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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by银台金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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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萧玉鸾关心了一句继而迅速转移了话题,“皇帝那边,太医怎么说?”
“情况不妙。”沈玉山面上的笑意更大了,“刺伤导致出血,加之丹药之毒反噬,心神损耗过度,已经伤及元气,万一再有变故,恐怕真的时日无多,我们需得早做打算。”
萧玉鸾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变得深邃起来:“既然他给了咱们这机会,咱们便不能错过,京中防务、各部官员动向,你需得多费心,尽量不着痕迹地安插我们的人手。”
“嗯,对了,英王这几日恐怕就要入京,他手底下的老弱病残都要退伍,你派人看好抚恤金的分发,顺便帮本宫将一批人添进新招募的兵丁中。”
边境侵扰已经暂时平定,英王上月便报回京,这两日确实该到了,军队中历年来都有退伍入伍的人,为了接下来的动荡,隐凤卫必须留在京城里。
就在两人商议之时,又有侍女在庭院中禀报,“昭亲王及王妃前来求见。”
萧玉鸾略一沉吟,并未让沈玉山回避,反而扬声道:“请他们进来吧。”
沈玉山会意,整理了一下衣袍,好整以暇地坐在原位,端起方才侍女新奉上的茶,仿佛他只是在此与长公主商议寻常公务。
书房门再次被推开,萧霁与青梧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两人并未穿着繁复的亲王王妃朝服,只是寻常的锦袍常服。萧霁一身靛蓝色长袍,衬得身姿清俊挺拔,青梧则是一身藕荷色大袖襦裙,外罩一件月白绣兰草的比甲,清新雅致,宛如一对寻常出门探亲的年轻夫妻。
沈玉山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觉得这对小夫妻倒是有趣,穿着这般家常就来拜见刚刚掌权的公主,可是借此拉近关系之意?
青梧一进门,目光便迫不及待地投向窗边软榻上的萧玉鸾,然而,当她瞥见榻旁还尚书令沈玉山,便立刻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
她迅速垂下眼睑,规规矩矩地给姥姥行了个福礼,声音清婉柔顺,完全符合一位王妃见长辈的仪制:“侄孙萧霁/青梧,见过姑祖母。”
对沈玉山则是微微颔首致意,姿态端庄得无可挑剔。
萧霁也躬身行礼,神色恭敬。
“不必多礼,起来吧。”萧玉鸾声音平和。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尤其在青梧的小脸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这孩子……一看还是有些紧张了。
萧玉鸾直接朝青梧招了招手,“青梧,过来,到姥姥身边来坐。”
沈玉山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豁然抬头看向萧玉鸾,眼中充满了迷惑?进而产生了一丝不敢置信的欢喜。
难道……难道真儿……若那孩子还活着,她的女儿也该这般年纪了……难道……难道青梧竟是……?
然而萧玉鸾很快打破沈玉山的幻想,向他介绍道:“我曾于你提过一嘴,本宫在外这些年收养了个小徒弟,便是青梧,当然她也是奚家丢失在外的女郎。因着年纪,我便让她称我做姥姥。”
原来……是徒弟!沈玉山莫名地有些失落,但很快便被恍然大悟所取代。怪不得殿下会对昭王施以援手,根子竟是在这里!是因为这位视若己出的宝贝徒弟!他瞬间明白了许多先前不解之处。
而与此同时,萧霁心中的惊骇丝毫不亚于沈玉山!姥姥怎么会在沈玉山面前揭破这层关系?
这位一直被认为是陛下股肱、在朝中与各方势力保持距离的尚书令,竟然是姥姥这边的人?!这个认知让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倒是青梧印证了曾经心中的猜测,美眸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便看出了那说不出的熟稔。
“青梧,霁儿,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了,沈大人是我的心腹。”萧玉鸾本意是说沈玉山值得信任,下一秒的沈玉山便露出了喜滋滋的表情,实在惹眼。
萧玉鸾瞪了他一眼,将要继续说话,又有侍女前来通报,“殿下,镇北侯爷来了。”
萧玉鸾刚说了“请他过来”,还没几息就已闻其声,“殿下我来了。”
对上青梧和萧霁的眼眸,萧玉鸾眨了眨眼睛,干脆承认,“镇北侯也是我们这边的人。”
听到这句话,沈玉山挺了挺胸膛,自觉比薛沉高上一等。
青梧和萧霁对视一眼,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当时镇北侯看似公允的帮腔,背后竟是如此!
