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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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霍安安今天的对手肯定不会投降——
这位对手名叫苗玉宸,来自五年级一班,是位实力强大,很有希望晋级到后续赛事的优等生。
双方上场,裁判站在赛场中间,宣布比赛开始。
苗玉宸拿出一包种子,洒落在地。
种子落地生根,飞速生长,开出漂亮的花朵。
这是苗玉宸的独家法术“万物生”,他能够以自身的灵力,催动植物飞速生长,甚至变换成他想要的形态。
种子的根系伸展出去,转眼间,就将霍安安围住。在将霍安安包围后,种子的根系上生出尖刺,十数道翠绿的尖刺拔地而起,同时刺向霍安安。
但就在垂危之际,霍安安身边闪过银色的冷光,将尖刺全数割断。
“霍安安的灵武,银月之辉。”
时灿坐在林逐月身边,说道,
“‘银月之辉’是一种可以在主人以灵力操纵的情况下,随意变换形态的金属一样的物质。这种物质除了变化,还有‘净化’的能力,对阴秽之物具备着极强的克制性。”
斩断尖刺后,银月之辉化为液体,扑向地面,朝着四周奔涌而去。
苗玉宸用了大量灵力,才在地面上铺开的茂密根系,正以一种可怖的速度被悉数斩开。
但是,植物嘛……是一种斩了还长,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东西。
种子的根系绕开银月之辉,重新生长起来,藤蔓冒出地面,冲向天空,拧成一股,旋转着钻向正下方的霍安安。
银月之辉迅速地在霍安安上方呈弧形铺开,挡住了刺下的藤蔓。
但藤蔓并未退却,而是旋转着加速,像是金刚钻一样,誓要破开银月之辉形成的薄薄的阻碍。
同时,霍安安心中有了预估——
会破掉的,挡不住的……
她咬了咬牙,抬起手,操纵银月之辉。
铺开呈弧形的银月之辉像伞一样收拢,伞尖位置对准藤蔓,开始了逆向的旋转。
霍安安的银月之辉属性是金,而万物生的属性为木,在相生相克的五行之中,金从来都是克制木的。
片刻后,因为万物生的法术而诞生出的藤蔓,在针锋相对的较量中败退,崩裂成碎屑,洒落在赛场上。
在较量中居于下风的苗玉宸却一点也不着急,他不慌不忙地提醒道:
“学妹,看看周围。”
霍安安闻言看向四周。
在她操纵银月之辉与万物生对抗的时候,她的周围已经开满了花,这些茎上生着刺的花朵颜色鲜艳,只看外表,也知道它们并不像最开始的那些粉白的小花一样无害——
在大自然中,越是美丽的植物,就越是拥有剧毒。
它们正散发着馥郁的芳香。
苗玉宸对霍安安介绍了自己的花朵:
“这些花的气味,会让人陷入昏睡中,被它们包围,你已经输了。”
“真的吗?”
霍安安露出一个笑容,道,
“我或许真的已经身处险境,但你此时的处境就很安全吗?”
银色的金属从苗玉宸的后背爬了上来,它从液态变为固态,锋利的锥尖虚虚地抵着苗玉宸的颈动脉。
苗玉宸惊讶道:“什么时候……”
“刚上场的时候,银月之辉就被我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被我用来对抗你,一部分则是潜入地下,悄无声息地接近你。”
霍安安昂起头,抱起手臂,道,
“那么,学长,你说,如果这是实战,究竟是我先在你的花朵释放的香味中晕倒?还是你先被银月之辉刺穿颈动脉,大出血而亡呢呢?”
苗玉宸叹了口气,举起双手,道:
“我输了。”
两人清理赛场,清理干净后,双双下场,换下一场的选手上场。
观众席上,闻觅烟和叶阳嘉走过来,在林逐月和时灿两侧坐下。
“今天的比赛打完了?”
时灿给叶阳嘉递了瓶电解质水,问,
“没被打得满地乱爬吧?”
叶阳嘉是预选赛A组的选手,和林逐月一样,这段时间每天都要参加比赛。当天的比赛未完成前,他是不可能从A组的赛场过来的。
叶阳嘉接过饮料,道:
“轻松取胜,让你失望了。”
“失望倒不至于,就是很惊讶。”
时灿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这两杆只能发射小五帝钱的枪,到底能打过谁啊?还轻松取胜,对手到底是菜成什么样了?”
