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八零大佬,做精娇娇赢麻了by星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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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让他的小夏有任何遗憾。
郭华琴点头表示理解,“再过两三天就过年了,那咱们就等年过完后再着手安排。”
这是个合乎情理的安排。
“趁着这几天你们也各自联系一下各自的朋友吧,谁愿意过来参加婚礼的尽量都邀请一下,让他们都来热闹热闹。”
萧家并不是差钱的家庭,对婚礼的规格自然不会吝啬,婚礼当然办得越体面越热闹越好才是。
“西式的婚礼,还要准备婚车车队。”
一旁的萧振武忍不住插话补充,脑海里已开始策划起来。
现在的年代,有私家车的家庭并不多,一般普通人家索性就直接省略这一步骤。
可萧家不一样,既然要举办婚礼,就一定要办得最体面,最风光。
萧振武刚好在军区方面有点私人关系,“回头我看看能不能从部队那边协调一下,借几辆车来用用。”
车可是现在家庭里最显体面的东西了,不提前安排妥当的话,到时候临时恐怕未必能协调出来。
把大致的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郭华琴便转过头看向一旁一直安静坐着的阮初夏。
“小阮啊,你把你家里的地址给我一下,我这就亲手给你爸妈写封信,让他们尽快过来京市。”
萧知禹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低沉地问:“你写什么信?”
郭华琴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瞪着眼睛回了一句:“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通知你岳父岳母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啊!这是多大的事,哪能不通知他们?”
“不用。”
萧知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啊?”
郭华琴一愣,没听清或者说没反应过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人……
该不是这些年在部队待太久了,脑袋转不过来吧?
萧知禹的声音不大,但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说了,不用请他们。父母要不要来,我不关心。”
郭华琴一时语塞。
其实他心里明白,阮初夏是一定不希望他们来的。
只是她这个人性格内敛,不好意思当面开口。
那就由他来说出这句话。
果不其然,听完这话,郭华琴当场就愣住了,神情有些呆滞。
而原本一直沉默的萧振武更是气得脸都红了起来,忍不住低吼了一句:
“你这个混账!这几年你在深市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话刚出口,他又意识到语气太冲了,连忙顿了顿,偷瞄了一眼阮初夏的脸色。
可真是气死人了!
本来两个人拖了这么久才决定办婚礼,就已经让人有些不满和担心了,这下倒好,连亲家的父母都不准备请。
他简直不敢想阮初夏听完是什么反应。
等一下……
萧振武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阮初夏居然一脸平静,甚至还微微带点笑意?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她会有这种反应。
这完全不符合预期。
萧知禹没有理会萧振武那一脸愤怒的表情,继续说道:“总之,我跟小夏的婚礼不需要请他们两位,这件事已经定了。”
“而且,以后你们也没必要把他们当亲人对待。”
“他们不配!”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郭华琴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眼睛瞪得老大。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有点迟疑地问道:
“小阮,这个……你是怎么看的?你是同意知禹说的话,对吧?”
阮初夏抬起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动作虽然小,却带着一种坚定,毫不迟疑。
看到这一幕,郭华琴与萧振武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隐约明白了。
这事儿,恐怕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许是这其中,还有他们并不知情的隐情。
但他们几个也没有再多问的意思,毕竟大家心里都有数,只要阮初夏不介意,他们自然也不会过多地去干涉这些事。
“这事儿嘛……
你们年轻人自己安排就好。我和你爸呢,也就是提个建议而已,真正怎么做,还得你们自己说了算。”
等聊到邀请朋友参加婚礼这件事时,阮初夏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卫成露这个名字。
至于程美芳、周露露那几位,阮初夏打算等回到深市之后,补办中式的婚礼再专门邀请她们。
主要还是因为她们住得都比较远,来来回回不太方便,而卫成露的家就在京市附近,离得近,也方便通知。
阮初夏便走进了萧家的客厅,拿起电话,拨通了卫成露之前写给她的那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几声,就被人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谁啊?”
接电话的人正是卫成露,只是背景里有些嘈杂的声音,像是在人群之中。
“是我,阮初夏。”
她轻声回应。
“啊?你说谁?”
那边听不太清楚,卫成露语气里带着点疑惑。
阮初夏于是提高了一点声音:“是我。”
这回总算是听清楚了,“哦,是小阮!”
她的声音一下亮了起来。
阮初夏也被她的语气感染,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嗯,最近在老家过得怎么样啊?”
