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八零大佬,做精娇娇赢麻了by星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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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踩她一脚,她浑身不舒服。
“咚!”
一声闷响,突兀地炸开在原本嘈杂的空气中。
那只搪瓷饭盒被狠狠摔在桌面上。
萧知禹猛地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
阮初夏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错愕地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她从没见过萧知禹这般模样,整个人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整个食堂原本闹哄哄的,可就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盯了过来。
章云娟也被吓了跳,原本挺直的背脊不自觉地往后缩了半寸。
她向来是那种宁可脸皮撕破也不肯低头的人。
“你干嘛?拍桌子瞪眼的,想动手是不是?有本事你打我啊!”
萧知禹依旧盯着她,声音却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
“同学,说话前先搞明白情况。没有凭据,没有事实,就敢当众乱泼脏水,这不是口无遮拦,而是污蔑。这事,可不小。”
章云娟心口一紧。
她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她分明看见萧知禹的眼睛里那种不容质疑的底气。
可她向来要面子,尤其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哪肯低头认错?
她梗着脖子顶回去。
“哼,要什么证据?大伙儿都看着呢!郑家轩那阵子对阮初夏多上心,天天往她工位旁边晃,还请她看电影,谁不知道?现在你又突然冒出来,两人还在这拉拉扯扯,当谁都是傻子吗?”
萧知禹忽然低笑一声,他慢悠悠地抬手。
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物件。
那是一张军装证件,他手指一翻,将证件打开。
照片上是他穿着笔挺军装的模样。
下面一行字写着:萧知禹,某部上尉。
“听清楚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钟声一样穿透整个食堂。
“我是阮初夏的丈夫,你们刚才听到的每一句话,她当众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已经涉嫌污蔑家属。这种行为,不是一句‘开玩笑’就能过去的。”
食堂里“哗”地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没人敢怀疑他。
这年头,谁敢冒充军人?
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个个都对军人有着近乎神圣的敬意。
更别说,是要坐牢的,搞不好还得判刑。
章云娟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手指不自觉地抠住了衣角。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踩到了一个远比她想象中危险得多的雷。
这规矩不是说说而已。
轻则警告处分,重则直接开除学籍。
哪怕只是言语上冒犯一句,都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我……我不是……”
章云娟脸色发白,声音都在发抖。
她本只想让阮初夏难堪。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萧知禹。
甚至惊动了整个学院的高层规矩。
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大祸。
萧知禹冷冷一笑。
“这话别跟我解释,你自个儿去学校说清楚吧。”
他不是在威胁,而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你已经越界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整个体系的制裁。
他说完,眼神都没有再看章云娟一眼。
他朝周围微微点头示意,却无形中彰显出他的地位与权威。
这时,人群一分,章主任黑着脸挤了出来。
他原本只是顺路来食堂吃个午饭。
结果刚端起饭盒,就听见这边闹得沸沸扬扬。
他走过来一看,差点气得把饭盒砸了。
要是萧知禹真上报了,他这个主任也别想安稳干下去。
等他看清是章云娟时,气得牙根直痒。
这名字他太熟悉了。
上个月刚因为宿舍床位的问题,在阮初夏门口吵闹。
怎么才消停几天,又来了?
而且这次还敢公然在公共场合污蔑?
这已经不是小事了,是往学院的脸上扇耳光!
他压着火,朝她勾了勾手指。
“你,跟我去教务处一趟。”
字字如刀,割得章云娟心头发凉。
他没再多说一句,可那眼神里的怒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章云娟脸都白了,一步一步跟了上去。
她知道,这一趟教务处不会轻松。
她想求饶,可看到章主任铁青的脸,又不敢开口。
可她逃不掉。
从那天开始,章云娟再也不敢轻易惹阮初夏了。
每一次在走廊看见阮初夏的身影,她都会不自觉地避开视线。
哪怕心里有几句挖苦的话快冒出来了,也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她曾经最擅长的就是冷嘲热讽,用言语刺人于无形。
可现在,那些话卡在喉咙里,烫得她难受。
可最近,阮初夏根本没心思管别人怎么看她。
她最近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太集中。
上课时总是走神。
走路也比以前慢了许多。
连最基础的体能训练都有点吃力。
她以为是压力太大,或是最近睡得不好。
可后来发现,真正的问题出在身体上。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让她头疼的事,自己越来越胖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最近伙食太好,吃得太油。
可后来发现,就算吃得很少,体重还是往上涨。
她开始慌了,生怕看到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
关键是,以前她还能管住嘴,现在根本不行。
一饿就得吃,不吃心里发慌。
那种饥饿感像是从骨头里钻出来的,逼得她坐立不安。
她自己都觉得反常,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
更离谱的是,想吃什么就必须马上吃到。
要是没吃上,整个人都不舒坦,心烦意乱。
那种焦躁感像是蚂蚁在爬,越积越多,直到她情绪失控,恨不得砸东西。
她开始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可又找不到原因。
连谷嘉丽都看出来了,经常打趣她。
“你这是在攒肉呢?”
