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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八零大佬,做精娇娇赢麻了by星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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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萧知禹忽然重重咳嗽了一声。
老郑笑容僵硬又尴尬。
“不要就算了,我也不强求,买卖自愿嘛,谁也没逼谁。”
说完,他迅速转过身朝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他便重新出现在院中。
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房产证,还有几张用橡皮筋捆好的证件,有户口本、土地使用证,甚至还有一张早年拍的房屋测绘图。
能早点脱手这房子,他也确实打心眼里高兴。
他心里清楚,卖一千是占了便宜的。
这房子虽说结构还算完整,可年久失修。
再加上隔三差五就有人来讨债,敲门砸锁,弄得四邻不安。
要不是实在没钱搬走,又没人愿意接手,他早溜了,根本不会拖到现在。
可现在不一样了。
只要这笔钱到手,手里攥着一千块现洋,去哪儿不行?
至于那些债?
他压根不打算还了。
等老郑把所有证件一张不少地交到王哥手上。
王哥便朝阮初夏和萧知禹使了个眼色。
巷子狭窄幽深,两边墙壁斑驳,墙上还贴着褪色的标语。
一行人七拐八绕地穿进另一条小巷。

萧知禹是京市本地户口,档案齐全,资料完整,调阅起来非常顺利。
流程走得很顺畅,几乎没怎么耽搁就通过了审核。
麻烦的是阮初夏这边。
她的户口属于外地户籍。
京市这边的系统里根本查不到她的原始记录。
电话打了好几个,确认了她的户籍确实真实有效。
好不容易户籍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又进入购房资格的核查环节。
阮初夏和萧知禹都捏了把汗。
萧知禹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滑到办事员手边的桌角。
最后,又按规定收了五块钱的产权印花税。
办事员拿着新的房产证,在钢印机上用力一压。
标志着这次房产过户正式完成。
老郑站在窗口前,神情有些恍惚。
还好,包里还揣着那一千块现金。
萧知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能搬出去?”
老郑眼神闪烁。
他当然想多拖几天。
再说了,搬出去住哪?
可王哥站在一旁,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冷笑了一声。
“你们别担心,他今晚就走。明天一早你们随时可以搬进来,钥匙我会让人送过去。”
但王哥说得这么肯定,反倒让阮初夏有点好奇。
她忍不住轻声问:“你怎么能肯定他今晚就会搬?”
王哥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他要是今晚不滚,明天我就把话放出去,让那些讨债的轮着上门找他。一个电话打下去,三五个债主接连登门,门都要被他们踢烂!他这破屋,迟早被人拆了抵账。”
老郑一听,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阮初夏明白了,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她嘴角上扬,轻声说道:“那谢谢你了。”
王哥摆摆手,一副“小事一桩,不必挂怀”的模样。
他既然收了人家的烟,就绝不会让对方吃亏。
阮初夏看了看手中那张崭新的房产证,像是攥着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跟着萧知禹一起回了萧家。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怎么能不开心呢?
从今天起,她也是有自己房子的人了。
那种踏实和安稳的感觉,比任何言语都更真实。
房产证上只写了她的名字。
这房子是她在这个世界扎根的第一步。
其实买房前,两人都商量过。
萧知禹不介意名字只写她,他向来不是在乎这些表面形式的人。
但他原本的打算是自己出钱,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动她的存款。
没想到阮初夏坚持要用自己的钱买。
“这是我人生的第一套房,我想用自己的钱买下来。”
她希望这个“家”从一开始,就有她的一份付出和参与。
最后她干脆搬出“孕妇优先”的理由。
“我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你得听我的。”
她摸了摸还微微隆起的小腹,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萧知禹无奈地笑了,只能让步。
第二天,他们过去看房,屋里已经空了。
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的。
这反而省事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家,她想按自己的心意好好布置。
每一扇窗、每一块地板、每一面墙,她都希望注入属于她的温度和风格,而不是延续别人的生活痕迹。
萧知禹先去换了新锁。
接着,他又买了扫把、抹布、水桶、清洁剂,从厨房到卧室,从客厅到阳台,一处一处地清扫。
光是清理房子和院子就花了整整三天时间。
期间,他还请了专业的工人。
墙面一白,整个屋子顿时显得敞亮了不少。
每一寸空间都被重新照亮,仿佛连角落里的灰尘都在发光。
接着,他又特意请了专业的师傅来重新安装灯具。
为了弄出自己理想中的样子,她在布置上下了不少功夫。
每一个细节她都亲自把关。
从颜色搭配到家具款式。
从摆件位置到光线角度。
全都细细琢磨过。
慢慢的他们的小家被打造成阮初夏理想中的样子。
萧知禹进门的那一刻,都不由得站住看了好几秒。
“真好看,比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刷了油漆,气味一时半会儿散不掉。
所以他们特意等了半个多月。
每天开窗通风,还放了活性炭和绿萝净化空气。
直到确定屋内没有任何异味了,才正式搬进来。
敏嫂也一起搬了过来。
如今有了她帮忙,阮初夏轻松多了。
她把之前放在萧家的东西都陆陆续续收拾过来了。
宿舍里还剩下一些私人物品。
她本来想自己抽空去拿,可萧知禹坚决不同意。
“你现在是孕妇,不能爬楼、不能提重物,更不能在宿舍那种地方久待,万一感染了细菌怎么办?”