“老样子啦!还是那一摊子事,不过日子还算过得去。”
第203章 筹备婚礼
卫成露一边说着,一边好像正往外面走,“哦对了,你上次给我开的中药我又喝完了,是不是还得再去抓几副?”
“嗯,还得继续喝个半个月左右,我建议你先把身体调理稳当再说。”
阮初夏耐心解释道。
卫成露点点头,哪怕电话这头阮初夏看不到,“行,那等下我抽空就去抓。”
阮初夏顿了顿,语气转而温柔,“成露姐,我和知禹打算过了年之后,在京城这边办一场婚礼,你要是有空的话,一定要来参加啊。”
“哎呀,太好了,恭喜你们呐……”卫成露语气里透着真诚的高兴,但紧接又迟疑了一下,“不过我这边,还得看情况,不一定能腾得出时间。”
她这次一回老家,就被七大姑八大姨团团围住,又是问对象,又是催生娃,搞得她心情烦躁不已,自然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行,那等我这边确定了具体时间之后,再打电话通知你。”
阮初夏倒是理解她的处境,并没有多追问。
卫成露似乎也松了口气,“嗯……对了小阮,我想问个事儿。”
她的语气忽然有些吞吞吐吐,“我在喝中药的这段时间……能不能怀孕?”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既轻又快,似乎怕被旁人听见。
“是有可能的,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有类似早孕的反应?”
阮初夏语气温和但专业。
“……没有。”
那边沉默了片刻,“我就是……想让自己有点盼头。”
电话那头突然变得人声鼎沸,还混着几个妇女的大嗓门,卫成露的语气一下变得焦急起来:“行了小阮,我先挂了……那边喊我过去吃饭了。”
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
话音一落,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根本没有留给阮初夏哪怕一丝回应的机会。
阮初夏拿着听筒,耳边传来嘟嘟的忙音,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像失落、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胸口。
这段时间,萧家确实也变得热闹了不少,到处是筹备婚礼的喜气氛围。
作为一家之主的萧父和萧母,忙着照顾小俊,同时还要张罗着订酒席、选酒店、准备请柬等繁杂事务。
而家里的敏嫂也没闲着,一整天都在厨房里转悠,为年三十那天准备一大桌团圆饭做足了准备。
至于阮初夏呢,最近则被萧知禹频繁地拉着去各个珠宝店,只为挑选一枚象征爱情与承诺的婚戒。
按他的说法,西式婚礼如果少了交换戒指这一环节,那就像是上厕所忘了带纸一样,不仅荒唐,还十分不完整。
阮初夏虽觉得有些无奈,但拗不过他的一再坚持,只好顺从地陪着他在城里东奔西走。
而且这男人眼光确实太高了点,接连看了好几家金店,竟然没有一家店能让他看上眼,挑中一只满意的戒指。
尽管阮初夏心里也觉得那些戒指的设计略显老旧,不太符合现代审美,可一路走下来,她的脚底已经开始发酸,鞋子也有些磨脚了。
可萧知禹却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始终坚持不到找到理想的戒指就绝不回家。
阮初夏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到底想找一枚什么样的戒指啊?”
“我一时也说不好,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它们都配不上你。”
萧知禹望着她,眼神认真得仿佛在鉴定一枚价值连城的珍宝。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烟灰色大衣,腰间系了一条简洁却不失设计感的衣带,脚下踩着一双黑色尖头小皮靴,整个人显得格外干练又不失温婉气质。
她的脖子上随意绕了一圈米白色的细绒围巾,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轻轻起伏,更添几分柔和的气质。
她站在阳光下,宛若从影视作品中走出的女明星,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行人的目光,尤其是珠宝店里的店员们更是时不时地朝这边投来好奇又艳羡的眼神。
阮初夏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要不然,我们去友谊商场那边看看吧。”
“我记得那里有家金店,装修很气派,款式也还不错。”
萧知禹听了,倒是没有反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驱车赶往友谊商场,那里的曙光金店是当地规模最大、知名度最高的金饰店之一。
据说这家店是来自港城的富商投资开办的,无论是设计还是服务都比一般金店要高一个档次。
而眼下这个时间段,工厂、单位都已经放假,大家都有空闲出来购物,因此店内的人气格外旺盛。
几乎全是年轻情侣,手牵手进进出出,满眼甜蜜地挑选着婚庆金饰,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幸福的喜悦气息。
阮初夏和萧知禹刚走进珠宝店,瞬间就
成为了全场关注的焦点。
他们两人不仅打扮得体,举止更是默契有加,简直就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璧人!