叶阳嘉冷笑一声,说道:
“我真想对着你的脑袋开两枪。”
闻觅烟懒得搭理自己的两个发小,低着头翻灵师府论坛,翻着翻着,她就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惊叹道:
“哇哦,宫永元这什么命啊?昨天打表弟,今天又碰上搭档。”
一听见宫永元和孟奇搭档相残,时灿就坐不住了,有些兴奋地问道:
“打完了吗?还是正在打?有录像吗?”
如果不是要陪林逐月,时灿一定立刻开着车飞奔到D组的赛场边,给宫永元和孟奇“加油打气”。
闻觅烟拿着手机发消息:
“刚上场,我有个关系不错的学妹在那边看比赛,我问问她能不能开个直播。”
不一会儿,闻觅烟手机上就有视频电话打来,闻觅烟接了视频,将手机横过来,看向视频中的D组赛场。
宫永元昨天被表弟打伤了脸,左脸右脸各贴着一张膏药,膏药上画着玉桂狗和米菲兔。
“哈哈哈……”
站在对面的孟奇狂笑着拍大腿,道,
“你……这么热的天,你带了一整天的口罩,就为了遮这个?怎么白天在教室不摘,现在在赛场上就摘掉了?你不嫌丢人啊?”
“丢人?”
宫永元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膏药,道,
“这是女孩子亲手给我画的,你有吗?”
孟奇愣了一下,怒道:
“你有病啊?谁问你这个了?”
上场不到一分钟,宫永元和孟奇之间的搭档情就碎成了渣。
孟奇双手结印,道:
“江水如镜,雾笼山峦。”
赛场之上,水雾弥漫。
“召来雾气……”
林逐月想起了自己昨天的对手,问,
“是和江光霁相似的能力吗?”
时灿摇了摇头,说道:
“孟大可比江光霁强多了。”
孟奇后退数步,身影隐入水雾当中。但他的藏伏并没有这么简单,在他身形消失在对手及观众眼中后,雾气中传来布谷鸟的鸣叫声,呼呼的风声,还有江水奔流的声音……
嘈杂声音之中,山影浮现,江水自西北方而来,经过赛场中央,向东南而下。
“他刚刚使用的,是唤来水雾的法术。”
时灿向林逐月解释道,
“水有‘镜’的特质,因此,他唤来的水雾引发了江水山峦的幻象。此幻象既有声,又有形,以虚乱实,暗藏险招——”
身处幻象之中的宫永元并未慌乱。
从脚边经过的江中,有水珠溅射出来,宫永元从容地撤步侧身,水珠溅向身侧山石。山石是幻影,水珠穿过山石,落在赛场上。
“祸灵之水。”
时灿晃了晃手中的水瓶,说道,
“若被此水溅到,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灵力会变得紊乱,使用的法术会不灵。”
叶阳嘉轻轻摇头,叹息道:
“要是换别人,或许就得手了,可是大仙太了解孟大可了。”
这时,D组的赛场上传来号角嗡鸣声。
朦胧山雾中,奔流江水中,一道又一道由水形成的魁梧身形立起,骑跨着战马,从四面八方围来,将宫永元困陷其中。
“这是孟奇的灵武,名为‘唤水之角’。”
闻觅烟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道,
“‘唤水之角’的外形是号角,只要周围环境足够潮湿,吹响‘唤水之角
’,便会有‘水骑兵’响应号召。他刚刚使用的唤来水雾的法术,就是为了使用灵武做准备。孟奇操纵‘水骑兵’的数量极限,大概是十六……”
面对十六名“水骑兵”的围杀,宫永元镇定迈步。
他脚步后撤,避过两名从侧方冲来的水骑兵,又迈步劈叉,降低高度,回避了敌人的扑杀……
他每一次行动都动作丝滑,游刃有余,精准拿捏住对手的死角。
最后一名水骑兵冲到近前来的时候,宫永元没有再退避,而是脚底发力,直直地朝着水骑兵冲过去。
一杆金色的天平在他手中出现。
“山水之灵,吾倾三倍之力——”
宫永元抓住骑兵的马头,翻身上马,道,
“一,以抗施力之人;二,请尔为吾所用;三,告天地山水,赐尔倾世之伟力,所向披靡,无所不破!”