这就是当年差点夺得帝位的镇国明懿公主吗?这一刻,他们才更深切地体会到萧玉鸾布局之深、势力之广,理解其封号的份量。
纵然离京二十余载,但若想颠覆这皇朝,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第246章 齐聚公主府2
就在此时,镇北侯薛沉大步踏入,他仅一件玄色暗纹锦袍,身形魁梧挺拔,虽然已经双鬓斑白,但步伐间沉凝气势依旧不可忽略。他目光如电,扫视间便已将室内情形尽收眼底。
看到昭王夫妇在场,他眼中锐光一闪,并无过多诧异,只是对着萧玉鸾微微躬身抱拳,脸上带了些真诚的喜色,“恭贺殿下。”
而后又向萧霁与青梧简单抱拳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至于沈玉山,自然被他下意识忽略了。沈玉山自觉“心腹”比“自己人”要亲密些,便也不与他多做计较。
而且上首的萧玉鸾已然开口:“既然人都齐了,有些话,本宫便直说了。”众人立刻肃穆起来,皆紧盯着萧玉鸾。
“皇帝元气大伤,丹药毒害已深,恐时日无多。本宫虽有监国之权,但若要拿稳还需时日,武王,文王绝不会甘心,英王不日即将回京,他手握边军,态度不明,亦是变数。安王虽被囚禁,其旧部亦需防范。”
“我们的时间不多。”萧玉鸾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必须在陛下驾崩,或其他人生出更大变故之前,掌控住绝对的优势。”
她看向沈玉山:“玉山,朝中文臣的动向,尤其是内阁和六部,务必牢牢盯紧,能拉拢的拉拢,不能拉拢的……你知道该怎么做。陛下那边的病情,也要‘如实’向外传达。”
“臣明白。”沈玉山肃然领命。
她又看向薛沉:“薛侯,京畿防务有你旧部所在,五城兵马司、巡防营,乃至皇宫禁军之中,有多少我们的人,还能安插多少人,我要确切的数目和把握。非常时期,可用非常手段。”
“殿下放心!”薛沉拍着胸脯,眼中精光闪烁,“京城内外,但有一兵一卒异动,绝逃不过老夫的眼线!老夫还有些学生在军中。”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萧霁和青梧身上,语气缓和了些,却同样带着重任:“霁儿,青梧。”
“姥姥请吩咐。”两人齐声道。
本以为姥姥要交给他们一些任务,却听萧玉鸾温声道:“你们二人在明处,一举一动皆引人注目。保护好自己,就是最要紧之事。”
这种纯粹的,来自于长辈的关爱,让小夫妻二人眼睛倏然一热,几息后才重重点头,“嗯!”
萧霁怎么好意思就这样坐享其成?他连忙从袖中掏出那半块圆环令牌将其奉上,又道:“侄孙还有五千曾经的太子亲率,或可再助一臂之力。”
萧霁话音落下,将那半块雕刻着隐晦凤纹的半块圆环双手奉上。书房内顿时一片寂静。
沈玉山和薛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令牌上,两人皆是瞳孔微缩,脸上难抑制震惊之色!作为萧玉鸾的核心盟友,他们自然知晓“隐凤卫”的存在。
那是杨皇留下的精锐力量,直接听命于她一人。他们一直以为隐凤卫尽在萧玉鸾掌控之中,却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另一半,一直掌握在昭王萧霁手中!
萧玉鸾看着那半块令牌,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波动。虽然早知他要献上,但见他如此利落,她还是要再问一下:“霁儿,这是杨家给你的依仗,你当真想好了?要交给本宫?”
