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八零大佬,做精娇娇赢麻了by星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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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消失在众人视野里,留下满脸泪水、眼神茫然的阮晨霜呆立在原地。
偏偏就在这气氛最为僵持、混乱的一刻,站在旁边的阮初夏却突然淡淡地对导购说道:
“他们不买的话,那就麻烦你帮我包起来吧。”
导购原本已经有些失望,觉得这单生意怕是黄了,听阮初夏这么说顿时一愣,紧接着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赶紧再次确认地问道:“您……您是说这个项链吗?这个镇店之宝吗?”
阮初夏站在一旁,神色淡然,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地开口:“对,就是这条项链,麻烦你,包起来吧。”
导购一听,立刻喜出望外,几乎是飞快地跑向柜台,一边准备包装一边脸上掩不住兴奋的神色。
“没问题没问题!这就帮您处理!谢谢您!”
而此时的阮晨霜终于从失神和痛苦中回过神来,听见导购的
话,猛地扭过头,视线直直锁定在阮初夏身上,那双眼里写满了愤怒与不可置信,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她冲到阮初夏面前,几乎带着哭腔地质问:“阮初夏,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专门来等这一天的吗?你是不是巴不得看到我这样狼狈不堪、被人甩开的样子?是不是!?”
然而,面对她几乎带着歇斯底里的质问,阮初夏却没有一丝波动,脸上依旧是平静得几乎冷漠的表情,连眼神都没有一丝闪躲或躲闪的意味。
她的语气依旧淡漠如水,像是根本没有被那情绪所牵动一样:
“刚才那群人说得挺有道理的。”
“没钱,就别进金店。”
店员冷眼扫过阮晨霜和蒋嘉述,语带讥讽地说了一句,语气里满是轻蔑与嫌弃。
“太丢人了!”
蒋嘉述低声咬牙道,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羞耻与愤怒。
阮晨霜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在颤抖,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出。
她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对着那个刻薄的店员大声质问:“凭什么这样说?谁又天生就该被瞧不起?”
但她最终还是强忍着,没有动。
蒋嘉述脚步一顿,缓缓停下,回过头来看着身旁的阮初夏,眼神复杂,既痛心又怨恨。
他痛恨蒋家对自己的冷漠无情,怨阮初夏竟然当众揭穿自己家的窘迫,更怨眼前的这个女人,阮晨霜。
心中既痛恨蒋家的冷漠,又恼阮初夏揭穿得太直接,而最让他愤怒的,还是眼前哭哭啼啼、情绪激烈的阮晨霜。
她一点都不能体谅自己的难处,只懂得任性妄为。
但最恨的,还是阮晨霜。
看到她还在吵闹,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转身,大吼一声:“还没丢够人吗?还不赶紧滚!”
那声音在金店门口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在众人心头猛地敲了一记重锤。
阮晨霜被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整个人一颤,原本就紧绷着的情绪瞬间崩裂。
满腔的委屈和愤怒憋在心里,无处发泄,只能攥紧拳头咬住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阮初夏,那目光里满是怨恨与不甘。
接着,她跺了跺脚,眼泪扑簌簌地落下,随即转身追着蒋嘉述跑了出去。
一边跑还一边喊:“嘉述哥,等等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几乎撕心裂肺。
蒋嘉述早就被她吵得心烦意乱,见她追来,心中烦闷至极。
他终于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望着她,眼神里满是冷冽和责备。
“就知道哭!”
他咬牙开口,语气尖锐得像是冰锥。
“今天这一出全是你的错!谁让你非要看什么镇店之宝,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钱!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
被这么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阮晨霜哭得更凶了,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靠在玻璃门上抽泣。
“我是什么身份?我是蒋家的媳妇,还配不上一条金项链吗?”
她声音哽咽地反问,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情绪。
“我只是想买件漂亮的首饰而已,我错哪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情绪已经完全失控。
要是她当初嫁给了萧知禹,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他不但有才华、有钱,还会宠她、疼她,怎么会像蒋嘉述这样对自己冷眼相加?
这一世的萧知禹不仅好运加持,事业如日中天,而且还对阮初夏好得不得了。
那种宠着阮初夏、满足她所有愿望的眼神,让阮晨霜至今想起来都忍不住心头发酸。
要真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今天的首饰就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她终于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后悔”,一种深入骨髓的悔恨感几乎将她吞噬。
蒋嘉述冷笑一声,语气嘲讽地吐出一句:“阮晨霜,你就别装了,你就是想抢阮初夏看上的东西是不是?”
