林逐月没有直接应邀,她给时灿打了个电话。
“想吃就去吃吧。”
时灿在电话那头说道,
“放心吧,宫永元在我这儿。你要是在宫家出了什么闪失,我就砍死他。”
第117章 第二轮比赛
林逐月下车,坐上驾驶座,把车子尽可能往路边停了停,锁好之后,才跟着姚寒霜进了宫家。
宫家的宅子是比较古旧的,有个前院,前院的北面是一座两层
的大房子,西面是厨房,东面是杂物间。前院并不像时家那样种满了花和绿植,而是栽种了许多蔬菜,随时能够拔来吃。
林逐月走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穿过前院,进入那座两层的宅子。
宅子里面有很多旧物件,不过打理得很干净,日常有好好保养,不会给人脏乱差的感觉,只显出了时间的底蕴。
“我姑妈和姑父比较喜欢这种风格。”
姚寒霜向林逐月介绍道,
“不过我哥更喜欢现代化的宅子,背着姑姑和姑父在岛上的住宅区偷偷买了个房子,说等装修好了就搬出去。”
他们进屋后继续向北走,经过木头楼梯后左转,抵达了餐厅。方形木头餐桌上铺着一次性塑料薄膜,薄膜上摆着一个巨大的刺身冰盘,靠近桌边的地方放着盛了蓝莓饮料的玻璃壶。
姚寒霜体贴地为林逐月拉开椅子,道:
“请坐吧,学姐。”
林逐月并没有直接坐下,她有些不安地回过头,眉毛微皱,语气里含着顾忌:
“……好像有人在看我。欸?”
林逐月在餐厅的墙边发现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家伙,并不是“人”,而是小动物。它们长相十分呆萌,就连吐着信子的小蛇,也并不让林逐月感到可怕。
林逐月问:“五仙?”
“确切来说是堂口的五仙的后辈,他们还不具备解决事件的能力,只是被堂口的五仙带在身边修行而已。”
姚寒霜拿出酸奶和还挂着水珠的玻璃杯,给林逐月调配饮料,说道,
“已经出马的五仙虽然也有很重的好奇心,但他们很稳重,并不会像这些小家伙们一样扒着墙壁偷看客人。”
小家伙们很快就溜走了。
姚寒霜把蓝莓酸奶递给林逐月:
“学姐,尝尝看?”
林逐月用吸管喝了一口,惊喜道:
“挺好喝的。”
“喜欢就好。”
姚寒霜将餐具摆在林逐月面前,道,
“今晚这个冰盘是有点腻的,要是不喜欢饮料,可消受不了。”
林逐月觉得自己可能是个耐腻王,三文鱼腩入口即化,小竹荚鱼油润鲜甜,金枪鱼中腹甘甜与微酸交织……这些容易腻的刺身,她都很喜欢。
姚寒霜坐在林逐月对面,问:
“我听说,学姐是转学来的?”
林逐月回答了姚寒霜的问题:
“嗯,去年九月转过来的。”
姚寒霜压低了声音:
“……那卦象就对上了。”
林逐月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
姚寒霜挑了个比较肥的公海胆,递给林逐月,问道,
“学姐了解出马仙吗?”
林逐月接过海胆,道谢后,说道:
“时灿,就是我那个搭档,他给我讲过一点……”
姚寒霜说出自己对时灿的印象:
“就是那个长得像狐狸精的学长。”
林逐月觉得这形容简直不要太贴切了。
时灿可不就是个狐狸精吗?长得好看,还很会勾引人,又是牵手又是要投喂,林逐月真怕自己哪天兽性大发,把他堵在墙角里,红着眼睛掐着他的腰强吻他……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办不出来这事。
林逐月给了姚寒霜一个善意的提醒:
“当着他本人的面千万别这么说,不然他就算事后要写检讨,也要动手揍人。”
姚寒霜没接话——
还不知道谁揍谁呢。
“也就只是讲过一点点。”
林逐月挖了一勺海胆,说道,
“本部没有出马仙,他所讲的,我所见的,并不足以让我了解出马仙。”
“厉害的出马仙大都聚集在东北地区,也大都选择在朝鲜分校接受教育……”
姚寒霜剥了一片金砖鹅肝,道,
“就像云南的医院擅长治疗菌子中毒,两广地区的医院对治疗寄生虫很有一套……在教导出马仙这方面,就算是灵师学院的本部,也难以和位于延边的朝鲜分校相比。”
林逐月歪了歪头,问:
“那你为什么要来本部呢?”