她捏了捏阮初夏的手臂,笑着摇头。
“姐,你这都快比我壮了。”
她本来是想逗个乐子,可连续几天观察下来,也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还神神秘秘地凑近她耳朵。
“姐,你胸是不是也大了点?”
“不会吧……”她压低声音,“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这话萧知禹也提过,不只是嘴上说说,行动上更明显。
他每次见到阮初夏,眼神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阮初夏每次都很无奈,想挣又挣不开。
她力气本就不大,而萧知禹又高又结实,她越是挣扎,他反而抱得越紧。
说实话,她倒不是为了讨萧知禹喜欢才在意身材。
她就是觉得,胸大一点,腰看起来才更细,穿衣服才好看。
所以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围和腰围,生怕哪天走样了。
每天早晨起床,她都要悄悄量一量腰围,。
盯着数字看半天,生怕多出半寸。
最近确实胖了一些,但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照镜子时她总觉得自己圆了一圈,可萧知禹却说:“正好,瘦了没福气。”
她听了只当是哄人的话,并未放在心上。
真正让她自己都纳闷的,是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不知道怎么了,动不动就想哭,一点小事都能让她心里泛酸。
比如那天回家,小俊没像往常一样冲过来扑她。
她嘴上说着“没事”,转头却躲进洗手间,默默掉了眼泪。
还有今天,萧知禹晚了半小时才回来。
她明明知道他有事,可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地想东想西,越想越难受。
他在哪儿?
跟谁在一起?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还是……
他已经不在乎她了?
这些念头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坐在床边,手里攥着手帕,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
明明就半个小时,她却觉得整个人空荡荡的,好像被所有人丢下了。
直到门口出现那个穿着军装的身影。
她“腾”地站起来,冲过去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根本控制不住。
萧知禹吓得不行,第一反应就是她在学校受欺负了。
他一手环住她肩膀,一手抬起她的脸。
“怎么了?谁惹你了?告诉哥!”
他把她往怀里按了按,生怕她哭岔了气,嘴里不停念着。
“不怕啊,有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可阮初夏就是不说话,只顾哭。
最后还是被他抱到腿上,哄了好久,才抽抽搭搭地说出实情。
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她喃喃地说,没人欺负她,学校也好好的,家里也太平。
她只是……只是太想他了,想得心里发慌。
想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吃晚饭时,郭华琴一眼就注意到阮初夏红红的眼睛,她顿时吓了一跳。
“小阮,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知禹欺负你了?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你尽管跟妈说,别自己忍着。”
阮初夏连忙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像是耳语。
“没有的事,妈,您别多想,我就是昨晚睡得有点晚,眼睛有点干,所
以才红的。”
郭华琴明显不信。
她活了几十年,什么人什么情绪没见过?
没事儿能把眼睛哭得这么红,还能是睡晚了?
这分明是刚哭过不久。
她坐到阮初夏旁边,随后轻轻拍着她的背。
“有啥委屈就跟妈说,别憋着,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妈给你撑腰。谁要是让你不开心,妈绝不轻饶。”
这话一出,阮初夏鼻子又一酸。
她下意识地低头,怕眼泪掉下来被看见。
她赶紧强作镇定地笑了笑。
“妈,真的没事,您别操心了,我就是最近有点累,可能情绪不太稳。”
郭华琴看着她这副强颜欢笑,心里更不踏实了。
这孩子向来内向懂事,有事都自己扛。
可越是这样,郭华琴越觉得她心里藏着大事。
她转头看向萧知禹,眼神里满是问号。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怎么当丈夫的?