“三金天平,宫永元的灵武。”
时灿紧盯着宫永元手中的天平,说道,
“倾三倍之力,就能将对手招数返还……太消耗灵力了,而且遇到灵力比自己强的对手,一定会被耗死,所以他在实战中一般不会使用。”
赛场上的水雾山影散去。
孟奇的身影也在场边出现。
被宫永元收为己用的水骑兵冲到脸前,眼看着就要将孟奇整个人撞飞时,水骑兵突然化成一团水,泼了孟奇一脸。
“赶紧认输吧。”
宫永元对孟奇伸出手,道,
“我裤子都湿了,得赶紧下场换裤子。”
看完D组的比赛,林逐月有些担忧。
这四校联赛,简直是卧虎藏龙。
C组第七场比赛,林逐月上场了。
这场比赛的选手有些特殊,他并不来像大部分对手那样来自高年级,而是一位二年级的小选手,而且来自最末的九班。
他的名字叫荀信则,他的战斗方式,林逐月暂且不清楚……因为在昨天的比赛里,他吃坏了肚子,急着上厕所,直接就在公厕里蹲了一晚上,错过了第一轮比赛。
很奇葩。
奇葩选手拿着一面缭绕着阴冷黑雾的镜子上场,风度翩翩地和林逐月打招呼:
“学姐,请多指教。”
“学姐,我早就听说过你,或者说,在这个学院里,没人不知道你的名字。”
荀信则举起镜子,说道,
“相反,我的名字就没什么人知道。我的家人也不是很在意我,因为天赋很差又不太聪明,他们从来没对我抱有过希望。”
“我想像你一样名声远扬,我也等来了这个机会——这次比赛,就是我的机会。如果能在比赛中胜过你,我一定会名声大噪。”
浓重的、不祥的黑雾从镜子中涌出。
荀信则说道:
“仅仅依靠自己的能力,我大概率是没有办法赢的。所以,我为比赛做了充足的准备,我召唤了镜仙。”
黑雾张牙舞爪地朝着林逐月扑来,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林逐月彻底吞下。
但是,就在林逐月被含入口中的那一刻,金色的火焰喷薄而出。黑雾发出嘶哑的痛呼声,放弃了吞噬林逐月,向高空游去。
林逐月拉开反曲弓,瞄准荀信则,问:
“你管这玩意儿叫仙?”
“民间称呼,民间称呼……”
荀信则讪笑着说道,
“不要纠结那么多……话说学姐你的儿化音真标准,我记得你们班有个特别会打架的学长,祖籍明明在山东,每次说儿化音发音都是‘鹅’——”
“哈哈哈哈哈这个学长和学姐你之间好像有不少绯闻来着……欸,等等,卧槽!镜仙你——”
观众席上的时灿:“……”
有时候真恨自己不用参加预选赛,手伸不到赛场上,不然他绝对要打死这个二年级九班的傻叼学弟。
黑雾如同巨蟒,从高空直直飞下,张开巨口,将荀信则直接吞入其中。
荀信则的声音从黑雾腹中传出:
“噬主啦!”
林逐月:“……”
有没有可能,镜仙这种东西的专业从来都不是对敌,而是把主人当敌人一样对待。打架从来不是它的强项,噬主才是它的专业。
“比赛中止!选手请离场!”
在裁判的呼喊声中,被灵师府委托,在赛场旁边负责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灵师脱掉外衣,披着荧光绿马甲,朝着赛场冲去,准备救援被镜仙吞吃入腹的选手。
林逐月抬手揉了揉眉心,转过身,打算下场。但她走到场边时,突然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来,朝前方探去。
下一刻,被她触碰的地方,漾开数道黑色的涟漪。
要上场救援的灵师们也被空气墙挡住。
“有阵法结界!”
“把工具拿过来,赶紧破解!”
时灿发现了不对,三步并作两步从观众席冲下来,冲到最前方那一排的时候,他用手撑住围墙,动作伶俐地一翻,落在赛场边缘。
闻觅烟和叶阳嘉也紧跟过来。
林逐月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望向观众席的最高处。
她与穿着一身黑衣的“段俊恒”对上了目光,隔着遥遥距离相望。
对视片刻后,林逐月又低下头,看向站在场边的时灿、闻觅烟和叶阳嘉。
时灿忧心忡忡地问道:
“你能解决吗?”