她也只能作罢,等他周末放假时抽空来帮忙。
等了好几天,萧知禹终于抽空来了。
阮初夏带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女生宿舍楼。
刚进屋,她就察觉气氛不太对。
章云娟脸色发白,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明显是刚哭过一场。
其他人也都低着头。
阮初夏心里犯嘀咕,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她转头看向谷嘉丽。
察觉到她的目光,谷嘉丽飞快地朝她使了个眼色。
阮初夏会意,然后对萧知禹说了句。
“你先坐会儿,我跟嘉丽出去一下。”
萧知禹应了一声:“好,我在这儿等你。”
两人走到走廊拐角处。
谷嘉丽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
章云娟她爸出事了,听说……要坐牢!”
阮初夏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谁告诉你的?”
谷嘉丽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鄙夷。
“还用谁说?这事在进修生里都传开了!昨晚就开始议论,今早更是人尽皆知。说是……贪污。”
“贪钱?”
阮初夏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谷嘉丽点点头。
“对,就是贪钱。听说是工程项目的账目出了大问题,纪委已经介入调查,他本人被带走了。章云娟昨天接到家里电话,当场就哭了,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
阮初夏心里一惊。
这也太巧了吧?

“那你呢?贪钱犯的女儿就清高了?”
那时候纯粹是嘴上逞强,根本没料到那句气话竟然一语成谶。
阮初夏心里清楚得很。
其实早在这件事彻底曝光之前,她就已经隐隐察觉到,张家迟早会出问题。
一个普通干部,月薪才七八十块。
怎么可能支撑起那样奢侈的生活?
章云娟的母亲来学校接她,手腕上戴着一块表。
那表少说也要五六百块,甚至可能上千。
再说开学那天,章云娟母亲的穿着打扮就格外扎眼。
这些细节,足以说明张家的富贵,来路不正。
而如今,流言终于变成现实。
谷嘉丽没再多讲,她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两人默默走回宿舍。
这时候章云娟已经缓过神,正低头沉默地收拾东西。
听到门响,发现是阮初夏,马上避开视线。
曾经的傲慢和张扬此刻荡然无存。
好在阮初夏也没多说什么,继续整理剩下的行李。
她的沉默,反而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感。
萧知禹站在门口,淡淡扫了一眼屋内。
目光最后落在阮初夏身上。
他知道有些事,不必说破,看懂就够了。
收拾完东西后,阮初夏和萧知禹一起离开。
走出楼外,萧知禹终于忍不住问:“宿舍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知道阮初夏不会无端沉默。
阮初夏笑了笑:“章云娟她爸出事了,听说是贪钱被抓了。”
笑容不带恶意,却有一丝疏离和冷漠。
萧知禹眉毛一扬:“她是不是要提前结束学习?”
他回想起章云娟刚才低着头、动作慌乱的模样,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
阮初夏耸耸肩:“谁知道呢。就算要走,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对她来说,章云娟怎么样根本无关紧要。
说白了,她压根就没把这人当回事。
几天后,谷嘉丽在食堂遇见阮初夏。
主动凑过来低声说起最近发生的事。
据说从那天起。
章云娟再也不敢在宿舍横着走。
也不敢支使人了。
整个人变得小心翼翼。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
穿着整洁的名牌衣服,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试图维持昔日的形象。
结果有一天走进教室,突然听见有人冷笑着说:
“神气什么啊?她爸都进去了,贪钱犯!现在消息还没传开,她就老实点吧。要是再敢摆脸子,我立马让她名声扫地!平时看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真当自己多高贵?让她尝尝什么叫人走茶凉!”