萧知禹也是一脸无辜,双手摊开,耸耸肩。
他确实不知道阮初夏为什么突然情绪低落。
郭华琴见他这副模样,只能先把心思放回阮初夏身上。
她想了想,语气放得更柔。
“小阮,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跟妈讲,别硬撑着。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看你最近吃饭也不香,每次都只吃几口就放筷子,脸色也不太好,还老是反胃想吐,是不是肠胃出问题了?要不要去医院查一查?”
阮初夏一怔。
“反胃?应该不会吧,我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吃坏肚子,就是最近胃口不太好……可能压力有点大。”
郭华琴听着,脑子里突然“咯噔”一下,冒出个念头。
她盯着阮初夏的脸。
从那苍白的面色、瘦了一圈的下巴,再到那躲闪的眼神。
所有细节拼凑在一起,指向了一个她不敢轻易说出口的可能。
她刚想直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这事太敏感,万一猜错了,伤了孩子的自尊心怎么办?
可要是真有了,耽误了就更麻烦。
停顿片刻,她换了个更委婉的说法。
“小阮,你……这个月的例假,是不是还没来?妈就是关心你,没别的意思。”
这一问,阮初夏整个人愣住了。
筷子“啪”地一声掉在桌上,脸色瞬间变得雪白。
她睁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因为之前萧知禹一直在外面忙工作。
两人聚少离多,也没真正在一起过夜,所以她的例假一向不太规律。
后来两人虽然有了夫妻生活,但次数不多。
而且萧知禹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医生明确说过他生育功能受损。
阮初夏根本没往怀孕这事儿上想过。
这时郭华琴突然提起,她才猛地意识到……这个月好像确实还没来例假。
看着阮初夏呆住的表情。
郭华琴“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都止不住地发抖。
“不行,我得马上把你爸叫回来!这事不能拖,必须弄清楚!”
“不不不,妈,您先别急,真的,可能是搞错了。”
阮初夏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怀孕?
医生早就说过,她的周期不稳定,受孕几率非常低。
估计是最近学习太紧张,月经才推迟。
她试图用医学知识说服自己。
“妈,您打个电话给邓伯,让他抽空来给小夏看看。”
萧知禹神情严肃而认真。
他目光落在阮初夏身上,掩饰不住的担忧。
“邓伯是咱们家的老朋友了,经验足,先让他诊断一下,比去医院乱查强。”
阮初夏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248章 害怕会失望
“明远……你也太紧张了吧?再说了,我自己就是医生啊,妇科常识我比谁都清楚。真要怀疑,我随便做个尿检或者抽个血就能知道结果,何必非要等人上门?”
“要不我直接去找邓老师也行,不用劳烦他特意跑一趟。”
她伸手去拿包,却被母亲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郭华琴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责备。
“当医生也不能给自己看病!这是常识!再说了,肚子里要是真有了孩子,那可是咱们家的大事。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哪儿也不准去,听我的安排!”
说完,她没再给任何人插话的机会,快步走到客厅的电话边。
阮初夏心里乱得很。
她坚信自己不可能怀孕。
可转念一想,最近确实有些反常。
还有,她原本怎么吃都不长肉的纤细小腰,这几周居然明显变粗了。
这些变化其实早就有迹可循,只是她一直刻意忽略了。
可现在被母亲这么一提醒,指向一个她不敢面对的可能。
难道……
真是怀孕了?
可她明明不是易孕体质啊。
如果是真的,那上辈子为什么一直怀不上?
那一次次的希望落空,让她几乎对生育彻底死心。
林宏深没问题,这一点她确信无疑。
否则以前那些女人也不会一个接一个地生。
可如果这次她真的有了孩子,那就说明她的身体其实没有毛病。
这太奇怪了,简直不合逻辑。
她又想起前几天放假时和萧知禹的亲热。
他们甚至没顾得上去卧室,就在这个客厅里。
具体做了几次,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要是真怀了,会不会伤着孩子?
她心猛地一沉。
她想起前两天小腹隐隐作痛,以为只是月经将至。
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已经推迟了好几天。
而且最近总犯困,闻到油烟味还会反胃。
这些迹象,真的只是巧合吗?
她手不自觉地轻轻抚上腹部,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慌乱和迷茫。
可如果真的有了,这孩子又会不会因为之前的剧烈运动而受到影响?
