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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by银台金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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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先用晚膳吗?”
“咳……”青梧只扭捏了一息,“现在倒也不是很饿……”
怪不得姥姥,也怪不得她,实在是这男色有点误人!

第194章 臣也酸了
小夫妻这厢浓情蜜意,长公主府也是人成双。正是青梧方才浮想的两人,萧玉鸾和沈玉山。
“尚书令乔装打扮深夜来公主府是何意?”
沈玉山指了指天边的晚霞和泛白的月牙,笑着道:“现在还是傍晚,殿下。”
说罢也不管萧玉鸾同不同意,自行坐在了矮榻上,而在他对面,萧玉鸾也歪歪扭扭地靠在软枕上没个正形。
见他如此无所顾忌,萧玉鸾勾唇笑了笑,“因为我是个老太太了,尚书令大人就不顾男女大防了?也是,一个六旬老太,谁会多想。”
这本是玩笑,却听对面的尚书令放下手中倒满的茶杯,正色道:“岁月从不败美人,公主虽过六旬,但浑身风姿依旧夺目。”
这话说的不假,萧玉鸾虽然年纪大了,不复当年风华绝代,甚至威仪也不如当年那般鼎盛,可行医救世多年,踏遍大虞山河又叫她多出一股飒爽,隐逸的气质,这在有阅历的人眼里远比明艳动人的面容更吸引人。
他说的一板一眼,郑重其事,叫萧玉鸾忍不住侧目,忍不住道:“果真是变了才能当尚书令,但凡你当年有这种口才,也不至于……”
她一句话戛然而止,沈玉山却忍不住追问,眸光之中满是渴望和探究,“不至于怎样?”
萧玉鸾轻咳了两声,毫不遮掩地转移话题,“无事不登三宝殿,尚书令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对于她的逃避,沈玉山忍住追问的心思,他已压抑了多年,不差这一时半会了。只是——
“难道我们不是在设法谋反么?臣难道不是殿下的党羽么?”
这下萧玉鸾被惊地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好在公主府现在已经完全掌握在了她手中,不然这话叫皇帝听去,岂非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你就不能收敛一点,谋反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好了,说正题吧。”
这会沈玉山倒是不急了,他啜饮了一口茶水,叹道:“同党已经按计划行事,臣却无事可做,只能接触一下昭亲王殿下了。”
听到他接触了萧霁,萧玉鸾不动声色道:“我可没叫你特别照顾他。”
沈玉山笑了,“臣知道以殿下为主,可殿下百年之后还是得有继承人,殿下看中的难道不是昭亲王吗?昭亲王品性纯正,但被陛下刻意控制,于政事一途颇为稚嫩,还是需要历练培养一番。”
他可记得公主一开始的借口是什么,也了解萧霁的身世,萧霁绝对是诸皇子中与殿下血缘关系最浓的一位,品性又好,绝对是上佳人选。
“哦?那你做了什么?”
萧玉鸾也不否认,只要沈玉山还觉得是在帮她谋反登基就好,她还不想过早暴露真实意图,叫青梧被推上风口浪尖。
“臣什么也没做,”眼瞧着萧玉鸾双眸眯起,沈玉山笑着继续道:“但臣让亲王做了尚书左丞该做的一切事。”
听到这句话,萧玉鸾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萧霁这样的身份不怕被为难做事,就怕被敬着高高架起,那样才是真的什么都学不到。
这副模样落在沈玉山眼中,笑意更甚,还说不惦记着,这不惦记的很么?
不过沈玉山照顾萧霁也不全然是把当作是萧玉鸾的继承人,他没自负到觉得他们所谋定能成功。这世界上有太多意外了,年过五旬的人每过一日就少一日,不知道意外和成功哪一个会先来。
为大虞臣子三十余年,他鞠躬尽瘁过,也因循苟且过,他本想着就这么度过晚年,能做活着致仕的尚书令,可心中到底还有着愧疚,那就让他再为大虞做最后一些贡献,为其培养一位品信端正,不骄不躁,能做实事的继承人吧。
萧玉鸾瞥见他眼中的笑意,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孩子还单纯稚嫩,是需要培养,不过不用着急,我还能活不少年呢。”
萧霁越是成熟,越是心狠手辣,与君王一道自然是好事,但萧玉鸾也怕因此移了心性,对青梧不好,倒不如循序渐进,一直保持这样,如此小夫妻才能恩爱长久。
至于江山社稷,有她在,她会好好替这俩孩子看着的。
听到这句话,沈玉山把萧霁在公主心中的地位又往上提了提,再没有比这句话更显疼爱的话了。
不要急,慢慢来,便是生生父母都难说出吧?