林逐月点点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完,林逐月转过身,重新面对赛场。
刚刚吞掉了荀信则的镜仙一边舔嘴巴,一边打量着林逐月。荀信则很好吃,不过林逐月更强大,更美味,是它理想中的食物。
林逐月拉开反曲弓,金珀火包裹着箭矢,从弓弦上离开,直直地奔向镜仙。
箭矢落在镜仙身上,金色火焰灼烧掉一部分黑气,但是,被灼烧的地方很快就再生了,并且覆上一层鳞甲。
林逐月又射出数箭,她所背负的弓箭筒中,箭的数量正在不断地减少。
可是镜仙每次受伤都会恢复,甚至变得更加坚硬,难以拿下。
林逐月握着最后一支箭矢,心想:
不能再拖了……
她当然还有着充裕的时间,但被镜仙吞噬掉的荀信则没有,荀信则的气息已经开始变得微弱了,如果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镜仙有弱点吗?
想一想……
林逐月,你学习过镜仙的知识的,想一想……
“镜仙不同于笔仙、碟仙,它虽然由阴气凝聚,但它其实来自召唤者的幻想。”
时灿的话语在脑海中响起,
“镜仙的形貌由召唤者的幻想而定,因此,镜仙们的弱点也各有不同,不可一概而论。”
荀信则召唤的镜仙,弱点会是什么呢?
镜仙朝着林逐月张开血盆大口——
同时,林逐月在那张迅速逼近的大嘴中看到了灼伤的痕迹,那是镜仙刚刚出现,想要吞掉她时,金珀火造成的灼伤,与身上被鳞甲迅速覆盖的伤痕不同,至今都没有完全愈合。
林逐月心一横,脚下发力,直直地冲向黑色巨蟒的嘴巴。
三秒,仅仅三秒,镜仙就如愿将她吞入口中。
时灿手握绝刃,劈开场边结界,跃上赛场,准备将镜仙开膛破肚。
但就在他要动手的那半秒,镜仙身上的黑鳞间,突然散发出金色的耀目光辉。
下一瞬,由阴气和幻想构成的巨大怪物整个炸开,化为黑色的碎片。金色火焰轰然爆开,如同火龙卷,带着黑色碎片冲向天空,直至碎片被烧成黑雾,烧得消散,也没有停歇。
在金色火焰形成的旋涡的中心,林逐月喘着粗气,两手拖着已经昏迷,坐在地上的荀信则。在确定处境安全后,她松开手,直接将荀信则扔开,全力压制已经近乎失控的金珀火。
片刻后,火龙卷停止了旋转,化为金色的细碎花瓣,在赛场上飘了两圈,最终回到了林逐月的体内。
灵师们上场查看荀信则的情况:
“呼吸正常,心跳略快,生命体征正常,魂魄完整,也没有衰弱之象,安全。”
时灿靠近过去,直接去掀荀信则的眼皮,一边掀一边感慨:
“果然,九班的学生,不管在哪个年级,都很容易闯祸。哎,学弟,起来了,捡回一条命,这不得给救命恩人磕一个?”
荀信则毫无反应,晕得很彻底。
灵师们将捣乱的时灿赶到一边去,叫人拿来担架,把荀信则送上担架,直接抬下场。C组的比赛暂时没有继续,灵师们在场边采集灵力样本,他们得抓出罔顾见习灵师生命安全,布置结界的那个混蛋。
林逐月坐到观众席上,她很疲惫,喉咙也干,拿起电解质水就往嘴里灌。
“哎——这个是……”
时灿愣愣地看着大口喝水的林逐月,道,
“这是我的水瓶啊……”
林逐月:“……”
叶阳嘉一巴掌拍在时灿背上,道:
“小气,喝你瓶水怎么了?”