这话一出口,仿佛一根针扎进了她最脆弱的内心。
第207章 宠溺
被戳中要害的阮晨霜一下爆发了,心中的委屈、不甘和愤怒一齐涌上来,她脱口而出:“那你装什么清高?不就是因为买不起!”
话一出口,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秒。
蒋嘉述脸色一沉,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你别太过分了。”
他咬着牙低声斥责道。
“我这会儿在蒋家还没站稳呢,哪有闲钱给你瞎挥霍!”
他在蒋家的日子已经够艰难了,父亲不认可,兄弟排挤,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可她不但不帮,还一天到晚只知道花钱买这买那。
听到这话,阮晨霜更火了,眼神中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
“站稳?”
她几乎笑出声来,“站稳就那么重要吗?你连我都不护着了?”
她的话中透着尖酸和嘲讽,却也藏着深深的心疼。
他那种懒散、毫无进取心的样子,真的还想在蒋家立足?
她到现在都没搞懂,上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究竟是靠什么手段赢得了蒋家上下的一致认可和喜爱。
“你站都站不稳,那是因为你自己的问题,别总喜欢怪我!我看你就是本事不够,在蒋家根本混不出头,现在反而还想来怪我!”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
蒋嘉述听到这话,几乎被彻底激怒了。
他双眼一瞪,怒火中烧到极点,情绪彻底失控,一怒之下抬手就想扇她一巴掌。
然而,就在他手掌高高扬起的瞬间,阮晨霜吓得连忙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
紧接着厉声尖叫起来:“你还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里现在有你的孩子!要是出了一点事,你拿什么跟蒋老爷子交代!”
她这句话一出,仿佛一盆冰水瞬间浇在了蒋嘉述心头,让他猛地一颤,愤怒的情绪也被突如其来的现实打击压制了下去。
是啊……
一想到蒋老爷子,蒋嘉述的内心不禁一震。
他低头沉思,思绪翻涌。
当初若不是因为阮晨霜怀孕,蒋家怎么可能轻易接纳自己回族?
要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把孩子伤了,那自己别说继承家业,恐怕连蒋家的大门都没资格踏进去。
一想到这种可怕的后果,他就感到后背发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紧紧咬住牙关,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与不甘,最后带着愤怒与克制狠狠地瞪了阮晨霜一眼,低声冷哼:“少拿孩子来压我,我可不怕你这一套!”
话虽这么说出口,嘴硬到底,但他还是没能把掌掴的动作落下去。
理智最终压过了怒火。
他压抑住满腔的烦躁,冷哼一声,愤愤地转身离去,留下阮晨霜一个人站在原地,脸上露出得意又复杂的神色。
而此刻,蒋嘉述所不知道的是,蒋家之外的金店里面,气氛却截然不同。
店内的空气温柔且热闹,阮初夏和萧知禹仍旧谈笑风生,脸上笑意不断,完全没有受到店外风波影响。
外面刚刚那场冲突像是完全没有波及到这里。
除了为她挑选了一整套以玫瑰为主题的精致首饰之外,萧知禹还特意精心为阮初夏挑选了好些金饰,堆满了展示柜。
“停停停,我真的不需要这么多东西,”阮初夏一边伸手挡住那些光亮耀眼的饰品,一边笑出声,“我只有一只耳朵、一个脖子、两只手腕而已,你买了这么多,我还真戴不过来呀?你这是要给我镶成黄金塑像吗?”
说完她还佯装不满地轻嗔了他一眼,眼神温柔又俏皮。
萧知禹看着她这副神情,只是微笑着挠了挠鼻子,神情有点羞涩,也有点理所当然。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我就想着,你戴上这些金饰,真的特别好看,每一件都想给你买下来,不给你落下任何一样。”
他神情认真地注视着阮初夏的眼睛,语气诚恳又带着些许宠溺:“小夏,不管你戴不戴得完,这些东西,只要你喜欢,我都愿意为你买下来。我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放在你手心里。”
阮初夏听着他这句深情而坚定的话语,心里一暖,忍不住抬起头望向他。
那眼神中
带着笑意,带着欢喜,甚至还有一些她自己都没完全察觉的情愫。
她的嘴角越扬越高,笑容如阳光洒进屋内一般明亮:“那我以后可得多喜欢点东西,不然你该穷死了。”
萧知禹闻言,轻笑出声,眼里盛满温柔与宠溺。
两人的气氛温馨得如同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外人难以侵扰。
可还没等那抹笑意完全绽放在她脸上,她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一双眼睛瞬间睁大,阮初夏的瞳孔猛然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她闪电般地伸手紧紧抓住了萧知禹的手臂。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低声却急促地喊出一句:“知禹,我们得快点走,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她怎么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在上辈子的回忆中,曙光金店曾发生过一次性质极其恶劣的抢劫事件。
那是一个临近新年的时间段。
那一次案件因为涉案金额巨大,并且造成了严重的伤亡,甚至一度登上了新闻头条,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
那时,她还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报道,对那些画面记忆犹新。
尤其是那些通缉犯的照片里,有一个留着浓密大胡子的男人,印象尤为深刻。
而刚才,她似乎在一众顾客中不经意扫到一个身影,竟然与那人极为相似。
虽然她不敢百分之百确认那人就是那个通缉犯,但她的直觉已经强烈地警告她。
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小夏,你这是怎么了?”