若是真交了,她有了旁的心思,他便落入了下风,这世间真心难测。
萧霁神色坚定,毫不犹豫地点头:“侄孙明白此物干系重大。正因如此,才更应交由姥姥执掌。隐凤卫本为一体,分则力弱,合则力强。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侄孙愿将此力尽付姥姥麾下,助姥姥成就大业,稳定江山。侄孙幸得姥姥培养的青梧,已是感激不尽。”
他这番话,说得诚恳无比,没有丝毫勉强,让沈玉山和薛沉心中荡开了层层涟漪。
他们二人之前虽因萧玉鸾的关系知道事成之后十有八九会传位与萧霁,但内心深处,总觉得他似乎是坐享其成,凭借与长公主的亲戚关系便轻易入了核心。
方才知道了青梧的存在,便更加增添了这种想法,然而此刻,萧霁毫不犹豫地交出了自己重要的底牌,这种全然信任、毫无保留支持的态度,便打消了沈玉山和薛沉心中那最后一点芥蒂和衡量。
沈玉山抚须的手微微一顿,看向萧霁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欣赏和认同。薛沉刚毅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赞许,微微颔首。
这小子,倒是识大体、有魄力,也懂得分寸!如此,叫他若干年后继承皇位,倒也心甘情愿了。
萧霁也明显感觉到了两位重臣的眼光变化,他丝毫没有躲避,反倒是一一对视过去,让他们看清他的决心。
见状,萧玉鸾终于伸出手,接过了那半块令牌。当两半令牌在她手中合二为一,成为一块完整的凤纹玉环时,仿佛有什么事情也成了圆满。

第247章 打草惊蛇
四人相继离去后,萧玉鸾并未有偏私,继续以监国公主的身份接见络绎不绝前来拜谒的朝臣宗亲。
不久,内侍通报武王求见。
武王大步走入书房,行礼问安后,依例寒暄了几句恭贺监国的套话,几句闲话过后,武王便状若无意地笑道:
“方才侄孙来的时候瞧见六弟的马车,相比也是刚从您这儿出去,姑祖母如今事务繁忙,侄孙们也不好常来打扰,只盼姑祖母一视同仁,莫要忘了侄孙才好。”
他可没忘记先前萧玉鸾刚回京城就帮助萧霁恢复亲王之位的事,也不会忘记她与萧霁的母亲同出杨家这件事。
武王想知道萧玉鸾的态度,想知道她是只念这一次情分,还是决定站在萧霁那一边。
萧玉鸾闻言,脸上笑容不变,轻轻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看向武王:“你们都是萧家子孙,你刚出生时,本宫便离京了,其余几个本宫更是没见过,自然不会偏颇。”
这句话说完,她话锋一转,“说起来,本宫至今还记得你父皇幼时的模样。那时本宫与你祖父时常论政,你父皇啊,就安安静静站在你祖父身后听政……那般光景,恍如昨日。”
她轻轻叹息一声,带着几分世事沧桑的感慨:“没想到岁月倥偬,倏忽间,你父皇与本宫都已华发丛生。更没想到,这江山权柄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竟又有回到本宫手中执掌的一日……”
说最后一句话时,萧玉鸾唇边浮现了耐人寻味的笑容,听得武王心里直打鼓。
这是什么意思?江山权柄由她执掌,怎说的如此不客气?
武王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依旧维持着笑容,“姑祖母当年便是巾帼不让须眉,深得女皇倚重,如今由您监国,父皇也能安心静养了。”
然而,他心底的疑虑和警惕却已攀升至顶点。
姑祖母这话,听起来像是感慨世事无常,可那语气,那神态,尤其是最后那句“回到本宫手中执掌”,说得如此自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理所当然?这绝非一位临时受托的监国该有的口吻!
她是在暗示什么?暗示这权力本就该是她的?暗示她此次执掌权柄并非临时之举,而是某种回归?
武王只觉再也坐不住了,他强笑着站起身:“对了,侄孙突然想起还有急事亟待处理,不敢再多打扰姑祖母休息,侄孙先行告退。”
萧玉鸾这才仿佛从回忆中惊醒,抬眸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意:“既有要事,便快去吧。”
“是,是,侄孙告退。”武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行了个礼,脚步略显仓促地退出了书房。
待他走后,萧玉鸾唇角立刻漾开了更深的笑容。
直到走出公主府,坐上自己的马车,厚重的车帘隔绝了外界,武王才猛地靠倒在车壁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姑祖母她竟还没绝了夺位的心思!
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武王的心脏。
谁能想到,他不仅要防备弟弟,还要防备祖辈啊!