闻觅烟给林逐月递了瓶新的饮料,道:
“来,我们重新开一瓶,不碰他的。”
林逐月道了谢,接过饮料,拧开瓶盖,小口小口地喝着。
第二轮第八场比赛开始了。
林逐月很累,没看两场后面的比赛,就歪在闻觅烟肩膀上睡着了。
闻觅烟悄悄地把林逐月往时灿那边推,没费多少力气,林逐月就改为枕着时灿睡了。
时灿肩膀更高,靠在他肩上,脖子会更舒服些。
林逐月睡了没多久,时灿就把她抱起来,身上还挎着她的包和饮料,离开弥静岛的赛场,把她塞进副驾驶座,扣好安全带,带着她回家。
半路上,林逐月醒了。
她迷迷瞪瞪地看向前方。
时灿问:“你把镜仙收进浮世绘卷了?”
“嗯,感觉它还挺强的……”
林逐月握着安全带,声音困顿地问道,
“你发现了啊?”
时灿轻踩油门,说道:
“没发现,就是感觉你会这么做。困就继续睡吧,到家了我送你回房间。”
林逐月闭上眼睛:“我要法棍陪我睡。”
时灿答应道:“好,大小姐……”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抱怨道:
“……法棍法棍法棍,满脑子只有猫。”
林逐月掀开眼皮,道:
“时少爷,我听得见——我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
林逐月强撑着没有睡着,到家之后,她冲了个澡,换了家居服,才躺到床上。法棍已经被时灿放进来了,它十分有侍寝的觉悟,已经在林逐月的枕头边趴下了。
林逐月抱着法棍在床上滚了两圈,高高举起手机,拍了个合照。
然后,她就抱着法棍睡了。
时灿正在猫房里按着小鱼梳毛,手机传来提示音后,他把钢梳直接卡在小鱼颊侧的毛毛上,解锁手机,查看消息。
“怎么用企鹅给我发消息……”
时灿点开聊天界面,沉默了。
林逐月曾经是企鹅的资深用户,她企鹅的表情包多到满溢出来,还被迫删除过几百张,有段时间还因为表情包容量不够用开过会员。
此时时灿眼前,赫然就是一个表情包——
小皮鞭抽打你.jpg
时灿:“?”
林逐月很快就被一串叮咚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发现手机屏幕没锁,而且正停留在企鹅聊天界面上,聊天对象是时灿。
时灿的消息很怪——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喜好。】
【我给你做宵夜,别打我行吗?】
【你怎么不说话?】
【别用小皮鞭,我比较喜欢散鞭。】
【你喜欢玩手铐play吗?喜欢的话我订一套,你嫌麻烦的话我可以自己绑自己。】
【你理理我啊!】
【你是后悔了吗?】
林逐月:“……”
林逐月彻底吓醒了。
她直觉时灿不是主动变态的,颤抖着手,上划聊天记录,果不其然,看见了自己主动发出去的变态表情包。
时灿的消息还在往外弹——
【宵夜吃烤三文鱼头行吗?】
【你这撩完就不理人了是怎么回事?】
【管杀不管埋?】
林逐月拿着手机,直挺挺地躺了回去。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成为一具尸体。
过了一会儿,她举起手机,给时灿回消息:
【刚醒,表情包是误触。】
时灿那边彻底沉默了。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林逐月的房门被敲响,时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起来,吃宵夜。”
林逐月闷闷地回答道:“哦……”
她掀开被子爬起来,往外走了一半,觉得尴尬,回来把熟睡的法棍揣进怀里,一起带下楼了。
时灿坐在餐桌前,一手支着脸,侧着头不说话。他脸色是冷酷的,但耳尖是红的,正在为自己发出去的那几条堪称狂野的消息尴尬。
林逐月挑了些肉放在手心里,一边喂给法棍,一边对时灿道: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行吗?”
时灿重重地落下筷子,道:“不行。”
林逐月一怔。
“话都说到这个境地了,我就不信你是个傻子,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时灿拒绝继续保持现有的关系,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逐月,道,
“林逐月,我——”
时灿的手机响了。
他气急败坏地接起电话来,道:
“妈,你可真会挑时间打电话。什么?小鱼……”
“你把钢梳卡人家脸上,它跟被你封印了似的,一动不动地在地上趴了一个小时了。”
崔怡在电话那头提醒道,
“我要是没用监控去看猫,你是不是能让它这样待一晚上?”