萧知禹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微微发抖,立刻将她搂紧了一些,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阮初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而谨慎地对他说:“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一切等出去以后我再告诉你。”
尽管萧知禹身手不错,但毕竟他刚刚从伤病之中恢复过来,还不算完全恢复状态。
最关键的是,那些人是携带武器的!
绝不是可以轻易应对的存在。
她不敢冒这个险,一秒都不能再多待!
萧知禹皱着眉头盯着她的脸,“小夏……你还好吗?”
“快走!”
她打断了他,语气坚定,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第208章 各退一步
看着她此刻脸上已经苍白如纸的神色,以及眼底流露出的慌张和警觉,萧知禹虽有疑惑,却再未开口多问。
他果断地将手中的首饰重新放回柜台上,迅速拉住她的手,带着她朝金店门口大步走去。
走出金店的那一瞬间,阮初夏的心才终于松下来了一点。
不管刚才她有没有认错人,这一步都显得至关重要。
毕竟在这种事情上,小心谨慎永远都是正确的。
她甚至已经在心里暗暗发誓。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她是再也不会踏进友谊商场一步了。
两人穿过商场大厅中稀稀落落的人群,步子一步一步走得越来越快,目标直指不远处的楼梯口。
好在他们并没有走多远,通往一楼的楼梯口就正位于金店旁边不远处。
他们刚走到楼梯口,打算沿着阶梯往下走时,一对神情轻松、有说有笑的年轻情侣也正好从旁边走来,准备一同下楼。
阮初夏轻轻拉住萧知禹的手臂,指尖有些微凉,她朝前方微微示意了一下。
萧知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轻轻点头,两人一齐退后几步,给前方那对刚刚走到楼梯口的情侣让出一条路。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几个形迹可疑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步伐粗鲁又张扬,像是故意引起注意一般。
他们迅速将那对情侣围在中间,动作熟练得像是训练有素。
站在最前方打头那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脸上浓密的大胡子格外显眼。
正是阮初夏之前无意间扫到的那位陌生人!
而且令人更加不安的是,他的右手正紧紧拎着一个黑色的背包,随着动作不时晃动,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站在前面的那个男生顿时反应过来,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立刻一个转身,将身后的女生护在身后,神情紧绷地开口:“我们还要下楼,你们拦住我们干什么?”
那个大胡子冷冷一笑,抬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他脸上的表情凶神恶煞,令人不寒而栗,目光中透出一股子威胁意味。
他缓缓地伸出另一只手,直接伸到对方面前,语气阴沉又干脆:“把你手里的东西全部交出来!”
男生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咬紧牙关,大声地反驳道:“你们这是抢劫吧?有这么办事的吗?你们凭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大胡子冷冷的一句“少废话”打断。
这时,站在大胡子身旁的一个男人插话了。
那人一双狭长的小三角眼,眯着眼笑得一脸轻浮,还舔了舔嘴角,那神情透着几分令人恶心的猥琐劲儿。
他慢悠悠地说道:“不乐意交出来?那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嘛……
要不然让妹子陪咱们兄弟乐呵一下,大家各退一步?”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那男生的脸几乎当场扭曲了,怒火中烧。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而是猛地朝前扑了过去,一把揪住三角眼的衣领,随即狠狠一推。
只听见“砰”的一声,那人直接被按在了地上,额头磕到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疼得哇哇大叫。
突如其来的动静一下子打破了楼道的寂静,原本还在低头打电话的、买东西的人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整个三楼顿时热闹了起来,不少人放慢了脚步,有人干脆停了下来。
围观群众们开始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
他们一边伸长脖子张望,一边压低声音彼此议论。
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偷偷拍照或者录像了。
华国人的“围观文化”果然是根深蒂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便立刻围得水泄不通,不放过半点热闹可看。
就在这混乱之中,阮初夏仍旧紧紧抓着萧知禹的手臂,指节微微发白。
她的神情异常紧张,目光紧紧锁定着大胡子。
她注意到那个黑色背包正在悄然拉开,对方的手已经伸进包里,似乎在摸索什么东西!