那声音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扎进章云娟的耳朵。
那一刻,她的伪装彻底崩塌。
谷嘉丽转述这话时,眼里藏不住的痛快。
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出声,肩膀微微抖动。
也不能怪她幸灾乐祸,章云娟以前那副德行,换了谁都烦。
宿舍里没人喜欢她,只是敢怒不敢言。
没过多久,章云娟果然提前结束进修走了。
后来又听说,她爸被判了刑。
她妈在丈夫入狱后没多久便改嫁了。
而章云娟再没回过单位,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阮初夏那时正忙着适应自己突然改变的生活节奏。
每天早起恶心、头晕、四肢无力,连刷牙都能吐出胃酸。
转眼到了五月。
阮初夏胖了一圈,肚子也悄悄隆了起来。
她站在镜子前,终于觉得自己有了点孕妇的样子。
街坊见了她,也开始笑着打招呼。
“哟,这肚子瞧着就有喜相,准是个大胖小子!”
郭华琴隔三差五来看她,每次来都拎着个布袋子。
这些都是市面上难买的吃食。
在那个物资紧张的年代,能弄到这些,肯定是费了不少劲。
郭华琴自己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家务孩子一堆事。
还能记得来看她,着实不容易。
可惜阮初夏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坐在小凳上,看着那些油光发亮的腊肉,胃里一阵翻腾。
“姐,你快拿走吧,我真吃不下,一闻就想吐。”
郭华琴心疼地叹气。
“你这样可不行啊,孩子要营养的,你得吃点,哪怕硬塞也得塞进去。”
阮初夏只是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胎反应特别大,吃什么都吐。
萧知禹特意煮了红枣小米粥,加了红糖。
结果下一秒就捂着嘴冲进厨房。
闻到一点鱼腥味,立刻想吐。
有一次邻居在楼道里收拾刚买的鲫鱼。
阮初夏一打开门,她脸色瞬间煞白,趴在床边吐了一地。
萧知禹赶紧关窗、拖地、喷花露水。
闻到点异味,就想吐。
就连萧知禹早上刮胡子用的廉价剃须膏,那她都受不了。
他只好改用清水刮。
后来连花香都受不了,一闻就反胃。
楼下的王阿姨养了一阳台的茉莉和夜来香,香气隔着几层楼都能飘上来。
阮初夏原本挺喜欢那味道的。
可现在只要闻到一丝,随即就是一阵剧烈的恶心。
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跑下楼去请求王阿姨把花搬走。
王阿姨一脸委屈。
“这花我养了好几年,又没招你惹你,至于吗?”
两人差点吵起来,还是萧知禹赶去赔礼道歉。
又帮忙把花盆挪到背风的角落,才勉强平息了事。
本来身子骨挺结实的一个人,硬是给折腾得脸色发白,嘴唇发干,眼窝下浮着淡淡的青影。
夜里也睡不安稳,翻来覆去。
稍有动静就惊醒,醒了就吐,吐完又睡,睡了又醒。
萧知禹看着心疼得不行。
除了吐得厉害,阮初夏脾气也越来越冲。
她以前性格温吞,说话轻声细语,从不跟人争执。
可现在稍有不如意,就会发火,语气又急又凶。
萧知禹刚回家,脸上带着倦意。
阮初夏一见他就哼哼唧唧。
“就想吃那家的,深市老街口那家,皮脆肉嫩,咸香入味……你现在就去买!”
他立马出去。
跑遍了三个菜市场,问了好几家熟食摊,才找到一家勉强像样的。
他一路小跑回来,生怕凉了影响味道。
阮初夏咬了一口,突然眼眶就红了,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问了半天才明白,她嫌这鸡不好吃,非得要深市那家的。

可他知道,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看他那副模样,阮初夏哭得更凶了:“你不在乎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不然怎么连我想吃的东西都弄不来……”
她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孩。
萧知禹头疼得揉了揉眉心。
他坐在对面,静静地望着抽泣不止的阮初夏,眼神里透着一丝心疼与无奈。
他终究什么也没说,没有安慰,也没有追问,只是缓缓站起身,动作沉稳地走向屋角的电话机。
他的声音平静而简洁:“订两张去深市的机票,现在就飞。”
打完电话,他放下听筒,转身径直走向卧室。
没过多久,他拎着一个深蓝色的帆布包从卧室里出来。
“走,咱们回深市吃。”
“回深市?”
阮初夏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神中满是茫然与错愕,“可你不是只放两天假吗?工作批得下来吗?怎么这么突然?”
萧知禹点点头:“所以,咱坐飞机去。”
“啊?飞、飞机?”
阮初夏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能想到,这辈子,竟然会提前十几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轮到自己坐上飞机?