阮初夏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踩着皮靴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脚步节奏感十足,仿佛在走一条属于自己的红毯。
萧知禹并没有四处张望,而是直接把她带到店里售卖黄金最多的那排柜台前。
仔细一看,果然是港城的设计工艺,比之前看到的款式时髦了不少,无论是做工还是细节,都让人眼前一亮。
原本两人只是打算来看戒指的,但没想到萧知禹发现柜台里的好几个饰品都很精致,甚至有些一眼就被他相中。
他毫不犹豫,挺起胸膛说道:“小夏,你看中了哪个就告诉我,全都买下来!”
这一句话,把一旁站着的售货员听得是心花怒放,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售货员赶紧从柜台里面取出几只闪闪发亮的首饰盒,一边递出来,一边笑盈盈地介绍:“两位贵客,这一系列可是我们店里的招牌作品,全部由我们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手工打造而成,每一件都非常珍贵。”
阮初夏的目光很快被一条项链吸引住了。
她仔细看着那条项链,上面雕满了细密繁复的花纹,整个项链看起来非常厚重,估摸着得有好几两重。
虽然项链设计得很漂亮,但如果戴在脖子上的话,恐怕真的会感觉有点沉,甚至会把脖子都压弯了。
相比之下,其中一枚戒指倒是更让她心动。
戒指上点缀着一圈花瓣,中央还有几颗小钻石闪烁其中,整体设计非常简约,但又透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精致,让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但萧知禹却觉得这整套首饰非常适合自己心爱的姑娘,如果不买下,实在太过可惜了。
他坚定地说道:“把这些都打包吧。”
阮初夏忍不住笑了笑,轻声回应:“那条项链看着就够沉的。”
萧知禹不以为意,笑着回应:“不想戴的话也可以收在家里嘛,当个摆设也不错,看着心里高兴就行。”
话音刚落,阮初夏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旁边的店员已经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羡慕起眼前这位女孩。
她之前接待过好几位顾客,也对这款项链心动不已,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昂贵的价格吓退了。
本来她还担心这条项链会不会滞销,没想到今天居然被这位小伙子一下买下了。
店员忍不住感慨:“姑娘,您对象可真疼您,这款可不便宜。”
她话音刚落,柜台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径直伸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将原本摆在柜台上的首饰盒给拿了起来。
“这条项链,我要了!”
听到这句话,店员瞬间一愣,随即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那只手的主人,也就是说话的女顾客。
她小腹微微隆起,明显有些微微发福的趋势,身上穿着一件色彩鲜亮的大红色外套,边缘还镶嵌着一道金色的饰边,设计风格夸张且繁复,整体看起来显得颇为张扬,而这种风格与她平日里略带低调的性格并不相符。
细细看去,她的眉眼与刚才那位前顾客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若细细分辨,她五官的精致程度要逊色不少,明显差了一个档次。
阮晨霜似乎察觉到店里的一位店员正朝她这边投来目光,眉头一皱,随即翻了个白眼,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悦,表情写满了不爽。
“看什么看?没见过好看的人啊?”
她语气尖锐地说道,明显带着火药味。
那名店员心中暗自嘀咕,心想,您……
长得也就一般般吧,跟站在旁边的那位姑娘比起来,可真是逊色了不少呢。
但表面上,店员依然保持着专业笑容,轻声解释道:“不好意思,同志,这款首饰盒是这边两位先挑中的。”
听到这句话,阮晨霜当然心里非常清楚,那条项链其实原本就是她的堂姐阮初夏选中的。
可正因为她清楚这一点,反而越要和阮初夏争抢!
从阮初夏刚踏进这家店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放松地注视过她一分钟。
这才几天没见,怎么阮初夏整个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穿衣打扮也更讲究、更有气质了,走在店里甚至引得几乎所有人都侧目关注。
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对比带来的压迫感。
明明自己也特意穿了新买的衣服,还是当季的新款,可为什么大家的目光都被阮初夏吸引过去,对她视而不见?
如果不是蒋嘉述一直在旁边劝阻,恐怕她早就忍不住出手抢东西了。
再看看那位店员因为顺利成交而显得异常开心的表情,她心里更加烦躁。
不就是买了个金饰品嘛?
至于这么激动吗?
好像这东西多么稀有、难得一样。
她又不是没钱,有什么大不了的!
趁着蒋嘉述去上厕所的空档,她立刻抓住机会冲了过来,强行要买那条项链。
她本来今天就是出来买金饰的,既然已经看上这条了,又有什么理由不能抢在阮初夏之前拿下呢?