不知晓内情的尚书令只当萧玉鸾疼爱侄孙,谁晓得是因为那侄孙媳呢。
萧玉鸾坐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与其说是茶水,不如说是饮子,她抿了一口,眼睛又眯了眯,“那孩子不急,就让他慢慢学,我们倒是可以加快脚步了……皇帝疑心颇重,又爱玩弄权术,储位之争因静岳加入已经逐渐激烈,这个时候再加入你这一步棋……”
狡黠如狐的眼眸下一刻忽然睁大了些,说了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饮子有点酸了。”
沈玉山:“臣也有点酸了。”
静岳自然是薛沉的字,在他面前这么亲密地称呼薛沉,实在叫他嫉妒,就因为他还没上场吗?
萧玉鸾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你也觉得酸了?饮子里陈皮放多了些,果然不是小徒儿的手艺,就是不够合我的口味……”
看着打开茶壶盖,一心检查茶壶里茶料的公主殿下,沈玉山心情更加难言了。
“殿下。”
“嗯?”
“臣表字韫石。”
“我知道……啊。”
萧玉鸾终于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向沈玉山。明明已经两鬓斑白,年过半百,却还如此幼稚……
“你连这个都计较。”她实在有些无奈,“多大年纪的人了,沈玉山,你已经不是当年十八岁的俊俏小郎君,撒撒娇,本宫就会心软的……”
沈玉山忽略自己已经成老头子的事实,依旧毫不退让,“即便都为臣子,那殿下也得一碗水端平,不能有失公允。”
有失公允?在称呼上的吗?萧玉鸾的眼皮跳了跳,终于没了耐心,也不愿意与沈玉山就这幼稚的细枝末节掰扯。
她肃着脸叫了一声,“沈韫石。”
“你去接触宁王,知道本宫是什么意思吧?”
沈玉山不但没生气,唇角倒扬得更高了,还装模作样地起身拱手一礼——“臣遵旨。”

第195章 这个家到底谁胆子小?
萧霁虽然沉浸在尚书省的“实习”中,但也没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身在漩涡中,无论如何都躲不过飞溅来的浪花。
不过他觉得倒是比以前好些了,以前作为储君,又因为外祖父的誓言,他并不好与杨家亲近,可如今他只是亲王中的一位,便该有他应有的权力。
在回京的半旬后,也逢杨公大寿,萧霁终于带着青梧正式拜访承恩公杨府。
虽是寿辰,但并非整寿,杨公又向来低调,所以并未宴请宾客,只邀请了亲族前来。
萧霁携青梧踏入承恩公府时,杨府上下早已列队相迎。外祖父杨公站在最前,目光却直接越过萧霁,落在了青梧身上。
望着眼前这位不离不弃陪伴在外孙身边,更被外孙郑重请封为正妃的女子,杨公苍老的眼眸中不禁浮现出几分真切的感激与赞许。
他历经沧桑,深知人在落魄之时,外界的压力尚可咬牙硬撑,最令人痛彻心扉的,往往是至亲之人的背叛与离弃。若是当时女眷也抛弃雪奴而去,雪奴恐怕要备受打击,难以迅速恢复过来。
“好孩子,不要行礼了,该我们一家给你行礼才是,我们都听雪奴说了,多亏了你。”
杨公亲自上前虚扶起正要行礼的青梧,细细端详着她的面容,“眉宇间有股韧劲,果真是个能担事的。”
青梧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展颜浅笑,落落大方:“外祖父谬赞了。阿霁待我不薄,我自当不离不弃。”
她说罢,又不着痕迹地往萧霁身侧行了半步,杨公将这小动作尽收眼底,眼中笑意更浓。他捋着花白胡须笑道:“不愧是奚家清贵门第出身,奚大人教女有方。”
话音落下,青梧和萧霁都不由得微微一僵,不过早有预料,青梧也未露出异样,只依旧颔首垂眸谦虚,心里倒是有几分不得劲。
她暗道这都是姥姥的功劳和她家世无关,不过如今她还顶着奚清桐的名头,实在无可奈何,只盼着快点能到恢复自己身份的那一天。
杨公虽然是长辈但也是男子,带头夸奖之后,便让出一步,杨大舅并其妻子就要给二人见礼,萧霁连忙拒绝,“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生疏。”