“嗯。”
萧知禹点了点头。
“刚才我打电话订的票,半小时后有一架飞机从这边起飞,再不动身就赶不上了。”
“啊?这么快?”
阮初夏愣住,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抓紧时间,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阮初夏还愣在原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思绪。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他拉着出了门。
到了机场,阮初夏才总算回过一点神。
她探头望向窗外,眼睛不停地左顾右盼,充满了好奇与新奇。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机场。
没有金属探测门,也没有X光行李扫描机。
工作人员只是随意地打开她的帆布包翻了翻,随手一挥:“进去吧。”
萧知禹买的,是头等舱的座位。
一张票六十块钱。
什么概念?
在那个年代,这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将近两个月的工资总和。
阮初夏一踏上飞机,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机油、皮革和陈旧空气的闷味。
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涌上喉咙。
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硬撑着不把不适表现出来。
好在空姐态度挺贴心,见她脸色发白,轻声问道:“您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给您拿条毯子吧。”
萧知禹坐在她旁边的靠窗位置,见她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眉头微微皱起。
“要不要吃颗糖?甜的能缓解一下胃里的不适。”
阮初夏没力气地嗯了一声。
萧知禹翻出一颗水果糖。
他仔细撕开糖纸,小心翼翼地将糖果放进阮初夏微微张开的嘴里。
阮初夏紧皱的眉头松了些,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没过一会儿,她又带着哭腔嘟囔起来:“我想吃深市的盐焗鸡……就那家老店的,外皮金黄,肉嫩得一咬就化,还冒着热气的那种……”
萧知禹看着她那张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委屈,眉头微蹙。
他没多问,只是轻声回。
“好,快到了,下了飞机就带你去吃,别担心。”
阮初夏眼睛立马亮了点。
她转头看向窗外,脸颊贴着冰凉的机舱玻璃,目光追随着外头流动的云层。
“明远,你看!”
她忽然激动地抬手,指尖贴在玻璃上,指着外面那片壮丽的景色,眼睛亮得像星星,“好美啊!像童话里的世界!”
萧知禹心里轻轻叹气,这丫头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引擎的轰鸣声中缓缓下降。
一下飞机,萧知禹就拉着阮初夏直奔城里一家老店。
店主是个中年大叔,一看见萧知禹就笑着迎上来。
“哎哟,明远?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回京市了?好久不见啊!”
他目光转到阮初夏身上。
“这位姑娘是……”
“我老婆,阮初夏。”
萧知禹简单说了句。
老板一听,立马乐了。
“明白了明白了!年轻夫妻恩爱啊!我马上给你做最好的鸡!刚出锅的那一锅留着呢,专等你回来!”
没多久,一盘金黄油亮的盐焗鸡端了上来。
萧知禹靠着椅背坐着,静静地看着对面的阮初夏。
阮初夏眼睛都不离桌,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等温度合适了,才轻轻放进嘴里。
嚼着嚼着,她就笑开了。
看她吃得这么香,萧知禹也忍不住动了筷子。
鸡他细细咀嚼了几下,不由得点点头。
确实不错,难怪她吃得那么投入。
可至于馋到哭?
他心里还是有点难以理解。
怕她吃太腻,伤了肠胃。
他还特意在点菜时多留了心。
尽量做到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没想到阮初夏的胃口出乎意料地好,根本不像平时那样挑食或没食欲。
一整只鸡,转眼间就被她吃掉了快三分之二,连盘底的汁水都被她用米饭拌着吃了个精光。
就连那碗白菜豆腐汤,她也喝了大半。
几道小菜也被扫得七七八八,吃得比他这个正常人还要多。
萧知禹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她进食的样子。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哪怕只是为这一顿饭,千里迢迢飞过来,也完全值得。
现在冷静下来,理智回归,她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任性,多让人心疼。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耳语:“我吃饱了……以后我要是再这样,你别由着我,真的,太累了,对你不公平。”
萧知禹没有立刻回应,目光深沉而温柔。
过了几秒,他才认真开口:“累什么?飞一趟算什么,你怀着孕才是真的辛苦。”
“只要是你想吃的,能吃的,我都愿意想办法。你吃得下,睡得着,身体好好的,我就比什么都安心。跑断腿都愿意,只要你高兴。”
阮初夏揉了揉微鼓的肚子,忽然想起什么。“要不,去趟卫成露家吧?我把这几个月卖护肤品攒下来的钱给她送过去。她帮了我那么多,一直等我亲自还,我觉得也该当面道个谢。”
萧知禹听罢,没有半点犹豫:“行,那就走吧。”
从餐馆走到卫成露家,步行不过十来分钟。

到了门前,阮初夏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那扇木门。
就在她以为没人在家的时候,门内忽然传来脚步声。
卫成露站在门后,脸上还敷着面膜,眼睛下意识地朝门外一瞥。
可当她看清来人是谁时,瞪大了眼睛,足足愣了两秒才找回声音。
“……阮初夏?是你?”