她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她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漩涡。
连萧振武走进客厅,她都没有察觉。
他刚从公司赶回来,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严肃。
他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形。
郭华琴站在茶几旁,神色焦急。
萧知禹站在阮初夏身边,神情凝重。
而阮初夏本人则眼神游离,明显心神不宁。
他迅速判断出气氛不对。
“出什么事了?”
刚才郭华琴打电话时语气急得不行,只反复催他“赶紧回来”。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以为家里出了大事。
他不敢耽搁,匆匆驱车赶了回来。
郭华琴一看他进门,立马迎了上去。
她的声音里又是惊喜又是慌张。
“臻东,你总算回来了!小阮……她可能有了!”
谁能懂她之前听说萧知禹可能断了香火时的心痛?
那段时间,她夜夜难以入眠。
她不敢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来,拍着萧知禹的肩膀说:“没事的,儿子,咱们慢慢来”。
可背地里,她偷偷抹过多少回眼泪?
如今阮初夏有可能怀孕,这意味着萧家可能要有下一代了。
这个家还能延续香火,她怎么能不激动?
怎么能不热泪盈眶?
“怀孕?”
萧振武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深沉。
他猛地看向阮初夏,又迅速扫向萧知禹,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确定吗?”
阮初夏坐在沙发上,神情复杂得几乎难以形容。
她既有些羞怯,又夹杂着不安,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她明显也很忐忑。
她甚至忘了先自己把个脉,确认一下。
此刻她心乱如麻,连这点最基本的常识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萧知禹站在她旁边,眉宇间写满了担忧。
他的右手轻轻搭在阮初夏的椅背上,像是在无声地支撑着她。
他怕这件事是假的。
怕只是一场空欢喜。
怕母亲再次失望。
怕父亲眼神中的冷漠再度加深。
可他又盼着是真的。
盼着这个家能迎来新生命,盼着他们能有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未来。
“爸,妈,你们先别着急,现在还说不准。”
萧知禹喉咙有点干涩,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我已经让妈去打电话,请邓伯过来给小夏看看脉象。邓伯是老中医,经验丰富,当年就是他给外婆把的脉,断症一向很准。等他来了,把完脉,再下定论也不迟。”
萧振武缓缓地点了点头,脚步沉稳地走到了阮初夏面前。
“小阮,你现在自己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头晕、恶心,或者特别疲惫的感觉?”
阮初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微微发涩。
“爸,我挺好的,真的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太累了,月经推迟了而已。我自己就是医生,对身体状况还是有基本判断的,心里也有数,不会乱来。”
“可再是医生,也治不了自己。”
萧振武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妈说得对,有些事,不能凭自己一个人的经验去判断。周老马上就到,让他亲自来给你看看。怀孕这种事,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有闪失,后悔都来不及。”
阮初夏心头微微一颤,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爸
……我会听安排的。”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邓成鑫快步赶到了萧家门前。
他顾不上拍去肩上的雨珠,声音里满是关切。
“小阮怎么了?人还好吧?脸色怎么样?有没有发烧或者呕吐?”
阮初夏从医校刚毕业就跟着他学习,像亲女儿一样被他疼着。
他打心底里不愿她出一点差错。
“没什么大问题,邓伯,您别太担心。”
萧知禹迎上前,低声安抚。
“就是最近月经没来,她自己怀疑可能是怀孕了。所以只好劳烦您亲自走这一趟,毕竟您最值得信赖。”
邓成鑫先松了一口气,目光在阮初夏和萧知禹之间来回扫了扫。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还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小阮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她要是真有了喜,我这个当师父的不来看,谁来看?这不就是分内之事吗?”
萧知禹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第249章 两个人一起面对
“书房在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安静,也方便您仔细诊脉,不会被打扰。”
他带着邓成鑫和阮初夏走进了书房。
这里远离客厅的喧嚣,确实适合诊病。
邓成鑫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枕。
他将它放在书桌上:“来,把手腕放上去,放松些,别紧张。”
阮初夏依言坐下,缓缓将右手搁在布枕上。
她额角渗出了一层薄汗。
作为医生,她不知为多少病人搭过脉,手法早已纯熟。
可今天,轮到自己躺在诊脉的位置上,心头泛起一阵阵不安。
她侧过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萧知禹。
她忽然意识到,萧知禹比她想象中还要紧张。
邓成鑫闭着眼,神情专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他反复搭了两次,眉头微动,像是在推敲着某种微妙的征象。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收回手,脸上浮起一抹宽慰的笑意。
“小阮,恭喜你啊。脉象滑利,如珠走盘,往来流利,正是典型的喜脉。大约有一个月了,没错,确实是怀孕了。”
“怀……怀孕?”