夫妻二人都晓得萧霁的性子,便也作罢,大舅母张氏笑着对青梧道:“王妃娘娘,妾身长子次子都在外为官,都不能回来相见,这位是幼子,年方十五岁。”
来王府之前,萧霁已经和她说过了,杨家大舅只有三子,前两个都是表哥,最后的是表弟。
一个身着靛青儒衫的少年站出来,面容清秀,灵气十足,和杨大舅很有几分相似。
“杨景铄见过王爷,王妃。”少年规规矩矩行礼,语调却有些活泼,看得出还是少年人。
“阿霁已说了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生疏,叫表哥,表嫂即可。”
杨景铄利落应下,脸上立马有了笑容,露出了本性,甜滋滋地叫了一声“表哥,表嫂。”
那调子看的杨大舅直摇头,他们一家都是内敛持正的性子,也不知怎么生出个甜嘴来,倒也不是说不好,就是实在是独树一帜。
青梧萧霁应下,年岁相差不大的三人齐齐露出笑容,看着这一幕,杨叙川又觉得小儿子这个性子蛮好,要是个女郎就更好了,这性子该生在闺女身上才是。
一行人不知杨大舅心理,结伴往厅堂前去,离用午膳还有一会儿,男女便分作两边,杨舅母领着青梧逛一逛杨府,萧霁则跟着外祖父大舅移步叙话。
萧霁幼时也来过杨府十来次,对杨府的布局还算熟悉,眼瞧着越来越偏,他不禁有些不解,“这是去哪里?”
杨公却未回答,只道:“你跟外祖父来就是。”
一边的杨叙川心脏却扑扑跳起来,他也不知道去哪里,但正因为连他这个儿子事先都没知会过,那去的地方定然不一样。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了杨府靠后的一个院落,这个院落偏远幽静,周遭花草茂盛,俨然是一个幽居的好去处。
“这里……住了人?”
这后院向来是女眷居住之处,可杨家如今除了杨舅母之外没有一个女眷,那是谁住呢?杨叙川这才发现,竟没有一个仆从跟来。
杨公没有回答,径直推开了院门,看着萧霁道:“进去吧。”
萧霁起先还不明所以,直到目光穿过那两扇半开的门扉落到内里竹下的身影上,萧霁的目光倏然凝滞。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道侧影上——青灰色的布袍,微微佝偻的肩背,还有那执卷时的姿态。
竹下清风浮动,一片竹叶落于他的身上,那苍老的手微微一拂,露出更多面容来,萧霁袖中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是……老师。
竹椅吱呀一响。老人也顺势侧首看过来,“今日不是你的寿辰?怎么这个时候来……”话音戛然而止。书籍从膝头滑落,砸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姚崇春没想到会见到萧霁,他本以为那日能从密室看一眼已是杨公宽宥,却不想能正大光明地见到徒弟。
他惊了一瞬,却很快反应过来,他迅速从凳上站起,向门外走来,平日里谨慎从容的他撞倒了凳子也不在乎,萧霁更是直接冲了进去,如乳燕投林。
萧霁出生时,中宗已去世多年,若说杨公是他的外祖父,那么姚崇春除了是他的老师外,无疑也在无形中担任了祖父这个角色。
少年太过激动,完全忘记了遮掩,那飞速奔跑的模样落在了杨家父子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深思。
萧霁几乎是踉跄着扑进院中,他一把攥住老师枯瘦的手腕,触手却是嶙峋的骨节。
“老师瘦了……”他喉咙里滚出半声呜咽,不住地摩挲那双苍老的手。
本就年纪大了,又在下过牢狱,如今还是罪臣身份,被藏在小院之中隐姓埋名,曾经名满天下的大儒,如何会不瘦?
姚崇春却笑了。老人用伤痕累累的拇指蹭过他眼尾,沾了满指湿意:“哭什么?多大的人了。”
话音未落,萧霁已经将额头抵在他肩头,热泪浸湿衣襟。
杨公在门外轻咳一声,而后走了进来,杨大舅紧随其后,并把门关上,关门时,他的手也忍不住抖了抖,他的父亲竟然背着他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他以为父亲唯唯诺诺,不敢涉及一丝半点朝堂争斗,结果背地里给他整了个截囚?
这个家到底谁胆子小啊?

第196章 家中可有小妹?