两人交战,殃及池鱼。
小鱼就是被他俩殃及的那条鱼。
时灿赶紧冲上楼,进入猫房,把小鱼抱进怀里,摘掉钢梳,哄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开罐罐,吃你最喜欢的小李子家的罐头好不好?”
林逐月已经把罐头找出来开好了。
小鱼是个傻猫,一见罐头,就什么不愉快都忘了,从时灿怀里跳下来,追着林逐月走。林逐月蹲下来往猫碗里挖罐头的时候,小鱼差点直接跳到她手上。
放完罐头后,林逐月起身,看向闷闷不乐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的时灿。
林逐月递过剩下的半个罐头,问:
“……你也来一口?”
时灿一把拽过她,低下头。
林逐月闭上眼睛。
时灿没有动嘴,只是嗅了嗅她嘴唇上残留的油脂的香气,说道:
“很香,不愧是我亲手烤的鱼。”
第120章 挂八科cp
林逐月右眼悄悄睁开一条缝,发现时灿只是嗅了嗅她嘴巴上残留的烤三文鱼头油脂,除此之外就没有更越距的举动了。
林逐月尽力绷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在接下来出自本能地选择逃跑,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亲吗?”
“你不同意,我就不能在你不需要人工呼吸抢救的时候亲你。”
时灿拽了张给法棍和小鱼买的纯水湿巾,给林逐月擦了擦嘴巴,又拆了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果板果冻递到林逐月嘴边,解释道,
“未经允许强吻女孩子,不管怎么想都是很下头的事情,我可不想被当成流氓。”
林逐月吸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果冻滑入口中,荔枝的香味和甜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
林逐月扯了扯时灿的袖子:“低头。”
时灿听话地低下脑袋,林逐踮起脚,捧住他的脸,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稳住了他的嘴唇,一触即离。
“强吻男孩子是流氓吗?如果是的话……”
林逐月笑得眼眸都弯成了月牙,她背过手,后退几步,笑眼望着时灿,重新对他做了一次自我介绍,
“时少爷你好,我是女流氓。”
时灿背靠柜橱,整个人完全愣住,只是本能地咬了咬嘴唇。他尝到了果冻的香味和甜味,但很淡很淡,让他很不满足,想要得
到更多。
时灿拉住林逐月,反身将她推在柜橱的橱门上,怕她撞伤,还用手掌垫了一下。他俯下身,手掌撑在林逐月两侧的橱门上,一双凤眸微眯,既像危险的狼,又像狐狸一般狡黠,染着浓浓的情欲。
林逐月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没关系,我也很想当流氓。”
时灿笑着,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林逐月的下巴,在林逐月惊慌又意乱情迷的眼神中吻了下去。
林逐月已经将果冻咽掉了。
但她的嘴巴里,还留存着荔枝的香甜。时灿灿如同狂风暴雨一样强势,攫取着每一丝甜味。
猫房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但林逐月仍然感觉到湿漉漉的、粘稠的潮热,好像置身于蒸笼一样。
在她要被闷得窒息时,时灿终于放开了她。
两个人的脸都泛着潮红,只不过,林逐月在大口喘气,时灿却满脸都写着兴奋。
“你当流氓,我也当流氓。”
时灿又拆了个果冻,他的好心情肉眼可见,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抑制不住上扬,
“抵消了。”
他宣布,荔枝果板果冻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果冻。
终于缓过气来的林逐月扯了扯正在吃果冻的时灿的袖子,在对方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开口问道:
“……你真的更喜欢散鞭?喜欢被抽哪里?胸肌?腹肌?还是……”
林逐月拍了拍时灿的屁股。
时灿常年锻炼,屁股厚实有肉,大腿也很结实,这些年里不知道馋哭了包括林逐月在内的多少色魔。
“别动手动脚。”
时灿拍开林逐月的手,说道,
“马上就到流行感冒多发季节了,我不想因为频繁冲冷水澡导致身体虚弱,给病毒可乘之机。”
林逐月立刻收手,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说道:
“下去吃宵夜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时灿锁好猫房的门,一起跟了下去。
他得找个机会再亲林逐月一口……
可是,该怎么创造机会呢?
林逐月和时灿刚进餐厅,就看见法棍跳到了餐桌上,正在吃时灿那份烤三文鱼头。它大概率还喝过时灿的那杯冰桑葚汁,因为杯口沾满了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