而且这个祖辈现在还拿到了名正言顺的监国权力,他绝不能坐视姑祖母彻底掌控朝局!绝不能再让杨家的女人登基为帝,不然他萧家的面子往哪里搁?而且她必然更偏向萧霁。
马车朝着武王府疾驰而去,车轮声急促,如同武王此刻擂鼓般的心跳。甫一到王府,他立刻高声道:“宣幕僚!”
萧玉鸾在武王离去后,并未耽搁,立刻吩咐道:“备车,本宫要即刻入宫觐见陛下。”
她换了一身更为素雅低调的常服,显得有几分疲惫。乘坐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皇宫,直抵紫宸宫。
此刻的紫宸宫依旧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压抑的气氛。萧元成精神不济,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闻萧玉鸾求见,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对于这位只比自己年长十岁、曾有过辉煌过往却又离京多年的姑姑,他始终存着一份难以言喻的忌惮。但此刻她身为监国,前来探病也是情理之中,便宣了她进来。
萧玉鸾入内,步履似乎比平日稍显沉重。她走到龙榻前,并未先行国礼,而是如同寻常人家关心侄儿的姑姑一般,仔细端详了一下萧元成的气色,眉头微蹙,脸上带着真切的忧色:“陛下感觉如何?”
萧元成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劳姑姑挂心了……都是老毛病,加上这次添了新伤,一时难以恢复罢了。”他目光依旧带着不着痕迹的审视,“朝堂之事,辛苦姑姑操持了。”
萧玉鸾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在一旁宫人搬来的绣墩上坐下,动作间似乎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疲态。她抬手揉了揉额角,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
“确实辛苦,光是知道我便觉得累了。”她看向萧元成,眼神显得十分坦诚,“不瞒你说,我这身子骨,这些年在外看着逍遥,实则内里也虚耗得厉害,早不如年轻时了。如今乍然担上这重任,恐怕夜里都难以安枕。”
她微微苦笑一下:“陛下看着我还算硬朗,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保住萧家的体面。这监国的担子,实在太重,真不知还能替你扛多久,还望陛下早日好转,也让我歇一歇。”
这番话既点明了自己身体也不怎么样,又强调了是在为他萧元成、为萧家天下“强撑”,还盼着萧元成早日康复,一番话说的十分妥帖,让皇帝心中戒备稍松。
萧元成听着她的话,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态,见她眉宇间确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怠,语气也不似作伪,心中的警惕不由得稍稍放松了一些。
是啊,姑姑再厉害,终究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比自己还大上十岁,指不定也时日无多。
这么一想,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许,反而生出一点同病相怜之感,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姑姑也要多保重身体才是。如今朕这般光景,朝中还需姑姑多费心……”
“陛下放心,我定然竭尽全力,稳住局面。”萧玉鸾立刻表态,语气恳切,“不过陛下虽然龙体不佳,但依旧是国朝中枢,我便自作主张进宫,在我曾经的闺阁明华殿处理政务,也好方便有不决之处呈给陛下做主,陛下看如何?”
萧玉鸾这个提议,显得格外恭顺——她虽监国,却主动将处理政务的地点放在皇宫之内,紧邻皇帝寝宫,摆出一副事事仍需皇帝最终裁断、绝不擅专的姿态。这极大地满足了萧元成即便病中也不愿大权旁落的心理。
萧元成浑浊的眼睛亮了一瞬:“如此……甚好。只是要辛苦姑姑奔波了……”他此刻确实精力不济,难以处理繁重政务,萧玉鸾姿态如此低下,让他更加安心不少。
“那便不打扰陛下休息了,明华殿还需收拾布置一番。”萧玉鸾见目的达到,便起身告辞,姿态依旧恭谨。
萧元成疲惫地闭上眼,挥了挥手。
萧玉鸾退出紫宸宫,脸上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苍老的眼眸中满是睿智的光芒。
这一步她先走了,就看武王接不接招了。
她就要打草惊蛇!