察觉到不对劲,她一咬牙,忽然拔高嗓门,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了一句:“大家快散开!他们手里有抢!”
这声呼喊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猛然炸裂开来!
一瞬间,周围的嘈杂声全部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原本热闹的人群骤然安静,连大胡子都被吓了一下,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迟疑。
就在沉默持续不到两秒的刹那,人群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个大胡子立刻从包里掏出几把抢,快速分发给身后的同伙。
“砰!”
已经上了膛。
人群顿时炸锅了,慌乱像是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天啊!是抢啊!快跑!!”
“别开抢啊!救命啊!我还没买单呢!”
“快打110!”
“别推我!!我怀里的奶茶都要洒了!!”
整个场面混乱至极。
人们四散奔逃,尖叫哭喊交织成一团,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而混乱的背后,那些持抢的男人,嘴角竟还浮现出得意的笑……
“他们要杀人了!”
一阵阵尖叫声如同利刃划破空气,瞬间响彻整个三楼,原本还站在原地看着热闹的人群顿时炸锅,像受惊的蚂蚁般慌慌张张地四散逃开,唯恐晚了一步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一声震耳欲聋的抢响在整层楼回荡开来,浓重的火药味迅速弥漫在整个空间。
大胡子一手举着泛着金属冷光的抢,一手狠狠地砸在柜台的玻璃上,满脸横肉因愤怒而扭曲。
他一脸凶相,张开嘴大喊:“全都趴下!不准动!谁再跑老子就崩了谁!刚刚谁买了金子?把东西全都交出来!”
他眼中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声音中充满了威胁与不容置疑。
“谁他妈敢动一下试试!老子让他脑袋开花!”
另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小个子也跟着拔出抢,声音尖细却同样冰冷。
他们二人互为配合,一高一矮如同两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所有人吓得立刻趴在地上,动作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迅速,连头都不敢抬起,仿佛地面成了唯一能保护自己的铠甲。
这时,一个压抑的呻吟声从人群后方传进了大家的耳朵里,微弱却刺耳。
那是毕东冉的声音。
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女友蒋丽红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地想冲过去。
然而还没等她跨出几步,却被大胡子猛然一声吼喝住:“别动!”
这时,先前挑衅过毕东冉的那个三角眼从地上缓缓爬起来,他刚才也装作被劫的顾客之一。
他冷哼一声,接着恨恨一脚猛地踢在毕东冉受伤的腿上,那
一瞬间剧痛让毕东冉险些晕厥过去。
“敢打老子?我看你还有没有种再还手。”
说罢,他夺过身旁同伙手里的抢,动作粗暴而凶狠。
他冷冷说道:“老子今天一抢崩了你!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别动他!”
一个冷静而坚定的声音猛地喝住了他。
说话的是萧知禹。
只见他挣脱了紧紧拉住自己的阮初夏的手,从人群后面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他知道阮初夏希望他不要蹚这趟浑水,毕竟对方来势汹汹,很可能搭上性命。
在这样关键时刻,他怎么能退缩?
怎么能装作无动于衷?
他的身影高大挺拔,让几个原本趾高气扬的劫匪也露出一丝戒备。
三角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但当他定睛一看,只见萧知禹只是一个人站在那儿,没有任何后援。
“怎么?你想当英雄?就你一个人也敢站出来?”
萧知禹的没有一丝畏惧和退缩。
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一步一步缓缓逼近。
“欺负一个已经受伤的人,也算你是条汉子?也算有本事?”
萧知禹声音不重,但每个字都像是重重地落在人心上。
每个人都忍不住从地上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期待。
三角眼有些慌了神的手不由得一抖,大声吼道:“别再往前走了!你要是再敢动一步,我就开抢了!”
然而萧知禹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威胁,脚步未曾停顿半分。
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被快速分析、排列。
多年的军旅生涯和无数次生死边缘的经历,赋予了他远超常人的临场判断力。
此时大胡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猛地从角落里反应过来,来不及细想,直接朝萧知禹脚边开了一抢。
萧知禹几乎是凭直觉迅速向一侧闪身。
“不准动!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最好给我乖乖趴下!不然老子下一颗子弹真的打中你可别怪我手快!”
大胡子怒吼着。
面对威胁,萧知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做出一副顺从的模样,缓缓地抬起双手,身体也慢慢弯腰,仿佛真要听命趴下。
但实际上,他的眼神始终在观察。
他知道,保护毕东冉不再受伤害是眼下最重要的任务,同时也要确保自己的站位具备最短的反击距离。
见到萧知禹低头认怂的样子,大胡子嘴角一扬,冷哼一声。
“别在这发呆,赶紧带人去黄金柜台那边,帮兄弟们清清人场,快去!”