阮初夏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抿嘴一笑。
“哎,这么快就不认识啦?才几个月不见,我也没变那么多吧?”
卫成露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往旁边让了让。
“哎哟,看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了,快进来,快进来!外头风大,别吹着了。”
可就在他们往里走的时候,她一眼就瞧见阮初夏的小腹微鼓了起来。
那卫成露突然想到什么,心头一震了。
“小阮,你……你这是?你……你该不会是……”
阮初夏笑着点点头:“嗯,我怀孕了。”
“哎呀!真的啊!”
卫成露一下子眼眶都红了。
她连忙抬起手背抹了下眼角,又忍不住笑起来。
她一把抓住阮初夏的手,满脸都是藏不住的高兴。
“小阮,太好了!真是天大的喜事!真替你们两口子开心!什么时候怀上的?几个月了?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阮初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刚两个多月,之前一直忙着进修的事,医院那边课程紧,晚上还得看书,实在是抽不出空。这次来深市,正好顺路,我就想着,把这个好消息当面告诉你。”
卫成露听罢,连连点头。
她眼神关切。
“最近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孕吐?吐得厉害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阮初夏摇摇头。
“还行,就是早上起来有点恶心,闻到油味会反胃,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胃口也渐渐回来了。”
卫成露听罢,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转身就快步进了房间。
脚步声轻快而利落,像是急着要办一件大事。
没过一会儿,她就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信封。
她把信封递了过来:“这是这几月攒下的钱,你收着,数一数,看看对不对。”
阮初夏赶紧伸手接过信封,心里忽然一暖。
她抬头笑了笑。
“谢谢你,成露姐,让你费心了,还替我存着。”
卫成露摆摆手。
“这话说的,你挣的,又不是我给的。我只是替你保管罢了。再说了,你以后开销大,孩子要养,奶粉尿布哪
样不要钱?早点存着总没错。”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不过呢,有件事我还真得跟你商量商量,得看你的意思。”
阮初夏一愣,放下信封,抬眼望着她:“啥事?成露姐你说。”
卫成露随后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慎重起来。
“前两天,王队长他爱人邓丽琼找我,说是特意托我捎个话,问你有没有打算把生意做大一点。”
阮初夏眉毛一扬。
“她的意思是……”
“对。”
卫成露点点头,语气肯定。
“她说,要是你有意,她愿意跟你合伙办个厂,正规注册,正儿八经地干。”
“你做的那些护肤品,谁用谁说好,最近啊,好多人都托我来问,能不能再多拿点货,都快抢着要了。之前我看你正忙着学业,我就想着别太打扰你。可眼下这情况,客户天天催,她大概也是看出了这里面有利可图,这才想跟你商量商量。”
阮初夏没急着回应,心里反复掂量着眼前的机会与风险。
办厂,她其实早就在心里盘算过了。
可她的原计划是,等全面落地之后。
而眼下,私人办厂不仅困难重重。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扣上“投机倒把”的帽子。
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
“你觉得呢?”
萧知禹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而柔和。
“你想做,就去做。别的事,交给我。”
她没把话说得太透。
她抬眼看向卫成露,语气平稳却透着认真。
“成露姐,你现在能联系上邓丽琼吗?我想跟她当面好好聊聊,谈一谈这件事。”
既然邓丽琼敢主动提这事儿,说明她心里已有盘算。
“行,我这就去打个电话问问。”
卫成露点了点头。
她走到那台老式电话前,电话机外壳是深褐色的,边角有些磨损,露出底层的木纹。
“喂,邓姐吗?我是成露……对,小阮今天到深市了,现在就在我家……嗯,她刚回来没多久……对,她想见您一面,……好,好,您路上慢点,我们等您过来。”
大概过了半小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铛声。
阮初夏下意识朝窗户望去。
透过纱网,能瞧见一个中年女人正从一辆二八式自行车上下来。
整个人精神头十足,眼神清亮,一看就是常年做事、雷厉风行的性子。
“是邓姐来了。”
卫成露一眼认出,拉开房门。
邓丽琼笑着走进来,目光落在阮初夏身上时。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扁扁的铁盒子。
“来,尝个糖。”
她声音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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