果然不出萧玉鸾所料,就在她离开紫宸宫约莫一个多时辰后,武王便脚步匆匆地赶来求见萧元成。
“父皇,儿臣思来想去,私以为将监国之权交由姑祖母并不妥当……”

第248章 武王委屈,英王回归
武王先是打算用旁的理由劝说萧元成:“父皇!姑祖母虽能力卓绝,但终究离京多年,对朝中现状、官员派系恐有生疏。且她毕竟年事已高,精力恐有不逮,万一有所疏漏,岂不误了国事?”
他偷偷抬眼觑了一下萧元成的脸色,见他闭目听着,并无太大反应,不由得声音急切了些,干脆说出了心中的揣测:“父皇,姑祖母与杨家关系匪浅,当年旧事,父皇并非不知。如今大权又落于姑祖母手上,难免让人心生疑虑。”
他试图说服皇帝收回成命,或者至少对萧玉鸾加以限制。然而,他来得太迟了。
萧元成刚刚被萧玉鸾那番“体弱”、“恭顺”、“事事请示”的表演安抚过,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姑姑只是临危受命、勉力支撑,且主动将办公地点设在皇宫,分明是毫无私心。
此刻听到武王这番急切又直指萧玉鸾的言论,萧元成只觉得异常刺耳。他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疲惫却被激起的怒意:
“放肆!”萧元成的声音因虚弱而沙哑,却带着帝王的威严,“你姑祖母方才还在此为朝事忧心,显露出疲态!她主动请居明华殿,便是为了方便朕随时过问,事事以朕为先!她若有私心,何须如此?!”
他越说越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吓得一旁的白得安连忙上前替他顺气。缓过劲来,萧元成指着武王,痛心疾首地斥责道:
“朕看你不是担心国事,是担心你自己的那点心思落空!你不就是担心公主偏颇老六,便来朕这里搬弄是非,诋毁长辈!真当朕不知道你的心思么?”
刚被儿子刺杀过的萧元成现在已经不相信这些儿子了,所以在听见武王这么说后,下意识站在了萧玉鸾那一边,即便他心底其实也有这样的隐忧,但如今,他觉得儿子们比姑姑年轻力壮,自然要比她更应该防备。
“父皇!儿臣绝非此意!儿臣只是担忧萧家的江山……”武王没想到父皇反应如此激烈,且完全偏向姑祖母,立刻试图辩解。
“够了!”萧元成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觉得这个儿子急躁又愚蠢,甚至可能包藏祸心,“你是姓萧,但萧家的江山还轮不到你来管!朕看你也是不安分了!滚!”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怒斥,如同冰水浇头,将武王心中所有的担忧和急切都浇灭了。他脸色难看,只觉自己一番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巨大的委屈让他也生出逆反心理,既然皇帝不信,那自己就不说了。
“儿臣遵旨。”武王咬牙道出这一句,转身就走,那明显生气的态度让萧元成胸口剧烈起伏,又是一阵猛咳。
这些儿子……真是,真是生下来就为了气他的吗?
武王铁青着脸回到王府,心中的憋闷和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皇帝的斥责、不信任,以及明显偏向姑祖母的态度,让他寒了心,也彻底下定了决心。
既然父皇宁可相信一个离京多年的姑姑,也不愿相信他这个亲儿子,那他便只能自己为自己着想,做准备了。
“传令下去!”武王对心腹幕僚和将领们嘶声道,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狠厉,“让城外‘那些人’,就地隐蔽,养精蓄锐,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但这些时日也提起心来,说不定便要加急进京,另,加紧盯梢公主府、昭王府以及皇宫各门动向,一有异动,立刻来报!”
他有预感,最终的角逐已经快到了。
就在武王暗中加紧布置,京城表面在萧玉鸾监国下维持着一种诡异平静的日子里,几个月前代为镇守边疆的英王终于凯旋而归。
几个王爷看着他被百姓夹道欢迎,皆是有了些许脸色变化。
然而脸色变化最大的还是英王,入宫复命的路上,他得知了接连发生的惊天巨变:安王因窥伺帝位被幽禁,宁王竟胆大包天弑君谋逆,已被父皇亲手诛杀,而如今监国理政的,竟是多年未归朝的姑祖母——镇国大长公主萧玉鸾!
这一连串的消息,如同重锤般砸在英王心头。他离京不过数月,朝中竟已天翻地覆至此!