静待那一对师徒整理好情绪,杨公才幽幽开口,语气中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酸味。
“今日是我寿辰,你们还要哭到何时?”
杨公话音刚落,师徒二人便顺势分开,姚崇春整肃衣冠转身朝着他深深一揖:“杨公大恩,崇春没齿难忘。”
若不是杨公冒险救他,他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徒弟了。
萧霁这才回过神,是他的外祖父救了他的老师!当初虽然知道外祖父立下的治家规矩,但心底对他们冷眼旁观到底有几分失落,可母族就是母族,竟然默默为它办下了这样要事!
救下老师这一桩事在萧霁心里可比在皇帝面前替他求情这样的事情重要多了。
想到这里,萧霁当即拎起衣袍朝着外祖父的郑重跪下。
“殿下!”
“雪奴?”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萧霁却已端端正正给杨公叩了一个头:“孙儿拜谢外祖父搭救老师之情。”
姚崇春见状,喉头一哽,眼中泛起浑浊的泪光。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搀扶,恨不得替杨公把萧霁扶起来,这孩子的赤子之心,让他这个做老师的既欣慰又心疼。
杨公却撇了撇嘴,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这话说的太见外了,老夫是你外祖父,不帮你还帮谁?说的跟旁人一样。”
见姚崇春心疼的模样,杨公又酸溜溜地嘟囔:“你这老师当得,倒比我这亲外祖父还得脸……”
“杨兄说笑了。”姚崇春破涕为笑,朝着杨公又是一揖,“殿下这是……”
这是了个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不过杨公也未追究,细究起来,他这个外祖父却是陪伴很少,在萧霁长大后更是一年只见几面,刻意生疏,哪里比得姚崇春日日相伴。
也正是因为心底愧疚,杨公这才出手,他杨家虽然不能与太子走得太近,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然以后定生嫌隙。
“行了行了,”杨公不耐烦地摆手打断,指着竹林下的竹凳道,“都坐下说话。今日老夫寿辰,你们倒好,一个个哭丧着脸。”说着瞪了萧霁一眼,“尤其是你,这不是好事么?不高兴吗?”
萧霁破涕为笑,“高兴,自然高兴。”
他扶着老师慢慢坐下,四人围坐一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院内安静了几息,萧霁才道:“老师,你且等我,等我为你恢复清名。”
被冤枉入狱,在被判流放,这对一代大儒是何等的打击?
却不想姚崇春摆了摆手,“我如今保全一条性命已是万幸,你切莫为我冒险,你……也不容易。”
他被杨公救下后没有一日不在反思自己,他还是太听皇帝话了,本就是读了一辈子书,没旁人会勾心斗角,会那么一点,还不敢教于学生,以至于学生与争权夺利中艰难前行。
想到这些,姚崇春忍不住老泪纵横,他握住萧霁的手,愧疚道:“是老师错了,老师教你教的不到位,是老师拖累了你……”
其余王爷的老师,哪一个不是为其全心全力,只有他,畏惧着皇权,才把学生教成这纯良模样,明知道他在虎狼群里,甚至还被人暗算了,帮不了学生一丝半点。
萧霁知道老师是什么意思,可他怎么会怪老师呢?就如青梧知晓姥姥是大长公主之后,也没怨过姥姥为何不把她带回京城做公主的掌上明珠,他们在意的唯有那份什么都替代不了的陪伴与感情啊。
少年反握住老师枯瘦的手,轻轻摇头:“老师您教我诗书礼义,教我明辨是非,这些才是学生为人立身的根本。”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至于旁的,非老师之过也。”
竹影婆娑,落在师徒相握的手上。姚崇春望着眼前这个经历过挫折已然长大成人的学生,恍惚间又看到当年那个在书房里摇头晃脑背诵《论语》的小小身影。
“可是……”姚崇春还想说什么,却被杨公打断。
“姚老,”杨公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做父母长辈的,也不指望孩子多么有出息,只要人品好,能分清是非就好了,你不必自责,若是给老夫外孙教得满脑子阴谋诡计,老夫倒是要生气了。”
他这话说的诚心实意,他自己的儿子只让做了兰台,两个孙子更是外放去做县令,知州,以杨家的家世,他们完全可以留京做官,可杨公并不希望他们挣扎在权力中心。
即便他的外孙是皇后嫡子,是命中注定要斗争的储君,杨公对他后辈的要求依旧不变。
萧霁感激地看了外祖父一眼,继续对老师道:“学生如今在尚书省任职,每日都能学到新东西。老师当年的教诲,如今落到了实处,字字珠玑。”
见祖孙俩都这么说,姚崇春心中终于轻松了一些,他拍了拍萧霁的手背:“好孩子……好孩子……”
前一息,姚老的面上刚有了一丝笑容,后一息,他的目光落到了萧霁的腿上,笑容又消失了。
“这腿……平日里还疼吗?”