“明白明白!”
真正的危机还未开始。
“砰!”
一声巨响撕裂了短暂的平静。
“全都趴下!谁也不准动!”
一阵连续的抢声和玻璃碎裂声炸响,整个金店顿时陷入混乱。
人们慌乱奔逃,争相躲到柜台后面以求自保。
几个胆子大的顾客趁机冲进柜台里争抢散落的黄金饰品。
趁着大胡子注意力全被前方骚乱分散开的一瞬间,萧知禹忽然动了。
下一刻,他右脚猛地一抬,一个利落的抬腿动作干净地撞在对方握抢的手腕上。
几乎在同一时刻,大胡子手里的抢就被萧知禹精准地夺了下来。
“谁敢轻举妄动,我就让他脑袋开花!”
他一手紧握着抢来还未上膛的抢支,一手牢牢制住大胡子的动作。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守在现场的其他几名劫匪完全傻眼了。
而大胡子不愧是这次行动的主脑,虽然脖子被紧紧勒着,但他毕竟老谋深算,短暂的混乱后迅速镇定下来。
“听这位朋友的,都不许动!谁也不要乱来,先听他怎么说!”
可嘴里说着听话的命令,他的眼神却暗暗地向其他劫匪传递着某种讯息。
那是只有同伙之间才会明白的暗号和示意。
在一旁始终关注着这一幕发展的阮初夏立刻察觉到了。
她心猛地一沉,立刻大声地朝着萧知禹提醒道:“知禹,小心!他们可能还有后手,他们要动手了!”
大胡子猛地使出全身力气挣脱!
他整个身体猛然一甩,肌肉在剧烈的发力下几乎撕裂般的绷紧,竟然真的挣脱了萧知禹的控制!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劫匪立刻行动了起来,毫不犹疑地指向萧知禹的身体。
“砰!砰!”
萧知禹迅速反应,脚下一个灵活的滑步,险而又险地翻滚躲进了旁边的一根柱子后方。
可他终究还是没能完全避开全部火力,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左臂飞过,顿时带起一道猩红的血线,染红了他的袖子,鲜血瞬间渗透了布料!
“知禹!”
阮初夏的尖叫几乎是伴随着那道伤口一同爆发而出。
大胡子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就在他回头的这一刻,阮初夏站在不远处,眼神一冷,手指轻轻一弹。
只见他指尖微动,一枚银针已经破空而出,快如闪电,悄无声息地直奔大胡子的眼睛而去。
仅仅刹那间,那只眼睛就被银针狠狠穿透,锋利的针尖贯穿了他的视觉神经。
惨叫声刚发出一半,还未等大胡子做出反应,萧知禹便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一颗子弹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命中了大胡子的腹部!
强大的冲击力让大胡子应声倒地。
那些劫匪一听动静不对,立刻从金店内冲了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阮初夏迅速转身,对着趴在地上的众人高声喊道:
“都别傻躺着了!再不动起来就等着送命!不想死的就赶紧爬起来拿抢!”
阮初夏一个姑娘都冲上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勇气划破了人群的恐慌。
她不顾危险,毅然决然地向前冲。
旁边几个小伙子见状,顿时热血上涌。
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冲向落枪的地方。
一些胆大的女人也顾不上害怕了。
那些劫匪根本没料到群众会集体反扑。
蒋丽红瞪声音里满是惊讶和佩服。
她崇拜的说道:“你是医生吗?还是实习大夫?你太厉害了!”
阮初夏冲她轻轻一笑,像冬日里一缕阳光。
她示意别说话,随即继续检查毕东冉的生命体征。
可下一秒,身体突然僵住。
她感觉到一股异样的触感。
有人从后面隔着衣服摸她!
那手冰凉而粗暴,带着恶意。
在她腰侧迅速滑过,随即又缩了回去。
蒋丽红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
原本发亮的眼睛一下子充满了恐惧。
她手指发抖地指向阮初夏身后。
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臭婊子!到了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阴森森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带着彻骨的怨恨。
是那个大胡子!
他满脸血污,一只眼睛缠着布条。
另一只眼睛却死死盯着阮初夏和萧知禹。
他露出狰狞的笑容,手里攥着一枚拉了环的手榴弹。
手指勾在拉环上,只要一松手,所有人都得陪葬。
他早就看出阮初夏和萧知禹关系不一般。
一个用碎玻璃划伤了他的手臂。
另一个更狠,用强光手电直接废了他的眼。
他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尤其那个救人的女人,绝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阮初夏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