阮初夏整个人愣住了。
邓成鑫认真点头。
“没错,你怀孕了。我已经做了两次检查,结果都是一样的。现在大约是六周,胎儿发育情况良好,胎心也已经可以检测到了。”
萧知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
他连忙追问各种注意事项。
“饮食上要注意什么?能不能继续工作?需要补充哪些营养?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他听得特别仔细,邓成鑫说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
生怕遗漏了哪一条会影响孩子健康。
可阮初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里乱哄哄的。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
如果是真的,那上辈子的一切怎么解释?
那时的绝望,至今仍像梦魇般缠绕着她。
可现在,她居然真的怀孕了?
还有这个孩子……
这么来之不易,她还能继续去进修吗?
要是不去,又要怎么跟黄院长他们交代?
等萧知禹把该问的都记好了,他满意地合上笔记本。
转过头却发现阮初夏还呆呆地坐在那儿,眼神空茫。
他盯着她看了好久,目光从欣喜转为困惑,又从困惑变成隐隐的不安。
她始终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他心里猛地一沉。
声音冷了下来。
“你不开心?要是你不想要,我也不会逼你。这是你的身体,你的决定,我尊重你。”
邓成鑫一看气氛不对,赶紧站起。
“你们俩好好聊聊,别急着做决定。这种事,得两个人一起面对。”
说完,他轻轻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萧知禹等着阮初夏的回答,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
希望能看到一丝松动,一点情绪的变化。
可阮初夏一直低着头,却始终没有开口。
他等得心都凉了,深吸一口气。
“行,我不逼你。你要真不想生,那就……把孩子弄掉吧。”
他猛地转身就走,脚步急促而沉重。
胸口疼得像是被刀剜了一下。
难怪当初他查出不能生育时,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还以为她是不在乎孩子,只在乎他。
现在才明白,她压根就没打算要小孩。
他几步冲向门口,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
忽然,他觉得身后静得吓人。
回头一看,阮初夏眼眶红了,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他立马又火冒三丈地折回来。
“你哭什么?啊?你说啊!你要不要这个孩子?你倒是说句话!我随你,全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阮初夏心里猛地一酸,胸口发闷。
眼泪哗地就下来了,抽抽搭搭地哽咽着说:“我……我不想生……真的……我害怕……”
萧知禹心口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闷痛得喘不上气。
他下意识扶了下墙,才勉强稳住身体。
可紧接着,他又听见她小声哽咽着。
“可我也……不想打掉……我真的……舍不得……”
他眼眶也跟着红了。
他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她,目光一瞬不移。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你有担心,我替你解决,全解决!工作、生活、孩子以后的每一步,我都给你安排好!你说!别自己憋着,别一个人扛!”
阮初夏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开口。
“我怕……我心里慌,控制不住地慌……我怕孩子出问题,怕他不健康,怕他生下来就有病……还有,还有我的进修怎么办?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名额,导师也定了……如果现在请假,可能就没了……”
上辈子没当过妈,对生育这件事只有模糊的恐惧。
她怕疼,怕生产时的大出血。
更怕自己没经验,照顾不好孩子。
连心理准备都没有,怎么当妈?
根本没准备好。
萧知禹看着她一遍遍说着“害怕”,每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
他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猛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他心里一揪,眼眶更红了。
“你还没生呢,我就被你哭得心都碎了……你知不知道,我宁愿自己疼,也不愿看你难受一秒……”
顿了顿,他声音沙哑。
“之前我说不能生,你说你不介意。是不是你本来就不想要孩子?我只是凑巧,帮你躲过一劫?要是这样,我不拦你,真的……你要是坚持,我……我也不劝你。反正……还有小俊,她还年轻,还能替我生……”
可“打掉”这两个字,像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怎么可能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尤其是她给他的。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血脉,是他从未奢望过却真心渴望的未来。
他一直想,如果阮初夏愿意为他生个娃,他一定拼了命做个好爸爸。
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