姚寒霜对林逐月的疑问避而不答,自顾自地说着出马仙的事情:
“学姐,你知道吗?我们这些弟马要出马,不止要拥有五仙,还需要清风和碑王。”
林逐月放下手里的食物,认真地看着姚寒霜。她不懂这些,但如果姚寒霜愿意讲的话,她会仔细听。
“五仙是动物,清风是鬼,碑王也是。”
姚寒霜有条不紊地介绍起来,
“五仙给于弟马神通,可查上界之事。清风则疏通堂口与下界的关系,补足五仙的不足之处。碑王……碑王在世时,一般是出马弟子,死后不会转世,而是留在堂中继续修行,也帮助新的出马弟子管理堂口。”
姚寒霜微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道:
“碑王不正,则堂口不正。堂口不正,弟马一生尽毁。”
说完,姚寒霜侧过头,看向餐厅外面。
“我哥好像回来了。”
姚寒霜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林逐月也从后面跟上。
入户门已经打开,时灿和闻觅烟先进了门,站在门的左右两侧,等待着还在外面的宫永元。
“乖乖,我们回家。”
宫永元拉着牵引绳,拽着不情不愿的比格往门里走,一边走一边哄,
“回家给你吃小零食,啃你最喜欢的鸭锁骨,好不好?”
宫永元又哄又拽,半硬半软地把比格带进了屋子里。等比格进屋后,他没有撒开牵引绳,而是回身把门带上,并“咔哒”一声拧好了门锁。
“吃小零食?”
宫永元直接变了脸,用没拉牵引绳的那只手,从鞋架上抄起拖鞋,对着比格的屁股抽了下去,道,
“我请你吃竹板炒肉!你跑什么跑?负重赛跑很好玩吗?觉得好玩的话我明天找个磨让你拉!”
林逐月目瞪口呆。
时灿和闻觅烟习以为常,在人疯狗叫的喧闹声中,从鞋柜里掏出一次性拖鞋换上,朝着林逐月和姚寒霜走过来。
时灿问:“刺身好吃吗?”
林逐月点了点头:
“……好吃,还有很多。”
时灿和闻觅烟是来过宫永元家的,他们熟门熟路地去洗了手,然后找了餐具,毫不客气地坐到餐桌边开始享用宵夜。
宫永元揍完狗,把狗关到楼上的狗房里,洗完手之后也来了餐桌边,一边准备吃宵夜,一边不解气地骂道:
“他大爷的,傻狗。”
“我跟你说,比格这狗一点也不傻。”
时灿胳膊肘担到宫永元的肩膀上,道,
“它纯粹就是服从性差,不听话。”
宫永元疲惫道:“这过得是个什么日子啊?”
被弟弟打,被狗遛,哪个世家子弟和他一样倒霉啊?
“大仙,靠过来点。”
闻觅烟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丙烯笔,对宫永元招了招手,说道,
“你脸上贴的膏药太傻了,我帮你装饰装饰。”
宫永元觉得不对劲,打算跑。
但还没等他起身,时灿直接摁住了他。
闻觅烟在宫永元右脸的膏药上画了一只米菲兔,林逐月在时灿的鼓舞下,在宫永元左脸的膏药上画了一只玉桂狗。
这天晚上,宫家的宅邸里,除了宫永元和狗之外,大家都很高兴。
享用完宵夜后,宫永元送林逐月、时灿和闻觅烟离开。
宫永元犹豫了很久,唤道:“林逐月……”
林逐月回过头来。
宫永元摇了摇头,道:“不,没什么。”
回到家里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林逐月抓紧时间洗了澡,抱着小鱼,仰面躺在床上。
不知为何,她满脑子都是叫住她,欲言又止的宫永元。宫永元当时到底是想和她说什么呢?为什么又选择了什么都不说呢?
次日,林逐月前往弥静岛参加第二轮比赛。
她今天抽到的数字并不像昨天一样靠前,因
此她抽完数字后,就来到了观众席,和时灿一起观战。
第二轮第三场,与林逐月同班的霍安安上场了。
虽然昨天林逐月也在观战,但霍安安的比赛对手一上场就投降了,导致林逐月对霍安安观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