“他们先挑的?但他们付款了吗?”
她一脸理直气壮地质问道。
店员略显尴尬地低声回应:“这个……还没有。”
“那既然还没有付款,说明这项链还没正式卖出去吧,那我想买又有什么不可以?”
她继续施压,语气咄咄逼人。
“可是……”
店员有些为难,犹豫地说道。
阮晨霜得意地翘起下巴,语气中满是傲慢:“别可是了,赶紧帮我打包!不然的话,我就去投诉你服务态度差,看你怎么交代!”
“你……”店员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萧知禹皱紧眉头,目光中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女人,之前在深市的时候就总是跟阮初夏过不去,处处针锋相对。
如今她来到了京市,没想到居然还是这副德行,简直是甩都甩不掉的烦人存在。
他正想说她几句,却被阮初夏轻轻拽住了衣角。
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在制止什么。
那一瞬间,他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眉头虽未舒展,但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语。
阮初夏面无表情,脸上的神色平静得几乎看不出波澜,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没有去理会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也没有露出半分被压迫的怯懦,只是缓缓地转过头,望着店员,用低而淡的声音说道:“她喜欢的话,就让她拿走吧。”
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从容与自信。
阮晨霜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快意,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斜着眼睛看了阮初夏一眼,见对方毫无反抗之意,更是变本加厉,甚至冲店员瞪了一眼,语调尖锐地说道:“还在发呆?听不懂人话吗?快打包!”
语气中透着居高临下的压迫,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角。
她的话音未落,一个男人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隐隐带着几分不悦:“什么东西让你打包?”
声音不大,却瞬间压住了现场有些嘈杂的气氛。
阮晨霜一回头,看到蒋嘉述皱着眉站在自己身边,双手插在裤袋里,神情略显冷淡,目光却已经
飘向了别处。
“嘉述哥!”
她立刻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脸上瞬间换上了甜美的表情,语气也带着撒娇的味道,一边叫着,一边扑到他面前。
脚一跺,嘴唇一嘟,脸上满是委屈和期待,手指还不忘指向盒子里的那条项链:“你不是说要给我买金饰嘛?我想要这个!”
她说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一副等待嘉奖的模样。
第205章 不懂分寸
蒋嘉述根本没去看那条项链,甚至连眼角都没动一下,他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萧知禹与阮初夏。
当他的视线落在阮初夏身上时,心中仿佛被什么猛地击中了一下,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与震撼。
那是一种久违的、几乎让他忘却的感觉。
他突然意识到,曾经那个总是安静寡言、低调不出众的女孩,已经悄悄变了模样,不仅气质出众,甚至连眉眼之间都多了一分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好看?
如果早知道她会变得这么出众,他就根本不会娶阮晨霜!
他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甚至带着一点点懊悔与遗憾。
那是一种错过的痛,也是曾经忽略的美好,如今却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的视线,却也灼痛了他的心。
“嘉述哥,你快看呀,这条项链漂不漂亮?”
阮晨霜见他一直走神,忍不住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一分焦急与不悦。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的手急急地催促,生怕错过这难得的撒娇机会,也怕蒋嘉述的注意力再次被人吸引过去。
然而,当蒋嘉述再次低头看向阮晨霜的脸,尤其是她的手时,原本那丝勉强的耐心也随之烟消云散。
刚刚看过阮初夏那细腻白皙的肌肤,再看到阮晨霜这张略显暗黄、粗糙的面容,蒋嘉述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嫌弃。
他皱了皱眉,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下一秒,他便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她的手,低声斥责道:“说话注意点!”
阮晨霜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一时间有些发愣,但她很快调整情绪,不甘心地又催了一次,语气中透着撒娇与急切:“那你快看看嘛。”
蒋嘉述这才勉为其难地把视线投向那条项链,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眉头也跟着拧得更深了。
那是一条造型独特、用料上乘的金饰,价格显然不低。
他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烦闷,仿佛这条项链不仅昂贵,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正一点点逼近他的内心。
这东西,光是从外观上看,就给人一种十分奢华精致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绝不是普通人家能随便买得起的那种。
他刚回到蒋家不久,还没有真正被家族接纳,身份地位都还处于尴尬的阶段,钱包里的积蓄也几乎寥寥无几。
偏偏阮晨霜这几天总是缠着他,非要他带她去挑首饰,说是马上有一场重要聚会,要是在场合上被别人比下去,那就太丢脸了,会让他没面子。
蒋嘉述原本想着随便买个样式差不多的,能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谁知道,她偏偏盯上了这么一件价格高得离谱的首饰。
他本来还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但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却又不太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买不起”,于是只能咬咬牙,硬生生挤出一句话来:“不好看,这项链太丑了,不适合你。”
一听这话,站在旁边的珠宝店导购立马露出了不满的神情,脸色微变,连忙回应道:“先生,您可真会说笑,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在行业内都是非常少见的精品设计,我还从没听说过有人觉得它丑呢!”