他眼眸中的心疼如同实质,却听身边杨公忽道:“雪奴,你实话实说,你这腿到底如何了?”
姚崇春愣怔抬头,不解地看向杨公,就又听旁观至今的杨大舅道:“是啊,我看你方才小跑进院,和常人无异,可是腿能好全?”
杨叙川没想那么多,只当萧霁是见到老师太激动了,以至于忘记了疼痛。可杨公却不那么想,他瞧了瞧桌子,紧盯着萧霁。
“说实话。”
对上外祖父矍铄的目光,萧霁知道自己瞒不住了,不过却实也该让他们放心了。
“是……我的腿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因着家中没有其他女眷,青梧也只能跟着杨舅母并三表弟,今日日光不盛,且早晨下过雨,气温并不炎热,三人逛着杨府倒也算得宜。
“哦对了,王妃娘娘,现在不开席也是等着小姑一家,他们远在外地,虽然提前通了信,但难免意外。”
青梧颔首点头,这萧霁也与她说过,杨皇后还有一个小两岁的妹妹,名叫杨灵倩。
“舅母叫我青青就好,青色的青,不知姨母一家哪些人回来?”
杨舅母笑看青梧,“你这小名倒是亲昵。”不过当谈及小姑一家,她的面上的笑意便淡了,“小姑育有一女一儿,女儿应当是十五岁,儿子是十二岁。”
青梧还想再问,杨舅母却转移了话题,“那些等人来了再说,如今可与舅母说说你在行宫如何……”
她细细询问着青梧与萧霁在行宫中的点点滴滴,青梧娓娓道来,言语间不经意流露出真情。
美丽的女郎讲述时眉眼含笑,语气中竟带着对那段低谷岁月的温柔怀念,仿佛那不是谪居之地,而是一段难得的静好时光。
杨舅母听得惊讶连连,不由握住青梧的手感叹:“好孩子,能在逆境中将日子过得这般有滋有味,你这样的心性难得,霁儿能得你相伴,真是天大的福分。”
她望着眼前这个美丽又坚韧的女郎,心中暗叹:多少人落魄时怨天尤人,而这孩子落入谷底仍能保持这般从容气度,将清贫日子过得生意盎然,实在是难得的好品性。
杨舅母实在是欢喜,忍不住道:“家中可还有小妹,我这三儿也是能相看的年纪了。”那样子若非青梧已成王妃,她就不放手了。
青梧没想到杨舅母会把事忽然扯到这方面,身后一直跟着的杨三表弟也陡然抬头,“娘,我还小呢,我还未考取功名……”
然而这些话都被他娘忽略,杨舅母直勾勾地盯着青梧,只等她回话。
犹豫了一瞬,青梧还是颔首点头,“家中还有一位小妹,年方十三岁,性子活泼直率……”
清棉对她的好,她牢记在心。但她为家中庶女也是不争的事实,青梧害怕旁人介意她的出身,但她也不愿意让这一份好姻缘因自己错过。
虽她也不了解杨三表弟到底为人如何,可在这盲婚哑嫁的年代,眼前这位杨三表弟好歹是的她亲自见过的,家世不俗,样貌俊秀,家中幼子,还有萧霁这层关系,便更多了一层保证。
可还没等她说出清棉庶出身份,杨舅母已道:“十三岁好,正好留几年让铄儿考取功名。”
青梧见杨舅母这般热切,心中既欣喜又忐忑。她轻抿红唇,斟酌着开口道:“舅母厚爱,只是…小妹她……”
杨三表弟在一旁急得直搓手:“娘,您这也太心急了,儿子还小呢……”
“你闭嘴。”杨舅母头也不回地打断儿子,目光依旧殷切地望着青梧,“青青但说无妨。”
青梧顿了一息,坦然道:“小妹是家中庶女,但性情纯善,最是贴心……”她极力突出清棉优点,以免杨舅母轻视清棉,却不想杨舅母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庶女又如何?从的是你奚家姓,咱们杨家娶媳妇也看的是人品教养。王妃这般品性,又极力夸赞令妹,定然不会差。”
有了这句话,青梧放心了些,但这事也不可就这么定下,一来妹妹还小,二来也没过问她和父亲的意见。
不过没要她说,杨舅母已道:“这事尚且还早,王妃不必忧虑,只叫我知晓还有这么个好人物,我记在心里呢。”
这话是实话但也藏着小心思,儿女亲事这种事,杨舅母自然不会只听青梧一人之言语,定然要自己去打听琢磨一下的,最后如何也说不准。
两人皆默契不再提此事,唯有杨三郎一人牢牢记在了心中……
一行人又往前走几步,就有小丫鬟追上来禀报:“姑奶奶一家来了。”

第197章 杨小姑一家
杨舅母闻言,神色略显复杂,却很快调整好表情,温声道:“青青,咱们去前厅迎一迎吧。”
三人转向前院,远远便见一行人向这边走来。为首的夫人约莫三十出头,身着绛紫色罗裙,头戴金簪华胜,好不气派,只是那样貌就要逊色些了,只称得上小家碧玉。
“嫂嫂。”杨灵倩只颔首点头示意便做招呼,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青梧身上,无他,青梧本就貌美,今日又盛装出席,实在夺人眼球。
“这位是?”