他先是按制入宫觐见皇帝。看到龙榻上那个神色憔悴的帝王,便是他不懂得医术,第一想法也是皇帝恐怕时日无多。而且他身边时刻立着两位高大侍卫,显然已经怕了。
萧元成见到他,只是勉强说了几句“回来就好”、“边疆辛苦”的场面话,便疲惫不堪地让他退下,显然已无力过多关注这个风尘仆仆归来的儿子。
英王本就因生母身份低微而不得重视,可如今他也算立功,皇帝竟然还如此待他,果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带着不满和自嘲,英王又依礼前往明华殿拜见监国公主姑祖母,对于这位他从未见过的姑祖母,他还真有几分好奇。
甫一踏入明华殿,他便感受到一种井然有序的氛围。官员往来虽频,却有条不紊。这里满是干练生机,与紫宸宫的沉重衰落完全不同。
端坐于桌案后的那一位老婆婆,衣着素雅,岁月带走了她的韶华,但依旧不减风华气势,一双眼睛看向他时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沉稳与威仪。
“侄孙萧景琛,参见姑祖母。姑祖母千岁。”英王依礼下拜,姿态恭敬,却不卑不亢。
萧玉鸾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温和地看向他:“英王一路辛苦,应当歇两日再来。”她的话语里透着真挚的关怀,让英王不禁生了些温暖,也忽然多了一分勇气。
“分内之事,不敢拖延。”英王沉声道,他抬起头,目光坦诚地看向萧玉鸾,“姑祖母,侄孙刚回京城,听闻近日朝中剧变,心中实在震惊难安。不知如今……父皇龙体究竟如何?”
他问得直接,这是对当前局势的警惕和试探。没想到仅仅过去几个月,朝中局势像是飞速前进了几年。
萧玉鸾心中了然。这几个月变化太大了,她不信之前这英王没有夺位的心思,只是他被支开这些时日确实让他失去了机会。
仅仅有用戍边的军功并不能让他获得很大的优势,反倒是不在京城这段时间让他失去了更多,没有出众的家世,没有贵人帮扶,也没有皇帝的爱重,英王已经落后其余皇子太多太多,这种无力感……
萧玉鸾眸子垂下掩去其中怜悯,再抬起时又变得锐利,她也没与他绕弯子,直言道:“你父皇身体不佳,但你独木难成林,恐怕难以得偿所愿。”
这位侄孙恐怕是没机会了,但若是得到他的帮助,还是颇有裨益。
英王萧景琛听到萧玉鸾那句直白到近乎残酷的话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胸口。
他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缩,那张被边关风沙磨砺得刚毅的面容上,出现了难以掩饰的震动和痛苦。
他听懂了。
果然是镇国公主,一句话,就将他心中那点隐秘的愿望击得粉碎。
是了,他自己也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这一日了,离京数月,朝中格局早已颠覆重组。安王倒台,宁王伏诛,他认为的对手倏然就少了一半。
但他并不占优势,
他那军功在眼前这位姑祖母面前十分微薄,他的母族也毫无助力,还有一个从未真正看重过他的父皇。
“独木难成林”这五个字冰冷而真实。他这些年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拼搏,在其余外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甚至连入场角逐的资格,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几乎被剥夺殆尽。
巨大的失落和不甘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英王咬住牙关,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沉重而不甘的跳动声。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萧玉鸾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催促。她深知这种幻灭般的痛苦需要时间消化,就如当年她做出那个选择后,何等的痛苦,任何人安慰也没用处。
良久,英王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眼中的不甘已被极力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般的疲惫和清醒的苦涩。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自嘲:“公主一语中的。是侄孙……妄念了。”
英王顿了顿,目光重新聚焦在萧玉鸾身上,他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试探和警惕,反而透出一种近乎坦诚的无奈:“不知姑祖母有何建议?”
他自然也想起萧玉鸾曾经也陷入了这等局面,她的选择是……放弃?
可那时她的母皇还在,与他竞争的也是她的同胞兄长。他面对的这些可不是什么善茬,也不会有父亲保护他。
萧玉鸾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既然独木不成林,那就选一位大树,加入一片新林。”
英王的拳头又忍不住捏紧,这个时候他忍不住问:“那公主加入了哪一片新林?”他想知道,谁得了这位传奇公主的看重,他到底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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