而站在一旁的阮晨霜也立刻紧跟着附和道:“就是嘛,嘉述哥,你干嘛这么说啊?我自己看着就很美呀,我就是想要这个!”
蒋嘉述被两人的反应顶得一时语塞,脸上神色略显僵硬,尴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却还是强行撑住说道:“哪里美了?我觉得这设计其实很普通,根本不值得这个价!”
站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阮初夏,听罢不禁微微扬起嘴角,心里暗自冷笑。
普通的岂止是这设计?
分明是你口袋里没钱,怕是连标价的零头都付不起吧!
外人可能不了解他的过去,但她却比谁都清楚。
当年刚进蒋家那会儿,他常常连生活费都紧张得捉襟见肘,还经常靠她接济,哪来的实力买得起这样昂贵的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一开始就把这个“机会”主动拱手让给了阮晨霜。
她太清楚,蒋嘉述买不起!
她面无表情地转向导购,语气淡然地说道:“如果那位先生真的不打算买的话,那这串项链我们倒是愿意买下它。”
“不行!”
还没等导购反应过来,阮晨霜突然猛地提高了音量喊道,“谁说我们不买?我一定要买!”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只是买不买一条项链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对她来说,这已经变成了一件关乎脸面的大事。
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要是她现在退缩了,那就等于公开认怂,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这可是她最无法接受的结果。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坚持到底,哪怕咬牙也要把这项链买下来!
她跺了跺脚,娇嗔中带着些许委屈,眼圈微微泛红,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嘉述哥,你是不爱我了吗?都说了这么多次了,我还以为你会懂我的心意……这样漂亮的一条项链,你都不愿买给我,难道是觉得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吗?”
她说完后,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盯着蒋嘉述,目光里透出期待与不甘,似乎希望他能立刻改变心意,哪怕说一句哄她的话也好。
而周围的一些客人已经被这对情侣般的争吵吸引了注意力,不少原本在挑选饰品的顾客纷纷转过头来,朝他们这边投去好奇甚至是看热闹的目光,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蒋嘉述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得慌,只觉得自己像是站在聚光灯下,成了众人的焦点,羞愤难耐,心里对阮晨霜的反感又多了几分。
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懂分寸?
在这种地方哭闹成什么样子?
他的目光无意间瞥见站在一旁的阮初夏,对方嘴角扬起,笑意中掺杂着几分讽刺与玩味,那副样子像是正等着看他出丑一样。
蒋嘉述顿时觉得整个人像被当众剥了衣服似的,尴尬得不行,恼羞成怒之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冲阮晨霜吼了出来,压低的声音却依旧带着十足的怒气:“别闹了!我说不买就是不买!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阮晨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低吼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她原本还抱有一丝期待的眼神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不可置信和难过。
下一秒,泪水像是决堤一般从眼眶中溢出,在空气中泛起一丝湿意。
她咬着嘴唇,声音低而哽咽:“嘉述哥……你怎么能这样……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买一件我喜欢的饰品而已啊……你怎么这么对我……”
周围那些围观的顾客更是来了劲头,低声讨论了起来,像是找到了新的话题。
“我看呐,那个男的明明就是买不起嘛,还非要装大款说这项链不好看。”
“就是,那可是这条街上最大的金店,里面的项链可是人家的镇店之宝呢。”
“哎哟,没钱还非得来金店溜达,这不是自找没脸吗?啧啧……”
听着这一句句刺耳的话语,蒋嘉述的心像是被火烤一般,愤怒几乎快要炸裂开来。
他忍不住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陷进了手心的皮肉里。
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因为阮晨霜!
如果不是她非要在这时发疯似的闹情绪,他怎么会沦落到在这种地方被当众羞辱!
怒气中烧的他,连多看阮晨霜一眼都不愿意,头也不回地直接大步朝门口冲了出去,步伐急促而带着几分愤怒,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留下,嘴里还低声地咒骂了一句:“真是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