杨舅母立刻与她介绍,“这位是霁儿的正妃,如今的昭亲王妃。”
青梧敏锐地察觉到杨灵倩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不过对方很快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原来是王妃娘娘。”她转身对身后的一双儿女道:“还不快行礼?”
那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穿着鹅黄色襦裙,发间珠翠轻晃。她行礼时眼睛却一直盯着青梧看,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丝丝不愉。
这正是杨灵倩的女儿李玉萱。
她自小便听母亲说她以后要与表哥结亲,四个表哥中,自然是以萧霁为贵,萧霁表哥还是储君时,她因年纪差了些,家世也差了些,注定不能为太子妃,可她想着侧妃之位应当有她的一席,谁想仅仅几个月过去,一切都变了。
萧霁表哥从储君变成了亲王,亲王妃也有了人选,母亲愿意让她做太子侧妃,以后做贵妃,但不可能愿意让她做一个跛脚亲王的侧妃。
可李玉萱见过萧霁,早就对这位长相俊美,身份高贵的表哥有了好感,如今自己与他有缘无份,她不由自主地将之怪罪在眼前的王妃身上,若没有这位王妃,她恐怕还能成为表哥的正妃。
如今见到这位抢了位置的王妃,自然心中不忿。
“玉萱见过王妃。”她声音清脆,行礼时动作迅速,还未等青梧叫起,她便自行起身了。
她身边那十二三岁的小郎君则大喇喇地拱了拱手:“李玉璋见过王妃。”动作有些敷衍,如同他姐姐一样,行礼过后,眼睛迅速挪到他处,显然是被娇惯坏了的小少爷做派。
对于这姐弟俩,或者说母子三人的做派,青梧似乎知道大舅母为何不愿意多说了,不过她也不会因此责备他们,她只淡淡点头,微微笑了笑。
杨舅母可是知晓青梧先前什么样,也知道她看出什么了,一边觉得小姑子一家一言难尽,一边又连忙打圆场:“玉萱出落得越发标致了,玉璋也长高了不少。”
她轻轻握住青梧的手,“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外头不是说话的地儿。”
“嫂嫂说得是。”
杨灵倩也看出青梧的冷淡,她自然知晓为何,只是事已至此,她作为杨家嫡女,她的女儿怎么亲姐姐的儿子做侧室?所以玉萱只能换一个成婚对象了。
她一边往女儿的身边走,一边将目光落在杨舅母身后的那个少年郎身上。
杨灵倩挽住女儿的手,暗中用力捏了捏,示意她收敛些,看着杨三郎笑道:“景铄这孩子,小姑来了,怎么还躲在后面?”
杨景铄比玉萱要大上几个月,两人相配也是正好。
听到这句话,杨舅母脸上的微笑凝滞了一瞬,虽然早就料到有这么一遭,但亲眼见到还是有些压不住脾气呢……
“景铄这孩子腼腆怕生,来,叫你小姑一声,你便带着你表弟去寻你祖父他们吧。”
听这话,青梧挑了挑眉,三表弟“腼腆怕生”?就见杨景铄规规矩矩地向前一步,拱手行礼:“小姑安好。”也算举止有度,就是那声音压得低了许多,仿佛真的腼腆内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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